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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豪门》TXT全集下载_44(1 / 1)

钟律师是行业翘楚,更艰难的官司也打赢过,尽管如此,谢嘉宁还是心神不宁。真是应了那句话,事前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谢嘉宁拽了下钟律师,担忧地问,“这一仗我们能赢吧?”钟律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难道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世界瞬息万变,没有百分之百的事。不过,”见谢嘉宁皱起眉头,钟律师话锋再度一转,“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这个案子要赢不难。你稍安勿躁,法庭上最忌讳心浮气躁,这样自乱阵脚,会给对方有机可乘。”听他这么说,谢嘉宁只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抬头望向旁听席,看到父亲沉着的脸,顿时心中一定 。父亲神通广大,一定会帮他摆平一切麻烦。经过一系列的前奏,法庭开庭审理。应晔晔作为控方律师,率先向法官和陪审团提出诉状,“我代表我的原告方委托人乐怡小姐,控告谢嘉宁先生于5月20号夜晚23点14分对其殴打,殴打形式为拳打脚踢、甩耳光等各种施暴行为,以此造成身体上以及精神上的损伤,构成对他人身体权的侵害,违反了人格权。故现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被告。”法官,“请原告方出示证据。”应晔晔将一份材料递上后,道,“这是迪厅babyface监控录像在案发时记录拍摄的部分截图,以及保安、经理等工作人员的证词。根据知情者反应,谢嘉宁曾多次以□□、红灯区小姐、给钱就能卖等词,来羞辱乐怡小姐,甚至在不久前买通一个荷兰籍男子,企图诬赖陷害乐怡小姐是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卖身的□□。可见,谢嘉宁先生对原告有很深的成见。参照证词,在案发当日,谢嘉宁先生对乐小姐有语言上的辱骂和讽刺。综上所述,谢嘉宁先生的行凶行为,是有预谋的犯罪行为。”虽然谢嘉宁不知道有预谋的犯罪行为是什么,但这必然是一顶大帽子,于是他顿时着急了,等不及身边律师开口,就迫不及待地想为自己辩驳,“不是,我没有。”法官庄严地敲了下木锤,道,“肃静。”钟律师示意谢嘉宁坐下,然后起身道,“反对。控方律师故意转移话题,将重点转到一个不相干的地方。荷兰籍男子一事,已经证实是乐家养女乐菱所为,和被告毫无关系。”法官道,“请原告律师不要转移注意力,扯出与本案无关的话题和人事。”钟律师,“据查证,原告所呈上的视频来源于网络,并非是迪厅拍摄原版,存在角度、色差、清晰度、音质等偏差。从视频上所见,确实是谢嘉宁先生动手伤人在前,但并不能证明,原告没有在肢体、或者语言上,事先对谢嘉宁先生进行暗示或者刺激。除此,这份录像监控是从网上传出,我委托警察调查最初的来源,却始终无果。后有经调查了解,案发后一天,迪厅因维修系统,而误删了监控。从录下到删除,从未公开过。那么请问控方律师,这段录像又从何而来?我是否可以假设是有心人的故意栽赃?”这话一出,底下顿时议论纷纷。三言两语,便能逆转乾坤,不亏是第一状师,果然名不虚传。应晔晔在对方咄咄逼人的质问下,出了一身冷汗,放眼望过去,也就只有余晚仍然淡定。他深吸一口气,重振旗鼓,道,“请合议庭允许我传唤目击证人。”作为证人的谢煜凡,走到了证人台前,他和余晚对视一眼,便转开了,因为在睽睽众目之下,他不想流露出太多的感情,以至于影响法官判案。另一边,坐着他的父亲谢晋亨,谢晋亨的两道目光即冷又锐利,仿佛一把冰锥,要将他开肠破肚一般。谢煜凡知道,在父亲和余晚之间,他是彻底抛弃前者,选择了后者。应晔晔道,“请证人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叙述一下。”谢煜凡整理起心思,道,“我见乐怡去厕所迟迟未归,便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却看到,谢嘉宁在过道上发了疯似地在殴打乐怡。”应晔晔又问,“当时,乐怡是否有还手或者自卫能力?”谢煜凡摇头,“她浑身是血,脸上身上都有伤,只是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手无缚鸡之力。”谢煜凡的证词会对自己不利,谢嘉宁心口一紧,面带怨愤地看向大哥,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竟然帮着外人整蛊自己。钟律师不疾不徐地道,“请问这位证人的姓名,和原告的关系。”谢煜凡道,“我叫谢煜凡,和乐怡是夫妻关系。”钟律师闻言,立即表情夸张地重复了一声,“夫妻关系。那么您是否会在作证时,潜意识的偏袒您的妻子呢?毕竟妻子被殴打,会愤怒,并且带有报复心理,也是人之常情。”面对钟律师的故意刁难,谢煜凡没有动怒,或者表现出不快,只是沉着地回答道,“不会。”