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的人生,简直开挂到犯规。她18岁,遇到大她28岁的北港首富宋致诚,他对她一见钟情;她20岁,宋致诚为了她抛妻弃子;她22岁,宋致诚娶了她,千宠万爱;她23岁,宋致诚意外车祸身亡。于是,一夜之间,白若成了全北港城最有钱最年轻最漂亮的……寡妇,小寡妇还狗血地失忆了,醒来的当天,她被告知了两件事情:1. 她有两个常年受她挤兑且年纪比她还大的便宜儿子——恶毒后母人设get;2.当年被她亲手送进监狱的青梅竹马出狱了——为嫁豪门抛弃旧爱的绿茶人设get。失忆后的白若:……我这么狠的?食用指南:人间绝色女主 x 舔-狗男主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婚恋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若 ┃ 配角:接档文《不服》+《仙界第一白富美》求预收 ┃ 其它:一句话简介:没人能比男主更舔狗立意:不酒驾不醉驾。第1章宋致诚的葬礼上,白若好似一朵忧郁过度的百合花,柔软而脆嫩。引得前来吊唁的宾客频频侧目。真是年轻啊。也真的是纯情娇媚,我见犹怜。刚过门一年,丈夫就意外身亡,从此豪门万丈,这个柔弱的女人一没背景二没靠山,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小可怜……这今后的日子,恐怕是难喏。白若双眼通红,原本就小的巴掌脸更是因此横祸而愈发小了一大圈,连那点仅存的婴儿肥都没有了,两颊的梨涡再也遮掩不住,即使不笑都显露着。众多宾客们只见到,这位刚刚丧夫的豪门女主人眉宇间弥漫着轻愁,眼中泪光闪动,她却咬着牙努力不让它掉下,似乎是怕扰了灵堂的清净。她楚楚可怜颤抖着咬牙压抑眼泪,整个人显得很是伤情。大部分宾客也不敢正眼盯着这位明显忧思过度的夫人看,可总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的,盯着白若看直了眼,魂不思蜀。这一幕幕,都落在宋敏斯和宋敏齐兄弟二人的眼里,弟弟敏齐顿时就血红了眼,千刀万剐般的凶狠眼神刺向白若,恨不得将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小妈”万箭穿心。白若显然被他眼中的毒意与恶意惊吓到,她捏着拭泪纸巾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假装不经意地侧了侧身,似乎是想要避开敏齐那吃人一样的可怕目光。想来,豪门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啊,后妈更是不好当。有注意到此幕的宾客在心中唏嘘。吊唁结束,白若因为伤心过度,身子不适险些晕倒,被吴阿姨扶回了酒店房间休息。……宋致诚的两个亲儿子——宋敏斯与宋敏齐在洗手间说话。“老子真想让人干-死她。”“谁?”“还能有谁?”“白若?”“别给老子提那个骚蹄子的名字。”弟弟敏齐愤怒地将擦手帕子摔砸到了地上,瞪着自己的哥哥,“爸爸惨死,尸骨无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愤愤地说,“别人不知道她的狠毒,你我还能不清楚?她跟爸爸在一起,本就是图谋我们宋家的家业,如今嫁进门不到一年便迫不及待了,几番闹事不成,竟然敢谋杀亲夫。”“敏齐,不许胡说。”宋敏斯皱了一下眉头,警告地看弟弟一眼。宋敏齐哼了一声。兄弟俩都没再说话。宋敏齐说:“爸爸死得蹊跷,又恰巧在死前还专门立了遗嘱,大半个家业都给了她,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他又说,“爸爸死之前的三天,都是跟她在一起,没有一人近得了身,我就不信你没怀疑过她。”宋敏斯用手虚扶了扶眼镜,沉默不语。敏齐阴狠道:“我已经报了案,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爸爸死得不明不白,让凶手逍遥快活。”宋敏斯未出声。敏齐知道哥哥也必定是心有疑虑,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指证那个女人,他心中咬牙切齿,转身出去。“敏齐,”宋敏斯叫住弟弟,提醒道,“你万事小心,没有必胜的把握,别轻易招惹她。”“哼,老子会怕她?”“你忘了那个男人的下场了?”敏齐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稍有忌惮,随口问道:“算算时间,那人也该出来了吧?”“是啊。”宋敏斯叹了一口气。宋敏齐却好像幸灾乐祸似的,道:“呵,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就算咱们不收拾那个骚蹄子,万世琨也断然不会饶过这个背后捅他刀子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还真希望她是无辜的。”