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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酒》TXT全集下载_28(1 / 1)

颜妍:“我那一整瓶还有不少,你喜欢的话回头给你分装?”“好啊!那可得谢谢你啦!”她们说的热闹的时候,顾藉与josephine之前提过的那位调香大师gaston进了宴会场。-没多久,方宏上了台。看来是要宣布晚宴正式开始。一长段场面话说完,方宏抬手,打造出的小舞台在幕布后缓缓展露出来。众人也都看清幕布后那台优雅的斯坦威钢琴。方宏说:“虽然有台琴,但今天请来的钢琴师恰好身体抱恙,不过既然琴已经废了一番心思搬来,也不好浪费这架斯坦威的琴音,恰好今晚到场的业界翘楚多。所以等会儿谁愿意上来弹奏,为免单调,可以与我女儿的小提琴来一曲协奏。”方宏与妻子对音乐和其他艺术的痴迷主人都有耳闻。这也是邀请了不少艺术界人士的原因。宴会开始没多久,方宏的女儿也上了台。演奏的曲子是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林知酒扯了扯陈羁的袖子:“你说我上去怎么样?”陈羁目露疑惑。林知酒说:“我要选首最炫技的。”陈羁失笑:“想干嘛?”路迢迢适时开口:“挑首最难的,让那些八婆闭嘴。”陈羁一顿,看向林知酒:“听到什么了?”林知酒没说,她已经起身:“李斯特的《钟》,这曲子怎么样?”她说完就走。孟觉问路迢迢:“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了?什么八婆?”陈羁和常昼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路迢迢承受不住这么多目光,只好实话实说。-台上。一曲终了,林知酒拾阶而上。方宏的女儿认得她:“林姐姐,你要弹琴啊?”林知酒点下头:“嗯。”“那和你一起,你要弹什么曲子?”林知酒笑了下,在小姑娘头发上摸了摸:“没事,刚才的曲子很好听,你下去吧,接下来姐姐得借用你的舞台当一次战场。”小姑娘点头,提着琴就要走,走了两步又跑回来。脸上居然有点红:“林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林知酒有被小姑娘可爱到,又夸了她几句。晚宴中的人都在往来交谈,没有琴声的时候,显得有些嘈杂。林知酒在钢琴边坐下。控制灯光的工作人员,很有眼力见地立马落下束追光下来。如月色般的白光下,林知酒轻轻打开琴盖。她抬手,从琴键上拂过。动作轻柔,仿佛拂去细尘。第一串音符落下的瞬间,嘈杂的人声瞬间安静下来。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束追光下,钢琴上的红裙佳人。“这是……《钟》?”说话的是位钢琴师。“怎么了?”那人有些震惊的模样:“说实话,这首曲子,我都不敢随意在众人面前弹,演奏会曾经弹过,但准备了很久,很久。”“难度很高?”“是,世界有名的难。”手指的跨度和一个个的颤音,不是一般的难度高。而台上的那个年轻女孩,无论神态,还是指法技巧,都堪称游刃有余。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程度。“那是……林知酒?”“好像,是她。”场内的人目光都在舞台之上。钢琴几乎是她们这些小孩从小的必修课。几乎人人都有十级的水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演奏得了这样的曲子。既然如此,有些事也就不言而喻。“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十几分钟前,她们还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讨论着“草包美人”。颜妍的目光有些空。一曲终了,林知酒起身。台下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来。这声音,像是拍在她脸上一般。聚光灯下,那人的笑也格外刺眼。有人起了身,上台。弯腰伸手,像是骑士迎接他的公主那般,行了个礼。