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顾客:“一瓶酒十三万八?你怎么不去抢啊?”经理:“对不起小姐,您要是付不出钱,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处理了。”某顾客:“按规矩?难道你们还敢逼良为娼不成?”经理:“……”这声音……有点熟悉。不是套套吗?谢寅越听越不对劲,直接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和经理、服务生对峙的三个女孩子。陈七月迷蒙的靠着林莎,范婷婷正叉着腰,和经理对战。谢寅:“……”无语之际,他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何着刚才经理来找孟寒淞的时候,说的就是陈七月这间包厢里的客人。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见到有人进来,经理连忙走上前,恭敬的道了声:“小谢总。”范婷婷也看了过来,在看到谢寅的时候,有点意外。“这都是怎么了?”谢寅抬着下巴点了点,明摆着一副要插手管闲事的意思。经理在虹都多年,自然知道谢寅和孟寒淞的关系,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和谢寅说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刚刚问过孟少,他说补不起钱就按规矩处理。”谢寅玩味的点点头:“成吧,那就听孟少的,按规矩处理。这儿我先帮看着,你们先去准备吧。”经理和服务生走后,范婷婷直楞楞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有谢寅在,她多少还是放心的,知道会所的人不会胡来。“这地方,也是孟寒淞的?”范婷婷撞了撞谢寅的手臂。谢寅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嗳,小七月还能走路不?”“你想干嘛?”范婷婷突然警觉,像护小鸡仔一样将陈七护在身后:“谢寅,兄弟一场,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我告诉你,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谢寅:“……”“想什么呢?”谢寅把范婷婷拎开,上下打量一下陈七月,冲范婷婷和林莎挑挑眉:“咱们孟少就在隔壁,听说他俩闹别扭了,好歹朋友一场,要不……咱帮帮他俩?”范婷婷一听就来了兴致,她本来就给孟寒淞发了信息,奈何一直没有动静,听谢寅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兴奋。她回头看林莎,征求林莎的意见。林莎耸耸肩:“只要在三人一拍即合,范婷婷才开口问道:“怎么帮?”“卖酒。”谢寅笑着吐出两个字。吃喝玩完付不起钱的,在夜场实在太常见了,而对付不同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规矩。比如像陈七月这样的,可以选择在夜场打工卖酒,提成就可以用来抵付不上的酒钱。让陈七月卖酒给孟寒淞,谢寅觉得,想想都带劲。————陈七月其实也没有完全醉,她迷迷糊糊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卡里的钱不够刷一瓶酒吗?孟寒淞这个黑心商人!她正义愤填膺的时候,范婷婷拿来个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正在她头上鼓捣。“这是什么东西?”她迷蒙着眼睛,捏了捏头上的耳朵。其实,还有一套兔女郎的衣服和网袜,林莎和范婷婷都觉得不能闹得太过,只给陈七月戴了这个耳朵。范婷婷一边拨了拨了陈七月耳侧的头发,一边像个大忽悠一样的开了口:“七月,已经和这儿的老板商量好了,你把这瓶酒给楼上的客人送过去,咱们欠下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陈七月这会儿脑子不太够用,狐疑的皱了皱眉:“这么容易。”范婷婷煞有介事的点头:“就是这么容易。”正忽悠着,谢寅的信息来了:【套套,已经把我哥骗到九楼的私人会客室了,你们抓紧啊。】范婷婷给他回复了个“ok”,又拉起陈七月:“走,我和莎莎陪你一起上去,你进去送酒,我们在外面等着。”“哦。”陈七月皱皱眉,拎起桌上的红酒,踩着高跟鞋,就跟着范婷婷出了包厢。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陈七月捏捏兔耳朵:寒淞哥哥,我可爱吗?孟寒淞咽了咽口水:可……可爱……小七月要变身了,嗷呜~第64章 、寒淞哥哥 …虹都的九楼, 说是私人会客室,其实也是包厢,只是不对外开放,偶尔用来招待重要的朋友和客人。谢寅说自己有个生意上的朋友,特别想结识孟寒淞,这会儿人马上就到虹都。孟寒淞本来想拒绝的,耐不住谢寅软磨硬泡,这才答应先上来等着。空荡荡的包厢里,光线昏暗,人还没到, 正好可以让他清静清静。孟寒淞懒懒的靠在沙发里,他已经想了一个晚上了, 可到底该怎么哄陈七月高兴, 好像还是全无头绪。说到底,这事是他做的不对。孟寒淞烦躁的往后抓了抓头发, 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口。包厢的门突然从外被推开,走廊里明亮的光漏进来。孟寒淞抬眼,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就落入了眼帘。