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专注工作的样子最帅,对于余之遇而言,肖子校除了讲课的样子迷人外,他的学识,她更为之折服。肩膀上那双手力道又适中,按得她舒服极了,余之遇满足了叹了口气。肖子校蹙眉:“我说复杂了?”见她辫子拆了一半,他伸手帮她拆一边。余之遇才想起来还差一根辫子没拆开,她偏头看他:“光顾看你了。”肖子校眼底笑意更深:“喜欢我的脸胜过喜欢我的人是吗?”“谁说的。”就在肖子校以为她会说都喜欢时,他家余哥又不按理出牌,说:“我喜欢的是草药,你啊,沾了狗儿子的光。”肖子校轻拽她头发一下,“皮痒是吧?”他没用力,自然不疼。余之遇笑眯眯在回归正题:“中医好深奥,好有底蕴。”“中医是华夏文明五千年的文化积累,自然博大精深。”肖子校把她的头发顺了顺,因为编了一天都是自然卷,格外好看,他忍不住低下头来亲她眼睛。余之遇也不躲,闭眼承接这一吻,然后才说:“搞得我也想学中医了。你看我有潜力吗?”肖子校没站起来,就那样俯低了身子,轻轻吻她的脸:“你不用有潜力,你有我足够。”他的声音沉而哑,亲吻的动作轻且撩,余之遇心中悸动,下意识偏头去寻他的唇。正中下怀,肖子校躬身衔住。她坐他站,他双手滑下去握住她手腕,交叉于她胸前,自背后将她抱住。余之遇看见窗玻璃上映出的她和他一起抱住自己的影子,心霎时被撩拨得天塌地陷,半分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任他予取予求。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昨晚熬了个夜,好在赶上上午更新了。”余之遇:“一大早上就放儿童不宜的画面好吗?”肖子校:“出戏了,我们这明明是晚上。闭眼。”---------学生们喊的是北中医的校训,在此,清雨借用了。另外,余哥带无人机进山,可是她出山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的,深怕自己写忘了,特意标注。---------上章的红包一会送,本章100个红包,阅读愉快哦。第四十九章你是我无二无别继图书馆被偷拍后,余之遇随肖子校上采药实践课的照片和小视频刷爆了中医大的校内论坛。很多帖子同时爆料,替两人官宣了恋情。有学生跟帖说:【为什么我们没有无人机跟拍?!差别对待是不对的!】显然是梁野那期的,见过余之遇。还有人说:【师母是对我们有意见吗?都不给我们看一眼的?】显然是第二批去临水,没见到余之遇真人的。也有人说:【看肖教授和师母在一起,母胎单身的我也想恋爱了!】绝对是现下在临水的学生。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有(奇)趣(葩)的跟帖——【本以为肖教授是个直男,结果情商和智商是划等号的,那叫一个宠!难怪追到那么美的师母。果然是我不配。】有人针对此回复:【孤阳不生,独阴不长。肖教授那么优秀,师母肯定差不了。】【师母看起来好嫩,本以为是小师妹,结果居然是名记者!那个……肖教授不能以论文为聘了呀。】【养心莫过于寡欲。肖教授以后怕是要……】楼下有人啐他:【肖教授养了多少年了?你是想他孤独终老吗?!】【未医彼病,先医我心。肖教授恋爱了,不是绯闻是实捶,我伤心了。】【凡大医治病,必当神定志,无欲无求。集美,我们互相安慰吧。】余之遇:“……”不掌握得点中医知识,别说和你们肖教授谈恋爱,我都看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余之遇服了这些孩子。确认肖子校没睡,她跑去对门问:“这样人尽皆知,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他是来工作的,尽管她也是,可两人关系一公开,便容易被别人解读成另外的意思,尤其,某人当初诱她来,确实有私心。余之遇担心,他被校长谈话。“《婚姻法》都规定,大学生只要满足法定结婚年龄可以结婚。他们谈恋爱,身为老师的我们不会管,否则那些陪男女朋友来上课的家属能进得了教室?怎么我都熬成教授了,交个女朋友还要向校长申请?”肖子校拉上窗帘,把她抱坐到桌案上,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微眯眼:“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承认师母的身份,让你觉得困扰了?”