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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暮》TXT全集下载_2(1 / 1)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根本不需要特意去装扮便已经能勾人心弦,这样的美人谁不想要?谁不想拥有?姜雨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若是真的想报答我的恩情,那便多捐赠一些物资和粮食给玉林院吧。”南奕琛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怎么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神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尽管说吧。”姜雨墓没有说话,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明谦看着自家眼巴巴求关注的少爷,又看了一下神情淡淡的姜雨墓,在南奕琛耳边低语道:“爷,你被忽视了。“南奕琛瞪了明谦一样,明谦便撇着嘴,乖乖地低下头去了。南奕琛这才有时间好好地观察一下这玉林院。院子里非常干净整洁,墙上被涂上了一层蓝色的漆,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屋外那蔚蓝色的天空,令人心旷神怡。院子里有很多人,有的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有些吃力的在屋子里走动着,有的身体上还缠着纱布。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脸色都挂着笑容,眼里也充满了光彩,仿佛病魔的折磨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好心情。看来,这神女还是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悬壶济世,医者仁心。这时,南奕琛注意到了这玉林院的那五个女子,姜雨墓和四大名画。她们似乎都很忙,步履匆匆地穿梭在玉林院里的各个角落。姜雨墓在弄着草药,画雪正拖着新买来的粮食,其他三画则在照顾病人。明谦顺着南奕琛的目光看去,顿时便明白了南奕琛心中所想的那些事。明谦这人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他心思细腻,很多时候,南奕琛根本不用告诉他什么,他就已经明白了。明谦旁敲侧击般地说道:“这玉林院里好像缺少了一些帮忙她们干活的人,要不……”明谦还没说完,南奕琛便出声了。“神女,我看你这院子里好像没什么下人帮忙干事,要不,我来帮你干些活吧。“明谦猛地转过了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南奕琛。少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是想让少爷去买几个丫鬟来忙神女打下手,不是让少爷自己当丫鬟给神女打下手啊!这时,姜雨墓却回过了头,神色平静地说道:“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南奕琛却以为她这是允许他在这玉林院里帮忙了,他笑得灿烂阳光,道:“好!”明谦现在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惊吓了。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奕琛,脑子里一头雾水。他觉得这世界有些玄幻了,他家冷漠高傲的少爷竟然愿意去干这些苦力活?他家少爷这是被鬼怪附身了还是被妖怪附身了。总之,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少爷。南奕琛一回过头后,脸上那笑容便消失了。他背对着她们,盯着明谦,挑了挑眉,道:“不要误会,我这是在争取和她一起相处的时间。如若我不找些机会撩拨她的话,你以为她会无缘无故地爱上我啊?”南奕琛淡淡地瞥了明谦一眼,仰着脖子,眼眸里全是势在必得的孤傲。他道:“两人相处久了啊,自然就会走到一起来了。你且看着吧,不出一个月,这事定能成。”明谦愣愣地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盯着南奕琛。他家少爷果然厉害,这演技,这笑容,他自愧不如啊!至于刚刚那笑容是不是南奕琛演出了的嘛……这全天下恐怕只有南奕琛他自己清楚了。心悸几天后。玉林院里迎来了个贵客。被粮食和物资填满了的小驴车,一车一车地被人拖进来玉林院里。画雪站在大门前,目瞪口呆地看着仓库里那堆小山,粮食和物资一袋一袋地叠着,越叠越高,没完没了。她转头,看向了一手持着扇子,笑得一脸温和的南奕琛,脸上即是开心又是不可置信,再来的还有一丝狐疑。她总觉得这南奕琛不怀好心,但是在看到这一车车的粮食后,心里的那点疑心又开始动摇了。姜雨墓也有些惊讶,她像个小孩儿一样,满脸都写着兴奋二字。她好奇地戳了戳那些装满了粮食的布袋,在闻到大米的香气后,又开心地笑了。