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实知道示弱撒娇求抱求安慰对你最是有用,但真正那样做的时候却又不仅仅是为了制服你,而是已经成为了一种渗入身体的本能。只可惜这句话尚未说出,程熙就又走了。“程熙!”夏焉喊着,提步要再追,却走不动了。他双手按住肚子皱起眉,低声道:“程熙,我、我肚子疼……”前方程熙的身形一顿,下意识想要回头,却忍住了,攥紧拳头道:“又来了。”继续向前走去。“程熙……”夏焉急切而无助地唤着,肚子从来没有这样疼过,他有点害怕了,“我、我真地肚子疼,小宝宝……”他猛地吸气,突然间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本能地退到一侧墙边靠上去,抱着肚子仰头忍受。程熙听到身后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回头,顿时一惊——月光下,夏焉挺着肚子,苍白的面庞上全是汗,脚边落了一小滩液体,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作者有话要说:五月的最后一个日万达成啦!感谢读者大大今天又想改名字灌溉营养液x15,感谢大家订阅!第94章 冬瓜生冬瓜程熙立刻将夏焉抱了起来,搭上他膝弯的右手随即感受到一片濡湿,他想看看是否是血,却平生第一次生出了不敢的心思。“唰唰”几声响,同样追出来躲在树上的景晚月、薛晨星和小方接连跳下来,景晚月抱着小发糕,借着月光看了眼地下,一手摸上夏焉的肚子,严肃道:“大哥,嫂子要生了。”几个年轻人登时紧张起来。夏焉脸色青白,抱着肚子从程熙怀里拼命抬头,道:“可我的产期是、是七月初五……还差好几天!”“只要足月,早几日晚几日都属正常。”景晚月看向小方和薛晨星,“你们快回家吩咐准备一切。”再对程熙道,“大哥抱着大嫂稍微走慢些,大嫂胎水破了,颠簸不得。”景晚月有经验,大伙儿自然听他指挥,小方与薛晨星施展轻功没入云影,程熙双手控制着力道,脸上紧绷,脚下快而稳。景晚月抱着孩子跟随着,空出的一手握住夏焉的手,鼓励道:“大嫂不要紧张,也不要憋气,调匀呼吸,要缓而长。”夏焉点点头,听话地鼓起脸努力。小发糕虽然不懂事,但本能地感受到了紧急的气氛,抱住景晚月的脖子,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夏焉,不喊叫也不动。景晚月发觉了,托着他小屁股的手掌轻拍了拍,微笑道:“发糕不怕,是小叔叔要生小宝宝了,跟当初爹爹生你一样,待会儿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嗯!小发糕不要怕!”夏焉也跟着哄,更面色坚毅目光笃定地哄起自己来,“我也不怕!我的小宝宝也不怕!我一定会很顺利地生下它!”程熙一怔。他陡然发觉,虽然只是一个多月,但他与夏焉其实已积攒了不少感情。此时此刻,当他看到其他人都有事情做都能帮上忙,而他身为夫君竟然不仅不能有用,还成为了引发夏焉早产的罪魁之时,他深深地自责、愧疚了。脑中一阵刺痛,他拼命忍住,下意识稳了稳双手。建平帝近来大肆地宠爱夏焉,不仅让太医与御膳房为他安排食谱,还专门派了攻男子产育的太医在丞相府待命。收到夏焉临产的消息后,太医一边着手准备一边传消息回宫,建平帝随即派下更多的太医、侍从与珍贵药材。接着,圣驾亲至丞相府,夏昭与韩梦柳紧随其后,朝华园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好在卧房中是清静的,只有太医院掌院秦庸、接生的太医、并瞧上去就很是伶俐的三名助手小太医。夏焉靠在床上,头发束起,下身脱光,上身拢着一件宽大产袍,明亮的双眼提溜地转动——方才在外面他的确有点害怕,但如今搞清楚状况了,又看到各处安排得这么妥当,还有那么多人在外面等着他支持他,他就一点儿也不怕了。