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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喜了》TXT全集下载_4(1 / 1)

“怪可爱的。”盛天清瞬间冒出个这个念头,随即回过神鄙视自己,单身久了,看到个男的都开始欣赏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敖楚是真的赏心悦目。敖楚转过来时,盛天清不满地控诉他:“跟你说着话呢。”“这可以给我二姐提供个好素材了,可惜呀没法联系。”敖楚还挺喜欢盛天清这样和他同等的相处方式,不吃他端着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苦口婆心那一套。他说:“不是他做的,他并不知情,跑的慢点估计也得被炸了。嗯?刚才听你一说,机上的情况你知道?”“只要我想,这片领域任何角落我可以实时查看。”然后他随口说道:“仙神鬼怪之间的恩怨,用术法解决不好吗?”敖楚说:“六界八荒谁打得过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怀疑你是不是因为这样得罪人了。”盛天清笑得很坦然,说:“这是事实,不服他们也只能憋着。”敖楚无奈地提醒他:“不,他们还能搞高科技。”盛天清也不跟他瞎扯了,回归正题:“你是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我刚接到那边老师传来的消息,他说你当时跟他说有炸/弹,争执了两句就要炸了。”“看他当时的反应,疑问、迷茫、恐慌。问炸/弹是我诈他的,我就随便问问,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好把控时间。”敖楚说,“本来他一出现就很多疑点,你不是说学校自动屏蔽的灵力吗?只有他一个被挡在外面,开架直升机、不会停,这也不算出格,问题在于不肯停在别处。我想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吧,要知道,弄死凡人的方法有很多。里面应该也被窃/听了,才能根据我们的反应做出行动,我说要开走了,他当然要抓紧机会引爆了。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到了其他地方再检查,他就达不到目的了。”“那为什么不把东西装进他行李或背包,甚至干脆绑在他身上,反正没想他活,来个人/肉炸/弹效果不是更好。”盛天清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想想成功的可能性还很大啊。”敖楚说:“错了,最后还是希望能给他留条活路的,因为让他在最后可以分离开来。我猜可能是他家族中的长辈,他家是哪一族的?”盛天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目光落在门上,他抬手打了个绝音符出去,贴在门上。管嘉白鬼鬼祟祟贴在门上,一边朝傅明挤眉弄眼:“盛大帅哥怎么没慰问一下我中暑的事呢?在里面干什么呢,进去那么久,我怎么看他们关系不一般啊。”傅明对他如此龌龊的行为劝阻无效,已经放弃他了。陆舒看不下去了,过来一把粗鲁地推开他,“大哥办系(事),一边去!”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管嘉白听了一脸伤心欲绝。“他是功族之后,上古大混战之后存留至今、为数不多的一支。”盛天清说,“他没有被禁去灵力,是因为他家族有人参与了结界膜的结成,可能自己留一手吧。”“哦,关系户进来的。还自带免疫功能。”敖楚摇头笑道。“别笑,你也是。你关系最硬。”言下之意是在提醒他你是我儿子。敖楚不想跟他扯关系,他继续分析:“说句不好听的,人心都会变的,几万年过去了,谁知道他们家正直的大无畏精神有没有延续下来?出了这档子事,你捂着归捂着,查还是要查的。”敖楚觉得以盛天清心大的特性,人家又有个历史关系在那,这事没造成多大后果他可能不会深究。盛天清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觉心窝暖,这小子是在关心我啊!良心摆在那儿呢!盛天清任重而道远,在心里又过了一遍:一定要把他的病治好,心理的身体的。敖楚说完看他不出声,坐在那儿仿佛下一秒要热泪盈眶了。他煞风景地下了逐客令,下巴朝门一点,“查你的事去!”盛天清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脑子里才编排好的、拉着他谈心的温馨亲情画面,瞬间烟消云散。顿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且浪费表情,扫兴地起身就走。