钟律师似乎就是拽着他不放,转而又道,“您也姓谢,那么这位谢嘉宁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谢煜凡道,“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钟律师,“您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时关系如何?”应晔晔立即出声道,“反对。辩方律师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我方证人要求拒绝回答。”钟律师反驳,“当然有关,如果两人不合,甚至有利益上的冲突,那么,我有权怀疑谢煜凡先生的证词是否公正,还是另怀鬼胎。”法官道,“反对无效,请证人正面回答。”谢煜凡道,“我和谢嘉宁的关系不合。”钟律师啊哈了一声,道,“据我所知,您和这个半血缘的弟弟不合的原因,是因为您的父亲决定把公司交由谢嘉宁先生继承。您心生不甘,为了抢回继承权,就心存歹念,做伪证陷害弟弟。”钟律师唇枪舌战地说了一大篇,等着看谢煜凡自乱阵脚的样子,可没想到他仍然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道,“这只是你的假设。我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做任何违法事件。”谢煜凡说这话时,背脊挺得笔直,脸上庄严认真,显出了一股刚正不阿的气势,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相信他。见状,应晔晔插入道,“反对。辩方律师做出没有证据的假设,故意混淆视听,恶意攻击我方证人。”法官道,“反对有效,请辩方律师注意言辞和提问。”钟律师向谢煜凡俯首赔罪。***休庭十分钟,在休息室里,应晔晔给余晚递来了一瓶水,道,“你还好吧?”余晚笑道,“这应该是我问你。”应晔晔抹了把汗,实话实说道,“到底是全国第一,说话看问题都是一针见血,用词犀利不留余地,让人难以招架。”闻言,余晚带着几分嘲弄,“这就认输了?”应晔晔摇头道,“还没有,我应晔晔不是全国第一,但也是青年才俊。你放心,我会背水一战,不过……”余晚,“不过什么?”应晔晔道,“你要做败诉的准备。”余晚道,“不会败诉。”见她胸有成竹,应晔晔不禁好奇,“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吗?”余晚纠正,“是对证据。”应晔晔,“现在的证据都模棱两可,我怕合议庭不会采纳。”余晚,“不是还有一个人证没出场吗?”应晔晔对此并不看好,“这个女人不是谢嘉宁的女朋友么?她不来颠倒是非,指鹿为马,你就该偷着笑了。”余晚勾了勾嘴角,对此不置可否。应晔晔道,“不过就算输了,你也没多大损失。”余晚扬了扬眉,嘴里没说,心里却道,谁说没多大损失,那可是龙腾集团15%的股份。***休庭时间结束,所有人再度回到审判大厅,第二回合开始。钟律师做总结陈词,“迪厅监控录像不是原版,证人和原告被告都有直接利益关系,所谓的证据可信度不高,我请求法官判处被告无罪释放……”话还没说完,就听应晔晔在那道,“等等,还有一个证人没出庭作证。”闻言,谢嘉宁一怔,下意识地望向余晚。只见余晚也在看自己,嘴角含笑,带着十分的镇定自若。别说谢嘉宁,就连钟律师也是心口一跳,多年的经验让他直觉有些不对。最后一个证人是梁洁,是谢嘉宁的人,就算要召她上庭,也该是被告这边。钟律师打过无数官司,这个官司本身并不复杂,原告方虽然有人证物证,但证据疲软,说服性很低。故意伤害罪十之□□是判不下来,所以,即便知道梁洁在外侯着,也觉得没有上庭的必要。毕竟他们要她作伪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律师却主动要求传唤梁洁上庭,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对方不知道梁洁被他们这方收买,期望她能实事求是地说出原委。二是,对方也收买了梁洁。如果要是后者,想赢这场官司可就悬了,毕竟梁洁和乐怡没有直接利益关系,她的证词总是比较容易让人信服。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谢嘉宁,压低声音问,“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吗?”那天,谢嘉宁和母亲一起去找梁洁。把她堵在半路上,对她一番威逼利诱后,给了她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并答应在审判结束后再给她两百万。所以,谢嘉宁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没问题的。”钟律师神经稍有松弛,决定先静观其变再说。说话期间,梁洁走上法庭。她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先是谢嘉宁,钟律师,应晔晔,最后是余晚。余晚见她望向自己,便冲着她微微一笑。这笑容,或许在别人看来是艳惊四方,但看在梁洁眼里,却是叫她心惊肉跳。梁洁心脏重重一跳,随即移开了目光。