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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摄政王靠我续命[穿书]》TXT全集下载_5(1 / 1)

“姑娘,看您要报哪个?”管事说道,但是看着江心婉细皮嫩肉的,穿着也不低,想必也就是来体验体验刺绣之类的。“全部报的话,能不能便宜点?”江心婉道。这句话让管事和小珠下巴都差点吓掉了。江心婉继续解释道:“我不报全部的课,只是每个坊报几堂课体验一下,如此请管司折算一下如何收费?”管司反应过来地点点头,合着是没有想真的学技术,只是体验派。不过还是有的技艺并不适合女孩子学,他提醒道:“冶炼和首饰等,姑娘是否也考虑?那些不太适合女子去学。”江心婉:“全部都报。”技学坊的技术都是涉及饰品、衣服和鞋子等产品的,她都需要了解一下。管司点点头,“那行,每个课都给姑娘暂报五堂课,一共七门,统共一百四十两银子。若听完还需要深进的,可以续课。”江心婉付完银子,加上今天买钻石、铂金之类原石的钱,她所剩并不算多了,还要留着回京城。哎,要节省呀。待办完手续后,管司将课程表递给江心婉,“一日两堂课,明日,江小姐便可以来上课了。”江心婉带着小珠出了艺坊司,这才朝约定的那条街行去。那是繁华主街旁边的一个巷子里,两壁都是高墙,仅一人通过。她让小珠进去找到半人高的那处砖石,拿出来将纸条放进去。纸条是提前准备好的,因为没进度也没什么内容,反正就是萧锦此人过于慎重,还需要徐徐图之的意思。她在主街上等着,一袭青白的长衫素淡雅静,但是姿容却很突出,让对面酒楼隔间里的一双清冷的眸子迅速锁定了身影。“王爷,江姑娘买了一些衣物和首饰,多是普通成色,又去矿石店买了金刚石,后去了工艺坊,把全部课程都报了。”贴身侍卫薛挺汇报道。司徒曜微微蹙眉,“全部?”他眼神微眯,有些疑惑地看向远处的江心婉。薛挺应“是。此刻,那丫鬟进去放信了,我们全程盯着的。”司徒曜:“别打草惊蛇,跟着找到老巢。”薛挺:“是。”这时,他忽然见一个灰衫男拽下江心婉腰间的钱袋就跑,江心婉反应过来也立刻追上去。司徒曜微微皱眉,不得已飞身跃下二楼,朝那方向追了过去。“别跑!还我的钱!”江心婉边跑边喊,好在原身身体不错,她跑起来很快,一直紧跟着那贼。那贼没有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死命追她,心中暗骂,忽地灵机一动,闪身进了旁边一个巷子,并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一个小姑娘而已,他身强体壮的怕什么!江心婉追进来,见他不跑了,而是眼睛凶狠地看向自己,手上还有匕首。她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这可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她又忘了,赶紧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听见身后男子的惨叫,她回头一看,那人已经被打趴下了,而旁边站着一个英伟的男子,脸上有一道横贯的伤疤。“姑娘,这是你的钱袋?”他弯腰从贼人手里抢过钱袋,起身递给江心婉,但是看到她面容的刹那,面色一僵,一双眼睛都看直了。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江心婉微微跑出汗的脸粉颊桃腮,一双小鹿眼清纯灵动,樱桃小嘴轻启,“谢谢公子。”说完,宽大袖摆下的皓腕洁白如玉,指若削葱,要去接过那钱袋。萧锦看得呆了,竟一时忘了松开钱袋,古铜色的面上微微红了,头顶忽地冒出一个褐色烟柱,显示分数从0增加到5分。江心婉震惊:这是个目标者?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悄咪咪更一章对了,因为榜单,要压一下字数,所以章节要短一点打滚求收藏啊,对榜单很重要,5555感谢小天使“阿白”灌溉的营养液:18瓶第13章江心婉震惊地盯着眼前这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心里思忖着,这甘州城按理说只有那三个流民和萧锦,那这人又是谁?难道是以后会在路上或者京城中碰到的某个人?萧锦呆过一瞬,反应过来,赶紧放了手。江心婉拿过钱袋,问道:“请问恩公尊姓大名?”还没等萧锦回答,他身后又款款走上来一个女子,与江心婉对视,两人均是一诧,眸光浮动。江心婉:靠,她不是被发配到那迎春阁了吗?怎么和自己的目标在一起?