敖楚叫住他:“等等。”第9章盛天清当他是后悔赶他走了,这孩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满怀期待地转过身,准备听他多关心几句。然而敖楚眼神也没给他一个,“我车呢?”盛天清语塞,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落差太大了,看敖楚那态度他就火冒三丈,“没车!来了就别想出去!”“我也没说我要出去。”敖楚笑出花花公子的意味,“泡妞用的,接接同学上下课。”盛天清收起他的假正经,丢掉了长者的身份,直接骂道:“泡你个头,我警告你别乱来啊。”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憋着坏说:“总共就那么几位女同学,轮得到你吗?到时候死缠烂打的,那就太难看了。”敖楚笑了笑,“退一万步讲,我就算不能夺得头筹,不还有男同学吗?”盛天清惊恐的看了他一眼,对他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不要脸程度甘拜下风。盛天清再次转身要出门。敖楚闲着没事回头找床又要准备睡觉,被气势汹汹往回走的盛天清拉起了手腕,顺带着将他转了个身。盛天清在他手腕后背捣鼓一番还没完,又抬起一只手摸了下他额头。“怎么,说不过还动手动脚了?”敖楚知道他是在帮他查看身体情况,还是忍不住嘴欠调笑他一句。盛天清检查完毕后,在他额头上屈指一弹,“哪来那么多淡话。”敖楚吃痛后退一步,惊讶地看着盛天清。没想到他越来越不跟自己客气了,这样真性情的盛天清,很对他胃口。“以为长大了我不敢打你了是吗?”小时候敖楚受的家法就是这样所谓的打法了。盛天清说:“被你气得都忘了你有病在身了!刚才你室友说你这两天都在睡觉,是药起不了多大作用吗,怕冷贪睡?”额头不烫,没发烧,后背他也查过了,没被那爆炸震伤。“有用,就是懒,想睡觉。”敖楚找回他的睡衣,“车没要到没得兜风一一你话也说了病也看了,能移驾了吗?”盛天清正经道:“我最后警告你一句,老老实实呆着,也别给我发什么解禁请求,我是不会给你批准的。”说完转身走人。敖楚也没不依不挠,倒是利落地应了声“好。”然后他对着盛天清的背影故作困惑道:“那今天的事要是再发生一次,我得再跳一次,你没出现怎么办?”盛天清头也不回地说:“那就跳吧,也就摔残,即使没了灵力护持,你们身体素质也比凡人强多了。”敖楚想他是不是忘了他还是个病人。下楼的时候宿管阿姨已经等在外面了,她拿着一张a4纸,恭敬地迎上去:“上神,这是这两天观察下来的结果,这位赵姑娘的表现是最好的,在帮助同学整理仪容,还有一些日常小事上都很热心。”盛天清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凤凰家族的小女儿,我有点印象。”“还有……”她犹豫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敖小公子也是有帮忙的,一些事情上他有在旁边指点几句。这个……”要怎么算分数?“哦,只是动动嘴皮子,那算了。”盛天清神色淡然道。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天盛上神心情不好,但学生的利益她还得争取下,“那今天的事情,他是有亲力其为的,分数可以往高打,您看和赵姑娘一样的分数可以吗?”“高分?不扣分就不错了。”盛天清冷哼一声,“做事冒失”说完大跨步走了。宿管阿姨:?敖楚找到盛天清时,他正站在宿舍区大楼门口不远处,背靠着一棵木棉树,倚在旁边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一张纸,一只手插兜,有风吹过,衣服微微摆动,乍一看像是在看情书的青涩少年郎。念头一闪即过,敖楚自嘲道:想多了,盛天清从不看情书。盛天清看着资/料,觉得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仔细看才想起,这是他的“二分之一概率”,前天才在办公室扫过一眼照片。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另一个“二分之一”的人是谁了,当时只想着照片看起来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感应”,不曾想记忆一瞬间回笼,那照片上的人不正是在南海龙宫大门前见过一面的蓝发女孩吗?这位跟敖楚不是……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儿子”的女朋友,不管他们是不是认真的。盛天清一想:那排除了这个,不就只剩下个百分之百了吗?这一刻的感觉,没有欢喜,反而是惆怅的。人生大事即将解决,盛天清想,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不对,心头上反倒像压了块石头,有些惶恐。