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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酒》TXT全集下载_10(1 / 1)

作者有话要说:陈羁:草(一种植物)第22章 酸橙林知酒有些担忧地抬头, 问陈羁:“你怎么了?”陈羁被呛得太急,又咳了两声。好几秒后才缓过劲儿,弯腰拽着林知酒胳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站高,大黄就彻底够不到了, 只摇着尾巴围在林知酒腿边打转。陈羁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地上的大黄。这狗还尚且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绕着林知酒不停地摇尾乞怜。林知酒随手揉揉大黄脑袋安抚,抬眸看陈羁, 却发现这人的耳廓上拢着一层怪异的红。不太明显, 但就是和正常情况不爱一样。“喝可乐呛住了?”林知酒问。陈羁没说话, 林知酒从这短暂的沉默中得到答案, 怪不得被呛得耳朵都红了。她弯弯唇角, 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这都能呛着,你真是只猪猪。”这话说完, 罕见的没有得到陈羁的回怼,林知酒刚想好奇地问个究竟, 那边李雪茹却在这时喊她:“酒酒,sales给我发了几条裙子,快过来看看。”李雪茹行动力太高, 连去店里挑都等不及,刚才便已经让人去联系了品牌。林知酒便只能先过去。陈羁目光落在她背影上, 好一会儿才收回。大黄没跟着林知酒跑掉,陈羁几口将剩下的可乐喝完,隔着一段距离投进垃圾桶。他半蹲下身, 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大黄光亮的金色狗毛上摸着。耳廓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陈羁压了压声音,似是吐槽似是嫌弃地沉吟道:“养什么狗。”说完,还很过不去地拍了下大黄的右前爪。陈羁警告似的说:“大黄, 好好做狗。”-袁家的慈善活动每年都会邀请各大名流,许多明星也要受邀之列,所以整个声势和影响力不容小觑。林知酒和李雪茹抽了个下午便去挑好了礼服。要捐赠的拍品,她从自己一排排的收藏中选中了条蓝钻项链。几年前她和路迢迢去玩的时候顺手买的,虽然克拉数不算特别大,但这颗无论是颜色还是净度,都是竞标级别的蓝钻。六号当天,林知酒起得很早,化妆师和造型师也一早准备好为她打扮。衣服是根据她的身材改过的。因为不算特别正式的场合,所以也选了条不那么隆重的。一条白色小裙子,裙摆至膝上十公分左右,从背后看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绕过去看正面,便会发现这条裙子的胸部设计是一个超大的蝴蝶结形状。两片“蝴蝶翅膀”包裹着完美的胸型,正中间打结处的下方和腰腹处衣料间还有一小块的裸露部位。挂在衣架上时普普通通,可穿在林知酒身上却显得既性感又少女。所以当时试完,林知酒和李雪茹一眼相中。这种胸部有设计感的裙子,佩戴项链反而会显得喧宾夺主,林知酒只搭了对简约的耳饰。她约好了路迢迢,两人一起去。路迢迢便顺路开车来了兰庭,看见她时第一眼,胳膊搭在她那大g车窗上,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林知酒拿着手袋,走过去在路迢迢眼前转了个圈,眼睛都在笑:“好看吗?”“绝了。”路迢迢说:“漂亮死了。”林知酒满意地上车:“我和雪茹姨一起去挑的,她也说我穿这条特别好看。”路迢迢一边踩下油门,一边说:“雪茹姨怎么还是这么爱打扮你?”林知酒笑道:“因为陈羁现在已经不给雪茹姨打扮的机会了!”陈羁小时候被李雪茹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穿过几回小裙子,他们几个都知道。只有林知酒有幸曾见过那些照片。-慈善活动的举办地点选在市郊的一家温泉酒店。拍卖结束之后还安排了晚宴和温泉浴。两人到了后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先在大厅等陈羁孟觉和常昼。路迢迢在群里催了一声:小孟小陈小常,您三位能快点不?常昼:急啥,爷也得有个梳妆打扮的时间呐。路迢迢:你别又搞个油头粉面的造型过来,上次已经看吐了。