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彭旭嘴上没听懂,人却一屁股落在了他背上。这下心也酥了,他想彭旭怎么总知道他在等什么。机会不常有,他可得逮住了,逮一点是一点。他问彭旭还想让他干什么,要不要他驮着爬几圈溜溜?彭旭说:“你爬得动么?”“没问题。”这话纯属逞能,彭旭一米九二的大个子,压在他这个整体小一号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不费劲?何况彭旭是反向坐的,这让他动起来更有种拖累之感。他晃晃悠悠地爬不稳当,彭旭给了他屁股一巴掌,是真把他当成牲口那样抽的,一点不裹含情趣。乔扬激动极了,脱口就问:“爸爸想不想打我?”“打你干吗?”“想打不就打了。”“那我不想。”“那你想什么?”“你管我想什么。”彭旭不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跑,反而心血来潮和他的裤腰玩起了游戏,先是抻着松紧带向上提,提到不能再提,又突一下松开,听它啪地一声弹回去。松紧带的效果真好,几下过来,乔扬的后腰被弹出了红印。天知道他的小兄弟此刻有多亢奋,他真希望彭旭能顺势把他的短裤,最好是连带内裤,一齐扯下去。可惜彭旭玩了一会儿就不玩了,任他怎么装成不经意地摇屁股勾引,彭旭的兴趣就是不往回转。看来男生的屁股一时半会是无法吸引彭旭了,乔扬狗腿地问:“爸爸还想让我怎么伺候?”“别晃。”彭旭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做什么,也不从他身上起来。乔扬撑得有点累,好奇地扭过头,却因为角度什么也看不见,他又朝另一边扭,还是看不见。很快,他从彭旭投在地上的斜剌剌的影子里发现彭旭的手正一捋一捋,那姿势非常熟悉,他一惊,莫非彭旭是在……打飞机?!“你怎么不用我啊爸爸,我给你弄!”乔扬说他上次回去以后好好研究了那个视频,这次一定能让爸爸更舒服。“怎么个更舒服?”彭旭对这种邀请显然比对他的屁股更有兴趣。乔扬说:“我可以全吃进去。”乔扬对视频的反复观摩可不是单纯为了看刺激,他是在给自己找不足,找毛病。他得进步,他得从技术上让彭旭一次比一次离不开他。很快他就发现了可以上升的空间:他不会深喉,视频里彭旭的器官有一半都露在外面。他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等不及,天天盼着彭旭再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一点不落地全吞进去。他想象着由彭旭的角度俯视下来,那画面应该是很具冲击的吧?“你回去自己练了?”彭旭从他身上起来,手仍握在充血的器官上,半撸不撸的样子。乔扬看着有点想咽口水:“我预习来着,你也不在场,我没法练。”“你打算拿我练?”其实这话要换个人说,都有些暧昧了,但彭旭的语气里一毫也听不出来。他一点也没把和乔扬的这种不清不楚、本可以不发展下去的关系,往“或许该负责”几个字上联想,完全就是无聊时的游戏,玩不玩全凭心情。这一来,乔扬还怎么好意思跟他起腻,说不想摸他以外的人?乔扬只能说:“我就是想让爸爸舒服。”乔扬请他坐回椅子,自己迫不及待地挤进他两腿之间。真养眼啊,彭旭直挺挺的阴茎就耸在他鼻尖不远处,他动动鼻翼嗅了两下,然后用嘴唇在顶端摩挲起来。彭旭“咝”一声,本能地握住阴茎以更重的力道在他嘴上又戳又蹭,他几乎跟不上趟。渐渐他觉出嘴唇湿了,彭旭被彻底勾起了兴致,两人默契十足,一个刚张口,一个就撤开了手。