冰山美人绽放出笑颜的样子是真的好看,南奕琛和小明都看直了,完全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姜雨墓的五官本来就是甜美型的,但是她常年冷着一张脸,再加上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就让她显得非常的生人勿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意。但是此时这美人却笑了。笑着的她比平日里少了一丝清冷,但却又多了一丝可爱。美人笑得有些孩子气,甜甜的,眼睛弯弯的,脸上那笑容看起来就像夜晚里的月牙一样,让人有一种向掐一掐她脸蛋的冲动。南奕琛本认为这年少成名的神女会有些高傲,却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容易满足,一点点物资罢了,便能博她一笑了。见这冰美人笑了,南奕琛心中的某一处被暖意填满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他竟然也跟着她一起笑了,不是那种带有目的性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的笑容。这时,姜雨墓终于回过神来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没好好向那位贵客道歉呢。她一转过身,便瞧见了那正站在树荫下,一袭白衣的南奕琛。她笑了一下,便朝南奕琛奔了过去。她小跑的样子实在过于可爱了些,那小小的身子在草地上一颠一颠的,小脸在太阳底下红得像个苹果一样,三千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飘扬着,在空中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姜雨墓跑到了南奕琛的身旁,仰着头看着那比她高好多的南奕琛,道:“谢啦。”南奕琛盯着那个只长到了他胸口前的小神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浸在了糖水一般。隔着那么的距离,他都能闻到姜雨墓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草药味,清冷中又带着一股甜意,令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南奕琛突然惊醒了过来,竟被自己的反应给吓着了。他连忙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姜雨墓了。他眨了眨眼睛,在催促着自己赶紧找回状态的同时,又不禁有些懊恼心中的那点悸动。他不禁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肯定是他见惯了姜雨墓冷冷淡淡的样子,所以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才会他失了神,下次定不会再这样!南奕琛闭上了眼睛,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姜雨墓见他神色有些怪异,不由得凑近了些,观察他的气色,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南奕琛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那放大了的玉颜。那一双水波潋滟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眸清澈得他都能在里面看到自己那惊讶的神情。南奕琛的心猛地失了一节。他在心中暗自骂道:美色误人啊!这本来应该是他将这神女撩拨得她心头鹿撞,怎么如今,心头鹿撞的却是他?南奕琛看了她一眼,便赶紧移开了眼睛。他清了一下嗓子,压下了心中那点心猿意马,努力地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道:“没……什么,可能今天……天气有些热吧。”姜雨墓这时也恢复了没了刚刚那副笑脸盈盈的模样,她认真地端详了南奕琛一会儿,道:“看了今天的天气的确是有些热,你耳朵都红了,快些进去休息吧。”南奕琛听了她的话后,瞪大了眼睛,掩耳盗铃似的赶紧抚上了自己的耳朵,想掩盖住耳尖的那点红晕。耳尖传来的热度是那么的真切,南奕琛不禁低下了头,懊恼自己的不争气。站在一旁的明谦和画雪神色怪异地盯着这两人,眉头紧皱着。明谦:他家少爷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啊,神女看起来也好像没有被少爷撩拨到了的模样呀。他家少爷能行吗?怎么看着好像有点不行?画雪:这臭男人在搞什么?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有男人的喊叫声,也有女人的抽泣声。这种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姜雨墓一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神情严肃,立马吩咐道:“画雪,快!将门打开!”门一打开后,一个少年便背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冲了玉林院,跟着他跑进来的还有一位妇人和一群小孩。姜雨墓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连忙迎了上去,不慌不忙地对着那位少年道:“把他放在床上,躺直,然后压着他的伤口。”少年只是慌忙地看了她一眼,便立马将背上的男子放到了床上。