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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何》TXT全集下载_10(1 / 1)

可千万别让何榆听到这个节目。“如果你喜欢的人本身就是木木的,不解风情的,我觉得也可以按照纸盒刚刚的‘可爱’来理解。但如果你所认识的他不是这样的,我说真的,姑娘,别给自己添堵。”收起刚刚的玩笑劲儿,老三难得正经。“喜欢一个人,还是要及时跳出来看清,”可能还是不适应这样正经的自己,他又随意笑开,“给我们这种没人喜欢的男孩子,多一点机会。”“我们放一首歌吧,是之前一位听众在私信留言里推荐给我们的歌。”见老三还要再自由发挥下去,傅云实装作注意时长似的打断。语气平静,丝毫没有破绽。老三显然没有和他脑内同步:“我们不是刚刚放了一首了吗?”视线越过桌子,傅云实抿着嘴看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想听歌了。”“我想听‘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知道傅云实在发什么神经,老三默认他是在故意做节目效果,也迅速地接梗。傅云实:“……”无情地把收音轨道切到音乐,傅云实摘了耳机,脸已经黑了。也不过是那一刻,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伴着猛拍窗的狂风。随即,豆大的雨点夹着冰雹噼里啪啦地,砸了一通。又是一声闷雷,远处高楼之间,一道闪电劈下。老三望着窗外,啧啧着摇摇头:“爱情来了。”话音刚落,眼前猛地一亮。闪电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近得有些可怕,像是劈在了小区的花坛边。“爱情它又走了,”他发誓,他没有内涵傅云实,只是刚巧抬头看见了傅云实那张脸,脑子一抽,“像不像你?”问句刚出来,老三就后悔了。傅云实的指节轻敲两下桌面,眼底渐渐聚起淡淡的笑意,看得却让老三头皮发麻:“这么大的雨,你再不回学校,要赶不上末班车地铁了。”-b市这一晚的雨很大,比慕容云海和楚雨荨分手那天还大。城市上空不停的电闪雷鸣,让何榆甚至怀疑,今天有一大帮人排着队飞升上仙。闪电的亮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惨白的光线给每一样物品都加上了漆黑细长的影子。何榆倒吸一口凉气,赶忙一个鲤鱼打挺把台灯打开。好不容易缓了缓心跳,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响起。可能是怕吵到别人,敲房门的力度很轻,若有若无的,更显惊悚。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何榆贴着门,轻声问着:“谁?”何渠琛这个时间还没睡吗?“录音笔还给你。”本来以为何榆睡了,何渠琛只是过来试试,没想到门还真开了。何榆手里抱着抱枕,手还搭载门把手上。站在房间内,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弟弟:“这么晚了,不会真做了六级题才睡吧?你明天不上学?”高三生没有周六,真的太惨了。“这录音笔是谁的?”靠在门框边,何渠琛把玩着手里精巧的金属立方体。他半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眼睛:“这是德国的一个牌子,很贵。”“很贵吗?”她收到录音笔之后,播了几秒钟,就扔在一边再也没仔细看过。何榆抬起手,就想从何渠琛那里拿过来看看。手刚触摸到冰凉的金属外壳,何渠琛的手一抬,直接举高。当初的弟弟,此时已经长大成比她高上快一个头的高大少年。何榆有些恼火:“何渠琛!”“是谁给你的?”听到叫自己大名,何渠琛依旧不慌不忙地看着他,重新问了一遍。深吸一口气,何榆有些没好气儿地回答:“傅云实让我转交给你的。”“让你转交给我的?”刚刚还轻松逗着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连步子都向后垫了一步。“对啊,让我多关心你的学习,这里面是他给你的礼物。千言万语,化作这最美好的六级听力。”手习惯性地搭上何渠琛的肩膀,何榆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六级礼物,说成是给何渠琛的。看着戏精演完自己的戏份,何渠琛难得没再跟她打岔。一只手拉起她的手,把手中的录音笔放在她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听完?”