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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1)

文案:心机又纯情攻x软糯又直球受,非典型“情敌”,双向暗恋。江宴x席之空。“我刚睡醒,我脑袋空空。”“我发誓,我反抗过了,没用。”提示:文中有师生年下副cp,多cp(都是1v1);受父亲的案子正文里结局并·不·圆·满,是真的不圆满。第一章 黄文写手席之空江宴在巷子口等了好一会儿,席之空才跟脚底踩了个风火轮似地从老旧的楼里奔出来。他这个人没什么规矩,两套校服从来都是混搭,总是出了门才知道穿的衣服和裤子不是一身的。江宴斜眼瞥他,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一个本子拍到他胸口,冷冷道:“笔记。”席之空讨好地跟上去,非要贴着他走,江宴忍了又忍,眉心拧在一块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离我远点!”席之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出狭窄的人行道去,站稳之后百折不挠的又伸手去勾江宴的肩,冲他一挑眉毛。“江宴,你最近怎么老看我不顺眼呢?咱俩从会吃奶就认识了,上次你妈带你来我家,你尿了裤子还穿了我的裤子呢!”江宴嘴角抽动,走得更快了些。这俩人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正如席之空所说的,江宴和他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友谊”。江宴家住在街头,席之空家住街尾,中间横着一个菜市场,江家妈妈和席之空他妈妈就是买菜的时候认识的。算来他俩也是“过命”的交情。一个抢劫犯抢了包回头就往巷子里窜,连续撞到了两个怀孕的女人,导致两人双双生产。江宴足月,而席之空早产一个月,成了弟弟。缘分和梁子几乎是同时结下的,小时候俩人为了谁当哥哥的事打了一架,江妈把江宴拉开的时候,席之空嘴一撇,眼泪汪汪地看着江宴,不情不愿地尖叫着喊了一声哥。江宴手腕上还有他留下的牙印呢,站起来拍拍手就走,打赢了一架看上去却并不稀罕这个便宜弟弟。从他们妈同天生产开始,俩人就算是纠缠上了。席之空一直以为江宴跟他一样穷,都是一条街上吃便宜菜长大的人,应该都不是怎么很有钱。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辆豪车停在巷子口,听到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傻逼指着江宴说了句,看那个私生子!他管不着江宴是不是私生子,跳上去就踢了一脚,干脆利落地把人揍了一顿。等豪车开走后,他指着嘴角的青紫让江宴请他吃了顿好的,从此抱上了这条大腿。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江宴爸妈只是离婚了,不是街头巷尾传的那样,他妈是只圈养金丝雀。席之空走路不老实,左顾右盼的,嘴上就跟绑了个炮仗似的说个不停。江宴懒得听他叽叽喳喳,干脆戴上了耳机。巷子里每个摊位席之空都认识,每个摊位也都认识这一对“好得穿连裆裤”的好兄弟。“啊呀婶儿!生意可好啦!”路过摊饼的摊位,席之空往台面上拍了十块钱拿了两个大饼,一个递给江宴,一个自己吃起来。江宴又瞥他,动动嘴唇把饼塞还给他。席之空声调上扬问他:“你怎么不吃啊?”“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他说。席之空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眼时间,“不是吧江宴,你七点等我,就,就吃了?!”江宴紧了紧书包带,脚步停下来站在原地,郑重其事发誓一样对席之空说:“席之空,我明天就等你五分钟,多一分钟都不等,以后笔记没了,作业也没了。”席之空大惊,一口饼噎着哽了好一会儿。他感觉自己就要被一张饼要了命,江宴恨铁不成钢地把书包里面的水瓶拿出来拧开递给他。“你怎么不噎死算了?”“你舍得我噎死?”感觉食道通畅了,席之空笑道:“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第二天。江宴又在巷子口等席之空,离五分钟时限还剩三十几秒的时候,“风火轮”终于出现了。路上江宴问他:“你是不是五分钟都不舍得早到?”席之空今天买了个玉米棒子啃,他也给江宴买了一根,江宴只掰了一半。啃了几口席之空才说:“我最近吧,有事儿,晚上睡得晚,你理解我一下。”江宴不知道席之空除了熬夜打游戏还能干什么,他嗤笑一声,快走两步把那个满嘴玉米的人甩开。闻和高中是他们这个区最好的高中,中考的时候江宴数学考失误了,市重点高中打了个折,变成了区最好高中。好巧不巧,席之空误打误撞的,中考超常发挥考进了闻和高中。