花想容:靠,这都能让她遇上?萧锦黑面微红道:“我……叫阿成,赵阿成。”江心婉眉心微皱,记忆中那二十七个人中好像没有叫阿成的,但这名字听起来就跟张无忌的曾阿牛一样,极有可能是化名。如果是那样,那就不是他真的名字。江心婉略微一想,反正有进度条的就是目标错不了,攻略就是了,她迟早会搞清楚他的身份。她又看向花想容,目光中微有探寻。见她一身素色衫裙,头饰也极为简单,全然不是当初在月容阁见到的那番艳丽风格,左手还拎着菜篮,眉眼低垂,俨然是一副小媳妇模样。花想容不想理江心婉,只柔情似水地看向萧锦,右手扶上他的胳膊,“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萧锦却看了眼江心婉,伸手把她的胳膊给推了下去。花想容心中气得紧,面上却只紧紧咬紧牙关,江心婉这个半路杀出的陈咬金,难道要坏她的好事?江心婉看在眼里,唇角一勾,也抬眸看向萧锦,柔声道:“小女江心婉,今日多谢赵公子相救,不知赵公子家住何处?小女改日亲自登门致谢。”此话一出,花想容看向江心婉的目光瞬时变得毒辣,手心攥紧了,指甲陷入肉里。萧锦一怔,一眼不错地望着眼前的美人,眸光闪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美的女子,光是见到心中就怦怦直跳,而她现在竟然说要来他的家里致谢,还对他嫣然一笑。他哪能招架得住,连忙应声好,报上了宅院地址。“不知姑娘芳名?居在何处?”“小女姓江,名心婉,如今每日在技学坊学习技艺。”……眼睁睁看着二人眉来眼去,一来一回制造机缘,花想容肺都要气炸了。而不远处的高墙后,一个清冷的眸子微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司徒曜心中冷哼,这个处处留情的女人,哪怕萧锦现在是一个白身的身份,她都要去勾引,目的何在?而萧锦,是否定力太差了些,果真是如此容易受蛊惑的人?他心中厌恶,却没有上前。他倒是要看看,他所谓忠诚无二的好属下、这个心怀不轨的妖女,到底会如何。***江心婉寻遍了市集,找到了一个小型的烤炉,本来是锅盔和馕饼之类的,她让铸铁师傅改造了一下,又买了一个铝金托盘,算有点现代烤箱的雏形了。有了新工具,她想做点新尝试,正值夏季,打算去摘点薄荷等物,增加清凉的口感。别院中有一处池塘,岸边长了各色水草,看起来是一副原生态的模样,实际是经过精心栽种和修剪的。江心婉记得那里就有薄荷,旁边还有一些栀子花之类的,都可以用到。湖边有一处木质平台,延伸到水中,她走过去,正好看到那平台上有一袭白衣正在练剑,衣袂翻飞,身姿若燕,缥缈轻盈,映着湖光和晚霞,宛若谪仙。江心婉看得赏心悦目,心道人是好看的,就是冷了点,难捉摸一点,变态了一点,攻略难度高了点,以至于迄今攻略进度都为0。哎,她叹了口气,摘了几朵栀子花,放鼻尖轻轻一嗅,是沁人的香味。她唇角一弯,看向那挥舞的身影,轻轻一哼,知道给他做什么蛋糕了。她又去寻水岸边的薄荷草,看到一株,但是靠近水了,她不想弄湿衣裙,就使劲儿弯着腰去够,好不容易扯到那薄荷草,却因为身体的惯性向前一栽,噗通一声掉进水里。江心婉不会水,掉下去才发现这湖很深,但越挣扎却越远离岸边,身体不断往下坠不到底,她心慌,双手胡乱地扑腾,一时水花四溅。“救……救命!”江心婉边喝水边呼救,把目光投向那远处平台上的白色身影。但她呛水导致声音不大,那身影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在练他的剑。不会吧,这么个大活人坠湖了看不到吗?她气急,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水没过口鼻,感到水没过头顶,感到涌入鼻腔胸腔的窒息感,意识也渐渐模糊了……在最后一丝清醒尚存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怨念,靠,又要死了吗!等到水花声渐渐变弱,司徒曜才停下手中的剑,他回眸看着那水面仅剩下几个泡泡,唇角一抿。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刚栽下去他就知道了,并听到了她的呼救,眼角余光亦能看到她在水中的挣扎。可是,白日里她勾引萧锦的种种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做作的媚态,婉转的美目,那毫无矜持的自请上门……而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对男人从来来者不拒,甚至她自己的亲生弟弟都难逃魔爪……实在是令他恶心的女人。