太医说头胎生得慢,往往要先疼上大半天才会正经生,甚至有人会疼一两天,这时就需要走动助产,但他的胎水先破了,不可走动只能静卧,所以就要用药物辅助。他已经喝了一碗助产药,刚刚狠疼过一阵,这会儿疼痛消了,他就又精神了起来。“太医,我的小宝宝现在好不好?”“殿下放心,胎儿强健有力,殿下的身体状况亦很不错,应能顺产。”太医道。“哦。”夏焉更加放心了,再问,“那我什么时候能正经生?”太医捋须想了想,道:“照目前的情形看,大约在黎明时分。”“那还要再疼一整夜!”夏焉苦下脸。太医笑道:“不如让程大公子进来陪伴殿下?有夫君在旁,殿下或可觉得轻松些。程大公子也一直要求呢。”“是么?”夏焉撇起嘴。想到程熙,他心中有点憋气,不想就这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轻易原谅他,于是便拒绝了。消息传到外间,在廊下坐立不安的程熙又遭致命一击。阵痛是逐渐加强的。夏焉一开始尚能忍受,不疼的时候亦有心思说话思考,但几轮之后,他就被折腾得萎靡了。后半夜,夏焉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彼时建平帝与景澜等长辈们已被请回休息,院里只有年轻人们在。“四殿下是朱雀体质,孕期亦算平顺,生产应不会有什么问题。”韩梦柳道。“是啊,大嫂的声音满是气力,肯定没事。”景晚月跟着说。“而且殿下很坚强!他一定能挺过来!”小方信誓旦旦地说。然而无论大伙儿怎么劝说安慰,程熙始终坐在廊下一言不发,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发抖,眼眸低垂深邃,似是想要看穿地底。卧房里,夏焉经过反复折磨,终于得到可以使劲儿用力正经生的指令时,天光已然亮起,一夜未眠并坚持忍痛,他的双眸蕴满血丝,浑身几乎湿透。的确是景晚月说过的,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痛苦。痛到极处时他也不是没有泄气过,但腹中的小宝宝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将支持的力量送上来。再坚持一下,他与小宝宝的见面就会加快一些。夏焉这么想着,本能的痛呼声与闷哼声昭示着他与小宝宝共同的努力,也不断地冲击着等在院里的众人的头脑。尤其是程熙。辰时、巳时、午时……他只是单纯坐着都觉得极为漫长,何况夏焉正承受着几乎不间断的产痛?他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程熙双拳攥紧,额头与后脑随着夏焉的喊声一同撕裂地疼痛,他忍不住了,起身狠狠一拳砸在廊柱上,接着身体猛然一晃,一头栽倒。“大哥——!”“程熙——!”众人围上来,一时一片混乱,屋里的夏焉也隐约听到了。是在喊程熙?没有听错吧?程熙怎么了?又、又毒发了么?!夏焉净往坏处想,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就想赶紧去看一看,于是憋着一口气,使劲儿长长地用力,终于在那一口气彻底用完的时候,身下猛地一松,整个人也一松,接着,清脆的哭声响了起来。小宝宝……出生了。他和程熙的小宝宝终于出生了!夏焉鼻间猛地一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太医们纷纷向他道贺,讯息一层层向外送去,整个丞相府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之中。下午,夏焉睡了美美的一觉,傍晚时醒来,要侍从把同样熟睡的小家伙带来放在他的枕边,他一边看一边用晚饭,心情好得不得了。