他俩一个是班里什么都第一的学习委员,一个是班里除了语文以外什么都不行的普通玩家。席之空的妈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中文专业的高材生,席之空本人从小别的没学会,就学了一手好字和好文采。每次老师问他能不能把语文上的天赋分一点去学其他科目,他就面露难色的表示条件不允许。这天他数学作业又没做,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江宴抱着一摞作业跟在他和数学老师身后。老师指着席之空作业本上的空白训斥他,经典台词重现。“你说你!你怎么搞的!你们能不能把学语文那点儿功夫分点给我数学啊?!”席之空无辜地眨了他那双大眼睛,“老师,语文我不用学啊!”数学老师气得扬起手就要打人,沉默许久的江宴终于说:“老师,作业我放在这里了。”“嗯,出去吧。”江宴于是转身离开了教室办公室。等席之空补完作业从办公室推门出来,天边的太阳都只剩一点儿亮了。他看着靠在墙边等他的江宴,江宴看着他,然后就被揪着衣领拉回了教室。席之空以为江宴又要责任感爆发跟着训他一顿了,谁知道那人只是从书包里抽出一本辅导书拍在桌面上,开口依旧是熟悉冷漠的声音:“月考之前把这个看到第二单元,是认真看。”“嗨呀我看不看没用!我又考不上重本,会考随便考啦,过了就行。”席之空和江宴面对面坐着,从书包里拿了包辣条拆开。过了好一会儿,江宴才问他,“你怎么就知道考不上了?”两天后数学课上发了周考的试卷,江宴147,答题堪称完美,唯一扣分的地方是省略了两个步骤,数学老师都不知道怎么夸。而江宴的试卷下面就是席之空的,这下数学老师可以发挥了。他的眼镜搭在鼻子上,就像是个摆设。扫了台下一圈,他把“摆设”往上推了推,清清嗓子叫了席之空的名字。“老师我在呢!”就跟看不到他脸色多难看似的,席之空不知死活地语气雀跃着跑上去。同学们都在笑,甚至数学老师第一句话出来之后,江宴都忍不住笑了。数学老师说:“这次席之空同学又稳定发挥,考了江宴同学的零头。”席之空一点都不生气,也不觉得难堪,就是觉得挺对不起江宴的,因为班主任让江宴回家给自己补补课,结果还是这个鬼样子。他视线扫到江宴面上的时候那人正忍不住笑,他内心的愧疚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席之空同学,我教书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避开所有正确选项义无反顾选择错误答案的,你是第一个。”同学们继续笑,席之空差点就接了句过奖。数学老师又说:“四十七是你的人生秘钥还是幸运数字呢?一百分题你考四十七,一百二十分题你考四十七,一百五十分题你还是考四十七,你是跟四十七杠上了,还是跟我过不去啊?”席之空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试卷拎起来,拿在手里嫌弃地看了看,“老师,你别生气,我回去就把它抄十遍!”江宴手里转着笔,盯了席之空好一会儿,等他拿着试卷下来的时候一把抢了他手里的卷子铺在桌上仔细地看。后来老师讲试卷的时候席之空睡着了,吃了一个粉笔头清醒了五分钟,下课铃响的一瞬间就又趴在了桌子上。下午放学席之空抄了书包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回头对江宴喊:“在校门口等我啊!”江宴校服搭在肩上,跟着出了教室门。斜阳西沉,江宴远远地看着席之空穿过操场从小卖部旁边的小巷子穿进去,脚下一顿,迟疑两秒悄悄跟了过去。他不动声色地慢慢走着,这条巷子没有出口,尽头是学校食堂职工的宿舍,以前和老师抓席之空的时候来过一次。他屈起一条腿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几个女生说着话也钻进了巷子。席之空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江宴忍不住好奇,偏过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是你的,这个我看看啊…这是你的,一万字轿跑请查收。”江宴听不懂席之空嘴里乱七八糟说的都是些什么,他眉头紧皱又靠了回去。而席之空正一手交u盘一手数钱,眉开眼笑地将这几天熬夜的“巨制”交给几个女生。几个女生拿了otg转换接头把u盘插进手机“验货”,没几分钟就纷纷捂着嘴爆发出压抑的尖叫。“天啊!学弟你!你你你!”“不要惊讶,这还不是我的全部实力,喜欢的话下次再来,给个好评哦亲!”席之空数完最后一张十块心满意足地揣进兜里,“你们要是有同学需要,请联系我。”“好的好的!再多一点的你接吗?呜呜呜感觉不够看!”扎着单马尾戴眼镜的女生翻了翻手机上的txt文件,意犹未尽的又拉回了第一页。席之空清了清嗓子说:“也接,但是价钱嘛…”“好说!好说,那我回去qq找你下单!”女生也很干脆,把手机装进书包就和小姐妹离开了巷子。