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定制情敌> 《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1)

“噫?什么艺术?你还背着我们开始搞艺术创作了?”孙晨轩好奇地问,席之空朝他摆摆手极力否认:“没有没有,不是什么艺术…”说完又开始心虚回避江宴的眼神。江宴:“怎么在我那儿就是艺术创作呢?”“行了行了!你去不去啊,你不去我打电话给阿姨说你带我进网吧。”“幼稚。”说完江宴不顾他的反抗把人拉着往家的方向走了。蒋哲辉还在低头玩手机,孙晨轩想凑过去看他在干什么,被他一闪躲开。孙晨轩于是问:“你从刚才就开始一直玩手机,最近出什么新游戏了吗?”“没有,我在做记录。”“你记录什么?”孙晨轩更好奇。蒋哲辉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根据江宴横刀夺爱的次数和频率,推算出他俩情敌真实性的概率。”孙晨轩是个学渣,只能耿直道:“那是啥啊?”面前的人没再说话,转了个身往网吧走,回头问他:“吃鹅去?前天好像开了个新模式。”这边席之空目送江宴一家人上了车,兴冲冲的跑回家,鞋一踢就满足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江宴说他累是没错,但他累了只想先回家睡一觉然后开工写东西,并不想去网吧打什么鬼游戏。他刚靠在枕头上放下手机准备睡一两个小时起来吃个饭再开工,江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干什么呢?”席之空咬牙切齿,答道:“准备睡觉。”他想,这正常人听到这句话都知道对方是想挂电话然后睡觉吧?他虽然知道江宴脑回路不正常,没想到最近那么不正常。江宴说:“这样啊,那陪我聊会儿,我无聊。”“……我说我准备睡觉了。”“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席之空问江宴在哪儿,他要是离得不远的话,自己一定要冲过去找他拼命。“我累了,想睡会儿还不行吗?!——我说你有病你还不承认,前几天嫌我事儿多粘着你,现在又不嫌我烦了?看我顺眼了?”说完他果断挂了电话。重新闭上眼睛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手机又没完没了的开始振动。“你烦不烦啊你要是无聊你就脱光衣服去裸泳一定很多人围观叫好然后你就一点都不无聊了!”席之空接起电话气都没喘噼里啪啦地就说了一通。电话那边安静了,他眯着眼睛眉头紧皱,道:“没话说了?那我挂了啊!”说着是要挂电话可他还是等了几秒,而后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女声:“那个…我…我不是很无聊…我就是想问问——”席之空惊了。这声音!分明就是他的老主顾啊!他赶紧翻身坐起来,瞄了眼电话号码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啊,我刚睡醒,还在做梦呢。…啊你说那个囚禁play啊,在写了在写了!…嗯,好的。什么时候能写完啊…下周末成么,因为你前面还有两个单子。…不介意就行,我尽快!”挂断电话席之空往床上一倒,心虚得不行。在写个屁。就是这个囚禁play让他绞尽脑汁的写不出来,关键是别的写什么终于睡到暗恋的人啊,破镜重圆为爱鼓掌啊什么的他都能想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可他确实对囚禁play没什么概念。难道要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四百块钱了吗?本来江宴那个他退单就亏了,再亏这个月就要吃空气了。他想。手机叮的一声来了信息,他解锁一看是江宴发的信息。-你睡吧。要不把江宴关起来试一下?席之空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这种想法太危险了,这要是江宴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估计现在就能从温泉疾行回来把自己扒皮拆骨。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结果睡意也全无,只好认命地起身坐在桌子面前打开了电脑。这一写就是三个小时,等席之空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他饥肠辘辘地拆了两包方便面煮来吃,拿手机刷了会儿学校论坛就开始犯困。这回总能睡会儿了。只要江宴不打电话,就没人会打他电话,也没人会吵醒他。后来他睡是睡着了,刚睡了半个小时,做个美梦都还没到美的部分,就被楼上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五指攥紧手机看那架势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了。