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有心害死小姐的。”吴幼卿冷笑,不听,一鞭子再甩过去,蒋胜再受不住这皮肉之苦,痛晕过去。阿喜见自家少爷收了手,忙递上湿纸巾:“少爷,擦擦手。”吴幼卿鞭子一扔,阿喜接住。他们少爷眼睛虽看不见,但是听觉十分敏锐,能精准预判到他们的动作和位置。吴幼卿擦干净手:“带去救治,先别让他死。”夜深,边鹤带着梁舒回到银座中心。梁舒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公仔坐在沙发上,边鹤回来又下楼一趟,她想跟着,但边鹤不让,偌大的公寓,只剩下她一人。一看到这些公仔,她就没办法忘记路路说的甜蜜惩罚,这没等她先问,路路就已经冒泡——宿主,甜蜜惩罚要开始执行咯~“惩罚是什么?”梁舒问。第106章 惩罚游戏——‘盲人’摸象。梁舒不懂:“什么意思?”——游戏规则如下:准备一个布条做道具,边鹤来当‘盲人’。‘盲人’蒙住布条,宿主抓住‘盲人’的手指开始逐一触碰自己的身体部位,‘盲人’根据手感判断是哪里。如果‘盲人’答错,双方身份替换,如果‘盲人’全对五次以上,宿主必须强制进入被‘摸象’环节,直至cry出声为止。听完游戏规则,梁舒真想把路路给踹上天,把它从自己脑子里丢出去喂鲨鱼,不是惩罚难做,而是觉得,突然之间要跟边鹤玩起情趣游戏,实在很难以启齿。平时撩归撩,她今晚是直接上演‘勾|引’戏码,边鹤会不会直接把她当成女流氓?真那么做的话,真是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啦,万,万一边鹤全答对,进入什么被‘摸象’环节...就算不被mo也很羞,耻好吗!!越想,脸越红。——宿主必须在十二点前得完成惩罚噢,超时的话,是要扣除潇湘币的~——会扣很多的哟~“扣多少?”——1000梁舒:“。。。”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但对象是边鹤,她心底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只有害羞。咔嗒一声。边鹤回来了。梁舒抬头,直直和边鹤对视上,没两秒,她别过头,移开了,脸透着不自然的红,她起身,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咕噜噜的猛灌。“喝这么急做什么?”男人低柔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梁舒像受惊的小鹿,牛奶吞噎不及时,呛到了,还弄脏了领口,一片湿濡。她咳嗽:“咳咳咳...”边鹤拿过放在旁边架子上的纸巾,微皱着眉,替她擦拭脖颈上滑落的奶渍。擦到脸上的时候,梁舒已经不咳了,只是,一双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的,嘴巴因为喝牛奶,潋滟一层水光,透着蜜桃红。恩,想抵着人在冰箱亲。边鹤眸暗下来,指尖下意识轻轻摩擦她下唇,透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性。只是,梁舒的异常,让他把这涌动的心思压制下来,手指挪开:“抱歉,我吓到你了。”梁舒摇头,解释:“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在想点事情,没注意到你跟过来了。”她实在是怕边鹤问什么事:“衣服脏了,我想洗个澡。”边鹤直接把人带上自己房间:“衣服我待会让人送上来,你洗好了,先穿我的。”他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衫和棉质长裤给梁舒当居家服穿。梁舒接过衣服,门一关,将两人隔绝。月亮弯弯,云朵飘落,似在跟它嬉戏那般,一会儿挡着它,一会散开。边鹤在门外站了好会儿才转身出去。梁宅。一如昨日,桌上的菜很是丰盛,但吃饭的人,仍然只是温柔一个人。空荡荡的大房子,彰显着寂寥。温柔食不知味:“她今天又不回来?”佣人回:“小姐吩咐过厨房不用做她的饭。”温柔冷着一张脸:“把我手机拿过来。”下到一楼,梁舒的铃声响起。边鹤走过去,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梁夫人。犹豫两秒,点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温柔不可容抗的命令:“梁舒,赶紧给我回来,别以为你有了边鹤当男朋友作为靠山,就不可以把我这个母亲放眼里。”