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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摄政王靠我续命[穿书]》TXT全集下载_9(1 / 1)

而且系统说过并不一定是好感值,包括恶感值也算,那么意思应该是不局限于爱情,就像那三个流民明显就是感激之情。虽然原主这具身体攻略爱情向的感情值明显是最容易的,但其他方向也可以尝试一下。孟颖颖听她这样说,脸上微微起了绯红。***等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吴公子果然如约在技学坊门口等着江心婉了。江心婉一改平日的素颜,今日稍稍装扮了一下,整个一天课上就足以让很多男子心猿意马了,此刻吴公子一瞧见她,略施粉黛就让原本就出挑的脸蛋更加明艳,飞天髻上插着精巧的步摇,一身水粉色纱裙,飘带环绕,宛若仙子。吴公子直接看呆了,一双呆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美人,嘴巴半张着傻笑,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嘴角都湿了,原来真的流哈喇子了。吴公子讪笑着擦了擦嘴,“唐突江姑娘了,只因姑娘真是太美了,就像……就像那天上的仙女儿!”江心婉忍着厌恶之情,面上微微笑了笑,和小珠一起上了吴公子为她单独准备的马车。早晨她就给王管事说好了,给萧将军说一下她今日要和朋友去水灯节玩一玩,不回来陪他吃饭了。她有些好奇控制欲爆棚的大冰块回去之后听到后是何表情。司徒曜忙完一天回到别院,下人替他换下官服时,王管事说到江姑娘今日打扮得明艳动人,晚上约了朋友一道去水灯会,不回来用饭了。司徒曜顿住,眉心轻蹙,让王管事退下后连忙招来曾卫,是一直负责监视江心婉的暗卫。果然,曾卫说她是与连日来那个纨绔子弟一道去的水灯会。他嘴唇紧抿,好,很好。水性杨花生来入骨,这个女人,果然从来不会让他失望。“那吴家的事,查得如何了?”他凉凉问道。“都已查好了,案牍都在这里,王爷可要过目?”曾卫回禀。“交给知府。”司徒曜沉声道。曾卫退下后,他召来王管事,等他刚说完吩咐,王管事就像早有准备似的将吴家早前送来的龙舟赛请帖掏了出来,并附以一脸的慈父笑。司徒曜命人带上请帖,他本无意参加这种闹哄哄的节会,可现在要去走一趟了。他看到王管事的脸,冷冷道:“喜怒不容于色,王管事还需要修炼吗?”王管事连忙收起嘴角,“王爷教诲的是。”说完就要退下去,却被司徒曜叫住,“库房里有个东西,你再给我取来。”第25章水灯会是甘州城一年一度的盛会,七月里甘州穿城而过的潞河正是丰水期,水面开阔,历年来由夕阳龙舟赛打头,而后就是游河的七彩水灯船游河,普通民众则在河中放水灯祭祀水神水鬼以及先祖,传闻水灯里许下的愿望会得到先祖和神灵的庇护而成真。江心婉到的时候正好是夕阳西下了,彩霞漫天,一切都罩在一层淡淡的金光之下。河面上已经停了备赛的十数个龙舟,每个龙舟颜色不一,漆色与挂的彩灯颜色一致,红的、黄的、黑的、蓝的……每个龙舟上还标注赛队名称,其中以吴氏的黑金龙舟和袁氏的红白龙舟最为华丽和显眼。两边水街上早已人声鼎沸,摩肩擦踵,街边摆满了兜售节日小玩意儿和小吃的摊位,一片繁华的景象。吴卓迎江心婉到高台左边的一个位置,仅比正中的主位矮几个台阶,属于观赏赛事的最佳位置之一。吴卓得意地介绍到,这龙舟赛是州知府举办的,每年都需要有富商赞助。而这两年是吴家赞助最多,而每年吴家也能在龙舟赛中博得头筹,吴家的门第可以说无不让这甘州城的羡慕。吴卓一路引着江心婉走过,路上不乏见到吴卓就娇羞打招呼的各色女子。但江心婉在侧,这等女子他怎会放在心上?