林知酒捧着手机乐,从相册发了张照片到群里。林知酒:我还存着呢。试问谁手里还没几张最好朋友的丑照呢。常昼:@小林小林聪明机灵,你失去我了[微笑]谁知,这话一出来,剩下的三个人纷纷出手,每个人手机里都存着常昼不同时期不同程度的丑照。最过分的是,陈羁居然发了一张他们幼儿园时,常昼因为午饭的肉不够吃而哭得涕泗横流的照片。常昼:……绝交吧,88。“嗳,这不是那谁。”路迢迢抽空抬眼时,看见两人,立刻捣捣林知酒胳膊说:“你那堂姐林嘉诗?不过和她一起的那个女生是谁啊?怎么感觉有点眼熟。”林知酒看过去:“是颜妍,高中和我们在一个学校的,不过和你不同班。”看来他们也在受邀之列。路迢迢对着人印象不深,和陌生没两样,不过提起林嘉诗,倒是有件事。“你听说了没?”路迢迢说:“你堂叔家那建材公司做不下去了,大批的客户流走,估计快完蛋了。”这事儿林知酒还真不知道,林老和他弟弟自从分家之后就鲜少联系。林知酒二爷爷去世后,资产按遗嘱分给了一儿一女,林盛和林敏。大概是两人都不是经商的料,一个嗜赌如命,一个眼界小目光浅,家里的公司在他们手里每日俱下。不过除了这一个建材公司,底下其他产业也不算都到了强弩之末,只要用心经营,也不会到绝境。她们看见那两人的时候,当然也被对方瞧见了。林知酒和路迢迢坐着,眼看着那两人朝她们这边走来。“知酒,我就知道会在这儿见着你。”林嘉诗笑得温婉大方,话说的像是她们真是多亲近的堂姐妹关系。林知酒:???这亲昵自然的语气怎么回事?没记错的话,她们上次在工作室外碰到,也不是很愉快。林知酒脸上的表情漠然,看向林嘉诗的眼神就仿佛她是个无关轻重的陌生人。颜妍及时道:“你们今天真好看,裙子很特别,好适合你。”说完又转向路迢迢:“迢迢的包是delvaux的吧?这款好难买的。”这两句滴水不露,把林知酒和路迢迢都夸了个遍。没有女人不爱听夸赞的话,尤其是人家热情洋溢的劲头。颜妍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没有人会觉得不真诚,所以林知酒和路迢迢也先后道了声谢,同时夸了回去。这种社交礼仪她们从小就学过的。林嘉诗看了一眼颜妍,微微松口气,又对林知酒说:“对了知酒,下周我生日,想请你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就在我家,都是我们的家人,没别的外人。”林知酒一顿,没立刻答应,却说:“在我出生之前,二爷爷就和我爷爷分家了,这些年也都一直没有来往,怎么就突然又成家人了?”林嘉诗脸色白了白,再开口时声音居然带着一种语重心长的“劝解”:“你怎么这么说啊……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最亲的家人。”路迢迢气笑了,这女的别的不行,脸倒是挺大。林知酒没说话,林嘉诗便又道:“你想想,万一以后你爷爷走了,能在你身边的,只有……”“闭嘴。”林知酒打断她,她脸上的冷淡更甚,加上眼中的锋利,竟然很有气势。林嘉诗浑身僵了僵,只听林知酒说:“不去,别来找我,我和你不熟,和你的家人更不熟,你们对我而言,和陌生人没有区别。”说完这句,林知酒就拉着路迢迢走了。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了。“都多少年没来往了,现在又想找你去参加她生日宴,林嘉诗该不会是现在觉得自己家公司快不行了,又想拉你和你爷爷帮忙吧?”路迢迢插着腰,愤懑道:“太不要脸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没事,爷爷不会理他们。”林知酒说:“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那就好。”路迢迢伸手,搭着林知酒的肩,她本身身高就要比林知酒高个五六厘米,又穿了双恨天高,这个动作完全把林知酒揽进了怀里。“别听那女的瞎说的那些,你还有三个哥一个姐呢。”这话刚说完,身后就有人喊她们。两人转过身,正是路迢迢口中的哥哥们。常昼冲在最前:“我来了我来了!没等太久吧?!”手都张开了,眼看着就要将跑过来抱人,被孟觉揪住了后衣领。路迢迢接上上句,和林知酒说:“虽然其中一个有点傻逼,但也还能凑合吧。”林知酒心情好了不少,弯了弯唇笑了。抬眸时刚好和陈羁四目相对,就见这人皱着,眼神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穿的这什么衣服。”从踏进来的第一眼,陈羁便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背景。