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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豪门》TXT全集下载_25(1 / 1)

***余晚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谢煜凡和纪璟下午17点到达天都市机场。没想到谢煜凡真的去了阿姆斯特丹,还真把纪璟给带了回来。余晚嘲讽地笑了笑,呵,真是兄弟情深!她去健身房打了一个小时的壁球,又去美容院做了一个spa,刷卡买了几套刚到的新款时装。见时间差不多了,方向盘一转,开车去了机场。机场的主题永远是送人和接人,络绎不绝的人潮中,却只瞧见两张面具,或是开心、或是悲伤。余晚等了半个多小时后,远远地走来两个男人,乍一看,还真像是一攻一受。余晚收敛起嘴边戏谑的笑容,举步迎了上去。两人正在交谈,谢煜凡脸上的表情随和轻松,不过,这是在看到余晚前。看见她之后,他就像一个戏剧大师,飞快地变了脸,笑容隐没在唇边,用一种如临大敌般的神色十分警惕地看向她。倒是纪璟,没心没肺的,仍然和他有说有笑。顺着谢煜凡的视线,他也看见了余晚,主动打了一声招呼。余晚拿下墨镜,道,“欢迎你回国。有人还以为我在国外雇凶,把你给谋杀了。”这话虽然是对纪璟道,可目光却是紧紧地锁住谢煜凡。纪璟打了个哈哈,“误会,这全是误会。”余晚扬了扬眉,继续揶揄他,“阿姆斯特丹一定很好玩,才会让你流连忘返,都不想回来了。”纪璟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那种地方,你懂的,稍不留神就迷失了。”余晚一脸了然,“我当然懂。”两人相互调侃了几句,纪璟问,“你这是专门来接我的吗?”“不,不是接你,是接他。”见余晚的目光望向谢煜凡,纪璟立马识趣地道,“那我自己打车回去。”谢煜凡不想和余晚说话,抬腿就走,却被她一把拉住。谢煜凡,“松开。”余晚稍微松开一点劲,但在他抽手之前,将自己的五指伸入他的指缝中,紧紧扣住。这样一来,就变成一个十指紧扣的动作。余晚望着他僵硬的脸,道,“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这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让谢煜凡有点哭笑不得,他甩了甩手,想挣脱她,没想到却被她握得更紧。余晚,“我说过,不会对纪璟怎么样的。是你自己太紧张了。知道的人知道你们俩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他是同性相恋。”谢煜凡站定脚步,转头望向她,“余晚,别以为你把一切都毁灭了,我就查不到你。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余晚笑成一朵花,“连我是在红灯区里工作的小姐,这种丢人的事你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谢煜凡抿了抿嘴唇,半天后才吐出一句,“你也知道丢人。”余晚扬起嘴唇,“我说丢人,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在中国。要是在荷兰,我交税养国家,谁来管我是穿着衣服,还是脱光衣服?”一句话让谢煜凡闭了嘴,和这个三观不正的女人真是说不到一块。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丁点缓和,余晚决定先不去刺激他,免得不小心又将他引爆。她松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一只盒子。盒子包装的十分精美,一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余晚道,“听说你的生日到了,作为你的法定妻子,总要有一点表示。”谢煜凡脸上的表情冷冷的,连看都没看一眼她手里的礼物。余晚拉起他的手,将礼盒放在他的掌心,道,“放心,这不是我用绑架你堂妹换来的一个亿买的,也不是我云禧制药分红得来的利润买的,是我自己赚来的。”谢煜凡冷哼一声,“你赚来的钱?靠你的身体吗?”这话说的挺刺人心,但余晚却没放进心里,“虽然鄙人天生丽质,光靠身体也能赚大把钱,但这钱还真不是……”说到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脑,道,“是靠这里。”谢煜凡看着她一时无语,真想把她解剖了看一看,究竟她的脸皮是什么材质做的,到底有多厚,是不是真的是传说中的刀枪不入?余晚见他站着不动,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撒娇道,“打开你看看。也许你会喜欢。”谢煜凡知道,如果自己不看上一眼,她会缠到自己死。为了给自己节省麻烦,他只好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百年灵的限量版。余晚,“这是军用表,但我觉得符合你的气质。严谨、禁欲、自律……你的人生就像是行军打仗,没有半点偏差。”谢煜凡英俊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余晚问,“喜欢吗?”