是以他第一次做到了对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目不斜视,还对江心婉恭维道,“这些庸脂俗粉比不上江姑娘的一个脚指头,我怎会看上她们?”江心婉笑而不语。她坐到看台上,这才发现周围好似都是吴家人,有好些个女子应该是吴卓的妾世,对她投来不友善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好在吴卓安排她坐的位置是靠后的一个,离她们有些距离,她也就装作目不斜视,懒得理会这些和她没有干系的后宅女人。吴卓又让丫鬟小厮端来新鲜的荔枝剥给江心婉,“这是今下午快马加鞭刚送到的,新鲜着呢,江姑娘尝尝。”江心婉不吃他剥的,转而自己剥了一颗来吃,挺甜。心道在现代不过是寻常水果,可在这里却是千金难买,妥妥的杨贵妃待遇了。她转眸看向身后的最高台,那上面主位还空着,后面已经坐了知府、同知等官员,还有旁边陪在侧的是一些赞助的商户,应该也包括吴家老爷。她问道:“那主位是等谁呢?”吴卓:“萧将军啊,不过他往年通常不来,今年大概也不会来,位置一直保留着。”江心婉淡淡应了一声哦。这时,一声礼炮蹿入天际,街边上十数个锣鼓同时开锣,龙舟赛开始了。吴家今年主事,自然赛手也是花大钱请的顶级的人,是以一开始吴家赛舟就保持了优势,将大部分赛舟远远甩在身后,但也有一个王家赛舟始终保持着和吴家赛舟齐头并进,想来那王家也是财大气粗的罢。吴卓一边看一边给江心婉讲解,“咱家的肯定没问题,一定是第一个冲到终点的,呵,那王家有个赛手明显在拖后腿,肯定很快要落下了!”街边的人也俱是氛围热烈地给自己支持的赛队加油鼓气,那场面也不亚于现代的看球赛,江心婉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时,忽地水街边就起了骚动,身着软甲的卫队小跑过来,将两边人群拨开,守护在两侧不准人进入,而后一顶华丽的软轿缓缓驶入,马车上赫然写着大大的“萧”字。人群的注意力刹时从紧张的龙舟赛中抽离出来,都看向那个突然出场的轿子。甘州这种边疆重镇都是武将镇守和管理,是当仁不让的一把手。且萧锦是正一品大将军,知府、都尉也仅仅是从四品,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因甘州常年稳定而富饶,是以萧锦的威望很高,但他平日里太过低调,从未在这样的节日中露过面,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来?“是萧将军来了!”“欢迎萧将军!”“萧将军!萧将军!萧将军!”人们欢呼着,都希望轿内的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能再撩开帘子近距离看一眼就更是荣幸之至了。但是那轿帘却始终耷拉着,未动半分,仿若对夹道上的欢迎置若罔闻,但也丝毫不减人们的热情。只有一人目光幽幽如鹰地盯着那轿子,未有半分崇拜和敬仰之色。乌绍容隐在人群里,身着粗布麻衣,还戴了低沿帽遮脸,却难掩下半张脸的英俊轮廓。这时忽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兴奋地道:“萧将军和我们一起同桌吃过饭呢!我还敬了他的酒!”他把幽幽目光转过来看着拉他的妇人,又看看她的手。吕氏被他锐利的眸子盯得心中发怵,赶忙放开了他,反而旁边的妇人接话道:“得了吧,为了给自己贴金,真能吹!”吕氏才重新续上了兴奋劲儿,接着道:“我说的是真的!”乌绍容不理会这些个无知妇人,继续转头看向已经走出轿子的萧锦,还有远远看台上那个被白痴纨绔缠住的俏丽身影。他微微捏紧拳头,鹰眸暗沉: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知府以及吴老爷等人将司徒曜接下马车,迎上高台主位。