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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娇[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5(1 / 1)

廖则拿起名片看了看,说:“我还以为会出现那种看你太年轻,就怀疑你是骗子,然后各种轻视你,嘲讽你,最后反过来被你打脸的事。”卿衣说:“你爽文看太多了。”搁现实里,干秘书的哪怕不是人精,也得有点眼力见儿,他老总花了两千万请她过来,他傻了才会轻视她。廖则说:“虽然但是,我想看你打脸。”卿衣闻言,抬手往他脸上一拍。轻飘飘的。在床上玩情趣也就这样了。廖则:“……”廖则:“不是这种打脸。”卿衣:“我知道你的意思,明天再说吧。”这次被请来的几位大师,尤其是那个张天师,一旦遇到了,就算没打脸,也得有虐渣,她老公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这么想想,爽文套路没跑了。廖则一听也是。他很乖地喝药吃饭洗澡睡觉,静等他老婆大发神威。休息一夜,翌日早上七点,卿衣穿着道袍坐进车,廖则抱着七星剑跟在她后头,乍一看跟她的剑侍似的,根本不像家属。廖则对此解释,到时各位大师手段齐出,那种场面,家属不一定让留下,他这种身份就没问题。卿衣夸他怪聪明的。因为频频出事,新楼盘目前处于停工状态。放眼望去,除老总和他那个秘书,以及少数几个股东外,整个工地上就只有保镖和刚到的大师,没有一个工人。确定大师里,那个手持拂尘的就是高总说的张天师,卿衣回想了下最近听说的事。好像老太太出院后,高总有找上张天师,一方面是让张天师赔钱,把那两百万还回来,一方面是想把张天师告上法庭,告他蓄意谋杀。高总有没有成功,卿衣不知道,总之她现在见到的张天师完好无损,精神矍铄,她估摸着高总多半没有成功。看来还是得靠她。正想着,就见张天师微微一含身,向她行了个道家礼。卿衣顿了下,没回礼,只回了个点头。张天师可能是听过她的名声,知道别看她年纪是在场大师里最小的,可论资历,她是最高的,于是他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愉。卿衣不再看他,目光一转,在某个股东身上停住。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于准。“小然?我那天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把你给请来了,”于准走过来,神情讶异,望见她身后抱着七星剑的廖则,顿时更讶异,“怎么连小则也跟来了。”卿衣审视了下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假。果然,系统也说:“他在演戏。”卿衣说:“这整件事都是个圈套?”系统说:“不一定。”至少搜索结果显示,这里的磁场确实不太对。“应该是棺材出事在前,于准作为股东,最先想到的是怎么解决问题,之后想到可以拿这件事给你下套,就跟老总提了你,”系统分析道,“正赶上了。”卿衣在心里鼓掌:“老父亲分析得越来越犀利了。”系统说:“那可不,你都精英了,传说级预备役,我也得与时俱进着点儿,拖谁后腿也不能拖你的。”卿衣说:“老父亲对我越来越好了。么么哒!”系统说:“么么哒。”父女两个说着,没忘继续盯于准。这一盯就盯到于准以极其不经意的姿态,和张天师碰了个十分隐秘的眼神。哦豁,实锤了。这俩果然是一伙的。指不定就想借棺材这事,让她受伤,或者直接把她留在这里。毕竟她给廖则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已然看透真相的卿衣收回目光,不再关注于准和张天师,免得被他俩看出什么猫腻。她站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听老总絮絮叨叨地讲棺材出事前后经过。那经过简化简化,跟她和廖则说的差不多。好容易絮叨完,老总接着絮叨各位大师肯赏脸前来,他着实感到蓬荜生辉,又说对各位大师的能力,他是无比信任加景仰的,今天这一遭,甭管成不成,事后都会按照商定好的付酬劳,一分不少。卿衣心想她的这笔大钱妥了。絮叨到这里,可能是看出有大师不耐烦,老总匆匆说了结束语,抬手做出请的动作,表明棺材就在前方那个凹下去的坑里。