话落,没有得到回复,她恶声恶气地:“听见没有?赶紧回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我是边鹤。”这四个字,有一定的影响力和震慑力。温柔顿了顿:“那烦请边总转告梁舒,让她赶紧回家。”边鹤从容不迫:“据我所知,你们梁家没有门禁。”梁围安夜不归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又如何?梁舒是我的女儿,我让她回家,她就必须听我的。”她反嗤。“她是你的女儿,但不是奴隶,没有义务要服从你一切命令,话我会转告,但梁舒回不回,得看她的意思,她若是不回,你没有权利逼迫。”在他这里,一切以梁舒意愿为重。温柔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梁女士,你对梁舒态度如何,我便是如何待你,你想要别人尊重你之前,先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言下之意,你并不值得我尊重。谈不上撕破脸皮,但边鹤是一点面子不留她。关于她从前到现在是如何待梁舒的,边鹤记在心里。二十分钟后,梁舒从浴室里出来。边鹤的衬衫太大了,穿在她身上,可以当衬衫裙来穿,够长,遮住臀儿,那件棉质长裤,索性就没穿,穿上去裤脚还得一直往上卷,麻烦。从楼上下来,她趿着小黄鸭拖鞋往厨房去,又重新从冰箱里拿一罐牛奶。看样子,先前的别扭和羞耻感,已经在洗澡的时候平息下来。美人出浴。边鹤停下手里动作,看着她。他的小姑娘,真想就这么养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欺负。缓缓,他启唇:“刚才你母亲打来电话,我替你接了。”“她说什么?”“让你立刻回家。”梁舒语气淡淡:“她是不是很凶的命令我?”“恩,我跟她说,在我这里,你回不回去,得看你意愿,她没资格强迫你。”梁舒弯了弯眉眼:“男朋友真霸气。”她上前,亲了边鹤一口,还发出啵的一声细响,啊呀,亲的太重了,脸颊一热,捧着牛奶就想往外走了。边鹤拽住她,目光往下看一眼,问:“怎么不穿裤子?”“太大了。”边鹤做好饭的时候,快八点,客厅电视开着,是一档脱口秀节目,然而,梁舒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睡觉,似乎有抱东西的习惯,这不,抱住一抱枕,侧向里面,嘴巴微微嘟起,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没有丝毫遮掩。边鹤关了电视,把人叫醒。梁舒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好困呀。”边鹤直接把她抱起来:“吃完饭还困再继续睡。”梁舒脑袋迷迷糊糊,正想点头,猛然想起自己的惩罚内容还没一点进展,瞌睡虫,一下子赶跑。吃饱喝足。梁舒帮着边鹤一块收拾碗筷,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他。边鹤看她又来精神的样儿,看来是不困了,就没催她去睡,整理好厨房以后,他回房沐浴。电影房和主卧是打通的,梁舒窝在沙发上等着男人。影片放的是《复仇者联盟3》,梁舒喜欢看科幻片,加上,边鹤这次洗澡有点久,为此,有些入迷。边鹤进来把她抱到怀里时才反应过来,男人在她脖颈蹭两蹭,便没了动作。两人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气息交织,体温相贴。就这样?不亲一口吗?梁舒回过头看了看。边鹤已经拿起3d眼睛戴上,目光专注的看着大荧幕,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又过几分钟,梁舒一想到惩罚不做完,就要被1000潇湘币,她就少了几分犹豫,直接开口:“阿鹤,我们玩个游戏吧。”“什么游戏?”边鹤低头,问。梁舒摘掉3d眼睛,继而把藏在抱枕下面的领带缠住边鹤的眼睛,他眼前,彻底一片黑暗,感官跟着放大。梁舒转过身,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讲解游戏规则,电影的声音很大,然而,边鹤的耳朵,只能听到小姑娘吴侬软语,他喉结滚动:“舒舒,你从哪里学来的玩意?”“秘密。”梁舒讲完,似有火烧,脸被蒸的发热,“你不可以拒绝我,必须要和我玩。”“你会输。”