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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如此,他倒是不好再执着,可这人欲言又止地,偏非又贪恋他那一袭袖袍,倒是当真不好出去,只缓声提醒:“夜深了,你……”“什么?”女子似是听不懂茫然道,“喔,这么晚了呀。”“是。”“都这么晚了,好冷的。”“……”司九楠终于是明白了,盯了她半晌,方才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拢进自己掌心:“你莫要误会了,我去书房,当真是自己的问题。”“不,一定是有我的问题,既然你说不是我不懂事,”说着,她的脸都慢慢染上了点红晕,“诚然我是你妻子,又这般好瞧,定是无意便叫你容易乱了分寸,不得好好睡觉……”立时,司九楠就觉得喉咙里卡住了般,说不得话来,只听她继续道:“可是,夫君这样不对呀。夫君若是连这都把持不住,往后位极人臣了,更是多得是莺莺雀雀,夫君又如何能做到坐怀不乱呢?”费了好大的劲,男人才终于挤出几个字来:“那不一样。”“一样的一样的,都是女子嘛,哪里能不一样。”甘幼宁认真道,“唉——你若是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以后叫我如何放心来?”司九楠觉得这人是在说些歪理,可他嘴笨,万分找不出话来回。甘幼宁见他不应,又贴心道:“夫君你看,去书房睡,那是万万使不得的。你我二人好不容易解了误会,能好好过活,怎么能自己把自己隔开了呢?这不是虐待人么?你说是也不是?”是,不不不,又不是。司九楠眼神变幻,无端就有点乱。面前人的声音轻轻浅浅,甜而不腻,仍是在耳旁吹风般:“呐,既如此,那去书房作甚?你往后便就在静苑睡吧。”说着,甘幼宁从他掌心里抽了手出来,替他仔细理着衣衫:“夫君,夫君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各盖一床被子嘛。”“……”小半个时辰后,甘幼宁裹着自己的那床小被子,黑暗里听着边上人的呼吸,莫名觉出他的紧张来,嗨,重活一世,怎生就把自己活成了虎狼般,倒叫他这般惧怕,不该啊,不该。于是自觉就退远了些,这才感到身边人缓了口气。司九楠手指默默捏紧了侧身的被子,终是想起来前些时候该驳回的话来,她与其他女子怎生能一样?他便是对全天下的女子都坐怀不乱,到了她这里,也得溃不成军,如何能比得?可惜,时间已过,终究白费了这迟到的觉悟。又是半刻,身侧人忽而又唤了一声:“夫君。”“嗯?”“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说上辈子。”什么时候?司九楠是个记忆很迟钝的人,更是说不来儿时第一面便就动了心的鬼话,可自他少不更事的年纪,便就知晓有那么一个姑娘,肆意又妄为,洒脱又娇气,却从来理直气壮。那是他平淡生命里,鲜有的亮色,炫目而搁置不下。若是非要问一个时间,他实在无从推演。“不记得了。”“不记得了?”甘幼宁声音便就带了气,“你怎生能把这都忘了呢!”“那你呢?”不料男人竟是反问了一声,问得短促,问完便就沉默了,只剩彼此的呼吸,听不清是谁的心先乱了去。司九楠问得并无底气,纵使知晓了前世最后种种,他仍是不敢去触这一根弦,可今晚,许是到了时候,他竟是问了出来。心跳得很快,快到快要淹没自己的呼吸,司九楠想着,她若是也不记得,便就算了,以后再也不提,若是……“我早就喜欢你了呀,是你蠢笨,瞧不出来。”