谢煜凡直截了当地道,“不喜欢。”余晚追根究底,“为什么?”“我带惯了旧表。”余晚道,“不舍得更换旧物,说明你这人固执恋旧。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以自我为中心,所以身边没有亲朋。太过注重原则,让生活没有一丝偏差,因为你害怕改变。”谢煜凡心一惊,没想到自己被她看得这么透彻,但他心底仍然不甘,问,“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余晚笑了笑,“如同了解我自己那样了解你。其实,你对纪璟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分割的情谊,而是你恐惧孤独,怕失去了这个人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走进你的圈子。”谢煜凡一怔,随即摇头,“你说的是你自己,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余晚抢过话头,“不一样的只是表达形式,我俩的本质是一样。”说到这里,她触碰了一下他的心脏,“我们都是孤独的……所以,要珍惜彼此。”余晚见他没有反驳,将新手表戴上了他的手,同时将旧表脱下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他被她上了一道枷锁。☆、第46章 7.14 jj又是星期三。每个星期三,倪瑛都会和小姐妹们约好去茶餐厅聚会。倪瑛今年五十三岁,在教育办工作,丈夫乐慈是天都市财政局局长。所以,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局长夫人。乐慈乐局长在天都市大名鼎鼎,分管公检法司处、法制处、财政预算评审中心,在金融这一块可谓是权力通天。所以大小公司企业都要巴结他。不过,高处不胜寒。越是权高位重,越是步步为营,就像踩在钢丝上,左边是悬崖,右边还是悬崖。乐慈是个明白人,把家里弄得清廉,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财产,整一个清官。但几个兄弟姐妹却个个都是腰缠万贯,是怎么回事,同道中人心知肚明。不过,这就是官场上的潜规则,有哪个当大官的,真的是两袖清风不带走一片彩云的?像乐慈这种混了几十年官场的,把游戏规则摸得一清二楚,身为政府官员,并不是真的要廉政清明,而是要上摆的平上司,下搞的定下级,四周没有流言蜚语,只有八面玲珑。能做到这一点,就能得道高升了。所以说,乐慈虽然不在商界,但也是个厉害的风云人物。相较之下,他的妻子倪瑛就简单多了。丈夫在政府部门当高官,倪瑛在轻松的教育部门混了一个贤闲职,又去医院开了个身体不适的证明,每个月照拿工资,去不去单位报到随她。因为丈夫身份特殊,倪瑛交友十分谨慎,一般主动找上门来的,都是有目的的,也不敢深交。几年前,通过网络平台,以前的小学同学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班长辗转联系上她。大家40多年没见,都变得面目全非,谁也不知道谁家的底细,倪瑛也去了。大家问起她的情况,她就含糊其辞,说自己的丈夫只是一个小公务员。有几个和她比较说得来,而且子女都在国外,倪瑛觉得可能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就和她们有了些来往。每个星期三下午,约着一起去茶餐厅喝茶聊天,一般也就八卦八卦自己的儿女,或者其他什么社会新闻。这家茶餐厅是一个老同学开的,一开始是照顾老同学的生意,来着来着就成了习惯。同时,老板对她们也很感激,所以特地吩咐跑堂小弟小妹,不管生意好坏,他们来不来,都给她们留座,并且菜量加倍。这天照例。大家坐下,点完饮料刚上聊一会,这时门口走进一个梳着发髻、穿着道袍的老先生,他走起路来神采奕奕,衣袍飞扬,给人一种鹤骨仙风的感觉。他一进茶餐厅,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主要是他的造型实在亮瞎眼,像是穿越了时空。跑堂小妹立即过去招呼他。道长老先生说,“来这找人。”话音刚落下,立即来了一位年轻人,毕恭毕敬地道,“您就是悬壶道长吧!是我请您来的。”说着,年轻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道长请到位子。这人的位置就在倪瑛她们的对面,所以他们说什么,都能传到耳朵里。道长先是给年轻人看了一下面相,说了说他的现状,和近期的行运,那年轻人立即大为称赞,说他算的很准。然后,道长又给他卜了一卦 ,告诉他,他的将来大概会怎样。听到这里,同学a问,“你们信吗?”同学b摇摇头,“我信耶稣。”同学c,“命,这种东西妙不可言。有时候不得不信。”同学a,“他说的可真玄乎啊。”同学b,“所以叫悬壶道长啊。”倪瑛在一旁听着跟着笑,心里也不以为然。那一头,道长和那年轻人说了近半小时的话,年轻人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塞了一个红包给他,起身走了。