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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宠宠我吧!》TXT全集下载_5(1 / 1)

“我本想放过你!”陈县令突然自腰间抽出一匕首抵住了白家宝的脖子,“比起板砖,这匕首可锋利多了!”“别!”白家宝忙举起手,“陈县令,我看你也不傻,应该能想清楚,那奉圣教虽然奉的太子殿下,可它并不是太子殿下建立的,而且我们此番南下为的就是清剿奉圣教!”“教可毁,人心难回!”“什么……什么意思?”白家宝身子微不可闻的往后移动了一点。“只有太子死了,奉圣教自可瓦解,那些教众也能清醒!”白家宝听了这话,不由大吃一惊,“你知道太子是无辜的,却为何……”白家宝话还没说完,院中突然有了变故。原来一黑衣人想背后偷袭太子,利剑已经刺出,正是千钧一发之时,那陈夫人见状竟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太子。陈县令惊呼一声,急忙跑了过去。这样的变故是始料未及的,那些黑衣人见陈县令冲了出来,纷纷收住了手上的剑。“夫人,你……你竟这般愚昧!”陈县令拦住夫人,见她胸口染红了一边,又是痛心又是气恼。“不能杀太子……”陈夫人一把抓住陈县令的领子,“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噗……”陈夫人喷了一口血,接着晕死了过去。第三十三章 不干正经事宋先生收起剑,上前查看了一眼,对那陈县令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先把夫人带回小院,我应该可以救她!”“这……”陈县令看了看太子,有低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夫人,最后恨恨一声,抱起夫人往门外跑去。白家宝见太子身子晃了一晃,忙上前扶住,关心道:“殿下,您没事吧?”“本殿下本来无事,但因为救你受了伤!你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怎么就有勇气往剑尖上冲?”太子殿下恨声道。白家宝嘿嘿一笑,“殿下,奴才也是关心则乱,您得领这份情啊!”太子殿下被刺了胸口一下,现在心有点疼。趁着夜色,一行人再次回到巷子深处的那户农家小院。宋先生叫来陈县令的一个家仆,给他写了一个方子,让他即刻去药铺抓药。又见白家宝脚步有些虚浮,想他病还未痊愈,今日又经了这么一场,于是又写了一个保胎滋补的方子给那家仆。龙孜人以男子之身受孕,身子会日渐虚弱,需细心调养精心滋补,比女子还要娇气。正打算嘱咐白家宝两句,回头却见他拎着满满一桶热水走了进来。“胡闹!你怎可拎这么重一桶水,小心胎儿不稳!”白家宝脚下未停,只是侧目看了宋先生一眼。进入西侧屋,见太子正在脱上身的血衣,他把热水倒进盆里,先拧了一个热脸帕。“殿下,小人给您擦洗一下伤口吧?”太子睨了白家宝一眼,“没得旁人?”白家宝啧啧一声,“殿下,咱只是擦洗伤口,您要觉得小人貌丑,可以闭着眼睛。”太子冷哼一声,刚想说他自己来,结果白家宝已经心急的上了手。“嘶……”太子倒抽一口气。白家宝手抖了一下,歉声道:“不好意思,手重了,小人轻点啊!”太子闭上眼睛,咬牙忍着。“殿下,幸好您没事,小人真是担心死了!”太子睁开眼睛,凝视着白家宝:“这叫没事?”白家宝嬉皮一笑:“至少死不了!”“哼,你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吧!”“小人与殿下您休戚与共,一损俱损,咱们可不是外人。不过殿下您有时候,真有点伤小人的心……”说着白家宝还委屈的哼哼了两声。太子神色冷峻,“你想说什么?”“小人不能跟您一起去禹州?”“你为何想与本殿下一起?”太子反问白家宝。白家宝低头抠着手指头,一副羞赧的样子。“听说禹州城有一天香阁,阁里的姑娘各个天香国色,尤其是那花魁,弹得一手好琵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得娇俏可人。小人打算撰写一本《大荣集花册》,册中所撰写都是各个秦楼楚馆红极一时的姑娘们,重点叙写她们的才情以及身世背后的辛酸,让人们了解这些女子不仅有美丽的皮囊还有一颗鲜活的心。小人撰写这册子,其意义往小了说是要为男人们游花楼提供参考,往大了说是体现大荣庆元年间生活百态,为后世提供可查考的依据。”太子不能动怒,一怒胸口上的伤就扯得生疼。“你就没有一点正经事干?”