“输了就任你处置呀。”说完,抬起边鹤的手,轻轻点在自己身上某一处,一触即离:“猜猜看吧。”第107章 输也要输的有排面一触即离。可以说刚感知到就放开了。盲人摸象其实还是个寓言故事,但没想到,真正玩起来,尤其是孤男寡女,意味就完全变了。象,在这场游戏上,可以指身体的意思吧。梁舒是这么理解的。与其被‘摸象’,不如她赢了‘摸象’。可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边鹤受益最大。“路路,只要输的那方接触身体cry出声就可以对吧?”——是的,宿主。“你给我关机。”——宿主放心,你和边鹤甜甜蜜蜜的时候,路路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如果是这样,想要cry出声其实非常简单,假装不就行了,不能玩真的。玩真的,万一收不住场怎么办。梁舒低低头,唇角弯了弯,收不住场,其实可以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她并不排斥。不过边鹤好像不太想玩的样子,但只要她赢了,这场游戏就可以很快结束。人体部位就那么几个,想要赢得话,她尽量挑难的来让边鹤猜,就不信,她真的会输。被领带围住眼睛的边鹤头发松软,发梢略湿,露出来的皮肤,在灯光下冷白光滑,穿着墨蓝丝质睡衣,姿态闲适,几分惬意,几分慵懒。梁舒晃着他的手:“说吧,刚才碰到的是哪?”“真要玩?”她轻哼,认认真真:“玩。”边鹤淡淡问:“舒舒,你这是要把便宜送上来给我吃?”因为不管输赢,他都不会亏。梁舒喉咙一哽,脸又红了,那她能怎么办,这是对她的甜蜜惩罚。“恩?”没听到回答,微挑的嗓音性感极了。梁舒眸光微微往下看他,又迅速的移向别处:“我送给你吃你还不想吃啊?”下一秒——边鹤掷地有声:“手腕。”梁舒沉默三秒:“。。。”这,这也行?就说对了?“说对了吗?”“说对了。”她耳朵很红。梁舒咬咬唇,继续。“这呢?”“肩部。”“这呢?”“咯吱窝。”“这呢?”“手肘。”梁舒:“......”边鹤就没有一点点难度得全答对了。她试着自己闭上眼,去触碰边鹤的身体,试着猜一下,发现,其实很好猜。怪不得叫甜蜜惩罚呢。怪不得要让边鹤先猜。这个惩罚难度是小学生水平。她懊恼的往旁边一坐,气鼓鼓的抓起桌上的牛奶,又猛灌。然而,边鹤成功猜对五次后,并没有提‘摸象’环节,不知是不想进行下去,还是,只当梁舒玩玩而已,并没有当真。他解下领带,眸里含笑,这就给气着了?穿着宽松白衬衫的梁舒,就像是行走的白兔兔,对于狼来说,是香喷喷的存在,想吃,吞进肚子里。看她好一会,边鹤把注意力从梁舒身上移走,不能一直看她,会控制不住心魔。正想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电影上后,梁舒把牛奶瓶捏扁扔进垃圾桶,朝他扑过来,上下其手。许久后,梁舒气喘吁吁,自己把自己累得:“你,你怎么都不怕痒?”边鹤能淡着一张脸,看她在他身上挠上挠下。边鹤唇角挂笑:“不继续了?”小姑娘真的太可爱了,光看她在自己身上扑腾,就特别的有趣,以及,有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梁舒气鼓鼓。挠痒痒也是摸啊,但是,边鹤表现真的是让她好挫败。怎么会有人不怕痒啊。不怕痒意味着不会发出叫出声。边鹤实话实说:“的确没觉得酸痒。”梁舒脱口而出:“我问的是其他感觉。”她脸越来越红:“你,你怎么,一点其他感觉都没有呀?”奇了怪了。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边鹤耳垂泛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哄:“舒舒,不闹了,我认输。”梁舒委委屈屈:“你都没有叫出声。”边鹤:“那你再挠我下,我叫?”可以假装这样没错。可是,突然就好没有成就感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太不给面子了。梁舒没有多加思考,就板着一张脸拒绝了:“认输不作数,再说,我连这点实力都没有,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的,以后还怎么振妻纲。”理是歪的,但好有道理的样子,让人无法反驳。但事实并非梁舒想象的那样。面对喜欢女人,男人的云淡风轻,大多数是假象。既然挠痒痒不行,那她动真格了。不叫,那让你chuan。chuan也是一样的。反正她特别想听,食髓知味。