这时,张天师开口道:“无关人等且先到后面去。”颇有点仗着他张天师里的天师二字,就要当领头羊的意思。卿衣不由问系统:“他知道我是天师吧?他这样子,是要在我面前假扮天师?他看不起我?”系统说:“不然怎么能叫张天师呢?”卿衣说:“没脸没皮的,老不修。”系统说:“可不就是个老骗子。”卿衣说:“等着看吧,打脸虐渣,待会儿我全给上齐了。”系统说:“没问题。”心里这么和系统吐槽着,卿衣表面却没吭声,其余大师也没吭声。他们默认让张天师当这个领头羊。毕竟领头羊的另一层含义,是出头鸟。但凡有点真材实料,少说也能感受得到这工地上气场不对,知道那棺材里的东西绝对不简单。这样的状况,稍微轻举妄动,那就是枪打出头鸟,下场不太妙。原本他们即使不讲话,彼此也都心照不宣的,要么谁都不上,要么一起上。眼下张天师毛遂自荐,想成为首当其冲的那个,无所谓,让他上,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真出了事,那也是张天师自不量力,跟他们没关系。其余大师在原地站得很稳当。卿衣也站得很稳当。老总则如同他的话里所说,很相信张天师,闻言立即说拜托各位大师了,就急忙带着人往后退,保镖们也迅速跟上。这期间,卿衣没注意,一直关注着于准的系统倒是发现,于准又和张天师碰了个眼神。是真的实锤。很快,棺材前的空地上,只留各位大师,以及抱着七星剑的廖则。张天师看了眼廖则。许是看出廖则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张天师凭此联想到什么,眼里升起点轻蔑之色。但下一瞬,他看向卿衣,轻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谨慎,还有点试探。他道:“奚观主可要先上前?”卿衣答:“在场论年龄,我算是小辈,诸位可先上前。”不消说,卿衣这么一谦虚,张天师很受用地把手里拂尘一甩,道:“老朽不才,且先上前一观。”他文绉绉地讲着,端方方地抬步,几步就到了坑边。卿衣和剩余的几位大师都没动,只抬眼瞧着。只见那凹陷下去的大坑中,一口漆黑的棺材上洒满了纸钱,跟前还供奉了瓜果酒水。香也在燃着,不过那烟却不像寻常那样形成条直线,或是被风刮散,而是像有谁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气般,忽而往上升,忽而散开来,诡异极了。不知道其余大师看不看得到,总之开了天眼的卿衣看到吹那烟的不是谁,正是一个女鬼,即这口棺材的主人。女鬼身上的寿衣做工十分精美,生前应当出身大户人家。且看那寿衣的用料、色彩、样式等,距今少说也有千年。——诚然,这是个千年女鬼。此刻这女鬼坐在棺材上,一头乌发长及地面。她手指勾着头发,时不时鼓起嘴巴吹一吹飘到面前的烟,好似童心未泯。张天师这会儿没开天眼,哪里知道自己面前蹲了个女鬼。他只对着那被女鬼玩坏的烟左看右看,面色极其肃重。看了许久,他肃然道:“此地有异。待我启开天眼,再行一观。”听见这话,卿衣说:“他还知道开天眼啊。”系统说:“敢拿天师的名头在外面混,多少还是有点能拿得出手的真本事的。”他们看着张天师开天眼。天眼一开,张天师面色剧变。似乎是发现他终于能看见自己,女鬼抬头,朝他露齿一笑。这笑容森然极了。张天师不由深吸一口气。后面老总喊:“张天师,怎么样啊?”张天师道:“噤声!”然后拂尘一甩,他当机立断地施法,想要以雷霆之势制住女鬼。可女鬼在棺材里待了上千年,就他那哄哄普通人还成的三脚猫术法,哪里能镇得住她?于是原本只开了天眼的大师才能看到的女鬼,就那么以普通人意想不到的姿态,在这青天白日里现身出来。老总当场就晕了。几个股东也接连晕过去,只剩保镖们还勉强能顶得住。注意到这会儿连廖则也能看得见女鬼,卿衣抬手画了个符,往廖则身上一拍,掩去他容易招鬼的特质。接着她转回头,继续看张天师斗鬼。对鬼而言,天师是猫,鬼是老鼠,天师斗鬼那就是猫戏老鼠,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可放在张天师和女鬼身上,却变成老鼠戏猫,张天师连完整的术法都没施展出几次,被女鬼穷追不舍着,躲得狼狈极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张天师想着,索性把心一横,在确定了某个方向后,他没有再躲,而是生生挨了女鬼一爪。