“我只是想…睡一觉…”在床上怒翻几圈,席之空委屈得差点落泪。楼上的鼓声还在非常有节奏的传到他耳膜,隐约还伴随着《小跳蛙》的音乐。“快乐的一只…呱呱…”席之空冲进厕所拿了扫把重新站在床上,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就往天花板捅,“我!快乐!你!二舅!的!臭傻逼!”徒劳地捅了几下后楼上的鼓并没有停,反而他手心都被扫帚的另一端戳红了。他看了眼时间,明明是正经睡午觉的时间,楼上的人把小跳蛙敲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换首歌他都没这么烦躁。老式小区没有所谓的物管,他投诉无门,想着打电话报警,又觉得实在是太夸张了,说不定民警来了一测,分贝达不到处理标准,楼上再变本加厉的报复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他试了试把头埋进枕头里,没一会儿就热得大汗淋漓,呼吸不畅。小跳蛙还在继续,席之空精神都要涣散了。他神情麻木地掏手机给江宴打了电话——既然大家都无聊,那就打电话吧。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江宴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喂,干嘛。”席之空沉默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江宴提高音量问:“怎么了你,说话。”“江宴…”席之空嘴一撇,那声音听得江宴一机灵从车后座上坐起来。“你咋了?”他听声音不对劲,正儿八经道:“你这是刚睡醒还是快睡着啊?”“我睡个屁!”提到睡觉席之空就来气,他站在床上开了免提,踮着脚把手机靠近天花板说:“听到了吗,就这动静我睡得着个屁!”江宴仔细听了会儿,隐隐听到咚咚咚的声音,笑道:“你家楼上装修呢?”席之空重新躺回去,手机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和江宴打电话。“不是装修,听声音好像是打架子鼓,估计是个初学者,小跳蛙打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消停。”“小跳蛙?”江宴摇下车窗,窗外是万里晴空,他做了个深呼吸,丝丝芬芳钻进鼻尖,“这里环境挺好,下次带你来。”“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啊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治治楼上那个小跳蛙啊!”席之空哀嚎着,在床上滚了几圈。江宴听他声音忽远忽近的,还带着些鼻音,料想这人又是在床上滚着耍赖撒娇了,不禁莞尔,开玩笑说:“他吵,你就比他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我怎么以其人之道还——诶?!你说得对啊!”他起身抓了手机下床,还穿着一条裤衩,穿上鞋拉开门就蹬蹬蹬地下楼,一边小跑一边说:“你提醒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挂了啊,等我好消息!”“啊?喂?喂…?”江宴被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屏保,自言自语着,“这傻子又知道什么了…”那张照片是他妈去年整理照片的时候翻出来的。他和席之空一起去拍生日照,那时候是夏天,俩小孩儿都穿着短袖短裤。他身上穿的是米白色,席之空身上是水蓝色,就像抬头就能看到的蔚蓝的天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映着温暖的日光。照片里席之空哇哇大哭,江宴他妈告诉他,因为摄影师要让他抱着那只恐龙玩偶拍照,他被吓哭了,张开手不是朝着自己妈妈的方向跑,而是泪流满面双臂朝他打开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还是咿呀学语的时候,却能清晰地哭着喊“哥哥我怕”。温泉远离市区,走高速都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目的地江宴反而累了。他爸兴致冲冲的去买了三人全票,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夏天要来泡温泉,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以为这就是浪漫吧。他爸“追”他妈已经追了快五年了,江宴自己也没想到那种电视剧里才有的狗血俗套的剧情会在他身上真实上演——他妈就是传说中的“带球跑”,和他爸离婚之后才知道怀了他。俩人是因为他妈单方面的感情破裂分开的,现在他爸想要把他妈追回去,在他看来就像一场看不到头的修炼。江宴回房间倒头就睡着,来不及翻个面就做起了梦。