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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线砍男主[穿书]》TXT全集下载_11(1 / 1)

朦胧的纱帘偶尔会随着他们的动作晃动, 黑衣侍卫见此场景都有些脸红......这场景实在是出乎江白竹的预料,她皱紧眉头, 脸色不悦地说道:“全都捆起来扔在地上,堵上嘴别让他们喊。”“是!”黑衣侍卫拔刀划破纱帘,姑娘们惊叫一声缩到身边男子怀中。有人脸色不悦,搂着身边姑娘香肩, 衣衫还未穿好, 便想开口质问。侍卫们叫到如此淫|乱的场景本就不悦, 哪儿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立即将这些人堵上了嘴,推到在地上,晃了晃刀柄:“再多说一句就砍了你。”二楼一直未有人下来, 江白竹皱了皱眉,入云阁难道没有管事?见一楼一切顺利,江白竹带了人上了二楼, 一间间屋内皆亮着暗光。江白竹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五人一组,排查二楼所有房间。她带人走到一间房间门口,隐隐听见了小女孩的哭声。江白竹心下一冷,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未及细想,她直接踹开了房门,侍卫拔刀上前,砍倒了一切蔽目的物体。“不是说了别来人的吗?”里间传来暴戾的男声,小女孩含糊的哭声渐大,男人伸手给了她一巴掌,“刚刚让你哭大声不哭,现在哭?还想着有人救你不成!”侍卫一把拽下纱帘,里间的场景顿时暴露在江白竹眼前。只见一中年男子大开着腿坐在床边,小女孩跪坐在地上,中年男子一手按住小女孩的头往身|下压。江白竹看不见小女孩的脸,只听见含糊的哭声,看小女孩身量大小,应该只有七八岁。“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活了?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吗?还不快滚?”中年男子压着小女孩的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还伸出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小女孩的脸,“够劲,等他们走了,爷好好调|教调|教你。”江白竹快步上前,从腰间掏出风刃鞭,转动转轴,向前一推,向中年男子抽去:“户部侍郎有如此爱好,我竟今日才知道,真真是大开眼界!”中年男子名黄飞光,乃正三品户部侍郎,属左相一脉,传闻甚爱其发妻,后院没有一个侍妾。“啊!”黄飞光直觉眼前一晃,脸上一凉,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疼痛感姗姗来迟,他一手推开了小女孩,捂着脸,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人,来人!”小女孩跌坐在地,白净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红痕,嘴角处红得更是明显。这样的人当上了户部侍郎?呵,江白竹心中似有火烧,拿着风刃鞭将黄飞光抽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过了今夜,户部侍郎就知道我是谁了,别着急啊,我慢慢教教你怎么和我说话!”江白竹见黄飞光惨叫地在地上打滚,压下心中怒火,收起风刃鞭,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女孩后背:“别怕,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小女孩哽咽地看着她,愣了一下后,擦了擦眼泪,忽然扑向江白竹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哥哥,哥哥,哥哥......”江白竹刚开始还有点儿不知所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听小女孩一声声喊着她,下意识地将她抱在怀里,红着眼睛拍着小女孩的背,低声安抚道:“别怕,别怕,哥哥在。”有侍卫红了眼,见黄飞光还在嚷嚷便上前踹了他两脚,将他的脸压在地上,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血染红了地毯,十分刺眼,江白竹的心非常痛,她抱着小女孩一遍遍地安慰她。她不敢想,二楼一层那么多的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和她怀中小女孩一样的情况。当小女孩哭声渐渐淡下来时,有侍卫上前禀告:“小王爷,我们在二楼抓到了几个人。”“哥哥要去抓坏人,等一会儿再来陪你好不好?”