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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娇[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郡主歇下了?”齐予恭问。碧桃答是,而后踌躇片刻,终究还是道:“齐世子,奴婢有话要同您说。”齐予恭这便停下扫雪,转过身来面向碧桃。他大约能猜到碧桃要说的话。无外乎就是卿衣醒来后,对他说不想要孩子……齐予恭垂下眼,伸手折了枝梅花。像齐予恭没带人来这园子,碧桃也是独自一人来的。碧桃左右张望了,确定此地再没有别人,她近前一步,小声说话。“齐世子应当知晓,郡主是不足月生下来的。”碧桃这么说道,“郡主先天不足,身子实在娇弱,第二日便生了场大病,险些夭折了。”正因如此,圣上才将郡主抱去宫中抚养,生怕王府里的人一个不注意,郡主就没了。有着一皇宫的人日夜不休地照料,无数珍稀药材也流水一般用着,渐渐的,郡主的身子虽没有刚出生时那么娇弱,但有些隐疾仍旧存在,难以治愈。这其中就包含郡主无法像寻常女子那般受孕。之前陪郡主去宫里住,郡主与皇后之间那番关于相夫教子的对话,碧桃当时候在一旁,听了个一清二楚。深知以郡主的性子,真说起孩子一事,恐怕也只会以自己不喜孩子为由,绝不会将真实缘故讲出来,皇后便私下里嘱咐碧桃,必要时刻就将这事告知齐予恭,让他知晓这其中利害。有些事情,郡主不屑于讲,却不能让齐予恭也不知道。“奴婢要说的话就这些,还望世子恕奴婢多嘴。”碧桃行了个礼,“奴婢先告退了。”碧桃一走,园子里便只剩齐予恭一人。他站在梅花下,静立了片刻。也不知他想了什么,抬手再折了两枝梅花,他出了园子,回到卿衣房里,让人找来个花瓶,将折来的梅花插好,摆在窗下。对着这瓶梅花看了会儿,他铺纸磨墨,寥寥几笔便将这一窗景色画了下来。画好后,没等墨干透,他又拿了张新纸,写了两行字往卿衣枕边一放,转而披上刚脱下的斗篷,又出去了。“去宫里。”齐予恭踏上马车,“我要求见圣上。”没有卿衣在侧,齐予恭坐到宫门前便下来了。被小太监引着去圣上所在之地的路上,途经御花园,见其中一角开满了梅花,齐予恭同身后的徐公公说了声,让后者去折几枝。徐公公哎了声:“带回去给郡主看吗?”齐予恭颔首。徐公公依言转道去折花,倒也无人阻拦说御花园里的花不能随便摘。齐予恭则继续走。徐公公一边挑着花苞多的梅枝,一边想也不知今次世子来求见大梁圣上为的是什么事。诚如徐公公这般想,得知齐予恭求见,圣上也有些疑惑。最近这段日子,也没听郡主又耍小性子啊?及至宣了齐予恭觐见,齐予恭拜下,把此次所求之事一说,圣上罕见地愣了愣。“你是说,你想求道旨意,让你和郡主两个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是。不纳妾,不过继,就我和郡主两个人。”好比公主能养面首,驸马也是能纳妾的。卿衣这个郡主,不是公主却胜似公主。她养面首的话,那自然,齐予恭也能纳妾。更别提过继子嗣,这在宗室里是常有的事。可齐予恭不愿。索性求道旨意,杜绝一切可能,也好过别的人生出各种猜测,万一有什么不干不净的话传入卿衣耳朵里,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叫她不高兴?听完这些话,圣上看了齐予恭好一会儿,须臾叹口气,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齐予恭这便告退。他正待离去,圣上却又叫住他:“近来北齐出了点事端……你想回北齐吗?”齐予恭眸光微动。谋划已成。……大梁的冬日不算长,得知暖室里养着的早春花开了不少,卿衣总算踏出院子,过去赏花。难得她肯出来,齐予恭自是陪她一起。五颜六色的早春花竞相绽放,让人一眼就觉得春天要到了。卿衣赏着花,待得碧桃端来点心,她挥挥手,碧桃便下去了。卿衣喝了口温奶,转手递到齐予恭嘴边,让他也喝。齐予恭喝了。随后问:“卿卿,跟我去北齐好不好?”听到这话,卿衣放下温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问了系统。她问系统任务进度怎么样。这一问,系统也恍然想起来,他似乎很久没注意任务进度了。