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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哥哥叫贾宝玉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1 / 1)

“孤若是定要招贾修撰为驸马呢?”老圣人的语气十分冷静。宴会的气氛一下跌入了谷底,众人皆是屏气凝声。林如海正欲答话,却听身旁贾瑾清朗的声音道:“君子重然诺,至死不相负,圣人的美意,贾瑾愧不能受!”老圣人气的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见旁边的徒晏清笑着道:“说的好,君子重诺,一诺千金!贾修撰能如此,便可看出其人品。林大人是朝中的肱股之臣,多年来为我大周朝劳心劳力,既然今日知道了林大人的喜事,那便由朕来锦上添花,给林大人的千金和贾修撰赐下指婚的圣旨,便当做朕与父皇给林大人和贾修撰的贺礼了!”徒晏清这话明着是帮着老圣人缓解此时的尴尬,偏生他却是下了这道赐婚的圣旨,摆明就是要断了老圣人以势压人的念头。贾瑾自是喜不自胜的跪下领旨,便是林如海面上也是带了一丝喜意。徒晏清又转过身对老圣人恭敬道:“至于十二妹妹,父皇若是真舍不得,京中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朕明日便下旨让人将他们领了来,一定会为父皇择个好女婿!”老圣人的脸色说不上好,他今日在朝臣面前失了颜面,偏生这事明眼人看着都是他不占理,因此便对徒晏清没个好脸色,只冷哼了一声便扶着李芳的手回了自己的寝宫。没了老圣人的从中作梗,宴会的后半程进行的十分顺利,贾瑾今日可是好好的出了一把风头,便是原先看不上他的人也对他关注了起来,原因无他,经过今日这遭,谁都看得出来圣人对贾瑾的看重。虽说圣人刚才那道赐婚的旨意是为了缓解老圣人的尴尬,但谁都看得出来,贾瑾不过是一个小小翰林院修撰的婚事,就算对方是一品大员的千金,但老圣人若是强硬起来,贾瑾和林如海都是拒绝不了的,毕竟虽说定了亲事,但终究还没有成婚,悔婚这事虽说对名声有损,但谁让是老圣人决定的事呢!圣人既是为了贾瑾出头,便是半点脸面也没给老圣人留,虽说里面也有几分徒晏清硬要跟老圣人作对的意思,但对于贾瑾在圣人心中地位的认知,众人还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位贾修撰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得两位圣人的青眼?贾瑾的身边来来回回陆续走了好几波人,便是贾瑾面上都已经有些端不住,谁让这些人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对他旁敲侧击,跟他们说话,贾瑾自是要端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又送走了一位大人,贾瑾刚想缓口气,便见一位一身蓝色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缠着一根金色腰带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贾修撰不愧为荣公子孙,竟是惹得皇兄都要拉你做女婿,不过若是本王有适龄的女儿,见到如贾修撰这样的,怕是也要争上一争!”贾瑾见这人年愈四十不惑的样子,行事说话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听见他口称“本王”,顿时便明白了这人的身份。老圣人最小的胞弟,先帝最小的幼子如今忠顺亲王在京中也算是位出名的人物,这位忠顺亲王自小便极受先帝宠爱,当年京中曾经盛传当年先帝有意传位于他,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继承大统的却是老圣人。因此在老圣人即位后对这个最小的同胞幼弟便一直十分忌惮。