应晔晔道,“按照警方提供的口供,案发当时,你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是不是?”梁洁道,“是的。”应晔晔道,“那就请你叙述一下当时的情景。”抢在她开口之前,应晔晔又加了一句,“作伪证也是违法行为,所以请你如实回答。”见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梁洁变得有些不安,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场官司的关键,她的话可能直接导致一方败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万丈深渊,将来是好是坏,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上。选谢嘉宁,还是选余晚。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选爱情,还是选利益。选择谢嘉宁,余晚肯定不会放过她,到时候,那些限制级的视频被上传网络,她该怎么办?告余晚吗?她没有证据,这年头一个普通老百姓想维权是多么艰难。而且,谢嘉宁根本不爱她,说是男朋友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只要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谢家上下估计不会多看她一眼。选择余晚,就算余晚不守信用,不给她一分钱,至少没有视频会流传出去的顾虑。一阵比较后,梁洁已然有了答案,把心一横,飞快而又坚定地道,“谢嘉宁先是用语言侮辱乐小姐,乐小姐并没有做出反击,于是,他又狠狠地殴打了她。当时,他下手又猛又狠,我怕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就想上前拉开他。但谢嘉宁根本不听劝,甚至连我也一起打了。是另外一位先生过来将他拉开,才避免了悲剧发生。”这几句话一出,四周顿时沉寂了下去。钟律师在心里暗叫不好,完了,大势已去,这场官司恐怕要输。谢嘉宁不相信梁洁会在关键时刻倒戈,一时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他不由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指着梁洁道,“你胡说什么?是不是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法官极其严厉地苛责道,“被告请肃静!”梁洁被谢嘉宁暴跳如雷的样子吓了一跳,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话都出了口,当着众多司法人员的面,不可能再改证词,只有硬着头皮把这条路走到底。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确实有人想用钱收买我,不过这个人不是乐小姐,而是她。”说着梁洁伸出手,指向旁听席上的李兰悦。李兰悦见矛头莫名其妙的指向自己,不由一惊,脱口道,“没有,我没有。”梁洁想到那天这对母子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就翻起一阵惊涛骇浪,带着几分报复的心理在那道,“就是她,那天就是她和谢嘉宁一起来找我,要求我给他们做伪证。法官大人,我没有说谎。”李兰悦脸色刷白,唰的一下起身想给自己辩解,但应晔晔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局势突然扭转,是个傻瓜都知道,这是千年难得的好机会,必须要抓住,乘胜追击。于是,他立即出声问梁洁,“你说他们想贿赂你,让你作伪证,你有何证据?”梁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有五十万,是他们给我的封口费。你们可以去查我平日里的收入,不可能能一下子多赚50万。”如果罪证坐实,那么谢嘉宁不但不可以脱罪,还要罪上加罪。事到如今,已经回天无力,钟律师当机立断采取措施,道,“合议庭各位,证人的证据出现的突然,暂时无法证实它的可信度,我要求休庭,给法院时间去查证。”谁都知道,这场战争的结局已定,钟律师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一旦证据查证核实,谢嘉宁必然会获罪入狱。经过法官和陪审团的商议,宣布结果,“合议庭对证据产生疑问,故暂做休庭处理,调查核实之后,再做审理。”☆、2020.07.03.谢嘉宁跪在地上, 一把抱住父亲的腿,声泪俱下地叫道,“爸,你要救我, 一定要救我, 我不想去坐牢啊!”见他这副废物样, 谢晋亨更是怒火攻心,一脚将他踹开, 指着他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整天不学无术, 正经事没做过几件,祸倒是闯了一堆,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光了!”再对他拳打脚踢, 也是自己的父亲, 是唯一能够救他的人了。