再说人家小姑娘岁数比起他来,实在太小了。应该说这世上哪一个人都比他小太多。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只有他一直活着。人活得久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有所期待的也越来越少了。思来想去,盛天清有心想去砍了那棵破树,叫它瞎开什么桃花!只是想想而已,即便砍了也是徒劳,桃花开了,预言成真。但他不会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他遵从内心,没有什么想法,有的只是排斥,说不出为什么。敖楚走近时,盛天清快速地把纸一折,放进兜里。这此地无银的反应,让敖楚惦记上那纸了。盛天清没想到敖楚会出来找他,也不跟他客气,反常地带刺道:“难得啊。”敖楚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手机号码。”盛天清没有接,他掏出自己的,拨了一个号……很尴尬地打不出去。他默默地顶着敖楚嘲讽的目光,接过他手机,认命地输入号码。一边低声骂道:“没心没肺,连爸爸的号码都不记一下。”输完他把手机还回去,眼睁睁地看着敖楚一脸嫌弃地用手擦了擦它。盛天清气结:什么毛病!看在他破天荒地主动要了电话的份上,盛天清暂时不跟他计较,趁热打铁提了个小要求,笑眯眯道:“回头微信也加一下呗,你同意下。”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着逆天的颜值,这笑容挂普通人脸上真的会一不小心显得猥/琐。敖楚直言不讳:“看心情。”小爷要不是靠手机续命、在你屋檐下怕有个飞来横祸靠你保命,用得着出来管你要电话?心中排挤一番,他问“你什么时候把那破结界修改一下,什么年代了,没网络你想闷死谁呢?”“年轻人,”盛天清意味不明的笑道:“这么点事就能闷死你?以后你会发现你有多坚强,没手机玩这都是小事。”敖楚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并且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得罪面前这个人了。盛天清见他一下子没了嚣张的气焰,看来是被镇住了,他满意地嘴角一弯,打道回府了。走不到两步一摸口袋,空了,回头冲敖楚喊道:“还偷东西?”敖楚小时候被他带在身边天南地北四处游玩,接触的人三教九流,有玩得开的,教了他一招探囊取物,那阵子他全用在盛天清身上了。盛天清一转过身即人/赃并获一一敖楚站在原地打开了纸。他几步过来一把夺过纸,低斥道:“看什么看,越来越不像话!”没注意对方到捏着纸的手指力度有些紧,接着对上敖楚那张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这才出来多久脸色怎么就难看了?他伸手想去再给他看一下脉门,被敖楚避开了。他问,“人这么快找出来了?”音色比平常冷了些。敖楚一打开纸看到是张粗略的人物资/料,心中起疑,盛天清没事对着这么一张没什么信息量的纸发什么呆,还带上那样一副神情,再联系上次他说的桃花,电光火石间,敖楚就猜出个大概了。盛天清没承认也没否认,顾左右而言他,“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回去吧,别乱跑,这里法阵多。”后半句敖楚已经没去听了,他看他这样的回应,心里竟然“咯噔”一下,说不出的失落,该来的总会来。那女孩子还是他大姐安排给他的目标对象,这下尴了个大尬。第一次敖楚有机会认识纸上的女孩,是在前几天的校门口,那时他俩离得远,敖楚没仔细看,所以没发现人。第二次机会是这两天宿舍楼的友爱互助,敖少爷睡觉去了,没出门,有那么一两次露脸,时间也错开了。现在在这情况下单方面看到人,感觉很奇妙……盛天清观察着他脸色,心说孩子还是有归属感的,刚知道即将有个新家庭成员加入就有情绪了。盛天清又是欣喜又是愧疚,到底他的小楚还是认他的,愧疚是因为他之前在这件重大事情上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说他没那方面心思,也不打算做什么,就看到敖楚高深莫测地一笑,“那你努力啊。”说完便走。盛天清瞬间领悟:糟了,刺激大了。他就这样默默目送敖楚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也没喊他停下听他解释。心想:行吧,气他两天巩固一下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好。这么一想心情便舒畅了不少,神清气爽地慢慢溜达回去了。然而他高兴地太早,想得太乐观,完全忘了敖楚的本质是作妖。