只是贾瑾听闻这位忠顺亲王平日里走鸡斗狗,府里更是养着许多歌姬小倌戏子之流,对外也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便是一向古板严肃的徒晏清说起他自己的这位皇叔,语气里也满是无可奈何。如今见他这调侃的话语,便知这人性子怕是随性的很,倒是与京中一直盛传的忠顺亲王的行事颇为相符。“王爷谬赞了,贾瑾不过是一碌碌无为之人,今日之事也是情非得已,竟是累的王爷也来过问!”贾瑾这话逗的忠顺亲王哈哈大笑,“大周朝第一个六元及第之人自称碌碌无为之人,唉!那朝里那些老古板们不是都要自个儿找根绳子自个儿吊死得了!”忠顺亲王语带奚落,想来平日里应该是与朝堂里的那些大臣们多有龃龉,听说圣人那儿三天两头就会收到弹劾忠顺亲王的折子,两方也是互看不顺眼许久。“王爷这是折煞贾瑾了,贾瑾才疏学浅,怎敢与诸位大人相比?”忠顺亲王听了,面上落出不满:“本王说比的就可比的,皇兄难得有这般吃瘪的时候,状元郎倒是好手段,只是本王这皇兄一向是个心眼小的,贾修撰以后可得小心些!”贾瑾连连摆手,又说了一些恭维客气的话,这才将忠顺亲王送走。他对忠顺亲王今日的这番话有些不明所以,这话看似在提醒贾瑾注意老圣人的报复打击,但谁都知道经过今日这事,他算是彻底将老圣人给得罪死了,忠顺亲王又来多此一举的提上一嘴,不免就有些画蛇添足了!这位忠顺亲王还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贾瑾正兀自沉思,也不知何时林如海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幽幽的说道:“以后离这位忠顺亲王可要远着些!”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小可爱们,520快乐,爱你们哦!☆、难平贾瑾一惊, 转身便见林如海面色不善的站在他身后。“你可别忘了当年别院那事,虽说只是那秦谋士的一面之词,但也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虽说当年我们手底下的人并未发现忠顺亲王与秦谋士的联系, 但我总觉得这位王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自己多注意着些!”贾瑾点点头, 记下了林如海的提醒。其实刚才他就有这种感觉,忠顺亲王说起老圣人时, 那神情是真的十分愉悦,仿佛老圣人吃瘪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 虽说他是在善意提醒他多注意老圣人以后对他的报复, 但那神情明显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老圣人虽说对这个弟弟抵挡的很,但因着名声的缘故,倒也没有怎么为难这个弟弟, 按理来说他对老圣人应该是感恩戴德的才是, 偏生他刚才那样子又绝不似作伪。这位忠顺亲王一直顶着“草包王爷”的名头, 但能在这个皇宫里生存下来的人哪一个又是简单的?等出了皇宫, 贾瑾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十月的夜晚,天气已经有些微凉,贾瑾的后背黏腻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冷风一吹,激得他打了一个激灵。此时他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亲口听到徒晏清赐婚的旨意时, 他有点朦胧的不真实感,便是后来应付来道贺的官员,应付目的不明的忠顺亲王时他都始终有着一丝恍惚的错觉。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有了这道赐婚的圣旨作保, 便是谁都不可能再让他与黛玉分离。贾瑾的唇边荡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千百年的执念在此刻尽数放下,以后的日子便是岁月混沌,他也会用一生去珍惜守候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圣人亲自赐婚的消息传到林家和贾家,众人的反应也是不一。贾史氏面上虽带着喜色,但终究有些意难平。