乔扬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吧嗒嘴的,他像个馋嘴孩子一样把彭旭的肉棒当成了棒棒糖,不仅唆啰得啧啧有声,溢出的口水也顺着茎身往下淌。但他顾不上,他趴在彭旭裆间快速活动着脑袋,套弄不断的同时,手还不忘去揉摸底下的阴囊。后来他干脆来了个调换,手撸着阴茎,把那两颗胀鼓鼓的肉球纳入了口。这一刺激,彭旭又“操”上了,说乔扬真他妈有天赋,自学成才。乔扬腾不出嘴说话,闷哼着以眼神回应彭旭。什么样的眼神呢?当然是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评价一句“不要脸”的。好在他本来就没打算要脸,早在那次梦里他就体会过了,想爽就不能要脸。彭旭呼吸越来越急,喘着粗气说:“早没看出来你这么骚。”乔扬顿时更卖力了,他可算是尝到被叫“骚货”的滋味了。他把这个字听成是彭旭对他这半天努力的肯定。他想得到更多的肯定,于是急可可地将嘴腾空,再一次尝试深喉。眼见自己的东西一寸一寸“消失”在对方口中,彭旭接连爆了好几句粗。乔扬听出他这一声声的“我操”里,除了刺激,明显还夹着一丝“没想到”。可惜的是,实践总没有理论那么一览就明。乔扬吞是全吞进去了,却因为还不够掌握技巧,别说能不能让彭旭享受到极致的快感,他自己都快不会呼吸了。他哽在那里进不得退不得,加上彭旭催他:“等什么?舔快点儿。”他只好先退一步,继续用他熟悉的方式口交。彭旭这时不再看他,靠在椅背上略仰着头,手半撩着t恤下摆,一副登顶前的忘我状态。乔扬简直迷死了,他就爱看彭旭被他伺候得很爽的模样。结果完事以后倒是彭旭先问他爽不爽,他说爽。彭旭一边平复着呼吸,似乎犹豫了一下,脚尖轻碰了碰他的裤裆:“你这样能爽射?”乔扬摇头:“没射。”“那你说爽。”“我真爽。”“哪爽?”“哪都爽。”彭旭带点研究地打量他,贤者模式下思路也恢复了理智,他问乔扬:“你这么上赶着我到底想干吗?”“我想让你给我当爸爸。”其实这念头乔扬早用行动表达过很多次了。两人此刻正是一跪一坐,彭旭坦然又淡然地看着他,要他给自己一个理由:“我凭什么答应?”“你是怕麻烦吗?”乔扬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特别听话,我保证。”彭旭皱起了眉。彭旭不是个擅长掩藏表情的人,他也不屑于掩藏。乔扬猜他顾虑的无非是自己一个直男,好端端被个gay粘上,玩在兴头上是无所谓,真要是哪天腻了,不想玩了,甩不掉可怎么办?但乔扬不愿把这话点破,不好听。对两个人都不好听。他明白彭旭自我惯了,不喜欢被约束,任何人或事捆绑上他,对他都是折磨,他宁可不要关系,也不愿受这些。“我……”“我不知道我能新鲜多久,没准儿过几天就觉得没劲了。”两人同时开口,还是彭旭把态度点破了,倒真坦诚。乔扬不是一点不失落,但一想到彭旭至少肯对他直言,没骗他没蒙他,已经算很公平了。他也诚心回应了彭旭,他说:“我会主动的,爸爸不用做什么,我来想就行。”第26章当晚乔扬又在网上耗到半夜,本想找点适用的经验,却发觉所有经验都不适用于他和彭旭。彭旭是最厌烦形式化的人,他心血来潮爽一把行,真让他一板一眼给乔扬定规矩、发指令,他没这个耐心。乔扬叫他“爸爸”,说实话就是个不痛不痒的称呼,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不过对乔扬,这两个字意义可大了,至少给了他骚扰彭旭的好借口:爸爸在干吗?爸爸吃饭没?爸爸这两天忙不忙?……话想怎么起头都行,彭旭不会不理他。