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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TXT全集下载_11(1 / 1)

“别叫,是我。”阿寺看清是清影后,眨眨眼,算是答应了,清影将手拿开。“你怎么在这里?”阿寺身上只穿着一件心衣,她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遮住。“看什么,你快下去!”清影其实也没看,慌忙起身下去。他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就往外走。“进错房间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身后凶巴巴的声音响起,清影只答:“嗯。”在阿寺听来,清影这一个“嗯。”像是敷衍,她气恼得很,从榻上起来,裹着薄被跑到门前,拦住清影。“嗯什么嗯!我要你发誓,发毒誓绝对不会说出去!”阿寺气息不定,声音急得不行。清影垂着头,“我答应了不说便不会说。”突然,阿寺气息更重了,跟着加快,被他气得掉眼泪,啜泣声小小的响起,但是清影还是听到了,他心里有些慌,举起手来发誓:“我发誓,若是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便烂心烂肺,不得好死。”“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说出去就损害了我的名声,到那时我还能嫁给谁?难不成嫁给你吗?!”阿寺声音渐小:“也只能嫁给你,可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娶我。”“我……”清影心绪越发的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片刻,才说:“对不起。”阿寺:“你出去吧,我没事儿。”清影出去了,阿寺立马抹了眼泪,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缝看清影,只见外面那抹身影脚步慌乱,突然好像踩到了什么,又打滑趔趄了一下。阿寺捂着嘴儿轻轻笑。吴越皇宫。李知尧在奢华的宫殿中再次醒来,榻前坐着司徒封。他之前醒过一次,那些陌生人告诉他说他是吴越的世子,这里是吴越的宫殿,他只觉得荒缪。他分明是李靖的儿子,怎么会是什么吴越世子,他又问嘉诺在哪里,那些人直摇头,说不知道。越王便找来了司徒封,是他去接的世子,他知道那叫嘉诺的人的情况。“诺儿呢?”李知尧环顾四周,诺大的宫殿只见司徒封一人。“世子殿下是问您在胤朝娶的那个美丽女子?”“对,她人呢?你们把她关在哪里了?”李知尧无比急切,看来眼前这人知道诺儿的下落。司徒封:“昨日傍晚,那女子的二哥哥来救她,当时她已经醒了,老臣亲口问过她,是跟世子殿下您走,还是跟她二哥哥走,她最后选择跟她二哥哥走。”李知尧突然气愤:“诺儿她胆子小,你们那么多兵马她怕,自然选择跟她二哥哥走!”“这个就没有办法了,她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殿下您也回到了吴越,对于胤朝的一切就该忘记。”“我不是你们的世子,你让我回去!”诺儿肯定还在担心他,等他回去。“殿下莫要胡闹。”说着,司徒封起身出去。李知尧醒来逃过一次,可被抓了回来,看着奢华却也坚固的宫殿,他纯澈清明的眼突然泛红。他一定要逃回去,就算是残了废了也要回去,他不能让诺儿久等。他也不要当什么吴越世子,他只做为诺儿遮风挡雨,逗她开心逗她笑的夫君。此时,殿门口司徒封的女儿司徒静已经等候多时。“爹爹,世子殿下醒了?”司徒静问。“嗯,殿下现在情绪不太稳定,静儿你进去陪陪他。”司徒封说着,又握住了女儿的手,“你是越王钦定的世子侧妃,好好培养感情,争取得到殿下的宠爱,做正妃。”