第三十四章 喝一碗保胎药白家宝一连三声叹,刚才那一番言辞好像有点太扯,殿下果然一点也不信。可他又不能明说,他爹说了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为什么呢?因为他爹私下跟他说了,此行下禹州,虽与太子殿下上了一条船,谁说一条船上就不能有二心。照他爹的话说就是,他跟随太子一起去禹州,静观事态的发展。若太子能料平这件事,自是皆大欢喜。若太子这条船越走越黑,你就明智的跳下去,然后亲自动手把那条船给推翻,明哲以保身。等拿到太子违逆的罪证呈现给皇上,白家自然就与太子划开了界限,没准儿还能立个功什么的!他爹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还得皇上宠信,他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但私心里,白家宝还是希望太子这条船不翻,毕竟水下很凉,而且他还不会游泳!如是想着,白家宝正想再求求殿下,宋先生却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和几贴伤药。白家宝殷勤的给太子殿下伤口敷上药,转头又把那碗汤药端到了太子面前。“殿下,小心烫!”太子刚要伸手去接,就听宋先生说道:“那是一碗保胎药!”白家宝愣了一愣,回头问道:“干爹,您为何给太子喝保胎药?”“别叫我干爹!”“爹!”宋先生脸很黑,但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来。“那碗药是给你喝的!”白家宝猛地站起身,把那碗药又放回了托盘里,先看了一眼太子,又看向宋先生,“怎么着,还要我脱衣服?”太子眉头微蹙,没好气道:“我们知道你是男儿!”“那你们见天拿我开什么玩笑,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白家宝生气的开始撸袖子。“你觉得本殿下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太子盯住白家宝,“你不信也没关系,把药喝了,当是补养身子了!”“不要!”“喝!”“不喝!”太子眼睛一眯,“白家宝,你想违抗本殿下的命令?”白家宝缩了缩脖子,回头问宋先生,“苦吗?”宋先生也算是看出来了,白家宝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敌强我就弱,反正不吃眼前亏!“苦!保管你喝一口能苦一辈子!”吓唬了一句,宋先生转身就往外走。白家宝苦着脸看向太子殿下,“殿下,您何苦为难小人?”太子殿下揉了揉额头,其实为什么要保胎,保不住岂不更合他心意?“不想喝就别喝了!”太子话音刚落,白家宝捧起药碗仰头喝了下去,喝完还不忘砸吧两下嘴,确实挺苦。太子说不想喝就别喝,听了这句话千万别瞎高兴,因为下句话一准就是:反正长着嘴也没用,那就把脑袋给割了吧!哎,太子喜怒无常,性格暴戾,他倒是知道,不知道的是太子还有逼人喝药的癖好!“苦吗?”太子自条案上的果盘里捻起了一颗枣子。“不苦,特别甜!”白家宝笑呵呵道。太子冷哼一声,把那颗枣子又扔了回去。“殿下,小人这么乖这么听话,能不能跟您一起去禹州,路上还能照顾您,是不是?”“此事没得商量,你必须留在武县!”“为什么?”太子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伤,“此行万分凶险,若本殿下出了事,你且自去逃命吧!”第三十五章 一只老狐狸陈夫人被宋先生救了回来,不过人是救回来了,但脑子和心还陷在奉圣教的泥潭里,满口都是为圣道殒身,死后荣登仙国的话。那陈县令又是恨又是无奈,可一击不成,太子没有追究,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自然是不成的,因为太子不会再给他机会!“本殿下想要清剿奉圣教,陈县令可愿助一臂之力?”几日后,太子坐在西侧间暖塌上,陈县令坐在屋子当间的一把椅子上,江劭凌提剑站在一旁。陈县令低头沉默半晌,而后抬头问道:“殿下,您还能信任下官?”“信!”陈县令不懂太子为何如此笃定,“为何?”“因为你比本殿下更渴望能清剿奉圣教,本殿下可以答应你,待清除这些恶徒后会昭告天下,让如陈夫人这些迷途的教众清醒。”太子看向陈县令神色坚定。那陈县令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扑腾一下跪到地上,大声道:“下官谋害殿下,罪该万死。下官不为自己开罪,只求殿下能救救这些泥足深陷的百姓们!”