老道长没急着走,而是叫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一瓶啤酒,几个小菜,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就这么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同学a道,“什么道长,我看就是一神棍,都是骗人的。”同学c赶紧嘘了一声,“你别这么大声了。人家听得到。”同学a切了一声。这时,道长目光一转,落到了这一桌的四个人身上。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走了过来。他露出发黄的牙齿,对着四人笑了笑,“贫道刚才听见四位夫人在背后说我是神棍。”四个女人没想到他会直接走过来,皆是一愣。同学c立即道,“没有,没有。”同学a却是那种直言直语的人,“哪有出家人喝酒吃肉的?”同学c拉了拉同学a的袖子,尴尬的笑了笑。悬壶道长伸手将隔壁桌的椅子拉过来,然后不请自来的一屁股坐下,道,“你们说我是神棍骗人,那我就来给四位算一算,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我算对了,我也不收大家的钱,四位就当面向我道个歉。如果我算错了,向大家认错,从此以后不再出来骗人。你们看如何?”倪瑛不想掺合进去,对道长道,“刚才是我们说话无理,请您见谅。”道长摇头,“我算命卜卦全靠本事。你们随便一句话,毁我清誉,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同学a道,“那你就算呗。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道长摸了摸胡须,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同学a,“看这位夫人,眼睛稍微向外凸露,外有圆脸加特,代表你这个人喜欢说话,即使是毫无意思的话,也不会停止。祸从口出,所以和你最亲近的人也有隔阂,甚至是矛盾。再看你的印堂,虽然饱满,却有些发黑,说明你最近时运不佳,遇上了伤灾、横祸、打架之类的事情。你面颊双颚鼓起,有旺夫运,你先生应该钱赚的不少,能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我看你眼睛黑白不分明,看上去无精打采,可能遇上感情纠纷,让你把郁闷纠结在心中。总结一下,你呢,家境不错,但和丈夫儿子的关系很差,儿子不在身边,很少与你联系。丈夫人在曹营心在汉,可能有外遇,而且还被你发现,于是就引起了一些血光之灾……”听到这里,同学a愤怒难当,立即大声地喝阻他,“你这个神棍,胡说八道些什么?”道长脸上露出一个被我说中了的表情,然后便不再理她,将目光转向倪瑛,“这位女士,好面相。面方有肉、眼神柔和、颧鼻相配,说明您是一个性情温顺的人。平时带给丈夫极大的自信,时常鼓励令其有向上心,面相中有帮夫运。恕我直言,您的先生应该是当官的吧!”倪瑛脸色微微一变,还没说话,同学a立即接了上去,挑刺道,“哈哈,你算错了。我们倪瑛的老公只是一个公务员。”道长没理她,继续道,“不过,你双眼深凹,这代表你与亲属缘分较薄,多年前,与骨肉分离,这也是你一直横在心上的结。”闻言,倪瑛望向他,只见眼前这个老道长看似浑浊的眼中却有一股清流,似乎对自己说的话十分之肯定。倪瑛暗暗吃惊,居然全被他说中。见她不说话,老道长又坐了回去,“不过最近你会转运,一直牵挂的那个人来了你身边。只要你用心去看去听,重逢就离得不远了。”倪瑛被他说得心头一阵澎湃,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余晚,想到了她颈后的那一块曾是胎记的刺青。她再一次怀疑,那个女孩会不会就是她丢失多年的女儿……年龄,胎记都对的上,最重要的是,她也是被拐儿童,有一些细节,像是拱形石桥、麻花辫什么的,似乎也能对起来。想到这里,倪瑛更是有些激动起来。这个猜测一旦形成,便像一根刺扎入她的心,再也拔不出来。见道长大放厥词,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同学b不高兴地道,“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倪瑛的女儿现在在a大念大学,还骨肉分离呢,简直胡说八道。走,走,快给我走,别再在这里妖言惑众。老实告诉你,我们才不信道,也不信佛,我们信耶稣。别赖在这里,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说着就去推桑道长,同时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这样一闹,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最后把老板都惊动了。老板是个信教徒,相信这个,不敢恶言相向。只好连哄带骗,不但把他吃饭的单子免了,还倒贴了他五百块块钱,终于将这位胡搅蛮缠的神棍请出去了。同学a哼了一声,“说我老公有外遇,怎么可能?还血光之灾呢,我呸。”同学c问,“倪瑛,他说你的准吗?”倪瑛摇头。同学a见状,立即摆出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说他神棍还便宜他了,明明就是一个骗子。”同学b打了个圆场,道,“好了好了,别让一个骗子破坏了心情。