“……”边上的声音沉沉,许是睡意来袭,有点闷闷的,只说出的话,却如同洪钟般,撞得他耳边都震动。甘幼宁:“我原本以为,可能是那次你穿了我给你做的绯色衣衫,太过好看,我才动的心,后来想想——应该更早吧……可能你揭了我盖头的时候,可能是你替我上药的时候,反正……很早吧……不然我为何处处与你作对……”“我从来只戏弄喜欢的人……是你蠢……”耳边声音慢慢就落了下去,再后边,便就是轻轻的鼾声,她是真的,累极了,想来厨房里应是当真用功的。黑暗里,男人睁着眼睛,就这般许久,又许久。外头风吹断了枯枝,明月忽而惊了雀声,司九楠终是侧过身来,她睡得孩子姿态,竟是翻了身就趴在了那里,只一只手很是不安分,硬是伸将到他被子里来,触到了他的胳膊才停下来,鼾声更甚。“呵……”轻笑出声,司九楠将自己被子又替她搭了小半,不叫她露在外头的胳膊冻到,声音沙哑,“是,我确实蠢笨。”甘幼宁第二日是在男人怀里醒来的,这算是个大事记了,她伸手揉着惺忪睡眼,愣怔半晌才开口问:“你竟然没走?”“没有。”“今日不忙?”甘幼宁调整了一下姿势。“你莫要乱动。”“我可是想不动,你压着我头发了。”“……”甘幼宁奸计得逞般,瞧着男人面色微变,而后替她整理了发丝,这才笑眯眯道:“夫君,睡懒觉的滋味可是很好?”懒觉?睡懒觉的只有你。司九楠无奈,他醒得仍是早,只她一到后半夜便就到处乱滚,他是抱着她才叫人安分下来的,便是晨间醒了,也不敢吵醒她。“很好。”“嘻嘻!可惜了,先是父兄后是你,都少有能享受到,实在是可惜。”说着,一张小脸上当真写着惋惜,司九楠不欲与她探讨这等事,只低头问道:“你昨日说起的话,可还记得?”“不记得。”管它是什么话,甘幼宁否得果断,毕竟她总也说些没谱的,后来总悔得想割了自己的舌头去。男人也是习惯,不在意地兀自道:“这府里的一应奴仆,皆是贺表兄张罗,除去司棋是我带着的,其他的,我也仅是过个目,你若是觉得谁人不适合,打发了便是。”原是这个,甘幼宁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昨日想起来以前曾有个管事婆子,很是多舌,丫头杂役们却很喜欢她,处事也是圆滑。”“她说过你我什么?”“嗯……不重要了。”不过是些有的没的,挑得她不快又无法驳斥罢了,甘幼宁笑道,“不过我昨日问起过秦管家,说是并没有这么一个婆子。”司九楠搂着她,沉声:“你是怀疑秦管家不对?”甘幼宁这才轻微点了头:“不过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既然现下没有进来,那便是以后才会进来的——这婆子很矛盾,她既是处事圆滑,为何偏非挑拨你我,分明知晓我会发火的,这不合逻辑。”顿了顿,她又道:“所以我确实是考虑过,这婆子可是谁人派来的,既是派来的,那秦管家叫她进来,是不是也有些不对来?虽是牵强,可总不能一点不怀疑不是。”“嗯。”甘幼宁得人肯定,更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来:“再者,你说为何楚见昀总也能晓得你我的事情?你我总归是关起门来家里闹,他如何知晓的,还能借此拿捏着我去,我便是曾经欢喜过他,可后来也与他说开过啊。”“你与他说开过?”“昂,说过的。”甘幼宁不解,“说过的,那日从东宫回来等你,你倒好,喝了好多酒,胡闹得很。”司九楠语塞,他万没有料到会被她说自己胡闹,更没有想到事实竟是这般,片刻才听清她说的话:“可我每每与你闹,他都能寻得些理由与我说话,你说怪也不怪?