他们双手紧扣,相视一笑。眼中是彼此。这一瞬,颜妍忽然觉得,她好像永远,永远只能做台下的旁观者。可是,还是心有不甘的啊。-林知酒下了台,掌声都未止歇。她凑到陈羁耳边,小声问:“我刚才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让你,眼前一亮的感觉?”陈羁勾了下唇角:“有,眼前一直亮。”林知酒笑得不停。方宏上台,拿起话筒。感谢并赞叹了好几番林知酒的演奏。好一会儿才开始进入下一步正题。林知酒看了眼某个地方,和陈羁说:“我去找个人。”陈羁“嗯”了一声,松手,却同时迈脚,跟在了她身后。找到颜妍和林嘉诗不难。毕竟林知酒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到面前便直接开口:“背地里动手脚好玩吗?”林嘉诗最先站起来,脸色煞白。自从被网上虽未点名道姓,但胜似指着她鼻子骂的那声警告后,她就已经怂了。“对不起,知酒!”她说:“我和你道歉!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件事?”林知酒面无表情。她没什么温和态度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冷淡。这也是那些人觉得她不好接近的原因。“做了还怕说吗?”林知酒转向另一个说:“你觉得呢,颜妍。”颜妍没想到也会被林知酒这样直接点出来。她僵了下,又立刻换上一副笑意:“当然不怕,不过嘉诗已经和你道歉了,你应该大度地原谅她,毕竟她是你……”“打住。”林知酒抬了下手,“别说让人恶心的话。”颜妍和林嘉诗同时顿住。“第一次是你做的吧。”林知酒看向颜妍。她完全肯定的语气。颜妍看到她身后的陈羁。他就那么站着,单手插着裤袋。好似漫不经心,却又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前的人上。颜妍闭了嘴,似乎什么反驳都说不出来。她知道,陈羁应该把什么都告诉林知酒了。台上,方宏在介绍几位年轻的企业家。顾藉的名字赫然其中。方宏的话筒交到了他手上。“谢谢方总。”顾藉缓缓开口:“诸位晚上好,我是le paradis的创始人。”他像是故意顿了下,随后补充两字:“之一。”“另一位,诸位刚才已经见过。”台下起了议论声。顾藉一笑,又道:“但其实她不只是创始人,同时也是le paradis的首席调香师。”一声嘹亮的“我靠”传入众人耳朵。赵灵玉立刻双手死死捂住嘴巴,尴尬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台上的人又说:“她是,林知酒小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聚拢过来。间或还能听到惊叹声和“不愧是林老的孙女”之类的话。赵灵玉又发出了一声“我靠”。林知酒抬眸,冲颜妍弯了下眼睛。她甚至离颜妍还有段距离,但她的鼻子,对气味分子有天生的敏感。“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很喜欢这款无木之夏。”她淡淡一笑:“这一秒开始应该不会喜欢了吧。”林知酒转身前,留下最后一句:“不过,我可不在乎。”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对不起!!!磕头(咚咚咚)看在这么肥的份上,原谅我qaq第62章 甜梨颜妍面白如纸。林知酒在她面前转身的那一瞬间, 下唇被她咬得发白。不久前还和她聊得开心的那两个女生,见证了这样一番场景,用最令人厌恶的那种眼神,把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随后一个拉着一个, 看她如看苍蝇般地嫌弃着走远。林嘉诗也终于缓过来。她的情绪向来摆在脸上, 不算聪明,却也还不到蠢得不可救药的地步。“怪不得那天那么明里暗里地暗示我、激我, 颜妍, 利用我很好玩?”颜妍这次没说话。好像终于懒得辩驳。林嘉诗看了她好半天:“你没有要解释的吗?”“没有。”颜妍说。林嘉诗说:“我真的, 拿你当过朋友。”她说完这一句, 就转身离开。颜妍没有追上去。