前段日子贾敏进了府,母女两个也是真心实意的聊了许久,贾史氏更是借机提起宝玉与黛玉的婚事,没想到却是被贾敏给一口回绝。她现在都还记得贾敏回绝时那十分瞧不上宝玉的神情:“宝玉那孩子虽说对女孩儿体贴小意,但母亲自小便养着他,当了解他是个什么性子,女儿不求别的,只求给玉儿找一个真心实意爱她护她之人,宝玉有情,却是个多情的,于玉儿却是非良人也!”贾史氏想要反驳,却见女儿神色间的认真,嘴边的话便是怎么说都说不出了!“女儿知母亲心思,只是宝玉实在与玉儿不合适,可虽说结不了亲事,但宝玉始终是我的侄子,以后若是宝玉有心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女儿与夫君必会尽力相帮!”贾敏这话便是完全将贾史氏所有要说的话全都堵死,等她后来提起玉儿与瑾儿的婚事,贾史氏竟是出奇的没有再多说什么,许是她心中也有认知,随着贾瑾越来越显露在人前,宝玉便越被凸显的无所作为,她心心念念大有造化的孩子,终究还是成为了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对于她来说,不可谓不讽刺!府里其他人听见这消息反应也是各有不一,贾珠,贾琏几人俱是为贾瑾开心不已,对于贾政来说,他则是有些懊悔。早知道贾瑾能够有尚公主的机会,他就不应该听了王氏的话将贾瑾与黛玉的亲事这么早定下,贾政一时也是懊悔不已,只是如今赐婚的圣旨已下,他便是再不愿,也是无可奈何。贾府众人对贾瑾的婚事各自想法不一,但其中要说感情最复杂的,莫过于宝玉了。自从他与袭人的那档子事儿在府中被传的人尽皆知后,甚至在府外也有所疯传后,宝玉的名声便落到了谷底。他身体大好了后,贾史氏便将袭人有孕的消息告诉了他,同时也将府医的原话告诉他,袭人这胎因着她自个儿风寒服了药的缘故,孩子许是要保不住的,宝玉病体刚愈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顿时就有些痴傻了。他还未消化他可能要成为父亲的事实,便听说这孩子许是要保不住,对于一向软弱的宝玉来说,不可谓是一次痛苦的抉择。袭人那胎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还未等犹豫不决的宝玉做出决定,袭人的孩子便小产没了。因着这事原本贾史氏是要把袭人从宝玉院中迁出去的,终归还是宝玉心软,千方百计的求了贾史氏,这才让袭人重新留在了宝玉的身边。只是许是遭了这番大难,袭人的心性大变,原以为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就在眼前溜走,更甚者回了宝玉院中的她受到的奚落与嘲讽,更是仿佛在袭人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但袭人总归还有些脑子,知道她如今能够依靠的人是谁,平日里仗着宝玉对她的愧疚与旧日情分,没少在宝玉房里“作威作福”,宝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宝玉院中三不五时就要闹出点什么,倒是成了府中的一大笑话。宝玉听说了黛玉定亲的消息,顿时便是双目发红,抬脚便要往外头跑,他想要去求贾史氏,求她去阻止黛玉的婚事,只是不知为何,临迈出时的脚步却终是颓唐的停了下来。当年他大病一场时曾经做过一场虚幻的梦境,梦里没有贾瑾,只有他与黛玉,他们经历了青梅竹马,耳鬓厮磨的美好幼年生活,他陪她哭,陪她笑,他陪她葬花,听她诉说她幽幽的惆怅,他们曾经互为知己,他也曾许下“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美好誓言。恍若真实的梦境曾经一度让宝玉不想醒来,只是梦醒后的一切却让宝玉十分迷茫。林妹妹仍旧是那副模样,只是她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开心,而不是自怨自艾的愁苦,她是父母双全的世家贵女,而非孤独无依的飘零孤女,一切的一切都与梦境截然不同。要说不一样,唯一的不一样便是梦里没有贾瑾,没有那个如今与黛玉定下亲事的贾瑾。宝玉又饮下一杯酒,心中愁肠万千,他曾见过林妹妹对贾瑾微笑,那是真实而发自心底的喜悦,而他,印象中他似乎从未见过林妹妹对他如此。