一片混乱中,少年极快地说了一句:“我爹他被一马车撞了……”这时,四大名画也带着药箱赶了过来。画雪抓着少年,一边阻止他看靠近他爹,一边不容置疑地说道:“小姐会医治你爹的,请你先在外面静候着,别在耽误了时间。”少年的目光一直没从他爹身上移开过,眼神里全是慌乱与不安,但还是按照画雪的指示,带着那妇人和孩子出去了。南奕琛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暗地里被这神女的表现震惊了。这鲜血淋漓的场景要是被寻常女子见着了,那指定是会被吓得大惊失色的,但是,这神女却出奇意外地镇定,不慌不忙地安排着一切。她先是动作熟练地擦干净了男子身上的血,接着在纸上潦潦草草地写下了几笔,然后,画雪便拿着那张纸去准备药膳了。南奕琛瞧着美人那纤纤玉指慢慢地沾上了鲜血,手中的线头在男子的皮肤上游走着,像是在缝制着什么精品一样。男子身上的泥垢蹭着她那白皙无暇的手臂上,她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医治男子身上。也是在这个时候,南奕琛才意识到,这传闻中的神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再强大许多。他杀过很多人,所以更是了解人命究竟是有多么的脆弱。一把刀往那纤细的脖子上一抹,这人便丧命了。当他看到那全身是血的男子时,他就断定这男子活不成了。但是,如今,他却亲眼所见,这男子那苍白如纸的脸颊在那纤纤玉指下一点一点地红润过来了,随着女人每一次缝针的动作,男子胸口的起伏越发明显,这无疑不透露着男子正在活过来。南奕琛从小便便是在杀戮下长大的,家人一个个上吊自刎了,敌人又穷追不舍地追在他身后,这些普通人一身都难以见到的血腥场面,他统统都见过了。而这也养成了他那心狠手辣,表里不一的性子。他见过数不胜数的悲剧和血腥,却从未见过一个将死之人起死回生。他心中的震撼那是可想而知的。南奕琛怔怔地看着那专注认真的女人,心中狠狠被撞了一下。这女人的那副皮囊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以至于全世界都只看到了她这个浮于表面的皮囊,却忽略了隐藏在这幅皮囊之下,那个更美丽,更值得被人看见的灵魂。不过,他也没资格去指责这些人,毕竟他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他看到了。这时,姜雨墓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阵线。她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打开了院子的门。门一打开后,刚刚那个少年便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爹爹他……没事吧?”姜雨墓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道:“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姜雨墓话语刚落,那一家人便冲进来院子里,围在那男子的床边了。姜雨墓盯着那一家人欣慰的表情,轻轻地笑了一下。她一转过头便对上了南奕琛那有些瞪大了的的双眼。姜雨墓看起来心情颇好,眉宇间全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她道:“抱歉,是不是被吓着了?我们这里经常这样。”南奕琛也跟着她笑了一下。把他吓着的可不是那些鲜血,而是她。南奕琛道:“没有,就是有些惊讶。”姜雨墓笑着笑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有些愠怒,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些贵族弟子每次都这样,在街上骑着马横冲直撞的,撞了人也不管不顾。”南奕琛尴尬地咳了几声。姜雨墓说的那事儿,他也干过。算了,以后不再这样就是了。这时,南奕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笑了笑,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姜姑娘为何会选择学医啊?”其他姑娘不是学女红就是读书,再不然就是舞蹈或作画,要不然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反而到了姜雨墓这儿,她却选择了学医。姜雨墓站在那里,望着屋外那颗最高的树,仿佛陷入了回忆般一样,道:“我自小身体便不好,爹娘当时便请来了一个当地的名医。“但是,后来我们发现,那名所谓的名医其实是个招摇撞骗的庸医罢了。他给我们开的药全是他在路上随便采摘的。“我的身子被他治坏了,变得越来越弱了。”“后来,我爹娘死了。叔叔花了好多好多钱来医治我的身体,但仍然不见任何效果。”“当时我便想,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一名医师,不再花叔叔的钱来医治自己的身体。”姜雨墓微微地笑着,一双美目里闪烁着星光。“学医是我小时候的志愿,但是病患们和家人拥抱在一起的那一幕是我最终决定走下去的理由。”南奕琛盯着姜雨墓的笑颜,竟微微失了神。这时,姜雨墓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忙了。”南奕琛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只剩下了那绿色的背影。