他又不傻,我都已经说开了,他如何还惯得做这种舍本买卖?”“为何?”甘幼宁觑他:“自是咱们府里有人不对!”说着又矮了声去,似是想理出个头绪来,甘幼宁:“那婆子自有问题,秦管家嘛,还不能立时定夺,所以我打算再看看——你笑什么?”“没有。”“你分明笑了。”司九楠于是便就当真又笑起来:“我笑有些人,原是不傻的。”甘幼宁狠狠瞪了眼:“大清早的,嘲讽我什么?我只是蛮横不讲理了些,从来就不曾傻过!哎!你又笑什么!”“无甚,觉得夫人自识很清晰罢了。”“你这还是嘲讽我!”“哈哈哈哈哈哈。”晚梅并蕊儿分明听着里头声音,却到底立在门口未有叩门,当真第一次听得姑爷这般开怀,实在难得。“还是——等等再进去吧。”“晚梅姐姐说得是。”第45章 大才这一等,大致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就见得门拉开来,她们的姑爷已经正了面色出来,留意到她们,只点了晚梅过去。不知所谓何事,晚梅很是忐忑了一番,然后便就听她家姑爷垂声问道:“你既懂医术,可有晓得过而不及的道理?”这两者有关系吗?面上晚梅却还是点头:“晓得的姑爷。”“夫人顽皮,常有胡闹,你为贴身侍女,自是要适时劝阻,可明白?”“明白。”至此,晚梅已经有些迷糊了。司九楠这才直接道:“若是夫人再问起滋补之事,切记莫要太过。”喔!晚梅立时了然,心下有了些头绪,只面上做不得表情,只跟着面前人正着脸色矮身应了:“是,姑爷!”甘幼宁这厢正是洗漱好,见得晚梅进来,随口问道:“姑爷留你说什么?”“姑爷说他今日想吃些素食,叫夫人莫要疲累。”晚梅答道。“素食?”甘幼宁困惑。丫头忙不迭点头:“是呀,这秋冬最是干燥,自是要多吃点菜叶水果才好。”“听着有些道理,那你去置办。”“是。”作为司府的夫人,其实甘幼宁每日实在是闲,闲得有些长草。司九楠说过,这府里没有长辈,不必起早。可除却这一点,这府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些,白日里司九楠也不晓得忙什么,虽是有好些会玩耍的丫头,可到底是没法子叫她高兴。“唉……”“夫人怎么了?”蕊儿想了想,“不如夫人,奴婢们陪您玩叶子牌可好?”甘幼宁摊在软榻上,摇头:“不了,赚你们的钱,我于心不忍。”“那奴婢叫蒲柳过来给夫人唱曲儿?”榻上女人仍是摇了头,更是有气无力:“你主子我往日里茶馆听得还少么?要不我给你唱一个?”“夫人又打趣奴婢了。”蕊儿纠结了,片刻又道,“那夫人今日还要给姑爷做菜么?”“不做了,你姑爷要吃素,你主子厨艺太好,这素食——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值不值。”甘幼宁又叹了口气。“那奴婢陪夫人去园子里转转吧。”“有什么好转的,都转过千八百回了。”“啊?夫人自进司府,倒是未有好生逛过呢。”蕊儿不解。甘幼宁住了嘴,忽而眼神一亮:“对了,是该转转!”她如何忘记了,前世里待过的那屋子,可一直是被人守着的。这本是前世的主屋,不似今世的静苑。门口已经没有守着的人,只门上还落了锁,边上厢房里行出一小厮瞧见她过来赶紧迎上去:“夫人。”“这门打开来。”“是。”“嗯?”甘幼宁瞧他,小厮跑得很快,立时就过去开了门,并不作迟疑,这会儿已经在门边等着她,倒是没叫她费口舌。甘幼宁拾阶而上,没有进去,只回身道:“你家主子叫你守着,你就这么给开了?太大意了吧?”小厮答得顺溜:“九爷说了,夫人是司府的主子,整个司府都是夫人的,夫人想进自是给进,没有拦着的道理。”