宋家老大几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道:“若这一切真的都是她主导,万世琨那种六亲不认的混蛋渣滓,还有咱们在商场上厮杀数十年的父亲,他们什么样的对手没遇到过,如果真的都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那你我,也未必动摇得了她——”“而且如今,阳光律师事务所都在她的阵营,那个姓阳的律师更是对她处处维护,表面上说是受了老爷子遗命,可是爸爸人都不在了,你见过为了死人得罪活人的商人吗?”“你怀疑……”“白若跟阳光,有勾结。”“可是他们八杆子打不着呀。”敏齐抓脑袋,“而且在父亲出事之前,白若恐怕都不知道阳律师的存在,他们也互相都不认识。”宋敏斯不再说话,因为这也只是他自己的推断臆测而已,拿不出证据,更说明不了什么,只是在跟弟弟分开的时候,他百般提醒,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招惹那个女人。“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安分守己地在国内待着,料理爸爸的身后事,然后跟吴伯伯一起熟悉集团业务。”“可是我……”“住口。”宋敏齐愤愤地住了口,兄弟俩不欢而散。……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白若一个人。她此刻卸下了素衣,换了件风格略显保守的白色睡裙,头发被吹得半干,抱着膝盖坐在床头。白若的神情忧郁而茫然,眼眶中的红血丝始终没有退去。这已经是她的丈夫出事的第三天了。也已经是她得知噩耗昏倒后醒来的第二天了。两天两夜没合眼,期间数次哭晕过去——生活对于这个才二十几岁的姑娘来说,真的是太苦了。吴阿姨端了参汤进来,见状止不住心疼与叹息。她心中不禁心想道:当初宋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小夫人是何等的风光备受宠爱。整个北港城,她吃的穿的是最好的,用的玩儿的是最精致的,家族中上下包含两位少爷在内,谁都不准在背后说她半句不是。即便是如此,老爷子还觉得她年纪轻轻就跟了他觉得亏欠了她,对她事事依从骄纵。去年她正式入主宋家的时候,风光无限,整个北港城,上至名媛公子,下至普通百姓,哪个不羡慕?可如今一年不到,已经是物是人非。失了靠山的小夫人,在这样豺狼虎豹成群的家族中,又坐拥宋家大半家产……这往后的日子,说腥风血雨都不为过啊。“我想再去灵堂看看。”白若嗫嚅。“好,夜风凉,您可别冻着了。”吴阿姨给她披了个披风,叹口气出去了。灵堂内静悄悄地,白若一个人跪在蒲团上,垂着脑袋,不一会儿又开始压抑地抽噎起来,越哭越收不住,最后竟然变成了号啕大哭。“猫哭老鼠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至极的男声,带着嘲讽。灵堂中女人纤细的身形一僵,却没有立马转过头去。“怎么,不敢面对?”男人的声音逼近,带着皮鞋踏在地面的脚步声,在这个森森的地方,显得有几分恐怖。他走到她几厘米间隔的距离了。白若受惊,猛地侧过头,眼神充满防备……与陌生。男人的心脏被她眼中那猝不及防的陌生感狠狠刺了一下。万世琨露出了今天来的第一个微笑,不温暖,也没有想象中的冷酷。他的喉咙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略显沙哑,“这两年,你过得好吗,阿若。”他叫她阿若,这种古怪的亲昵,让白若一瞬间起了满手臂的鸡皮疙瘩。白若提着一口气,缓缓镇静下来,却又渐渐变得不那么镇静。她微仰着脑袋悄悄观察他,目光正好瞧见男人下颚那道疤,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加上壮硕的身材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使得她那双原本还噙着眼泪的双眸,瞬间被就地冻住了一般。最终还是敌不过,白若仓惶地捏了捏拳头,转过头去,捂着唇抽噎。万世琨怀疑,宋致诚的死不是意外,是白若设计了这一切——她谋杀亲夫。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是你做的对不对?”他开口,语气倒是平静得不像是质问了。白若似乎是被这样可怕的指控吓到,她原本跪坐着的身体陡然瘫软到了地上,连抽噎都忘记了,只是使劲反复摇头,惊惶而恐惧。这太不像她了。太不像那个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了。万世琨目光审度地在她身上穿梭,眼神几番试探,却不再开口询问。白若极尽恐慌,在这样压抑的沉默中,竟也不曾吭声。万万想不到,在这样寂静的僵持中,最终屈服的竟然是男人。他屈身弯下腰,将白若从地上横抱起来,一点没有避嫌的,一路横抱到了内室的贵妃椅上。男人动作轻缓地将她放在椅子上,粗糙的大掌不慎熟练地顺着她的发丝,倾身靠近她的耳边,小声问:“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他?