饭后,侍从将餐具收好,撤出去关上门,接着,随着一阵脚步声唤了句“大公子”。正懒散的夏焉立刻提起精神。程熙没有推门,只是轻轻地敲了敲,谨小慎微地商量道:“我现在能进来看看你吗?”夏焉明白程熙一定是知道了他先前不让他陪产的事,便抱起双臂,没好气地撇嘴道:“大冬瓜生了一个小冬瓜,有什么好看的。”门外一顿,接着传来一声长叹,程熙语气复杂,饱含着愧疚与渴望唤道——“焉儿。”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大大追梦鲸鱼灌溉营养液x5,感谢大家订阅!第95章 黄鸟映熙阳(正文完结)程熙好了?!夏焉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牵动了下身和床铺,他一边暗自“嘶嘶”着龇牙咧嘴一边小心翼翼地察看枕边的小宝宝有没有被波及,这么一耽搁,外间便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夏焉:???是因为没收到他的回应,失落了,就走了?兀自纠结后悔了片刻,外头突然又响起了一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管家喊道——“殿下,给您送东西。”夏焉以为是产后要用的物件,道了声“进来”,然后就震惊地看着两个侍从合抬着一扇木屏风竖着走进来,走到卧房正中转成横向,落地摆好,躬身一礼后退了出去。管家也走了。接着,程熙的身影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自外而来,房门关上,程熙停在屏风后,道:“我这样同你说话,行么?”夏焉:…………他皱着脸坐着,揪着被子低声嘟囔道:“你要说什么呀。”“你身子如何?”程熙首先问。“挺好的。”夏焉道。“疼么?”程熙的语气微微急切。想起生产的过程和产前的事,夏焉眼眶一红,故意撇嘴道:“疼死了。”“现在还疼?!”程熙语气更急,充满着立刻要去找大夫的架势。“生完以后再疼一阵儿很正常,没事的。”夏焉眼珠转了转,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说重点。”屏风那边静了片刻,接着传来吸气声,程熙道:“抱歉。无论是真正的我,还是那个错乱的我,都很抱歉。”夏焉心中一动,嘴唇动了数次,道:“你好了?”“嗯,跟咱们孩儿的出生一起。”程熙点点头,“当时我头痛欲裂,昏倒了,再醒来就好了。”夏焉想起孩子即将出生时外间众人喊“程熙”的情形,“哦”了一声说:“那我听到了,但我那时疼得脑袋都有点不清楚了,还曾以为是臆想。”“抱歉。”程熙再度道,“你忍受了巨大的痛苦生下我们的孩儿,我却没能在你身边陪伴,先前还对你态度不好,虽然那并非我的本意,但做了终究是做了。”声音低下去,很快又急切地说,“但我希望你知道,那个错乱的、恶劣的我其实也是喜欢你的。”夏焉:!!!“什、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他欺负你,其实是因为喜欢你,表面趾高气昂,背地里却非常在意,亦非常在意自己对你的在意。去如想阁,就是因为他发觉自己对你产生了……房中的想法,一面渴望,一面不愿接受,想证明一下自己不是非你不可。可当他真正去了,却根本不愿触碰任何人,饮酒听曲也只觉得无趣。还好你来了,他虽然丢脸吃瘪,但终于打起了精神。于是,他决定接受自己喜欢你喜欢得要命的事实,并想向你告白,结果转头就听到了你与晨星他们的对话,一时被愤怒淹没,接着犯下大错。”“这是什么幼稚的性格啊!”夏焉撇嘴皱眉,“那么冲动那么笨,一点都不像你!”“所以才叫性情大变。”程熙道。“还好变回来了。”夏焉心有余悸道。“其实这一变也有一个好处。”“什么?”夏焉对着屏风眨眼。“帮我们双方共同确定了一件事。”