宝玉这次偷摸着一人出了府,寻了一处酒楼,此时正在黯然神伤的自斟自饮,正喝的兴起,却不妨肩头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倒是谁?原来是宝玉兄弟啊,今日相聚便是有缘分,哥哥在离忧馆置办了一桌酒宴,弟弟不妨一起?”宝玉的眼神有些混沌,他定睛看了看眼前人,才发现这人竟是宝钗的兄长,外号“薛霸王”的薛蟠。他与薛蟠交往不多,但总归记得亲戚间的情面,此时虽说已经有些微醉,却仍是打招呼回道:“原来是薛大哥哥,薛大哥哥相邀,宝玉便却之不恭了!”作者有话要说:521快乐感谢在2020-05-20 23:53:53~2020-05-21 23:58: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倲厶炎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捉人(补字数)宝玉心中烦闷, 薛蟠相邀时便也没做他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他们来的离忧馆其实是京中有名的小倌馆,宝玉先时还没有察觉,只是后来却是慢慢明白了过来。蓄养男宠是大周朝富贵人家的一种风雅爱好, 那些面貌娇好的男宠亦如倡优一样吹拉弹唱, 伴酒和诗, 是体现富贵人家脸面的一种体现。宝玉性子虽软和,行事却是乖张, 自认为对于那些世俗的场景迎合从来不放在心上,因此倒也没有在这场合里有所不适。同屋的除了薛蟠和一些伶人歌姬外, 还坐着一位俊美秀丽、玉树临风的公子, 宝玉本来就是好颜色之人,不免就要上前说上几句,只是两人越聊便越觉得投机, 这位叫做蒋玉菡的公子说话做事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性子也是有些脱俗不羁。蒋玉菡心思通透, 又因着自小的经历练就了一双慧眼识人的本事, 他见宝玉谈吐不凡,又看出了宝玉眼神中的那点落寞,引着他说了好些知心的话, 两人顿时便一见如故,引为了知己。三人一起行了酒令,宝玉与蒋玉菡的爱好相似, 配合也十分默契,宝玉因着结识了蒋玉菡,多日来的那些愁苦也似淡了些。离开时宝玉将一块玉玦扇坠和松花汗巾赠与了蒋雨菡,而蒋玉菡则回赠了一块大红汗巾给宝玉, 宝玉立时便将它系到了腰间,三人话别,宝玉这才回了府。许是结交了一个新的朋友,又许是宝玉想要逃离贾瑾与黛玉定亲的事实,自那日后,宝玉隔三差五的就会出府与蒋雨菡相聚,宝玉对蒋雨菡几乎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程度。只是他对蒋雨菡却是知之甚少,蒋雨菡只与他说了自己的名讳,又略略的提了提他伶人的身份,其他的却是一概没有提及,宝玉倒是也不在意,他与蒋雨菡交往不过是因为与之惺惺相交的情谊,他倒是也没有在意那些。虽说蒋玉菡在身份这事上瞒着宝玉,其他事上倒是没有多做遮掩,便是蒋雨菡在离城十里的紫檀堡置买房舍这事,宝玉也是知晓。宝玉在族学里原与秦钟最为要好,只是秦钟父亲秦业前两年调任外地,带了秦钟离开,因此他在这族学的日子过得也是越来越无趣,若不是还有贾政盯着,宝玉怕是连族学都不会去上了。只是这段时间贾政赴任在即,倒是没将心思过多放在宝玉身上,因此宝玉便是日日与蒋雨菡相聚。这天宝玉刚从族学里回了家,脚还未踏入家门,便被守在门口贾政的人给抓了去,自从上次宝玉差点被贾政打的小命不保后,他对这事就有了阴影,哆哆嗦嗦的到了贾政房里,却见房中除了贾政外还有一位身着青衣长衫的中年男人。贾政面含怒意,一开口就是叱责:“孽子,你在外面又给我惹了什么事?如今这亲王府的长史大人都寻上门来了?你给我说说又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宝玉回答的哆哆嗦嗦的,他这几日没怎么去族学上学,莫不是这事儿如今被他父亲给发现了?“老,老爷,孩儿不知自己所犯何事?孩儿冤枉!”宝玉支支吾吾的辩解着。这么多年挨打下来,宝玉再傻也有点弄清楚了贾政的脾性,他还算有点小聪明,知道贾政这段时间无暇顾及他,应该是不知道他的日常所行之事,又因着他的小厮茗烟刚才已经赶去了老太太那儿,心下便稍稍安定下来。