司徒静点头,“爹爹放心,静儿绝不辜负爹爹的期望。”“嗯,乖孩子。”皇宫里。张妙仪趁着清影这个禁军统领出宫,让那侍卫月夫将自己的嫡姐张宁熙抓进了宫,藏在宫中一处常年荒废的冷宫里。张宁熙手脚,脖子皆被铁链子锁住,只要动一下便发出泠泠的声响。张妙仪笑着走近她,臂弯上缠绕一条青色的小蛇。“长姐,别来无恙啊。”那声音依旧低柔清婉。“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张宁熙脸上全是惧色,眼神惶惶。“不做什么。”说着,张妙仪亮出手中的一根细小的银色长针,亮晶晶的泛着莹白色的光“您是我的长姐,是相府最尊贵的嫡长女,妹妹自然不能对你做什么。”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张宁熙套着铁链子根本无法逃开,恐惧的闭上眼。张妙仪笑意温柔,抱着长姐的头,手里的三寸长针自张宁熙的头顶扎进去,她纤长细白的指尖儿捏着,缓慢而又优雅。“啊……”张宁熙惨叫出声,漂亮的脸瞬间扭曲,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张妙仪将她越抱越紧,用最温柔的声音哄她:“长姐不怕,不怕。”月夫静静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脸上半分情绪也无。那长针还在不断往下,穿过骨头,刺进脑髓,张宁熙痛到几乎晕厥,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是你,二妹是你杀的,三弟也是你杀的,他们都死在你手里?!是不是?!”“长姐真是聪慧,谁叫他们处处跟我作对,抢父亲的宠爱,背地里骂我的生母,他们都该死。”骂她母亲的人都该死,通通都得死!二妹和三弟是张宁熙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弟,死后验尸,皆在头顶发现了细小的针孔。不知多久,张宁熙痛到已经晕过去。张妙仪才收手,一边擦拭细针一边问月夫:“可有人发现?”“没有,妙仪,你放心。”“别叫我妙仪,你不配。”张妙仪睇他一眼。“妙仪你……”月夫似乎有些疑惑,以前她都允许他叫她闺名的,“你说过这件事办成后,我便可去向相爷提亲娶你过门,还作数吗?”张妙仪笑出声,那声音脆生生的,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襟将他往下拉,月夫顺着她的力道弯腰,与她对视:“你不过是个奴隶,娶我,你配吗?”月夫突然跪倒在地,“不配,小姐是天上纯洁的云,奴是地上脏污之泥,自然不配。”他伸手抱住张妙仪的小腿,嘴唇小心翼翼的碰上她的鞋尖儿,虔诚无比的轻吻。“奴求小姐不要丢下奴,奴愿意做小姐的一条狗。”“好啊。”张妙仪笑得更加开心,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臂弯上的小青蛇吐出红色的信子:“你起来。”月夫站起身。“想要做我的狗,那就把这个割了。”说着,张妙仪的手握住它:“可是如今我在宫里,你只得当太监才行。”她继续把玩,脸上又露出惋惜不已的表情来:“这么大啊,真是可惜了。”月夫呼吸渐重,突然将张妙仪抱住:“不可惜,奴让小姐享受一回。”废旧的宫殿里,烛火昏暗,醒过来的张宁熙眼眸里映出地上一抹深缠交织,一旁的小青蛇大半个身子都高高挺起,兴奋的吐着信子,突然朝月夫的脖子袭去。翌日。嘉诺还在睡觉。院子里,清影:“陛下,我们是现在就回宫?”“等一会儿,诺儿还在睡觉。”宇文允蹲下身拿手中的匕首将地里的金银花花苗撬起来。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花苗的根全被锋利的匕首斩断,他扔了重来。“陛下,我来吧。”清影也蹲下身子。“不用。”这次,宇文允动作放轻不少,小心翼翼的,最终挖出来的根系完好。嘉诺本来是要两株的,宇文允却将地上新长出来的小苗全都挖了,再顺手扯了一支柳条捆起来。