陈羁从露出来的那双腿认出来的人。没有几个人能拥有和林知酒那样的腿,细长白皙就不说了,关键是比例和纤直匀称的程度。林知酒很喜欢穿短裙,中学时的校服裙,没少被她改短。陈羁没有见过更好看的。而今天的这条不一样的是,从背后看,能让人注意到的不只有那双腿,还得再加上优越的肩颈线。美的像只像只天鹅。不过等她转过身的时候,陈羁什么想法都忘记了。设计师是有多缺布料?胸口那片就不说了,中间的那个“小洞”又他妈是哪个设计小天才的idea?林知酒将两只手臂抬起来个角度,在原地转了一圈,问:“不好看吗?”她迎着陈羁的目光,不甘示弱:“你这什么眼睛?雪茹姨和迢迢都说好看。”常昼:“好看啊,多漂亮啊,我们小酒跟个仙女儿似的。”陈羁扫了他一眼,常昼毫无所觉,孟觉倒是含笑拉了他一把,说:“进去吧,袁叔该等急了。”-他们五人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一起,前排的贵宾席位,又刚好对着空调口。场内的空调开得低,坐下没几分钟,林知酒忍不住缩了缩胳膊。陈羁淡淡道:“活该。”被这么一说,林知酒本打算揉揉胳膊的心打消了,做什么都不能在陈羁这狗面前输。“我才不冷。”林知酒挺直腰背,她的头发今天是挽起来的,露出来的肩颈线条也很美。陈羁轻嗤,没再刺激她,起身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羊羔毛宽围巾。“给。”陈羁把东西直接扔到林知酒腿上。林知酒也没再矫情地强撑,抖开围巾披上后,凑过去小声问陈羁:“你去哪里拿的?”陈羁:“外面捡的。”林知酒表情嫌弃,手却又把围巾拢了拢,得了便宜便冲陈羁笑嘻嘻卖乖:“捡的我也用,我一点都不嫌弃。”陈羁抬手在林知酒脸上掐了一下,“闭嘴吧。”-拍卖进行地很顺利,捐赠的拍品不少,林知酒那条蓝钻项链也被一位看穿着就很有钱的女士拍走。路迢迢提醒后,她才知道那是颜妍的妈妈。颜家是几年前才加入这个圈子的。“土著”富豪们很多都对这些半路发达的人瞧不上眼,连带着一些个宴会都不会给颜家递份邀请函。不过林知酒无所谓,被谁拍走都可以,反正最终所得都是一样的做好事。前半场林知酒相中一幅画,不知道是哪位爱心人士肯割爱,居然是张大千真迹,林知酒没多犹豫就拍下,打算送给爷爷。陈羁拍了个玉石雕花摆件,孟觉路迢迢常昼也都有出手。-结束时已经快五点,林知酒坐得都累了。回房间睡了个小觉,林知酒起来,简单收拾了下便去隔壁敲路迢迢的门。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应答,她便又去陈羁那间。居然也没有人在。这个温泉酒店是按风格主题分的,他们住的这三件在一起,分给常昼和孟觉的还在几十米外的日式风房间。林知酒拿好了东西,掏出手机,准备一边走一边在微信上问问这两人跑哪儿去了。要出去得先经过一个小庭院。院里种着一大片竹子,竹林边是养着锦鲤的池塘,中间的小径都是精心挑选的鹅卵石铺就。林知酒一边看手机,一边往前走。刚编辑完准备发出去时,却听见道有些熟悉的人声。“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刚才那些话,我都是真心的。”是颜妍的声音。林知酒有些想还换条路了。转身往回走的脚刚迈出去,那边的声音又传过来。“谢谢你那时候帮我,陈羁。”林知酒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只听颜妍下一句又说:“也是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家和你家的差距,但我还是想努力地争取一下。”林知酒眼睛都瞪大了,居然让她撞见了表白现场!“那时候”是什么时候?陈羁居然背着她……不是,背着他们,和别人有了故事!?作者有话要说:有的小姑娘脑子不开窍,也得刺激刺激是不是性感又少女的小裙子我放微博啦,好早之前就给我们099挑好了(//▽//)第23章 酸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林知酒现在特别想看一看陈羁的神情。这么想着,她就又往前走了走,躲在一块题字巨石后面,脑袋一点一点地探了出去。运气太好, 这个角度刚好能瞧见对着颜妍的陈羁, 而颜妍,只能望见背影。林知酒目测了下, 表白的话, 这两人站的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远了?她目不转睛, 就等着陈羁怎么回答。