我知道,你比谁都恨他。”“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我、我的一辈子也毁了、都毁了……”白若号磕磕巴巴把话说完。她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人跟她什么关系,但是直觉让她感受到此情此景的复杂性。这可是在她丈夫的灵堂上。这个男人却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进来,明目张胆地与她有肢体接触,白若只要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你在害怕?”万世琨仿佛惊讶,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嗤一声,“你也会害怕吗?”白若怕得更凶了,她使劲推搡了男人两下,可是由于力量差距,没能将人推开。她终于昏了过去。一场车祸,宋致诚意外身亡,众人只当作她失去丈夫没了靠山。可是对白若而言,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情是:她失去了绝大部分关于某些人某些事的记忆。通俗点来说:白若选择性失忆了。作者有话要说:食用指南:1.冷门傻逼文,非典型性言情,自娱自乐之作,入坑小心;2.男女主都是真*心狠手辣,对对手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3.没有女主外的人生赢家;4.更新时间,每天晚上9点钟存稿箱更新,到点没有就是当天不更;第2章三年后。北港城的深秋向来阴冷。尤其是遇到这样连绵雨天的话,那种冷仿佛锥子一般,能够刺得人浑身激灵。城东机场的人不多。乔淮安足足多等了四个多小时,才等到了白若的出现。她身量纤细,整个人由上到下被浅绿色的风衣包裹,脖颈上系着条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同色丝巾。白若斜戴着一顶白色的贝雷帽,黑长直的头发温顺地垂着,踩着细高跟不急不缓地朝他走来。短短十几米远的距离,乔淮安却觉得这女人走得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白若身上有种罕见的风情,娇媚婉转,欲语还休。这是她那个圈子里的男人所公认的,乔淮安也不例外。她的圈子是什么圈子?北港城的权贵圈,上位圈,普通百姓一辈子只能观望与遐想的圈子。“嫂子你好,这边。”眼看着她就要从他身边走过,乔淮安赶紧挥手招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灿笑。白若看过来,顿了一下,然后朝着他走近,客气地问道,“你是来接我的?”“是的,我叫乔淮安,琨哥是我表兄,他临时有个局走不开,专门嘱咐我来机场接你,谁曾想遇到航班延迟——”“那真是辛苦你了。”白若看了一眼精致的腕表,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晚到了四个多小时,你等着急了吧,真是抱歉。”乔淮安有些受宠若惊,连连说没有,心里却觉得这女人讲话轻声细语,带着款款温柔,眼神真挚而缱绻,让人心头分外熨帖。他苦等四个小时的烦躁,竟然就在她的一语之间烟消云散。……时隔三年,白若又重新回到了北港城。内置豪华的宾利车上,乔淮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似专心致志开着车,眼睛却老是不时瞥向后视镜,有一眼没一眼的,就这样观察了一路。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当年他那位表兄临阵倒戈护红颜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真实近距离见到了白若其人,让乔淮安觉得:她有吸引人为了她赴汤蹈火的资本。车子出了繁华的城区,到了远郊,绕着盘山公路转来转去,最后穿进了一片私人度假区。停好车,乔淮安引着白若进入前厅,登记之后,两人乘专用电梯到8楼。进电梯之前,一个四十多岁管家模样的男人过来,对白若道,“白小姐一路劳顿肯定辛苦了,这是房卡,您先去套房稍作休整,万总给您定了接风的筵席,7点钟开席。”白若轻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进了电梯的时候,却是问管家,“陈伯,他很忙吗?”陈伯立刻道,“万总说了,天大的事也比不过白小姐的接风宴重要,您放心休息,晚上七点准点,他亲自过来接您。”白若笑着说了声谢谢,两颊泛粉,仿佛是个热恋中备受宠爱的小女人。尽管她说了不用,但乔淮安还是亲自将她送到了套房门口,生怕对这位娇客照顾不周,落得个怠慢之罪。白若进房之后,乔淮安在她的门口站了很久才离开,主要是想起了这个女人几年前在北港城的“光辉事迹”。说起来,白若的出生并不富裕,她老家在北港城的一个偏远小镇,父母都是渔民,白若是个地地道道的渔家女。