太子哼笑一声,说是不为自己开罪,但这句话说得这般大义,他若是再深究岂不小人!“陈县令,你与白家宝留在武县,尽力牵制住二皇子和容王的视线,这句话你可听明白了?”陈县令默了一下,“下官不太懂……”“别让白家宝离开武县!”“这……下官明白了!”那陈县令离开后,江劭凌自怀里掏出一份密报呈给了太子。太子看过之后,随手打开火折子给燃了。“西疆蛮族自前年就一直不安分,屡屡进犯我边境,日前户部左侍郎曾汝上书圣上,说近几年休养生息,国库充足,正是解西疆之忧的好时候!圣上有意出兵,已经开始筹谋了。”江劭凌皱眉:“那些西部游牧民族逐草而居,根本没有固定的住所,往往是烧杀抢掠一番就拔营换地,根本不会与我们的军队正面冲突,如此才是最麻烦的。我们不是没有出兵,只是总无功而返。”“那镇守西疆的骠骑将军是我们的人!”“偏得这个时候……”太子手指蜷起敲了敲桌子,“若此战失利,圣上必定会换人镇守西疆,等同于清除了我们在西疆的势力!”“这一招釜底抽薪太阴毒了!”“白经这个老狐狸!”“可他为什么要与您做对?”江劭凌有点想不通。“他加大了自己手上的筹码,为的应该是让本殿下保住白家宝。”江劭凌点点头道,“其实不论白经怎样,白家宝对您还算忠心,尤其还怀了您的子嗣,只是……”“只是什么?”“这家伙脑子缺根筋,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有了身子。属下怕再过几个月,他肚子大了,到时不得不相信,他会跟您翻脸。”太子冷哼一声,“由得他翻,还能逃出本殿下的手掌心不成!”两人正说着,白家宝突然破门进来了,把一碗药啪的一下放到桌子上。“殿下,小人决定了,誓死不喝这碗药!”白家宝气呼呼道,这都好几天了,每天三大碗,苦的他都没食欲吃饭。“喝了!”“死都不喝!”太子见白家宝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摇头笑了一笑,“喝了,本殿下给你一个奖赏。”“什么……什么赏?”突然笑是怎么回事,看得怪渗人的。“你不是想撰写什么花册,回头本殿下带你去秦淮河一游,如何?”白家宝眨了眨眼睛,接着仰头就喝了。喝完以后,白家宝还想跟太子要个白纸黑字做保证,可头突然晕晕沉沉的,下一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江劭凌嘿嘿一笑,刚才趁着白家宝跟太子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偷偷往里面放了一包蒙汗药。太子睨了白家宝一眼,接着自暖塌上站起了身,“待我们一出城,你就把白家宝的行踪泄露出去!”“是!”江劭凌道,这家伙的包袱都收拾好了,估计是打算死皮赖脸跟着殿下去禹州,这下是不成了。第三十六章 任他自由发挥的后果武县官衙,内堂,木塌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上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白家宝已经对着这具黑炭沉痛悼念一整天了,只见他面如缟素,满脸阴郁之气,不时哀叹一声,眼眶内隐隐有雾气。白家宝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武县后衙,正是云里雾里的时候,一穿铁衣铠甲的男子推门而入,自称是容王府亲卫兵首领,名叫霍然。不待他反应,便把他带到了这具焦尸面前。“白公子,您可看准了,这具尸身是不是太子殿下?”那霍然上前一步问道。白家宝未语先抽噎了一声,泪顺时自眼角滑落下来。“殿下!您竟被活活烧死……呜呜……好惨!”“当时大火熊熊,小人冒着生命之危回去救您,可您却已经……呜呜……小人应与您一同下去,黄泉路上也能侍奉您……”“小人残喘一口气,定要为您伸冤报仇,好让您安息!”那霍然冷眼看着白家宝,根据当晚那些参加宴席的官员透露,这位白公子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大火之时,他就躺在殿下身边。“白公子!”霍然提高声调,面露鄙夷之色,“您确定这是太子殿下?”“自然!”白家宝擦了一把眼泪道。霍然哼了一声,“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只怕是圣上见了,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殿下吧?”“圣上不能确认,不代表我不能确认!”白家宝说的十分笃定。“哦?”