可理是理,彭旭从不把重心往自己身上引,常常是乔扬敲了一大篇字,他只回一两句,有时干脆就是个哈哈笑的表情。乔扬忍不住了,开始在每次话题的末尾硬添一句:“爸爸你呢?”这一来彭旭的回复果然长了些,不过比起乔扬的掰开揉碎,他顶多还是个轻描淡写。乔扬心不安,总怕彭旭进了大学心野了。大学多自由啊,没了老师和家长的严防死堵,男男女女凑在一块,小火苗可是说着就着。仅军训小半个月的时间,乔扬他们学院就看对眼了两对,都蜜里调油去了。一想到彭旭高中时代收过的情书,乔扬就犯嘀咕。别看彭旭说得好听,什么不爱哄人,嫌女生麻烦,大学里真要有个模样可心的姑娘对他投怀送抱,他舍得拒绝?没了后顾之忧和闲言碎语的成人世界,谁还不想尝尝鲜呢。连乔扬一个男生他都没拒绝不是吗?他这人在这方面大概没多少原则,爽了就行。这些烦恼乔扬就不能琢磨,一琢磨就嫉妒得要命。山高水远,他根本都够不着彭旭,真要有那一天,他除了默默退出,无计可施。所以他得尽早预防。假如这种情形早早晚晚要发生,对现在的乔扬来说,晚比早好——他才叫彭旭“爸爸”没几天!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彭旭享受不到乔扬的服务,也就不大提起下三路的话题,为了勾着他往歪里想,乔扬没少下功夫。最直观的办法就是发图。这在乔扬也是有策略的,找的图既不能公然展露男性身体,也不能给彭旭欣赏女性美的机会。比方口交,他只给彭旭截看模棱两可的口唇部位,他可不想引着彭旭把注意力往女生身上投。有天晚上他很清闲,没训练也没班级活动,他早早歇在宿舍,免不了对彭旭骚扰一番。他发了一张踩踏胸口的图,没敢让彭旭看裸体,特意挑了个衣衫整齐的。发图的同时,他附了这么一句:【爸爸这些天站军姿站得脚累不累?真想给爸爸按摩。】没几分钟彭旭的回复来了,居然是一张尺度更大的图,居然也是两个男人,乔扬真好奇他是从哪寻摸到的。被踩的奴全身赤裸,正脸贴地跪撅在主人面前,背上是层层叠叠的鞋印,一看就知道踩的人绝对够狠。他两条胳膊向后被绳子吊高,乔扬没看到绳子拴在哪里,猜测十有八九是被主人攥着。照片是从主人的角度拍的,主人只有一只穿着篮球鞋的脚出镜,踩在奴的头上。让乔扬兴奋的是,奴的屁股撅得很高,上面颤巍巍地放了个烟灰缸,缸里有根燃到半截的香烟,隐约冒着火光。乔扬对这图说不出的喜欢,对彭旭感叹说:【我也想被爸爸这样踩在脚底下。】这话其实是他特意组织的语言,要按平时的习惯他只会说“想被爸爸这么踩”,加的后半句是他专门说给彭旭听的,他觉得这样的字眼应该更能刺激彭旭。彭旭关注的却是别的:【那烟架在沿上多好,一抖就掉。】乔扬:【那该烫着了。】彭旭:【那你就别动啊。】乔扬马上就浑身犯痒,彭旭一句话就把情境套到了他们之间。他眼巴巴地说:【我以后都给爸爸当烟灰缸。】彭旭不知在做什么,没有回复。等了几分钟,乔扬等不及了,趁着彭旭“玩”他的兴致应该还不至于全消,他抓紧又撩了一句:【爸爸今天打飞机没有?】彭旭回了,说:【干吗?】乔扬一气发了两条:-【我好想给爸爸舔。】-【想舔爸爸的鸡巴,给爸爸舔到射。】彭旭:【操。】乔扬:【爸爸。】彭旭:【嗯?】乔扬:【你硬了吗?】彭旭:【你猜。】乔扬还真不敢打包票,他自己是随意聊几句就硬得不行,彭旭可不一定是他。他于是很有心眼地“引导”彭旭:【我要是在爸爸身边就好了,就让爸爸操我的嘴。】彭旭:【你就这么找操?】乔扬很懂事很乖巧地说:【爸爸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彭旭:【你怎么就知道我想操你嘴?】什么意思?乔扬心口怦怦地跳,难道彭旭还想操别的地方?他满含期盼地回说:【那爸爸想……?】