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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暮》TXT全集下载_15(1 / 1)

知道真相的她是百感交集的,她一边怨恨着南奕琛对她的欺骗,一边害怕南奕琛的手段,心里还有些愧疚为何自己没有好好地了解自己的夫君。但是,后来姜雨墓心里的那一丝愧疚还是给这变了模样的南奕琛给磨没了。南奕琛变本加厉地囚禁了姜雨墓,他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去医馆,就连府里的药房都不让他踏进一步。南奕琛收走了姜雨墓手上的所有草药、书籍,也不让任何人接触姜雨墓。因此,姜雨墓每天能做的事,就只是傻傻地待在房间里,等她的夫君回来。按照南奕琛的话说的话,那就是:“你的世界只能有我一个,再无其他。”但是,南奕琛并不知道的是,姜雨墓她……她怀孕了。姜雨墓刚刚得知自己怀上了时,她也是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打掉这个孩子的,但是她究竟还是太过仁慈,她就连一只蚂蚁都不肯杀害,又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亲骨肉呢?但是,她在知道自己怀上孩子后,下一个消息便将她打入了地狱。自古,女人生孩子那便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板。而姜雨墓的身子又比寻常女子还要脆弱,后来因为春楼和京岛的事情,姜雨墓在雪地里待得太久了,再加上一年前落下来病根子,她旧病复发了,而且病得越发严重了。她的身子如今可是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掉在那里了,这样的她又怎么能够生孩子呢?她已经诊断过了,如若她坚持要将这孩子生下来的话,那她只有一成的把握,她能活下来。姜雨墓并没有将她身体的情况告诉任何人,因为她知道,她这病啊是无药可救的,说出来,除了让人担心费神之外,并没有什么好处。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姜雨墓常常趁南奕琛不在时,偷偷溜进药房里炼药,想将自己的身子养好些,让自己活下来,让她的孩子有个母亲。守在药房前的小厮倒是非常善良,常常趁南奕琛不在时,偷偷地将姜雨墓给放进去了,还守在药房前,为姜雨墓放哨。其他小厮丫鬟看到了也都非常心有灵犀地将这个小秘密藏在心里。他们之所以敢那么做就是因为知道这家里的主人啊,其实根本不是丞相,而是丞相夫人。得罪了丞相,夫人劝说下一下,那就没事了,得罪了夫人,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南奕琛和姜雨墓的关系早就变了。他们完全不顾丞相的命令,仍然让姜雨墓在药房里进进出出。也因为他们,姜雨墓幸运地炖了好些补汤来滋补自己那病怏怏的身子。但是,后来,这件事被那几个南奕琛送来的丫鬟给知道了。她们果然起到了作用,为南奕琛通风报信了。南奕琛知道这件事后,给府里来了一次大换血,上到管家下到扫地小厮全都换走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下人已经偏袒姜雨墓,根本不听自己的指令,所以将府里的所有人换成了自己的人。这些新的下人以他为天,自然不可能让姜雨墓为所欲为。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姜雨墓不能煎药,不能养伤了,她更是连药房都太不进去。没了药物支撑的她,身子越来越弱,昏迷不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常。不止这样,姜雨墓还要成天都在面对着她并不熟悉的人。南奕琛不在时,这些人会对她冷嘲热讽,会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甚至将她锁在房间不让她出来,因为只有那样的话,姜雨墓才不能逃跑了。毕竟,姜雨墓要是逃走了的话,受罚的可是他们。在他们的眼里,姜雨墓是不识好歹的,也是不受宠的,而南奕琛对着所发生的一切也全然不知。墨九起义造反的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他根本没精力去关注姜雨墓不的状况,而姜雨墓也没有要诉苦的意思。姜雨墓很清楚的意识到,如今的南奕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南奕琛,如今的他残暴狠戾,自己一句委屈的话便可能要了这所有人的命。于是,她宁愿自己受些苦,也不想让其他人因为她失去了生命。这一天早晨,南奕琛早早地去上早朝了。姜雨墓坐着餐桌上,看着桌上的孤零零的小麦粥。小麦粥显然是非常随意地烹制而成的,粥里一点肉丝也没有,所以姜雨墓这个一品诰命夫人来说,这样的早膳实在是太简陋了。但这种膳食对于姜雨墓来说,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在南奕琛在的时候,她才能吃上一点像样的膳食。姜雨墓本是一点食欲也没有的,但是想到了肚子里的小东西,才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开始喝起粥来。小东西现在也才不到两个月,她不能饿着他。