“这套真题我做过,闭着眼睛我都能跟你复述对话讲的是什么……”打断何榆的话,何渠琛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听听看吧。”再也没多说什么,他转身便回了对面自己的房间。整个房子里再度恢复安静,何榆的手里握着那录音笔,一头雾水。-节目录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傅云实把住在客房的老三安顿好,再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疲惫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老三很能活跃气氛,但也会不断地抛梗给他,让他多少有些吃不消。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偶尔有几声闷雷,但比起最初时已经要日常得多。坐在椅子里,傅云实侧耳听着雨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电脑忽然响了一声微信的提示音,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屏幕亮起,他点开新的消息,便看到是忙完今天工作的助理发来的。【你让我查的那个投稿的账号名字,我找到了,叫“今天纸盒和木鱼恋爱了吗”】作者有话要说:何榆:我磕我自己的cp第31章 何不知雨依旧下着, 何榆听完最新一期的直播节目,才慢吞吞地拿起腿边的那支录音笔,借着台灯昏暗的光仔细地看着。的确是一支做工很精细的录音笔,背面是很漂亮的暗纹。被何渠琛搞得好奇心大发, 何榆照着牌子搜了一下淘宝, 发现就连代购都没有。淘宝上搜索不到的牌子,一定很贵吧?抿住嘴,在心底暗暗地酸了傅云实一遍, 她才打开录音笔。六级听力已经播到了最后一部分的长段lecture,何榆翻了个白眼,从床上爬下去,打算找一片面膜敷一敷。翻箱倒柜找出一片陈年面膜,她看了一眼生产日期,刚刚好好到下周过期。毫不介意地撕开,她直接就往自己脸上糊。又挤了些面膜精华在手心,何榆搓搓手, 分外精致地冲着自己的小镜子,在脸上四处拍打。啧啧啧, 上好的陈年老面膜, 应该配上82年的拉菲或者85年的茅台才够味儿。“1,2,3……”听力之后的那段轻音乐片段播完,何榆本以为会停止或者重新播。但在短暂的寂静后,房间内却响起了一个中文男声。还在感叹自己龙卷风般地重归小资生活, 她一愣,转身往声音源头看去。吉他的扫弦声在“3”之后出现。前奏后,低沉的男声温柔地开口,填满了整个刚刚寂静得只能听见雨声的房间。是五月天的《超人》。和阿信不太一样的唱腔,录音笔里的声音更柔和,更无奈。有点像是轻声的呢喃,又像是深夜的自责和惋惜。何榆坐在书桌边,就静静地听着。又是一声闷雷,雨似乎比刚刚大了一些。雨点拍打在窗沿,和着那首歌,让她的鼻尖酸酸的。直到听完那一首歌,她都没有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歌的调比较低,比起上一次在军训场上努力地记住他带头起的那一句《追光者》,这次,她轻易地分辨出是傅云实的声音。这种无奈中带了些她自认为是宠溺的语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何榆,别睡了。再睡,猪都能读大学了。——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我选的一辩,不会错的。——原来镇宅树同学也会哭啊,纸巾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去卫生间送温暖了?好好的一个人,就是长了张嘴能说话。傅云实要是个哑巴,她一定能更喜欢他。房间里又归于安静,那只录音笔里除了一套六级题和一首《超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何榆活动一下自己已经麻了的手腕,自嘲般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这种时候,她却无比地想让他,会说话就多说点。-周一晚上是辩论社本学期第一次的社内活动,何榆一向习惯到得早一些。把随身的挎包和电脑找了个位置放下,她从包内拿了吃完饭顺道买的一包酸奶,走到教室外的走廊尽头。走廊尽头有一扇很大的窗子,从窗外望出去,刚好能看到粉蓝色的天空和晚霞。将手中酸奶的一角咬下,何榆一只手插着兜,微微仰着头看着窗外,耳朵里依旧塞着耳机。播放的是那首,一个周末都在不停循环的歌。手中的酸奶喝了大半,何榆的肩膀就被人用手指点了两下:“要开始活动了,怎么还不进去?”