南奕琛低下了头,安静地盯着他手上的那道刀疤。这是他为了接近姜雨墓而留下的伤痕,但如今,他却开始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就是这道伤痕让他认识到了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他还记得,当时,他第一次听说神女这个人物,周围的人都在夸赞这神女的美貌,说她花颜月貌,倾国倾城,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到她的医术。她在从那场恐怖的瘟疫中救下了整个祭天国,但是人们似乎都只记住了她的脸蛋。她这副皮囊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以至于全世界都只看到了她这个浮于表面的皮囊,却忽略了隐藏在这幅皮囊之下,那个更美丽,更值得被人看见的灵魂。不过,他也没资格去指责这些人,毕竟他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他看到了。七夕几个月后,南奕琛最近常常会一直往玉林院里跑,帮忙姜雨墓照顾病患、打扫院子什么的。明谦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司空见惯了,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但是,他仍是非常不习惯这个样子的南奕琛。在他的印象中,南奕琛一直是一个孤傲冷血的人,他能过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能为了权势谋害身边的每一个人。明谦总觉得如若有一天,自己危害到了他的利益,南奕琛也会毫不留情地铲除他。但是,如今的南奕琛那叫一个唯命是从,人畜无害。姜姑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毫无怨言,乐此不疲。明谦都快搞不清南奕琛他这是在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而每当明谦将这问题提出来时,南奕琛总会回答他:“你看不出来,那就对了。演习啊,就是得以假乱真,令人真假难辨。”尽管如此,明谦总觉得南奕琛在骗他。他分明瞧见了南奕琛看姜姑娘时,眼中那遮掩不住的爱意。但南奕琛却告诉他,那眼神也是他装出来的。于是一个问题便困扰着我小明好久。一个人的眼神真的是能装出来的吗?南府。今日是七夕节,是男女幽会的好日子。南奕琛前几日就约了姜雨墓今日上街游玩,姜雨墓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她还有一屋子的病患要看护。但是南奕琛借口说他这是想去买些草药,姜雨墓这才答应了。南奕琛一早便将自己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给翻了出来,想从里面好好地挑选出一件最好看的。明谦看着自己少爷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然后又配了一个又一个的配饰,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道:“爷啊,好看的人就算是披个麻袋也是好看的,您就别烦恼这些东西了,书房里还有一大堆公文等着您宠幸呢。”南奕琛瞪了他一眼,继续挑选着自己心仪的扇子。终于在搭配好一切配饰后,南奕琛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少年一袭白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一个玉色的扳指,就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少年手中的扇子轻摇着,脸上挂着一副恰到好处的微笑,文质彬彬,温尔文雅。嗯,行了。南奕琛甩了一下衣袖,道:“启程吧。”明谦看了一眼南奕琛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些无语。这不是少爷今早选的第一件衣裳吗!敢情他换了一早上的衣服,最终还是选回了那第一件衣服!这不浪费时间,白费功夫嘛!南奕琛全然不顾明谦脸上那怪异的表情,神色自若地上了马车。马车上,南奕琛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眼眸里却是亮晶晶的,全是隐藏不住的期待与笑意。这时,明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拍着大腿,道:“呀!爷!那花灯怎么办?“在七夕节中放花灯向来是祭天国的习俗。据说,在七夕节中一起放花灯的眷侣最终一定会修成正果,相知相恋,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前几日,南奕琛便让明谦去街上买了花灯,还特意嘱咐他,让他挑个最好,最美的花灯来。谁知,明谦买回来的花灯全都被南奕琛拒绝了,说是这些花灯配不上神女的美貌。而这事后来也被明谦抛在脑后了,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想起来。明谦哭着喊道:“怎么办啊,我们都没准备花灯,待会儿还怎么放花灯啊?”南奕琛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淡淡地瞥了一眼小明,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他说完后,又忍不住酸了一句,道:“等你想起来这件事啊,七夕节都成了清明节了。”