程熙笑了一下,说,“无论是姑娘家还是少年郎,无论是和气懂礼还是嚣张纨绔,程熙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夏焉,他们二人亦都会不可阻挡地在一起。”从屏风旁边绕出,来到夏焉面前。夏焉心中震动,呆呆抬头,双眸闪光。程熙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夏焉搂进怀里,“抱歉,是我让你受苦了。”夏焉紧紧贴着程熙,鼻尖按在他胸膛上,终于终于,他又找回了这个永远包容他呵护他的怀抱。他使劲儿地在程熙身上来回蹭,使劲儿地吸着他独有的气息,低声道:“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自责,我问过太医了,他们说小宝宝是自然出生的,就算没发生特别的事也会在今天。而且我是顺产,还是顺产中最顺利的那种!所以你千万不要再愧疚了!”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啄了一下程熙的嘴唇,“何况真论起来,你是为了我才中毒的,那还是得怪我自己!”“焉儿。”程熙低头抚摸着夏焉白嫩的脸,温柔道,“你太好了。”“是你好。”夏焉双手搂住程熙的脖子,枕在他耳边呆了一会儿,问道,“你这次是不是彻底没事了?”程熙点点头,“太医和无名叔叔已经给我看过,体内毒素确定已清,方才还收到了师伯公的回信,说丹药余力只有一年,过了一年,就不会再影响我,自然,以后我若再中毒,也就无法自行化解了。”“嗯……有得有失。”夏焉道。“更多的是得。”程熙意有所指地望着夏焉,而后长臂一伸,摸了摸床里侧小家伙的襁褓。于是,解决完二人问题的新任爹爹们凑在一起,一同观察并讨论正呼呼大睡的儿子——“他好小好软,我都不敢用力。”程熙眸中充满慈爱。“我也是!”夏焉赞同道,“可我又很想时时刻刻抱他摸他!”“他的嘴像你,小巧可爱。”程熙道。“脸型像你,以后一定很英俊!”夏焉说。“睡觉的神态像你。”“哦真的吗?”夏焉揉了揉自己的脸。“嗯。”程熙笑道,“你自己看不到,我可以画给你。”“不用啊,现在有小宝宝了,我看他就可以!”夏焉骄傲地说着,出拳轻轻一敲程熙的头,“怎么才做了爹爹就犯傻。”“对,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程熙甜蜜地笑着。“程熙。”片刻后,夏焉收住乐呵呵的笑容,郑重道,“我好开心啊。以后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做夫妻、养育教导我们的小宝宝,还可以做很多很多我想做的事情,比如学武艺、学画画、学弹琴、随意读书……我们还要去宣梧县过日子,还要去看林江城的凤仙花田,去看我没有看过的逐江、澜江和塞外……好多事啊,想一想就开心!程熙,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也很开心。”程熙握住夏焉的手,望着他清亮的眼眸,认真回应,“也很庆幸,拥有了唯独你才能给我的东西。”百日之后。建平帝以皇后丧礼仪仗将月瑶的坟茔迁入皇陵,仪典结束后,程熙陪着夏焉继续停留了许久。从他止不住地落泪,到停止哭泣静思凭吊,再到终于缓下一口重重的气息,重新露出意气飞扬的笑脸。“我们走吧!”夏焉对程熙说,“以后的每一日,我都会在心中想念着娘亲,娘亲也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我们、护佑我们!”接着,他们去谭府祭拜了谭瑛,又与谭家人一一道过往事细节。回到家,朝华园中,程熙着银白箭袖,手持软剑腾身舞动,利落潇洒。树下案前,夏焉将今年过年时程熙画的那幅宣梧小院飞雪红梅中的他与小宝宝的画纸摊开,提笔蘸墨,将眼前人也加入画中。