林知酒听见陈羁说了两个字:“抱歉。”这两个字暗含的意思表白过的人都懂。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林知酒好奇得心痒痒, 又开始探头探脑。只见陈羁冲面前的人点头示意,完了就要绕过她往这边走。林知酒立刻收回脑袋, 贴着石头想,四个马在外面拒绝女生的时候居然还挺绅士。没有言辞直接地伤害人家少女心, 保持的距离也足够远。“陈羁。”颜妍又开口了。林知酒这回没敢把头伸出去,只藏在石头后面侧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那时候帮我。”颜妍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努力地表现坚强, 林知酒不看她的表情,都知道这会儿她脸上的模样有多楚楚可怜。这是种无论性别, 让人听见都会产生怜惜的声音。林知酒扒拉着石壁边沿,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原本颜色粉嫩的指甲都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泛了白。“顺手的事。”陈羁说:“你不用一直记着。”“是啊, 对你来说很顺手的事,我却记了很多年。”林知酒眼睛一眨不眨,心里却嘀嘀咕咕的:什么事啊,说出来听听呗。不过那两人好像和她对着干, 陈羁像是有事似的,听完颜妍那句堪称经典意难平的台词,连点反应都没想,居然就要这么走掉。林知酒一场戏没看进尽兴,心里也像堵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嘴巴也不听大脑使唤了,“嗳”了一声还想喊住“唱戏人”。也不知道被哪里产的猪油糊了心,林知酒这一声居然喊出了声。她反应飞快地捂住嘴,转过身紧紧贴着石壁。林知酒闭了闭眼,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下偶遇的“被偷听”,也变成她主动的偷听了。“咳。”陈羁的声音。“刚才那是,有人在说话吗?”颜妍问了句。“是吗?”陈羁说:“我没听到。”“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林知酒松口气,还好陈羁恰如其分的咳嗽,掩饰过了她那一声。她拍了拍胸口,依然靠着石头动也不敢动。刚好此时,颜妍接了个电话,像是有人找,没一会儿林知酒便听见高跟鞋踩地离去的声音。这下她才彻底放松下来,再次抚了抚胸口,正想从这块大石头后面出去时,头顶突然响起道声音:“干嘛呢。”“啊!!!!”林知酒吓得浑身一激灵。这一吓,脚下也就没踩实,鞋跟蓦地一歪,林知酒眼看着就要平地摔。还是陈羁伸手,揽着腰把人拉进怀里才稳住。“你有病啊!!!干嘛吓我?!!”林知酒气得抬手打他。陈羁像是料到般抬手,将她那只握成拳的手裹进掌心。“还来这招?也不换换。”林知酒说:“我当然会换。”这话刚说完,陈羁就感觉自己的左脚被尖锐的钝器击中。陈羁吃痛“嘶”了一声,也就放开了怀里的人。林知酒得意地扬扬眉:“知道厉害了吧?”陈羁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林知酒看着他那不太好的脸色,得意洋洋也渐渐变成担心:“我真踩疼你了?”陈羁:“你说呢?”林知酒小声:“我没用多大劲啊。”“你左脚踩右脚试试。”陈羁靠着说。“对不起嘛,谁让你吓我。”顿了顿,她又补充说:“你也知道我学过女子防身术的,这种情况下你这伤都是轻的。”陈羁无语:“这什么情况了?我干嘛了我?”“你吓我,我本来就禁不住吓。”想起什么,林知酒抬抬下巴,更加理直气壮了:“你还摸我腰。”陈羁:“…………”他当然不是故意去搂的腰,只是当时抬手时,离得最近、也能更快拉住不让她摔倒的部位里,腰是最佳选择。他又不是流氓,还真能在一瞬间的变化中多出来一份心思去考虑如何占便宜?不过林知酒也是习惯性地故意“找茬”,说完就过,不会放在心上。这种对话,在他们之间比“今晚吃什么”还要频繁。“羁羁。”林知酒又这样喊他。陈羁低头睨着人,语调不温不淡:“再这么叫我你就没了。”林知酒装听不见:“我刚才,很偶然地听到了有人和你表白。”陈羁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等她下文。“你拒绝人家女生的时候。”林知酒用点评的语气说:“还挺人模狗样。”陈羁:???