贾政又是一顿“孽子”“畜生”“蠢材”的骂了宝玉一顿,宝玉却是仍旧硬撑着。这时原先一直默不作声的忠顺亲王府长史开口说话道:“宝玉公子也不要再强自争辩,小人今日前来就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向宝玉公子索要我府里的伶人琪官,小公子最近日日与琪官厮混在一处,这琪官的下落,不问您去问谁?”那长史说完,又转向面色铁青的贾政道:“那琪官虽说只是一个普通伶人,却是极得我家王爷喜爱,如今琪官出逃,凭小公子与他的关系,许是知道他的去向,希望小公子切莫隐瞒!”“琪官是谁?我哪里认得什么叫琪官的?”宝玉辩道。那长史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指着他腰间系着的那条大红汗巾说道:“这就是凭证!此物乃茜香国女国王贡奉的大红汗巾,乃北静王亲赐予琪官的,如今怎么在小公子身上?小人奉亲王之命来要人,只要小公子说出琪官下落,小人自是不会为难小公子!”宝玉顿时被吓的怛然失色,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他的眼神不住的往外头瞧,茗烟怎么还没有将老太太给请过来呀?蒋玉菡虽然没有向宝玉透露什么,但宝玉从薛蟠那儿还是知道了许多蒋玉菡的事儿,但他也只知蒋玉菡是个伶人,有个“琪官”的小名,其他却是一概不知的。宝玉祈祷着有人能够快来解救他的处境,随着那长史的一步步欺压,宝玉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就在宝玉有些撑不住将要说出蒋玉菡私产田地的位置时,门口却传来了贾瑾清清朗朗的声音:“二哥何必隐瞒那琪官在离城十里的紫檀堡置办了一处房产的事,二哥仁义,真心与琪官结交,但那琪官却是连真实身份都不愿相告,摆明就不是真心实意想要结交二哥,二哥又何必替他兜着!”贾政与长史都将注意力转向说话的贾瑾,贾瑾又继续笑着道:“大人不妨这就带人过去看看,那琪官狡猾,既是用花言巧语蒙骗了我二哥,这会儿指不定收到消息已经逃出了城去,大人还是赶紧去追吧!”宝玉很想为蒋玉菡辩解两句,却在贾瑾伶俐的目光下讷讷的住了嘴。贾瑾今日过来也是凑巧。贾史氏有心想要修复祖孙关系,借着这次贾瑾与黛玉的婚事,三不五时便要找贾瑾进府说说话,今日他刚从贾史氏院中离开,便碰到了慌慌张张的茗烟。茗烟给他请了安便急急的要往贾史氏院子里跑,还是贾瑾看出了不对劲,将他拦了下来问话,茗烟是宝玉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小厮,平日宝玉去哪儿基本都带着他,自是知道宝玉这段时间的做了什么?他原还想瞒着,却敌不过贾瑾套话的本事高超,三言两语便被茗烟问出了许多。洛雨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大意就是忠顺亲王府长史带人上门索要琪官一事,贾瑾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怀疑。忠顺亲王这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古怪,听茗烟刚才所述,宝玉与那蒋玉菡认识也不过小半月,那长史却是明晃晃的便找上了宝玉要人,说是没有人暗中守着那蒋玉菡的一举一动,贾瑾自己都不太相信。那蒋玉菡不过是一个戏子,又有哪点本事能让忠顺亲王对这人这般上心,贾瑾暗暗上了心,他从茗烟嘴里套了不少话出来,又在洛雨耳边吩咐了几句,这才施施然的来了贾政院子。等打发走了忠顺亲王府的长史,贾瑾和宝玉都受了贾政好一顿训责,但许是这次有贾瑾在,贾政倒是没有对宝玉动板子,只是把宝玉骂了个蔫头耷脑的便放过了两个人。两兄弟一前一后走在回廊上,宝玉看着前头贾瑾的身子,眼神带了一丝迷茫,明明梦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二哥放心!刚才我已经事先知会过洛雨,让他去知会那个琪官了,只是二哥以后也要注意着些,切莫再招惹些不知深浅的人,二哥待人赤诚,但不一定其他人待二哥都是如此,二哥也要看着些!”贾瑾一副教训的口吻,若是换个其他人讲这些,宝玉定是听不下去的,偏生说这话的人是贾瑾。