江白竹对怀里的小女孩低声哄道。小女孩从她怀里退出来,满脸泪痕,咬着唇,拉着她的衣角,满脸泪痕。江白竹实在不忍心。“小王爷。”侍卫上前催促,他也不想见到如此场景,可时间紧迫。江白竹点了点头,朝身边的一个脸嫩的侍卫招了招手:“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一直陪着她。”说完,她又擦掉小女孩脸上的泪痕,软着语气哄道:“哥哥现在要去救更多和你一样的小姑娘,让他一直陪着你好不好?”“那、那、那我还能再见到哥哥吗?”小女孩抽着鼻子,哽咽道。“会的,哥哥保证,等到明天你睡一觉醒了,就让他带你来见哥哥,好不好?”江白竹指了指脸嫩的侍卫。“是,等你明天醒了,我立马带你见小王爷。”侍卫立马接过话,蹲下身子,朝小女孩张开手。小女孩瘪着嘴,松开了江白竹的衣角,慢吞吞地朝侍卫挪过去,眼里蓄满了泪水,看着江白竹。江白竹觉得她现在就像个玩|弄小姑娘的负心汉,未免在耽搁时间,她立马起身朝门外快步走过去。等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笑着回头看了眼正拉着侍卫衣袖看着她的小女孩:“好好睡一觉,哥哥等你睡醒了来见我。”见小女孩听话地点头,江白竹不再耽搁,整理好情绪,问身后刚刚来禀告的侍卫:“说吧,都是些什么人?”“禀告小王爷,二楼十五间内除了您进了那间,剩余十四间内,十一间为右相一脉的官员。另外三间里,有两人是左相一脉官员,还有一个...”侍卫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眼江白竹。“啧,怕什么,说!”江白竹皱眉到,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有一位是,文成公府大公子。”侍卫拱手弯腰,不敢看江白竹。文成公府大公子只有一人,林宣的大哥林恒。“林恒?”今晚给江白竹的意外实在太多了,文成公府本就为皇族一脉,更是保皇党的中坚力量,林恒身为文成公府大公子,竟然和右相有所来往。出现在入云阁,必定和右相关系亲密且私生活糜烂。林恒并没有什么才情也未入仕,右相所图必定是他身后的文成公府。不知道此时文成公知不知道?林宣和林恒虽并非一个母亲所生,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林宣此时还在无常楼内帮她干事,她却在此处捉了人家哥哥?!江白竹朝侍卫挥了挥手:“不论是谁,都抓到楼下,堵上嘴,看好了。上三楼!”事已至此,她还能放了林恒不成?今日若是江忠在此处,她也定会如此。江白竹相信林宣能够理解她,但......江白竹摇了摇头,压下心里的想法,带着人让了三楼。他们在二楼依旧未见到一个管事,而入云阁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哟,这不是上次的那位爷吗?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江白竹还未走上三楼,便见方空长袍笑着拱手朝她迎来。江白竹伸手便是一鞭,方空长袍顿时倒下在楼梯上狼狈地滚了两圈,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也不生气,继续笑着说:“嘶。不愧是段大师做的长鞭。”江白竹也不搭话,只加快了上楼的步伐,身后那人继续说道:“小王爷真不怕三楼有埋伏吗?”风刃鞭拍在地上,鞭声压下一下嘈杂,地板被拍地裂了开来,江白竹冷冷的回头看了眼方空长袍:“再说一句,求死无门。”方空长袍看了眼地上的裂痕,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能看着江白竹彻底消失在三楼楼梯口。入云阁和无常楼构造基本一样,只三楼两侧比无常楼多了间隔间罢了。中间的桌椅说茶杯还在冒着热气。“查!快!”江白竹抬手一挥,侍卫齐齐上前,分成两队,踹开了两个隔间门。“啊!”江白竹快步走向右侧隔间,刚踹开门,便见一绿色身影跳下了楼,接着一声惨叫和侍卫的脚步声。“不许动!起来!”“哎,别拖别拖,我腿摔扭了,疼、疼、疼......”江白竹听着楼下的对话,觉得十分搞笑,方空长袍就是在为这绿衣男子争取时间?她背着手抿唇,摇了摇头:“把三楼搜查得仔细些,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侍卫们立即行动起来,将右阁楼翻了个底朝天,果然搜出来点东西来。“小王爷,账本。”“小王爷,入云楼女子名录。”.......江白竹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值了,最起码可以拿着它们光明正大地查镇北将军府了。透过窗户,她看了眼无常楼方向,灯火大亮。她现在只想立马赶回去。“小王爷,左侧隔间内都是这样的方盒。”侍卫将方盒递给江白竹,“大家一一查看,发现里面每封信上都有人名,朝堂上下,无一不有。”“我舅舅的也有?”江白竹并未接过方盒,她对此兴趣实在不大。