身旁摇篮里,已经有些长开,举手投足间带着夏焉与程熙姿态的小家伙新奇地左瞧右瞧,时而甜甜一笑。他叫桐儿,是程熙取的名。既是因为与月瑶的姓氏谐音,取追思之意,又巧妙地将他们父子三人的名字融进了与他们颇有渊源的《诗经》。《诗经大雅卷阿》写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焉”乃凤形黄鸟,黄鸟沐浴熙阳,梧桐随之扎根,而后生机勃勃地成长。恰似眼前,恰似以往。恰似来日的每一寸时光。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两天,周五开始更番外,感谢读者大大私心扔地雷x2,感谢大家订阅!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呀!预告下一本和下下一本,有兴趣的读者大□□烦戳专栏收藏一下哦!《被最a的omega逼婚》温氏家族管控全国交通运输业,这一代的alpha执行人温言年轻有为,学识渊博,专业精湛,决策果断。更重要的是,他气质优雅,精致漂亮,娱乐圈、时尚界的众位顶级流量alpha纷纷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路腾”是众多空轨设计制造公司中的一颗闪亮新星,总裁陆杉就是这颗新星上最耀眼的光芒。人们都说,抛开家世背景,年轻人中唯有陆杉能与温言比肩。城市空轨改造,陆杉拿着设计稿前往温氏总部最高层执行人办公室,与温言面谈,过最后一道审核。明亮的落地窗前,一身复古西装的温言轻轻抬起金丝边镜框。他的审核一向极为严格,没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终“路腾”竞标成功。不久后,温言的无名指上出现了一枚戒指,众人震惊地猜测那个幸运至极的omega是谁,温言礼貌地微笑回应:“姓名暂不透露,只能说他很温柔。”温言回到家,强大而危险的信息素汹涌地挑衅,陆杉迎上来扣住他的手腕,无名指上环着一枚相同的戒指:“温柔?还有究竟谁是omega?温总,麻烦解释一下。”吃软不吃硬攻&腹黑诱受,受是装a的o。《孩子他爹是疯狗》京城世家公子景晚月,有着雪夜长天孤月般的容貌气质,大漠边关淬炼出的冷心冷情,唯一一次被烘热了心,便是十九岁遇到那个出身草莽意气飞扬,名为穆悠的外族少年时。可惜当时浓烈不过一厢情愿,除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穆悠什么都没留给他。三年后,景晚月终于放下,见小家伙羡慕小伙伴们双亲俱全,决定再找一个。相亲那日,前来应征的京城才俊们龇牙咧嘴躺倒在地,唯一一个抱剑而立的挺拔身影陌生又熟悉,当年的士兵布袍换作将军金铠,还是边关第一帅,仅对天子负责,人形兵器的那种。“与我抢人,简直妄想。”穆悠嚣张一笑,像只邀功的大狗,毛绒绒的尾巴都翘了起来。景晚月内心毫无波澜,低头对身侧一脸茫然的小家伙道:“发糕记好,这是疯狗哥哥。”后来穆悠才知道,他打倒的那些仅是所有情敌(臆想中)里最菜鸡的一波,盲目沉浸于“轻轻松松让景晚月再生一个”的他终于清醒,将“轻轻松松”四字暂时从脑海里划去了。霸道疯狗攻&清冷坚定受/追妻火葬场/情敌(臆想中)每天都在增加/骚操作足够多老婆孩子就会跟我回家第96章 番外1月瑶被追封为皇后之后,建平帝重新下诏,澄清了夏焉的真正来历,并御赐与礼部郎中、右丞相长子程熙成婚。至此,皇后月瑶生四皇子夏焉,四皇子夏焉生皇孙程桐被正式记入大齐皇室族谱。夏日午后炎热,皇帝寝宫兴安殿内凉榻上,建平帝与夏焉并坐,二人之间,小桐儿穿着一身金蛟开裆裤褂,撅着屁股,趴在祖父与父亲的包围保护之中,梳着小辫的毛绒脑袋已经能一下一下地抬起,每每抬到畅快时,小家伙便会发出咯咯的甜笑声。“桐儿无论抬头还是发笑都算早的,可见生得聪明。”建平帝道。