而天气太热,他越睡越不清醒,总感觉有人叫他,他又醒不来,每次要睁开眼睛了就会胸口一沉又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终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醒过来,眼前是江雯担忧的脸。“妈,怎么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晕乎乎伸了个懒腰。江雯拍拍他的脸说:“没事吧儿子?怎么叫你都不醒!”她身后连光济也跟着问:“宴宴还好吗?”“我没事,就是睡着了,天气太热…”“没事就好,那个,宴宴啊,刚刚派出所来电话,说是小空——”江雯在床上坐下,话还没说完江宴几乎是跳了起来打断她:“他怎么了?”第七章 唢呐和劈叉好端端的怎么还派出所打电话了呢?江宴拿了包就要往外走,连光济伸手拦了他一把:“宴宴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办案民警恰好是你堂哥,我已经让司机开车来接你了。”“为什么要让司机来接我?”他想难道不是他们直接从这里出发去更快吗?果然,连光济揽着他的肩膀把人拉到一边,低声跟他说:“宴宴,是这样的,你看你妈妈吧,这好不容易答应我出来泡温泉——”江宴瞥他一眼:“这是造人计划?”连光济像是被当众揭发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江雯目光如炬的注视下把江宴拉着就往门口走,用更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让他小声点。“要真是这样那更好了,可这问题吧——”江宴想了想,又一次打断他:“爸,我是这么想的,我打小奶奶没抱过我,再有个弟弟妹妹让奶奶满足一下抱孙子这个愿望也还不错,在尊重我妈意愿的前提下,我可以帮你劝劝我妈,但我只有一个条件。”连光济眼中一亮,说:“什么条件!”“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江宴问。“只要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爸爸都答应。”江宴轻咳两声说:“先欠着,我还没想好,不过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能反悔就是了。你要是反悔,我妈可以带着第二个‘球’跑。”“你小子还威胁我!”连光济回头看了正收拾东西的江雯一眼,咬牙道:“行行行,答应你答应你!”最后江宴心满意足的坐上他爸司机开过来的车,唤醒手机屏幕看了一眼,给他堂哥打了电话。和司机到了派出所,江宴一眼就看到怒气冲冲坐在凳子上的席之空。他面前是一个盒饭,警察的办公桌上立着一个唢呐——一个唢呐,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唢呐?江宴先和他根本没见过的堂哥打了个招呼,而后拜托司机去办手续,他特意叮嘱司机,千万不能留下一点点痕迹,就算根本没有立案,连记录都不能留。他站在席之空面前低头问他:“怎么了这是?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消息?”席之空又气又委屈,抬头说了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于是江宴坐在他身边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又问了一句:“跟我说说,刚刚他们怕我着急没告诉我,赶紧的。”“我要是攒够了钱一定要搬出那个破楼!”没由来的席之空先发了个誓,随后指着那个唢呐说:“他下次还打鼓扰民,我墙都给他砸了唔——”江宴看了眼旁边的警察,一把捂住席之空的嘴悄声说:“你给我小声点儿!”席之空掰开他的手,想起身又被江宴按回了椅子上。“小宴是吧?”堂哥处理完,坐在办公桌前朝他招招手,他拉着席之空一起过去。“没什么事,你同学啊——”堂哥看了眼席之空,实在是憋不住笑,把唢呐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说:“肺活量不错,这玩意儿能吹响不说,还能吹一下午。”江宴:“……?”席之空抬头看一眼唢呐,又看了看江宴,难掩的怒火终于窜上来打开了他的话头:“不是,警察叔叔,那,那我家楼上那小跳蛙你们办不办啊,不能就处理我啊!”“小孩子家家的火气这么重!我们已经批评教育了,要不是我们到了你还拿着唢呐那么凶,你也不用来这一趟。”堂哥把唢呐还给席之空,转而对江宴说:“你这同学,楼上打鼓吵着他了,也不知道去哪借了一把唢呐,跑到管道口对着楼上吹了一下午,结果人家报警了。”江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席之空身上,他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半天憋出一句:“你…累不累?”车上。席之空靠在靠背上累得不想动弹,脑袋因为下午那阵耗氧过度而晕乎乎的,隐隐作痛。他看着窗外褪去的街景,怀里抱了个唢呐,看上去疲惫又可怜。