这一爪不仅撕裂了他身上的道袍,更是堪堪见血露骨。剧痛传遍全身,张天师更狼狈了。事已至此,张天师只能咬紧牙关,将全身法力灌注在拂尘里,一面喊道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一面把拂尘高高抛起,手印一结,拂尘迅疾冲向女鬼。女鬼又是露齿一笑。她微微侧头,长发瞬间暴涨,像是尖刺,又像是利刃,与拂尘缠斗起来。张天师趁此机会后退。看张天师实在独木难支,其余大师互相对视一眼,正待出手,那边犹如琴弦崩裂般的声音响起,竟是女鬼的长发把拂尘生生搅断了。拂尘乃是张天师的本命法器。法器一毁,张天师嘴一张,喷出好大一口血。体外体内皆是剧痛,眼见女鬼丢开拂尘,又朝自己冲来,张天师无法,继续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卿衣跟前。似乎是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竟然是卿衣,张天师道:“奚观主,快躲开!”卿衣站着没动。张天师又道:“躲开!”音落,女鬼已经冲到近处,张天师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他是成功躲开了,却把卿衣给露了出来。他急道:“连我都重伤,足见此鬼极凶!奚观主,你年纪尚轻,身后又有道观,绝不可逞强乱来。快些离开此地,待我……”待我什么,张天师没能说出来。但听“锵”的一声,七星剑已然出鞘。卿衣仗剑,二话不说,对着那正扑来的女鬼直挺挺就是一剑。这一剑既出,霎时黑影狂舞,在场众人皆骇然变色。只因卿衣这一剑下去,没让女鬼灰飞烟灭,也没让女鬼魂飞魄散,而是让女鬼那一头极乌黑极漂亮的长发,险险挨着头皮全削掉了。狂舞着的黑发被风吹走,重新展露在众人眼前的女鬼,俨然成了个秃子。这种难以预料的反转,让得女鬼呆愣不已,也让得在场众人惊奇不已。张天师更是瞠目结舌地望着。这,这……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过了足足半分钟,“呜”的一下,女鬼哭出声来。不及哀痛那逝去的长发,女鬼扑通跪下地去,一边朝卿衣磕头,一边哭着说:“大人,奴知错了,奴不该冒犯大人,求大人饶奴一命,大人放过奴吧……”女鬼声音好听,哭得也非常哀婉,很是有些动人。可衬着她那光秃秃的头顶,卿衣有点想笑。到底记起自己是观主,出门在外是道观招牌,得有风度,就忍着没笑。于是七星剑一甩,把缠在上面的一根长发甩掉,卿衣垂眼看着女鬼,说:“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女鬼眼睁睁看着那最后一根长发离自己远去,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好在她明白能一剑让自己变成秃子的人,是自己怎样都无法抗衡的,抽抽噎噎道:“奴知道,奴不该不去投胎,不该出来作乱,不该存害人之心,千不该万不该,更不该意图冒犯大人……”她哭着,抬手摸摸自己光溜溜的头顶,几乎真的要流出泪来。后悔。十二分的后悔。她哭道:“奴不该,奴真的不该呀。”卿衣说:“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不算糊涂。念在你只伤人,没害死过人的份上,罚你三百年禁闭。如何?”女鬼哭着说:“但凭大人处置。”卿衣这就指尖按上七星剑,往上头画了个符,再把剑往空中一抛,手印结出,刹那间剑光闪烁着,就要将女鬼封进七星剑里。女鬼忙道:“大人,三百年禁闭,奴的头发还能长出来吗?”卿衣说:“能吧。”得到这么个回答,女鬼安心了,也不哭了,毫无抵抗地被封住。原本光滑如镜的七星剑上,很快多出个小小的符印。卿衣往这符印上又多加了个符,确保不到三百年,里面的女鬼出不来,她这才转身,看向张天师。“没看错的话,张天师刚才是故意把女鬼引来我这里,”她微笑着说,“怎么,我哪里对不住张天师,张天师居然想要我的命吗?”亲眼目睹她轻轻松松便降服女鬼的一幕,张天师已经手脚冰凉,头皮发麻。现在被她这么一问,更是冷汗涔涔,面如金纸。但还是撑着道:“奚观主误会了,刚才那等危急时刻,我哪知道奚观主身在何处,我……”话说到一半,就被突然斜在颈项前的七星剑给打断。七星剑的主人笑吟吟道:“你什么,继续啊。”张天师道:“奚观主,有话好说,你且先放下剑。”卿衣道:“不放。”