白家宝却也不往下说,而是悲叹不止,满面哀痛。那霍然有命在身,需调查清楚这具焦尸是不是太子,方能回去跟容王回禀。可大火过后半个多月,他对着这具焦尸却日日发愁,仅凭旁人说道一二,他无法断定这是不是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盼来了个知情的人,他这么笃定的说是,他却也不敢太相信。“白公子,您有什么最好说什么,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霍然冷声道。白家宝闭上眼睛,心中愤然,太子殿下不让他一起去禹州,不去就不去,有必要把他迷晕吗?而且太子一离开,容王的人就到了,明显是太子给漏了风,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在心里把太子骂了一千一万遍,可事儿还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面对。那容王是什么人,能以外姓封王,岂是他三言两句就能骗得了的?“白公子?”白家宝长叹一声,再睁开眼,满目都是伤心绝望。“我与太子同塌而眠,坦诚以待,自是有私密之处外人不知但我却知道的,因此一眼看到这焦尸,我便认了出来。”“公子请明言!”“真要说?”“必须说!”白家宝点了一下头,“殿下……咳咳……子孙根袖珍可爱,你看一眼便知!”那霍然瞪大眼睛,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缓了半晌,他才寸步上前,往那焦尸的私密处瞅了一眼,确实……挺小!白家宝低下头,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自坐到这椅子上,虽面上一副哀痛状,但其实一直在找可让人信服的证据,以此来证明这焦尸是太子。不过,这话就算能骗过容王,但过后太子能放过他?天下人皆知太子那话不行,太子又不能强辩,这辈子都得吃下这亏!哼哼,谁让他设计迷晕他,让他信马由缰的发挥,后果就是这般!第三十七章 我舅舅是容王武县后衙,那霍然已经离开,不过容王府的卫兵还在,言说请他留下协助调查,其实就是拘禁。后衙的正房已经被烧毁,但东侧还有厢房,陈县令已经派人收拾好,凑合着还能住人。白家宝觉得有些烦躁,可这种烦躁却是说不清道不明,他也只当是为了应付容王的人而费了一些心思。回到东厢房,正想上床想休息一会儿,宋先生却又端着汤药进来了。“太子不在,您觉得我还会喝?”白家宝没好气道,以前有太子逼着,他不得不喝,可现在太子离开了,他还能傻乎乎的喝这碗苦药?宋先生端进来后就放到了桌子上,“喝不喝随你,但这一副汤药就是十两银子,我记在账上了回头找你爹报!”“黑不黑心啊,一碗苦汤竟要十两银子!”白家宝大喊一声。“不管你喝不喝,我每日都会熬上一碗。”“你脑子没问题……呕……”白家宝突然恶心了一下,“这药味儿太刺鼻了,快点拿走!”宋先生微微皱了一下眉,到底没再为难白家宝,而是端起那碗汤药给倒到外面的花盘里了。返身再回来,他拉起白家宝的手,给他把了把脉。好在脉象沉稳,那保胎药不喝就不喝了。“对了……”白家宝拍着胸口顺了顺气息,“外面容王府的卫兵多不多?咱们若趁夜逃走,您能对付吗?”宋先生捡了个椅子坐下,不紧不慢道:“二皇子的人就盯着武县,你一逃出去,保准落到他手上。”“可这容王也不是好惹的,而且这事发生在他的地盘上,难保他不会为了脱罪而把一切的罪责推到我身上。”“不会!”白家宝皱了一下眉,“您为何这么肯定?”宋先生看向白家宝,用醇厚的声音说道:“你爹与我说过,他希望你吃喝玩乐一辈子,最好一事无成,就做个安安稳稳的普通人。”“我一直践行着他的理想!”白家宝贫了一句,可说完之后他扇了自己嘴巴一下,“不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说点有用的!”“那容王是你亲舅舅!”“谁舅舅?”“你!”“谁是我舅舅?”“容王!”白家宝脑子转了半天,才把这句话给连起来理解透了。可容王是什么人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何德何能……呸呸,关键是他爹从没跟他说过啊!“您脑子浆糊了吧,若容王是我亲舅舅,以我爹那种爱占便宜的性格,他能包的这么严实?不得狗仗人势……不得沾点荣光?而且我连我娘都没见过,您说容王是我舅舅,我就想问问,他知道我娘是谁吗?”宋先生根本不理白家宝这些不着调的话,只回了一句:“容王不会把你推出去给自己顶罪,但确实有可能掐死你。”“什么意思?”