所以, 谢嘉宁忍住被踹的痛, 手脚并用地爬了回去,匍匐在父亲脚边,反复保证道, “爸,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逃过这一劫, 我一定会重新做人,发愤图强。”谢晋亨根本不想理他,但一旁的李兰悦却看不下去了。毕竟母子连心,儿子搞成现在这样, 作为母亲的,心里也不好过。她跟在谢晋亨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个男人的铁石心肠深有体会,怕他真的会见死不救,便扑到他脚边,同儿子一起哀求道,“老谢,他是你唯一的孩子了啊!要是他进监狱,将来可就毁了,以后谁来接你的班?”这话不说也就算了,一说更是踩中了谢晋亨的痛处。想到谢煜凡在法庭上的大义灭亲,心中就有如千军万马在奔腾,这个大儿子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那30%的股份就不该给他!想到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以及将来还要面对的,竟没有一桩是令人心情愉快的。胸中一阵郁闷难当,谢晋亨随手操起桌子上的一件摆设,用力砸了出去。李兰悦的话不中听,却是事实,谢嘉宁再不争气,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多么憋屈的一个事实啊!谢晋亨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指着他们怒吼,“我欠你们的,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所以这辈子天天跟在后面替你们擦屁股收烂摊子!”谢晋亨雷霆万钧,李兰悦不敢再接话,谢嘉宁更是哆哆嗦嗦地躲在母亲背后,半个屁不敢放。发了一通脾气,血液全都冲到了脑门上,谢晋亨只觉得一阵心慌气短,他头晕眼花的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书桌上撑住自己的身体。毕竟岁月不饶人,不良情绪也会影响身体健康。站了一会,头脑冷静了下来,呼吸这才又顺畅。谢晋亨稳住情绪后,一个电话打给钟律师,让他尽快过来一趟。这个官司是一道坎,还是得找法子跨过去才是。等待的时间漫长又难熬,谢晋亨不说话,大家只好憋着不动。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想尖叫却又叫不出声,挂钟上的一分一秒都是走在这母子俩的心头上。其实,事情发展至此,李兰悦也有反省过自己。她承认,是自己的溺爱造成了儿子现在肆意妄为的性格。早些年,她还没有嫁入谢家,作为一个单亲母亲,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还得出去赚钱,每天累的像条狗。想给谢嘉宁一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却没有这个能力,一直心怀愧疚。后来谢晋亨原配去世,她才母凭子贵地成为谢太太,儿子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的晋级法宝,对他是有求必应,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他。发生了这事,她也从没觉得是谢嘉宁品质有问题,反而心疼他中了奸人的计,而这个奸人就是谢煜凡。不知等了多久,钟律师终于来了。在外人面前,谢晋亨还是收起了脾气,绷着一张老脸含蓄几句后,插入主题。“你看,这起官司还有逆袭的可能吗?”钟律师摇头,实话实说,“这个证人是整个案子的关键。我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们,一定要处理好这个环节。”闻言,谢晋亨的胸口又一阵阵发堵。他以为母子俩能够处理好这件事,谁知道……真是一群废物!见父亲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目光里满满的都是苛责和厌恶,谢嘉宁不由心一慌,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一下。谢晋亨问,“真的回天无力了吗?”钟律师道,“有。”这话无疑是给溺水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三人眼中不约而同地闪烁出一丝希望的火苗,谢晋亨沉住气道,“请说。”钟律师道,“现在合议庭在核实证据,只要证据不确凿,那么这个罪名就无法成立。”谢晋亨到底是在商场翻滚的老狐狸,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就明白了几分。只有李兰悦和谢嘉宁这对母子还搞不清楚状况,李兰悦忍不住道,“这个证据不是梁洁提供的证词吗?”谢晋亨瞪了李兰悦一眼,道,“钟律师的意思是想办法阻止那个女人出庭。”钟律师,“只要她在下一次庭审中缺席,那么之前提出的证词就会失效,合议庭就无法判罪。”谢晋亨看着谢嘉宁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砸多少钱下去,都要让她消失。