录音笔只能插线控耳机,没有降噪功能,耳机外的环境音听起来依旧很清晰。耳机里的声音,和身侧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何榆垂下眼,将最后一口酸奶吸掉咽下,才半装过身看向傅云实:“这就去了。”他习惯性地搭了下眼皮,算是回应。在何榆迈开腿的同时,傅云实转而看了一眼她的耳机:“在听什么?”脚在空中停顿了两秒,才被放在了地上。将手中的酸奶袋团成一团,何榆深吸一口气,抬头直直地看着他。一个暑假过去,傅云实剪短了些头发,整个人也晒得稍稍黑了一度,放在人群里依旧算是白一些的。下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胡渣。应该是出门前洗过澡,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整个人看上去干净而又清爽。何榆看着他的眼睛,即便心里在“砰砰”地跳着,却也舍不得移开眼。嘴角无奈地勾起,她只感觉最近矫情的次数已经远超她的想象,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我在听一首歌,”她顿了一下,才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明明我已经变成了超人,为什么还不能靠近他的心?”——为什么拯救地球是那么容易,为什么束手无策啊,我和你的爱情。一向待人圆滑老练的傅云实,在听到这一句问句时,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他深邃的双眼一紧,就连喉咙也动了两下:“你听到了?”从短裤口袋里拿出那支录音笔,何榆按下暂停键,把耳机摘下来:“听到了。”手上熟练地把长长的耳机线缠绕绑好,她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傅云实,莞尔道:“元旦送我《百年孤独》的账我都不打算追究了,你可倒好,刚考完六级没两个礼拜就送我一套六级听力原题。”虽然是笑着说的,傅云实却听出了她磨着后槽牙的声音:“我可谢谢你啊,傅云实。”昨晚在心里建立起来的两面大城墙,在这一刻,轰然地倒塌。傅云实像往常一样木着脸,心里却直接刮起十三级台风,所到之处片甲不留,经过后全是断壁残垣。他昨晚去搜了小助理给的id,本来只是因为合理的怀疑。但何榆的生活他没窥探到,却意外地发现之前军训时,他看了一晚上的给他凡是彩虹屁留言的,博文里只有转发的账号,居然改成了这个id。《百年孤独》的事情他认了,毕竟已经被嘲笑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六级他是真的没想到,于是还对此残存着一丝幻想,以为是在这个偌大的地球的某个角落,蹲着一位和他一样惨的兄弟。甚至还比他惨。控制住声线中不自觉的颤抖,傅云实有些疑惑:“六级听力?”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共同的悲惨。悲惨的只有他傅云实一个人。他居然暗自嘲笑自己嘲笑了那么多天。何榆的眼睛已经半眯了起来,她掂了掂手中的录音笔,挑眉反问道:“你想听听看吗?”把耳机拔下,又按了两个键,空旷的走廊里顿时被魔鬼般的声音填满。“englishcollege...”“不用放了。”讯速地打断这冰冷的女声,傅云实的眼角微微地抽着。六级考试之前,宿舍老四想日夜循环播放听力,又怕晚上睡觉手机有辐射,就借了他的录音笔。老四还给他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删干净了,而他也没注意,一遍过地录完整首歌之后,自己觉得太羞耻了,都没敢重新听。傅云实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想要解释:“那是个意外。”老三曾经说过,洗白过程的大忌,就是再爆黑料。洗白手册在手,他刚一条一条地按步骤做下去,还没刷够脸和好感度,坑倒是一踩一个准儿。这是什么?《百年孤独之施法人的反噬》?“但歌是给你录的。”紧急之中,他终于说了句人话。他看着她清亮的双眼,和瞬间红了的耳尖,强压着心中想要逃跑的冲动,以正常的语速和声音说道:“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为什么我能飞天也能够遁地,为什么我却没办法,长驱直入你的心他一向自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所有的人际关系,却唯独只有她,是他的例外。