所以看见她挣扎,他并不为所动,下意识地要惩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番。等到她彻底沉了下去,司徒曜才走过去,跳下水,将她救了起来。毕竟,他不是真的要她死,她还得为他续命。他何时受过这种掣肘了?这种被掌控的无力感让司徒曜更加痛恨。他抱起她,将她放躺在木平台上。她脸色惨白,气息微弱,浑身湿透,无力地躺在地上,愈发娇小玲珑。他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胸口,那里鼓鼓囊囊的,柔软又有弹性,轻衫薄纱被浸湿后,朦朦胧胧,如若未着寸缕,让人遐想。但司徒曜心冷如冰,断不会对女子身体产生遐想,他只感受到她微弱跳动的心脏。这个女人歹毒阴险,水性杨花,她的美貌对于男人来讲就是能攻略千军万马的利器。可是此刻,她只虚弱地躺在这里,如果他不救,她很快就会死去。这个假设冒出来,他忽然感受到她的脆弱,心中的坚冰像是软化了一个角,溢出了一丝怜惜,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在军中待过,知道急救的手法,修长的双手交叠,在她胸口起起伏伏地按过片刻,她很快便吐出了几大口水,随后悠悠地醒了过来。江心婉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脸上却是厌恶的神色,一手正用绢帕捂住口鼻,仿若自己就是个恶臭之源。江心婉又呕了两口水才缓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吐到了他的锦袍……好吧,难怪司徒曜这个重度洁癖会嫌弃她。她再往下看,他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一起一伏地按着。江心婉反应过来,是他救了她。“谢谢将军。”江心婉道谢。司徒曜捂住口鼻,淡淡应了一声,手却依然在她胸口按着。“那个……我已经醒了,不用再按了。”江心婉尴尬开口,脸上渐渐红成了一个苹果。虽然她脸皮不薄,但是这好歹也是敏感位置……这样一直按着,好吗?司徒曜却置若罔闻,只默默计算着时间。江心婉见他又是一副脸上冰冷手上却不停的变态模样,心中渐恼。她忽地想起刚刚,她好歹挣扎了那么久,这人是真的没有看到还是装的?是不是就等着她快咽气了好袭胸?果然是个只馋她身子的变态!江心婉气愤了,想要发作却碍于对方的身份惹不起,只能忍着,但是小脸却憋得气鼓鼓的。但因她太过美貌,这生气的模样变成了娇俏。司徒曜看在眼里,心中冷哼,又换了个表情勾引人吗?可惜,对象搞错了,他才不是萧锦那般色令智昏之人。时间终于到了,司徒曜抽回手,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江心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简直要气死了。他就这样走了!走!了!占了她的便宜,一句解释也没有!她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身子虚脱无力,他竟没有半分要拉她起来的意思!这冰块,懂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江心婉不住地呼气,简直要气死她了!她做了什么孽要来攻略这个冰块?还要攻略到十分值!她现在特别怀疑自己看过的是假书或者智商有问题,完全没有搞懂原身轻而易举搞定的人对她来讲怎么这么难?地上躺了一会儿,刚刚挣扎过度的身子才缓过劲儿来,此刻王管事带小珠赶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回到屋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心中怨愤,却还要给他做蛋糕,江心婉心中一万个羊驼呼啸而过。好在“新烤箱”用起来顺手,稍微抵消了一些心中不快。她叫小珠寻来藕叶洗净裹起来,戳一个小洞,做了个简易的奶油挤压袋,如此,她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做造型了。她想起司徒姚那张讨厌的冰块脸,那总是不老实的手,手下就用力,在嫩黄的蛋胚上开始塑形,很快,一个冰山拔地而起,做得惟妙惟肖,又在在旁边碗碟里拿出一朵栀子花,放到那冰山之上。她嘴角哼哼,高岭之花送给你,简直绝配。旁边小珠感叹道“哇,小姐,您手艺好好啊!”江心婉闻言,看着手里的冰山竟然还挺漂亮的,她气不过,拿起小刀在那冰山稀里哗啦一通乱划,很快,“冰山”覆满了刀疤。