却在她走后,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是吗?”她抬起手腕, 低低嗅了嗅附着其上的香水味。片刻后,才抬眸, 目光冲那对并肩离开的背影投去。太刺眼了,她看了几秒就移开。林知酒说得对。她确实,不会再喜欢这个味道了。她转身狼狈离开。周围人的目光, 确实让她再也待不下去。-赵灵玉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跑过来。“vin?”她声音和面色一样惊恐:“你是vin!!?”“嗯。”林知酒弯了下唇角。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 使得赵灵玉脑袋都转不过弯,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让、让我缓缓……”她抚着胸口,看一眼远处的顾藉, 又回头,自顾自扶着椅背坐下,慨叹道:“怪不得你们认识!”远远瞧一眼,林知酒看见, 头排座位那里,孟觉常昼和路迢迢三人,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这边。满眼的惊愕中,却带着欣喜。以及几分,身为好友却被瞒了这么久的气恼。林知酒一笑,知道等会儿得接受这三位的轰炸了。给赵灵玉留下一句,得先走,回聊。赵灵玉:“好的!这可是你说要回聊的,我记住了!一定找你!”林知酒笑着答应,转身去寻陈羁的胳膊。被她拉着往前走了一段路,陈羁才慢悠悠地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林知酒松开手,往他身后缩了下:“反正等会儿帮我挡着点。”陈羁问:“有什么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我想要你就给吗?”“给啊,你要是要星星,明天就给你买一颗。反正也不贵。”“……”还未走太近,路迢迢的声音就飞了过来。她道:“来吧,解释。”林知酒挪腾着步子过去。孟觉:“le paradis创办于三年前,你去巴黎,是为了这个?”常昼的话则冲着陈羁:“你他妈怎么看上去这么淡定?刚没听见???我们小酒,居然去偷摸地搞了个香水品牌,还成了听上去就贼牛逼的调香师!”“不好意思。”陈羁含笑淡淡开口:“我,比你们知道的,稍微早那么一点。”三人:???“你先说个时间听听。”路迢迢说。陈羁:“也就比你们早两个月吧。”“操?”这声是常昼发出的。他气愤地看向林知酒,指了下陈羁控诉道:“凭什么?这只狗给你什么好处了?”路迢迢也是同样的语气:“你告诉陈羁不告诉我???”大概也只有孟觉最平静,淡淡一笑,对这个话题看上去没什么疑问。林知酒头有点大,只能先暂时逃避,转而回答孟觉之前的问题。“唔……本来只是去学习调香的,偶然在学校认识了顾藉,后来聊着聊着,就创办了个香水品牌。”路迢迢捏她胳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调香呢?”林知酒想了下,说:“可能是我的天赋技能,觉醒的比较晚?”路迢迢一笑,也不计较自己是第几个知道的了。总归还有孟觉和常昼陪着。她扬了扬眉,心情不错:“刚才那么反击,是挺漂亮。能让那些人,都闭上臭嘴。”她说完就拉着林知酒望自助餐桌那边的甜点区走。“走,吃块甜的开心一下。”另外三人,落后一段距离跟在后面。常昼还是疑惑:“爷真的想不通,怎么你就能提前两个月知道?我们小酒,最烦的就是你了,完全没可能第一个告诉你啊。”陈羁脚步缓慢,望了常昼一眼,平静道:“最烦我?”常昼肯定地点下头:“是啊!你对这个问题居然还有疑问?这么多年了就没点自知之明?”“那你觉得她为什么,第一个,告诉我?”陈羁问。声音挺轻快,却又刻意地,将中间那三个字读得很重。不过常昼没听出他快摆在明面上的炫耀。他道:“这他妈不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吗!”“那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想不通,这不问你呢?”孟觉头疼地按了下太阳穴,终止这段无脑对话:“闭嘴吧。”-顾藉带着调香大师gaston来找林知酒。三人一起聊了挺久。