等嘉诺醒了,宇文允才牵着她去花厅用早膳。嘉诺还迷迷糊糊的,勺子在粥里搅来搅去也不吃,宇文允看她一眼,直接端着碗盏亲手喂她。嘉诺喝了一口,又仰头朝他幸福地笑,傻里傻气的。对面的扶风嘴角一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几口吃完手中的鲜花饼,便将谷主交代给宇文允的药给他,然后匆匆走开。刚吃完,门外便响起一个骂人的男声:“哎哟我的天爷呐,我的小心肝儿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本谷主走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要你们好生照看着我的心肝宝贝,你们就是这样照看的,一个个吃白饭不干人事的东西……”好一通骂,仿佛还在出手打人,啪啪作响。听着听着,嘉诺神色紧张起来,一双小手无措不安地抓住宇文允的手指,小脸上也是惶然的神色。男人进来了,长相俊逸,一袭月白色锦袍更显气质出尘飘逸。那人直接在宇文允对面坐下,“哟,正巧,赶上了还。”说完,就拿湿帕净了手,开始吃东西。方才看见门外的等候的一列人马,周连山问:“我这刚回来,你们就要走?”“嗯,宫里还有事情。”“当了皇帝是不一样,呕心沥血,日理万机,理解理解。”周连山这才看见宇文允身边坐着一个人,蹙眉问:“你是他什么人?挨他那么近?”他可记得,宇文允不许人近身的,无论男女都得时刻保持一丈远的距离,否则就小命玩完。方才那一通骂,嘉诺心里怕怕的,现在答话的声音也小:“我,我是陛下半路捡,捡的。”之前,二哥哥交代过让她这么说的。周连山无比稀奇的看着她,一惊一乍的:“呀!是个娘娘腔啊!”小脸娇娇嫩嫩,说话声音又细又软。原来宇文允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是有这么一个爱好。“我不是,我不是娘娘腔。你,你别胡说!”嘉诺脊背挺得直,红唇紧紧咬着,桌下一双手却将宇文允捏得紧。周连山学着她娇娇滴滴的样子,掐着嗓子:“我不是,我不是娘娘腔,你,……”没学完他就不行了,放声大笑,“这还不是?你可笑死我了。”嘉诺又气又羞,娇嫩的小脸泛起红晕,故作气势:“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才是!”“呀,娘娘腔还会生气……”宇文允觉得他们好玩儿,在一边偷偷勾起嘴角笑。“你在这里等我,花苗忘了拿。”宇文允起身,可那小手还抓着他,这个小动作被周连山一眼就看到了,“哟哟哟,这么黏人啊,要不要他抱着你一起去拿呀?”嘉诺羞怯,一下放开手。宇文允走后,周连山又叫她娘娘腔,还不停取笑她,嘉诺埋着头,咬唇不说话。“方才他在的时候,你就凶巴巴的,怎么现在蔫儿了?”面前的娘娘腔也不说话,看都不敢看他了,周连山站起身,看她一双小手放在腿上绞着,他知道娘娘腔这是怂了。“虫子怕不怕?我手里就有一只,你看不看?”周连山倾身过来,握成拳的手放到嘉诺面前,“毛绒绒的,小可爱一个,比你都可爱。”嘉诺吓得立马抬手蒙住眼睛:“不看,不看,你赶紧拿开呀!”宇文允这时过来了,重重地拍周连山的手,“她胆子小,你别吓唬她!”愠怒的声音,寒气逼人。周连山手吃痛,立马打开了,手心里什么也没有。嘉诺一把抱住宇文允的腰,“二哥哥,我不喜欢他,我们快走吧。”宇文允一手拿着花苗,一手把人抱起来,“好,走了。”周连山跟在后面,看见那一把花苗,心仿佛在滴血:“少拿一株行不行啊?”“唉,你们等等。”“娘娘腔,你不喜欢我,本谷主还不喜欢你呢!”看人下了台阶,进入马车,周连山又对着身后的扶风骂:“你给他的?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多?”“不是,我只答应了那小公子送她两株的,今早是宇文公子自己悄悄挖的,我都没有看见。”周连山表情突然认真起来,问:“我让你给皇帝的药你给了?”扶风:“嗯,给了。”