等席之空算好账走出来,江宴靠在墙上冷冷地问了句:“席之空,你干什么呢?”本来他突然出声席之空就被吓了一跳,现在看他的脸色不好看更是话都讲不出来。盯着江宴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没干什么啊…”江宴自然是不信,他上下将面前的人打量一遍,看着他鼓鼓的荷包伸手指了指:“那是什么?”席之空立刻捂了荷包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没什么啊。”“没什么你这么心虚?”江宴挑眉。席之空沉默的当口,江宴扭身走了。他走得快,到了校门口他回头一看,那人耷拉着脑袋全无神采,于是又停在原地等他。“你走不走?”席之空小跑两步跟了上来。第二章 黄文男主江宴回家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坐公交,一前一后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江宴这次没带耳机,可席之空居然一反常态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走到街口,江宴到家了。他俩站在狭窄昏暗的楼梯口,席之空说:“那啥,就,今天的事替我保密啊。”“什么事?”江宴冷笑一声:“你跟我说什么了?”席之空抓了抓头发,一咬牙,又说:“总之就是今天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行不行!”“好啊,”江宴双手环胸,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他,“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作业也不写,上课打瞌睡。”席之空看了看四周,从兜里摸出个银色的u盘,往江宴面前走了几步轻咳两声,“我给人写小说呢,按字数收费。”江宴从他手里接过u盘,问他:“…这什么?”席之空随即笑得贱兮兮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你回家看就知道了。”吃过晚饭江宴回房间写完作业,靠在床头背单词的时候想起席之空在楼梯口交给他的u盘,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从抽屉拿了转换接口插在手机上。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文件名是jy。他打开扫了几眼,差点发毒誓把席之空生吃了。而席之空这会儿正在他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上激情创作,头顶上的风扇呼啦啦的转。他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第二天一早,江宴又在巷子口等他。手里拿着个u盘恨不得连着席之空一起咬碎。他想好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席之空打一顿,谁劝都没用。等了几分钟,席之空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从巷子深处走出来,看到江宴的一瞬间整个人一哆嗦,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啊呀,早啊宴哥!”江宴低头看了眼时间,一把抓了席之空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拿着手里的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咬牙切齿道:“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那个…你别生气嘛——”江宴咬紧后槽牙低声道:“我一点都不生气!”席之空撇撇嘴,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腕,“宴哥你冷静点…”“闭嘴!别叫我哥!”江宴这么卡着他的脖子,又不敢真用多大的劲,等了好一会儿他就是不说话。“席之空,你哑巴了么?”他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下来,“你是不是太久没挨揍皮痒了?”席之空还是不说话。“这东西怎么回事!你说不说!”江宴气急了,手扬起来朝他脸上挥下去又停在了他鼻尖,带起一阵风将他的刘海掀动。席之空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委屈道:“不是你让我闭嘴么…”“……”江宴松了手没再理会他,低声骂了句傻逼,转身走了。