未免他误会自己想隐藏两人的恋人关系,余之遇立即表态:“我困扰什么啊,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名草有主了,免得别人惦记。”她用手指点点他胸口,“但你是肖教授啊,为人师表,我自然要维护你的形象。”余之遇仰着小脸看他:“我是真的怕对你不好啦。”肖子校亲她一下:“不过是个论坛,他们也只是一时新鲜讨论讨论,不会影响到我。别说校长不会关注,就算他老人家知道了……或许真的会找我聊聊。”“啊?”余之遇双手抓住他胸前的t恤,问:“那怎么办啊。”一副早恋被老师发现的紧张模样。肖子校看着她,似笑非笑:“他应该要担心,我有了女朋友,会抗拒出差。”基地偏远,条件艰苦,采药实践课不仅要爬山,还一待一个月之久,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下来的。校长难免要格外偏爱年轻的肖教授一些。余之遇改搂他脖颈:“男朋友太优秀了,我压力好大。”肖子校用鼻尖蹭蹭她的:“女朋友不止优秀,还特别会说话,人也漂亮,我才有危机感。”明知道是哄她的,余之遇还是开心到飞起。肖子校将她抱入怀里,低声道:“有功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穿着睡衣跑到男朋友房间来的后果。是放心我,还是考验我,嗯?”余之遇把脸埋到他怀里:“……教授你今天的福利超标了!”肖子校低笑,胸腔微震:“我是男朋友,标准我说了算。”--------余之遇和肖子校连进了两天山,到第三天时,药学生们留在基地整理药用植物标本和写实践总结,以及收拾行李,为次日返程做准备。临水小学的孩子们听闻哥哥姐姐们要走了,在老师的同意下,也来帮忙整理标本。于是,药学生们便化身小老师,教弟弟妹妹们认药:“这是夏枯草,可以清肝明目。这是白鲜皮,袪风解毒的。这是金银花,有疏散风热的功效……”正叭叭的来劲,就听一道低沉的声音问:“我平时是这么敷衍你们的?”聚在一起的几个男生闻声回头,见到肖子校,其中一个男生挠着头说:“太深奥怕她们听不懂。”肖子校蹲下来,指了指金银花旁边的几株植物,对苗苗说:“给哥哥们讲讲这个。”苗苗乖巧地点头,用稚嫩的童音说:“这是连翘,是木犀科植物,秋天果实初熟带绿色时采收,蒸熟,晒干,叫‘青翘’。果实熟透时采收,晒干,叫‘黄翘’或‘老翘’。药性微寒,辛、苦。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热的功效。嗯,嗓子疼的时候可以用。”小姑娘顿了下,看向肖子校:“校长爸爸,我只记了这么多。”肖子校摸摸她小脑袋表示鼓励,再看向那几个面带震惊之色的学生,问:“是她听不懂,还是你们没记牢?”装过了,还被逮个正着。几个男生齐齐看向肖子校身旁的余之遇,显然是向师母求助的意思。遇到这种情况……余之遇眼睛一转,说:“肖教授,我补个镜头。”她指指旁边那些中药材:“你随便挑一种讲,当给他们补课了。”肖子校偏头看她一眼,忍笑:“国家提倡给学生减负余记者不知道?”“该减负还是该增负,不也得看实际情况嘛,对不对啊?”余之遇边说边给几个药学生递眼色。那几个男生立即会意,附和道:“我们需要增负!否则怎么学好中医!肖教授,给我们开个小灶吧,求求了。”余之遇举起手持摄影机:“我开始了啊。”肖子校:“……”未免女朋友举太久辛苦,他没浪费时间训学生,而是拿起一株大青叶讲解起来。最后,看在他们师母的面子上,肖教授没罚他们抄药典,只说:“好好写实践总结。”等他走了,几个男生朝余之遇抱拳:“谢谢师母。”余之遇:“……”没点智慧,当不了你们师母。吃过晚饭,中医大春季的采药实践课就算是正式完课了,李校长为欢送支教老师和感谢为孩子们提供一对一帮扶的中医大的学生们,准备了篝火晚会。叶上珠挑选要穿的衣服,一会问余之遇这件好不好看,一会又换上另一套,纠结得不行。余之遇眼都快花了,指指她手上拎的裙子:“大晚上的,谁能看清?再说了,你穿成这样,等着喂蚊子啊?”叶上珠虽然讨厌林久琳,现在又有点明白林久琳初到临水那天穿裙子露腿的原因了。她说:“女孩子就应该穿裙子吧,显得文静温柔。”余之遇听得直乐:“你温不温柔,文不文静,别人不清楚,自己心里没数吗?”叶上珠嘶一声,微微脸红地说:“我打算今晚向大树表白,总要有点仪式感。”“我就知道。”余之遇拿过她犹豫不决的两条裙子对比了下,选了更衬她肤色那条:“我的建议是长衣长裤,可能会热点,但晚上蚊虫多,更安全。