“啧——”甘幼宁这才推了门,蕊儿跟在后头瞧着,叹道:“噫!这屋子竟不是废弃的。”可不是吗,这屋子与前世一般无二,便就是陈设都不曾改动,除了里头多了个箱笼,当真是一模一样。挥手叫人出去,甘幼宁一人走了进去。一进来,便就觉得那些记忆都奋勇而上,很是汹涌。立了许久,她才缓了口气:“这人莫不是傻子,还留着这屋子作甚。”那箱笼没有上锁,就这般放着,甘幼宁伸手揭开了,里头都是些寻常的书籍,瞧着有些眼熟,无非便就是游记,各地的怪谈,还有些戏本子,大略翻了翻,终是晓得为何眼熟了。这不就是前世里她去他书房里翻瞧过的么!只那会儿多的是招惹他,说是读书,不过囫囵吞枣,哪里看得仔细,不想这人还一并收在了这里。噫!这人就是小气,定是怕她这辈子还要去他书房里捣乱,竟然提前就收起来了,真是十足的小气!甘幼宁趴在箱子边上左右又挑了挑,在最下边竟是瞧见两幅卷起的字画来。打开一副,又是分外眼熟,再一瞅,呵!这不是那日他逼着她画的他的小纸人么!啧啧啧!这家伙忒记仇。那另一副,有些褶皱,边角还有些灼痕,似是打火里抢出来似的。甘幼宁一抖,那卷轴便落了下来,里头是个立在花下的妙龄少女,正笑得灿烂。甘幼宁愣怔半晌,忽而就笑出声来。蕊儿自门边问道:“夫人,可有不对?”“没有没有,对的很,来,你们进来。”甘幼宁已经卷了画子,一并丢进了箱子里,对着进来的二人道,“去,将这箱子抬回我屋里去。”“啊?抬走?”小厮顿住。“怎么了?整个司府都是我的,如何?”“是是是!小的这就搬!”蕊儿瞧着主子欢喜,问道:“夫人喜欢这屋子?”“这屋子倒是不错,又宽敞,格局又好,”甘幼宁转悠了一圈,啧啧嘴,“就是风水不好。”“夫人还懂瞧风水?”这还用瞧么,她可是亲身经历着来的。甘幼宁摆了手,觉得今日可算是发现宝了,本也是瞅着没事干,现下倒是能扛上许久了。于是,这一日晚间时候,司九楠打静苑里用了晚饭,正待去书房一趟,便就瞧见某人跟着过来。“夫人有事?”“无事,就是睡不着想等夫君一起。”甘幼宁笑眯眯瞧他,“你不是要去书房忙事呢?反正还是要回来睡觉的,不若就一起去吧,我将好忽然想看书了。”“看书?”司九楠这才留意到她抱了几本书在怀里,“什么书?”“我也不记得了,今日翻出来的,回味回味嘛!”司九楠抽手过去,轻易拎了一本出来,脸色便就变了变,再一看面前人,笑靥如花的,好不兴奋。“夫人这是何表情?”“你瞧不出来么?这是开心呀!还有什么比晓得夫君的小秘密更开心的事情呢!”甘幼宁眨眨眼,“夫君说对不对?”“……”甘幼宁拽了一把他袖子:“哎呀,走吧!北疆使团都要进京了,你还不赶紧准备着,杵着浪费时间做什么呢!”司九楠被拉着,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半刻才道:“我收了这些书,不过是前些时候……”“我晓得我晓得。”甘幼宁点头,“夫君肯定就是太过喜欢我,又不想表现出来,才偷偷藏着思念我呢!哎呀,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究竟哪里有不好意思的自觉?司九楠盯她脸面,实在又无话可对,便就默认了。甘幼宁欢喜牵着他走,一行又抱怨道:“你看,你应该早点跟我讲是不是?但凡我早点晓得你画的那劳什子的画子是我,那我也就不跟你闹脾气了不是。”司九楠觉得怎么会有这种人,便就是有些事,自己知道了不就好了么,偏非要这样直白说出来么?他有些后悔自己大意了,想着她应是不会再进去,光是怕她进书房里瞧见,竟然把箱子置了进去,如今这女子分明就像是得了一整盒子被人藏起得蜜饯般,喜滋滋得很是张扬。