侍卫抬头看了眼江白竹脸色,见没多生气,便接着道:“是,小王爷、大将军和陛下的都有。不过我们一个都没有打开!”江白竹拍了拍侍卫肩膀:“看了也没事,你爷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未等侍卫接话,江白竹背着手便朝楼梯口走去:“留五十人在此,剩下所有人和我回无常楼救人!”作者有话要说:叶瑾明:媳妇不要看!!!!江白竹:我已经成年了!!可以看!!☆、杀红了眼江白竹见方空长袍脸色苍白地靠在楼梯上, 胸前的鞭痕已经漫出了血,撇了一眼,并不愿多说, 日后有的是时间审问。绿衣男子被拖了上来, 嘴里依旧嘟囔着:“哎, 疼、疼、疼...”,侍卫也不睬他, 上了楼直接把他推到楼梯口。还未等侍卫向江白竹禀告,绿衣男子撞到楼梯后, 哎呦了一声,便看着江白竹谄媚地笑道:“早有耳闻江小王爷相貌英俊、武功高强, 今日一见果然犹如天人下凡。”江白竹皱着眉头不愿多看他一眼,抬脚欲下楼,只听见方空长袍白着脸嗤笑一声,很是瞧不起绿衣男子。“小王爷别急嘛, 镇北将军府的侍卫今日没那么快, 无常楼那里还能拖一拖。我手上现在可有小王爷感兴趣的东西呢。”绿衣男子翻身坐在楼梯上, 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白竹。江白竹停下脚步,回头冷眼看着他,摸了摸风刃鞭,终究是没忍住, 风刃出袖不过一息。绿衣男子见江白竹停了脚步,笑得更甚。今日入云阁被抄,右相一脉伤经动骨都是小意思, 但想要彻底扳倒右相还需要至关重要的证据。而这里东西正好在他手里。他不信小王爷不感兴趣。趁此机会抬高自己,索要些好处总比为了右相东躲西藏来得好,他可没有要替叶琒(右相)牺牲自己这条命的想法。“啊!”绿衣男子捂着脸大喊着滚了两圈,恰好滚到了方空长袍脚边,方空长袍勾着唇抬脚便把他踹了下去。绿衣男子实在不明白,他手上的东西难道小王爷不感兴趣?他不信!绿衣男子满脸是血,披头散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看着江白竹的背景喊道:“我手上可是能彻底有扳倒叶琒的证据!”江白竹听这话,挑了挑眉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一步未停,朝身边侍卫吩咐道:“拖下去好好看管,要活的,能说话的。”只要活的。能说话就行。绿衣男子瞪大了眼睛晃着身子倒退了两步,倒在地上,失魂落魄。方空长袍笑得凄凉,他知道不论右相如何,他是彻底完了。图谋半生,一朝尽毁。......江白竹留了五十侍卫在入云阁收拾残局,带着剩下的人快速赶回无常楼。她心下越急,脚步越快,看着无常楼方向闪烁的灯火,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江白竹跑得飞快。随风在无常楼门口守了两刻便听到镇北将军府侍卫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来了。”他拔出剑,站在将士们前方,“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能让一个人进楼。”身后将士拔出刀剑,剑尖朝前:“就算死也绝不后退半步!”人人都知道这是场硬仗,他们可能是所有人中最先倒下的,但他们不后悔站在这里,练了那么久的兵,他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为了心中理想和小王爷,抛头颅洒热血,还有比这更好的归宿吗?!未到死时,刀剑绝不落地。........江白竹到时,只见红衣盔甲人数众多,黑衣已倒下众多,有人身中数剑依旧挥着剑朝前冲。江白竹红了眼,也来不及去找随风和林宣,抽出风刃鞭便冲进了人群里:“大家上,救下兄弟们!”江白竹挥着鞭子冲着他们喊道:“重伤者后退,保住性命!”可未有一人退后,即使他们来了,那些受了重伤的黑衣侍卫依旧一个未退,江白竹挥着风刃抽向红衣盔甲,救下一位将死的黑衣侍卫,只听他喃喃说道:“小王爷,我等幸不辱命!”江白竹还未说一句他便咽了气,她红着眼睛大吼了声,推出鞭柄转轴,梅花鞭鳞在微微灯火中闪着银白色光。“一个不留!”江白竹红着眼睛向前杀去,卷断了一个又一个红衣盔甲的人头,风刃血迹还未滴下又染一层。红衣盔甲见有她一挥鞭便断一人头,一命不过一息间便没有,心下大骇,不敢上前,连连后退。江白竹哪儿给她们逃跑的可能,挥着风刃冷冷道:“杀。”“是!”黑衣侍卫听令行事,小王爷说一个不留那必定要不能放走一个!红衣盔甲们一听这话,顿时转身逃跑,江白竹一跃而起,挥鞭向前,连锁两条人命,两人还未喊出声便倒下了。黑衣侍卫紧跟其后,堵住红衣盔甲去路,一场战斗变成了单方的屠-杀。江白竹握着风刃鞭,满脸是血,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给她磕头,求饶命的红衣盔甲,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挥手一鞭,绞断了最后一位红衣盔甲的头,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身子才应声倒下。