不过,大树还没见你穿过裙子吧?为了在表白夜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被蚊子吻几口也值了。”余之遇衣品极佳,叶上珠最信她的话,换上后又捣鼓着化起了妆。见她忙得热火朝天,余之遇照照镜子,说:“和你一对比,感觉我好不重视教授。”叶上珠边打底边说:“别在那气人了,我有你一半好看,也不用如此重视自己。”其实叶小姐很漂亮,只不过恋爱的女孩子嘛,总是希望更漂亮一点。余之遇闲着也是闲着,翻出化妆包也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涂口红的时候还嘀咕:“教授要是看不出来我在取悦他,我得闹他。”叶上珠特别羡慕余之遇和肖子校的相处状态,她问:“组长,你是怎么做到的?感觉你和肖教授像老夫老妻似的那么合拍呢。”“老夫老妻?”余之遇拿口红的手一顿,“这可不是个好状态。我们才刚恋爱,不该是**的吗?”叶上珠纠正自己,“我是想说,你们的相处特别舒服,不用刻意取悦对方,又特别懂对方,我表达清楚了吗?”余之遇懂她的意思了,她想说,她之所以和肖子校相处很舒服,也认为他们的三观很合,完全是因为肖子校的情商和知识含量远超于自己。又担心叶小姐瞎联系到那棵大树身上,于是说:“那是因为你和大树都太年轻,加上你们之间是你主导,你过于在意他的想法,才导致了自己的紧张。”这话说到叶上珠心里去了,叶小姐叹气:“以往都是别的男生追我,我看不上,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还是棵榆木。”“那他本来就是棵大树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见叶上珠笑了,余之遇说:“其实你不用紧张,在我和肖子校看来,大树对你的喜欢,不低于你对他的喜欢。只不过是他性格内向,不擅于表达。而且我替你确认过了,那棵大树还是个雏,没谈过恋爱。”叶上珠因她“雏”的用词失笑,才说实话:“那我看肖教授那么体贴,那么宠你,也会羡慕嘛。”“他之所以体贴,都是从前一段失败的恋情中汲取的教训。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和林久琳分手?二十四岁忙成狗的他远不及那棵大树。”余之遇戳她脑门,“你家大树才二十四岁,你不能要求他有他老师三十岁的成熟。”叶上珠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是那么回事。余之遇故意逗她:“或者你等大树谈场恋爱,让他在别的女生那上一课,积累点经验,六年后再看他够不够体贴?”“不行。”叶上珠立即反驳:“他那个死脑筋,真谈上恋爱哪是会轻易变的?还能有我的事?”余之遇就笑了:“你也知道他是死脑筋,那还犹豫什么?既然确定了是喜欢他的,就收编了好好调·教啊。”话落,她放下镜子站到叶上珠身后,“姐姐给你梳个美美的发型,把那棵大树迷翻。”-------夏天天长,等天完全黑下来,已过八点。操场上,肖子校已经领着男生们开始架篝火。镇上,以及临近村的村民也闻讯过来看热闹,操场上很快便聚集了很多人。余之遇受李校长委托负责音响设备,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催叶上珠出门。在宿舍楼门口与肖子校打了个照面。他把女朋友从头看到脚,说:“花露水拿着,外面蚊子多。”余之遇问:“在哪呢?”肖子校侧了侧身:“兜里,我手脏,自己拿。”余之遇也没想那么多,手就往他裤兜里伸。裤兜有点深,她摸了摸,“没有啊。”那双小手隔着布料碰到他大腿,肖子校敏感地啧了声:“摸哪呢,下面的兜。”他穿的是那种多口袋的工装裤,余之遇一听他说在裤兜里,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把手抽出来,从他膝盖上的口袋里拿出个小瓶装的花露水,也不看他,说:“我去帮忙了。”篝火晚会在八点半准时开始,由李校长亲自主持,他因支教留在临水十六年,朴实如当地人,他没用华丽的辞藻做开场白,只是先感谢了大家对临水孩子们的帮助,说明今晚是欢送中医大的师生,再说:“临水穷,很多人来过第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孩子们见到的都是陌生面孔,熟悉后一次次地送,再没人回头。