原本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顶多读书出人头地上个好大学,最终找份好工作而已。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可预料。白若18岁的时候,遇见了北港城声名赫赫的首富宋致诚,且对方对她一见钟情,三两年下来,又是给钱供她读书,又是给人脉安置她一家老小的工作,还连带着爱屋及乌,投巨资大力建设一个小镇:没错,就是白若的老家,绥远镇。后来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宋致诚为了她离婚。白若大学还未毕业,他便迫不及待将她娶回了家,然后便是道不尽的千宠万爱。那几年传言满天飞的时候,整个北港城的上流圈子中,白若的名字几乎都是跟“狐狸精”划等号的。好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也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白若嫁进宋家刚满一年,宋致诚就车祸身亡了,而且大半遗产都是指定白若继承。当年这事儿闹得太大,宋家的两个儿子还报了案,说是宋致诚死的蹊跷,怀疑并非意外身故。警察当时可是把白若这位“遗孀”当成是第一嫌疑人来调查过的。最后当然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白若也并没有如同旁人看笑话的那样,陷入豪门家产争夺战中,被撕得粉碎。恰恰相反,她丧夫三个月不到,便给自己找到了新的靠山,且与新欢同进同出,丝毫不避嫌,最后远走国外,一走就是三年。白若的“新欢”么,自然就是乔淮安的表兄,万世琨。对这位表兄,乔淮安其实也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与白若似乎是幼年相识,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说起来后面还是沾了白若的光,万世琨才有机会进了宋家企业,成为了宋致诚的左膀右臂,从此事业一路顺风顺水。唯一不顺的是,他曾经进过监狱。至于进监狱的原因,就众说纷纭了,有人说他是泄露商业机密,有人说他是得罪了人。还有的往风-流了里说,是他与白若关系过秘,甚至二人有了出格的行为,不招宋致诚待见了。乔淮安倾向于最后一种原因。因为当年宋致诚身故,恰逢万世琨出狱,他出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接走白若。三年前宋家的那场持续几个月的腥风血雨家产争夺战,乔淮安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惊心动魄。但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稳住了。在万世琨的鼎力支持下,白若顺利继承遗产,且毫发未伤。但代价也是,她几乎放弃了自己名下所有企业的管理执行权,只相当于个被架空的董事长,远走国外,三年未归——国内的一切对公对私的杂事,都是万世琨在替她一手料理。乔淮安不知道他表兄的行为算不算是一种掠夺,但他想,反正此番白若回来,他表兄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娶她的,从此以后两人名正言顺,财产不财产的,也就不必分那么清楚了。……套房门被打开又关上,万世琨走进来。他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裹着浴巾擦拭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白若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沉睡。她身边的桌子上随手丢着褪黑素的瓶子。白若有很严重的失眠症,特别不容易入睡,可是只要睡着了,又特别不容易醒。她这几年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心中惶然,时常整夜不睡觉占着他的电话。因为时差的关系,她的夜晚是他的白天,搞得他自己都跟着昼夜颠倒了,白天的时间全都耗在她的身上,晚上再熬夜处理公事。今天白天因为白若乘飞机,难得他有了空闲,就约了合作方谈新项目的事情,哪知道结束之后对方硬是要约下半场,一来二去的,又喝了些酒,万世琨再看腕表的时候,就已经接近7点钟了。白若是被一阵细细密密的吻给蹭醒的,她不太舒服地推了推。当她目光聚焦,看到那张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脸的时候,白若身体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几点了?”她偏开脸问,男人热烈地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脖颈。“还早,我先陪你睡会。”