他喜欢看她笑起来狡黠的嘴角,喜欢抓包她每一次的小聪明然后看她气急跳脚的模样,喜欢听她在课间课上偷偷地哼歌,喜欢她发呆被他打断后迷茫的只映着他的脸的眼睛。以前一个叫季清延的万年老二无情地指出,他这就是小学生般的爱情,喜欢谁就捉弄谁。那时的傅云实一口咬定,季清延是愤慨自己又拿了年级第二才诋毁他,但心里却公正地默默承认。他始终摸不懂她的心意,而如今,他终于能够确定,她似乎也是喜欢着自己的。因为她在节目里留言的“我喜欢的人送我的《百年孤独》”,因为她的微博id信息是b市的女生,因为她刚刚就站在他的面前,抱怨着所有他曾经劝着自己应该不是描述他们的事情。远处的教室门口,社长在那里喊着:“傅云实,要开始活动了,你在那里聊什么呢?”“要去活动了。”一下子被说了暧昧的话,第一次经历这种类似被告白的事情,何榆的脑袋作为冲锋直接掉线宕机。她木木地指指教室的方向,声音和siri一模一样。见他没有动,何榆揣着心里那只快要蹦出来的,名为暗恋的小兔子,抬起脚就想跑。胳膊被轻轻地拉住,皮肤上传来他掌心的温热。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是她最爱的那种无奈中夹杂着宠溺的味道:“好像辩论队里没有不允许一辩和三辩谈恋爱的规定。对吧,我们一辩?”这一次,她确定了,他的语气里,不再是她自以为是的宠溺。而是真的,只属于她的宠溺。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已经放飞自我了,大纲是没有大纲的,只能每天生死时速更新这个样子(饼式挠头)第32章 何不知“你……”何榆看着眼前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的人, 愣了一瞬,又突地把脸撇到一边笑了,但眼底却泛着点点的泪花,眉头也微微地皱着。又想笑又想哭, 大概是何榆在那一刻, 心里唯一的感觉。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挨了一下鼻尖,她深吸一口气,板着脸一本正经:“南华之前是不允许辩论队谈恋爱的, a大的我就不了解了。你是副社长,你不了解吗?”刚刚还心里打鼓的傅云实,脑内突然灵光一现。这不是辩论赛场上的感觉吗?辩论的感觉来了,他难道还怕告白这种事情?“明知故问,通常都是有目的的。”他看着她的双眼,熟练地绕弯弯。远处的教室门口又再次探出来一个脑袋,何榆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教室的方向:“快走, 要开始了。”见傅云实依旧站在原地,她气恼地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转而拉住他的胳膊:“再不去, 你在大一的小朋友们面前就毫无尊严了。”“我是副社长,”被她拉着,傅云实反而耍着小心机向后使劲,看着她发火的样子,一阵心情舒畅, “去晚一点,唱个黑脸。”翻个白眼,何榆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官僚主义,小心我捅到微博上把你钉在耻辱柱。”傅云实也不反驳,就看着她闷笑。腼腼腆腆的,和以往的他很不一样。何榆显然还不太适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傅云实,全身的汗毛一直竖着。在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脚步一顿。狐疑地抬起头,对上同时很疑惑的双眼,她冷笑出声:“等等,傅云实,你不是打二辩的吗?”她差点就被这个老狐狸给耍了。上次表演赛,明明他是打二辩的。傅云实怔了一下,随即摊手笑开:“嘴瓢,口误。”“口误?”何榆狠狠地盯着他,心中那股可以拥有姓名的火儿又迅速地升起。傅云实你吃屁吧你。“我还在奇怪,怎么何榆还没来,原来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看到后门门口的两个人,正站在墙边的淮艺转过身,笑着算是打了个招呼。社长正在讲台上面介绍社团的简要情况,何榆压低了声音,连忙撇清和身后那人的关系:“我早就来了,被他叫出去单独训话。”“训话?”闻言,淮艺挑眉。自始至终一直看着面前那个背对自己的脑瓜的男生,终于搭了一下眼皮,显得有些无奈:“只是随便聊了聊。”转过头去没好气儿地夹了傅云实一眼,何榆气冲冲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傅云实没有跟上去,而是侧过身来,也站在了门口的墙边。一会儿他和淮艺作为副社长,也会上去讲些有的没的的废话。他的视线从刚进教室,就几乎没离开过何榆。