周连山长长地叹口气,那药对水滴有抑制疼痛的作用,但愿下个十五,他能好过些。上了轿车。宇文允抬手刮嘉诺的鼻子:“方才怕了?他说你你也不知道还回去?”嘉诺吸吸鼻子,眼波盈盈委屈得不行,她窝进宇文允怀里,一句话也不想说。宇文允伸手抬起她的小脸,“就只会在我面前耍横?”说着,又拆了她挽起的头发,一头细软柔滑的青丝冰凉凉的拂在手背,他一下一下的温柔抚摸。“看来我们诺儿是个窝里横的。”他心生爱怜,俯下头去亲她小鼻子。傍晚十分回到未央宫,嘉诺第一件事情便是种花,阿寺说要帮她,她拿着小锄头不肯:“不行,我得亲手种才显得有诚心,愿望才会实现。”阿寺懵懵懂懂,“那郡主你自己小心点,我去小厨房让人准备晚膳。”“嗯,你快去快去,我好饿。”阿寺进到小厨房,吩咐晚膳都要煮些什么吃食,说完,又拉过来一个小宫女,声音变得委委屈屈,贴着耳畔跟人说:“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别说出去。”那小宫女是出了名的碎嘴,出于强烈的好奇心和八卦心,“阿寺姐姐,我保证,你快说什么事情?”“昨夜,我不小心被人看了身子。”“啊?谁呀,简直色胆包天?”小宫女知道昨日阿寺出宫,以为是外面的人。可听到是禁军统领清影大人,她两只眼睛睁得几乎跳出来。阿寺再三嘱咐,让她别说出去,小宫女一颗心蠢蠢欲动,怎么可能不说,还得满天下说。阿寺一颗心抑制不住的跳,她就想看看终日板着脸的清影大人作何反应。真是好玩儿。在阿寺走进厨房的时候,张妙仪便进到正殿来找嘉诺,见殿里没人,直接绕到后庭花|楼。只见少女沾满泥的双手合在胸前,嘴里轻声念着:“愿花神保佑,让我和二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永永远远不要分离。”张妙仪悄声退走,来到外殿等候。好半晌,嘉诺才出来,小宫女打来清水,给她净手。“妙仪,你怎么来了?”嘉诺手还未擦干,便跑过去。张妙仪看看嘉诺的脸,又察看她身子:“诺儿,你可有受伤?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嘉诺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有些骄傲地说:“二哥哥那么厉害,有他保护我怎么可能受伤。一根儿头发丝儿都没有掉呢。”“那便好,这两日可把我担心坏了,觉都没有睡好。”她确实因为担心她睡得不好,眼睛下半圈乌青。嘉诺抱住张妙仪,拍拍她后背,安抚两下,“现在好啦,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想了一下,“妙仪,今晚我们一起睡可好?正好我有好多悄悄话要跟你说。”张妙仪心里欣喜,脸上漾起笑意:“好呀,好呀。”嘉诺看见张妙仪身后除了婢女素心,还跟了个陌生的太监,便问:“他是谁呀?以前没见过。”“他叫月夫,是太皇太后赐的。”嘉诺眉头微皱,凑近张妙仪一点,小声道:“太皇太后赐的人,你小心一点。”“嗯,我知道。”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样下去李知尧会黑化,他真的是很无辜。其实从皇帝赐婚后,他爹尚书李靖就开始联系吴越的人来接走他。太清池边,遇见嘉诺就注定是个错。唉,无耐叹息。评论有红包~第28章晚上, 张妙仪在未央宫用的晚膳,吃过饭后洗漱好, 便早早上了床榻。烟暖色的帐幔里, 两个小姑娘正坐着在说贴心话。嘉诺把自己被劫走那两日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张妙仪。宇文允浑身冰冷的事她倒是没说。“诺儿, 你可有喜欢的人?”张妙仪一边给嘉诺涂着花蜜一边问她。诺儿的唇饱满嘴角上扬, 形状极好看, 不涂口脂都是娇艳的玫瑰色, 张妙仪动作细致, 格外认真,生怕涂到外面去了。等涂好了,嘉诺才说:“自然有啊,母妃,你,还有二哥哥。”“那男人呢?你愿意陪他共度一生的男人?”“二哥哥。”