于是点进去,只见蓝色刻度和以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满格。系统琢磨了下,估计等到了北齐,圆了大佬多年的梦想,刻度就该到顶了?系统把这个想法一说,卿衣说:“他的初始设定是一辈子留在大梁。回北齐没问题?”系统:“问题是肯定有的。但你能说服大佬不回北齐?”卿衣摇头。北齐于齐予恭而言,是执念,是夙愿。总有些东西,是别的人怎样都无法染指的。系统说:“所以啊,大佬想回就回了,你只要稳住他,别的就什么都不用管。”卿衣说:“这样?我知道了……不过老父亲,我发现你变了。”系统说:“哪里变了?”卿衣说:“本就聪明的头脑变得更加睿智了。”系统骄傲地嗯哼一声。自从经历过前头燕弘的世界,系统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有时候把任务前后详情摸得透彻光亮,其实也无法给卿衣的任务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帮助。坦白点说,任务详情这玩意儿就是鸡肋,除去作参考外,再无用处。毕竟造成大佬脱离初始设定的原因是过去,卿衣的到来却是现在——现在能扭转过去?不能。既然不能,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儿的探求过去?难道探求出真相,逼迫大佬把伤痕都挖出来,血淋淋地展开来进行剖析,就是对大佬好吗?当然,如果大佬自愿展现给卿衣看,那就另当别论。因此最要紧的是当下,卿衣引导大佬过好当下,让大佬不要再为着过去所无法挽回的种种人或事继续执着,这才是这个任务的最终目标。“你跟大佬一起去吧。”系统说,“大佬会把你照顾得很好的。”卿衣说:“知道啦。”结束和系统的对话,卿衣抬眸看向齐予恭。齐予恭也正看着她。他眼眨也不眨,呼吸都屏住,生怕会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卿衣便道:“听说北齐很冷,我怕冷。”齐予恭道:“是很冷。但……”他忽而顿住了。他想起早前碧桃对他说,郡主自幼体弱多病,完全就是个药罐子,也就是近年渐渐好转,瞧着才康健起来,和寻常贵女没什么两样。不过一到冬天,郡主就还是怕冷,无法控制的怕冷,往往不到春暖花开的时节,郡主是连王府都不会出的。眼下大梁即将开春,但北齐没有。北齐的冬天比大梁来得早,也比大梁走得晚。倘若他带她回了北齐,她能忍受得了北齐那漫长的冬天?齐予恭还在想着,就听卿衣问:“我真的很怕冷的……所以我如果去了北齐,你能把我住的地方,所有院子里都铺满地龙吗?”她目露期待。那双美目流光溢彩,这么望过来,齐予恭只觉心中震动,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良久,他将卿衣抱进怀里,密密实实地吻她。直让她出了一身细汗,若有似无的浅淡香气从肌肤深处透出,他愈发靠近,将不久前赏过的红梅白雪的景致让她也亲眼赏过了,他才说:“卿卿,你这么好,我无以为报。”“那就让我更快乐些。”她此时面容比梅色更明艳,是雪花都衬不出的极致,“齐予恭,小郎君,夫君,官人……好不好?”好。她说什么都好。于是红梅白雪的风光愈发靡丽,景色无边,那香气缭绕着,齐予恭受不了地将她按倒在花间,人比花更娇。他觉得他要死了。第38章 郡主她又离家出走了完大梁很快便开春了。天渐渐暖和起来, 卿衣不仅踏出院子,她还脱了兔毛围脖,身上披着件薄斗篷, 看偌大王府在齐予恭一声令下后, 整个运转起来。连同另一头的世子府也开始运转, 为回北齐做准备。这准备不可谓不长,毕竟一个是郡主,一个是世子,要带走的东西十几辆车都拉不完, 卿衣便趁着这点时间, 又去宫里住了。她这一去北齐, 不知道过几年才能回来,她得把皇后小厨房新做的点心都尝一遍。皇后早早从圣上那儿得知卿衣要去北齐的消息,见卿衣进宫来,拉着说了许久的话, 说到最后, 竟是眼眶都有些红了。卿衣顿时心疼了。“哭什么呀, 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卿衣拿帕子给皇后擦眼泪, “齐予恭同我说了, 日后北齐和大梁交好,不定还要陪我回来住呢……”皇后握着她的手,道:“我待你如同待亲女儿一般,你要走,还不许我哭了?”