陈七月踩着高跟鞋, 路还走得稳, 只是脑子里有些浆糊。包厢里的灯光有点暗, 她看到沙发里坐着个男人,手里拎着瓶红酒,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小姑娘今天化了妆,穿着一条水红色的裙子, 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懵懂和无害。然后,孟寒淞就注意到了小姑娘头上戴着的兔耳朵,白白软软的,明明是可爱的,偏偏让他看出一种勾人的性。感来,喉结也跟着不自觉的滚了滚。陈七月脑袋有点懵,她一直很认真的看着路,等走到茶几前,睫毛颤了颤,才抬头开口:“先……”这一抬头,陈七月整个人就愣住了。她是有点飘,但没醉。孟寒淞穿着黑色衬衫,正一瞬不瞬看着她,原本深棕色的眸子此时像是一汪寒潭,漆黑幽深,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翻滚。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她还没有琢磨清楚孟寒淞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整个人就突然失去了重心,直直被男人拽进了怀里。红酒瓶应声落地,深红色的酒液四溅,浓郁的酒香一瞬间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听到声响,门外的三个人都有点诧异。“这么……激烈的吗?”范婷婷探着头想往里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后衣领。谢寅一本正经的把人拎到墙边:“小小年纪,要学好。”范婷婷:“……”包厢里,一片昏暗。陈七月被孟寒淞抱在身上,滚烫的唇落下来,让她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糊涂了。男人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舔舐肆虐,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样。有湿濡的触感一路从耳根流连到锁骨,最后停在了心口……“孟寒淞……别……”站在门口的范婷婷一阵脸红心跳,这也太刺激了吧……连谢寅都不自觉的别开了头。可紧接着,里面就传来陈七月的惊呼声:“孟寒淞!你放我下来!”伴随着一声尖叫,包厢的门被推开,孟寒淞把陈七月抗在肩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幽深的眸子落在谢寅身上。谢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哥,你这是……”孟寒淞勾了勾唇角,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咬牙切齿:“如你如愿,回家办事。”谢寅、范婷婷、林莎:“……”陈七月一边捶着孟寒淞的后背,一边扑腾着两条腿,孟寒淞偏头就看到了红裙子下的黑色安全裤,他抬手按住了小姑娘乱蹬的两条腿,被一同按住的还有裙子的边缘。然后,迈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范婷婷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也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能有什么问题。”林莎掀了掀眼皮:“喝多了的是七月,又不是孟寒淞。”恩?范婷婷有点没听懂。林莎摸了摸指甲,抬眼:“孟寒淞又没醉,七月只要说个不,他就是脱了裤子也会乖乖再把裤子穿上的。”谢寅、范婷婷:“……”这话,谢寅信。他亲眼见过陈七月是怎么在醉酒之后撩孟寒淞的,而孟寒淞又是怎么忍下来的。想想,都觉得要短命。——孟寒淞说回家就真的是带陈七月回家了。他刚才在包厢里见到她的所有情绪,因为小姑娘的一个“别”字,就统统停了下来。这会儿,他坐在车里,揽着身侧的小姑娘,陈七月大概是真的喝得有点多,起初还挣扎着不肯上车,可坐在车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头上还带着毛茸茸的兔耳朵,安静睡着的样子,真的像只小兔子一样。担心带着发箍不舒服,孟寒淞小心从陈七月头上取下兔耳朵。虹都的兔女郎他是知道的,不但有兔耳朵,还有一套衣服和网袜。孟寒淞垂眸,就看了小姑娘细白的小腿,脑海中不自觉想象着她如果穿上那身兔女郎的衣服……被压抑的欲望再度抬头,身边的小姑娘却传来轻轻的酣睡声,孟寒淞让司机将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度,无奈的笑了笑。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门口。孟寒淞一路抱着陈七月上了楼。屋子里的灯亮起,极简的客厅里突然有点不一样了。沙发上摆了一排毛绒玩具,各种颜色和大小,其中尤其以兔子居多。沙发前原本灰色的地毯换了一块奶白色的,上面也印着软萌可爱的大兔子脸。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屋子里的变动很多,多了许多可爱的软装。只是陈七月睡得很香,没有看到。孟寒淞将小姑娘抱进卧室,轻轻的给她把扎着的丸子头散开,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才转身出去。