她回答得笃定, 清澈的眸子里亦是毫不犹豫的坚定。张妙仪脸上的浅笑有一瞬的僵滞, 随即又恢复, 只看着嘉诺那张纯白无暇的小脸,夸赞她:“诺儿, 你真好看。”她真是得神明偏爱的女孩子,自小被宠爱着长大, 现在也依旧有皇帝宠爱, 样貌好,性格好,心地好, 哪哪都好。不像她!“妙仪你也好看。”嘉诺拿起花蜜,“来,我给你涂。”“嗯,好。”张妙仪静静的不动。嘉诺身子稍稍前倾着,亵衣领口松散,隐隐可窥见里面雪色的软。只见那上面有淡淡的红痕,“诺儿,你那里怎么了?”嘉诺低头看一眼,上面的印子竟然还没有消,只道:“还不是二哥哥,他说帮我揉揉,结果越揉越疼,还起了印子。”张妙仪心里突然微微一紧,他们不再是亲兄妹了,诺儿对待感情还懵懂无知,可皇帝呢?他喜欢诺儿吗?之后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躺下睡觉。宇文允回宫便处理李靖的事情,辞掉他尚书一职并发配西洲,然后又看了堆积两日的奏折,忙完已是深夜,但还是去了未央宫。他正要推门进去,阿寺跪下:“启禀陛下,张家小姐在里面与郡主同睡。”宇文允停住步子,吩咐身后的青萍:“去把郡主抱出来,轻一点儿别弄醒她。”青萍领命进去。阿寺甚是不解,郡主既然已经睡下了,干嘛还要折腾把人抱出来?片刻后,青萍出来,宇文允接过嘉诺,然后抱着进偏殿。阿寺看明白了,原来陛下是要让郡主陪他一起睡。陛下前日能独自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郡主,心里肯定是极喜欢郡主的,既然郡主不能嫁到宫外去,在宫里也挺好。两人有小时候的情谊,也算是青梅竹马,以郡主的身份怕是不能当皇后,宠妃是铁定的。青萍看阿寺嘴角露笑,冷嗤一声。“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倒是说出来呀,在那阴阳怪气的作什么?!”阿寺愤愤的。青萍斜睨着她,心里确实看阿寺不惯,她也不说话,只站定好挺立的身姿守夜。她就是觉得阿寺这个小宫女看着单纯,其实颇有几分小心机,表里不一,所以很不喜欢。偏殿。宇文允小心将人放好在榻上,然后才去洗漱,片刻后回来上榻,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嘉诺后背贴着他。怕把她闹醒,只轻轻的吻了她后颈几下便抱着睡觉。迷迷糊糊中,嘉诺翻身,闻到最熟悉不过的气息,她又靠紧他一些,嘴里呢喃:“二哥哥,你把妙仪叫走了吗?”窗外月色清明,他凝着她启阖的小红唇,声音有些哑:“嗯。”“好吧,那我们睡。”宇文允喜欢看她睡觉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够,更喜欢亲她,心意微动,又凑过去吻她耳垂。“诺儿?”他叫她。“嗯。”嘉诺答,人在半梦半醒间。“答应二哥哥,以后只和二哥哥睡觉好不好?”他不允许她和别人睡,女人也不行。方才听见张妙仪在的时候,他心里涩涩的,很难受。嘉诺睡熟,不再答话。“你不说话,二哥哥就当你答应了。”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也只是她的。方才张妙仪其实没有睡着,青萍进来抱人她是知道的。翌日早晨,她在未央宫用了早膳才回慈恩宫。路上,月夫看出她有些闷闷不乐的小情绪,以为是那郡主让她这样为难,便说:“小姐,是郡主让你不开心了,要不要奴帮你杀……”张妙仪转身,一巴掌猛地甩在月夫脸上,“你不可以动她,一丝一毫都不行!”此时还在御花园里,说不定就有小宫女和小太监路过,张妙仪却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愤怒不已地骂月夫,她实在是控制不住。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嘉诺。月夫从未见过小姐发这么大的火,他知道自己说了大错特错的话,已经触及到小姐的底线,连忙下跪,“奴错了。”