不管边鹤是怎么想的,梁舒小手再次覆上去,隔着衣服,贴在男人温热的腰间,慢慢移动。昏暗的电影室里,只有屏幕上的白光在闪烁,两人影子投在墙壁上。没多久,边鹤无法控制身体传来的颤栗感,微微闷哼出声。电影声音很响,可是梁舒还是敏感的听见。好性感。她歪了歪脑袋,坏坏的勾起唇角,手从边鹤身上撤离:“游戏结束。”第108章 小妖精结束?被惹急的狼哪有那么轻易放过蔫坏儿的兔子。人还没成功撤离,就被边鹤拽回来抱在身上,使劲的往怀里揉。他气息微乱,眼睛微潮:“舒舒,不带你这样的。”明明可以认输,梁舒偏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梁舒哪里会想到,她才没动真格一下下,边鹤就好像被敲了天灵盖一样,反应那么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梁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我挠你痒痒的时候你给点反应我,我就不至于这样对你了,我问你的时候,你又回避我。”所以,他自作孽不可活,是这个意思。边鹤险些被气笑。不是真的会生气,就是觉得,面对梁舒,当真是一点辙没有。边鹤无奈:“不回避你,难道要我跟你说我想和你买可乐吗?”“为什么不说,你想就可以。”梁舒秒懂,软着嗓音回。话落,须臾间,能感觉到边鹤眸里迸发着一簇火苗。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兵荒马乱。荧屏上,钢铁侠正和灭霸打架打的激烈,一直处于被虐的节奏,虐着虐着,就到影片结尾,片尾字幕正往上滑动,直到电影室里陷入一阵沉寂,只是一阵而已。边鹤亲亲梁舒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气息吐出来的全是热气,他在她耳边,呢喃一句:小妖精。他的心脏从梁舒在他身边起便一直跳动的这般热烈,鲜活。我多想成为你的春夏秋冬,一辈子陪着你。临近十一点。梁舒又洗个温水澡,随后懒洋洋的,本来穿的白衬衫换成一条粉色吊带睡裙,此时男人的衣帽间里,已经挂上好多小裙子,以及盥洗台上,放有日常护肤用品。水一关,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手湿漉漉,手指纤细,此时,透着冬日里没有戴手套因而冻得红通通的感觉,麻着呢。出来后,直接霸占边鹤的大床,小身板窝进去,把冰蚕被往身上一盖。看来是今晚不打算回梁宅,夜不归宿,梁夫人那边,估计会更生气。生气便生气吧。目前僵局,没任何人能打破。像是困极了,一句关灯,房间内亮着的灯便自动关上,旋即,闭上眼睛。没几分钟,边鹤打开门进来,身上带着未干的清新水气,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荷尔蒙,他走到床边,从被窝里,拿出小姑娘的手,正仔细瞧着。梁舒没完全入睡,察觉到动静,掀掀眼皮:“干嘛呢?”边鹤嗓音低哑:“手怎么还红着。”梁舒想了想:“使用过度?”小姑娘,做人像你这么实诚的真不多。梁舒的直爽,总是最为致命。闻言,边鹤眼里带笑,抬起她的手,唇往无名指上的纹身亲了亲,像虔诚的信徒:“舒舒,晚安。”“确定不一起睡吗?”“我去侧卧睡。”边鹤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出去。梁舒嘀嘀咕咕的骂一句假绅士。边鹤脚步微顿,还是出去了。两分钟后,人又从外面进来,身上抱着一个枕头,掀开被子的另一边,睡在梁舒身旁。边鹤一本正经:“我认床。”梁舒便笑了,假装不经意的往他那边挪,两人距离很近很近,她瓮声瓮气:“阿鹤,晚安。”“晚安。”梁舒的确困了,睡得很快,不会儿,整个人就缠上边鹤,睡得更香。边鹤轻抚她发丝,眸光温柔尽显。小姑娘的确有抱着东西睡的习惯。凌晨,万籁俱静。梁舒彻底熟睡以后,边鹤起身,静悄悄离开卧室。从卧室出去以后,躺在床上睡得安安静静的人儿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不会儿,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晚上牛奶喝多了,生理反应不得不让她必须立刻去洗手间一趟。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本该睡在一块的边鹤,居然没有在身边,梁舒微微恍惚,难道边鹤跑过来和她睡,是梦吗?一楼,客厅。