甘幼宁丝毫不察,已经将人拉进了书房里,伸手按了他在案前坐下,自己又端了张凳子来,将抱着的书一一铺展开。“呐,往后夫君晚上忙自己的,我绝对不打扰你。”甘幼宁不允他反对,可怜道,“夫君不知,白日里我可是无聊得紧,你若是再不陪我,那我……那我可就真的……”“好。”还能不答应怎么的?司九楠心叹一口气,眼瞧着她心满意足捧起书来,又示意他忙自己,终是提醒道:“书拿倒了。”甘幼宁低头瞧了一眼,瞪他:“你懂什么?你忙你的,开什么小差。”“……”司九楠从来是说不过她,便就抿了唇。甘幼宁目不斜视地假模假样了一番,再偷眼瞧去,便见男人已经认真起来。司九楠面前摆着的是这几日使团的消息,原本,他不是很明白为何会重来一世,直待得身侧人承认了那前世种种,他才后知后觉。莫非是老天当真垂怜,不愿他二人情深缘浅,才叫得他们重逢。此时瞧着手里的消息,他才第一次思索另一个问题,既是此生他们不再循了前世,那么其他的事情,也是要跟着变化的。更甚是,那些未曾知晓的答案,也开始清晰起来。“夫人。”“哎!啊?怎么了怎么了?”甘幼宁匆匆收了目光,手忙脚乱将书哗哗翻了几页,瞧着忙得很,眼都不抬地问,“读书呢,有事就说。”司九楠这才转眼去看,不晓得这人方才在干什么,那书分明已经被撕破了,是叫他这一声吓得?甘幼宁心劝着自己不慌,想着这人一认真起来就呆得狠,应是没留意到她刚刚偷瞧他出神,嘴里更是提了声音,仿佛声音大了壮胆般:“怎么还不说呢?我这刚读到精彩的!莫要打搅!”顺着声男人又瞟了眼那书页,启唇笑道:“这地图确然是精彩。”“……”甘幼宁扯谎从来不会认输的,只依着点头,“对,你瞅瞅,这线条画得当真精巧。”“是。”司九楠不欲戳她,便就接着顺道,“那真是打搅夫人了。”“也罢!”将书往旁边一摆,甘幼宁面不改色道,“给你个机会,问吧,什么事。”“那九楠先谢过夫人了。”“不谢不谢,一家人么。”司九楠好笑,却又不能表露,只问道:“甘尚书为官多年,应是结识了宫中不少人吧?”“那是自然。”“听闻五皇子也是常有去甘府做客,不知夫人可熟悉?”闻言甘幼宁笑起来:“啊!你说五殿下啊!五殿下就是身子弱,人还是很有意思的,他与哥哥交好。”“喔,那夫人与五皇子可是熟悉?”甘幼宁不知何意,下意识就赶紧摆头:“不熟,不熟,我就跟你一个男子熟!”“……”司九楠一个不留意便就被示了忠心,后头的话很是半天都没出来,最后也只得放弃,“继续看吧。”第46章 幕僚后头的时间,甘幼宁一直很是高兴,司九楠观她多次,实在不明白一本游记有什么好眉开眼笑的。又过了许久来,司九楠终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夫人看什么看得这般开怀?”甘幼宁扭过脸:“无甚啊,夫君怎么这么不认真,你书都瞧好了?”“瞧好了。”司九楠说着就要去拿她手里的那本。甘幼宁伸手捂了:“夫君你这就不对了,别人手里的香些不成?”“是。”男人却是从善如流,轻易就将那书抢了来,左右翻了翻,实在没什么特殊,遂又狐疑看了看面前人。甘幼宁托着腮趴在案上:“我都说了没什么。”“那你为何一直笑?”“我有吗?”甘幼宁扑闪着眼,又啊了一声,“哦,夫君原来一直瞧着我呢,我脸上莫不是有书?”也罢,司九楠干脆闭口不问了。甘幼宁美滋滋看了看那人面上的微红,笑得更开心了,好半刻才住了嘴,点着他道:“夫君,你怎生越来越容易害羞来?”“夫人若是不想看书了,还是先回去睡吧。”“别别别,我看我看。”甘幼宁又拎了本书过来,不过只是打开来,并没有继续,而是与他道,“其实,这书哪里有你好看!”