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身形颀长但又看出略微的健硕,将一身素色月白长衫穿出了和仙气,他迎着台阶一步步向上,整个人在晚霞映照下镀上一层金光,面上银灰色冰冷的面具都显出了几分柔和。岸上的姑娘们看得都心醉了,没想到萧将军是如此俊逸出尘之人,就凭借这身姿、这气质,哪怕面具下是一张毁容的脸,都让人神往啊!“萧将军如此玉树临风,竟然还未娶妻,也没有妾,真真是……”“是呢,证明将军洁身自好,一心扑在事业上,这样的男子最是迷人了。”“家世好且简单,上无婆母兄嫂下无弟妹舅子,真真是……”真真是世间最好的郎君人选啊!讨论的姑娘们话虽说一半,但无不是脸颊飞霞,心生向往。吕氏轻嗤了一口,“人萧将军心有所属了,你们是轮不上了。”那几个姑娘顿时斜睨她一眼,面露不悦。萧锦和孟颖颖在半腰上的一处看台上坐着,孟颖颖不觉也道:“那萧将军果然是气度非凡,与江姑娘真是一双璧人。”她又回眸看了眼还在江心婉身边献殷勤的吴公子,清冷的嘴角微勾,心道这吴公子好日子是到头了,往后应是也再也不会骚扰到她。萧锦一双眸子却是在司徒曜和江心婉的身形来回游弋。这欢呼、这排场、这体面本都是属于他的。如果一开始他便是以真实身份遇到她,她会如何?是不是此刻她就是属于他的?可是即便如此,王爷若真的看上她,那么他一个将军,又如何与之争锋?这甘州城的人,若是知道此刻他们陌拜的并不是身为父母官的大将军,而是这整个容郡的主宰,那高高在上的皇家贵胄容王,又会是什么场景?大概会比这欢呼更大上十倍。他嘴角一抹苦笑,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他敏锐的嗅觉已察觉到城外戎然有异动,容王应是为这个而来。但是奇怪的是,以往戎然进犯仅需他坐镇便可,这次为何容王要亲历还让他退居幕后?萧锦眉心微锁,心中盘亘着诸多疑问。司徒曜坐上了主位,对知府和吴老爷等人的寒暄冷淡回应,目光微微一瞥,就看到江心婉在左下的看台上,挨着那个令人生厌的纨绔公子,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司徒曜冷冷对旁边侍卫道,“去叫她过来。”吴卓正在和江心婉搭话,此刻正吹嘘着,自己的父亲吴老爷就坐在将军身后的位置,他们吴家与这甘州城很多达官贵人都交好,在这甘州城可以横着走。而她要是跟了他,以后在这甘州城也可以横着走。江心婉唇角微勾,并不答话,想着这大冰块果然不经激,还真的跑过来了。那么,好戏来了,这吴公子口中说的与他交好,待会儿就看看是怎么个交好法?侍卫走到江心婉身边,恭恭敬敬地道:“江姑娘,将军让您过去他身边坐。”此话一出,看台上的人都呆了。吴公子闻言口呆地看了眼江心婉,又看了眼高台上那高高在上看过来的冷厉眸子,心中顿时忐忑起来。而旁边的女眷闻言,一时脸上姝色各异,纷纷看过来。江心婉宛若没事人一般,回眸仰头对着高台上的冷厉眸子,灿然一笑。她本就笑容甜美,脸蛋总是微红如水蜜桃,嘴角边有两颗不太显眼的小梨涡,此刻又在霞光映照下,司徒曜虽隔了一段距离,却仿若能看到她娇嫩脸颊上一层薄薄的绒毛,天真若稚童。他这一路上浅郁的心情仿若被什么吹散了,但忽地又很快反应过来,这女人媚术最是了得,他怎能受蛊惑?随即眼中的一抹柔色瞬间消失殆尽,换之是更冷的冰霜。江心婉给吴公子道别,转身就要跟着侍卫走,吴卓连忙问道:“你认识萧将军?”江心婉,“对呀,我住在将军别院,将军对我有救命和知遇之恩。”吴卓:!!!他忐忑道:“那将军对你?”江心婉:“大概,是和吴公子一样的追求者吧?”说完对吴公子展颜一笑,“我就说过,追求我的人很多呀,吴公子要十分努力才行。”吴卓愕然,妈的早知有萧将军追求,他还追个屁!这不找死吗?这时,一声响亮的锣鼓敲响,随即数枚礼炮蹿入天际。龙舟赛结束了,吴家赛船果然不负众望地再次夺得第一,群人里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江心婉走到一半,回眸灿然一笑,对吴卓道:“吴公子,恭喜啊!