这期间,陈羁几人就在旁边聊着天等。常昼挨着陈羁,时不时戳一下,悄声说:“翻译一下。”陈羁懒得搭理他,敷衍道:“专业名词,听不懂。”“你这法语也忒菜了。”常昼说完也不管了,目光在顾藉身上停留数秒。“这男的,是不是喜欢我们酒啊?”“……”陈羁皮笑肉不笑:“你看这倒挺准。”路迢迢插话:“很明显啊,看我家宝贝的目光,温柔似水,啧啧。”闻言,陈羁的目光还真放到了林知酒身边那人的身上。耳旁,是常昼和路迢迢有商有量的讨论,诸如下来得让林知酒防着点儿这人的话。语气颇有几分老母亲怕自家白菜被拱的担忧。孟觉给他递了杯香槟。两人走开一段距离。碰了下杯各饮下去半口。“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孟觉问。陈羁没有惊讶,也知道他洞察力强。“刚好半个月。”上次端午几人一起聚会,孟觉就看出来了。只是当时没找到机会证实。他笑了下,抬手一拍陈羁的肩,笑说:“速度挺快。”陈羁:“这还快啊。”孟觉道:“难不成你想从你俩出生认识就开始算?”“不用。”陈羁低低地说:“从三年前就行。”孟觉一笑:“那就恭喜你,可算得偿所愿。”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一声。陈羁看了眼不远处的人,仰头喝尽。-和gaston聊完时,晚宴都已经到尾声。林知酒很开心。因为gaston提出想和她合作。当然,主调香师依旧是她,gaston只是作为合作者,共同品鉴。定下口头之约后,gaston离开林知酒就准备去找陈羁他们。顾藉喊住她。“怎么了?”林知酒问。顾藉唇角微翘,眼神也很温柔:“我还以为你要等新香发布,才会对外承认这个身份。”林知酒说:“本来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遇到点特殊情况,提前这点儿时间也无妨。”“嗯。”顾藉又说:“发布会过后半个月,新系列就要全线上市。会比较忙,我可能十五号后就要回巴黎。”“好。”他要负责的是整个公司,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国内。顾藉垂眸:“真打算一直在安北?”“当然。”林知酒认真说:“我的家人,好朋友,还有……男朋友,他们都在这儿。”顾藉没再多问。好一会儿喉间才溢出一声祝她脱单的恭喜。林知酒眼中含光:“谢谢。”身后出现一人。“还没聊完?”是陈羁的声音。“差不多刚好结束。”林知酒回答。顾藉冲来人礼貌一笑,开口:“你好,又见面了。”陈羁在林知酒撞了他胳膊好几下后,才没什么表情地和顾藉握了握手。很快松开。明目张胆的敷衍。顾藉淡笑:“那你们聊,我还有事。”说完冲二人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林知酒四处看了看:“他们呢?”问的是孟觉他们仨。“在外面等着,说要去路迢迢酒吧继续下半场。”陈羁说。他的语气说不上不正常,但确实,对林知酒来说,轻易就能听出来——这人好像在不高兴。边往出走,林知酒侧头,盯着他。“你怎么突然,不太高兴的样子?”陈羁嗤了一声。很轻的一声“呵”。林知酒就更确定了。“你好像每次见到顾藉,都阴阳怪气的。”林知酒下结论。陈羁:“我阴阳怪气?”林知酒动作慢吞吞,却仍旧肯定地点了下头。经过她的仔细观察,仅有的三次见面。陈羁每次都表现得,像个叛逆期被家长逼着和亲戚问好的少年。陈羁抬起一手,拇指与另外四指收拢,一左一右捏住她的脸。这动作,让林知酒不由自主地嘟起嘴巴。“我阴阳怪气?”他又问一遍。林知酒这回知道好歹了,求生欲十足地摇头。拍拍陈羁那只手,含糊着腔调:“你松开。”陈羁没动。余光里,那个碍眼的身影似乎看向了这边。陈羁忽而轻笑,紧接着低头。他快速地,在林知酒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分。林知酒竟有些呆愣。这种场合,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周围的人好多,她只觉得耳朵正飞速升温。好在,陈羁做完这动作,就松了手。心情在瞬间反转。他扣住林知酒的手,扬扬眉说:“走了,他们都在外面等了。”林知酒埋头,不太敢看周围人的目光。只好降罪于罪魁祸首。