“当年你娘在生你之时难产而亡,你舅舅悲痛万分,只觉你是祸害,差点没掐死你,亏得你爹把你抢了过去。二人因此事产生隔阂,自此后再无来往。”宋先生说道。白家宝瘫在椅子上,一时有点消化不了。关于娘的事,他爹从不愿多提,他甚至还怀疑过,他娘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爹的事。他爹不愿提,他后来也就不问了,竟没想到此时冒出一个舅舅来!而且还是权倾朝野的容王!第三十八章 真话伤人白家宝沉思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要逃,毕竟这个舅舅跟他不亲!宋先生却懒懒的答了一句,“夜路难走,况且我困了。”说着,这宋先生还打了两个哈欠。“这般危难之时,你还睡得着觉?”白家宝心急如焚。“危难?”宋先生摆了一下手,“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武县,三方势力胶着于此地,谁都不敢轻易妄动。如此,咱们还是先休养几日再说吧!”说完,不待白家宝再说什么,宋先生起身出去了。坐以待毙可不是白家宝的风格,既然宋先生不肯动,那他就只好自己逃命去了。三更过后,白家宝自一侧的窗子跳了出去,顺着墙角偷摸往小门处走。只是四下无人,万籁俱静,他这般小心好像没必要!“白公子……”阴森森一声,白家宝吓了一跳,忙循声望去,见后院小门旁的石墩上坐着一人。那人蜷缩着身子,于阴暗之处,满身罩着黑气。白家宝慌忙自墙边找了一根树枝,挡在自己胸前壮胆,“你……你什么人?”那人打了一个哈欠,接着才慢吞吞的起身,脸自阴暗处露了出来,借着那皎洁的月光一照,竟是陈县令!“白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白家宝把手上的树枝给扔到一边,没好气的说:“如厕!”“哦,茅房在另一边。”“我喜欢绕个圈去茅房!”陈县令朝白家宝走近了几步,“天道圜,地道方。精气圜周,万物殊类。白公子学识渊博,连上茅房都遵循着深厚哲理!下官实在佩服,不敢望其项背!”白家宝书读的不多,所以陈县令这话是褒是贬,他还真没听出来。“那个……”白家宝咳嗽了一声,“陈县令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陈县令指了指天上那轮月,“今个儿是十五,圆月皎皎如玉盘,在下没有白公子的博学,也就只能赏赏月色打发一些俗气罢了!”这都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家宝简直想翻白眼,不就是特意监视他的,用的着说得这么天花乱坠!“陈县令好兴致,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着,白家宝转身往回走。“白公子,您暂且留步!”陈县令追了上来。“怎么了?”“月儿说您跟她说话,陪她玩秋千,她说您是个好人!”白家宝重重点了一下头,“还是月儿聪明!”陈县令笑了一声,只这笑中带着苦涩,他看着白家宝,郑重道:“那我就帮月儿向白公子说一句真心话。”真心话?白家宝有点犹豫要不要听。“太子殿下城府极深,每一步都在算计,还望白公子多为自己谋算,莫成了弃子而丢了性命。”果然,真心话伤人!白家宝点了点头,“陈县令交心之言,在下听着实在暖心,不过谁也不是傻子,不得随时给自己留着后路。”“那就好!”陈县令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白家宝往回走。“行,您继续赏月,我就不打扰了。”“夜深露重,白公子当心……”陈县令话还没说完,但见人又转了回来。第三十九章 我是吃坏了东西白家宝返身回来,先冲陈县令笑了一笑。“陈县令,咱俩既然交心了,那就是朋友,您能不能当没看到我,放我出去?”“您当然可以出去!”“可以出去?”“可以!”白家宝眨了眨眼睛,一边瞅着陈县令一边来到小后门。后门刚开了一条缝,但见外面排排站着三四层官兵,各个手拿长矛,气势凛凛。赶忙关上门,白家宝拍了拍胸口。“这些都是防我的?”“防苍蝇的!”“此话何意?”“保准一个苍蝇飞不进来,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白家宝咬牙,要不是容王是他亲舅舅,他都想问候他娘!陈县令看着白家宝,叹息一声,“白公子,半夜三更的,您也折腾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外面如何风云变幻,白家宝不知,反正他一直留在武县后衙,而且日日去认尸。