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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穿书之水美人》TXT全集下载_22(1 / 1)

绮芳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过了快一个小时才缓醒过来。打起精神对佘庆丰道:“我好了,我们去后面找个地方看东西吧。”佘庆丰犹豫,“你今天状态不好,要不我们换个时间?”绮芳摇头,“我爷爷盯我盯得紧,再找机会出来不容易,我没事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快点。”佘庆丰没再劝,两人往后面的贡院去,贡院广场是三进中面积最大的,荒废了多年,里面草木疯长,翻修的时候,见紫薇树长得好,领导没舍得砍,留了下来做景观树。现在正是紫薇花期,满树粉云,绮芳一眼就看中了,“我们去那树后面看。”商会一行人本来离得就不远,有金秉章协商,很快进了门,天气热,在一进的孔庙拜祭时,拜出了严肃、紧张、高效,拜完了立即走人。对于接下来要去哪开会的问题,一行人又出现分歧,佘家人看到学宫的凉亭就走不动了,“这里凉快,咱在就在这研究讨论。”余家人唱反调,“一个亭子就那么大,你站着,我坐着?”书画铺子老板笑眯眯提议,“后进地方大,我们都带着竹马扎,去后面找个树荫下坐着,不是更舒服?”紫薇树丛后,佘庆丰正跟绮芳讲解盒子机关的秘密:“我手里这个得用尖针扎向祥云的交汇点,然后祥云环的中间部分会自动跳出来,我猜测金镰侃手里的那个也是同样的原理,至于盒子还有一层封胶,金镰侃作为金家人,盒子到手这么长时间,肯定解开了,你不用再管。”机关弹出,佘庆丰取出盒子里的《酒经》。不给余绮芳看原件不行,出于谨慎,佘庆丰其实不想给绮芳看手里这三分之一的全部内容。但试图分离书页时,书侧面的封胶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混合的,一滴上分解的药水就开始滋滋作响,书页也开始变的焦黑,吓得他再不敢动,所以绮芳看到的版本就是他手里的全部原件。绮芳全程惊讶状,擦了擦手,才接过佘庆丰递来的书页细看。佘庆丰在旁边讲解,两人看得认真,又有紫薇树遮挡,没注意从二进过来的一群人。一行人看中了东侧的古松,树冠大,味道清新没虫子,顺着石子铺的甬道往东去。余友渔怕热走在最前面,路过一大片紫薇,老头童心未泯,用手里的扇子柄去敲紫薇的树枝,紫薇树又名痒痒树,树干树枝一般粗细,动了树枝,整棵树都会跟着一起抖动,像是被挠了痒痒。余友渔这一挠,树里侧突然响起一声惊叫,看《酒经》看得认真的绮芳,突然被抖动的花树下了一大跳。佘庆丰也吓了一跳,石子路覆满了青苔,余友渔步子轻,他也没听见脚步声。树这面的余友渔也嗷地一声原地跳了起来,谁告诉他,为什么给树挠痒痒会把孙女给挠了出来?“怎么啦?怎么啦?”拖拖拉拉走在后面的人见状立即奔上前。佘庆丰很快反应过来,想拿走绮芳手里的东西装回盒子,结果那姑娘估计是受惊后的应激反应,绕过树丛的缝隙,就奔着自己爷爷、奶奶跑了过去,主动解释,“佘庆丰要教我文言文,我就过来跟着学了一下。”余友渔气得仰倒,“学文言文到考八股的贡院里学,你还挺会找地方。佘家孙子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真是巧了,竟然能在没人的孔庙看见佘家孙子和余家孙女?有人嗅到八卦的气息。佘庆丰道了声糟糕,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进来?难道被人下套了?没时间查证,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酒经》给拿回来。立即跟了过去,神情恳切,“余爷爷,周奶奶,咱们两家之间虽然有些矛盾,但绮芳高考比什么都重要,希望你们别怪我偷偷给她补习,我这也是怕你们发现不高兴,才带绮芳来这里学习。