他直接将她单手一带,她整个人就扑到了他的胸膛。白若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发丝微乱,脸扑红。她睡裙的下端微微开启,露在外面的大腿莹莹如玉。身侧的大床凹陷下去,当男人倾身覆上来,凶狠霸道的吻的间隙,白若轻轻呜咽了声,“不是七点钟开席么,我、我饿了,大家等着呢。”“正巧,我也‘饿’了。”男人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咬了那娇艳红唇一口,得到预料之中的一声嘤咛之后,长驱直-入。这场欢-情热烈如疾风骤雨一般,带着压抑,带着热切,不同于他们之前的每一次。白若本就长途奔波,竟觉得此刻起起伏伏中有些承受不住,后来大汗淋漓,似昏似睡了过去。两人这一闹就是两个多小时,再等到她睡着又醒来,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白若缓缓清醒,从被子里钻出来,听到身边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语气很不耐烦。万世琨看到她醒来,便三言两句挂了电话。“醒了?”他侧过身,声音还带着某种特定的沙哑,说话间手伸进被子里,覆在了她的腰上。“嗯。”白若怕痒,轻侧了侧,似乎随口问道,“谁的电话?”“还能有谁,那帮阴魂不散的傻狗。”万世琨点燃一根烟,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动作着。白若身体微微一僵。“是警察?他们还不死心?”她问。“嗯,想必是知道你回来了,又开始跟狗闻到了骨头味儿似的。”白若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晦暗,欢-愉之后的潮-红退去,只剩下掩饰不住的厌烦。“不开心了?”他凑过来亲她。“也没,”白若没有闪躲,任由他的唇落在她的侧脸,肩膀,微喘着如实道,“就是觉得烦。”男人很快丢了烟,一把捞过她叠在自己的身上,凑近咬着她的耳朵坏笑道,“有什么好烦的,你只需要动动嘴,求我帮帮你,要不要?”白若瞧见他眼底的火苗,呼吸一滞。“要,求求你。”半晌,她红着脸声如蚊蚋地说,一语双关。作者有话要说:猛虎落地带来粗长的更新!第3章白若起身去了浴室梳洗。浴室内,她仔仔细细清理干净身体,又换了一身相对得体的浅绿色露肩小礼服,发丝也被轻挽了起来,妆容化到最后一步,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万世琨推门而入,自身后伸手圈住了她,高壮的身躯将她抵在盥洗台上。他的下巴贴在她半露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乱蹭。“搞这么郑重的啊。”他眼含着笑,目光盯着她镜子中的脸说。“毕竟是见你的朋友,我不想太失礼。”白若回答,又软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换身打扮。”很有几分乖巧的意味。这样的白若,若非她如今失忆,万世琨就只有小时候才见到过。“那倒也是不必。”想到她小时候,他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声,探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咬着她的唇说,“这一身很美,我很喜欢。”原定于晚上7点钟的接风宴一拖再拖,最后直接给拖没了,改成了晚上11点钟的唱k,乔淮安打了几次电话给万世琨,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被经理告知他在白若的房间,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了白若的房门前,按门铃。出来的是两人。“哥,不带这样耍着人玩儿的啊。”乔淮安看见白若身边的万世琨,垮着脸道。“走吧,直接上21楼。”万世琨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搂着白若略过他,率先到了电梯口,按下上升键。……三人一起来到了21层,偌大的包间内,两男两女正在嬉闹。万世琨拥着白若进去的时候,包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白若觉得这俩男的有点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她有些迷茫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没事,别怕。都是你以前的熟人,我给你介绍。”万世琨揽着她在卡座上坐下,指着两人道,“梁存,沈潋,诺亚集团的,以前常跟咱们一起聚。”万世琨又跟俩男道,“白若,我未婚妻。”“你们好。”白若伸出手去。俩男人却都没有伸手来握。未婚妻?梁存与沈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道眼中看到了古怪,以为自己听错了。