身旁的丫鬟随意倒了些茶,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上,茶水喷洒到了桌上,她也没在意,仍然兴致勃勃地和另一个丫鬟说着话。黄衣服的丫鬟道:“诶,你知道吗?那个凌云阁新进了一批新簪子,听说特别漂亮,谁戴谁好看呢!不过就是有点贵……”青衣服的丫鬟道:“哎呀,怕什么,待会儿去地窖里那些银两不就好了吗,然后再说是夫人赞赏的。”两个丫鬟开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她们说话的音量并不小,姜雨墓就坐在她们身旁,这些话她自然是听到了。但是,姜雨墓也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吃着碗里的粥。青衣服的丫鬟怪异地看了姜雨墓一眼,对着黄衣服的丫鬟道:“诶,你说,咱们这夫人是不是个哑巴啊?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见她说过一句话。”的确,这几个月里,姜雨墓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倒不是在和南奕琛置气,只是每当她一开口时,她都会和南奕琛大吵一架。吵完架后,她心累,身体也累,所以最后,她干脆不说话了,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哑巴。她常常会坐在房间里的窗户前,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这一坐便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像是被风干了一样。直到南奕琛回来,丫鬟们才会赶紧给她开锁,洋装出一副恭恭敬敬,以她为尊的模样,低眉顺眼地守在她身边。回到这里。黄衣服的丫鬟耸肩,道:“谁知道呢,她还是尊贵的丞相夫人呢,我看也不过如此。”青衣服的丫鬟附和道:“对呀,有时候谣言啊,真的不可信啊!你看,外面说千岁大人有多么宠爱丞相夫人,但是,府里人都知道,他们两的关系根本就不好,甚至有些两看相厌啊!”这时,“嗙”的一声,窗户居然被击碎了,一只全身是血的鸽子飞了进来,砸向了姜雨墓。姜雨墓眼疾手快地看见了鸽子叫上的小纸条,连忙接住了鸽子,迅速地拿走了那张纸条,趁两个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余,将纸条塞进了衣袖里。两个丫鬟并没有将这个事故放在心上,不情不愿地收拾好窗户的残余后,便怒气冲冲地出去了,顺便将门给锁起来了。此时,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姜雨墓一个人了。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门,发现门被上了锁之后,松开一口气。这几个月里,她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她有预感,是有人想传递给她什么消息。纸条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腐烂味,昭示着写信人那悲惨的处境。姜雨墓忐忑不安地打开了纸条,只见纸条上写了几个红色的大字。小姐,救命!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称她为“小姐”的人就是四大名画。姜雨墓的瞳孔骤然放大,白纸从她发抖的手中跌落在地。姜雨墓惊恐地眨了眨眼睛,心跳加速了。这……什么意思?画雪她们真的遭到了毒手?是谁?南奕琛吗?其实,姜雨墓心里也知道能带走四大名画且能伤害到她们的人也只能有南奕琛,但是她还是不敢去相信心里的那个声音。下午。南奕琛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丞相府,他刚从马车上下来,便看见守在大门外的那个绿色倩影。南奕琛刚伸出的脚愣住了,仿佛时光倒流般,他觉得自己好似是回到了当初那般甜蜜的日子。那时的姜雨墓也总是会这样,站在那大门外的树下等待着南奕琛,南奕琛每一次早朝回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等待着他的绿色倩影。南奕琛以为这是姜雨墓正在向他示好的现象,他的心即是忐忑又是兴奋,他甚至已经开心到想忘记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和她重新开始。他其实还是很好哄的,只要姜雨墓稍微地撒娇一下,他估计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了。可惜的是,姜雨墓一向要强,也从不示弱,尤其是在被他人逼迫的情况下,她反而会更加坚持自己的立场,毫不动摇。别说是撒娇了,这几个月里,姜雨墓连笑都不笑,想让她撒娇卖萌,那简直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这时,门前的倩影转过了身来,露出了她那动人心魄的容貌。如今已经入秋了,暖阳轻轻地照射在她脸上,为她那小小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光,冷风抓起了她的头发,让她的发丝在冷风中肆意飞扬。温柔贤惠的妻子在大门口前等待着丈夫,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地美好,直到姜雨墓开口说话。