他今晚又被小丫头折磨了一回,孟寒淞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快要憋出毛病了。他洗了个澡,只是这一次,洗得有点久。等孟寒淞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陈七月不见了。楼下突然传来绵绵的声音,孟寒淞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待转过转角,看着客厅里的一幕,整个人就愣住了。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廊灯和墙壁上的感应灯亮着,却也足以让他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柔软的头发垂在肩头,陈七月抱着只半米大的垂耳兔,正对着兔子自言自语:“喂,兔子,你是寒淞哥哥带回家的吗?”孟寒淞觉得,陈七月好像很清楚他的软肋在哪里。每次一听见小姑娘软着嗓子喊他“寒淞哥哥”,孟寒淞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可眼下,显然还有更可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七月已经把身上的红裙子脱了,此刻细白的胳膊腿都大剌剌的暴露在空气中。因为今晚穿得是一字领的,她里面的内衣特意换成了黑色的抹胸款,窄窄的一条,外面还罩着一层蕾丝。孟寒淞:“……”上一回在夜笙,她也是这样,他洗一个澡的功夫,小姑娘就把该脱得不该脱的,都脱了。一喝醉就脱衣服?这是什么习惯?怎么就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呢?!陈七月这会儿似乎是有点清醒了,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她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孟寒淞。男人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陈七月冲他甜甜一笑,绵绵开口:“寒淞哥哥。”孟寒淞:“……”还没等孟寒淞反应,陈七月就抱着大兔子,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她赤着脚,晃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走上楼梯,站在孟寒淞面前,仰头冲他笑。孟寒淞偏过头,喉结滚动。“寒淞哥哥,这些都是你买回家的吗?”陈七月伸出细白的手指,指着沙发上一溜烟的毛绒玩具,挽上了孟寒淞的手臂:“他们都好可爱啊。”东西确实确实是孟寒淞挑的,因为上次陈七月说屋子里太冷淡了。他照着小姑娘的喜好挑的,自然也是希望她喜欢的。可这会儿,孟寒淞已经不太关心这个事情了,手臂上突然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小姑娘却犹不自知的用脸颊蹭了蹭。“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孟寒淞转头看着身侧的小姑娘,声色暗哑,棕色的眸子里也再一次被另一种情绪淹没。说着,他就将陈七月腾空抱起,大步走向卧室。卧室的床头开着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光线温馨宁静,氛围刚刚好。陈七月陷进柔软的大床,深色的床单和少女莹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惊心动魄。“可以吗?”孟寒淞哑着声音开口,饶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草草要了她,只要小姑娘说一个不字,或者哪怕表现出一定点的不愿想不清醒,他都会停来。这是他视若珍宝的姑娘,半点都不能委屈。陈七月笑得眉眼弯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一双细白的手圈上了孟寒淞的脖颈:“你说的,下一次,就不忍了。”这一句话,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孟寒淞犹如斗兽般红了眼睛,盯着小姑娘嫣红的唇瓣,狠狠覆了上去。半晌,陈七月被亲的气喘吁吁,原本粉色的唇瓣被吻得有些微肿,一双大眼睛里也湿漉漉的,含着水光。“怕吗?”孟寒淞轻生开口询问。陈七月迷蒙着眼睛,轻轻点头:“怕……我听说,会特别疼……”说完,小姑娘闭上眼睛,长睫轻颤。孟寒淞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中掀起无数怜惜,甚至都有些舍不得了。搭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却突然又圈紧了些,小姑娘颤着声音绵绵开口:“寒淞哥哥……你轻一点……““好。”陈七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像一叶孤舟,身处茫茫大海之中,无所依靠,只能任凭海浪反覆,海天相接处隐有白光,小船被掀至浪尖的一刹那,白光在脑海中炸响。结束之后,小姑娘软趴趴的伏在床头,脸颊边黏着湿湿的头发,整个人就像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孟寒淞把人抱到浴室去清洗,小姑娘懒懒的趴在他身上,一句话也不想说。