让你个冰山总是欺负人!小珠:……而后她又玩闹似的做了一系列造型,给小珠的小蛋糕上是一串串的珍珠,给孙庖厨的是做了个菜刀的造型,稳稳地砍在蛋糕之上,给李木做的则是一颗松树,用薄荷挤出的绿汁染色,好看又好闻。李木接过蛋糕高兴坏了,没想到自己在江姑娘心中是如松一般的形象,小心翼翼地拿着蛋糕回住所,嘴角一直上扬着,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司徒曜。司徒曜刚刚换过被吐脏的衣服,又大洗完,才绝身上终于清爽了,一直紧皱的眉心微微舒展。从来没有人能吐到他身上,虽然那只是吞下去的湖水,但也让他快窒息。此刻他冷着脸走出来,就见到李木原本一张老实的脸上喜笑颜开,但见着他后,面色却忽地吓白了,忙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跪地行安。反常。司徒曜走过去,冷声道:“手里是什么?”第14章李木见无法回避了,只得从身后拿出那小蛋糕双手呈上。司徒曜看着熟悉的糕点,上面一棵青松矗立,“这是江姑娘给你做的?”李木战战兢兢道:“是,江姑娘心地善良,体恤下人。”“为什么是松树?”司徒曜看着做得惟妙惟肖的松树问道。李木:“可能……可能是小的名字带木,江姑娘又说小的身姿如松。”司徒曜看着憋红了脸的李木,想起那日在她小厨房中,他也是对她红了脸,喜笑颜开。呵,这女人,连一个男仆都不放过。他面上更加冰冷,覆手将手中的蛋糕倒扣在旁边的围栏上,那奶油塑的松树瞬间被压塌,绿的白的奶油顺着围栏杆滴滴坠落。李木亲眼看着这个惨剧发生,看着江姑娘费了心血给他制作的糕点成了一滩碎渣,心中宛若在滴血。等到司徒曜走远好久,他才敢起身去划拉那些碎渣,差点哭了。***司徒曜坐在桌旁,守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等着江心婉到来。他要看看,这女人会送给他什么模样的蛋糕。结果看江心婉递给他一坨不明的白团,上面似伤痕累累,只有尖尖上插着一朵雪白的栀子花。他眉心微蹙,一时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造型,凉凉道:“这是什么?”江心婉心中哼:你也有不知道的吧?高岭之花!嘴上却笑笑回答,“以山喻将军,自是形容将军稳重如山。”“可这似乎不像山,这么多划拉的裂痕。”“比喻将军为民挡了无数戎然的袭击,每一道伤痕都是将军的勋功。”司徒曜听着这个比喻,似乎是有道理,但又似乎不太对味,又指着那花道:“那这花?”“为了好看,也为了添香,更为了比喻将军美名流芳。”好歹是应付过万千刁难客户的,马屁自是张口就来,心中想的却是:哼,迟早会采下你这朵高岭之花。司徒曜问过了,也就不再言语,虽然看她脸上那暗暗浮动的小得意,不知意味,却也懒得深思这女人的小心思,左右不过就是个吃食,主要目的是增加时限而已,转而拿起小刀开吃。江心婉见糊弄过了,福了个礼道:“那民女就不打扰将军用饭了,民女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了。司徒曜切蛋糕的手顿住了。这女人,怎的,不陪他用饭了?虽然她陪着也不过是三尺之内不耗费时限而已,但是……司徒曜不得不承认,近日来,他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饭。虽然她吃相不佳,全然没有贵女那份矜持克己,但却吃得很香很满足,仿若每一道菜都是世间最好的美味,引得他从来对这些饭菜无感的人,竟也渐渐察觉出那千变万化的美味来。现在她忽地甩袖走了,嘴里嚼着的东西顿若味同嚼蜡。***江心婉回到自己的小院,刚到院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她今天特地请了王管事,孙庖厨、李木一起吃饭。孙庖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没有料到她这么早就回来了,均是诧异。江心婉摆摆手说没事,赶紧把酒拿出来。她每天陪着那冰山吃饭可是憋得很,要随时察言观色伺候好冰块祖宗,还要尽量地控制自己的吃相,真是好累的说。今天,终于不用陪那大冰块了,她爽死了,只想插上翅膀尽情翱翔!上一世,哪怕工作再忙,她也会隔三差五约上狐朋狗友一起出去浪,喝酒唱k,看剧打牌,眼下这院中,这几人算相处得愉快的,平日里也对她多有照顾,所以她就特地请他们来喝酒。在江心婉的影响下,几人对她私下里没有了主仆之间刻板的规矩和拘谨,宛若朋友一般,连小珠也被拉下来坐着一起喝酒,不讲那些规矩。