“你是不是伤了四大名画?”姜雨墓冷冷的看着南奕琛,眼里的冷意竟比着秋风还要冷上几分。南奕琛的脸瞬间就沉下来了,脸上的笑容也卸了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难以掩盖自己心中的失落。他扶着额头,满脸倦意,道:“墓儿,我今天和那一众官员吵了一整天,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你说这些了。”姜雨墓抬起眼帘,面无表情道:“妾身自然是不敢浪费千岁大人的时间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姜雨墓从来不用“妾身”为自称,所以她这句话的讽刺之意昭然若揭。南奕琛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姜雨墓,挑着眉头,云淡风轻地说道:“是,我伤了她们,重伤了她们。”姜雨墓因为心中早已经知晓答案了,所以便也就不那么地激动了。她平静地问道:“为什么?”南奕琛看着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就知道她早就认定他是凶手。见姜雨墓如此不信任他,他心中更加愤怒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洋装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他道:“就凭她们多管闲事。如若不是她们的话,你怎么会知道希望岛的事,我们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南奕琛将手上放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我恨死了她们了,所以将她们关了起来,并派人将她们好好地教训了一顿。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姜雨墓垂下了头,将眼中那恨意与愤怒交杂在一起的神情掩盖着那厚厚的睫毛后,手悄无声息地伸进了衣袖,握紧了一样东西。姜雨墓道:“她们现在是死是活?”南奕琛因为刚刚才体验希望转变成绝望的痛苦,心里难受得恨,一心只想着要发泄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姜雨墓那变了调的声音。南奕琛道:“她们日日夜夜被换着花样折磨着,轻一点的是鞭打,重一点的是将她们的血肉一片片割下来。就这样折磨了几个月了,应该是死了的。”姜雨墓的头此时已经低得几乎快要挨上胸口,南奕琛看着她这副模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突然发现眼前的倩影一闪,胸口一阵刺痛,心脏里多出了一把刀。南奕琛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姜雨墓,鲜血从他的胸口里溢了出来,染红了姜雨墓那白皙水嫩的手。南奕琛是练过武的,要是其他人这样偷袭他的话,他是能躲过了。但,此时此刻,捅他心窝的人不是被人,是他的爱人姜雨墓。他对姜雨墓毫无防备,甚至可以说是松懈的,所以才会挨了这一刀。南奕琛的嗓音沙哑得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年一样,他道:“你……为……为了她们……杀我?”姜雨墓仰着头,看着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眼眸异常地坚定。她淡淡地开口道:“既然她们死了,那你也别想独活,我们同归于尽。”姜雨墓说完,便抬起手中的刀,捅向了自己的心。南奕琛本能地伸出了手,徒手握住了那把刀。锋利的刀身刺破了他的手心,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仍然死死地握着刀。南奕琛惊慌失措地大喊道:“来人啊!将夫人绑起来!快!”姜雨墓见势不秒,连忙使尽全力,想抽出刀,再次捅向自己,但是南奕琛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刀纹丝不动地待在南奕琛的手心里。鲜血染红了整个刀身,甚至是刀柄,两人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这时,那些平日里懒散惯了的护卫终于姗姗来迟,抓住了姜雨墓,将她绑了起来。南奕琛也终于可以放开那卡在他血肉里的刀了,他无视那还在滴着鲜血的手,命令道:“将夫人的嘴堵住,防止她咬舌自尽,别让她死了。要是夫人有什么闪失,本官血洗丞相府!”内疚丞相府里。姜雨墓被护卫五花大绑着,身体动弹不得,唯一能够动的便是那两颗眼珠子。她没有挣扎,护卫们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在了床上,等待着千岁大人的指令。此时,南奕琛在书房内,一名大夫正在为南奕琛上药。南奕琛紧紧地闭着眼睛,忍耐着胸口上的疼痛,大夫每一次的触碰都好像是一把刀一样地割在他的伤口上。他表面上非常平静,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般,但是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一个时辰后,大夫收回来手。