刚才说到哪?哦,对,相亲。倪瑛,你的女儿现在有没有朋友?”见话题转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倪瑛笑了笑,“小菱还在念大学,我们不急。”“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即逝。等她毕业,就24岁了。到时候好男人全被抢走了。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是我叔的儿子,是水土工程系,家庭状况也不错。”倪瑛婉拒。“为什么呀?女儿大了,总要走这一步啊!”倪瑛道,“其实我们已经给她物色了一个。”三人一听,立马八卦起来,“男方脾气好吗?帅气吗?家境怎么样?”倪瑛就一个字,“好。”她见过谢煜凡,对这个孩子的沉稳十分中意,如果乐菱跟了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受苦。只不过,女儿被他们宠坏了,脾气太暴躁……可能要委屈他了。乐菱虽然是领养来的,但是自从亲生女儿被拐后,她就将乐菱当成了精神寄托。这十多年来,倾注了全部的感情,所以在她心目中,乐菱始终是她的女儿,即便找回亲生女儿,也不会影响对她的感情。***再说那个老神棍,走出茶餐厅后转了几个弯,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便钻进了一辆面包车里。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看见他进来,便拿下了耳麦。“你挺会演啊!不去当演员,可惜了。”道长一伸手,摘了头上的假发和脸上的胡须,脱掉道袍,露出里边的背体恤,道,“小爷我道行深呐。演啥像啥。”斯文男子递过纸盒,道长抽了几张出来,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顿时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原来这些皱纹都是画上去的。这两个人正是叶品超和洪亮程,在车里监听的是叶品超,扮演道长的是洪亮程。叶品超问,“你说这样做有用吗?”洪亮程,“管他呢。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那娘们去操心了。”叶品超点点头。沉默一会儿,洪亮程忍不住又道,“艾玛,这事儿要能成,我立马就去给她跪下。”叶品超听了,用力点头,以表心中的赞同,“+1。”☆、第47章 7.14 jj余晚穿了一件大领子的针织衫,里面是黑色小背心,头发高高梳起,挽成一个发髻,整个人看起来简约又清爽。她从楼上走下来,看见窗口站了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正在那里吞云吐雾。听见下楼声,他转过身,一双剑眉飞扬入鬓,眼睛尖锐如鹰隼。他举起右手,侧过半张脸,将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袅绕的烟雾从他微张的唇间飘散出来,形成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屏障,让他原本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飘渺迷离起来。他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最顶上的两颗纽扣敞开着,隐隐若现他的锁骨。这本是最普通款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与禁欲系截然相反的颓废气质。不知是因为他的眼神,还是因为45度角的侧脸,亦或者是两者加在一起,总之,起到了让人惊艳的视觉效果。余晚觉得这个男人,在这一瞬间,有着前所未有的性感和感性。她脚步一转,向他走去,手指碰到他的手臂。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下,是张弛有力的肌肉,以及并不夸张汗毛,无不显露出他的男人气概。余晚想与他有更多的触碰,便将手轻抚上了他的手臂,不如女人的皮肤那般丝绸般滑顺,却是另一种感触。他吸烟的动作一滞,抬头正视她。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他的脸上依然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嘴唇紧紧地抿住,黑眸深邃如渊。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凌厉,除了往常的冷漠,还有一股怒气。虽然被他压在心底,但余晚心里明白,因为自己擅自捅了谢晋义的老窝,并将千禧制药占为己有,连带他一起受牵连,在整件事中失了先机。如果,换成自己,这仇一定也记下了。不过……哪条成大业的路上,没有几颗绊脚石?哪个成大业的人,没被身边的亲朋好友在背后插过刀?与其让别人插刀,还不如让她来插,至少能助她一臂之力。何况,他谢煜凡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这气魄渡过难关。谁能说,今天的低谷,不是为了迎来明天的□□?