别院的酒都是好酒,清香醇冽,也最为醉人。几杯酒下肚后,众人都有了些醉意,说话更没了拘束。孙庖厨开始讲起自己五岁就杀牛的故事,李木讲如何辗转被卖最后跟随了将军,王管事则讲了以前伺候将军的一些趣事。“将军的东西谁都不能碰,别人若是碰过的,即便是稀世珍宝他也会丢弃。”“要伺候将军必须先自己净身洗手至少三遍,如若是被他嗅出一丝异味,那么就等着咔嚓人头落地,所以近身伺候的都是提着脑袋在做事!”江心婉喝得上头了,脸上红扑扑的,笑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你们怎么都还跟在他身边做事啊?”孙庖厨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姑娘不知道将军给下人的例银恐是天下都找不到更高的,比普通公侯之家的仆役都要高好几倍,干一年相当于别人干五年十年,所以再危险也有人上。”李木点头道:“不只是内宅仆役、侍卫,就是下面的士兵,还有官员俸禄都是高几倍,且论功行赏,赏罚严明,所以哪怕将军并不体恤下属,但依然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江心婉点点头,“嗦嘎,有钱能使鬼推磨。”王管事在一旁道:“将军虽然看起来严苛酷吏,但也并不绝对,比如老朽跟得久了,平日里也难免犯一些小错,这些将军也不过问,我想他并不是传闻中那般不讲人情,他还是会念旧情的,转眼老朽伺候他已经二十多年了。”江心婉灌了口酒,丧气道:“哦,所以二十多年换一个免死金牌。”她想到自己要是需要攻略二十年的话,要疯。王管事笑笑,“不过,最近觉得将军温和不少,这一阵都没有杀人了。”李木点点头,“是的,上次我驾马车磕到石头了,本以为自己要被砍头结果只是罚了二十大板。”江心婉闷着酒,心道几天没有杀人,都能说大冰块变温和了,所以他到底是有多冰冷酷吏。王管事却道:“如此想来,江姑娘之于将军可真是不一般呢。”江心婉头晕乎乎的,问道:“啥?有什么不一般啊?”王管事笃定道:“将军是接回姑娘后变的,而且一直留姑娘在身边,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要知道将军他从来不近女色……”江心婉嘟囔道:“他为啥不近女色呀,怕女人吃了他?”但是王管事却没有回答她,房间里一瞬静了下来,看到来人一脸冰霜,王管事几人的酒被彻底吓醒了,霍地起身跪倒在地,“拜见将军!”江心婉还坐着,回过头看见一张俊美却若寒冰的脸,冷厉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自己。她忽地咧嘴笑了,脸上红扑扑的若春水荡漾开来,又桃花瞬间绽放,美得让人炫目。她对着司徒曜道,声音有些大舌头了:“喂,就是说你呢!你为啥不近女色呀?”跪着的几个人闻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知道江姑娘虽然有些不一般,但是在王爷面前这么没有规矩的模样,怕也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尤其见到司徒曜面沉如水,就知道他是不喜的。而正当他们忐忑之际,江心婉见司徒曜不回答,忽然霍地一下跳起来,跑到司徒曜面前抱着他两个手臂晃了起来,笑嘻嘻道:“我就是女人,我现在抱着你了,我看你近不近女色!”跪着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徒曜只觉鼻腔窜进一股酒气,而这都是她口中喷出来的……他眉心皱得更紧,被她晃悠的手握成了拳头,有一瞬差点忍不住地要扔飞了她。王管事知道主上已经愠怒了,忙劝道:“江姑娘喝醉了,我让她丫鬟把她送回房间,不叨扰到将军。”司徒曜目光从江心婉脸上移到众人脸上,脸上愈发冷厉,几人顿时把头缩进脖子,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司徒曜凉凉开口道,“在府中聚众喝酒,王管事你说该如何罚?”王管事惴惴道:“余人五十大板,老奴……作为管事,一百大板。”他心在滴血,一百大板其他人或许能承受住,但是他这把年纪恐是熬不过去。可是能怎么办?这已经是他能争取的最轻处罚了,按照王爷的性子,怕都是要砍头的。司徒曜在江心婉离开后,不过草草吃了几口就再也难以下咽,放了筷子。脑中显示的时限只剩下三个时辰,不得已,他必须来找江心婉。刚走到院门口,又听到了里面的欢笑之声。他冷着脸走进院子中,透过窗户看到江心婉和李木几个人正喝酒吃肉,每个人都肆意欢快的样子,空气里弥漫着酒肉的香味。