路过烤红薯摊位的时候席之空又拍了十块钱在摊位上,买了俩红薯捧在手里,又烫又香,他忍不住掰开一个一口咬上去,结果烫了个满嘴。“好烫好烫!”他张开嘴大口的呼吸,不停吐着舌头眼泪都烫出来。江宴从书包里拿出个小风扇打开,差点直接给他塞嘴里,“谁跟你抢了?”“谁大夏天的吃烤红薯啊!”席之空说。“你说得对。”江宴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大夏天的吃烤红薯。”席之空把红薯吹冷了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你不是挺爱吃红薯的嘛,不然我为什么买两个?”江宴停下来,沉默半晌说:“前天你十块钱买两个水煎包,昨天你十块钱买两个煎饼,今天你十块钱买两个红薯,怎么,你扶贫呢?”“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多钱扶贫——你真不吃?”席之空把手里的红薯又往江宴面前送了送。几分钟后。席之空扔了手里的纸袋对江宴说:“好吃吧?他家烤红薯,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闻过味儿了。”江宴咬了最后一口,擦擦手,“你好好想想怎么交代你写的那东西。”席之空撇撇嘴:“又不是我要写的。”“谁刀架你脖子上了?”江宴一巴掌拍到他后脑,“你这几天不眠不休就是写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去了?”“什么叫乱七八糟?!我这是正经谋生手段!”席之空据理力争,换来江宴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来一整天江宴都没和他说话,他使出了十八武艺,跑腿揉肩,甚至数学课都一丝不苟地认真听了。江宴还是不理他。放学江宴打扫完卫生,一出教室门就被席之空按着肩膀推了回去,而后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按在了门板上。“江宴!”席之空咬牙道:“你今天早上给我用的那个风扇!是不是秦玲书给你的!”江宴眉头紧蹙,把越靠越近的席之空推开了些,“什么?”“你说是不是!”“你又犯病了?”江宴把他两只手从肩上扒下来,转身开门出了教室。走了几步他发现身后没动静,回头看席之空还站在原地瞪着他,“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席之空狠狠关上门,空旷的楼道立刻发出巨大的回响。江宴心头一跳,嘴角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一路上席之空都没说话,江宴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贱皮子,人说话吧他觉得吵,不说话他又觉得不适应。他放慢脚步等席之空跟上来,两人并肩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余晖把两人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像是依偎在一起。街口就在前面了,席之空轻咳两声说:“江宴,你把秦玲书给你的那个小风扇,给我呗…”“不是在你书包里么。”“我是说送我,不还你了的那种。”席之空反手摸了摸书包最外面层鼓起来的地方,又说:“反正你——”江宴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继续往前走,席之空就跟在他身后不停腹诽这人小气。江宴低着头踢了脚下的石子,停在了街口将将亮起的路灯下。“给你也行,那你交代一下这两天你在干什么。”他说。席之空仔细掂量了一下,觉得这个交易也不亏,他眼珠子一转,对着江宴勾了勾手指。江宴随即皱着眉头往他面前靠了靠。“我最近写点东西赚点生活费,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你放心,你那单我还没交货呢。”席之空耸耸肩摊了摊手,看上去很是无辜。江宴忍了又忍,忍住了没一脚把人踢出去,冷静克制着说:“你写这个,能赚多少钱?”席之空粗略算了算,“起步价三十每千字,每加一种特殊设定就加二十。”“都是这种内容?”江宴想起昨晚看到的东西,眼看心中又要涌起一股怒气,“你最近写了多少?熬夜写?”席之空摆摆手,道:“不全都是,但基本也差不多吧,我也没写多少,每天三千字,看老板的要求啦,特殊设定多的话一天也就一百来块。”江宴非常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成了席之空黄文里面的男主角,还是那种骚气到冒粉红色泡泡的人设。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拉开裤子娇喘着自我安慰的样子,又想生吃席之空了。“席之空,别人给你多少钱让你写我?”