可她的力量,根本甩不开那只手。顾藉的确看见了。他顿了片刻,才摇摇头转身。大概是没想到,自己都输了,情敌还这么幼稚。作者有话要说:四个马:呵呵。说到幼稚。林知酒弯腰系鞋带时,从她背上山羊跳这种事——陈羁小学、初中、高中,都干过。林知酒八百米过得不艰难,可能要归功于曾多次追着某人打,练出来了。第63章 甜梨一行人到了酒吧。路迢迢扬扬手, 吩咐人往二楼送美酒佳肴,自己则先和林知酒去换衣服。穿着这种礼服可不好施展。刚好趁这个机会,她才想起之前林知酒和她说过的话。“不是说追到了吗?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好歹也得给你参谋一下, 不然就你这没谈过恋爱的单纯小姑娘, 被骗了怎么办。”林知酒顿住。她张了张口,企图说话。但面对路迢迢好奇催促的目光, 还是没能说出口。“干什么, 有这么难以启齿?”林知酒缓缓点头:“是有点。”路迢迢:“……”“不是, 我说你这是找个了什么男朋友?不是说长得挺好看?那怎么就难以启齿了?”两人换好衣服, 往外走。走廊的光昏暗。林知酒含蓄地说:“有个特殊原因。”她顿一下, 补充:“怕吓到你。”路迢迢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刚好此时,酒吧一服务生过来, 喊了声路迢迢。“老板……”表情和语气都一副欲言又止。路迢迢看他一眼:“有事说事。”服务生都不太敢大声说:“下午到了个快递,是您的。”路迢迢没有把私人快件地址写酒吧的习惯。而最近这段时间, 给她往酒吧寄东西的,只有一个人。“都在楼下,何哥让我上来给您说一声。”他口中的何哥, 是调酒师,平时路迢迢不在的时候, 都是何哥管事。接连两周,酒吧里无人不知路迢迢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而能让她心情不爽到巅峰的,每每都是因为被寄到这里的快递。老板的情绪, 能直接影响到酒吧里所有工作人员。——毕竟就连何哥,上次因撞上了枪口,每一杯调出来的酒都被挑刺到怀疑人生。服务生是新来不久的,所以才会被退出来当今天的出头鸟。林知酒看了眼路迢迢, 察觉到她骤然没什么精气神的眼神。“什么东西?”路迢迢没回答,只抬抬下巴对服务生说:“去帮我拿上来。”服务生立刻领命而去,生怕被看不见的火焰烧着尾巴。等快递箱送到她手里,路迢迢才对林知酒说:“我那一整颗被退回来的真心。”林知酒:“…………”她难言地看过去。差点被这句话把牙酸掉。路迢迢叹气,返回去随手把盒子扔回房间,这才重新过来。她攀着林知酒的肩,控诉似的说:“长得一副小乖乖的模样,怎么是个铁石心肠。”林知酒问:“你那个,姜未予?”“啊。”路迢迢说完就撩一把头发,“今晚让我开心点,别提这个心硬如铁的小坏蛋。”林知酒被她的形容笑到。拖着长音回她一声好。算算时间,自从路迢迢表明要追这个人,竟然也已经过去一个来月。而她既没追到,看上去也没打算放弃。是够不一样了。-进了包厢,三位男士已经在喝着酒聊天。林知酒一眼瞧见陈羁。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褪去,就连不得已戴上的领带,也没了踪迹。他穿了件白衬衫,很罕见的白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也开着,露出一片三角区域。仔细一点,能瞧见锁骨端。两只袖子都挽了起来,小臂的线条流畅好看,上面的青筋微微凸起。除了腕间那块鳄鱼皮表带的百达翡丽,什么装饰都没有。但就是很好看。哪哪儿都好看。懒散地坐着喝酒的样子,莫名地像个……败类。林知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个这样的词来形容此刻的陈羁。可能是这恰到好处的氛围与灯光,让画面都有了电影的质感。“赶紧地过来啊。”常昼看见人嚷嚷两句:“酒都给你俩准备好了,速度。”说着就举起一只玻璃杯。路迢迢接下,仰头将里面的朗姆酒一口喝尽。“我操?”常昼道:“路姐心情不好啊?”路迢迢一个字没说,在他身边坐下。剩下的位置其实和从前一样,正中的陈羁与路迢迢之间,留出了不小一处地方。他们从没对谁坐哪儿有约定。不过,好像一直以来,林知酒都是陈羁旁边的那个位置。无论是在中间,还是边上。