卿衣道:“哎, 那行,不过可别哭太久,回头皱纹出来了,您还得赖我。”皇后被她逗笑了。素来威严的皇后都能流泪,更别提宫里其余人,连小时候想欺负她,却反过来被罚了禁闭的公主也抱着卿衣大哭一场,期期艾艾地说一定要回来他们。卿衣把新鲜出炉的小点心分给公主一块,满口应好。之后再去圣上那儿蹭御膳,圣上也久久望着她,叹息一声,说她长大了。“早知你会嫁人,却从未想过你居然会远嫁到北齐。”圣上说,“这都快成和亲公主了。”卿衣说:“我才不当和亲公主。过去的和亲公主有哪个嫁过去还能回来的?我明明比和亲公主厉害多了。”圣上说:“是,就属你最厉害。”卿衣这回在宫里住了小半月。这期间,从王府来的信一直没断,多是齐予恭在信上写准备得如何云云,末了会写今日也很想她。有来有往,卿衣看完信也会回,且字数甚多,这一幕看在皇后眼里,总算放下心来。合适的就是合适的,天打雷轰都不会变的。及至这日,打从王府来的人没带信,只带了句话,说王府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卿衣这便拜别皇后出了宫。回到王府,一辆辆车整齐列着,里头满满当当装着的全是王府里的东西。卿衣扫了眼,她最喜欢的那张美人榻装上了,她的小金箱子也装上了,连同暖室园子里栽种的那些花草树木,也都被分了根枝细心包好,只待到了北齐,寻地方种下。“郡主,”碧桃过来给她见礼,“齐世子说明日出发。”卿衣点点头。于是再在王府里睡过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以齐予恭为首的世子府车队赶过来同王府的汇合到一起,再加上两府各自的奴仆护卫,乌泱泱的一长列,瞧着甚为壮观。围观的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慨叹,这哪儿是远嫁,说是乔迁都不为过。不过细想想,离郡主成婚尚有半年光景,还真不能叫远嫁。全大梁独一位的郡主要去北齐,前来送别的人很多。到得最后,再不能往前送的十里亭里,圣上携皇后便衣而来,当着齐予恭的面嘱咐卿衣,如若在北齐过得不舒坦,随时回来,大梁的皇宫永远为她敞开着。卿衣听了就笑了。笑过后,她郑重叩拜,又得一位颇有文名的郎君送了首离别诗,才被碧桃扶上车,走了。走了一段,卿衣掀开帘子往后看,遥遥望见十里亭那儿似乎不剩什么人,估摸着圣上和皇后应该回宫了,她探头喊正骑着马的齐予恭上来。齐予恭闻言,手中缰绳一扯,骏马踏踏着靠近马车。接着也不见齐予恭如何动作,卿衣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掀开前头的门帘进来了。这显然是真功夫了。大梁京城里人人皆知,北齐世子谦恭有礼,素来重规矩。却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位扮猪吃老虎,连腿脚功夫都极其不错的主儿呢?“好厉害。”卿衣夸他。齐予恭笑了下,把门帘放得严严实实。外头的徐公公却仰头望了望天。这还没出大梁地界呢,世子就开始暴露出本性。真怕哪天小郡主又闹着要换夫婿……徐公公唏嘘着,只觉自己这辈子虽没有儿子,却比有儿子还要操心。大梁京城距离北齐王都甚远,便是白日里不停赶路,也得走上一个多月。这样久的长途跋涉,换成寻常贵女,早要喊累了,卿衣却从头到尾没吭半句。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窝在齐予恭怀里小憩。这马车本就被布置得十分舒适,齐予恭又常常变着法地让她快乐,她才没觉得半点累。她就这么一路舒适着到了北齐地界。这晚,车队在山脚处停下,准备歇息一夜,天亮后再赶路。卿衣被碧桃扶着从车里出来,两只脚刚踩上地面,就听“咻”的一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齐予恭已然伸手,生生抓住一支利箭。卿衣望着那目标似乎是自己的箭矢,眨巴眨巴眼。“……草。”刺耳警报声在这时陡然响起,系统也来不及念诗了,忙道,“快躲起来,是冲着你来的。”“冲我来的?不是该冲齐予恭吗?”“你傻啊,你是大梁郡主,你要是死在北齐,圣上可不得为着你和北齐开战?”卿衣一想也是。北齐王的儿子死在北齐,和大梁的郡主死在北齐,这两者概念太不一样了。