倒进杯里的热水没那么烫了,边鹤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放进嘴里,拌水服下。他并无睡意,桌上平板亮着光,正查阅者邮箱里的文件。梁舒声音从身后传来:“阿鹤,你在吃什么?”第109章 想你睡不着梁舒不算太清醒,她揉揉眼睛,有点迷茫的看着边鹤。没到四月,南方天气忽冷忽热。没开空调恒温,此时,公寓里温度比较清冷。一瞬间的心悸,边鹤转过身,瞬间恢复从容,不露一点马脚,放下杯子上前:“吃的是维生素。”随后,ipad一关,牵着她上楼:“怎么突然醒了?”“牛奶喝多了,想上洗手间,醒来发现你没在,以为做梦呢。”梁舒说完,又懒懒打一个哈欠。“不是做梦。”梁舒乐呵呵笑:“所以,我们真的同睡一张床了?”边鹤温柔说是。“可是你又跑了。”“我睡不着。”“为什么?”她不解。边鹤说:“想你。”梁舒又红了脸。两人重新躺回床上,梁舒本来想跟睡不着的边鹤再聊两句,但床柔柔软软,一下子,瞌睡虫全冲脑子里,又睡着了。边鹤侧过身子,看了她好一会,才闭上眼睛,跟着入睡。后半夜,云遮月,雷声响起,银色雷电在暗沉夜空一闪而过,不会儿,倾盆大雨落下。这场雨,惊醒这座城的人起来收衣服,关窗户,但也有的人还陷在梦乡里不知醒,许是,梦里有什么东西相缠。徐清风被梦魇缠的很深,是冬,南城下起几年来难道一见的大雪,路面地滑,他车开的很快,不断踩油门,不断闯红灯。随后,有一辆大卡车朝自己冲撞来,他想刹车,可是车刹失灵了,没办法降速,方向盘一转,躲过卡车,车子却是冲出安全界限,滑下山坡。车窗玻璃受压震碎,安全气囊弹出,可这不意味着安全,他好似听到旁侧女人尖叫,正想侧头看看她,女人惊呼:“清风,小心。”随后,一个人影扑过来,他看不清她的脸,随后,他的世界天翻地覆,陷入黑暗...再睁眼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窗外,电闪雷鸣。徐清风下床,直奔浴室。这不是一场梦。这可能是他车祸遗失的一部分记忆。他的的确确经历过一场车祸,只是,对于那场车祸前的记忆,没有多少印象。他只记得,那天天气很糟糕,是边鹤下葬的日子,随后,没多久,他便收到梁舒死讯,在葬礼前,她事先服用罗红霉素缓释胶囊与复方甲氧那明胶囊两种感冒药,导致茶碱中毒,当场死亡。梁舒太义无反顾,随边鹤共赴黄泉。徐清风不敢置信,内心惊天骇浪,翻滚不息,巨大的悲凉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淹没,压得喘不过气。等他再醒来,自己已经回到2017年,成为徐清风,与心愿系统绑定攻略任务,目标:梁舒。他的目的很明确,如果梁舒没有喜欢边鹤,她就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死,他会帮助她,脱离梁家这个囚笼,她从此会星途光明,将仇人一网打尽,而后与唯一的亲哥哥相认,最好,能让梁舒喜欢自己和自己一起,除非黄土白骨,他守她百岁无忧。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那场车祸里,居然还有人因他而丧命。偏偏,他不记得她是谁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徐清风不偏执就不会触发心愿系统,如今,更是因为这个谜团,而固执的想要想起那个女人是谁。他想啊想啊。想的脑子炸裂,仍然是不见成效。冷水浇脸,俊美的脸苍白不已。一夜大雨过后,蓝天碧云。后半夜一直没有睡的徐清风好不容易在早上雨停后入睡,上午十一点,小马惊慌失措把他弄醒:“徐哥,徐哥,出事了,出大事了。”徐清风烦他,一脚把他踹下床,翻身继续睡。小马屁股先着地,疼的龇牙咧嘴:“徐哥,网上一早有人挂你是gay的黑料,现在已经炒到热搜第一了,你再睡下去,这天又要变了。”徐清风半睡半醒,吼:“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gay?这种绯闻,公司公关部是饭桶吗,连这点事都干不好。”“徐哥,虽然你不是很弯的gay,可是你是双性恋啊,你总不能出一场车祸,就给忘了吧,16年,你在某软件上披马甲谈过一个混血男模,现在,你这个马甲被拔出来,混血男模指控你是渣男,撩完就跑。”“还有你15年在国外跟一个小哥哥亲密约会的照片流出来,双重石锤,现在网络一片哗然大波,加上有人故意带节奏,你已经被骂了整整两个小时。”“你说什么?”