吴家赛舟果然是最厉害的!”吴卓面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只有深深的恐惧,糟了糟了。他赶紧向那赛船挥手,不断做打停的手势,但任由他手舞足蹈船员隔得远仿若没有看见,等船完全越过终点红线后,几个赛手忽地拉起一串绚丽的彩灯,将船身围了个圈,每个彩灯足有半人高,上面明晃晃地印亮了几个大字:江心婉,以舟为聘可好?船身两边的宫灯都是一模一样的,因此两岸的人都可以看到,一时起哄和口哨声起。吕氏忿然道:“好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觊觎江姑娘!”乌绍容眼神微眯,鹰眸直直地看向高台上那个带着冰冷面具的脸。而周围,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江心婉是谁?”“没看到吗?那走到将军身边的女子便是!”“哈?这吴公子竟敢觊觎将军的女人!”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部分明了真相的人纷纷住嘴了,没一个人起哄了,都偷偷望向高台主位上那冷峻的身影和看不清楚表情的面具,以及已在他身边落座的那个倾世美人。场面一时沉寂得可怕。吴卓捂头顿时跪了下去,完了完了!第26章江心婉看着那表白的宫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天了噜,要不要这么中二啊?司徒曜转眸看着身旁落座的她,低声道:“江姑娘,男子如此对你,你开心得紧是吧?”江心婉收了笑容,绷起脸,也小声道:“将军误会了,小女不是开心,小女只是觉得这方式……挺好笑的。”司徒曜微眯了眸子,“好笑?被你玩得团团转吗?”江心婉收敛了,谦逊道:“将军说笑了,小女哪有那个本事。”司徒曜心中绕了几个弯儿,总算明白了。这女人不是真的看上那货,这和她对萧锦是不同的,她是在故意利用此引他吃所谓的醋,并利用他这把刀对付那货。之前,在对她的厌恶和怒火中,是不能冷静地想到这层的。他竟着了她的道。吴老爷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知道了眼前坐在萧锦身边就是江心婉,狠狠瞪了眼吴卓,“孽子!快滚上来!”他知道自己这混账儿子,不学无术,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美色,但以往收的那些个女子都是寻常人家掀不起风浪,即便偶尔招惹一两个有夫之妇也能用钱摆平。没想到他胆子竟越来越肥,敢利用这龙舟赛如此大阵仗向一个女子表白求娶?若是普通女子倒还罢了,无非就是让人耻笑一番,可这女子明显是入了萧将军眼的,当着整个甘州城百姓的面敢觊觎将军的女人!女人事小,面子事大,褪了将军的面子,这可如何得了?吴老爷子越想越怕,待吴卓上来,顿时抡起两个大耳刮子,吴卓两边脸上顿时起了红印子,“孽障!还不快跪下!”吴卓应声而跪,吴老爷子也跪下来,磕头道:“萧将军,我教子无方!他年纪小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做了今日荒唐之事,我回去再狠狠责罚他!”司徒曜冷声道:“何事荒唐?”吴老爷抬头望了眼司徒曜,又看了眼旁边的江心婉,自是不能明着提事关将军,转而道:“犬子冲撞了江姑娘。”司徒曜转眸看向江心婉,凉凉道:“江姑娘可是觉得被冲撞?”江心婉:“小女并不倾慕吴公子,如此兴师动众的确有被冒犯到。”吴卓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江心婉,“江姑娘你说过我可以追求你的!”江心婉挑眉,无辜地道:“我说过吗?”吴卓噎住:“你你!”