又是一个短暂的消失,隔一会儿彭旭才回:【老子手痒想抽人。】-【抽我抽我,我愿意……】乔扬惊喜地打着字,忽然直觉哪里不对,似乎彭旭不是在顺着他的话题逗他。他删了前面写的,改问彭旭:【你怎么了?】彭旭这次干脆消失了半个多小时,等得乔扬是坐不住躺不住,等手机再震起来时,他都有点不敢点开看了。彭旭气喘吁吁地发语音说:“刚操场跑了五圈,外加五十个俯卧撑……妈的,宿舍有个傻缺抽烟,抽查内务让人闻出来了还不承认……操,我刚洗完澡,白他妈洗了……”乔扬知道彭旭体力好,这点运动量根本不算什么,他气的是被牵连,他最看不上敢做不敢当的人,要换成是他,他绝不连累别人。乔扬给他顺气说:【要是我在就好了,我让爸爸抽,让爸爸解气。】彭旭说:【抽你算哪门子解气,你又没气我。】乔扬意外彭旭竟没有迁怒于他。这让他心里甜滋滋,一个没忍住他冒出了实话:【爸爸,我有点想你。】彭旭今天出奇大方,也许是被气人的傻缺一衬托,显得乔扬特别乖,他说:【睡吧,睡着了没准就梦见了。我先洗澡去。】第27章他太高估乔扬了,拿这话一吊,乔扬哪还睡得着觉?乔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算着他差不多该洗完澡了,新一轮的东拉西扯又开始了。彭旭说:【不是让你睡觉了。】乔扬:【我知道你逗我,你想让我等。】彭旭:【我什么时候让你等了?】乔扬:【你说“先洗澡去”——“先”——那不就是还有然后?】乔扬在这里玩了个文字游戏,他一看钟点,马上到熄灯时间了,估计彭旭那边也是。他真想告诉彭旭,他好想他,想到有时非得对着空气硬咬牙,才能憋住那股动不动就窜上胸口的猛烈劲头。那劲头不只是想摸想舔想乱来,还有一种更单纯的冲动:他想立马就看见彭旭。乔扬:【我想看看爸爸……】想来想去,多打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省略号,他怕彭旭嫌他肉麻。彭旭倒真想歪了,说:【你也有的东西看我干吗?】乔扬:【我和爸爸怎么能一样。】彭旭:【别惦记了,我让你睡觉你都废话,看个鸡巴。】乔扬撒娇:【我不是睡不着嘛。】彭旭大概有点不耐烦了,要不就是困了,说:【睡不着楼下跑圈去,累趴下就睡着了。】对这场远距离的角色扮演游戏,彭旭谈不上认真,一直是稀松随心地想起什么是什么,乔扬却不是。乔扬是真把彭旭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别说捧在手心,根本是举在了头顶上。大凡换个谁,被喜欢的对象回了一句这么不解风情的,就是脾气再好,多半也要装委屈地嗔一嗔:不知道心疼人呢!乔扬倒好,没心没肺地来一句:【我耐力好,你忘了以前的运动会啦?跑圈累不着我。】-【负重。】彭旭的回复越来越简短。乔扬问怎么负,彭旭让他自己想,说怎么难受怎么来。他瞬间就冒出个主意,又不好意思跟彭旭说,磨蹭了两分钟也没斟酌出满意的措辞。彭旭彻底等不下去了,说:【睡了,想出来告诉我。】乔扬有点傻眼,这怎么告诉啊,他想的是给他的第三条腿负重。-【要不爸爸把我锁上吧?】过半天,他还是照直说了,结果说完更睡不着觉。浑浑噩噩一夜醒来,对话框里昨晚是什么样,现在依旧,就他一句冒失的提议孤零零地挺在那儿,他都想撤回了,可惜撤回不了。跑操回来,彭旭终于有动静了,说:【锁鸡巴?】他脸一热,回了个腼腆的点头表情。其实细看,那表情的眼神里明显有股跃跃欲试。然后便是等待,心有所盼又七上八下地等。中午彭旭的消息总算是又来了,问他:【锁上还能硬么?】这是彭旭第一次关心他的下半身。他说:【能,就是没那么痛快了,而且可能有点疼。】彭旭:【不会把你弄废了吧。】