她眼不瞎。在场众人眼也不瞎。谁都看得出那危急时刻,张天师是真的故意把女鬼往卿衣面前引。于是偌大工地安安静静的,谁都没出声,更别提帮忙求情。张天师只能僵着脖子听卿衣说:“你想要我的命也就罢了,这点可以押后。先来算算你假冒天师,跟于准联手,借高总家的风水阵和老太太,想要我老公的命的账吧。”张天师闻言一抖,竟是再说不出半个字来。就这么不打自招了。大概他也清楚,卿衣敢这么说,至少掌握了和他有关的证据,否则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公开处刑。同理,在真正的天师面前,他即使想否认,也没那个机会。于是卿衣便敛了笑,面容冷漠地将七星剑往下一送。锐器入肉声响起,鲜血溢出,卿衣撤回七星剑的同时,人也往后撤,避免被血喷一身。再看于准,早在女鬼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吓到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小反派昏迷,大反派被废,身为女主角的卿衣自觉这样暂时可以了,转头喊她的男主角:“老公。”在场众人这才知道,她说的老公并非作假,她是真的结婚了。他们不禁重新打量起廖则。被这么多人注视,廖则面不改色,应道:“老婆。”卿衣问他:“有没有觉得像看了一篇打脸虐渣的爽文?”廖则点头:“有。”卿衣继续问:“有没有觉得神清气爽?”廖则说:“有。”“有没有觉得身体更松快了?”“有。”“有没有觉得你更爱我?”“我爱你。”看他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么三个字,卿衣愣了下,随即笑起来。七星剑还背在肩后,她身穿高华道袍,风一吹,束带飞扬,广袖飘舞,恍若成仙。然而事实却是她不仅没有选择成仙,反而还身处红尘中点了点下颚,矜持地说:“知道啦,我也爱你。”廖则看着她,也笑开来。红尘世俗,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我此生尝遍八苦,病入膏肓,痛入骨髓。好在你是我良药。第131章 迷你女朋友1工地棺材的事件过后,卿衣联系了高总, 一起把张天师告上法庭。于准也被告了。别看张天师在于准背后出谋划策, 费心又费力,可真正的主谋, 其实还是于准。据律师说,于准之所以会找上张天师联手,是因为他无意间听到廖先生和廖夫人谈起指腹为婚, 说要给廖则安排结婚冲喜。于准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让人去查廖则指腹为婚的结婚对象, 查了发现居然出身道观。担心这个结婚对象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厉害, 尤其担忧廖先生提到的所谓八字相合会给廖则带来难以预料的改变,到时廖则身体好起来,惟恐廖家里再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于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与张天师合谋。张天师答应于准的原因倒很简单, 贪财而已。廖则对此说:“我还以为你会动用你们这一行里的规矩,把张天师怎么怎么样。”卿衣说:“诶, 我不是已经把他给废掉了吗?”不仅废了体内所有法力, 连丹田也废掉了。丹田一废,别说越狱, 他比正常老年人老得要快, 卿衣甚至怀疑他都不能在监狱里撑到刑满。廖则说:“我是指像你罚那个女鬼一样,把他也关个几十上百年的禁闭。”卿衣说:“罚女鬼有罚女鬼的规矩,罚同行有罚同行的规矩。两者不能混为一谈。”顿了下,“新时代, 新社会,我们这一行也是要遵守国家制定的相关法律法规的。”她如果真把张天师关禁闭,那叫侵犯人权,非法拘禁,是犯罪,回头她也得被公安机关传唤。廖则听完,点头表示了解。原来是这样。大小反派被解决完毕,没了心腹之患,卿衣把廖家祖宅整个地看了一遍,该调整位置的调整位置,该见阳光的见阳光。折腾半天,祖宅还是那个祖宅,却让人明显感到不一样了。感受最深的管家情不自禁地说道:“以前先生请来的那些大师,每个都说祖宅风水好,往后几十年用不着动,和少奶奶一比,他们还是有点学艺不精啊。”卿衣说:“也不是学艺不精,是我比较特殊。”廖家祖宅的风水已然堪称绝佳,那些大师动不了是正常的。