既然你们在这里有事,我们今天就不继续了。”就你会说话,余友渔哼了声没说话,周莲漪刚想开口谴责两句,笔墨铺子老板的职业病犯了。看到绮芳手里在阳光下反射柔光的书册,好奇道:“哎呦,这书册不一般,这种材质我研究文房四宝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你们两个孩子真是暴殄天物,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当教材?赶紧收回去放好。”《酒经》他毫不知情,他这么说绝对是就事论事。佘庆丰顺着话头,接口道:“也对,绮芳你把东西给我吧,下回我拿本《资治通鉴》来教你。”“你还教上瘾了,没有下回,绮芳,把你手里的东西给爷爷看看。”刚刚笔墨铺子老板那几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绮芳手上握着的册子,不说余友渔,在场的好多都是老玩家,一眼就看出那东西的价值,凑到余友渔跟前想一睹真面目。佘庆丰阻止不及,绮芳乖乖把东西递了过去。大家最先被书册上的字迹吸引,《酒经》镌刻者习的是魏碑,楷书的笔锋朴拙险峻,众人齐喝彩,“好字!”只有周莲漪惊讶出声,“这书的内容怎么跟酿酒有关?”听她这么一问,能看懂文言文的仔细一看,还真是,第一页讲的就是各类酒水的提纯要点,龙城善酿酒的只有金家,佘家手里怎么会有关乎酿酒的老物件?难道……本来打着中立主意的金家族人不干了,召集人金秉章就姓金,问佘庆丰,“按辈分你是我侄孙,佘家小子,不跟我们这些长辈解释下这东西的来历吗?”不等佘庆丰回答,他的一个叔公先不干了,“我佘家的东西,凭什么告诉你?”金家一后辈站出来,“东西是不是你佘家的你们心里有数,这东西怕不是当年从我秉麟叔那抢的吧?”“平白无故就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就随便诬赖别人。”眼瞅着两家人就要打起来了,书还牢牢在余友渔手里握着,更让佘庆丰紧张的是,周莲漪把绮芳拽到身前,问道:“跟奶奶说说,你们俩跑到这里到底在干什么?你语文不是学得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复习文言文?”绮芳先前还支支吾吾不想说,最终架不住周莲漪气场全开,吓得立即招供,“这书不……不完整,金镰侃手里也有一份,佘庆丰让我从金镰侃那把东西偷出来,今天来这里是让我看看东西的真面目,别让我偷错了,奶奶我是被逼的,我要是不从,佘庆丰威胁我说……说他们家就对我们家酱园使坏,我不想你们起早贪黑做白工,不想家里没了生意,小侄子们没吃没穿,不想我妈妈和嫂嫂掉眼泪,我不得不这么做……对了,佘庆丰还说,他三叔当初就是想给我们家酱园投毒,半路被蜜蜂蛰死了。”说完把脑袋埋在周莲漪身前好一顿哭。佘庆丰:“你撒谎!”绮芳泪眼朦胧:“难道你没让我偷东西?”信息量好大,众人都惊呆了,佘家人最先反应过来,“余家小孙女你别胡说八道,空口造谣小心生孩子没屁.眼。”“你咒谁?”周莲漪母大虫不是白当的,把绮芳往余友渔怀里一推,同一个辈分,揍起来也不算欺负小辈,冲着刚才咒人的脸猛扇了一巴掌。这巴掌仿佛是个信号,金余两家自动结成一对,跟佘家对骂推搡起来,剩下跟这三家不沾边的人,傻愣愣站在一旁,好好来参加个商会筹备会,怎么会弄成这样?推搡中,佘庆丰肩上的包被拽了下来,包带松了,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乌木盒子也滚落出来。绮芳立即把盒子捡了起来,“佘庆丰的东西就是用这个盒子装的。”推搡的人停了手,余友渔接过盒子,大声道:“我孙女没撒谎,这盒子跟金秉麟要我帮忙保存的那盒子几乎一模一样,佘家小子,你有什么可说的?”绮芳言之有物,把自己洗白白,完全就是个受害者,小可怜儿。“真相大白,还有什么说的,你们佘家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们金家跟你们势不两立。”