“过来。”她怔愣的时候,陈羁出了声:“杵着干嘛。”“哦。”她答应一声,又尽量让自己自然地迈开步子。等终于屁股挨上沙发,才松出一口气。心里有鬼似的看了看另外三人。路迢迢正威逼利诱让常昼给她倒酒,完全没注意这边。林知酒放下心来,收回目光,却刚好撞上孟觉含笑的眼神。一副看破不说破的高深莫测。林知酒心里一咯噔,立马看向陈羁。她一双眼睛都睁得很圆,像只小猫。目光里满满都是问号。陈羁倒是悠闲,慢条斯理地往她手里塞了瓶草莓牛奶。林知酒仿佛只剩眼睛会动。她看看孟觉,又瞅瞅陈羁。如此来回两三遍,最终锁定陈羁。眼神都在问:他,知道?陈羁抿了口酒,淡淡地回答她:“嗯。”林知酒:“……”她立马变得变成一只小鹌鹑,捧着一瓶牛奶,低着头只顾咬吸管。陈羁存心似的,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很轻:“今天怎么不闹着喝酒?”林知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随后挪着屁股,往路迢迢那边坐过去不少。陈羁扯着手腕把人拉回来。命令似的说:“就坐这儿。”“哎,路姐,少喝点少喝点,别灌这么猛啊!”常昼声音很大。路迢迢接连喝了好几杯。孟觉问:“真心情不好?”路迢迢自己倒酒:“这不挺明显的?”说完又叹声气:“碰到一铁钉子,拔不动。”常昼乐呵呵的:“你也有今天啊。”路迢迢捶他一拳。“靠,疼死了,你就不能稍微轻点!?”“你这嘴就欠打。”“戳你痛处啦?”“滚。万年单身狗别和我说话,晦气。”“过分了啊……”林知酒喝着牛奶,似乎get到了以前这三人看她和陈羁斗嘴的快感。服务生送了点吃的进来。晚宴那种注定不会吃饱的场合,当然得再额外补充能量。另一托盘上,摆着几杯颜色漂亮的饮品。都是夏日特调果酒。没什么酒精,完全可以当饮料喝。林知酒伸手端了一杯,喝进嘴之前却被陈羁挡了挡。路迢迢开口:“啧,这就是杯果汁。”林知酒跟着点头,附和道:“就是。”路迢迢又问陈羁:“你是不是被我们酒酒酒后发疯迫害过?”林知酒:“?”路迢迢接着:“不然干嘛总拦着她喝酒?”陈羁还没回答,林知酒就不干了:“我,就没有,发过酒疯!”“……”孟觉捧场道:“我确实没见过。”常昼:“我也没啊。光见到羁儿回回都像老父亲一样管着你喝酒了。”林知酒顿时有了底气:“是吧!”“喝你的,别管他。”路迢迢说:“这你要是能醉,姐的酒吧就不开了。”林知酒看了陈羁一眼,扬着眉梢拨开陈羁的手。喜滋滋地抿了半口。味道是甜的。更像桃子汽水。陈羁也没坚持了,只不过收回手时,不经意地捏了下她后颈。像是警告。路迢迢在这时说:“安全环境下,想喝当然能适当地喝一点儿。别说陈羁,就算是你那男朋友,也不能干涉你的自由。”陈羁:“???”林知酒:“……”“噗!”常昼一口酒喷出来。“啥玩意?啥男朋友???”孟觉好笑地看了眼发懵的林知酒,和眉头紧锁的陈羁。常昼大声道:“路姐,你说清楚点!什么叫男朋友?小酒交男朋友了?”“那可不。”路迢迢的语气还有几分骄傲:“在一起好多天了,还是我们小酒自己追到手的。”??????陈羁面无表情地看向林知酒。他没听错的话,路迢迢说的是,追?林知酒?追?话题中心的当事人,此时正低着头,缩在沙发里,明显在躲他的目光。“你是不是……搞错了部分消息?”孟觉问。路迢迢道:“怎么会?都是小酒亲口告诉我的啊,你们不知道吧,我可是第一个知道的。”常昼人都站起来了。绕过桌子,站到对面,便于正面看见林知酒。“不是吧?真交男朋友了?谁啊?多大啊?长什么样?我们认识吗?”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说完,常昼又像想起什么:“难道是——”尾音拖得很长,引得众人都抬头看向他。常昼:“是你那个合伙人?叫什么顾藉的?”“……”林知酒赶在身边的低气压倾覆之前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那是谁?”常昼困惑道:“羁儿,你知道不?”陈羁还笑了下:“真巧,她男朋友我知道。”林知酒反应飞快地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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