他与贾瑾从小便不亲近,有段时间他曾经对贾瑾抱有深深的惧意,他总觉得他这个弟弟对他有着极深的恨意。等到年岁渐长,看着贾瑾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得到家中姐妹的关怀和称赞,宝玉心中无何避免的又产生了一丝妒意。他对贾瑾的感觉就在这日复一日中便的更加的复杂。偶然宝玉也会看到贾史氏望向他的眼神中夹杂的失望之情,宝玉懵懂的也懂了许多,却又安于如今的现状,直到他听到了贾瑾与黛玉的定亲的消息。那一刻宝玉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只是缓了那么多天,宝玉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的可笑。黛玉对他从来都是不假颜色的模样,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二哥在这里祝贺瑾弟与林妹妹了!林妹妹是个好的,望瑾弟一定要珍惜!”贾瑾诧异的看着宝玉,倒是没有想到宝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来他今天这趟贾家之行还没白来,宝玉这是想通了?神瑛侍者竟然主动放弃了木石姻缘,他还以为宝玉还要再闹上几回呢?宝玉说完这话,眼圈便有些发红,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贾瑾。“那是自然!”贾瑾郑重道。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啊,这个点码字啊!造作了!☆、监视等回了状元府, 不多时洛雨也跟着回来了,他身后则是被绑的严严实实,头罩黑布的蒋玉菡。贾瑾轻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蒋玉菡, 这才示意洛雨说话。“三爷, 下午我带着人赶到紫檀堡时, 这伶人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慌慌张张的拿着包裹正要从后院离开, 我们的人立马便将他拿下了!约莫过了半刻钟,来了一伙黑衣人将屋中乱翻了一气, 许是没有找到人, 之后就很快便离开了!我们借着商行的马车掩护进了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贾瑾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洛雨将蒋玉菡头上的黑布取下。许是还没有适应屋子里明亮的环境, 蒋玉菡缓了许久, 这才正视上首坐着的贾瑾, 这一看却是微微的愣了神。贾瑾与宝玉样貌上还是带了几分相似, 此时在烛火的映衬下,贾瑾那张脸便有些不真切,恍恍惚惚竟是让蒋玉菡看到了宝玉的影子。“宝兄弟······”贾瑾冷哼一声, 气势十足,硬生生的让蒋玉菡打了一个激灵,他此时也回转了过来, 看清眼前之人不是宝玉,立时也是变了一副神色,有些戒备的道:“阁下是谁?将我绑到了此处,可是有何居心?”贾瑾轻笑了两声, 对蒋玉菡的话十分好笑。“大名鼎鼎的京城名角,今日倒是有幸结识,倒是贾瑾的荣幸!”蒋玉菡一愣,没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那位六元及第的大周朝第一人,如今贾瑾风头正盛,便是蒋玉菡也是对他有所耳闻。“原来是状元郎,幸会幸会!只是状元郎请人来做客,便是这般的待客之道吗?也不怕坏了状元郎的名声!”贾瑾挑眉,这人倒是会顺杆往上爬,做客?明明就是绑了过来的,此人倒是圆滑的很。“本官可没有兴趣来招待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只是这事你牵扯上了我二哥,牵扯上了贾家,我倒是要来向你讨个公道。话说起来,蒋公子还要谢谢我的家仆,若是没有他们先那群黑衣人一步将你带走,恐怕今日便没有你我谈话的机会了!”蒋玉菡脸色一变,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显然贾瑾这话是踩到了他的痛处,他顿时便不再说话了。