“得了吧,当初金秉麟一家被斗的时候,你们金家其他人关系撇得比谁都快。”“他妈的你说谁?我就算躲了,也比你们这些强盗小偷、投毒犯强。”眼看冲突又要升级。佘庆丰理了理身上的衬衫,冷眼盯向绮芳,到现在要是还猜不出他被这该死的女人给耍了,那他的大学算白念了。知道内容又怎么样?谁能证明这东西就是金家的?“公安查案采用的证词必须相互印证,绮芳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算金镰侃手里有一样的盒子,就算你余家说见过一样的盒子,能证明什么?能证明盒子属于金家吗?余爷爷,建议你把东西赶紧还给我,你要是不还,那可是现行的强抢。”给你来个死无对证,把公安叫来也没用。事情发展到现在,佘庆丰反而不慌了。所谓人至贱则无敌。佘家族人手里都有从金余两家抢的东西,现在有些人家用的实木桌子都是当年抢来的,又没刻名,在我家就是我的。这把金秉章给气得,手里的竹马扎想立即敲上佘家人的脑门,还成立哪门子商会?回去就直接上报市里,龙城商会拒绝佘家加入。可就算再气,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怎么证明?“我能证明东西是属于金家的。”金镰侃高瘦的身影出现在二进通往三进的角门处。佘庆丰见金镰侃出现,心中一慌,因为对方看起来太笃定。金镰侃不玩花的,证明分三步,第一步,出示乌木盒子,除了花纹,大小、木头纹理,机关解法一模一样,第二步,拿出手里的第一部 分书册,接过余友渔递过来的那份,让众人轮流上前查证笔迹,“公安办案子是要验证证言,公安办案子也讲究验明笔迹,诸位就算不是文化人,这上面的字迹这么突出,也能知道是出自一人之手。”确实挑不出不同,只要比较相同的字,一笔一划自成风骨,别人模仿不来,确实是一人所刻。小金跟绮芳待久了,论证讲究一环扣一环,接下来是第三步,“字迹没人异议,再看我手里这份的目录,另一份的内容是目录中的第三部 分所述的提纯、窖藏、蒸馏的内容,这也对得严丝合缝,说明两本书确实出自同一本书册。接下来我将用事实告诉你们这东西千真万确,确实为金家所有。”佘庆丰心中一紧,对方这是有备而来。金镰侃取了一张白纸递给最近的一人,将手中的书册以四十五度角对着天上的太阳,书册反射了太阳光,调整好角度,反射的光线回弹到白纸上,纸面出现了一行字,“金家所有,严禁盗取,违者必究。”又翻了一页,照着上述步骤,纸面还是同样的字迹。书上其实也能看到,只是有些晃眼,看着不舒服。能发现这个秘密,是拜绮芳所赐,绮芳想给故事会写个古代悬疑故事,从文化馆的犄角旮旯翻出一本手抄的跟《洗冤集录》白话版有些像的小册子,跟他提起上面古人的隐字秘诀。这给他提了个醒,不知道金家的《酒经》上是不是有类似的秘密,用药水泡书页时差点也把书页给融了,偶然一次阳光照在书页上让他发现了其中的秘密。金镰侃先前卖关子没告诉绮芳,绮芳也跟着吃了一惊,这不就跟后世的防伪标识一样一样的吗?原理简单,有用就行。金家都出了什么奇人?佘庆丰面色苍白,后悔为什么只关注书上的内容,不去研究下书本身的特征,要是早知道书页有这样的隐秘在,他就不会……后悔也没用了,他今天被设计得彻底,活生生印证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然要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其他人,别以为围观是免费的,小金收起两部分书册,开口道:“今天这场戏大家都是见证人,那我就一事不劳二主,麻烦大家签个字,给我做个书面见证。”万事都要留证据,绮芳交代的要牢记,说完从兜里掏出事先写好的见证书。明白了,今天他们所有参会的人都被设计了,但人家用了明晃晃的阳谋,你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佘家人不可能乖乖就范,“不签,你能把我们怎么着?”“我是不能把你们怎么着,就是不知道我家的东西,是不是都跟这本书一样,全都隐着字,等我有时间,还真要麻烦公安跟我一起挨家上门查查。”