“累了?”孟寒淞细心的给她擦拭身体,陈七月把脸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不说话。何止是累,陈七月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但奇怪的是,刚才,她并没有觉得特别疼。可能是真的累极了,也可能是水温太舒适,等给小姑娘清洗干净,孟寒淞却发现,小丫头已经靠着他睡着了。他把人用浴巾裹好,抱到床上,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好,才关了床头的夜灯。沉静的夜色里,孟寒淞将陈七月抱在怀里,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才沉沉睡过去。比起陈七月的疲累,孟寒淞整个人却十分精神。他吻了吻小姑娘的发顶,胸口似乎不什么东西填的满当当的。他们之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往后余生,只有彼此。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陈七月:不是说会疼死吗?孟寒淞:怎么可能。陈七月:为什么不可能?孟寒淞:因为你寒淞哥哥技术好。陈七月:……第65章 、约法三章 …今天的云城, 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一清早暖暖的日头就从云层里冒了头。临近春节,这样的好天气,让整个城市都热闹了起来。而在某高档小区,厚厚的遮光窗帘还拉着,卧室里还有姑娘清浅的呼吸声。陈七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觉得身上有点酸,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凉的、空的。陈七月:“……”小说里不都说第二天一早起来,女主乖巧的窝在男主身边, 男主轻声的抱着哄着,怎么到她这儿就剩半个冰凉凉的床铺了?陈七月挣扎着撑着身子起来, 腰间突然的一阵酸软让她倒抽了一口气。昨晚……明明没有那么疼的, 怎么这会儿后遗症会这么严重……孟寒淞正在厨房里认真区分生抽、老抽、味极鲜,就听到楼上传来“咚”的一声,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瓶子,冲出了厨房。二楼的卧室,陈七月穿着条小兔子纯棉睡裙, 正可怜巴巴的坐在地板上, 额角碰上了床头柜, 疼的她呲牙咧嘴。孟寒淞几步走过来将小姑娘抱到床上,拨开她额头边的碎发,有点红,不过并不严重。“怎么这么不小心?”孟寒淞将小姑娘圈在身前, 轻声询问。“你还说!”陈七月瞪着他,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她刚才本来想下床去洗漱的,谁知道刚刚挪到床边准备站起来,大腿根就传来钻心的酸疼感,她腿一软,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还疼不疼?”男人轻声询问。陈七月顺着孟寒淞的意思,仔细感受了一下,一点点,没有很疼,就是酸……,还软。她喏喏开口,往床边挪了挪:“还……还好。”孟寒淞:“别动,我给你吹吹。”!!!陈七月僵硬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吹……吹吹?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突然闯入脑海!这大白天的,不……不太合适吧……然后,她就看着孟寒淞又轻轻拨开她额边的头发,对着红红的地方,吹了吹。哦……是吹这个啊……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陈七月别扭的偏了偏头,十分唾弃刚才那个思想跑偏的自己。顺带着,一股羞耻感爬上了耳朵。孟寒淞看着怀里小姑娘奇怪的反应,看着她一点点变红的耳朵,有点诧异……旋即,便了然了。他勾着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姑娘白皙的脖颈:“想我吹吹?”陈七月:“……”孟寒淞:“也不是不可以……”陈七月:“……”陈七月犹自在尴尬中还没回过神,人就被放平了,紧接着,睡裙的边缘卷了起来……陈七月一个激灵,捉住了孟寒淞徘徊在裙边的手。这会儿,她只穿了这条裙子,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不……不用了……”她死死按住孟寒淞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已经不……不疼了……”孟寒淞却拿开姑娘白嫩的手,没有一点逗弄她的意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别动,我看看……”陈七月:“……”像被按下了开关,她乖乖的松开了孟寒淞的手,顺便紧紧闭上了眼睛。半晌,男人起身,低低叹了口气,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怕她疼,怕她不舒服,昨晚他尽可能的温柔,但好像……还是弄得有点狠了……其实,昨晚陈七月睡着之后,孟寒淞已经帮她涂了药,但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心疼的吻了吻小姑娘的发顶:“对不起……下次,我再轻一点……”陈七月一张脸死命埋进男人的胸口,又尴尬又害羞,还有一点点甜丝丝的萦绕在心头。