于是漫天箭雨中,卿衣不慌不忙,很是镇定地往齐予恭身后一躲。系统:“……你就躲这儿?”卿衣:“不然呢?他要是护不住我,他还当什么大佬,玩什么扮猪吃老虎。”系统一想也是。卿衣却又提醒道:“你刚才说草了。”实在无法理解怎么每次这种紧张时刻,卿衣的脑回路都还能这么清奇,系统只能面无表情地念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恰此时,“锵”的一声响,齐予恭长剑出鞘。他一剑朝前挥去,砍断又射来的几支利箭。霜雪般的剑刃映着火光,却衬得那剑刃更似霜雪,又冷又寒。这位北齐世子眸光也是森冷的,似乎对方胆敢冲卿衣下手,着实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杀。”他道,“一个不留。”护卫们轰然应是。顿时杀声震天,鲜血四溅,王府护卫们满脸震撼地看着路上还和他们说说笑笑的北齐护卫转眼间全变了个样,人人皆如杀神上身,一人便可挡万夫。王府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用不着他们出手了。北齐护卫们杀得更起劲了。那边齐予恭一手用剑,一手护着卿衣,直至行刺的刺客尽数伏诛,卿衣也仍被他牢牢护在身后,半根头发丝儿都没伤着。听系统说结束了,卿衣拽住齐予恭袖子,问:“是谁要杀我啊?”一个不留——可见齐予恭知道幕后人是谁。果然,齐予恭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他把北齐王都里目前局势简单说了说,卿衣听明白,这是有人趁以前北齐和大梁交战的时候,发国难财发习惯了,眼见北齐和大梁关系逐年缓和,生怕再发不了国难财,就派人来刺杀她,想重新掀起战事。“卿卿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齐予恭道,“到了王都,你先玩几日,等我将一切都处理好,就接你进王宫。”卿衣问:“几日?”齐予恭道:“七日之内。”卿衣点点头。对,扮猪吃老虎的大佬就该有这样的魄力。于是到了王都,卿衣在行宫落脚,齐予恭将护卫全留给她,自己带着徐公公和一干幕僚跨马离开。目送齐予恭离开,碧桃很是担忧地道:“世子他不会出事吧?”卿衣说:“不会。”稍作歇息后,卿衣心很大地带碧桃在王都里各种逛。齐予恭留下来的护卫有明面上跟着的,也有暗中跟着的,再加上圣上赏赐给她的护卫,两派人马将她护得滴水不漏,王都里的风波半点没惊扰到她。相比大梁那边快要入夏,北齐这边却刚刚春来。考虑到入乡随俗,卿衣正和碧桃在铺子里挑布匹好做新衣裳,突然有个脸生的护卫进来,对着她一行礼,称见过王妃。卿衣:“?”王妃?她?齐予恭成北齐王了?今早从王宫送来的信里,压根没提这事啊?还是碧桃道:“什么王妃?”那护卫把王宫里的事一说,卿衣这才知道果真是齐予恭已经处理完一切,不日便要继任,早被赐了婚的她可不就是北齐王妃。卿衣对着这么个称呼琢磨片刻。琢磨完,她一拍手,让这护卫带她去王宫。护卫很老实地带她去了。才到殿前,护卫还没让进去通报一声,卿衣已经闯入殿中,气势汹汹地往齐予恭面前一站。幕僚们正同齐予恭商量继任事宜,见她就这么进来,没等不认识她的幕僚出声斥责,齐予恭已经起身过去,道:“怎么不等我去接你?”这话语间浓情蜜意的,不认识卿衣的北齐幕僚们瞬间明了,原来这就是大梁的小郡主。初初这么一看,的确和传言说的一样,很有些不同凡响。当下也不用从大梁回来的同僚提醒,幕僚们很自觉地退出去,不给世子添乱。却是没等幕僚们离开,卿衣就已经发问了。“我成王妃了?”她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嫁给你了?齐予恭,你又说话不算话!我不嫁了!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回大梁!”北齐幕僚们闻言一震。是真的不同凡响!才生出这么个想法,便觉风一样的,小郡主竟是先他们从殿里出来了。下一瞬,又是风一样的,世子追出来了。幕僚们震惊地望着这几日里杀伐果决,颇有明君之象的世子一把抱起小郡主,边哄着人边往寝殿走。听那随风传来的说话声,什么“没有说话不算话”“就算要离家出走也得带上我”,幕僚们陡然觉得空虚。