“清理战场,将入云阁和无常楼里的人都压到这里来。”江白竹收起滴着血的风刃,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她闭上双眼压住心里地狂躁。随风收起手中已经出现缺口的剑,走到江白竹面前拱手道:“随风幸不辱命。”江白竹睁眼看着面前朝她弯腰的男人,发丝微乱,脸上几道血痕,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朝地下滴着血。江白竹又看了看周围,有人在搬着尸体,有人扶着伙伴到一旁歇着,黑衣侍卫的尸体排成几排,红衣盔甲的尸体被堆的老高。她顿时红了眼。她已做好了见证生死的准备,可事情到了眼前她还是受不了,她怪自己来迟了。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换个更周密的计划?!为什么非要打闹无常楼?!这么多将士为什么要为了你的想法而送命?!江白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依旧明亮皎洁,可她却不觉得温暖。不知觉间,她已泪流满面。林宣手上拿着剑,脸上染着血,面色沉重地朝她走来。夜晚太暗,他心下又装着事,并未察觉到江白竹满脸的泪水。“小王爷,五百人,伤亡一百八十六,战死八十九人,重伤六十七人,轻伤三十人。镇北将军府侍卫共计一千二百人。”这是林宣第一次直面这么大规模的战斗,他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可他开心不起来,心中唯有悲凉,他只能听着命令办事,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才能好受些。“嗯。你带八十人去迎江圣凌和李义,不论有没有没到兵符都要活着回来。”江白竹按了按林宣的肩膀,按照计划,江圣凌和李义那边应当已经得手,正在赶来的路上。可她不放心,她害怕了,她现在只想他们能够回来。什么兵符、什么凤州城兵权、什么右相阴谋!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想,她只要他们活着回来!林宣抬头看了眼江白竹,想要笑一笑,让小王爷不要那么担心,可他心里也不好受,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的一张脸,哽咽着说道:“是,我定将他们好好的带回来。”“好。”江白竹笑不出来,只能深深地看了林宣一眼,然后转身皱眉责备随风,“受伤了还不去处理,非要露出来想我邀功是不是?”随风听这话顿时一慌,他知道小王爷是关心他,可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江白竹嗤笑一声,从腰上撕下没沾血的布条,上前替随风包扎。她也不懂,只裹了两圈,然后打了个结,血渗了出来,随风还想拒绝,江白竹只得按住他:“别动!我本就技术不好!还乱动!”随风给说得不敢动了,直挺挺地杵在那儿,等江白竹包扎好了也没回过神。江白竹看着不理想的包扎成果,顿时一气,朝随风挥了挥手:“这不行,去找个手艺好的,重新包一下吧。”她心下叹了口气,暗觉自己真是不争气,裹个布条都裹不好,真丑!江白竹又挥了挥手,让随风走,眼不见为净。随风听话地拱手走了,也未找人重新包扎,就这样继续去处理战场去了,林宣走了,他就要顶上去,不然小王爷就要忙了。晚风微凉,清凉中还裹挟着雨滴朝江白竹吹来,她满脸的血和泪,在微雨中变浅。江白竹看着头顶的明月,她满手污血,哪有什么资格去拥抱月亮呢?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长一短的哨声回荡在黑夜中,让她心里一暖,来了!笑容刚爬上脸颊,便见天空中炸出一道火花,是城外!江白竹看着江圣凌、林宣和李义带着人在火花冲向她走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十万兵马兵临凤州城,城中兵符已被夺,罪证也已搜查出来。她的兄弟们也回来了。信号弹的火花转瞬即逝,江白竹看着他们走到自己面前,心下的不安烟消云散,独留下一丝丝的庆幸和对右相的记恨。江圣凌等人快步走到江白竹面前,激动地把兵符抬手递到江白竹面前,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我等幸不辱命。”似是朝水里扔了块小石头,荡起层层涟漪,身后将士也随之朝江白竹行礼,语气中难掩骄傲:“我等幸不辱命!”江白竹激动地张开双臂准备抱一抱了江圣凌,抬起手来后才觉得她身份实在不妥,值得两只手搭在江圣凌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太好了,你们都回来了。”江圣凌:“......”他竟然觉得小王爷这动作有点儿傻?江圣凌摇了摇头,赶紧赶走自己奇怪的想法,把兵符朝江白竹面前递了递:“小王爷,兵符在此。”