南奕琛在侍卫的伺候下穿回了衣袍,他盯着那个被染红了的衣袍,对着明谦将军道:“这个大夫不错,连我心口被刺了一刀,他都能治好,果然是神医。”明谦将军得意地撩了撩头发,道:“我办事你放心。”这时,大夫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大夫跪在地上,将头靠在地上,忐忑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只是太医院里的一个小小的大夫而已,实在不是什么神医。”明谦将军尴尬地别过了头,接收到了来自南奕琛的一记刀眼。南奕琛抚摸着胸口上的那个伤口,淡淡地说道:“那便证明你们太医院很好,随便一个医师都能治好这种致命的伤口。”大夫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千岁大人的伤势根本就不严重。”南奕琛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大夫,脸色有些阴沉,他居高临下地问道:“哦?本官的心被人刺了一刀,你把这叫做小伤?”大夫的头因为靠在地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南奕琛那阴沉的脸色,大夫笑了笑,道:“千岁大人搞错了,如若您的心真的被刺客刺了一刀,那您肯定当场就毙命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您。”“不过,小的检查过了,您的心完好无缺的,又何来被人刺了一刀的说法呢?”“想来是那名刺客武艺不精,刺偏了。”南奕琛睁大了眼睛,脑海里像是有一串鞭炮在里面炸开了。但很快的,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没有让别人有机会窥看到他的内心。他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如果说……这名刺伤了本官的刺客是名医师……还是名神医呢?”大夫怔了一下,愣愣地问道:“神医?不可能!如若他真的是名神医的话,那他不可能刺偏了的。”“医师是很了解我们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的,他一定知道如何准确地一刀致命。”南奕琛别有深意地笑了,他歪着头,心情颇好地问道:“但这名神医偏偏刺偏了,那这代表什么呢?”大夫想了想,坚定地说道:“那就证明这名刺客根本就没想杀千岁大人。”南奕琛笑得更欢了,脸上的笑容几乎都快要溢到耳边了,刚才的阴霾密布瞬间变成了晴空万里。墓儿究竟是舍不得杀他的!墓儿究竟还是爱着他的!南奕琛低下了头,一阵阵傻笑声从他喉咙深处传来了,他简直控制不了那上扬的嘴角和那加速的心跳。明谦和大夫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情绪。千岁大人这该不会是……疯了吧?下一秒,南奕琛突然站了起来,害得大夫立马贴在了地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剧烈的活动牵扯到了南奕琛胸口上的肌肉,一阵刺痛传来,南奕琛痛得“嘶”了一声,但却仍然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心情。他爽朗地笑了笑,道:“赏!给我重重地赏!”大夫仍然沉浸在自己瞎想的恐慌中,以为自己惹丞相不开心了。因此,南奕琛刚刚的那句话在他耳里变成了“打!给我重重地打!”南奕琛突然蹲了下来,握着大夫瑟瑟发抖的肩头,道:“嗯,你果然是神医,多谢了。”他拍了拍大夫的肩膀后,便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大夫懵懵懂懂地抬起了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站在一旁的明谦看着南奕琛那几乎快要手舞足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和那大夫说道:“你现在见识到什么叫做喜怒无常了吧。”卧房里。姜雨墓躺在床上歇息,门突然“嗙”地一声被踢开了,她微微睁开了半只眼睛,一见是南奕琛,立马又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南奕琛一进门便看见了被绑得像一条纤细的毛毛虫一样的姜雨墓,浓浓的愧疚之意立马像排山倒海一样地袭向了他。他快速地走到床前,帮姜雨墓解开了绳子,再将她嘴里的那块软布拿了出来。南奕琛低下了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道:“对不起,我错了。”姜雨墓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每一次伤害了她后,都是这副可怜兮兮认错的模样,然后等她打算原谅他后,又再一次伤害她。南奕琛轻轻地摇了摇姜雨墓的身体,委屈地说道:“你不要不理我嘛,我知道你没睡。”姜雨墓掀开了眼皮,淡淡地说道:“对,你错了,下次还敢。”南奕琛低下了头,软着声音说道:“没有,我真的不敢了。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无理取闹了,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深爱着我的。”