像她也是因为有顶尖级的天师技能,认真琢磨了些时间,才能做到锦上添花。好巧不巧的,没过多久,一天廖先生笑容满面地回来,刚进门就让开红酒庆祝,廖夫人一问,才知道他明年升迁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升迁是个大喜事。当晚连开好几瓶地下酒窖里珍藏多年的红酒,廖先生一个劲儿地给卿衣敬酒,各种夸她谢她,直说她不仅仅是他们廖家的大福星,她还旺夫旺家,活脱脱的人形锦鲤。卿衣还没回话,廖则凑过来跟她咬耳朵,说她有锦鲤福运,可不正是个人形锦鲤。卿衣说:“那恭喜你,娶了个锦鲤精。”廖则说:“这你就错了,建国后不许成精。”卿衣说:“我是建国前成的精。”廖则很残忍地指出她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是在建国后。卿衣难得语塞。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吃了瘪还不反击的人,想了想,很温柔地对廖则说她今晚不回卧室,她要去顶楼茶室,让他自己一个人睡。“你去茶室干什么?”廖则问。“最近心境有点小提升,我得闭关好好感悟一下,”卿衣回他一个纯然的微笑,“少则一星期,多则一个月,家里的大小事就都交给你了。”廖则:“……”廖则极其迅速地反应过来,他老婆生气了。是他傻,好端端地开着玩笑,非得往正经上掰扯,这下可好,老婆要跟他分房了。他立即说:“老婆我错了。”卿衣:“你没错,我就是建国后出生的,我的确不是锦鲤精。”廖则:“老婆我真的错了。”卿衣:“乖,今晚开始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她说,“你最近身体状况非常好,我的锦鲤福运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廖则差点哭出声。饭后卿衣冲了个澡,把身上的红酒味冲掉,换了宽松的道袍,提着七星剑去茶室。茶室早已成为她的专属房间。廖则跟在她身后,见她进了茶室,吩咐管家从现在起直到出关,这期间除非道观要倒了,否则谁都不能打扰,说完关门,廖则连忙伸手抵住了,可怜巴巴道:“老婆不要我了吗?”卿衣说:“等我出关。听话。”廖则又喊了句老婆。卿衣重复道:“听话。”廖则只好收回手。茶室的门砰一下关上,毫无留恋。廖则对着门瞪了好一会儿,门始终没点反应,他垂头丧气,蔫蔫下楼。管家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和少奶奶置气了?”廖则把自己犯傻的事一说。管家失笑。他说:“少爷不会真的以为,少奶奶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吧?”廖则说:“难道不是吗?”管家说:“不是。少奶奶前两天就跟我提过她可能要闭关,让我到时候多看着点家里和道观。”廖则说:“所以我这是正好撞上了?”管家说:“可能少奶奶也想看看没有她在身边,少爷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吧。”廖则被说服了。他回到卧室,喝了杯热牛奶,关灯睡觉。明明以往都是卿衣入定,他自己一个人睡被窝,今天他也是一个人在被窝里,可翻来覆去的,感觉哪都不对,根本睡不着。但这个点还不睡的话,明天早晨不能按时起床吃饭,回头又得不舒服。加上卿衣在茶室里闭关,现在去茶室找她也进不去,廖则坐起来扒扒头发,思索良久,去柜子里捞出条卿衣的裙子。裙子被佣人洗得很干净,展开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过廖则还是从中嗅出独属于他老婆身上的味道。这味道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有种他老婆就在他身边入定的样子。他抱着裙子重新躺进被窝。这下睡着了。往后直到卿衣出关,廖则每晚都得抱着她的衣服才能入睡。卿衣此前和系统分析过,她跟廖则结婚这么久,锦鲤福运早已从最开始连接个吻做个爱都能让廖则病情明显好转的巨大效用,逐渐转变成好像不再有用的样子,估摸着是到了天花板,廖则已经用不着继续靠锦鲤福运。换句话来说就是,廖则的身体似乎彻底好起来了。怀着这样的心思,一个月后卿衣出关,本以为能见到她健健康康的老公,谁知来到她面前的,居然是个脸色苍白的病秧子。