司机把两人送到街口就走了,江宴给江雯打了个电话,然后硬是把席之空给拽到了家里去。刚进门席之空就钻到了他房间去,一头躺倒在床上闷在枕头里含糊地哼哼,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江宴迅速洗了个澡,出来看见那人已经快睡着,眼皮一抖一抖的睫毛跟着煽动。他看了眼时间,一手擦头发,一手拿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转身进了江雯给他挤出来的小书房。手肘撑着下巴发了会儿呆,手里的笔转得飞快,江宴回头看了眼对面房间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席之空,整颗心突然软得像在云端滚了一圈。能够像现在这样陪着他——或者说是他能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长时间?三年后就是高考,就像一个仪式,一个让他一定要做出些什么抉择的仪式。初中时候一不留神就和他分别三年,虽然也能常见面,可他就像中了邪,只要不是朝朝暮暮,那都只能算是如隔三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对席之空这种难以言表的感情,甚至来不及他细想就随着青春期的躁动愈演愈烈,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席之空对他这种隐秘的情感自是一无所知,在他多次“夺人所爱”后一心一意的把他当情敌了。一开始还是巧合,到后来就全成了他的手段。写了会儿物理作业,江宴看时间差不多就去厨房把饭菜放进了微波炉。他设置好时间回房间叫席之空起床吃饭,抬腿在他小腿上踢了踢,他翻了个身继续睡。“醒醒,吃饭了。”他手里端了杯水,往床边走两步喝了一口,又抬腿蹭他的腰。席之空就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翻个身躲开了江宴的脚。这一躲不要紧,江宴脚上不着力,当场劈了个叉,一条腿搭在床上,一条腿半跪在地上。他手里的水全数洒在席之空脸上,比什么都好使,人立刻醒了。“卧槽!江宴你有毒啊!”他慌乱起身用手抹干眼前的水珠,眯着眼睛找了一圈好像没看到人。江宴这会儿才缓过来,痛得直抽气,咬牙低声道:“你他妈的才有毒吧……”席之空眼前终于清明了,他转身看到劈叉的江宴,皱眉说:“你表演什么杂技呢?”“我表演你——还不快给我拉起来你后半生幸福就命悬一线了…”后半句话他是咬紧后槽牙说的,席之空听得不真切,于是凑近问:“你说什么?什么命悬一线?”江宴朝他勾勾手,等人凑到跟前了,他缓缓说:“把哥拉起来……”席之空把江宴拽起来,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笑了五分钟,然后头发湿漉漉的去洗了个澡。出来以后坐在餐桌面前他还在笑。“哎不是我说啊,你——你等着,我给你发个表情包,你刚刚真的,哈哈哈哈哈!”席之空边说边掏出手机点开对话框给江宴发了个表情包。江宴点开,对话框里一个火柴人正在劈叉,上书“我给你劈个叉吧”几个大字。他黑着脸锁了手机屏,怒给席之空夹了一大筷子青椒,“都给我吃了,别浪费!”对面的人放下筷子捧着手机笑得难以自持,连连说可惜。江宴问他可惜什么,他说可惜没拍张照。江宴没脾气了,在他脑门弹了一下,收拾了碗筷把人抓进书房。他把一张试卷拍在桌面上,开了台灯用笔圈出几道题,说:“把这几个题做了,二十分钟,多一分钟背一个单词。”席之空撇撇嘴小声叨叨:“小气。”江宴转着笔心想你还没见过我更小气的样子,看了眼时间开始计时。席之空写题,他就拿着花名册分学习小组,思索着该不该把孙晨轩蒋哲辉和贺星这三个傻逼划到自己组里。江宴想,这仨间歇性的有毛病,就喜欢拿他俩“情敌”说事儿,可毕竟他们成绩都还不错,要是分进来,那肯定对席之空学习方面有很大的帮助,但这真是分成一个组吧,这万一要是哪句话不对劲不知道他们又要作些什么孽。思来想去,江宴最终把这三个人拆去三个不同的组了,席之空留给他自己辅导就行,无关人等还是退下的好。周一一上课他就把学习小组的名单交给了陈旭聪。陈旭聪做了个微调,上课之前留了几分钟说小组的事。“同学们,运动会大家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接下来在学习中也希望大家保持干劲,保持这股势头,连创佳绩。我特意委托学习委员做了一个分组出来,从今天开始我们成立十个学习小组,每个小组六个人,一个组长一个监督员,下课了学委把名单贴出去,大家看一下。”席之空想都不用想,江宴肯定把他俩分一个组了,下了课他就趴在桌上睡觉。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孙晨轩就跟身后有千军万马似的,气势汹汹地冲到江宴座位上,把人按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江宴!你为什么把我跟蒋哲辉分成两个组了?!”江宴闷声道:“我看你俩总吵架,以为你俩关系不好呢。”“你有病啊我俩关系怎么样你不知道?!”孙晨轩怒道。