要是这件事你还办不好,你就别回来了,直接去蹲大牢。”谢嘉宁苦着一张脸,抖抖索索地道,“梁洁已经消失了!”谢晋亨一怔,“什么意思?”虽然不想再惹怒父亲,却又不得不告诉他这个不争的事实,谢嘉宁只好硬着头皮道,“庭审结束后,我就去找她对质,谁知道,她不但辞职还搬了家,明显就是在躲我。”钟律师若有所思地道,“看来,这个证人是原告早有预谋的安排。你们的对手,不简单啊!”谢晋亨也意识到了这点,从打人到起诉,里面包含着这么多细节,看上去都像是偶然发生的巧合。但,当这么多偶然一起发生的时候,就不是巧合,而是步步为营的精心策划。没想到这女人的心思如此歹毒,居然不惜被打也要陷害自己。想明白这点后,谢嘉宁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这贱人这样整我,一定是因为我去荷兰找了乔,当众揭了她的老底,她恼羞成怒,所以才……”压不住燃烧在心底的怒火,谢晋亨厉声喝了声,“住嘴!”不怪自己无能,却怪别人太精明,他谢晋亨也算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居然生出了这么一个白痴。谢嘉宁见自己又将父亲惹怒,激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谢晋亨转头望向钟律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钟律师道,“这虽然是以刑事案上诉,但按照情节轻重,也是可以归入民事纠纷中的。”谢嘉宁大概是被父亲骂白痴骂怕了,情急之下,居然开发了智力上的潜力。不需要别人翻译,竟然自己听明白了钟律师的言下之意,叫道,“她说过她要那15%。所以,妈,只要把你的股份给她,她就会撤诉了。”钟律师点头,对此加以肯定,“对原告作出赔偿,取得其原谅,只要她不再一口咬定谢公子是故意伤害,而是发生口角造成的误伤,那么案子的性质便有可能从刑事转成民事纠纷。情结不严重者,还可以通过原告向法庭递交撤诉申请,而无罪释放。”这确实是个办法,李兰悦见事情还有转机,紧绷的心弦一松,转头对谢晋亨道,“我去找乐怡谈。”但谢晋亨却没开口,一脸沉寂,李兰悦心里咯噔一下,刚松下的神经又拧紧了 。沉默半晌后,谢晋亨望向钟律师,问,“如果获罪入狱,会判几年?”父亲的话就像一把插入心口的利剑,让谢嘉宁的呼吸狠狠一窒,再笨的人也听明白了,父亲这是要舍他保股份啊!钟律师道,“最轻的话,是三年。”谢晋亨转头看向儿子,道,“那你就去坐三年牢。”谢嘉宁一脸不可思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知道父亲翻脸无情,现在才算是亲身经历。于是,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兰悦,让她开口帮自己。再不济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李兰悦无法做到像谢晋亨那样的六亲不认,想到儿子可能被关进监狱,顿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老谢,你不能这么狠心,拿儿子的前途开玩笑。就算是三年,那也是牢狱之灾,儿子的人生就完了。钱不是一切,没了还能再赚,难道亲情不比那些股份重要吗?”谢晋亨不是没有挣扎过,只是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选择金钱利益。谢煜凡的股份已经有30%,再加上这15%,岂不是超过自己成为最大的股东?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何况,还有宏伟实业这个巨大的工程在等待开发。本来就心中有愧,再听她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地指责自己,顿时恼羞成怒,这上头的暴脾气真是压都压不住。谢晋亨指着李兰悦的鼻子,暴跳如雷地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把儿子惯成这样,会有今天?这些股份,本来就是我给你的,我随时可以收回,这些年我供你们吃喝玩乐的享受,你们为我付出了什么?李兰悦,你算什么东西,不是我谢晋亨,你会有今天?你到现在还住在贫民窟里吃废气喝臭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李兰悦跟了他几十年,就算不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但也是尽心尽力地在帮他打理家务。在外,更是夹着尾巴做人,扮演好谢太太的角色,不让人有机会嚼舌根。但没想到,谢晋亨不见她的功劳也不念苦劳,在大难面前,最后还是各自飞,心中的失望和愤怒是一下子爆了棚。只不过,她还不敢和谢晋亨撕破脸,只有咬紧牙关,硬吞了这口气。谢晋亨管理了一下脸部表情,转头对钟律师说,“抱歉,让你见笑。”这样的场面钟律师没少见,见多不怪,毕竟面对的是牢狱之灾,没几个家庭可以真的坦然面对。谢晋亨问,“把服刑期降到最低,最多三年,做的到吗?”钟律师道,“在原告不改变诉状的情况下,谢公子态度诚恳地自动认罪,再加上是初犯,若平时无犯罪记录,我可以恳请合议庭酌情降低刑罚。”