乔扬嗅出这话里闪着一小撮兴趣的火苗,马上说:【那么多人都锁呢,肯定没事儿。】彭旭又没有回消息。直到傍晚,他给乔扬发来几个购买链接,说让乔扬自己挑一个,并且问了乔扬学校的具体地址。空等一下午,乔扬原本以为彭旭对这些又麻烦又缺乏直接刺激的互动到底兴趣不大,看到这话别提多激动了,眉飞色舞地打字表示,东西他自己买就行。彭旭也学他在文字上较了个真,说:【你自己说的——让我——把你锁上。】等待包裹的两天里,乔扬几乎一直处于半勃起状态。他的学习精神在此时充分发挥了作用,锁一到手,他就知道该怎么戴,问题是他戴不上。他的小兄弟对新装扮的新鲜劲头过于持久,害得他躲在卫生间里装肚子疼装了半个多钟头。按说他应当拍个照给“爸爸”过目,但考虑到“爸爸”不见得愿意过目,最后只是问了锁的钥匙要怎么交给“爸爸”。彭旭一派事不关己:【给我干吗,你的东西。】乔扬负重着去吃了午饭,感觉十分奇妙,谈不上难受,更多是兴奋。他觉得这么个小小的道具似乎把他和彭旭牵近了一层。吃完饭他故意多绕了一圈才回宿舍,他想看看能不能和彭旭再近一点。下午的训练他也没舍得摘,哪知就悲催了。军训已近尾声,正为后天的成果汇报做预演,因此今天比哪一天都辛苦。不紧不慢地遛个弯还不明显,这一踢正步可算是折磨死乔扬了,每迈一步,尤其是交替落脚的瞬间,他简直欲哭无泪。他姿势越来越变形,终于有教官注意到不对劲,问他干吗呢,腿那么沉得拖着走?所有人齐刷刷地朝他扭过脸,他臊极了,更怕裤裆里的不寻常被谁捕捉到。其实军裤那么肥根本看不出来,架不住他心虚。他厚着脸皮跟教官说他肚子疼,大概着凉了。教官让他速去速回。他如释重负,回到宿舍脱裤子一看,果然是有些磨到了,出了汗杀杀的疼。彭旭始终没有问过他关于锁的情况,全忘了一样,既不检查他执行起来有没有打折扣,也不关心他的身体感受和思想动态。彭旭还是没有当“爸爸”的意识和自觉,军训结束好多天以后才猛然记起还有这么一茬,乔扬上着课收到他的消息:【那玩意儿你不会一直没摘吧?】乔扬说摘过,洗澡的时候,之后约略讲了讲前几天险些磨破皮的事。彭旭一句怜香惜玉的话也没有,问他:【你睡觉也不摘?】乔扬:【没摘。】彭旭:【早晨没事儿?】乔扬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说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闹钟就可以到点儿睁眼了。彭旭:【你真牛逼。】乔扬差点想说:我还拿钢尺抽自己呢,这疼跟那疼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但他一犹豫还是没说,幸亏没说,彭旭的后半句在这时跟来了。彭旭说:【贱得可以。】第28章乔扬心里咚咚了两下,说不上是为什么咚咚,似乎不全是因为刺激。他突然想,彭旭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彭旭这时又问:【这么锁着你还撸不撸,是不撸不了了?】把他问回了神。他说这事本来就不该由他说了算,一切要听爸爸的。彭旭这时倒不说“听我的干吗”了,他或许没进入“爸爸”的角色,但这个小众圈子里的普遍相处模式及玩法他不是一窍不通。乔扬相信,他在这种事上的悟性是一点就透的,他够得上这水平。他问乔扬平常多久撸一次?乔扬不假思索就打出了实话:【我不怎么撸。】彭旭:【问你多久?】乔扬答不确切,他不知要如何估算像他这种几乎都称不上是频率的频率,只好简而化之:【就憋不住的时候它自己就出来了。】彭旭难得有主动展开话题的兴致,依着他那让乔扬至今仍摸不清道不明的散漫性子,悠悠来一句:【你是不是自己硬不了啊,就爱看别人的大棒,又吸又舔的尤其带劲?】