林知酒又眨眨眼,凑过去压着声音,像要聆听陈羁的小秘密一样,问:“你和颜妍,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也不知道的小故事吗?”陈羁问:“什么故事?”林知酒解释:“别狡辩了,你什么时候朝人家散发魅力了,都好几年了,还对你念念不忘的。”陈羁听完她这番话,原本没什么波动的脸上染上一丝浅笑,神情又开始懒散起来。“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好奇问问不行啊?”“哦,是吗?”陈羁声音吊儿郎当的:“我怎么听着,感觉你这话里里里外外都像是有点别的意思?”林知酒蹙起眉,仰头看着陈羁的脸庞。这个时间点,庭院落下一层清冷的月光,照在这青瓦白墙与修竹幽径之间,连带着面前人的模样,都被衬得带了一分古代公子哥的气质。林知酒看了一眼又移开目光,落在地上的鹅卵石上。“哪儿有别的意思,你别自恋了。”林知酒嘟囔着说。陈羁弯了弯腰,直视她的眼睛:“来,说说。怎么就和自恋扯上关系了?嗯?”林知酒一顿,抬眸却撞进了陈羁的眼眸。他的瞳仁一直很深,在这样的夜晚,仿佛盛进了一地的月光。就这么一直看着人的时候,比夏夜的星空还要迷人。也不怪颜妍会记那么多年。林知酒张了张嘴,心里措辞好几遍,却都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不经深思熟虑,哪来那么多原因的。陈羁却好像没打算放过她:“不回答吗?”林知酒说:“哪儿来那么多原因,你这人本来就臭屁又自恋,”陈羁勾了勾唇角,眼中漾开笑意。他直起身时才敛了神色说:“高中的时候,高一还是高二,我记不清了,路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女生说话,好几个人围堵一个,我就顺手喊了声老师。颜妍刚才照我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当时根本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林知酒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陈羁是和她解释那个所谓的“故事”。“颜妍……被校园暴力过?”林知酒犹豫地问。“应该是吧,我只见过那么一次。”陈羁说:“后来就不知道了。”他们那时候实在安北市教育资源最好的国际学校,里面的孩子大多非富即贵,也因此衍生出了明里暗里的“阶级”之分。像是颜妍那种的“外来者”,刚开始时都会受到各种鄙夷嘲讽,甚至更过分的都有。林知酒从小都被林老保护得很好,五个人里她又是最小的,基本上什么时候都是被宠的那一个。大概也就只有和陈羁斗嘴的时候能感受到人生的艰难。高中时候学校的校园暴力事件,她也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的有这种事的。当时那个女生,新闻出来后没多久就转学了。林知酒好一会儿没说话,陈羁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走吧,晚宴该开始了。”-袁建夫妇执着酒杯,挨个答谢所有人,轮到林知酒他们这一桌时,没等陈羁和孟觉几个开口,袁建却先一步说:“知酒啊,袁叔还没亲口和你道谢,谢谢你来参加,还捐赠了那条项链。袁叔也知道你酒不能喝,这杯就算了。”“没事的袁叔,我能……”这话说到一半,手忽然被人塞了一杯果汁。林知酒:“……”她只好改口:“袁叔不用客气,我也很开心参加。”袁建本身就是面善长相,身材也与弥勒佛一般无二,性格却很豪爽,和林知酒碰杯后一饮而尽,笑道:“替我向林老问好,改天登门拜访他老人家。”林知酒应是,等人和这桌的人都碰完杯离开后,才不乐意地瞪一眼陈羁。这种晚宴根本不会上烈酒,手边的香槟酒精含量只有13%。林知酒有个毛病,她虽然酒量不好,但遇到了总是很馋。不会去碰度数很高的烈酒,却总喜欢抿几口口感稍甜一些的酒液。路迢迢在一旁笑:“每当这种时候,我都觉得陈羁比你爷爷还爱管你。”常昼附和:“这男的是真的好爱管你喝酒啊。”也只有孟觉笑笑不说话,倒是朝陈羁多看了几眼。林知酒也对这件事存有疑问很久了,侧过眸看陈羁:“我也很想知道,你自己喝起来都像个酒坛子似的,我为什么喝一口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陈羁淡淡道:“我可没喝醉过。”林知酒:“我也没啊。”陈羁扯着嘴角,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林知酒:“?”