“甘幼宁!”“不说,我不说了。”将两指怼到了唇上,甘幼宁当真是不再说了。可司九楠如何都没办法专心,便就扬声换了司棋进来奉茶和点心。甘幼宁原本就没什么看书的定性,本来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能静得下心,没事也拣了本看看,蕊儿那会儿还很是惊诧。如今人都追回来了,突然就露了本性,莫说是看书了,就是坐着都长久不得,见得那司棋端了东西进来,就伸了手去。司棋这托盘才刚放下呢,就瞧见夫人过来,心道原是夫人没吃饱,难怪呢,主子从来不叫宵夜的,想着又立在案边等着吩咐。司九楠自觉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问道:“大殿下那里可有消息?”“大……”司棋抽眼去看边上人,不确定能不能说,毕竟,主子如今做的应是要保密的。甘幼宁端着盘子,意识到有些不对来,扬眉:“怎么了?我在不能说?”“不是不是。”司棋看向案前人,得了后者肯定,这才顺溜道,“大殿下说爷所料不假,二殿下本不在同行使团里,是近日夏贵妃身体抱恙,陛下才下了旨意,叫二殿下护送使团入京。”“嗯。”司九楠自然是不会意外。“大殿下还说了,时机应是到了。爷如今既是答应出山,凡事还是要有个取舍。”说罢司棋又往自家夫人那厢瞟了一眼,意有所指得很明显。甘幼宁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吃下去,那真的就是个草包了,遂直了直身板:“你,好好讲话。”完了,司棋愁苦。好在司九楠及时将人放了出去:“你先下去吧,与大殿下说,安排就是。”这就没了?怎么的后续呢?甘幼宁扔了点心,随意搓了爪子过去:“夫君?”“夫人莫要多想,大殿下不过是随便说说。”“他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甘幼宁将爪子搭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替他捏了捏,“夫君我给你捶捶肩背,你给我讲讲,什么叫有所取舍?取什么舍什么?”那手上也不知可还有点心屑子,司九楠纵是晓得衣衫应该是好不成了,到底也没将那手拽下来,只淡声安慰她:“不过是一些场面话。”“夫君莫要糊我,我方想起来了!”甘幼宁按住他,“怪道你最近这么忙,是急着安排京中的生意吧?你是不是要出远门?”对,前世里他为官前也是有出去好一阵子的,只她那会儿也没有多问,这一想起就觉得不能行,甘幼宁趴着他肩头:“你若是想舍弃了我跑出去,那可是万万不行的,原我是没留心,如今我就是做鬼也得跟着你的!”这人说话总也扯上些不着边际的,司九楠无法,耐心道:“夫人当真是多想了,原我是觉得能带上你是自己奢望,便就未有问过,如今自然是会尊重夫人意思。”“当真?”“嗯。”司九楠将肩头人扒拉下来,按在了面前坐好。甘幼宁直觉他要说的是严肃事,这便老实了下来,只听得他看了自己一瞬,清楚问道:“你知我是大殿下的人,对吗。”点点头又摇摇头,甘幼宁纠正道:“不,你是我的人。”“……”“不过你是要帮大殿下的,这个我晓得。”甘幼宁端正解释。司九楠好笑又不得,依言正色点了头:“大殿下的母后,于我爹有恩,大殿下于我,也有恩。如今这大合瞧着无甚,细探却多是漩涡。于情于理,大殿下所图,我皆是要帮。”“我懂,上一次我便与你讲过,你做什么,我支持你。”甘幼宁肯定道。