可是……大白天的……咱们能不能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她正这么想着,冷不丁又被人横抱了起来。孟寒淞将小姑娘抱进卫生间,放在宽大的洗手台上,又从柜子里像变戏法一样,拿出崭新的牙刷、牙杯、毛巾和一套护肤品。陈七月看着眼前粉粉嫩嫩还带着小兔子图案的东西……她又想到了昨晚在客厅里看到的那些毛绒玩具,唇角忍不住牵起:“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呀?”孟寒淞愣了愣,反应过来陈七月说的“这些”是什么之后,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护肤的是姐姐推荐的,你先将就着用一下,不合适……我们一会儿就去买。其他的,我是照着你的喜好买的,应该……不会错。”陈七月看着男人说话时有点别扭的样子,就像个可以讨好女朋友的纯情小男生,好可爱啊。她圈上孟寒淞的脖子,大眼睛里漾着笑:“恩,没有错,我都喜欢。”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说完就在面前男人的唇上轻轻一点:“但是,最喜欢你。”孟寒淞微微一怔,下一秒,掐着小姑娘的腰就狠狠的吻了上去,顺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我收回刚才的话。”???直到一个小时后,陈七月被人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抱出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孟寒淞想要收回的是哪句话。不是说下一次会再轻一点的吗?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陈七月有气无力的任由孟寒淞抱回床上,给她穿衣服、吹头发,心里只反复默默念着一句话:孟寒淞,你这个禽兽!——今早孟寒淞起来的时候,陈七月还在睡。他干脆去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原本是想给小姑娘做点吃的,可等两人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快要十二点了,知道自己做饭的水平有限,也不忍心让小姑娘饿肚子,他直接把人带出去吃饭。可一路上,陈七月鼓着腮帮子,愣是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门口,孟寒淞熄了火,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怎么了,还在跟我生气,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你明明还求我……”孟寒淞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七月瞪了回去。他居然还好意思跟她提浴室!这人,不要脸的嘛?!“孟寒淞,关于那档子事儿……”陈七月顿了顿:“我要跟你约法三章!”她一路都在琢磨这个事情。这才第一天,她就几乎去了半条命,想想以后……她根本就不敢想以后!!闻言,孟寒淞挑眉,笑了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见他好像没什么意见,陈七月咽了咽口水,将已经打好的腹稿一股气倒了出来:“第一,一周只能一次,一次不能超过……30分钟!”“第二,过程中,未经女方允许,不能……不能擅用奇怪的姿势,不能……不能强迫女方说奇怪的话!”“第三,以上两条,女方有权随时修改,如有需要,还可以随时增加新条款。”这可真是赤。裸裸的不平等条约!陈七月一鼓作气说完,扭头看孟寒淞。男人正盯着她,噙着笑,棕色的眸子里神色不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陈七月下意识的别了别耳边的碎发,男人的阴恻恻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一周一次,一次30分钟?”孟寒淞笑了笑,每一字却都是被咬着说出来的:“小七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七月:“……”“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小姑娘瞪着眼睛,事关未来幸福,坚决不能怂。看着小姑娘几乎要炸毛的样子,孟寒淞笑笑,点点头:“让我答应也行,有个条件。”“什么?”“一周一次,但时长得我说了算。”“……”你说了算就你说了算!我还就信了,你还能战斗到天明?陈七月一咬牙,答应了。为了防止男人日后不认账,她还从包包里翻出了纸笔,十分认真的起草了一份书面协议——《关于x事约法三章》。那个x本来是另外一个字,陈七月觉得太露骨,写完又给涂黑了,在上面画了个x。眼下,看到“孟寒淞”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落在协议书的右下角,陈七月终于松了口气,将东西叠好,塞进包包的最里层,这才欢天喜地的去吃饭了。这是家十分地道的淮扬菜,老板也是z市人,陈七月一顿饭吃得开心又满足。期间,孟老爷子打来电话,说今天是小年,让他们两个人晚上回老宅吃饭。见识过孟家的家宴,陈七月这一次还是有点紧张。这些有钱人,难道不是应该日理万机吗?为什么这么闲……果然,傍晚的时候,陈七月在孟家老宅见到了一大家子人。