白若伸出去的手又无比自然地缩了回来。梁存反应快,顶着某人十分不友善的眼神,笑嘻嘻道,“原来真是白小姐回来了,难得难得呀,热烈欢迎。”沈潋也从善如流,“真是好久不见了白小姐,滟滟可想你,要不是在国外回不来,她非得亲自来给你接风不可。”滟滟又是谁?白若疑惑的眼神转过来,万世琨笑着凑近她耳边道,“沈少的妹妹,名叫沈滟,从前跟你十分要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那种。”“这样啊,那可得改天见见,说不定能帮我想起点什么。”白若糯糯道。她这样一番话,可算是让梁存与沈潋正面确认了一个事情:白若确实是失忆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那种。否则的话,她此刻根本不可能坐在他们面前,更不可能对着她身边那个男人和颜悦色。白若厌恶万世琨。这在他们这个圈儿里,可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个娘们儿心狠手辣,对于讨厌的人可不只是摆谱甩个脸色而已,而是实实在在地让他受到教训:当年,便是白若亲手将万世琨送进了监狱,而且男人下颚上那条疤痕,也是拜这个女人亲手所赐。至于说理由?讨厌一个人哪儿来那么多理由。就像沈少从妹妹口中得知到的白若的原话那样:我只是讨厌他用那种燃烧着渴望的眼睛看着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可以说是十分怨毒了,也十分决绝。彼时的白若有多骄傲?宋致诚恨不得用全天下的稀奇玩意儿来哄她开心,她要风得风,要星星不给月亮,尾巴翘到了天上去,哪儿管得了别人对她的区区暗恋。万世琨喜欢白若。这在当年,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但是白若不屑,就别异想天开她回应了,她甚至觉得被这样的人喜欢是种侮-辱,是以厌恶非常。最后,也是因为万世琨竟然鬼迷心窍跟她表白,白若彻底被惹急了眼,忍无可忍出了狠招,将他弄进了监狱,还失手划伤了他。沈潋吊儿郎当叼着跟烟,身侧的女郎给他点火,他冲着万世琨道,“不错啊,琨哥海量,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呢,竟真跟白小姐走在了一起。”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白若一眼。梁存重重的推了沈潋一下,装怪道,“装你妈呢沈潋,搞什么文文绉绉的,咱琨哥这叫痴情!痴情懂不,就是对嫂子多少年如一日,一往情深!”沈潋倒酒,迅速举杯道:“那我敬大哥与嫂子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乔淮安与梁存赶紧跟上,气氛开始哈哈哈起来。他口中的“嫂子”却毫无自觉,还捧着杯子乖乖解释道,“不好意思大家,我、我不太能喝酒。”她话音一落地,全场寂静了起码有十多秒,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来。“哈哈哈你难道失个忆连自己千杯不醉的本性也一起忘了吗……”沈潋笑不可遏。“就是就是,嫂子当年可是能喝倒一桌子男人的。”梁存也跟着笑。万世琨瞪了看笑话的几人一眼,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杯光明酸奶,递给白若,“喝不惯酒喝这个吧,是你喜欢的酸甜味。”白若乖乖接过,温顺地说了声谢谢,万世琨凑近吻了吻她的唇角。也许是因为有人在场,白若轻避了避,他的唇就只落在她的侧脸。但这样的亲密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震惊,尤其是梁存与沈潋二人。今日万世琨似乎格外高兴。乔淮安敢发誓,他在自己表兄手下做事三年,这是头一次看到他像今天这样笑得真实而灿烂,就好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多少年梦寐以求的宝贝似的,他今天喝了好多酒,最后烂醉如泥还说了好多胡话,无一不是在念叨着“白若”两个字。白若因为实在是困,经不起闹腾,唱了两首歌之后就先回房间去了,留下几个男人在包间继续拼酒。大约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门铃响起来,白若迷迷糊糊之间,去开门。是乔淮安,扶着醉醺醺的万世琨。乔淮安语无伦次地说,“我哥喝高了,就劳烦嫂子照看了,我、我实在是……”他自己也喝得烂醉。白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体重是她两倍的男人拖到了床上,又给他脱掉了鞋袜与外套,还弄来了热毛巾给他敷脸。“说是给我接风,可是我看你喝得像是自己结婚似的……”她一边给他擦拭身体,一边好笑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