贺星从他们身边路过,靠在席之空的椅子上问:“他俩啥关系啊宴宴?”宴宴这称呼江宴只从他爸妈嘴里听到过,他抓着孙晨轩的手腕抬起头来,“贺星,你叫我什么呢。”“这不挺好听的么,宴宴,宴宴?”孙晨轩立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摇摇头瞥了一眼贺星,嫌弃道:“你怎么gay里gay气的。”“嗯?我哪里gay里gay气了,轩轩~”江宴被贺星的恶心解救了,孙晨轩去追他,他慌不择路逃跑的时候踩了蒋哲辉的鞋——要知道,蒋哲辉的鞋四舍五入就等于他的命。等贺星衣衫不整的回来的时候,席之空叹息着摇头,拿起刚刚他忘在自己桌上的手表,憋笑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剩下这块儿表了。”下午班会课陈旭聪特意留给各个小组选组长和监督员,全班打散了按照分的小组坐,江宴把小组成员召集过来,非要和席之空挤在一处。他翻了翻笔记本说:“我建议是选席之空同学当小组长,大家有什么意见?”除了席之空本人,这一建议全票通过,剩下四个人还积极推选江宴做监督员。席之空死心了。面前的四个人脸上写满了“看好戏”这三个字。因为算上秦玲书,江宴和席之空在别人眼里成为“情敌”已经是第四次了。席之空为什么开学两个多月喜欢四个人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先后“喜欢”的四个人纷纷通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表达了更看好江宴的意愿。除了秦玲书。这是个误会,席之空准备给秦玲是没错,他也毫不掩饰的天天献殷勤,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人看到江宴向秦玲书告白或者示好过,所以当两个人的“绯闻”传出来的时候,秦玲书本人也很蒙。她正莫名其妙,江宴却已经将计就计演开了,把席之空一颗玻璃心捏在手里,时不时地挠两下。第八章 “让我囚禁两天”十个小组长十个监督员新鲜出炉,江宴整理好名单排好顺序重新贴了一份,顺便通知了小组学习时间,每个小组每周一晚自习要拿一张试卷出来讨论。江宴要让席之空当小组长,是为了刺激他起个带头作用,学习认真点儿。实际上也是有效果的。成立学习小组的第三天就是他们组讨论试卷,全程要由小组长来主持讨论,站在讲台上席之空看着手里数学试卷上江宴圈出来的几个题,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还是觉得紧张。他扫了一眼下面的同学,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打开了事先做好的ppt。他成绩虽然不好,但是在这种重点班级还能够占个倒数——主要是数学和物理拖了后腿,化学还凑合。江宴在仔细研究了他的答题情况之后发现不是他学不好,而是他一门心思都不在学习上,黄文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数学成绩和入学的时候相较堪比九天瀑布,一落千丈。据说他写出去的情书虽然被委婉拒绝了,但是几个当事女生毫不吝啬的对他的文笔加以夸赞,纷纷成为他的顾客,所以他最近还接起了情书代笔,江宴每次见他上课下课抓紧时间写东西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一个ppt讲完,大家都惊讶于全班倒数第三名居然能这么流畅的和大家一起分析完一张试卷,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席之空一向厚脸皮,这会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他鞠了个躬回到座位上,江宴满意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语气里难以掩饰的骄傲:“啧,弟弟还是很有学习天赋的。”席之空啪一巴掌响亮的拍在他手背上,坐到了他对面去。事情当然并没有顺利朝着江宴想象的那样发展。一个星期以来席之空是稍微认真了点,也像个组长,每次小组讨论的时候都专心做笔记,回答问题也积极认真,江宴简直就要误以为他终于走回了认真学习这条道路。然而,新的一周新一轮小组讨论开始了,又到了他们组讨论试卷的时候,他们整个组除了江宴,集体旷了晚自习。江宴一猜就是席之空的主意,知道陈旭聪今晚有事来不了晚自习,他居然带着整个小组一起消失在了晚自习上,先后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到八点半的时候江宴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和班长请了假,拿了书包和外套就离开了教室。可这么大一个学校,他能上哪儿去找呢?江宴仔细思索着五个人到底最有可能干什么去,首先是排除了网吧打游戏,最近席之空忙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应该是不会去网吧消耗这“宝贵的”一个多小时,有这点时间他估计会选择在教室里疯狂码字。