很快被旁边吴老爷子用拐杖轮了一棍子,“给我闭嘴!”江心婉恍然道:“哦,吴公子莫非指的是我没有明显排斥你的接近?”她眉心轻蹙道:“可吴公子你心里知道,民女不过是忌惮你的权势,又为了保护我的姐妹不受你的欺凌,被迫接受你的接近而已。”她起身,也在司徒曜面前跪拜下来,“将军,这吴公子看上民女的朋友孟颖颖,民女不过去劝慰,但他放过孟颖颖的条件就是要逼迫民女与他在一起,民女忌惮他的权势,不过与他虚与蛇委,没想今日却闹出如此阵仗,当着全甘州城百姓的如此折辱民女,还望将军能继续替民女做主!”她算是明白这古人的逻辑了,天大地大不如面子大,一旦上升到毁女子名声就严重了。吴卓只感到一口老血,而此时,吴家家眷所在的看台上,有几个女子奔上台阶,跪地呼道:“我们都是被他强抢而来的,请将军为我们做主啊!”吴卓震惊,虽然的确是他强抢的,但这些个女人早就顺服了,平日里争宠玩得特溜,此刻却来指认他?吴老爷子慌了,这些后宅女人竟敢站出来,明显是有人刻意指使了。可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更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知府和督查也站了出来,督查手持一沓文献和案牍,请示道:“萧将军,吴家犯的事并不止强抢民女,还有贿赂、霸占漕运、杀人掠货等无恶不作,被告的案子就有十数个,牵涉重大,下官已秘将罪责证据收集完毕,呈递将军,请将军定夺。”忽然之间,乾坤巨变,吴老爷子哆哆嗦嗦道:“将军,将军请听我说……”司徒曜淡淡道:“即使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全权由曹知府和李督查负责,将吴家,以及吴家牵涉的权贵和官员,都一并追责到底。”此话一出,在场的部分官员也都变了脸色。曹知府应声是,命人将在场涉事的人一并缉拿了下去,一时间包括同知在内的十余名官员,吴家一众男丁,还有王家等其他大家贵族的一些人俱被抓了起来。他暗暗擦了额头的汗,没想到这萧将军平日不发威,一发威竟然将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商户连根拔起,心道幸好自己是个胆小的,无甚污点,但在拿到这些确凿证据要求与他共演一出戏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在场的人自然是有不服的,毕竟还没有见到所谓证据是什么,可再不服,背后势力再大,在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面前都不敢跳,当下只能侍卫绑着带走,心里都盘算着进了牢房后再从长计议。但司徒曜知道他们再无缘出来,早在那吴卓缠上江心婉时他就让人着手查了,又因有着上一世的记忆,那些后来才落马的奸商和贪官他无非提前找出他们的证据罢了,是以非常详尽。本来他不是很乐意动这些小虾米的,完全是拜江心婉所赐,他才有此一出。说起来,他竟真的成了江心婉的刀。也无妨,他就用她的刀肃清这些虾米,也算在大战之前少了一些祸害。两岸围观的群众没想到能吃这么大一个瓜,但是对于惩处贪官污吏和奸商总是喜闻乐见的,是以人群中对萧锦又起了赞美之声,纷纷称赞为人父母官至此实乃甘州百姓之福。唯有一些待嫁女子,此刻心情犹如做完过山车。这天人一般的将军没想到已经有美人在侧,而那美人竟然还被吴公子当众示爱求娶!所以萧将军一怒为红颜,将吴家连同一些世家一并打击了!这是怎样一般深情!可这深情却属于别的女子!而那女子,若是个安分守己的,就不会招惹到吴公子这样的纨绔做出如此事情!是以,这些女子心中对萧锦的爱而不得渐渐转化为对江心婉的嫉妒和鄙夷。但她们也只能对那高台上投去几眼艳羡的目光,而后无奈地散去,寄希望于接下来的水灯祈福,许个找如意郎君的愿望盼先祖成全了。