老李只希望,有朝一日临水能摆脱落后和贫穷,再等来你们时,我们不再只是伸手接受,也能有所给予。”话至此,他哽咽难言。余之遇适时给出一段配乐,在场的师生和村民也都鼓掌。李校长无意煽情,他迅速调整好情绪,继续:“明天你们就要回南城了,孩子们给大家准备了几个节目,为你们践行。”在几位乡村教师的组织下,临水的孩子们跳了两个舞,还合唱了几首歌,而这些歌舞都经过中医大支教老师的指导,虽说没用多少时间排练,倒是表演的有模有样。中医大的师生也是多才艺,虽说是临时的晚会,大家的热情也很高,独唱,舞蹈,脱口秀,诗朗诵,吉他演奏,甚至还有相声和时装表演,节目多样,个个精彩。当气氛越来越热烈,中医大的学生们开始起哄,推荐老师上台表演,最后连林久琳都被对门的老师推上来唱了一首歌。平心而论,林久琳唱得很好,而她人也漂亮,看得出来,今晚还特意打扮过,长发披落,裙角飞扬,在篝火旁深情吟唱的画面很美。抛开她劈腿的那一段,其实她是优秀的,余之遇看过叶上珠拍摄的她在村屯做教育宣传的片子,不得不说,她工作做得不错,想来事前也是做了不少准备。在被肖子校无视的情况下,还坚持到了最后,实属难得。遗憾的是,她和肖子校相遇太早,不懂如何相爱。余之遇不自觉看向肖子校,后者也正看向她。借着篝火的光亮,她看见他沉湛的眼底似是有隐约的不安。余之遇猜他是担心自己多想,她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别人看见,双手举到头顶,远远地朝他笔了个芯,表示安抚。他就笑了,矜持而温柔的那种。余之遇又发信息过去:【一会车里约会啊?】她看见他低头查看手机,片刻,收到回复:【正有此意。】由于惦记和男朋友的约会,余之遇开始心不在焉,李校长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和她商量放一段音乐,让大家围着篝火玩闹一会就结束,向肖子校告状说余之遇闹哭林久琳那位女老师居然点了余之遇名,她说:“余记者,你别躲在幕后了,也表演个节目啊。”有她起了头,药学生们随之附和起来,“师母来一个!”临水那群小学生都认识余之遇,跟着喊:“姐姐来一个!”他们当然是真心想看她表演,至于那位和林久琳要好的女老师,余之遇认为她是别有用心。余之遇没急着答应。那位女老师见状又说:“基地和中医大都有代表了,大阳网也不能落后啊,余记者就表演一个吧。”似乎是吃定了她没什么特长,表演不出。如果余之遇因没才艺而推脱会扫兴,要是她拿出去ktv唱歌的劲头嚎一嗓子,在堪称专业的林久琳面前同样丢脸。左右,林老师那位好朋友都是想看她出丑了。余之遇略显无奈。肖子校正欲起身,林久琳突然看似替她解围地说:“算了,别为难余记者了。”算与不算,都不用你替我表态!余之遇抢在肖子校发声前说:“既然大家想看,我献个丑又何妨。”话落,示意叶上珠。叶上珠不屑地瞥了眼那位女老师,过来接手她的工作,调适设备。余之遇边从幕后往台前走,边解衬衫扣子,从顶扣一路解到底摆的最后一粒,露出里面紧身的高腰短t,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会脱下衬衫时,她只是把衬衫正面下摆打了个蝴蝶结。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神没离开过肖子校,专注而旁若无人地锁定他,像是要将他的心,牢牢锁死。林久琳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肖子校时,发现他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余之遇,她脸色差到极点,手不自觉握成了拳。那位女老师不死心地说:“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演出个花来。”原本,为了防蚊子咬,余之遇穿着长裤,衬衫纽扣系的中规中矩,打扮的传统而保守。此刻,宽松的基本款衬衫变得更修身,透出漫不经心的随性,再配上高腰阔腿裤,腰线被提得更高,秒变大长腿,而那若隐若形的小蛮腰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展露无疑。未演先热,一个亮相便换来掌声一片。叶上珠见她准备好了,给音乐。伴随悠扬又铿锵有力的曲调,余之遇顶肩,压腕,左上一步,手在头顶交叉,再回拉一步,展翅飞,右手冲天,剑步横飞。