夏焉开心地晃晃脑袋,道:“程熙小时候就是这样,无论什么都会得早,学东西也学得快,桐儿一定是像程熙!”疼爱地摸了摸孩子的脑顶,语气更夸张一些,“是不是啊桐儿?”建平帝无奈道:“也不知你这是敬佩夫君还是妄自菲薄。”夏焉笑容略收,想了想道:“我没有妄自菲薄,我倒的确也不差,但是程熙更厉害!而且程熙的性情也比我好,稳重又谨慎,所以我希望桐儿像他。”建平帝道:“就是少了几分可爱。”夏焉认真地摇摇头,“不是的,程熙也有自己的可爱,只是父皇看不到。”“原来如此。”建平帝故作恍然大悟,心中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对他的夫君爱到了极处。榻旁摆着两只小几,一只上头放着建平帝的茶盏,另一只上头放着一碗补汤和一碗牛乳。建平帝端起茶盏,抬手示意夏焉,夏焉便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手去端小几上装牛乳的琉璃盏,同时振振有词地念道:“桐儿桐儿喝牛乳,长高高长壮壮,爹爹喂你喝!这是皇爷爷专门送你的乌兹国进贡的牛乳,和咱们从前喝的都不一样!”胸前系上小围兜,手掌轻拍,再道,“要认真地喝,不要扭动,也不要吐出来,要好好保护皇爷爷送你的新衣!”夏焉面容可爱性情活泼,本就喜欢小孩子,又同奶娘学了许多照料婴孩的方法,每日变着花样地施展,一下就收服了小桐儿和小发糕,两个孩子不只爱同他亲近,还很听他的话。此时桐儿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张着粉嫩的小嘴巴,一下一下地吞牛乳,每每夏焉故意眨眼睛晃脑袋嘿嘿笑,他便也咧嘴眯眼回应,可爱极了。喂了一会儿,建平帝提醒道:“你的汤也赶紧喝。”夏焉伸手一碰汤盅,道:“太热了。”“只是温。”建平帝道,“你产后体虚,需要进补,即便夏日,也不可贪凉。”“可是整日顿顿都在补,我都有点受不了了。”夏焉小声念叨着,手上还是听话地放下牛乳端起汤盅,咕嘟咕嘟开始喝,期间抬眼看了一下建平帝,道:“父皇也要当心身体,千万不能为了清爽就着凉。”“朕知道的。”建平帝微笑,话题一转道,“你与小程爱卿打算一直住在相府?”夏焉一怔,不知建平帝为何突然问这个,一边轻拍桐儿哄睡一边说:“之前程熙专为新婚建了宅院,是因为他当时以为我是谭相的私生女,还以为我性情内敛,怕我与一大家人一起住不习惯。现在就无所谓了,住哪里都行,丞相府人多热闹,桐儿和小发糕又能一起玩,就挺好的。”“只是你们毕竟新婚,难道不想有些只属于二人的时光?”夏焉蹙眉琢磨了一下这“新婚”二字,心想该从哪儿算起呢?如果从谭嫣算起,那都快五年了,早不能叫新婚了,但若从恢复身份正式确定关系后算起,又……实际上还并未成婚。唔,简直说不清。不过建平帝此问倒是提醒了他一点,从前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如今又一颗心扑在桐儿身上,他和程熙似乎的确没有度过过一段真正无忧无虑的二人时光。就连……那个,都已经好久没有了。于是,从兴安殿告退后,他将手里睡熟的桐儿交给奶娘,神秘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在宫中还有些事情要办。”奶娘和侍从们听命离开,夏焉眼珠转转,机灵一笑,从皇宫内苑折向外朝礼部衙门。已不是第一次去了,但还是迷了一会儿路,他晕头转向地走了几圈之后终于走到,心中暗自念叨这位置真是太不好找了。但不同的是,上回他来的时候是拎着两个板凳站上去趴在墙上偷看,这回则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进正门。院里特别清静,正堂门关着,他满心激动地快步走过去,站定后努力定了定神,揉揉脸颊拉平面色,抬手敲门。