谢晋亨追问,“那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钟律师无法打包票,只好笼统地道,“一般是没有问题的。”谢嘉宁心有不甘,做着最后垂死前的挣扎,道,“爸,我就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为了那15%的股份,要把我送去监狱吗?”谢晋亨看着儿子颓丧的脸,心里也不好过,他目光闪烁地道,“我会替你打点好,这三年很快过去的。在监狱里,你正好可以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见他说的斩钉截铁,谢嘉宁知道再无回转余地,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也站不起来。心中突然腾起一股怨念,有对余晚的,对谢煜凡的,对法官的,对梁洁的,但是更多的是对这个见死不救、六亲不认的父亲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既然你不把我当儿子,那也别怪将来我不把你当父亲!☆、2020.07.04几个朋友约了在谢煜凡的别墅里聚一聚, 唱歌喝酒,一百多平方的大客厅也足够他们发挥。最洋洋得意的人就是应晔晔,对他来说,这场官司就像是挑战人生。一旦钟律师败诉, 谢嘉宁被判入狱, 那天下第一状的称号就是他的了, 那他岂不是从此迈上人生巅峰?美梦正甘甜,冷不防, 被余晚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就听她在那道,“这个案子你不会胜诉。”应晔晔下意识地望过去, 只见余晚喝着红酒, 一脸沉着,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是和上庭那天一样的胸有成竹,仿佛什么都在她的把握中, 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已经将梁洁安排妥当了?现在这种情况, 她是没有选择的, 只有选择站在我们这边。”“不是梁洁的问题。”应晔晔追问,“那是什么?”余晚道,“是谢嘉宁。”应晔晔越听越糊涂, “谢嘉宁怎么了?他现在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只待合议庭确定证据的真实性,就会判他入狱。他把你打成这样, 有此结局不是罪有应得,大快人心么?”余晚道,“谢嘉宁入狱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就连在一旁的纪璟,也是一脸困惑, “你做这么多事,难道不是为了整垮谢家老爷吗?”余晚直言无忌,“是。”纪璟,“那有什么比谢嘉宁入狱更能打击谢晋亨的?”余晚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道,“还不是时候。”纪璟,“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余晚没有回答,却把目光投向了谢煜凡。谢煜凡见逃不过去,只得替她回答,“等李兰悦15%的股份到手。”余晚微微一笑,鼓掌称赞道,“果然只有我的男人才懂我。”谢煜凡被她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而一边的应晔晔和纪璟更是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你搞那么多事,原来都是在设计股份?”纪璟。“你打这场官司的最终目的,原来是想逼李兰悦就范!”应晔晔。余晚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于是两人又将目光转向谢煜凡,应晔晔问,“是不是你之前就知道?”面对两位好友,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谢煜凡点了点头。应晔晔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叫道,“好啊,居然把我蒙在鼓里,亏我还尽心尽力地打这场官司,想替天行道,好好惩戒一下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没想到都是阴谋。”谢煜凡面露愧疚,说了一声抱歉。“不该说抱歉,该说谢谢。”前半句是对谢煜凡,而后半句却是对应晔晔道,“应律师,你的情我领了,没有你,这场仗我们赢不了。”仔细一想,应晔晔觉得还是不对,便又问,“那梁洁这条线呢?也是你埋的。”余晚坦言,“我手中有她的把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替我作证。”应晔晔埋怨,“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害得我那时真的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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