敖楚低落的情绪只存在了一分钟不到,就被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坏主意赶走。姐姐交代的事情不能忘,他得去认真追人了。第10章山海学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学校,不用学费,另外发放工资、奖金,以及荣誉证书。证书是重点,盛上神盖章推荐,仙神界直接提阶位,发展前途一片光明。这么好的学校一发布招生肯定门槛踏破了,问题就在于,除了免学费,这些待遇没公开,有的只是入学条件,入学前测试,工作性质的说明。学院以专门培养仙神界又苦又累的搬砖工而闻名,哪里需要哪里搬。关于学校的传说数不胜数,真正进来了以后才发现,原来传说不是骗人的,空穴不来风。苦是真苦,好也是真好。开学前一晚,敖楚他们宿舍几个齐聚在客厅里。陆舒的语言这两天在管嘉白强迫症的纠正下,明显好转。此时他正站在桌子前慷慨激昂,夸张地讲他如何过关斩将,突破重重困难考进学校,沙发上剩下三个或摊着或坐着百无聊赖地听他吹。他停下来喝水歇息一下,“别光听我的,你们也来。”他点名管嘉白起来讲讲。管嘉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看了下傅明和敖楚,敖楚低头笑了笑,有点幸灾乐祸,挥手示意他快点。管嘉白推了傅明一把,让他上。傅明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笑着跟他坦白,“那个,舒弟,我们是免考生,直接进的。”陆舒听了这话,有点惊讶,愣了一下,眼神黯淡了些。管嘉白也没想傅明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了,他因为还编不出善意的谎言才让傅明先上的。管嘉白有些过意不去,他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们也是实话实说。”陆舒还没给出个反应,敖楚在那边很是意外地说:“还有免考生?亏我还考的那么辛苦。”傅明吃了一惊:“不是吧,你比我们更像免考生。”几人同时投来疑问的目光,敖楚有模有样地叹了声气,说:“都是外表包装得好。真羡慕你们有不用考的。”“不用羡慕,小楚哥,”陆舒找到个同病相怜的,他大咧咧地往敖楚肩膀一搭,“等有机会了我们闯一闯,也不比别人差,自己给家族树背景!”傅明很配合地赞同:“好!”敖楚低低一笑,点了下头,保护了粗糙汉子一颗脆弱的心。陆舒对管嘉白和傅明说:“抛开家族根源不说,除了进校的方式不同,基本一样,都是没了灵力,跟人族差不多,以后有你们好受的了。”他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不明道:“你们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他一扭头请大哥出场:“来!小楚哥,说给他们听一一就问你们怕不怕。”对上陆舒既信任又期待的眼神,敖楚再次于心不忍,张口就来:“明天我们不是有个的开学仪式吗?我听说*****还有我们那会儿入门考试****这些都不算最艰难的,后面我们要工作了,是*****”敖楚侃侃而谈,听得管嘉白跟傅明差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陆舒在一旁不时点头应和:“对,有道理”,“这个好像有听说。”敖楚一边编一边在想着差不多得了啊,看把人吓得。末了,傅明为了安慰管嘉白,不情愿地把他刚才在宿管阿姨那里打听到的盛校长的行程告诉他:“明天你盛爱豆会在台上做开学演讲。”孔雀精原地复活了,立刻宣布熄灯睡觉,哼着小曲蹦跶进房间了。傅明生无可恋地看他进屋,怕管嘉白如同疯癫的行为吓着人,他转过头对敖楚和陆识大体地抱歉道:“见笑了,他这里不太行。”他指了指脑袋。陆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敖楚笑笑不说话。早上五点三十分,校园都响起了催命的广播曲,歌声嘹亮,曲风豪迈,经典广场舞金曲首选。响了五分钟后,广播里传出一个声音偏阴柔的中年男声,“同学们,都清醒了吧?请各位抓紧时间做好整理工作,十五分钟后操场上列队集合!”最后一个字音发出了掐尖叫鸡脖子的效果。敖楚被那魔音轰炸完才勉强睁得开眼,他实在起不来,他有严重的起床困难症,被盛天清给惯出来的,无事不起早,再加上后来自己鬼混,要他早起更是不可能。模模糊糊听到集合的命令后,才吃力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缓缓神。即使坐着,他眼睛也睁不开。脑子里闪过个念头:昨晚怎么说的,明早五六点集合。乌鸦成精了。傅明在外面哀嚎:“操场?那么远,这是十分钟内跑过去吗?”然后他看到敖楚没动静,过去敲门,一边念叨,把人吵清醒了。他们几个风风火火地跑过去那情形,跟当年紫薇小燕子赶去拜见刚回京的老佛爷有的一拼。