他做了个深呼吸,感觉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磨得咯吱作响。“你…你比较贵…我涨价了…”“我比较贵?!你还涨价??”江宴终于还是一把抓了席之空的衣领,把人拽着往前走。席之空连忙解释:“哎你别激动啊,我刚想说来着,给你看的那篇是最后一篇,以后再有人下你的订单我不接了就是了!”“那是最后一篇?之前还有?”这下不是生吃这个人了,江宴简直想把他扔进油锅炸一遍,“老子信你才有鬼!”把席之空拎到他家楼下,两人头顶的感应灯被习习凉风吹得摇晃不止。江宴又把席之空推到墙壁上,凶狠道:“给我把原件删了,我看着你删!”席之空第一反应是不行,这篇是对方斥巨资定制的,钱还没到手那怎么能删呢?!他越来越后悔昨天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就把东西给江宴看,不仅得罪了人,这下还不知道如何收场。“江宴,宴哥,你行行好就当不知道行不行,我以后真的不写你了!”他恳求到。江宴显然不想听他废话,烦躁得抓了抓头发,书包扔地上,看上去是真生气了。只要一想到他在席之空笔下娇喘连连嗯嗯啊啊的,他就想提刀砍人。“你删不删?”他又问一遍。“哥,那是一万字啊!一万字三百,还加了——咳咳,这么多特殊设定,那就是四百啊……”席之空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四百块就要打水漂,肉疼得不行。而江宴感觉心里憋了一把火不发不行,揪住席之空的衣领好几次欲言又止,把话咽了回去。席之空为了四百块钱,把江宴写成一个走在路上被人多看两眼都会发情然后又不敢找人发泄只敢换着花样自我满足的闷骚学霸,人前低调冷漠无情,人后——算了,江宴感觉自己要吐了。这种和事实相去甚远的反差,他接受不了。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会在他身上有那么多离谱的想象,难道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而席之空居然大大方方绘声绘色的都写了下来。“我以后真不写了…你别生气啊…”席之空感觉这人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写得确实有点过火,比如他昨天在最后一个part写了江宴在喜欢的人面前——当然,这人是他杜撰的,在那人面前忘我动情的操作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耳根烧得慌。“那人出四百是不是,行,我翻倍给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家销毁原件。”江宴终于做出让步,扯了席之空的衣袖就拽着人上楼。席之空踉踉跄跄几步差点没站稳,开门的时候江宴在他身后目光如炬盯得他后背起火,他手一抖,钥匙差点掉到地上。等他磨磨唧唧开了门,江宴把书包和他一起扔到床上,扯开凳子坐在电脑边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晚点回家,然后反手开了那个旧得不能再旧的电扇。电扇在他耳边哐哐作响,他看了看房间里,好像比上周来的时候更破旧了。“你的生活补贴呢?”第三章 “情敌打架”席之空干脆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懒散道:“生活补贴嘛…不够用呗。”江宴指着电脑,在显示屏上点了点,说:“过来先删了。”“我昨天就不应该给你看…我真有病…”席之空悔不该当初,一屁股坐在桌前把电脑旁边的烟灰缸拿得离江宴远了些。“那你为什么给我看?”江宴问。他看得也很煎熬,但是不好说,憋着更难受,只能让那玩意儿赶紧消失,这样自己就不想了。席之空把u盘插进电脑里,正咔咔点着鼠标,电脑就卡住了。“……你这电脑怎么回事?”江宴皱眉,看着那烟灰缸里每根都剩一半的烟,又说:“不是说要戒烟吗?”“哎呀哪有那么容易说戒就戒。”老旧的电脑卡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正常,席之空也很干脆,当着江宴的面删了这个文件的原件和复制件,把u盘一拔拍在桌面上起身就去了狭窄的厨房。过了一会儿他煮好一锅方便面端出来,看到江宴脱了衬衣,里面穿了个背心正弯着腰捣鼓他桌上的风扇。“嗯?你干什么?”江宴个子高,身上的肉都很紧实,看上去是有点单薄。这会儿他额头和手臂上都有汗,眉心拧在一起不自觉地咬了下唇,片刻后应到:“你不知道你这风扇坏了?”“坏了?”席之空把面放在狭窄的小方桌上,随手扯了张纸巾拿在手里走到电脑桌边,手肘撑着下巴也跟着认真地看那个被江宴拆了一半的小电扇,“我怎么没觉得…”他伸手擦掉了滚落在江宴睫毛上的汗水,江宴手上动作停滞,随后抬起手臂将他挡开吐槽道:“你觉得什么,你就知道写黄文。”如果他的黄文里男主角不是江宴,席之空这会儿肯定不会轻易闭嘴。