明谦想一会儿,有些激动地挤了过去,道:“少爷,给我看一下那花灯呗,我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花灯才配得咱们神女。”南奕琛将挤过来的明谦推了推,嫌弃地说道:“一边去,别多管闲事。”明谦“切”了一声,知道南奕琛这是不想给自己看那花灯。哎哟,搞得神秘,不就是个花灯嘛,他才不稀罕呢!小明暗中翻了一个白眼,嘀咕道:“小气!”这时,马车摇摇晃晃地终于来到大街上。南奕琛和姜雨墓约好了,在城墙前碰面。为了不让姜雨墓等候他,他提前半个时辰就到了。其实,在认识姜雨墓久了之后,南奕琛便发现,姜雨墓向来不是那样高冷淡然的,她会笑,也会生气,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她有些任性,也有些天真,仿佛她的世界里从来就都是彩云一样似的,永远见不着黑暗。她善良,她聪慧,她是祭天国的神女姜雨墓,也是玉林院里那个潇洒自在的小医师。半个时辰,姜雨墓按照他们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抵达。姜雨墓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今日的她仍是一袭青衫,美艳得令人惊叹。三千发丝被她用一根木簪盘在了脑后,露出了她那白皙水嫩的脸孔,不施粉黛的脸蛋依旧是那么的漂亮。她根本不需要特意去装扮自己,就已经是百花中那最耀眼的鲜花了。姜雨墓带着四大名画走到了南奕琛面前。她仰着头,盯着南奕琛道:“等很久了?”南奕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刚到。”一旁在烈日下暴晒了半个时辰的明谦:???所以刚刚那半个时辰只是他的一场梦?姜雨墓笑了一下,露出了几个白白小小的牙齿,道:“走吧。”这时,一个沧桑的嗓音响了起来。“卖画像咯!卖画像咯!神女的画像!,买一个保平安,辟邪镇煞!”姜雨墓愣了一下,转身看向了身后那个卖画像的老头子,顿时有些无语。辟邪镇煞?她是个医师又不是个道士,怎么辟邪镇煞啊?老头子步履蹒跚地在街上行走着,衣服破烂,蓬头垢面,一双鞋都已经被磨烂了,但是,他手里的画像却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和他这个人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正在砍着猪肉的男子,道:“老头儿,这画像现在谁没有啊,人们都有了的东西你还卖,卖点其他的东西吧!”老头子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南奕琛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头子。他早就听说过,这近年来一个习俗,百姓们常常都会去购买神女的画像,然后再将那画像挂着屋里,日日膜拜,以此来表示他们对神女的敬意和感激,同时求一个不受病痛折磨的身子。他原先还以为这只是个谣言,但是现在看来是他孤陋寡闻了。他的小神女还真是厉害啊,那么多人喜欢她。南奕琛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画像给吸引了。他伸出手,拦住了那个老头子。“我买一张吧。”姜雨墓瞪圆了眼睛,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南奕琛。他知道……这画像画的是……她吗?老头子连忙抽出了手中的画像,双手递给了南奕琛。南奕琛接过画像后,往老头子手里塞了几块银子,老头子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走路都生风。南奕琛拉开了卷着的画像。画像中画的一位一袭青衫的貌美女子。女子站在一座桥上,小小的脸蛋低垂着,嘴角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白皙的手里拈着一朵粉色的莲花,嫩粉色的莲花将她的手衬托得更加白皙了。三千发丝微微地遮住了她的脸,让人更加急迫地想要看清这美人,但也为这美人增添了一丝温婉典雅的色彩。画的边缘写了“悬壶济世”四个大字,宣示着作画者对这画中女子的敬仰。南奕琛盯着画像,低低地笑了。像!太像了!这画画的真好,真是像极了她。这画像让他想起来他初见他的时候,那是她也是这样,冰冰冷冷的,仿佛一道墙挡在了他和她之间。但是现在,他认识她久了以后,就发现了那个藏在那副清冷面具下,那个生活灵动的她。南奕琛抬起来头,盯着那低着头不敢去看画像的姜雨墓。她的脸红的厉害,像是有两朵红云浮在她脸颊上一样,特别地可爱。这还是南奕琛第一次看到姜雨墓这害羞脸红的模样。另一边,姜雨墓尴尬地恨不得立马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这就好像你自己在看自己的表演一样,即羞耻又尴尬。偏偏南奕琛还嘴贱地来了一句。“哇,这画的是谁啊?看起来好熟悉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姜雨墓恼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南奕琛只觉得此时的姜雨墓就像被一只炸了毛的猫,自以为自己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惹,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威力,还是那样软绵绵的,可爱至极。