就在他们离操场的铁栏大门差个十几米,准备做最后的冲刺时,门就被“哗啦”一滑,关上了!四人差点没刹住脚,糊在门上。准确来说是三个人,因为敖楚是被管嘉白拖着的,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吊车尾,停下来的时候他还堪堪留住点风度。操场的围墙和大门都是铁线网格构成的,里面外面什么情况都互相看到见,大门又是面对操场站着的人开的。中间隔着观众席,观众席前面还有个演讲台,从门进去还要下两层楼高的台阶,才算进入操场。这都也无法掩盖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事实。此时台上还没人,大概空出段时间让他们喘喘气,一个个站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陆舒人急了,看到刚才那个抬手示意关门的矮小中年男人,扒在门上跟他理论:“不是还剩十几秒嘛!”“现在就不是了。”中年男人傲慢说道,声音一听就是早上那个杀千刀的。这是本校的生活老师蔡西惜,专抓纪律的。人小,眼小,肚量更小,于是人送美称“蔡三小”。傅明在后面损管嘉白:“叫你臭美,还打扮,这下连人都见不着了。”管嘉白扼腕道:“失算!”随即他挂上个无懈可击的笑脸,上前一步对蔡三小说:“老师,都是因为我脚崴了,他们轮流背的我才迟到的。您通融一下。”敖楚一听刚想提醒他,但是晚了。蔡三小面露关心,放轻了声音,效果如猫叫,问道:“脚崴了?”管嘉白点头如捣蒜,还没捣完,蔡三小陡然骂道:“当我瞎?你冲过来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的!一一来,记上!”他招过身边拿小本本的小跟班,“迟到,睁眼说瞎话,扣五分!怎么还扣上分了,扣的什么分,什么影响,这些他们这个时候还一概不知。敖楚无事人一样旁观着闹剧,想不明白孔雀到底是用哪个器官思考问题的。蔡三小正要问姓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大门边,站在他后面的盛天清正色道:“下不为例,开门吧。”蔡三小没了刚才的颐指气使,恭恭敬敬回了个是,打开门放他们进来。盛天清扫了他们一眼:“跟上!”他声调冷冽,一身军官打扮,人比平时正经严肃了许多。敖楚看过盛天清在人间的长发古装,在天宫的束发华服,包括他近来的短发现代装,每一种装扮都般配好看,气质也不违和。就连眼前肃穆的军装,也能驾驭。敖楚他们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一路下台阶,听了一耳朵孔雀精的神神叨叨,花痴犯得语无伦次:“大长腿配长筒军靴,肩背挺拔,器宇轩昂,还制服,我去!要命!”这样的距离,敖楚怀疑盛天清不可能听不到,他是故意显摆的吧。第11章几个人被盛天清带到操场人群前,他指了其中一列队伍,示意他们自行归队,自己则走上了演讲台。还没开口,台下自发响起一阵掌声,他伸手做了个压声的手势,对台下几位老师一点头,他们便开始发放迷彩军装服。整个过程两三分钟的时间,大概是盛校长气场太强大,没人窃窃私语。发放结束后,盛天清面不改色,开始讲话,“同学们,恭喜你们进入山海学院学习。你们手上拿到的,就是你们接下来的校服,也是以后训练用到的专服。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从今天起,不管你来自哪里,出生在哪一族,从今往后,你们都是山海学院的孩子。山海学院参考自人族的军是学院,宗旨是为六界服务,哪里需要我们就出现在哪里。如今天下祥和,是无数先人努力的结果,但没发现危险并不代表不存在,我们生活得和平,是有人替我们背负苦难。今天,你们选择了这里,接过前辈的接力继续前进,我为你们骄傲……”盛校长的演讲不长不短,讲完便点头致谢下台。台上上来一个学生开始做新生代表演讲。敖楚疑惑不解:盛天清这几百年是有多闲?把人族的形式学得这么齐全。管嘉白全程星星眼,换了人他没兴趣听,研究起军服,他问傅明:“你说怎么个训练法,你有打听出什么情况吗?”“没,总之魔鬼训练吧,你看这不是人族军训的吗?”傅明说。那学生讲完后,蔡三小上场了,他一开口,全场“噫”了一声,可见早上怨念之深。他淡定地忽视掉,很夸张地清了清嗓音,宣读学校的纪律和各种注意事项。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还没有要完的意思。傅明看隔壁队伍有两个人拿本子用笔记下了,还有一个没带纸写在自己手上。他问:“哎,我们现在记还来得及吗?”管嘉白问:“你有带纸笔啊?”陆舒嘿嘿道:“我看那老头的架势就知道要长篇大论,已经开了手机录音了。”转头问敖楚:“机智吧?”敖楚不置可否,缓缓说道:“像这种什么纪律准则不是后面会发学生手册吗?”陆舒:“噢,对!”他回头想了想:“他要是等下变、态起来要提问呢?”