可能就是因为天天瞅着一具腐败的尸体,他最近食欲很差,饭菜还没端上桌就先吐了。这么些天,就靠一点汤水吊着,整个人都清瘦了。“干爹,这几日,我总是想哭。”白家宝靠在罗汉床一头的引枕上,旁边的窗子支开,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其实也没什么景色,大冬天的,哪儿都是光秃秃的。此时宋先生拿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听到白家宝的话,便接了一句。“想哭就哭,反正你也不嫌丢人!”“可我为什么要哭?”白家宝问。宋先生懒得跟他再废话,把食盒放到条案上,正要打开盖子,突然一阵寒风灌了进来。这大冬天的抽什么风,宋先生探身过去想要关上窗子,可白家宝却不让。“我正在触景伤情!”“你酝酿了半天也没哭出来,我看还是算了!”宋先生不理白家宝,过去关上了窗子。以前他一个人独居,久而久之就不爱说话了,可自从跟白家宝同行后,他觉得自己不说话,可能会气死!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白家宝这些日子什么都吃不下,以前圆滚滚白嫩嫩的,现在都快成皮包骨了。他替他爹娘心疼他!宋先生看了一眼白家宝,接着打开了食盒的盖子,而一个错眼的功夫,白家宝已经不见了。看着一溜烟跑到屋子另一头,而且捂着鼻子,满脸菜色如临大敌的白家宝,宋先生甚觉无奈。“呕……别让我闻到油腥……我会吐死……”说着,白家宝真吐出了出来,不过肚子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所以吐的都是酸水。“那我给你熬碗白米粥?”“我连水都不想喝……呕……”看着如此受罪的白家宝,宋先生气愤的骂了一句:“混蛋!”“骂谁呢?”“太子!”“不想要脑袋了,而且你为什么骂太子啊?”“若不是他,你何至于受这种罪?”白家宝坐到床上,顺了一口气,“我就是消化不好,大概是前些日子吃了些生硬的东西,不过这也不关太子的事。”凭的别人怎么说,白家宝就从未怀疑过自己真的怀孕了,对于这一点,宋先生已经不想浪费口舌了。而太子这边,他与江劭凌已经成功进入了奉圣教的总坛。因有陈夫人的推荐,他二人在总坛谋了个差事,乃是护院的活儿,因为要巡逻,倒也方便他们暗中观察。这一日,护院领头的对他们说,再过两日有大人物要来,要他们都警醒一点。江劭凌凑到太子身边,喜道:“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第四十章 胆大包天让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每日操劳,江劭凌江小将军心中十分惶恐,满心盼望着奉圣教的大人物赶紧出现,这样他们才能着手深入调查。转眼过了五六日,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终于要来了。与他们一同巡逻的一中年男人仗着自己资历深,常在他二人面前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你们两个是新来的,规矩还不太懂,等会儿教主大人到了,你们都往后站,尾巴可要夹好了!”太子抬头挺胸,虽穿着粗布短衫,却不碍他周身的贵气。那中年男人狐疑的看着太子,“你是不是哪家落魄门户里的公子哥,怎的……”“刘大哥!”江劭凌怕那中年男人纠缠,忙挡到太子身前,低头哈腰的问道:“刘大哥您入教时间长,我们有什么做不对的,您可千万要多多指教。对了,您说今日来的是教主大人,您以前见过他老人家吗?”姓刘的中年那人摇了摇头,“教主大人没露过面,平日里教中大事都由左右护法大人处理。”江劭凌点了点头,“对了,还没问过刘大哥,您怎么会加入奉圣教?”“你们不是本地人?”江劭凌摇了一下头,“我们是冀州人士!”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开始说道起来,“这不去年天灾不断,庄稼颗粒无收,今年便闹起了饥荒。禹州地方官员各个吃得膘肥体壮,却不肯开仓放粮,眼睁睁看着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饿死。哼,说到底,还是上面那位昏庸!”江劭凌不由瞪大眼睛,私下非议圣上可是大罪,若有旁人听了去告发官府,他也得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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