张妙仪抬脚狠狠踢他,温柔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骘,声音狠戾:“你要是敢动她,我扒你的皮,喝你的血!”脚尖儿全踢在月夫脸上,他只默默忍受一点也不敢动:“是小姐,奴记住了。”等张妙仪踢够了,他才起身来,抬手抹脸,此时脸上灰尘已经和泪水混合,脏污不堪,嘴角泛青,渗出殷红血丝。之后的日子嘉诺依旧去国子监上学读书。这日她下课后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便听见清影在禀报:“陛下,水姑娘还安置在映月宫,要怎么处理?”宇文允完全不记得什么水姑娘。清影解释:“就是郡主出嫁那日,属下寻来的那位姑娘。”是有那么回事,他记起来了,当时清影还说那姑娘长得很像诺儿。宇文允正要开口说把人送走,只见嘉诺进来。“送走!”她站在清影面前,小脸鼓着气呼呼的。管她什么姑娘,二哥哥身边只能有她一个姑娘。清影看向宇文允:“陛下?”宇文允点一下头,算是默认送走。嘉诺没懂,清影便走了。这什么意思,送还是不送呀?!她走到宇文允书桌前,身子挤进他和书桌之间,挡住视线不让他看奏折。“二哥哥,诺儿不要你娶后纳妃!”因为着急,她脸颊泛起红晕,眼角也憋得微微嫣红。宇文允身子往椅背上靠,双臂环抱,好整以暇的看她:“为什么?你说不要就不要,那个男人不娶妻生子,再者朕是皇帝,三宫六院更是正常。”二哥哥有了妃嫔肯定就不会对她好了,所以她不许。但是二哥哥说得也有道理,嘉诺无法反驳只垂眸咬唇,一双手背在身后十指绞着。宇文允看她这个样子,嘴边噙出一抹笑意。可突然,一颗晶莹的泪珠子就顺着那脸蛋滚落,嘉诺抬眼,水盈盈的泪眸看他。“反正,反正我就是不想你那样。”她声音委屈极了,顿了片刻又道:“她们能为二哥哥做的,诺儿也可以。”宇文允过来,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指腹给她抹泪,“怎么那么爱哭,清影方才便是去送人,此刻应该出宫门了。”他又吻她眼睑:“别哭了,嗯?”嘉诺抽泣一声,“真的吗?”“嗯,真的,二哥哥只要你一个就够了,就你一个。”他声音低柔,缱绻浓浓情愫。“所以不哭了,好不好?”宇文允一双大手捧着她柔嫩的脸颊,嘉诺止住眼泪,点点头。近几天天气渐热,嘉诺衣裳穿得单薄,腰肢束着更显纤细,往上那弧度更是呼之欲出。宇文允突然把她抱起,往里间走。嘉诺平放在小榻上,宇文允蹲在榻前:“不是说妃嫔能做的你也能做吗?”“嗯,诺儿也可以做。”宇文允气息已经有些发沉:“把眼睛闭上。”嘉诺听话的闭眼,眼前一片黑。天气有些热,她只感觉到清凉了,接着便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良久后。嘉诺睁开眼,闻到一股有些不太好闻的味道,她蹙蹙眉:“二哥哥,什么呀,好臭。”宇文允慢慢整理,然后抱起她出来,脑袋凑到她脖颈闻她身上的味道,清香扑鼻:“对,哪有诺儿香啊,诺儿最香了。”嘉诺嫣然一笑,眼睛弯弯。“留在这儿陪我用晚膳?”宇文允回到书桌前坐下,依旧把怀里的人抱着。嘉诺点头:“嗯,好。”“那我让阿寺把我的功课拿进来,我在旁边写。”宇文允:“等一下。”说完,他又开始亲她,嘉诺感觉自己的耳朵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含化。“二哥哥,你怎么那么喜欢亲我呀?”她小脑袋往后躲。“嗯,二哥哥很喜欢。”宇文允扣住她,额头抵着额头,滚热的气息打在她鼻尖儿:“诺儿不喜欢么?”嘉诺摇头:“不太喜欢。”可她说不喜欢也没用,最后还是被按着亲了好一会儿。她从他身上下来,自己走出去拿功课。阿寺将书盒给她:“咦,郡主,你脖子上怎么有印子。”想到什么,阿寺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香囊,给嘉诺往腰间系:“郡主,你怎么又不带香囊呢,现在天气热蚊虫也多,看看,都咬成什么样了。”