淮艺顺着傅云实看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她可能感受到了这视线,从自己的包里拿了很大的一个文件夹,直接挡住了自己的脑袋。到有点小朋友上课闹别扭的意思。“闹别扭了?”淮艺轻笑一声,双手抱环在胸前,问道。身边的人出声,傅云实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整个人都向后靠在墙边,他双手闲散地插着口袋,唇边是淡淡的笑:“挺可爱的。”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淮艺收起视线,脸上的笑却又扩大了一些:“是挺可爱的,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她的人一定挺多的。我也挺喜欢她的。”礼貌地笑笑,傅云实却还是因为听到别人夸她,而不自觉地上扬了些唇角:“她有一段时间没打辩论了,多包涵一些。”傅云实天生身高优越,眉眼又生得漂亮,鼻子高而挺。他半垂着眼,双手插兜倚在墙边,不用说话,就能引来不少新生小姑娘的视线。当时作为辩论社的门面去百团大战撑场面,有不少报名填表的人,也都是冲着他来的。等到傅云实站在讲台上时,底下的掌声比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大家好,我是辩论社的副社长傅云实,大家可以叫我副社长,也可以叫我傅社长,或者直接叫我傅云实。”开口第一句话,傅云实就凭一己之力搞塌自己的形象。辩论社社长坐在第一排,直接被气笑:“你干脆叫正社长得了,副傅得正。”“我是淮艺,傅云实主要负责社内对外交流活动,我则是负责社内的训练和日常活动安排。”比起傅云实没有表情地说冷笑话,淮艺就显得温和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了新闻的关系,何榆只感觉她比以前,更有亲和力。“我们社内分为八个大组,每个组里有首发成员,有替补,也有学习的新人学员。在分组之前,为了方便各个组的组长选人,新入社的大家会进行一个即兴发挥的群辩友谊赛。”介绍完自己,淮艺从讲台上拿起一个计时器。“一组十人,自愿选择正方或反方,个人赛。二十分钟计时,举手示意抢到发言权的同学,可以进行时长不超过一分钟的简短观点陈述,或驳斥对方观点。”收起刚刚的温柔,淮艺沉稳地陈述整个群辩规则。她抬起眼,视线扫过大半个教室:“有没有人想第一组上来?”a大从不缺有自信的人,连着三轮,都是自愿上场的新生。打得都还不错,何榆坐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多少有点当年在南华看小朋友们训练赛时,那一脸慈祥吃着芒果干的社内老人模样。“还有人要上来吗?”到了第四轮,只自愿上场了四个人。“没有,我就直接按签到表念名字了,”淮艺垂眼,念了几个名字,“……何榆。”听到自己的名字,何榆反射性地挺直后背,以为是有和自己重名的人。兴许是察觉到何榆的疑惑,隔着整个教室,站在讲台上的女生又重复了一遍:“何榆,计科,大二。”她也要测试?为什么之前傅云实没有和她讲过?刚刚何榆问过坐在前面的大一新生,在入社宣讲会上,淮艺就提前说明了这场群辩测试,是为了更好地进行不同位置培养计划。二辩和三辩,通常是最出彩的位置,很多新生都跃跃欲试。在那场没有通知她去的新生宣讲会中,淮艺提前给了五轮比赛的题目。说是现场发挥,但大多数人都已经提前准备。什么都没准备的何榆,甚至连刚刚那道题的题目都没用心记。突然被叫到,她的头皮一麻,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讲台前的空地。还不忘顺便狠狠地剜傅云实几眼。说起社内规矩一套一套的,该说的重点全当哑巴。垃圾,太垃圾了。“群辩选拔,不是只有大一参加么?”感受到何榆恶狠狠的眼神,傅云实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无辜,沉声用只有他和淮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着。淮艺将手里的名单册整理好,面不改色地纠正:“群辩是选拔新社员的,不是只有大一。”手上的笔转了两圈,傅云实不怒反笑,却始终没看淮艺一眼:“改规则没有提前通知我,作为副社长有一点心痛。”“只是你理解有误罢了。”淮艺依旧是神态自若的。往年非新生的新入社团成员,大多都是社内邀请来的。辩论社内大多心服口服,从来也没让他们参与群辩。傅云实动了一下,以为他要起身去和何榆说什么,淮艺瞥了一眼,冷声警告道:“这么多人看着,你想搞特殊么?”闻言,神情比她还要松散的男生换了条腿叠着,也将手中的笔换另一只手闲散地转了两圈:“何榆么?”又轻笑一声,他轻松道:“没必要。”