陈羁靠着椅背,端起眼前的红酒杯,浅浅抿了一小口。“你不是没有,你是忘了。”作者有话要说:精彩节目《小陈讲故事》,尽在6月2日晚九点,不见不散~六一快乐!礼物是这短小的一章,给你们省小钱钱,我是不是很贴心(不是)第24章 酸橙林知酒对陈羁这句话半个字都不信。“我什么时候喝醉过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陈羁垂眸, 眸色有些深。林知酒又问:“怎么可能你记得我不记得?”“大二那次你乐团聚餐结束,第二天在哪儿醒的,你忘了?”陈羁声音淡淡。林知酒一顿,这么一提醒, 她才有点儿想起来。好像是……酒店?-大一刚入学那时候的迎新晚会, 一场钢琴和小提琴合奏让学校乐团的老师注意到了陈羁和林知酒,当时就找到他们想让加入乐团。林知酒很爽快地答应了, 而陈羁, 很爽快地拒绝了。林知酒很快成了弦乐团首席小提琴手, 大一结束换届时, 又成了副团长。她当了一年, 学校乐团每年都会换届,升入大三之后便不能再在一起团内担任职务。林知酒光荣“卸任”的那天下午, 陈羁收到了一条微信:晚上我们乐团要聚餐,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啦。陈羁当时还在上课, 收到后回:哦。那天是个周五。陈羁和林知酒,虽然都在a大,但两人一个经管, 一个外院,或许是老天也看他们互相霍霍了二十年, 大一到大二,两人连堂公共课都没有交集。甚至宿舍,也各自分布在学校中轴线两侧的东西区。陈羁的驾照拿的早, 每次到周五下午,林知酒都要去蹭他的车回家。偏偏两年里每一学期,陈羁周五最后一节总是有课。林知酒为了能早点回家,一到周五下午自己没课时, 都要来跟着陈羁上课,也方便在铃声响起的第一秒,拉着陈羁冲出教室。只为能早一分钟回家。为了这,林知酒大一甚至卧薪尝胆忍受了两学期的高数课。也是因此,有好长一段时间,陈羁整个专业的人,都一度以为全学院唯一的帅哥名草有主了。后来林知酒听说这个传言,第二周去时正经八百地澄清:“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其实我是陈羁的姐姐,来监督他上课的。”刚从教室后门进来的陈羁:“?”于是一整个班的人,又都见证了一向高冷的帅哥,是如何被一步步气到没脾气的。-林知酒那条消息发过来后,陈羁也没多在意。他收了手机,继续听课。前座的室友转过头,很好奇地问他:“哥,今天你的小青梅怎么没来陪你上课?”陈羁听着有点儿烦躁,低声说:“你管那么宽?”室友挠挠脑袋:“我就是问问,别生气哈。”陈羁抬眸,声音没什么波澜:“我生什么气。”室友说:“你就嘴硬吧。”陈羁伸手把他的脑袋扭回去,说:“别打扰我听课,谢谢。”室友:“……”谁他妈还听周五最后一节马原课啊?-傍晚时,室友吃完饭回宿舍时,很意外地发现每个周五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今天却出奇地出现在了宿舍。“什么情况啊哥,今天不着急回家了?”陈羁对着电脑,头也不抬:“写作业。”室友:“啥?”陈羁没理,继续敲键盘,室友凑过去看了一眼,还真是专业课老师布置的小论文。他愣了愣,这玩意不是结课后两周才要交的吗?现在离结课不都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好奇归好奇,他也没问,毕竟大佬有大佬的思维逻辑,他这种平凡人还是趁周末出去浪更舒坦。本科期间的小论文都很简单,陈羁没用多长时间就写完了,他点了外卖,吃完又去洗了个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手机刚好振动。备注,一个祖宗。陈羁挑了下眉,接起来。“喂。”“四个马!!!”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乎能让人聋了,陈羁伸长了手,把听筒离耳朵远了又远。宿舍没其他人,陈羁为自己耳朵着想,开了免提。“干什么?”他问。林知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委屈:“呜呜呜你怎么才接电话啊。”这声音,一听就不对。陈羁微蹙着眉,看了眼未接来电,足足有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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