司九楠伸手拍了拍她的发:“嗯,那夫人应是也明白,古来商贾少有能够为官的,便是我这些年替大殿下筹谋,也是摆不上台面的。”“我晓得,哥哥便就主吏部,向来都是要科考的。”甘幼宁顿了顿,“夫君是要悬梁刺股好生读书赶考,怕我影响了你?”男人摇头:“自然不是,科考需查究身份,恐生变数。”说罢话头一转:“夫人应知晓,虽五殿□□弱,可他同母胞兄二殿下,却是骁勇善战。”“是……”二皇子楚见恪,她隐约有印象,只晓得五皇子常抱怨夏贵妃想念皇兄,却少有见到,“所以夫君想做何?”“若要入朝,必得为官。”司九楠认真道,“我思来想去,便就二殿下最是合适。二殿下少有心计,这些年凭借治军严谨镇守边关,将北疆打得服服帖帖,可纵使如此,也不得陛下待见,北疆更是表面屈服,实质有心啃噬。”“夫君想要跟随二殿下?”甘幼宁想了想也不对,又问道,“还是说只是利用二殿下?”“二殿下手下缺幕僚,此为其一,其二,这是我眼下能谋到最近的官职。”甘幼宁听着,没有打断,却半晌又听不着后边,狐疑:“其三呢?”“其三?”“其三才是最重要的罢?如何不讲了。”司九楠没曾想这人不仅不笨,还能举一反三了,诧异了一下才道:“其三眼下不好说清,夫人便就晓得前二者就是。”甘幼宁这方面向来能放过自己,既然是说不清,那便是说清了,保不准她也理解不好,便就总结道:“所以大殿下要将你举荐给二殿下,然后——你便就要去北疆?”“不,举荐的人该是你兄长。”甘幼宁努力又转了转脑瓜子,可算明白过来:“原来方才夫君问我五殿下的事,是这个意思。你想叫兄长通过五殿下,帮你引荐啊!”罢了她便皱了皱眉头:“可是五殿下虽是与兄长交好,却因为身体,从不涉朝政的,他们二人一块,总归也就是走马探花罢了。”司九楠笑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大舅子的想要自己的妹夫走个正道,无须叫旁人笑话了自己妹妹低嫁。”甘幼宁忽而回过味来,打他一下又提了声:“好你个司九楠!你连你亲大舅子都算计!你还是人吗!”伸手将人捉了,司九楠摇头:“冤枉了,这正是大舅子的意思。”前日里甘幼辰过来,说是回头再想些办法,不曾想最后竟是要将他支走,离甘幼宁远一些,叫那生孩子的事情多时都提不到台面来,缓上一阵子再说。于此,司九楠才终于明白甘幼宁那砸锅卖铁的性子由何而来,甘家竟是自上而下的饮鸩止渴。只甘幼辰定是想不到,他妹妹如今是个黏巴,怎生会如他所愿。果然,下一刻甘幼宁一拍案几:“罢了!我甘幼宁这便就陪你走一趟北疆吧!”司九楠毫不意外:“边关不比京城,很是辛苦。”“无妨,夫君在哪里,我便就要在哪里!”话虽如此,又怎么会叫她受苦,司九楠笑了笑:“既如此,夫人可以好生先准备着。”“嗯?不马上走吗?”“使团都未入京,怎么走?”“啊!对呀!”甘幼宁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个事!我还要替甘幼辰留意着嫂嫂呢!”“嫂嫂?”“啧,你傻不傻,不是还来了个公主么!到时候皇后定是要召集各府女眷的!他都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司九楠看住她,“你要进宫赴宴?”“是了!”甘幼宁欢喜道,“惊不惊喜!嘿嘿!是昨日夏贵妃来的帖子,命我近日进宫陪她说说话,我想着这时间可是赶巧,刚好还能见着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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