嘉诺站着,心想,是呀,那蚊虫好生厉害方才可把她全身上下都咬了一遍。忽地,她抬手放到鼻子前闻,又手指活动两下。不臭了,不黏了,二哥哥给她洗得还算干净。书桌前边有个案几,嘉诺便在案几上写功课。今日的功课颇多,她得快点儿,要不然晚膳前写不完。她写得极为认真,宇文允放下手中的折子,凝着视线看她。他对其他女人半点反应也无,偏偏在她面前来的快去得更快,方才亦是如此。刘屏说他这样快是心理问题,可现在他已经放过自己去爱她,可为什么还是这样。宇文允蹙眉,他想自己真的是有病,还得好好治,要不然以后成亲了他要怎么给她快乐。诺儿会嫌弃他,还会不要他!想着,宇文允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钝钝地疼。书房外,阿寺远远的便看见前面花园里清影在和一个小宫女说话,那小宫女好像还是未央宫的。阿寺走过去的时候,那宫女已经不见了,她问:“方才那宫女是谁?”清影答:“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跟她有说有笑的,还说那么久的悄悄话。”阿寺一双杏眼紧紧盯着他。清影解下腰间的香囊,放在掌心里:“方才那宫女说,这个香囊是她做的。”他顿了顿,看向阿寺的眼神有些黯:“你说是你亲手绣的,你骗我是吗?”心里一噔,阿寺眼神慌慌移开。片刻后,她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是她亲手绣的没错,但是她已经把香囊送给了我那便就是我的,所以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有什么问题吗?不可以吗?!”“可,可你还是骗了我。”清影道。“是,我是骗了你,可那又怎么了,我好歹还送了你一个别人绣的香囊呢?!你呢?什么东西都没有送给我,你倒是送我一个别人做的钗子呀,别人做的手镯呀什么的。”说着,阿寺自觉理亏,但还是拿下他手里的香囊又给他系上。“那你喜欢什么?钗子还是手镯?”头顶声音响起,阿寺愣了:“啊?”“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清影重复,黑白分明的眼眸很是认真。“但是,我想要一个你自己绣的。”“不可能,你爱要不要!”阿寺果断拒绝。等阿寺走了好久,清影站在哪里还没有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本就冷硬的脸更加的冷了。突然,青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到他眼前,他才回还过神。两兄妹并肩往前方走,夕阳落日,映照树木花坛一片金红。“哥,你别跟阿寺那丫头走得太近了,她心思多,到时候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青萍郑重地道。清影不以为然,他只觉得阿寺一个小姑娘哪有什么心思,再说了他有什么可被她算计的。阿寺也很惆怅,自从她把秘密告诉那碎嘴宫女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怎么宫里就没有传出来呢。再等等吧。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几乎满宫都传遍了。晚上,阿寺跑到宫墙下。“你下来!”清影一跃而下,落定在他面前:“怎么了?”阿寺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低声道:“怎么了!现在满宫都传遍了,说我在风月谷被你看了身子。”说着,阿寺眼中盈盈含泪,声音瑟瑟哭腔:“都怪你,我名声全被你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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