显然这些下人的吃食肯定比不上司徒曜平日吃的,但是看到她一边小酌,一边微笑着听人谈论,一边还不忘夹一口小菜,就觉得那饭菜特别香。她听到高兴处会放下碗筷拍手而笑,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却莫名有股不自知的娇憨,分外勾人,让这群平日不苟言笑的下人都被迷住了,王管事都要替她说情。司徒曜冷着一张脸,心中怒意翻滚,王管事几个瑟缩忐忑,觉得脖子都凉了凉,不自觉想象刀锋割破喉头的样子,浑身冷意。在场只有一个人不怕死,江心婉继续晃着司徒曜的手臂。“你看,我就是女人,我抱了你啦!哈哈哈哈!”“你说谎,你才不是不近女色呢,你平日里想尽办法碰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哼!心口不一的大冰块!”江心婉说完,狡黠一笑,忽地伸手在他冰冷的脸上哧溜地摸了一把。司徒曜:……忐忑的众人:!!!!第15章司徒曜感受脸上瞬间划过的触感,柔软而温暖,让他面上一僵。他……这是被调戏了?江心婉还在嘿嘿笑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样。这女人……简直放肆!司徒曜心中窜起怒火,眸中暗色浮动,但却只手心攥紧,真的拿她没有办法。谁让他得靠这个厚颜无耻的妖女续命?为了不继续丢脸,他干脆打横抱起她,又冷冷地睥睨了下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他虽生气,但这几人都是对他忠心耿耿之人,上一世王管事替他埋骨,李木替他挡刀而亡,孙厨安分守己从不作妖。他终是沉声说道:“都下去领二十大板。”说完抱着江心婉径直朝她的居室走去。跪在地上的众人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爷竟然轻饶了他们?王爷竟然不责难江姑娘调戏他,还不嫌弃她一身酒气反而抱着她进卧房去了?几人面上都有活久见的表情,只王管事面上渐渐露出欣慰,心叹看来咱王爷真的变了!因江姑娘而变了!好事情呀!司徒曜抱着江心婉进了屋子,江心婉一路手锤脚踢,“臭流氓,放开我!放开我!”他果断地把她一把扔到了床上。“哎哟!我的屁股!”江心婉揉揉被摔得有点疼的屁股,嘟囔着抱怨道。脑中显示时间还不到一炷香,司徒曜只得皱着眉,俯身下去,继续牵起她的手继续磨时间。但是靠近了她,又是刺鼻的酒味,让他眉心微拧。江心婉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笑嘻嘻道:“喂,我说得对吧?你又来占……占我便宜!别……别以为我不知道!哼!”她喝多了,说话有点大舌头,抽出另一个只手,指尖白皙修长,轻轻地戳在司徒曜胸口,嘿嘿笑道:“你说你,是不是嘴巴上不要,身体……身体却很实诚呀!”江心婉手戳完胸口,又往上捏着司徒曜瘦削的下巴,嘿嘿笑道:“这脸真俊!就是……就是太冷了!我说帅哥,你就不能笑一笑吗?”司徒曜脸都黑了,一把扔开她的手抓。江心婉又叹了口气,“哎,你说,要攻略你怎么那么难啊!”司徒曜微微挑眉,“你要攻略我?”江心婉老实地点点头,“要攻略你才能完成任务呀!”司徒曜:“完成什么任务?”江心婉嘿嘿一笑,正要说的时候忽地打了个酒嗝,话又被咽了回去。司徒曜连忙起身,眉心紧蹙憋着气,躲过那令人窒息的酒气。江心婉见他逃离,又笑了,眉眼弯弯,若春花灿烂,烛光中红颜若娇霞,一向对女色无感的司徒曜见了也是一怔,听她狡黠道:“你俯身,我偷偷告诉你。”他当然知道她要完成什么任务,不就是为乌绍容窃取布防图吗?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微微俯身,凑到她跟前。这么近的距离,酒气之余能闻到她身上还有一股独特而浓郁的暗香,有些醉人。江心婉笑着凑到他耳边,“就是……呕……”她还没说出来,肚子里一阵翻滚,忽地吐了出来,饶是司徒曜躲得快,肩头也被吐到了。他觉得自己那边肩膀的半个身子都僵硬了。那可是最污秽的呕吐物!这样脏的东西竟然沾到了他的身上!一向清冷自持的司徒曜此刻气得微微发抖。而江心婉还趴在床沿,使劲儿地吐着,仿若要把胃都吐出来,娇小的身躯也不断起伏,显然很是难受,很快地上一滩秽物。司徒曜不忍地别过眼睛,屏住了呼吸,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魔鬼!江心婉吐完了,终于舒服了,她闭眼靠回床榻,竟很快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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