小金笑眯眯道出威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在场的老人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经的金秉麟。商人大都趋利避害,佘家萎了,其余人见证了金余两大主家联手,立即选边战队,在场的基本都签了字。会也别开了,众人哪有心思开会,得赶紧回去八卦,立即原地解散。金秉章适时邀请小金,“上次见你没好意思提,你要加入商会吗?”收回《酒经》小金心情好,没拒绝得彻底,“等我酿出了酒再说。”让爷爷、奶奶先回去,小金和绮芳走在后面,小金还有些遗憾,“便宜佘庆丰了,内容他肯定都誊抄了,拿回东西,却不好证明他是小偷,不甘心。”被抄了没办法,但可以想招让他永远跟酒业无缘,绮芳斜睨小金一眼,“你是不是傻?把他逮起来,谁给我们找剩下的那一部分?你那制高点利用起来,他一出家门就跟踪他,我有种预感,送宝童子很快又能送来宝贝。”第四十二章晚上吃饭时, 余友渔边吃饭边瞅老伴,眼神很奇怪,让周莲漪嘴里的饭难以下咽, 皱眉瞪他, “你到底怎么了?”余友渔还在偷觑,瘪瘪嘴道:“我今天找回你过去的影子了。”全家人笑得喷饭, 绮芳秒懂,爷爷应该是看见奶奶在贡院大发神威,掌掴佘家老无赖, 已经好了很多的妻管严又复发了, 奶奶威武。周莲漪英气眉毛扬起,有种豪气在心中升腾,“虽说算计他们也挺有意思,但还是赶不上直接上手扇佘家人巴掌过瘾,佘明贵就是佘福贵的狗腿子, 没少祸害人,我想扇他好久了,今天借这个机会终于实现了,真痛快,绮芳去给奶奶倒杯酒。”“好嘞。”奶奶奉行肉碰肉的打脸方式, 跟他们这些玩心眼的不一样,不过直接动手确实超有爽感, 绮芳心想哪天她一定要给佘庆丰套个麻袋, 敲顿闷棍,最烦这种利用女人感情的为所欲为男。同一时间,佘家祖孙也在交流。佘福贵虽然心中颇为失望,但孙子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挫折, 不好打击太过,安慰道:“别灰心,那书就是个形式,内容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样看我们也不亏。名声没了不要紧,只要权和钱还在手上,面子什么的就是摆设。”佘庆丰先前一直低头沉默,闻言抬头,面上没见灰心,反而眼底因为恼怒充血发红,“爷爷,现在关键是剩下那一部分,先前那么难找的东西都被我碰上,凭我的运气,我不信那东西除了我之外会属于别人?等找到东西,我们可以拿来跟金镰侃谈判,用他手里的第一部 分做交换,佘家照样能得到完整的版本。”佘福贵老怀大慰,“庆丰,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确实成熟了,但爷爷还是要送你一句话,女人要是靠得住,除非母猪爬上树,你以后要引以为戒。”佘庆丰眼神冰冷,从牙缝中挤出回复,“爷爷,再也不会了。”这根刺已经深埋心中,余绮芳我佘庆丰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咱们走着瞧。状元街更是跟过年一样热闹,《酒经》拼图只差最后一块就能拼接完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也不是……要是金哥能完成人生大事他们会更加高兴。刘双志半吊子恋爱顾问又上线,意有所指地问道:“金哥,佘庆丰手里的东西能不费一点代价就这么顺利收回来,我们最应该感谢谁?”半晌没听见回答,见小金目光盯着手里的酒杯不转了,这问题到底有多难答?刘双志发愁。小金满脑子都是,接下来首要任务是把今天寻回来的第三部 分过一遍,他现在对制作酒曲颇有些心得,等再研究一段时间,没有第二部分的酒方也没关系,到立冬时就试着用普通酒方开坛酿一批酒,亲自走一遍酿制流程,才能将《酒经》这两部分真正吃透。肩膀被拍才回过神,皱眉道:“我想着冬天酿酒的事呢,你拍我干嘛?”“完喽,完喽。”双胞胎双手抱头望向夜空,做放弃状。