一门之隔的内间发出响动,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打开,身着挺拔的墨绿色官服的程熙站在面前。夏焉立刻抬头微妙,程熙微道:“焉儿?你怎么……你不是带桐儿面圣?”“面完了就来看看你。”夏焉径自走进,只见厅堂内的公案都空着,一愣,“怎么就你一个人?”程熙道:“他们外出公干去了。”“哦。”夏焉仍是有事业心的,将厅堂走了一圈,看两侧的书架,看案上的纸笔,最后绕回到正前方越出其他公案的最宽阔排场的一张案前,摸完上面雕刻花纹,再摸椅背,羡慕道:“你的桌椅与他们的都不一样!”程熙笑道:“我是郎中,是此厅中官阶最高的,大伙儿的公务都要向我汇报,故而有些不同。”陪着夏焉看了一会儿,又问,“喝茶么?”夏焉摇摇头道:“刚在父皇那里喝了汤,一点儿也不渴。你做你的事吧,我不打扰你,我随便看看书。”推着程熙去案前坐下,夏焉在书架上寻找起来。此处藏书皆与衙门公务有关,他取下一本厚厚的《大齐礼仪典录》,随便走到一个空位上坐下,将书摊开,端端正正地看起来。不多时就一手撑着桌面托住腮。再过一会儿两臂平铺彻底趴下。又一阵儿后双眼开始频频打架。哎,他不是不爱读书,而是这种条文规则实在是太枯燥了。夏焉搂着书轻轻地睡了,前方撰写公文的程熙抬头,无奈而宠溺地一笑。起身去到内间,打开立柜,取出一件备用披风,出来搭在夏焉身上。夏焉立刻作出更舒服的姿态,嘴巴努努,而后轻轻张开。程熙疼爱地摸了摸夏焉脑顶,桐儿新生,他们这两个新手爹爹为了照顾好孩儿,比以往辛苦了许多,尤其是夏焉,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总是假手他人,几乎时时刻刻地陪伴,难怪一直进补,却始终不见他长肉。小半个时辰后,夏焉醒了。他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拥着屏风趴着,将眼睛一眨一眨,静静地瞧着不远处认真做公务的程熙——顺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垂下,不会毛绒绒,也不会到处乱翘;肩背宽阔而挺直,不会因为写字久了就塌下来;官服平整服帖,穿上去整整一天都不会扭到;桌上的纸也是端端正正地放在笔下,绝对不可能歪斜。这些,是他、还有许多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但对程熙来说已是一种本能。而这样的场面他已然看过了不知多少次,但却从来不会厌烦,反而常看常新,越看越喜欢。他的心头微微颤动,像一只小猫咪轻轻地挠,最终实在忍不住了,他掀开披风起身蹦了蹦,然后走过去。“醒了?”程熙抬眼问道。夏焉嗯了一声,走到程熙身后,停了片刻,然后在程熙毫无预想、全无防备的时候,俯身搂住他的脖子,大胆地伸指在他严谨的官服领口上扣了扣。程熙的笔尖一顿,身体微僵。夏焉的脸颊蹭着程熙的脖颈,轻轻低笑,更加大胆地将他的领口扯开一些,伸进一根手指去。程熙不动声色地将写了一半的公文推到一边,故意笑问:“衙门重地,四殿下如此轻薄微臣,不觉得有些不妥么?”夏焉晃晃脑袋道:“我只是有些小小的不妥,而小程大人可是大大的不妥。”伸手一指程熙腰带之下。“然殿下此刻所见的不妥,其实还远远不够大。”程熙沉笑,抬手握住夏焉的手掌,使力将人拉到身前,接着一推一按,夏焉便横躺在了程熙怀中。程熙右臂托着夏焉的肩,笔交左手一转,笔杆抵住夏焉的下巴,抬起道:“如此,殿下是否感受得更加清楚了?”夏焉注视着在温柔之中隐藏着危险力量的程熙,脸唰地通红,呼吸渐渐急促。仔细算来,从二皇子造反到现在,他们好像一直没有特别正经地……那个过。最初是事忙事急,后来是因为他月份大了身体不便,产后程熙严格坚守百日之期,而他一心扑在桐儿身上,好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