何榆在几张椅子中选了一把,因为是最后被念到名字的,她只能选择被剩下的最后一个反方名额。这道题很难,没有多的人来选,是因为“饭圈文化是否应该被取缔”这样的题目,开辩前的主观倾向就已经非常明显。在这样的辩题背景下,她的策略迅速地从“辩得出彩”,改为让自己的特质更加突出。计时器刚被按下,何榆就迅速地抢到了第一个陈述观点的机会。从容不迫,吐字清晰,在一分钟的时间内抛梗不断。她控制着自己的语速,紧盯着计时器,在五十七秒时结束陈述,另三秒则是官话,“以上是我的观点,谢谢”。何榆的观点并不犀利,但却成功地把场子热了起来。这一向,是她最擅长的。在后面其他人的陈述和辩驳后,她渐渐地在脑袋里归纳出己方观点和对方的漏洞,偶尔举手,控制着整个辩论赛中的节奏。二十分钟结束,她坐在自己的那把椅子里,双手随意地放在平放的双腿上,嘴角依旧含着礼貌的微笑。神情却是恬静的,何榆身上少有的那种恬静。社长组织着最后一组的人上来换位,一片嘈杂中,傅云实将笔帽盖好,站起身:“我们组的人已经够了,先带他们去外面开会。”淮艺低头写着什么,没有搭话。傅云实只是淡淡地扫了淮艺一眼,将自己的那份名单册翻页:“何榆,你过来一下。”虽然没发言几次,但何榆找回了以前的那种全神贯注的充实的感觉。从台上下来,她脸上已经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怎么样,你的一辩给你丢脸了吗?”“思路观点,还是需要练练。”他每次都是这样,似乎生怕多夸她一句,她就会骄傲。何榆撇撇嘴,还没想好怎么回怼,就听见傅云实偏过身,淡笑道:“开后门,对她来说的确没必要。”他可以为她开后门,但她不用。他了解她,也一直都相信她可以。没有人能够质疑她的能力。“啊?”何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实,“你早说啊,你能给我开后门为什么不给我开?我在后面嗑嗑瓜子看看比赛……”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捂上她脑门。傅云实冲着反方向和她并肩而站,以她的脑门为支点把人直接挟持到了门口。放开何榆,他肩膀抵着门框,无奈地看着她:“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就是长了张嘴。”气得倒吸一口气,何榆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好好一个男孩子,可惜就是不是个哑巴。”“我们组的三辩和一辩聊什么呢,这么快乐?”一个齐耳短发又瘦高的女生从两人面前经过,身侧跟了个壮壮的男孩子。何榆目测了一下,那个女生比自己高小半个头,大概快一米八。神仙身材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好笑地用手指戳戳直勾勾看着二辩的何榆,傅云实有良心地介绍道:“这才是我们组的首发二辩,上次友谊赛我是被拉去充数拼组的。”高个子的女生冲何榆开朗一笑,修长漂亮的手指晃了两下:“嗨。”这一笑,直接把何榆送去快乐西天,整个人都猛虎娇羞地蒙上了一层淡红色。在走廊的白炽灯下,怎么看怎么显眼。又不甘心地戳了两下何榆的脑瓜,再被她不耐烦地用手打掉后,在场的二辩和四辩眼睁睁地看着平时只官方淡笑的傅同学抿着嘴,声音掺了些可怜巴巴。“一辩啊,看看三辩吧。”看着傅云实突然腻歪的样子,二辩和四辩对视了两秒,陡然狂笑出声。“傅云实啊,你女朋友果然还是更喜欢我一点?”她挑眉。垂眼看着身侧的人,傅云实伸出手指,触及她垂在身侧的手。在被拉住手的那一刻,何榆感觉自己就是蒸汽波本波。脑内一整个乐队都在敲锣打鼓,原创音乐下面网易云评论几秒钟刷出1w+。睨着她已经红得不行的脸,傅云实强压着嘴角,学着二辩的样子,挑眉回去:“比刚刚脸更红一些,果然还是最喜欢我。”作者有话要说:说情话,只有0次和无数次有些人熟练起来,就没亲妈饼什么事儿了(挠头)第33章 何不知有些人, 就是在朋友面前逢场作戏吧?要不然怎么会在她去完卫生间之后,就不来主动拉她的手了?难不成怕她去完厕所不洗手吗?!从活动楼出来,何榆就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傅云实朝她那一侧的手,恨不得把手瞪成假肢。傅云实正低头看着手机, 全然没有发觉身侧人越来越狰狞的表情。终于从软件里调了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 并且目前还在营业的餐厅,他抬起头,侧过脸认真地询问着:“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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