这病秧子一边说老婆你终于出关了,一边捂着嘴咳嗽,那样子,仿佛又要吐血。卿衣还没来得及问,就听系统说:“绝了,这年头,大佬也会卖惨了。”卿衣:“?”系统:“你仔细看,大佬脸上化着妆呢。”卿衣:“……”系统:“咳嗽也是装的。”卿衣好气又好笑。她站在那里,没接病秧子的话,只一个劲儿地看他。“老婆,”病秧子不咳了,伸手过来,可怜巴巴的,“以后再闭关的话,别这么久,我一个人承受不住。你忍心看我吐血嘛?”卿衣还是不接话。她继续盯着他。直看得他似乎是心虚了,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她才说:“知道了。”他立即抱住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就知道老婆最疼我了。”这撒娇的样子简直没眼看。卿衣抬手狠戳他胸口,推着他去卸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正如以前廖则说她会比他活得久,卿衣反驳他,廖则去世的那天,卿衣上午还在同处于弥留之际的他商量着安排后事,下午廖则沉沉睡过去,她在旁边也以入定的姿态安然闭目。再睁眼是在任务点。卿衣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这回不管是脑袋还是身体,一点都不难受。精英真好。她想着,仰头看积分排行榜。积分排行榜只显示总积分排在前一千的任务者名单。接廖则这个任务之前,卿衣的名字在第983名,现在积分结算出来,她找了找,她前进了两百名,现在是第746名。“卿卿排名升得好快,”耳边响起左知年的声音,“照这个速度,你再接几次任务,就能开启传说级考核了。”卿衣说:“这升得太快了。会不会有人举报?”左知年说:“你的加成都是实打实的,就算被举报也成立不了。”卿衣说:“听你这意思,你也经常被人举报?”话刚说完,记起刚发现z就是左知年那会儿,系统也天天嚷嚷着性骚扰,非要举报投诉,她不禁笑了下,跟左知年说了。左知年这才知道,难怪以前系统老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两人站积分排行榜下聊着,等系统交完任务回来。本来就是俊男美女,光是站着不动,就已经足够养眼。很快有人认出他们,一道道目光不断投射过来,其中绝大部分的女性任务者都在看左知年,男性任务者看的是卿衣。左知年注意到,默了默,伸手牵住卿衣,和她十指相扣。卿衣说:“干吗呀,黏黏糊糊的。”她晃了晃手,连带着左知年也跟着晃。左知年说:“不干吗,彰显一下所有权。”卿衣左右看了看,明白了。她眉眼弯弯的,笑得好看极了。然后说:“这种醋你也吃啊?不怕撑得慌。”没等左知年回话,她侧过身来,另只手按上他肩膀,往他嘴角亲了下。望见这一幕,周围不少人没能忍住,发出低低的惊叹。——果然是在一起了!——妈妈我嗑的cp成真了!——狂喜乱舞jpg“这才叫彰显所有权,”卿衣亲完了说,“牵手太小儿科了。”左知年也笑了下。他眸色略浅,平常显得很冷淡,所以一旦笑起来,就显得格外的好看,也格外的珍贵。好在这笑容一闪即逝,只卿衣一人看了个清楚。她不由说:“以后我不在的话,你千万别笑。”不然那些女性任务者看到了,又得尖叫。保不准还得搞出个大型追星现场,逮着他要签名要合影。左知年说:“好,只在你面前笑。”不用讲,他这话极大地满足了卿衣的占有欲。于是卿衣又亲了他一下。这时系统回来,先把总局额外奖励的积分跟卿衣说了,才问要不要休息。卿衣说:“我不累,不用休息。”系统说:“那现在就接新任务?”卿衣想了想,转头问左知年怎么看。虽说在卿衣看来,她任务里任务外没有区别,因为她攻略的大佬都是左知年扮演的。任务世界里她和他谈恋爱,这出来了也还是和他谈恋爱。都差不多。果然,左知年说:“接吧。”卿衣这就开始挑选新任务。经过廖则任务的尝试,卿衣已经摸清所谓困难任务,玩的就是心跳。她翻看着未完成的任务,随口问左知年这次结算的积分多不多。左知年说多。她问有多多。“比吸血鬼那次结算的多,”左知年说,“翻了小半倍吧。”他的小半倍,卿衣的好些倍。卿衣酸了。这就是传说级的威力吗?她问:“为什么会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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