徐清风脸色格外难看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他么根本不知道啊,他又不是徐清风本人,虽然继承了他的演技,可是,没有完全继承他的记忆。小马哆哆嗦嗦:“徐,徐哥,你真忘了啊?”徐清风面无表情:“我的确忘了。”小马:“。。。”果然是渣男!银座中心。梁舒穿着杏色长裙,坐在餐桌前,捧着牛奶喝,桌上放着的是边鹤的ipad,正看着网上各种关于徐清风是gay的绯闻。这报复来得如此快。实锤的证据倒不像是作假。不过,徐清风怎么可能会是gay呢?徐清风不是喜欢她吗?虽然不是有多深的感情,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不然怎么会对自己产生偏执。但梁舒有点矛盾。因为石锤证据里的徐清风貌似对小哥哥是真有好感,照片里,他对人家笑的一脸温柔,眸光里,藏着喜欢一个人的星光。和现在的徐清风有点差别,他不会那样笑。梁舒若有所思。她盯着照片一动不动,突然,ipad被边鹤拿走,扔到一边:“好好吃早餐。”“三明治被我吃光了。”“哦。”边鹤改口:“好好喝牛奶,不要关注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闻言,梁舒失笑,纠正:“我打算和徐老师做朋友,把他引向正途,放弃我这朵小娇花。”“他没那么容易放弃。”边鹤回。“我会努力的。”一听,边鹤胸口就闷,因为他们还是会见面接触啊,手捏了捏梁舒下颌:“舒舒,你是不是嫌他现在还不够水深火热?”他心很黑,想添把火。梁舒摇头,教育:“边鹤先生,不要乱吃飞醋。”第111章 满眼皆是梁舒这话,颇有几分迁怒的意味。梁夫人近日心情一直不太好。或者说,从梁舒回来以后,从梁舒再不听她话以后,她的情绪就时常这般喜怒无常。一旦有稍微不如意的事情,定然会彻底爆发出来。“母亲,我不想和你吵架,实在是很没意思。”眼见乌云越来越黑,整个天色散发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息,雨会下的很大,再不过去把床单被套收回去,今早就白洗了。说完,梁舒越过她,没有再搭理梁夫人的意思。梁夫人回过身,拽住梁舒的手:“不许去。”梁舒面无表情:“请母亲放手。”梁夫人并没有松开,而是用力拽着梁舒往屋里走,模样,有些癫狂,不可理喻。只是,这一幕落在二筒眼里,瞬时击起它对麻麻的保护欲,发出一声咆哮,直接扑上去。梁舒一直被这个女人欺负,打每次,它都只能远远看着,此时,这个凶巴巴的老女人就在面前。一个阴影袭来,梁夫人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二筒撞倒在地。紧随,发出一声惨叫。二筒一口咬在梁夫人肩膀上。梁舒愣了一下,启唇:“二筒,过来。”听到麻麻的命令,二筒松开嘴,跑步减肥嗷呜一声,跑过去,乖乖坐下,能听得出来,这次它咬了梁夫人,不像以前咬坏人的时候,会夸它做得好。下人听到动静,上前把梁夫人给扶起来,只见她肩口,是被二筒咬的痕迹,咬痕很深,伤口流着血。梁夫人一张脸苍白无血,为此,脸上少了一贯的强势,多了几分柔弱。梁舒虽然每年有给二筒打针,但梁夫人被咬,还是打疫苗。她吩咐:“去请医生来。”不会儿,狂风骤雨,边鹤早上洗的被套床单还是白洗了。梁夫人被下人扶上楼。门前只剩下一人一狗。二筒蹭了蹭梁舒:“汪汪~”梁舒无奈:“跟我来,去洗洗嘴。”她教育:“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咬人。”“汪~”垂头丧气的晃晃尾巴,麻麻说什么,它都听,下次不咬了。夜里七点。梁围安回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丁雪。司机撑开伞,打开车后座的门。梁围安先下车,丁雪随后。他接过司机的伞,手搭在丁雪肩上,两人从雨中进到屋里。梁舒一直在一楼客厅坐着,而二筒,正对着墙,面壁思过。丁雪着装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得,白色蕾丝旗袍,减龄又少女。梁围安的伞大部分是撑在她身上,没让她淋到一点雨。这是男人对心爱女人的体贴和关爱。梁舒看到这一幕,思绪微微恍惚,虽然丁雪跟在梁围安身边没有名分,可是,他们之间,才有一对夫妻该有的样子。丁雪率先感受到目光,抬头,朝梁舒微微一笑:“打扰了。”梁舒摇摇头,称呼对方一声雪姨,便吩咐下人上茶。梁围安脱去外套,直接交给司机拿着,牵着丁雪的手,往沙发坐,随后问:“你母亲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