这话让乔扬裤裆里的隐痛立刻升级了。他想起前些天在一个同好群中看到的视频,是群主发的,说是挺久没见过自己的某个奴,要好好宠爱一下。视频里,主人坐在沙发上,膝前跪着正要宠爱的对象。那奴蒙着眼罩双腿岔开,半勃起的器官被一个极小号的金属锁禁锢着,脖子上是项圈,与两手腕裹的皮环呈同样款式,三者靠链条栓成了个等边三角形。链条的长度顶多二十公分,这让被拴的人不得不一直抬高手臂以保持姿势,脖子也因此不敢乱扭乱晃,胸前两点坠着叮叮当当的乳夹,整个人看上去又淫荡又可怜。乔扬在心里叫他小可怜儿,实际别提多眼馋了。小可怜儿不只是单纯跪着,他在“被宠”。道具大概是主人随手拿的,一本半厚不厚的硬壳封装的书。乔扬不敢想象它砸在阴茎上会有多疼,他看得出大方的主人毫不惜力。小可怜儿的两只手在空中没着没落地直抓挠,明显是在忍痛,大腿根也控制不住地抖。但他不敢躲,也不敢把腿并起来,甚至连摇头都不敢。乔扬在不知不觉中和他呼吸一致了,没来由地也打起颤。主人很坏,调笑着问:“还要不要?”小可怜儿不敢说不,用为难的沉默讨饶。主人偏偏装作看不懂,手上不停,说:“那就是还想要。”小可怜儿受不住地冒出哭腔,回的话却仍是:“谢谢爸爸。”乔扬把这个片段来回放了好几遍,还偷偷保存了下来。他那天的难耐与煎熬一点也不比视频里的小可怜儿少,他满心幻想着有一天他也能被他的“彭爸爸”这样教训。不过这会儿他还是在消息里反驳了彭旭:【我怎么不能硬,你不是还摸过。】彭旭:【?】乔扬:【就有一回期末我去你家给你讲题,你跟我逗着玩。】彭旭的回复间断了几分钟,估计是在回想,可惜最后也没想起来。他对乔扬在意和看重的许多事都不那么在意或看重,不知是他脑子里比乔扬缺一根弦,还是他的那根弦根本还不愿意为乔扬颤悠一下。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乔扬有点感慨道:【爸爸,咱们都认识三年了。】彭旭说:【高中就三年。】那意思他废话似的,实在是不解风情到家了。乔扬仍沉浸在回忆里:【刚开学那会儿我都不敢跟你说话。】彭旭:【至于么。】乔扬:【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彭旭:【我骂你了?】乔扬:【没有。是体育课,你帮老师搬器械,我过去想给你搭把手,你让我别挡你的道。】彭旭:【不可能,我从来懒得干这个。】乔扬:【你当时说我碍事儿呢。】彭旭:【你记错了。】乔扬:【没错。】彭旭:【错了。】乔扬:【真没错。】彭旭:【错没错?】乔扬:【错了。】乔扬快活死了,正想给彭爸爸好好认个错,一通来电震断了他。是陈穆,电话一通就问他在哪儿?他说:“宿舍啊,怎么了?”“行,那我过来了。”电话挂断没一分钟,门就响了。陈穆进来把一兜子冰激凌往乔扬桌上一撒,倚“老”卖“老”地招呼屋里其他几位“弟弟”一块来吃。“弟弟们”也是够没出息,吃人的嘴短,立刻就此起彼伏地谢起“陈哥”来。其实整个宿舍除了乔扬,所有人都比陈穆大。陈穆上学早,学级虽是大二,年岁比许多大一新生还要小。是他硬把自己拔高成“哥”的,他总腆着脸说:“学长懂不懂?资历在这儿呢!”乔扬半根冰激凌都下肚了才想起问他:“今儿怎么这么舍得花钱?”陈穆说:“社团活动买多了,不吃都化了。”“剩的啊?”“白给的还嫌?”“怎么不拿回你们宿舍?”“便宜你们还不好?”乔扬从报到第一天就认识陈穆了。陈穆家在本地,又是院学生会的,迎新接待自然缺席不了。他性格自来熟,报到那两天跑前跑后地把学弟学妹们几乎认了个全。乔扬对他第一印象极好,觉得他很亲切,像个热心肠的邻家哥哥。