南奕琛盯着她,别有深意地说道:“很漂亮。”姜雨墓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绯红爬上了她的耳尖。他……指的是画像……还是……她?这时,一匹马突然出现,乱晃着四只蹄子,差点撞上了背对着它的姜雨墓。南奕琛瞪大了眼睛,眼疾手快的将姜雨墓拉进了怀中。姜雨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她的脸便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的她生痛。南奕琛将姜雨墓护在怀中,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坐在马背上的男人,眼眸里闪过了一丝阴狠。画雪却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南奕琛一眼。她一直以为这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弟,但如今一看,这人居然会武功,而且武力值还不低。那平日里,他为何又要装出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看来,她得多留意他了……另一边,南奕琛将目光收回来后,才突然意识到女人还在自己怀中。手中那软糯的触感是那么的美好,鼻息间也算是女人身上那独有的草药味。女人那小小的脸蛋贴着他的胸口,她胸前那团软肉也直接隔着一层碍事儿的衣服,压在了他的小腹上。南奕琛僵硬地吞了吞口水,只觉得一簇火焰往他身下冲了过去,令他喉咙干涩得厉害。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开她,仍将她环在自己怀中。姜雨墓也没反应过来,脸蛋贴在那温热的胸口上,耳边全是“嗙嗙嗙”的心跳声。画雪故意大声地咳了一声,这才将姜雨墓拉回了现实。姜雨墓连忙从南奕琛的怀里跳了出来,而南奕琛也装出了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模样。姜雨墓捂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咦……她的心跳正常啊。她抬起头,看向了南奕琛的胸口。那就代表刚刚那过□□速的心跳声是属于……嗯……难道……他旧伤复发了?南奕琛见姜雨墓一直盯着自己,连忙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是怕你受伤了。”姜雨墓见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也没多想便相信了他,道:“救人心切,我了解的。”在场的人估计都没有想到,南奕琛那么一个冷血智睿的人,竟然在抱了一下一个女人后,身体便起了反应。这说出去谁信啊,毕竟,南奕琛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明谦读懂了这空气中的那点尴尬之意,连忙转移话题,喊道:“那里好热闹啊,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只见城墙前有一个高高的擂台,擂台下熙熙攘攘全是各种形态的男男女女。擂台的两边各有一个长长的阶梯,这两个阶梯是为了让人能够登上擂台而建的。只见两个阶梯下都排了好长的一条龙,男的在左边的那个阶梯,女的则在右边的那个阶梯。擂台上则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和一个银发的老嬷嬷。这些人都是奔着这两人而去的姜雨墓这是第一次这个擂台,于是她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探了探脑袋,想看清擂台上的景色。姜雨墓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街上怎么那么热闹?”南奕琛微微吃惊,转过头盯着姜雨墓,道:“你不知道?”姜雨墓抬起头,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眼盯着南奕琛,歪了歪脑袋,道:“我应该知道吗?”歪着脑袋的姜雨墓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狗一样,特别的可爱。南奕琛的视线才刚刚碰到姜雨墓,他便立马转过了头。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出事儿,所以立马收手了。明谦显然注意到了南奕琛的窘迫,所以立马出声回答道:“神女,今日是七夕节,这擂台啊也是特地为了今日而建的。”姜雨墓有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对啊!今日是七夕啊!她忙得焦头烂额了,都忘了这件事儿了。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她即没成亲,会没婚姻,更没有心上人,所以这个节日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姜雨墓道:“这擂台是干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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