谢煜凡盯视她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珠,就像一对晶莹透亮的黑宝石,静静地吸食着他的责与怨。很奇怪,她做了这些损人利己的事,明明这么面目可憎,可除了心中那一点余怒未平,他却怎么也恨不起她来。其实,在老爷子面前,决定将一切隐瞒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这个女人,他动心了。只是他还没有想好,怎样处理这段不应该萌生的感情,是顺其自然,还是扼杀在摇篮里。但余晚却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赤条条的,什么伪装都起不了作用。余晚与他对视一眼,“我知道你不恨我,既然不恨,那就选择原谅。毕竟除了纪璟,你只剩下我了,我当你的盟友,总比当你的敌人要好。这一次,我承认,是我做过头了。下一次,我保证,下决定之前,会先知会你。”知会并不代表商量,也不代表她不会我行我素,但这已是余晚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因为她也有自己的目标要达成。在某种程度上,她向谢煜凡服了软让了步,因为在她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乎这个男人的。所以,他在她计划中的角色,只能是盟友。停留在他手臂上的手慢慢向下,摸到了他的宽厚手掌,然后一把握住。这个举动,像是一种宣告,又像是一种感情的传递,亦或者这根本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挑逗。在她覆上自己手的那一刻,谢煜凡没有挣脱,只是微微一犹豫,随即反手握住了她。见状,余晚淡淡的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虽然找上她是一个引狼入室的错误决定,她颠覆了自己设计好的计划,而谢煜凡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可若要扪心自问,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因此而结识了她。不管是不是孽缘,都是一种缘分。余晚松开手,接过他指缝中的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滤嘴上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她将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凑到他面前,向他挑了挑眉。谢煜凡凑上了去,双唇压在她的唇印上,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吸烟动作,却像是成就了一个仪式。余晚笑了,双眉弯弯如月,面带桃花,看上去比阳光还灿烂。她伸手抚过他的面颊,凑近脸在他的另一侧吻了下去,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却让他浑身一颤。“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不会再让你失望的。”这句话里蕴含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之前两人相互试探,总带着一股敌对和较劲,谁也没对谁真心。但现在,既然他心动了,她便有了另外的打算。假戏真做,未尝不可。谢煜凡眼珠子一转,落到她近在咫尺的脸上,那笑意盈盈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是算计,还是心意,他没去猜,只是简单地选择了相信。被谢煜凡来说,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余晚将烟掐灭在窗台上,退开几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谢煜凡站在原地,背着光,脸上的表情一时看不清。余晚道,“你不问我去哪里吗?”谢煜凡这才被动地问,“你去哪里?”余晚笑了笑,“去道观。”谢煜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去哪?”余晚不答反问,“你想和乐家联姻吗?”谢煜凡虽有踌躇,却还是说了,“想。”但他继而又道,“但这不可能实现。”余晚道,“为什么?如果是因为你已和我结婚,那你也可以随时和我离婚。”今非昔比,之前,谢煜凡之所以没有考虑联姻,是因为一切还在掌控中。但现在,经过千禧制药这事之后,他被老爷子彻底流放。如果去了国外,那他就部署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不得不承认,和乐家联姻,是最佳的途径。但是,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他不会娶乐菱。余晚追根究底,“为什么不会?”谢煜凡知道,她对着自己紧追不舍,就是非要逼自己说出那几个字,略一沉吟,索性如她所愿,“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余晚笑意盈盈,“爱上的人是谁?”