“就这种大概听一下就可以了,你还给他逐字逐句复原啊?”敖楚漫不经心道。他们几个人的言论已经引起旁边一干人的注意,尤其那个记手上的,就是上次白发老人家带来的那个徒弟阿庆,他脸色有些尴尬,收了笔不再记了。台上的人虽然在念着稿,一双小眼睛却还不时地往台下瞄,这个时候都没忘记抓纪律,正好看到排前面那四个人又搞事情了。这能忍?他停了下来,指着敖楚他们说:“那边几个,我看你们是已经熟悉了本校的校规纪律了,上来给同学们重复一遍!”全部人齐刷刷地朝他们看过来。几人没一个要抬脚的意思,陆舒在犹豫要不要掏出手机回播,不知道道会不会太尴尬,反正他不尴尬。傅明惊呆了,那么长谁记得住?人变态起来真的不会跟你商量的,此刻他只想问师生冲突怎么扣分。管嘉白先想到的永远是他的形象,头发乱不乱,毕竟台下那么多人。蔡三小一看他们不敢动,得意地以为镇住人了。这事还没完,他继续道:“就你,那个最白净的,你上来!”白白净净的跟小白脸似的,他看着就不舒服,男孩子皮肤就该黑些。还一脸昏昏欲睡,太扫他面子了。管嘉白才想起他没记,给傅明留了句“死了,我听过就忘”,准备慷慨赴死去。蔡三小:“不是你,排第三那位同学,快点上来”孔雀精:???我擦的防晒霜不够显白?直到上了台,敖楚的眼睛才完全睁得开,精神气也上来了,手长脚长往台上一站,比方才做演讲的新生还有模有样,落落大方。他甚至驾轻就熟地一只手搭在立地的麦克风上,另一只手插兜,面对台下的学生得体地笑了一下,不急不慢道:“山海学院校规第一条,不管参加任何活动,不许无故迟到早退。第二条,在校期间注意仪容仪表。第三条……”三分钟后,台下学生悄悄议论了起来,记笔记的学生惊叹道:“厉害啊,一字不落。”鹦鹉精傅明怀疑鸟生,问:“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谁会逐字逐句地背?”陆舒说:“我看是过耳成诵,小楚哥刚才人站这儿都要睡着了。”在演讲台边人群边缘低调站着的盛天清,居然看出了一种儿子上台表演满分的骄傲感。敖楚的记忆力从小就好,教什么都不费劲,古时还开他玩笑让他去人族考个状元玩玩。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眨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认真地跟他说,“你喜欢的话,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多讨人欢心的孩子,可惜好景真的不长。“第四十一条,在校期间禁止恋爱。不好意思,诸位,这里我要打断一下,借此机会发表一下个人看法。爱情是美好的,使人憧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缘分来时,珍惜眼前人。学校不支持,但我认为,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也不应该完全禁止,对吗?”说完略带挑衅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转移到盛天清所站的位置,所有人随着他的视线找到了隐匿在人群的盛校长。盛天清被注视的同时,几百年温情的回忆便被抛出了九霄云外。盛校长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用强大的校长威严拒绝回答问题。他直视着敖楚的的目光,那一刻好像所有的人事物像是被隔绝开了,只有他们两个静静地遥遥相望,暗潮汹涌。“另外,提醒一下,”敖楚收回目光,继续说:“没有一条规定禁止追人,所以同学们可以勇敢地使用追求爱情的权利。心动不如心动,本校‘花草芬芳’,例如优秀如盛校长。”台下人声鼎沸:“兄弟公然抗议啊”,“这是搞事情耶”,有人鼓掌有的吹口哨,或带着私心或是单纯看热闹起哄。管嘉白激动道:“他简直是仙神界好室友!”盛天清内心沧桑:只修改这么一条为了避桃花,没想到被这么拿出来溜一圈。他递给蔡三小一个眼神:怎么办事的!蔡三小跳出来打岔道:“安静!”又用细小的眼睛瞪敖楚:“胡说八道什么,别跑题。把阵法那部分再复述一遍就下去吧。”说完他看敖楚露出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还得意洋洋道终于让人难堪了,却听敖楚微笑道:“老师,我是想复述,但是你那部分还没讲。”敖楚那是在替他为难。蔡三小脸一抽,让他下去。自己黑着脸简单地把学校的阵法分布图和作用讲了一遍。法阵多分布在隐蔽的地方,有多个作用,如教学模拟用途,用于敌人入侵迷惑及保护作用,可传输,直达山下。他说解散后会给各个宿舍发放以上所讲内容的纸质版手册,随后宣布仪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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