贾瑾看着地上沉默不语的蒋玉菡,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枉我二哥今日为了保全你,受了好一顿罪,你便是这么来回报他的,我不管你接近我二哥的目的为何,但如今忠顺亲王府的人要除掉你却是事实,你若是个聪明的,应当知道此时不开口是最愚蠢的行为!”蒋玉菡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他承认他一开始接触贾宝玉是因为忠顺王府派给他的差事,只是他与宝玉一见如故也是真,后来他也是投了些真感情进去的,要不然宝玉怎么会知道他这私办的房产的所在。“我愧对你二哥对我的知己之情,我也承认一开始我接近你二哥的确不怀好意,只是我也是受人之命办事,如我这样的人,有几个又能有好下场的,若是不听命行事,我的下场就只有死!”蒋玉菡的话里带了丝决绝。“若是我说我能够护你,你是否可以告知你背后之人的身份,还有,你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背后之人一定要杀了你才行?”贾瑾的话仿佛给了蒋玉菡的选择,但蒋玉菡知道,他能选择的只有一个!······京郊别院,二十多个黑衣人整齐的跪在一个锦衣黑袍的男人身前,他身边站立着一个青衣的中年男人,此时若是贾瑾在这,必是会发现这名青衣男人就是今日来贾家索要琪官的忠顺亲王府长史。而坐在紫檀木椅上的正是老圣人的胞弟忠顺亲王。此时长史垂着头不敢说话,忠顺亲王周身酝酿着嗜血杀意,让长史额角不断泌出冷汗。“你是说你们没有找到人?”忠顺亲王语气冰冷。“回禀主子,我们的人带了人去紫檀堡时,那处已经人去楼空,琪官儿应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提前一步逃了!”“啪”的一声,茶盏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忠顺亲王从座位上站起,一脚猛踹向跪着的长史,“不过是个府里培养的一个下贱之人,本王养着你们,竟是连这样一个人都捉不到!”长史不敢反抗,硬生生受了他这脚,等忠顺亲王怒气稍歇,这才重新开口道:“主子,那琪官虽说逃走,但我们的人马早就已经埋伏在城门口,并没有见到与他相似之人,他在京中也无甚交往密切之人,想来这人应是还在京中!”“哼,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戏子,把人找到,给本王将他拿走的东西给本王拿回来,要不然,哼!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底下跪着的黑衣人和长史俱是恭敬应下。等那群黑衣人离开,长史重新递了一碗新茶给忠顺亲王,复又恭敬的回道:“小的今日去了贾府,原是想要打探琪官的去向,没想到今日倒是在贾府见到了贾修撰。”“主子,这琪官失踪一事,是不是跟贾修撰有关系?”“哦?”忠顺亲王挑挑眉。“不是说那贱人跟贾家那个凤凰蛋关系不错?怎么倒跟这人扯上关系了?”长史继续回道:“主子许是不知,这贾修撰与家中关系不好,如今在京中也算不得秘密了,这才离府另居的,只是小的今日所见却是不同,那贾修撰看着倒是十分维护兄弟,便是琪官的去向也是贾修撰说的,可见兄弟两人关系!”忠顺亲王眼神一暗,长史正想询问,却见忠顺亲王“桀桀”的笑了两声,眼神冰冷的看了身边的长史一眼,“蠢货,琪官定是被那贾瑾给带走了,这几日给我将状元府盯住了,我们这位状元郎可不简单,给我将人盯住了!”长史愣了一下,“这怎么……?”忠顺亲王撇了他一眼,“蠢货,你自己都说贾瑾与家里不亲近了,怎么就今日你去的时候他过来了,还不是提早收到了消息,那贱人定是在状元府中,哼,没想到,我倒是小看了这位状元郎了,也是若没有个本事,又哪里能得本王那侄子的青眼。”贾瑾还不知忠顺亲王这儿已经盯上了自己,只是他也知晓再将这蒋玉菡留在身边实在不妥,为今之计就是要赶紧套出蒋玉菡的话,他总觉得这次蒋玉菡手里的东西,许是能够给他带来极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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