只是,比起上一次,这次明显人数更多,孟老爷子将旁支的亲戚也叫来了。一开席,八十多岁的老爷子第一个举杯:“马上就过节了,今年有些特殊,除夕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云城,所以提前把大伙叫来聚一聚。”陈七月听得云里雾里,今年怎么特殊了?除夕的时候老爷子要去哪?她没弄明白,但也没有细究,乖巧的坐在孟寒淞身边低头吃饭。好在今晚人多,孟家旁系的一个表哥也带了女朋友来,大家的焦点便也没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吃晚饭,陈七月想照例去后园散步,却被孟老爷子叫进了书房。孟维之是国学大师,陈七月一进书房,就被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包围。老爷子示意她先坐,又去里间一阵翻箱倒柜。片刻,拿着个乌木盒子出来了。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陈七月也差不多猜到了。上一回她来得有些突然,老爷子虽然心里有想法,但也没有来得及和孟广平夫妇商量。这一回,几个长辈交流了意见,才定下了这样东西。孟老爷子觉得,她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不能含糊。可当陈七月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通体翠绿的手镯时,还是愣住了。这东西太贵重了,她不能收。老爷子似乎也看出了陈七月的顾虑,和她笑笑:“丫头,别紧张。这东西,你可得收好。”“爷爷……”陈七月顿了顿,将盒子盖上,推到了孟老爷子面前:“这东西,太贵重了。”老爷子点点头,靠进桌前的太师椅:“这是咱们老孟家的传家宝,在此之前,一直是秋文在保管。”陈七月:“……”这么说,她更不能收了。来了孟家两次,就卷走了人家的传家宝,这也太不像话了。“你先别急着推拒。”老爷子笑着摆摆手,徐徐开口:“丫头,我自己的孙子我清楚。你是那混小子第一个带回家的姑娘,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怕是不比我这个做爷爷的轻。这东西你收着,算是爷爷的一点心意。爷爷呢,也拜托你一件事情。”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那混小子从小就跟着我,算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最后长歪了,但只要有我这个老头子在一天,他也翻不出天去。”他顿了顿:“可爷爷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到下面去陪老婆子了,能看住他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了……”这急转直下的语气让陈七月有些不适应,她还怔怔的,那乌木盒子就又被推到了面前:“从今晚后,爷爷就把孟家的传家宝和那个混小子一起交给你了。你得答应爷爷,帮爷爷好好看着他。”老人家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陈七月实在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她摸着面前的乌木盒子,点点头:“爷爷,您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好好照顾他的。但爷爷您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小姑娘抬起头,冲老爷子甜甜一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身体,长命百岁。以后孟寒淞欺负了我,你得给我撑腰!”老爷子乐呵呵的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陈七月也笑盈盈的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末了,陈七月从孟老爷子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她说得很认真,也很诚恳:“爷爷,其实我们都多虑了。孟寒淞,他特别特别好。”她见过孟寒淞最坏的样子,有幸,也见过最好的。这个男人的好,她统统都知道。直到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老爷子还有些愣神。自从那年魏家舅舅出了事,孟寒淞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终日沉迷在声色场所,成了整个云城都出了名的二世祖。那个时候,很多人在孟寒淞背后指指点点,也有些人在孟维之背后说风凉话。可老爷子知道,他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差不了。如今,他属意的姑娘,孙子上了心的姑娘,居然也说出了这样的话。孟老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年代久远,照片里的女人温婉动人。他摸了摸照片上女人的脸颊,笑得像个孩子:“老婆子,你看到没有,寒淞啊,找到了个顶顶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