“墓儿,你都不知道,当我知道你狠不下心杀我时,我有多么地开心,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你是爱我的,你不会杀我的。”姜雨墓叹了一口气。是啊,他说的没错。她原本在得知四大名画被南奕琛杀害了时,她是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这个祸害的。但是,这祸害毕竟是她爱了好几年的人,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因此,在她刺下去的前一刻时,她犹豫了,她的心动摇了,最终,她还是狠不下心刺向那个位置。姜雨墓仰着头,望进了南奕琛那深邃迷人的双眼里,神情异常认真地说道:“是,我承认,我舍不得杀你。”“但是,南奕琛,你要记住,从此以后,我姜雨墓会救治世界上所有的人,但唯独你,我会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任由你自生自灭。”“我说到做到。南奕琛不以为意,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面上笑得开心,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他嬉皮笑脸地说道:“没关系,那证明我在你心里是个独特的存在。”姜雨墓翻了一个白眼,翻过身去,没再理他。南奕琛伸出手来,轻轻地牵过了姜雨墓的手却被姜雨墓躲开了。他怔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找了一个姜雨墓最感兴趣的话题,道:“其实,画雪她们并没有死。当时我就是在气头上,一时头脑发热,就想气气你罢了。她们活得好好的呢。”果不其然,姜雨墓果然有了反应,她立马翻过了身,“蹦”一下坐了起来,睁大了双眼,道:“她们没死?你没骗我?”南奕琛见姜雨墓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悄悄地伸出了手,将姜雨墓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把玩。他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骗你,她们真的没死。”姜雨墓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时隔两年,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仿佛冰山融化的笑容。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警惕地问道:“你没杀死她们,但你也没伤到她们对吧?”南奕琛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有些诧异姜雨墓既然那么敏感。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模糊不清地说道:“七日后,你就能见到她们了。”紧接着,他赶紧转移了话题,道:“墓儿,我得离开京城一段日子。”如他所料,姜雨墓果然不再纠结他到底有没有伤到四大名画这个问题,她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南奕琛给转移了。姜雨墓有些诧异,只从她认识南奕琛以来,他几乎没有离开京城过,这次怎么会突然想要离开京城?南奕琛解释道:“记得那个墨九吧?那个带领百姓们起义对抗朝廷的头头。他藐视律法,妖言惑众,还攻下了南部的好几座城池,搞得祭天国里人心惶惶。我必须领兵去抓拿这个祸害,为民除害。”姜雨墓瞥了他一眼,冷嘲热讽般地说道:“想为民除害?那你自杀不就行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就我所知,这墨九乐善好施,生性纯良,在起义的过程中,没杀过一个人,比某个草菅人命的大官好多了。”南奕琛自然知道姜雨墓口中的那个“大官”指的是自己,但他还是脾气很好地笑着,完全没去在意姜雨墓的冷言冷语。他将姜雨墓拉进了怀里,姜雨墓知道自己的力气比不过他,所以也没白费力气挣扎。南奕琛道:“你这样夸另一个男人,我会吃醋的。妒火中烧、草菅人命的我会干出什么事情,你最清楚吧?”姜雨墓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告诉我,就因为我刚才的那句话,你已经对那墨九起了杀心?”南奕琛笑得一脸灿烂,道:“是的呢。”姜雨墓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刚刚得知了南奕琛没杀了四大名画没死的消息,她才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里和他说话呢。姜雨墓难得放缓了语气,道:“你别杀人。”姜雨墓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好听,就算是冷嘲热讽的言语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有一丝小女孩闹脾气的味道。如今她有意劝说南奕琛,放缓了声音,她的声音便是甜丝丝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都软软糯糯的,让南奕琛的心不禁柔软了不少。