江白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着实太尴尬,心里看到江圣凌和李义的激动也缓了过来,接过兵符。随风也赶了过来,五人聊了聊各自行动细节后,江圣凌和李义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们心下自责,将军府一行可以说非常顺利,无常楼的重要性超乎他们的想象,随风和林宣在这场行动中承担了几乎所有的压力。☆、幸不辱命激动的情绪褪去, 他们才注意到前方的战场,高高堆起的尸体,满地的血腥味从突然从鼻腔充满全身, 重伤的将士匆匆包扎后躺在了地上。劫后余生应当开心才是, 何况他们的计划如此顺利。可是, 他们死了很多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江圣凌抽了抽鼻子,和李义一起朝随风和林宣弯腰拱手:“多谢。”多谢你们一往无前, 一部未退,我们才能胜利。多谢你们还活着, 让我不必悔恨当初的计划。随风拍了拍江圣凌和李义肩膀,无奈开口:“我是小王爷属下。”所以, 理应冲锋在前。见几人还想再多说几句,江白竹只得开口打断了他们,没办法,他们这场仗才刚刚要进入高潮, 还不到分享胜利喜悦的时候。“受伤人员全部撤退到入云阁修养, 关坚带着五十人留下看护。”江白竹看着满脑袋是血的光头吩咐道。关坚原本还想继续保护小王爷, 正准备开口反驳,抬头看见江白竹郑重的眼神变闭嘴了,然后就听到江白竹继续说道:“我要你护他们周全,等伤好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关坚心中的不快顿时散去, 他们是小王爷手下的兵,不论是拼死一战还是留下待命都是命令,他们就要无条件服从, 何况,他们还是小王爷的亲兵。江白竹见关坚服气了,松了口气,继续吩咐道:“所有的俘虏都押在无常楼,留下五十人马看管,若有人偷跑,格杀勿论。”刚从入云阁被押来的官员们刚要到无常楼,便听到江白竹冰冷的命令,有闻到院子里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歇了逃跑的心思。谁来告诉他们在京都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到了凤州城怎么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厉鬼?“剩下所有人马和我一起前往镇北将军府,捉拿反贼!”“是!”......夜色已深,寒风卷着微雨扑在人身上,衣襟渐渐有了湿意,江白竹一行不用再遮掩行踪,快马前往城中。凤州城居民中有人被阵阵骑马声惊醒,心下百转千回,担忧地睡不着觉,只得在心中期盼平安无事。明日凤州城一事必定人尽皆知,江白竹本就不打算隐瞒,到了城中也无顾及,一行人快马加鞭,阵阵马蹄声惊吓了不知多少梦中人。快要到春满楼时,江白竹似有所感,夹-紧马身,催促马儿加快了速度,进了后果然见到有一人立于街边看着她的方向。一身长袍干净无暇,于月光之下看着她的方向,江白竹忽然不想靠近了,她满身的血腥味,实在不该来见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衣上的血渍,不难想象自己定然满脸也都是血,这样的她怎么能污了她家御史大夫的眼?叶瑾明似乎没看出江白竹的犹豫,往前走了两步后,笑着喊道:“小王爷。”江白竹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更深露重,御史大夫还是回屋较好。”叶瑾明像是没有听出江白竹语气中的冷淡和抗拒,抬头笑着说道:“小王爷带上叶某一同前去吧。”“你说什么?”江白竹皱着眉头看向叶瑾明,她家御史大夫何必要做这种事?!她拽紧马绳,冷冷地拒绝:“不行。”叶瑾明笑了声,又往前走了两步:“叶某一届书生不能像小王爷一样上阵杀敌已是十分遗憾,此次前去捉拿反贼还望小王爷能带上我。”江白竹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是,顾长安让叶瑾明来查此时,若是他一直不出场确实不好,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复又看了看叶瑾明干净的衣服,“御史大夫可会骑马?”叶瑾明摇了摇头,笑道“让小王爷见笑了。”江白竹眉头皱得更紧了,叶瑾明像是没看到似的,接着说道:“还望小王爷能载我一程。”两人说话间,江圣凌等人已经赶来,江白竹只得朝叶瑾明伸了手,拉着人坐在了她身后,继续朝镇北将军府赶去。看到身后抓着自己腰带的手,江白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叶瑾明带上了,心下只得提醒自己一会儿要是打起来,定要护好他。也不知道叶瑾明会不会被那种场面吓到?江白竹刚有这个念头便否决了,怎么可能呢?