奈何他现在理亏,只能江宴说什么是什么。他轻咳两声回到小方桌边敲了敲锅边,说:“破成这样了,别修了,先吃饭。”“就好了,你饿了先吃呗。”江宴拧紧一枚螺丝,插上电打开试了试,风扇开始呼啦啦的转,没了刚刚不正常的声响。“好像真的比刚刚动静小了!”席之空惊喜道。江宴去洗了手坐在他面前,伸手够到床上的书包拉过来,从里层摸了几张红色的钞票出来递给席之空。“干嘛?”席之空是有点饿了,他起身开灯,回来的时候江宴已经给他碗里夹了满满的一碗。“买你黄文的。”江宴万分淡定,听他这么平静的重复着黄文两个字席之空愈发心虚。他撇撇嘴把钱推了回去,说:“算了算了,这事是我不厚道,以后我不写你了。”“真不写了?”“真不写了!”席之空放了筷子,郑重道:“你别不信啊。”江宴挑挑眉不置可否,低头继续吃面。吃过面席之空收了碗筷又坐在了电脑前,江宴穿上衣服站在他身后,看他点开了word一手抓了他的手腕。“作业写完了么就开始写你的黄文。”席之空甩开他的手:“你左一个黄文右一个黄文的!我这是艺术创作!创作你懂吗?”“不懂。”江宴转身靠在桌边,“马上考试了,你抓紧点时间看书复习不行?”席之空有点泄气。他想了想,道:“江宴,我真不是读书的材料,我这样,就算考上大学也没钱上啊。”江宴没说话,背了书包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半晌回头对他说:“明天早上六点五十,只等你五分钟。”等他走了,席之空才想起来忘记问他秦玲书的事情。秦玲书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席之空上个月就要写情书了,结果被定制黄文的事业耽误了许久。前天他还在担心历史重演,没想到果然又被江宴截了胡。江宴成绩好长得帅,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男女通吃的高手。但他一点都不浪。他不浪,可总有一群人在他附近拿着爱的冲浪板。席之空看上的每个人都在队列里。要不是因为和江宴是这种关系,他早就跟他翻脸了。对于自己看上的人,席之空其实都有好好研究过,对方喜欢什么样的人,爱好是什么,他每次都认真地“做功课”。每次都被江宴半路夺取劳动成果。久而久之他都快习惯了这个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情敌”。就像这次的秦玲书。憋了半天没什么灵感,席之空还是关上电脑把作业摆了出来。他把小风扇立在桌面上趴着看了好一会儿,一开一关的很快就折腾没电了。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充电器,他有点恼怒,拉开抽屉把小风扇扔了进去。抽屉被猛地关上又弹开,江宴刚刚用过的螺丝刀从里面滚了出来。席之空盯着自己被江宴修好的老旧风扇看了会儿,又轻轻合上了抽屉。次日一早,席之空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了穿鞋出门的时候也才六点四十。他关上门动作干净利落的落了锁,步伐轻松愉悦的下了楼。在楼下等了不到五分钟,江宴就过来了。晨起有点冷,江宴穿了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拉链敞开着,里面一件白色t恤,脚上是白色绿边的板鞋。席之空有点近视,没戴眼镜,不过远远的好像看到江宴面上带着笑。他朝江宴挥着手走过去,走得越近越觉得这人当自己的情敌真是一点都不亏。“啧,今天这么早?”江宴上下打量他,也是久违的难得一见的朝他笑了笑。“我昨晚睡得早啊。”席之空说。江宴觉得今天的席之空有点反常,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只买了两个馒头,兀自啃着异常沉默。“喂,我不就让你起早点吗,你这是怎么了?”江宴手肘戳了戳席之空的手臂,那人回了个疲倦的眼神,长叹一口气悠悠道:“我情书还没送呢。”“啊?”“我说,我给秦玲,还没送呢。”席之空喝了最后一口豆浆,把杯子扔进分类垃圾桶。江宴仔细想了想,说:“那不好意思啊,我无心的。”这话越听越让人火大。手里剩下的半个馒头也不想吃了,席之空扔进垃圾桶,一踮脚伸手卡住了江宴的脖子。江宴一口水没咽完,呛了两下咳嗽道:“咳、咳咳!席之空你有病吗?!”“你才有病吧我喜欢谁谁就喜欢你!要不是看在咱俩小时候用一块儿尿布的份上,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席之空咬牙切齿,手在江宴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松开手拔腿就跑。话说得是挺狠,但他心如明镜,从小和江宴打架,他从来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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