当她勾脚,抬腿,双手拉开时,那一踹,豪迈而有力,掌声顿时又起。《站在草原望北京》——她居然跳起了蒙古舞。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余哥永远是你余哥。肖子校见她上下抖肩,提胯顶胯,腰肢柔软,最后转圈,身体一拉一挺,狂放洒脱,眼底的光燃得更炽烈深浓。一舞之后,余之遇躬身谢幕。叶上珠适时切换动感十足的音乐,众师生聚拢在篝火周围跳起了集体舞。余之遇悄悄跑去停在角落的大g时,肖子校还没到,她孩子气地扒着车窗上向里面看,像是肖子校会躲在里面逗她似的。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她不及回头,身体已被扳正。当余之遇的背贴在大g车身上,肖子校高大挺拔的身体压过来。他没急着吻她,一手撑在车门上,把余之遇困在怀里,一手慢条斯理地解她身前的蝴蝶结。衬衫下摆落下时,他掌心覆在她纤腰上,轻轻抚揉,唇则贴着她耳廓低声警告:“下次再敢把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就像现在这样拖过来非礼。”话落,含住她耳垂。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说,谁看到《站在草原看北京》时笑了?”余之遇:“我跳得好看吗?”肖子校:“……只顾看腰了。”--------又是甜甜的一章 ,大家阅读愉快。第五十章你是我无二无别如同惩罚一般,他摩沙她腰窝,长腿抵着她,让她动不得躲不开,吻则始终流连在她耳后,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到细密的亲吻,吻湿了她的耳垂,吻麻了她的脖颈,偏偏不吻她的唇。余之遇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偏头,用脸轻蹭他的。肖子校喉间微紧,收回撑在车门上的手,托着她后颈,吻她锁骨。将余之遇撩到不自觉攀住他,他才放过她,与她额头相抵,“以后听不听话?”这说的是露腰的事?余之遇垂眸,见他喉结滚动,想了想,把到了嘴边的“听”字硬咽了回去,凑过去亲他喉结。肖子校脊背一麻,身体明显僵住。余之遇双手从他脖颈滑下来,落在他腰上,唇贴在他颈间,反问:“我怎么不听话了?”话落,她用手指勾住他皮带:“我要是就不听话,你能怎么样,办我啊?”尾音上扬,语调轻佻,不是询问,更似撩拨。女朋友反撩回来,不止上头,能要人命。肖子校难以自控,他唇覆上来,吻住那张使坏的小嘴,同时伸手摸出车钥匙,解锁车门,把人抱进大g里。篝火的喧闹被隔绝在外,车里瞬间燃起了一团火,把两人紧紧包裹住。余之遇在这一刻有种暴雨将至的错觉,尤其当衣领不知何时被不着痕迹地拉低,情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既渴望又怕,身体不自觉往后退。肖子校感觉到了她的躲闪,他一寸寸紧追,直到将她抵在另一侧车门上,让她无路可退,才离开她的唇,嗓音喑哑地问:“怕了?”余之遇捶了他肩膀一下,可惜没什么力气,倒像是撒娇。肖子校闷笑一声,吓唬她:“不听话,真办你。”余之遇把脸贴在他颈间,委屈道:“你明明说会让着我。”肖子校握住她的手抵在某处:“都火上房了,怎么让?”余之遇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感觉到那里的饱满,懂得了他的渴望与克制,顿时紧张得呼吸都滞住了。肖子校咬她耳朵:“现在还敢再说一遍让我办你的话吗?”余之遇用力抽回手,捂住了脸:“你别说话了!”肖子校笑起来,笑声低沉而愉悦,他靠在座椅上平复了片刻,压下那股冲动后正准备把还在害羞的女朋友搂过来好好哄哄,忽地听到一声叫喊,紧接着又是一声。其实有车窗阻隔,声音并不十分真切,所幸大g停在宿舍楼后,离操场有一段距离,没有受那边的干扰,静而空旷,突然出现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才能被听见。余之遇隐隐觉得那熟悉的声音里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恐和凄厉。忽然就有不好的预感。哪里还顾得了羞涩,她猛地挺直背脊,条件反射地去开车门。却被肖子校一把拉住。他迅速把衬衣给她整理好,系上扣子,确认她没有任何失态,带她下车。两人凭记忆和判断往声源处跑,然后就撞见从对面跑过来的林久琳。