就如南奕琛说得那样,他是很好哄的,姜雨墓只有稍微撒个娇,哦不,给个好脸色,他就什么都答应了。南奕琛抱着姜雨墓那软软的身子,晃啊晃,整个人都愉快了不少,他道:“嗯,都依你。”这时,南奕琛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神情认真地说道:“对了,这段时间你也快闷坏了,我也就不把你关在府里了。但是记住了,太阳下山之前,你一定,一定得回到府中。”姜雨墓刚刚才张开了嘴,想要反驳,便听南奕琛说道:“我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而是觊觎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夜晚的京城并不安全,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认识你这张脸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想在愧疚与后悔中度过余生。”南奕琛见姜雨墓脸上还是有些不爽,他蹲在地上,手中握着姜雨墓的手,仰着头,仰视着姜雨墓,道:“墓儿,我们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我去南部后,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危,所以你暂时先不要想着逃离丞相府。”“我知道,你怨恨我,你讨厌我,你真是恶心我,但是,这都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了,你还是爱我的。所以、我愿意等,等你主动回来找我的那一天。”“等我从南部回来了,我便放你走,好吗?”姜雨墓怔了一会儿,脸上那冰冷的神情渐渐融化了,她垂下来眼帘,虽没回答南奕琛,但是头还是非常轻微地点了一下。南奕琛单方面地和姜雨墓腻歪了一会后,等他再次踏出房间时,已经是晚上了。他招了招手,唤来了明谦将军的属下,明锦将军。南奕琛对着跪在地上的明锦,压低了声音,道:“本官不在的这几个月里,若如夫人在太阳下山之前没有出现在丞相府内的话,那便血洗姜家。”明锦瞪大了眼睛,道:“全部人?”南奕琛点了点头,道:“对,一个不留。”南奕琛低下了头,眼里一片阴暗。墓儿,别怪我啊……我这是太爱你了。我如此卑微地求你留下了,如若你还是逃了的话,我总得找个法子让你回来啊。姜家被灭门的消息……应该足够让你不顾一切地回来了吧?四大名画七日后,南奕琛果然离开京城了,他离开后不久,载着四大名画的马车也缓缓地停在了丞相府外。姜雨墓早早地就站在门外等候四大名画了。只见四大名画如以往一样,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神情冷淡地走下来马车。画雪在看见姜雨墓的那个瞬间,那个装出来的高冷便瞬间消失了。她像一只离了弓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飞奔到姜雨墓的面前,抱住了她。但是,在姜雨墓触碰到画雪时,画雪却“嘶”地一声喊了起来。姜雨墓见画雪那副吃痛的模样,忧虑立马袭上心头。她迅速地掀开了画雪的衣袖,只见画雪那白皙无暇的手臂上有着一块块触目惊心的伤疤,有些地方还缺了几块肉,显然是被人割下来的。姜雨墓瞪大了眼睛,连忙掀开了其他三画的衣袖,她们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伤疤。姜雨墓只觉得头里一阵晕眩,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后,脚一软,就要坠下去,关键时刻,还是画雪眼疾手快,扶起了她。但是,画雪这一出手,自然也牵扯到了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她也立刻有再次被疼得喊出了声。听到画雪的喊叫声,姜雨墓立刻清醒了不少,她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那开始体力不支的身体振作起来。她抬起头,盯着画雪,问道:“南奕琛做的?”画雪眼神闪躲,一直不敢看她,仿佛在犹豫着什么。她低下了头,有些不甘不愿地说道:“那倒不是,他才没这个胆子。”“这些伤是那个关押我们的狱卒干的,他误会了南奕琛的意思,看南奕琛气势汹汹的模样,以为南奕琛把我们丢在那里,是要好好折磨我们。”“但是后来,南奕琛发现了那个狱卒的恶行,将他杀了,并派大夫来帮我们治疗伤势了。”姜雨墓愣住了,脸上的肌肉不知怎么的有些僵硬。她快速地低下了头,掩盖着眼里的惊慌与愧疚。南奕琛并没有伤害四大名画,反而还救了她们。看来……是她误会南奕琛了,还差一点杀了他。之前她把他想象的过于善良,如今,她又把他想象的过于邪恶。这件事说到底,告诉她做错了,她不应该那么草率鲁莽地判定了南奕琛的罪行。画雪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她拉过了姜雨墓的手,晃了晃,有些别扭地说道:“那个……其实我之前也是把他想象的太过心狠手辣,不管他对别人怎样,他对您还真的就……挺好的。”“他算是真的栽在您身上了。”“当他看到我们受伤了时,发了好大的火,就害怕他没法和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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