司徒曜看着脸露开心的江心婉:“满意了?”江心婉颔首:“小女十分感谢将军为小女做主、替这甘州城百姓做主!”心里却是想的是这大冰块不声不响,竟然是憋着一直准备给她来个大的,可谓是用心了。彩虹屁吹起来:“小女真是由衷地佩服将军真是厉害,不仅将那强抢民女的吴公子制了,甚至还连根拔起了那么多奸妄之人,有父母官如此,真是百姓之福!”司徒曜看着她的表演,配合道:“可惜误了江姑娘嫁入豪贾之家的机遇了。”江心婉惊讶道:“将军误会了,小女从没想过嫁给那吴公子。”她轻笑一下,“那吴公子和将军比起将军来就是□□比……比明月,没得比!他平日里总追着小女可真是烦死了。”司徒曜微微摇头,这个女人,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不带眨眼的。他转过身去,就见到下面一个看台上,萧锦正抬首望过来。而这时,江心婉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袖角,“将军,这龙舟赛也结束了,您忙里偷闲不容易,要不再陪陪小女去放水灯?”萧锦从低处望去,看到的是高台上两人逆着余晖的清隽身影,宛若一对璧人。他知司徒曜一向冷情,对女子厌恶至极,何时准许女子如此接近他?而江心婉一脸巧笑嫣嫣,十分动人……他们是相配的,更是互相有意的。如此,他该彻底放弃了。他握着的掌心松开了,眸色彻底暗了下去。旁边的孟颖颖对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一丝怅然。而此刻,江心婉正好看下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个显眼的进度条,从五分降为三分。啊啊啊啊啊!她要疯了!赵阿成这个怂蛋!孟颖颖看到江心婉看过来,抬手笑着打了个招呼,而萧锦则是转身直接走了。江心婉:……心在痛。孟颖颖跟上去,提议道:“赵大哥,我带了水灯,我们去放水灯吧!”她掏出两个白底晕了渐变红蓝色的精巧水灯,递了一个给萧锦,“这是我自己做的。”萧锦心中彻底放下后,反而有种连日来的阴霾尽数散去的劫后余生般的轻松,但此刻看着自己大手中精致小巧的彩灯,略照亮了点心里的灰败,脱口道:“好。”身边女子清淡的眉眼刹时舒展,笑道:“那我们去下游那边,那边人应该少些!”***江心婉看着赵阿成的进度条降到了三,遥想当初他可是见自己第一面就飙升到了五分的!合着这么长一段时间不仅白攻略了,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再望望眼前这始作俑者头顶上依然空空如也,毫无进度。得了,她今日这折腾也白费了!内心是前所未有地沮丧,还夹带着愤怒,简直太难忍了!她想弃任务而逃了肿么办?!司徒曜看着她脸上的失落神情,唇角一勾,“果然对他还余情未了吗?”他又看向萧锦离开的方向,淡淡道:“可惜,人家倒是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江心婉抬眸,心情太不爽,那望向司徒曜的一眼就特别像瞪了。司徒曜看她气鼓鼓的小脸和奶凶奶凶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玩儿,甚至有股想揉揉她那飞天髻的冲动。只是手微微抬了抬就发现不对,除了时限逼迫,他怎会产生主动亲近她的想法?江心婉实在不想理这冰块了,凉凉道:“既然将军无意,那小女自己去放水灯了。”她掏出两个彩灯,红蓝渐变色,在这古代也是很难得的晕染技法了,是孟颖颖送给她的。“既然某个小肚鸡肠之人还逮着旧事的人不放,那我就放两个,望先祖保佑我实现两个愿望!”她鼻息轻轻一哼,拿着水灯转身就走,却被司徒曜一把拉住。司徒曜凉凉道:“谁小肚鸡肠?”江心婉:“谁乐意主动套上谁就是。”司徒曜:……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怕他了。