明君之象……根本就是假的吧?再说那明君之象将他的小郡主抱到寝殿里后,见她还闹着要离家出走,他索性按住她,身体力行的狠狠教训了她一通。教训完,问:“还走吗?”她眼里还含着泪,却是乖乖摇头。走什么走。早知光是身份上的变化,就能让小郎君这么带劲,她早怂恿他回北齐了。走是不走了,卿衣从此在王宫里住下,撑着下巴看碧桃带人和王宫里的人交接,竟是要开始准备她和齐予恭的大婚。这些事用不着卿衣过问,卿衣没多久就觉得无聊。她思来想去,想出个不无聊的办法,顿时拍拍手,让王宫里的护卫们穿些轻便贴身的,来她面前走一遭,好叫她看看北齐的郎君可有能比得过齐予恭的。齐予恭:“……”齐予恭难得感到头疼。他迅速赶过去,就见他的护卫个个通红着脸站在卿衣跟前,僵硬得同手同脚。见状,齐予恭也来不及训斥,只当着无数护卫的面一把扛起卿衣,将她带回去再次狠狠教训了一通。完了问她:“下次还这样吗?”卿衣含泪摇头。“再也不这样啦。”她仰头亲他,“我乖乖待嫁就是了。”齐予恭听着这话,心中欣喜。但细想一想,到头来,她竟是被睡服的。好在卿衣说话算话,直到她同齐予恭大婚之日,她也没再耍小性子。北齐的王大婚,自然是无比隆重的,连大梁都派了极长的车队来送礼,恭祝百年好合。冗长的礼节过后,便是洞房花烛夜。饮过合卺酒,酒量不好如卿衣,她目光迷离着,已是有些醉了。齐予恭揽着她,没立即带她上榻,而是取来一封信,让她先看。卿衣在他怀里缓了缓,把信展开来。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为着大婚写的心里话,且一张又一张,都是今日才写的。卿衣一一翻看过。看完了,卿衣笑他:“好酸啊,你怎么能写出这么酸的酸诗。”齐予恭道:“哪里酸?”他可一点都不觉得酸。卿衣:“明明就很酸啊?”她还要再说,齐予恭攥住她手腕,将她往大红的锦被上一压,边亲边解她身上嫁衣。卿衣没料到他会偷袭,手一松,那信纸便洋洋洒洒连同嫁衣一起铺了满地。其中有张信纸正正落在红烛下方,那上头写着的,正是卿衣说的酸诗。少不见卿,未觉愁滋味。终得见卿,自愁肠难解。转千帆,过万顷,三千弱水不及。唯愿与卿共白头。作者有话要说:第三个世界结束。新世界预告:请问如何看待丧尸王从末世穿到现代?谢邀,现代好现代妙,现代的小正太嗷嗷叫。第39章 丧尸王在现代1翌日,卿衣和系统一起看着险些被烛火烧掉的写有情诗的信纸。“……唉。”系统长长叹气。这下是真的实锤了。左知年, 燕弘, 齐予恭……这三个世界的三位大佬,全是同一个人扮演的。不出意外, 就是积分排行榜上那位高居第四的传说级任务者z。“感觉我也不用问了。”卿衣说, “我要是哪天又离家出走, 他肯定会跟着我, 什么一年两年十年的,跟他的情诗一个套路。”系统说:“虽然但是,要不你问一下?”卿衣:“你这么想被他酸?”系统:“这不是想要多搜集点证据,以后见着z了, 方便你糊他一脸。”卿衣想象了下那个场景。“老父亲就是老父亲。”她顿时肃然起敬, “我一个排行榜上找不见名字的新手, 拿着证据去糊第四的传说级的脸……我都没想过。”她顶多想过渣一渣对方。卿衣这样一说, 系统一秒变怂。老实说, 他也不敢。身为老油条,系统比卿衣更明白传说级代表着什么。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为了脸面, 系统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卿衣去问。卿衣向来孝顺老父亲, 转头果真去问齐予恭,她要是哪日又离家出走, 他会如何。随即得到的回答,还真和卿衣说的相差无几。顶多用词比较斟酌些,更具古人特有的浪漫情怀。系统一脸血地记录下这个回答。然后一脸血地问, 任务在先前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她什么时候走。“这问题问得有点早了。”卿衣说,“小郎君本性好不容易暴露出来,我正觉得好玩儿呢。不然你去放假?我想走的话再叫你。”系统闻言,刚要说有这个放假的时间,不如多去搜集点和z有关的资料,为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变故做准备,转眼却见卿衣还是一贯没心没肺的样子,照旧馋齐予恭的身子,仿佛她一点都不关心齐予恭皮下究竟是不是z,她只要玩得开心就够了。