他又给席之空打了个电话,还是忙音。站在原地江宴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细节。他抬眼看了看寂静的四周,视线一下落在不远处的行政楼。行政楼除了一层值班室亮着灯,整栋楼漆黑一片。江宴脑海里突然冒出个非常迫切的想法——席之空就在那里面。他小跑着朝着行政楼过去,翻过矮小的绿化花池避开保安的视线进入了楼里。江宴一层一层的找,越往上走就心里的预感就越强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相识多年两人的心跳频率都有着难以言喻的默契。从一楼到五楼,他脚步极轻没发出一点声响,走到顶楼楼梯口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动静。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并不像一个人发出的,他打开手机手电筒,慢慢朝废弃的会议室靠近想透过门缝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将虚掩的门推开了,他手里手机的光线立刻从那缝隙照到房间里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穿云裂石的尖叫。一阵邪风把门整个吹开,江宴站在门口手里拿个手机,听见耳边此起彼伏响起了尖叫,仿佛他撞破的是什么行凶现场。他一眼就看见面前五个人中那个脸色青白的席之空,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肩膀,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胸中一股怒气瞬间微妙地转化成了担忧和心疼,语气急促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席之空抖了抖嘴唇说不上话,只能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两个女生总算是平复下来相互依偎着抱在一起,其中一个已经被吓哭,豆大的眼泪不停往下滚。她们的尖叫肯定是已经惊动保安了,江宴左右看了看,指着走廊尽头电梯边的楼梯间,果断道:“赶紧走!”于是除了席之空其他四个人先后跑出了废弃会议室。江宴手搭在席之空肩上晃了晃他,又问:“能走吗?”“……我腿软。”席之空诚实道。江宴:“所以你在这里干什么?”“找…找灵感…”这理由简直是太具杀伤力了。江宴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抓了席之空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拽,“你可真行。——待会儿我再找你算账!”席之空打起精神跟着江宴往外跑,穿过长长的走江宴拉着人跑进了楼梯间,下了两步台阶又退了回去,把人带到了电梯口。他摁亮了电梯,席之空茫然地问他:“坐、坐电梯吗…”江宴看他一眼,并不答话。电梯从顶楼下行,突然停在了四楼。席之空心中忐忑,一紧张就伸手抓紧了江宴的衣袖。江宴随即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保安眉头紧锁的站在电梯门口,席之空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你们是哪个班的!”保安一声中气十足,震得一层的感应灯一个接着一个亮起,照出席之空发白的脸。保安又问了一遍:“问你们两个,不上晚自习在这里干什么!”江宴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平静道:“我们来帮老师拿东西,叔叔。”“哪个班的哪个老师!”席之空现在才恢复精神,他看着江宴的身影后知后觉松了一口气。江宴脑子飞快的转动,余光扫了一眼席之空,说:“思政处蔺同瑞老师。”席之空一愣,这老师名字他听都没听过。保安似乎也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不太记得有这么个老师出入这栋楼,他将信将疑道:“你说的这个老师是教什么的?”“哦,蔺老师昨天才来报到的。我这里有他的电话,您需要打电话核实一下吗?”江宴面不改色的把手机拿出来低头翻了翻通讯录,又说:“因为最近他要办理的手续太多了,今天来就把身份证丢这里了。”保安摆摆手:“电话不打了,身份证我看看。”席之空知道从一开始江宴就在瞎编,这下好了,这个“身份证”恐怕两人就要暴露。他帮江宴提着包里找了会儿,保安那表情几乎都要认定两人在撒谎,他终于翻出了一个身份证。席之空瞄了一眼。卧槽?他真的有这么一个身份证?!保安把身份证拿过去仔细看了看,进了电梯和他们一起下到一楼,把身份证号码做了记录,再把两个人的班级做了登记。把身份证还给江宴,保安又说:“拿东西怎么还两个人来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