御史大夫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又觉得这和官场的尔虞我诈不一样,毕竟是要见血了,估计叶瑾明这么大也没见过血呢。江白竹心里百转千回,否决再否决,完全忘记了今日之前她自己也未曾见过那么多血。几人还未到镇北将军府便能看到其灯火通明,在这座昏暗的城中尤为显眼,江白竹心下冷笑,看来程松对于自己手下的亲兵真是十分自信。她可不信听到无常楼出事时,他没想到是他们在闹,现下想想那一千二百名红衣盔甲,可以确定,程松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想到无常楼院中倒下的将士,江白竹心如火烧,恨不得现在就抽出风刃鞭将前方的镇北将军府中众人杀得一干二净!她越想越生气,满眼通红,目眦欲裂,狠戾之气溢满周身。忽然,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抚摸她的背,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叶瑾明说道:“小王爷等会儿可要护着我些。”虽看不见叶瑾明的脸色,但她知道必定是在笑着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一场春雨浇灭了她心头的怒火,她还得护着她家御史大夫的:“好。”两人刚说完话,便到了镇北将军府门前,江白竹等人直接骑马闯了进去,前来拦路的侍卫何曾想到这些人竟然不下马,一个个还未动手便被撅倒在地。江白竹顾及叶瑾明,又想到今日镇北将军府有不少书生,并不打算见多少血腥,并未拿出风刃鞭,其他人见此也并未直接拔刀,只骑马冲在前方。“哪儿来的黄毛小儿竟敢带人在我府中如此肆意妄为!让老夫好好来教教你!”程松拿大刀怒气冲冲得朝江白竹砍去。随风拔剑准备向前迎敌,江白竹冷笑一声,一跃而起,抽出风刃鞭:“那我便来领教领教镇北将军的本事。”程松刀刀直逼命门,力气极大,江白竹不敌,步步后退,忽然动作一愣被程松抓到机会伤了手臂,程松心下一喜,使出全力一击,直逼江白竹脑袋。江白竹借力向后一跃躲过程松一击,笑着看向他,这镇北将军看着有勇无谋,其实也不是个傻的。“镇北将军是想要我的命啊。”江白竹勾唇一笑,程松忽觉不对,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程松喘了口气,拿着大刀又朝江白竹冲来,江白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程松心下一松,近了近了,只要杀了小王爷,那他依旧是镇北将军,依旧前途无量。江白竹看着程松,向外推出柄轴,梅花鞭纹显露,她一挥风刃,绞断了程松的手臂,大刀落地,程松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哀嚎。“便用你的命来祭奠那死去的一千二百八十九条性命。”江白竹冷眼看着程松,压下心底的烦躁,看着院中有人吓得昏倒。江白竹收了鞭子向前走去:“我乃江白竹,奉命前来凤州城演练。”只见桃花姑娘搀着一妇人看向他,恨恨地说道:“江小王爷好气派,一场演练便讲凤州城搅得人仰马翻!”“呵。”江白竹将风刃鞭放在腰间,随风等人下马,不用江白竹吩咐,林宣和李义便带人前去搜查。妇人见江白竹不睬他,捏紧了袖中手帕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夫君乃二品大将军,江小王爷就不怕我父亲参你一本吗?!”江白竹勾唇看向妇人:“呵,你看你父亲是否会为了你得罪我。”妇人看着江白竹眼底通红,语气中虽含着笑意,却让她全身冰冷,她想开口否认,她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爹爹怎会不管她?可看到江白竹的眼底的肆无忌惮,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她还未开口,只听江白竹笑着继续说道:“你父亲现在巴不得你死呢。”叶瑾明看着江白竹绞了镇北将军的手,说着恐吓右相女儿的话,虽有些心疼却也开心,他的小王爷一夜之间长大了。“我奉陛下之命一路跟随小王爷兵法演练,却没想到镇北将军兵败之下,恼羞成怒,意欲杀小王爷。”叶瑾明掸了掸衣襟,走到江白竹身边正色道。妇人抬头惊讶地看着他,眼神狠戾:“我就知道你和你妹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能当上御史大夫皆拜我父亲所赐,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妇人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桃花姑娘准备上前扶她起身,被她一把推开,也不管叶瑾明是否回答她,只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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