于是系统就想,真是z的话,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舍得对卿衣下手?纵观这三个世界,即使是第一次出任务,卿衣二话不说把左知年给踹了,左知年也顶多悄悄在暗中守着,根本不舍得对卿衣怎么样——这是不是说明,z对卿衣是真爱?否则被连踹两次,寻常人早该恼羞成怒,哪能像z这样,锲而不舍的又追过来。想到这里,系统顿觉自己真相了。真爱就是了不起哈。系统不再多说,却也没按照卿衣说的去放假,他转而跑去灌水区,找关系好的人打听和z有关的事。唯有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去担当一个合格的老父亲。这边系统在努力搜集z的消息,那边卿衣大婚过后,在北齐王宫老实呆了没多久,想着皇后小厨房里的点心该出了不少新花样,便同齐予恭说等冬天过去了,她想回大梁看看。齐予恭稍作思索,点头应好。这么久过去,是该回门了。来年北齐开春,卿衣踏出王宫,坐上回大梁的马车。到京城时,大梁俨然已进入初夏时节,在太阳底下走上一会儿就得出汗。卿衣愉快地换上轻便的薄衫,同齐予恭到达宫门前,她掀起帘子露了个脸,护卫望着她,猛然一震:“见过小郡主!”卿衣笑:“你们还记得我呀?”护卫道:“万万不敢忘记小郡主。”护卫放行,卿衣一路坐到圣上在的地方。守在殿外的宫人们见有车来,且还是辆颇为眼生的车,正震惊于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宫中驾车,不及上前,就见卿衣从车上跳下来,转身对他们比出个噤声的手势。正如宫廷护卫们不敢忘记小郡主,这些伺候圣上的宫人们也是不敢忘的。尽管已经过去一年之久,但宫人们显然还深切记着小郡主以往威名,当下齐齐闭紧了嘴,眼睁睁看着卿衣轻手轻脚地进去,要给圣上一个惊喜。圣上果然惊喜得险些让人护驾。“不是说还要几日才能到?”对着这个许久不见,却一如既往仍旧虎得很的娇娇,圣上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问,“累不累,来之前歇了吗?”“歇过啦……我这不是想着赶紧回来看你吗?”卿衣也没提他刚才将她当成刺客的事,只一个劲儿地朝他撒娇。圣上许久没被她撒娇,陡然重温,一时很是感怀。这时齐予恭入内拜见,圣上挥手让他起来,简单问了几句,便让他们去见皇后。“晚点朕也过去,”圣上道,“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卿衣说好。去到皇后寝宫,照例是没让通报,卿衣也给了皇后一个惊喜。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被卿衣这么一吓,回过神来,就一脸不赞同地说她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像个小孩子。卿衣埋头撒娇:“我在您面前一直是小孩子嘛。”皇后被她撒得没办法,只好点她额头,说已经是王妃了,人前需稳重些。卿衣一边嗯嗯点头,一边伸手去拿小厨房呈上来的点心。一年没来,果然添了很多新花样。并且样样都很好吃!郡主回来是个大事,不多时,便有诸如公主贵妃等人闻讯赶来,对着卿衣嘘寒问暖,言语间都表达出这次回来是不是从此就不走了的意思。卿衣瞟了眼旁边听到这些话也仍镇定自若的齐予恭,答道:“我这是回门,回门知道吗?等等还要回北齐的。”大家闻言,很是叹息一阵。卿衣则差点笑倒。搞得全皇宫好像很嫌弃齐予恭这个北齐王似的。相比北齐冬日久,大梁则是夏日长。在宫里留了大半个月,卿衣赶在盛夏来临之前,和齐予恭回了北齐。从此卿衣再没提过要回大梁。只许久后的某个上午,碧桃正给卿衣捶腿,齐予恭下朝回来,卿衣睁眼看他。看着看着就发觉,这些年过去,这小郎君身材越来越好,从头到脚无一不合她的口味,以致于昨夜过于放纵,腿酸得需要碧桃按摩。不过昨夜归昨夜,眼下卿衣看着他,突然就生不出想再和他放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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