因此,当他偶然发现陈穆不仅有“陈哥”这一面时,他难以置信,复读机一样追问了好几遍:【真的假的?】陈穆:【骗你我得什么好?】乔扬:【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陈穆:【谁会在脸上写着“我想做狗”?】乔扬是在一个同类交友软件上刷到“陈穆”的,当时定位显示他们的距离很可能就在同一栋楼。光开场白,乔扬就斟酌了好几版,总怕人家不理他。还好“陈穆”没有一见他也是个0,就对他视而不见。一开始,“陈穆”回复的每条消息都让他激动,当然不是想要发生什么,说实话,要不是“陈穆”的自我介绍里清清楚楚地标着“纯0”,他还不会主动打这声招呼呢,他又不想找对象,是他单打独斗了这么久,终于有可能有过来人给他出谋划策了。他那时还不知道这位新知己就是在他眼前晃悠过不知多少趟的陈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乔扬记不清了,完全是一种直觉。他为了证实或证伪,还专门试探过两回。一回是在软件上,他问“陈穆”喜欢什么运动?“陈穆”说,那要分是观看的还是擅长的。乔扬说,都说说呗。“陈穆”说,观看的话是棒球,擅长就是羽毛球。乔扬心里有了第一层底。还有一回是午饭时间,他在食堂碰见陈穆,不知怎么突然灵机一动,草草和陈穆打了个招呼就躲开了。他在楼梯口掏出手机,想看一看软件里的“陈穆”是否也离得他这么近。答案让他有了九成的把握。直到他又和“陈穆”闲扯上。扯着扯着,他突然问“陈穆”:【我是不是认识你?】“陈穆”说:【废话,不然你跟谁聊天呢?】乔扬:【你是不是陈穆?】“陈穆”一下子不接茬了,过会儿干脆下线了,第二天也没有再上。乔扬怕他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直接找他摊了牌。陈穆一口气哽了两天半,总算呼出来了,又笑又恼地瞪着乔扬:“你真行,你吓死我了!”那之后陈穆便把乔扬拉进了一个主奴群,说他的主人也在这个群里,不过不常冒泡,他主人主要在另一个群活跃。乔扬逗他:“怕我跟你抢?”“呸!”陈穆啐回来,“追你的直男去吧!”陈穆在还是“陈穆”的时候就听乔扬讲过彭旭,从乔扬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描述中,他推断说:“估计挺有型,要不你迷成这样,就是不谈感情,睡一睡应该也值。”乔扬说:“没睡过,再说也不可能。”“你没给他口过?”陈穆浪兮兮地抛过一个飞眼。“那不算睡吧……”“你还想他操你?”陈穆眼神更浪了。乔扬不好意思起来,低头一抿嘴。陈穆说:“傻笑什么呀?想要就勾引他啊!”“我可没你那两下子,”乔扬甘拜下风,“你天天在网上勾引你主人,我学不来。”“得了吧,你都勾得人家给你当爸爸了,你绝对够敢,我才比不了。”乔扬突然换了话题:“你为什么不和你主人见面啊?”第29章陈穆和他的主人确定关系已经三个月了,至今没见过面。不仅没见过面,连照片也没传过,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靠着对彼此的想象在维持关系。乔扬觉得不可思议:“身体也没看过?”“那当然看了,就没看脸。”“你不怕他是个丑八怪?”“不看就永远不是。”“你就不想他亲手摸摸你?不想亲口舔舔他?”“能找到同意不露脸的主很难得。”陈穆有点答非所问,“他人挺好的,也说得来。”“那不更该见见了?”乔扬越发不理解,“你都迈出找主这一步了,干吗还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