他拿过她手中两个水灯,顺手往围栏下一扔,那宣纸黏的灯在石阶上很快就被撞散架了。江心婉惊呼:“我的灯!”她这会子气得不顾尊卑了,直接瞪向司徒曜,质问道:“为什么摔了它?它是孟姑娘亲手做来送给我的!”司徒曜凉凉道:“既然请我去放水灯,那这个灯自然不够好,我不喜。”江心婉怼道:“你不喜你倒是做两个瞧瞧呀!”司徒曜转身从刚刚坐的案几上打开一个木盒,拿出里面两盏月白染青的宫灯递给江心婉。江心婉看着手中两个精巧的水灯,材质丝滑还泛着点点荧光,竟是绢丝制成的,与那些指纸糊的水灯自然不是一个档次了。玉白色很纯粹,边缘隐隐染了烟青色,越到边缘颜色才越深,非常好看。这样一比起来,孟颖颖手工做的尚算精巧的水灯完全不够看,难怪被这大冰块嫌弃。她惊异道:“这是你做的?”司徒曜眸色暗了暗,“不是。”江心婉:“那是……你买的?哪里买的呀?”她这个淘宝店主真是改不了一看见精巧玩意儿就要追溯货源的毛病,见司徒曜不答,她扯了扯他衣袖,“告诉我呀,这么好看,我再去买几个。”司徒曜被她烦到了,只冷声道:“我娘做的。”江心婉听这语气,看他面色,想起书中对萧锦这个配角的背景描写很简单:从小父母双亡。那看来是人家的伤心事了。想不到大冰块竟然拿出亲娘的遗物给她,大概也算他有心了,当下对他的恶感又少了几分。不过,如果是能增加进度条这种实实在在的好就更好了。江心婉跟着司徒曜走在水街上,她看着前面高大挺拔的清隽身影,白衣飘飘在人群中宛若超凡脱尘的谪仙,将世人都比成了凡夫俗子,仿佛不在一个次元。她想起那将军府别院一向冷冷清清,他一直独来独往,想必是很少到这人多嘈杂的地方,若不是她今日激他,他肯定不会来这水灯节。她抬眸看向他冰冷面具罩着的侧颜,忽道:“将军,你是不是从来不参加这样的节日啊?”见司徒曜不答,那就是默认了,她开心地跳到他近前,“将军是特意为了我才来的吧,不想我受那吴公子骚扰,将军对小女真是好!”司徒曜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伸手将她从自己眼前拨开,继续大踏步走着。江心婉跟上来,看着司徒曜的脸得寸进尺道:“将军,您一直这样独来独往的,是不是都没有什么朋友呀?”司徒曜睨着江心婉的好奇脸,冷声道:“为何要有朋友?”“朋友就可以一起玩儿呀!”“浪费时间。”“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所谓劳逸结合,将军您日理万机的,也要学着放松不是?若有几个狐朋狗友,跟他们在一起轻松地喝酒聊天,多好啊!”司徒曜停下来,砸味道:“原来朋友于你,是用来喝酒的,你倒是忘了上次喝酒误事的事了。”江心婉噎住:“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朋友是陪伴呀!”司徒曜:“我不需要陪伴。”他的信条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和人之间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若非必须,他才不愿被利益裹挟着和他人接触。他的放松宁愿是闲看青山明月、怡弄花草。江心婉摇摇头:“真的吗?那小女看将军近日有了小女的陪伴,倒好像、应该、想必还是觉得挺好的吧?”说完对他灿然一笑,证明自己真的很有用。司徒曜看着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罩在她的小脸上,掌心轻轻抵着她精致凸起的轮廓,凉凉道:“这脸也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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