见到肖子校,林久琳一把扑过来,抓住他手臂,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有蛇!”肖子校反应迅速,他甩开林久琳的手,俯身去捡不远处地上的那根木棍。余之遇现下没心思管林久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得计较她碰了自己男人,直朝林久琳跑来的方向冲过去,嘴里喊着叶上珠的名字。叶上珠说过,要约喜树到后面的山脚下见面。那里静,不会有人打扰,又距离宿舍不远,方便又安全。可她胆小怕黑,不应该落单,余之遇以为,她会叫上喜树一起来。情急之下,余之遇又喊喜树的名字。她希望听见回应,起码有他在,他会护着叶上珠。也确实有回应,却是从身后传来。显然,喜树也是刚过来。余之遇最先发现了叶上珠,她倒在草地上,木槿紫的裙子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她奔过去,跪在地上,把叶上珠颤抖的身体搂起来:“叶子,你怎么样?!”叶上珠的意识有点模糊,也可能是吓坏了。她听出来是余之遇的声音,细若蚊声地提醒:“小心,有蛇!”肖子校和喜树相继而来,前者用点了火的木棍在附近地面上扫了一圈,后者把叶上珠从余之遇手上接过来,语带焦急地问:“伤到哪了?”叶上珠皱着眉睁开眼,左手抓住他胳膊,所答非所问:“……我被蛇咬了,我没有惊到它,我想等你来……”余之遇发现她右手抬不起来了,周围略黑,看不清什么,她刚抓住叶上珠小臂,肖子校已经把火把举了过来,他蹲下来,借着余之遇的动作,在叶上珠手腕处发现一处牙痕伤口。肖子校眉心微拧,他举着火把,在最短的时间内又检查了叶上珠露在外面的小腿,脚踝处也有一处牙痕伤口,相比手腕上那处,脚踝这处周围已有红肿迹象。肖子校对余之遇说:“把她腰带解下来。”余之遇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照办,把叶上珠连衣裙上的装饰腰带一把抽了下来。肖子校把火把递给她。余之遇为他照亮,肖子校迅速把腰带系在了叶上珠脚踝处伤口的上方,以减少静脉及淋巴液的回流,从而暂时阻止蛇毒吸收,随后冷静地对喜树说:“先带她回宿舍。”喜树一手托住叶上珠的背,一手穿过她腿弯,将人横抱起来。肖子校托着余之遇手肘把她带起来,跟在后面往回赶。等喜树把叶上珠抱回宿舍,肖子校已经回他房间取来了医药箱。叶上珠穿的是短袖的裙子,伤口一目了然。刚刚外面视线不佳,肖子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两处伤口局部都有一对毒牙痕迹,他轻轻按了按叶上珠肿起来的脚踝。叶上珠疼得哼一声,喜树立即握住她的脚,冰凉。他心中已有了判断,抬头看向肖子校。肖子校没急着下定论,他检查过叶上珠的瞳孔,又问她有什么感觉。叶上珠没反应。肖子校判断她出现听觉障碍了,大声再问一遍。隔了两秒,叶上珠才哑着嗓子说:“好疼,头晕,想吐。”顿了下,她语速很慢地问:“肖教授,我会死吗?”喜树先急了,他轻责:“别胡说!”肖子校按了按他肩膀,切过叶上珠两手的脉后,说:“你没事,那蛇应该是活不了了。”见她皱眉,他逗她:“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叶上珠,具有活血解毒的功效,用于毒蛇咬伤。”叶上珠闻言笑了下,艰难地吞咽后,说:“……看来我还能自救。”余之遇紧紧握住叶上珠的手:“别怕,我们都在,绝不会让你有事。”叶上珠应该是听见了,她手上轻轻动了下表示回应。李校长和中医大的几位老师在这时闻讯赶来,肖子校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给叶上珠喂进去,同时对李校长说:“学校附近是定期洒驱蛇药的,但还是有蛇爬进来了,而且不止一条,其中有毒蛇。”李校长在临水生活多年,知道如何驱蛇,他说:“你不要分心,我去处理。”肖子校又对代班老师说:“让所有人把房间彻底检查一遍,确认蛇没有爬进宿舍,一楼要重点检查。”男老师们立即去办。现场只剩两位支教的女老师和林久琳,而林久琳从到宿舍门口就一直在哭。余之遇见肖子校取出了针灸包,要给叶上珠施针,她和喜树一起按住叶上珠手脚的同时,对门口的林久琳呵斥道:“要么憋回去!要哭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