谢煜凡觉得自己就像被人下了蛊,一步一步,身不由己地向前,直至完全落进圈套。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又是心甘情愿的。他看着余晚那双眼睛,缓缓吐出一个字,“你。”余晚笑了,像一朵在阳光下绽开的杜丹花,娇艳得令人挪不开眼。“凡,你放心,我会帮你的。”预防一下惊醒了,警惕的问,“帮我什么?”“和乐家联姻。”他的目光突然一沉,语气不善地道,“你要将我推给乐菱。”看见他的表情,她心中陡然产生一种攀越到山顶的愉悦感,却也毫不含糊地立即表了态,“怎么可能!”谢煜凡,“那你想做什么?”余晚不打算瞒他,“我想做乐家的女儿。”谢煜凡陡然一惊,恍然间,突然想起纪璟在荷兰和自己说的话。这个女人背景复杂,恐怕和当地的华人黑社会有关。见他脸部表情僵硬,余晚安抚道,“放心,这一次不会扯你后腿。我会让老爷子再把你重新招回龙腾集团,而且给你股份……以及继承权。”听她这么一说,谢煜凡心底顿时明白了几分,他摇了摇头,“乐慈是个厉害的人物,别去招惹他,不然你就等于在玩火**。”余晚却不以为然,似乎对自己所谋之事有万全的把握,“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这个关系摆在那里,不好好加以利用,白白浪费掉,你不觉得可惜吗?”谢煜凡一怔,却无话可说。他连连苦笑,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人外人。当时在阿姆斯特丹看到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只是觉得她有些小聪明,心眼虽多,却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小把戏,根本不会想到,她的套路竟然这么深,连自己也看不穿。更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身为下棋的人,竟变成了别人的棋子。心中五味俱全,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像谢煜凡这种性格的人,遇到什么事都是深藏不露的。而自己能逼出他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让余晚觉得既有趣又兴奋。她环住他的颈子,亲昵地在他耳边道,“别担心,我会搞定一切的。至少这一次,我对你毫无保留。”说完,她向门口走去。谢煜凡望着她玲珑的背影,只见她后颈上的凤凰,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浴火凤凰,振翅重生。***余晚去了道观。她其实并不信这东西。人有信仰,因为脆弱。强大的人,不信命,信自己,命运再坎坷,也始终握在自己手里。因为现在不是旅游高峰,所以来求签的人很少。余晚四处走了一圈,最后逮住一个小道士,问,“悬壶大师在吗?”小道士道,“正在接待客人。”余晚问,“接待谁?”小道士迟疑地望了她一眼。余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被拐了,一直找不到,所以,我建议她来这里算算命。本来约好一起来,但是我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小道士心思简单,听她这么一说,便道,“悬壶大师接待的确实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一位。”余晚笑了笑,“没事,那我在这边等她。”小道长向他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倪瑛果然上钩了。看来,这种诗的女儿是她心中一个软肋,有了这个软肋,一切都好说了。余晚在四处逛了一圈,正在上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余晚装作没留心,继续烧香拜神,将自己的背影展示给对方。她不怕倪瑛认不出她,因为她的颈子上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刺青。果然,几分钟后,背后传来了,呼唤声,“何小姐?”余晚转过身,抬头望向迎面走来的倪瑛,脸上露出一抹迷茫。“你是……”“我姓倪。我们在,茶餐厅的厕所里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余晚装出一脸恍然。倪瑛笑了笑,“你就叫我倪阿姨吧。”余晚礼貌的叫了一声你好,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又落到她身上,道,“阿姨也信这个?”倪瑛道,“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和悬壶大师有些渊源,所以就过来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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