三虎叹气叹出了大长音,“金哥,不是我说你,你以前不开窍,去骗人家绮芳的床睡,我也跟着你一块胡闹,人绮芳没跟咱一般见识,那是人善良。你那张嘴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也吐不出多少好话,绮芳也不跟你生气,那是人大度。多好的的姑娘啊,眼瞅着你最近会说好话了,我们都跟老母鸡见着小鸡仔自己会走路了一样高兴,结果你倒好,成酿酒狂人了,哎呦,可急死我了。”小金懒得拍他,“小鸡仔生下来就会走了好不好?你那什么破比喻。我怎么会不知道要感谢她?你们看着就是。”说完狠狠地把手里还没去壳的菱角一把捏烂。几兄弟见他动作,疑惑更甚,这到底要怎么感谢?正说着话,听后院的小门被敲响,跑去开门的小五见一面生老头带着一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外,老头秃脑门夜里还能反光,胖脸堆笑,“这个点你们前面铺子落了门,敲门动静太大,我们就转到后面来了。小伙子,我叫金秉章,这是我大孙子,跟镰侃是平辈,叫镰仁。我来找镰侃商量点事。”毕竟是长辈,小五把人请了进来,老头见院子里好几个小伙子在,对金镰侃使眼色,想跟他单独聊聊,两人进了中堂。老头猜出小金不爱客套,于是开门见山,“镰侃,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我那三儿子这些年混得还可以,在市委负责商业和对外贸易,我当商会召集人就是想帮他攒点政绩出来,你三叔今晚正好回龙城,他不好出面来见你,但他让我给你捎句话,以后有需要,能帮的他一定帮。”要是放以前金镰侃肯定对这种主动示好不予理会,回龙城后心中戾气消散,把爷爷小时候的教导重新拾起——知变通,赢成功。没有拒绝金秉章的好意,自己的事业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想借助外力,但扳倒佘家兴许能用得上。金秉章倒也干脆,说完就起身告辞,找到在院子里被三虎几个围在中间问话的金镰仁,对金镰侃说,“这是我大孙子,镰侃以后需要人手,可以叫上他,这孩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听话肯干。”送走金秉章祖孙,刘双志问:“那大孙子初看挺稳重,用用倒也无妨,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金勾唇,“互惠互利来了。”当年的金家酒坊就支撑了全市经济的半壁江山,这老头今天看他得了《酒经》,看到了金家重新崛起的希望,一旦他发展好了,定能给他儿子的仕途添砖加瓦,所以打着提前投资的主意。像金秉章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昨天贡院的事情最先在状元街这些做买卖的人中间传开,继金镰侃暴露了真实身份,因为《酒经》再一次登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跟金秉章想的一样,众人都认同早晚金家要再次崛起。不管以前认不认识,全提着礼物上门拜访,扰得金镰侃不胜其烦,让刘双志接待,自己躲到浅湾村看农田去了。与其形成对照的佘庆丰,大家的一致评论,这人有才无德,从根上坏了。至于绮芳,没人说啥,对受害者大家都留了口德。不枉她在贡院做的那出被逼戏码。过了两天,小院总算清静下来,小金也回来了,吃完绮芳做的稀粥配咸菜的清淡早饭,哥几个商量派去监视佘家的人选。小金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倒闭的蜡染厂属于县里待处理资产,国有资产现在不能出卖,但可以对外出租,他们出面是不打自招,从省城找了个兄弟跟县里签下长期租约,对外说做仓库,用来监视佘家的地方以后完全由他们自己做主。刘双志建议道:“浅湾村的桑树苗都已经栽上了,我们要不把刘顺和刘飞叫过来帮忙?这俩人来城里次数少,面生,人也机灵,监视人能干好。”小金想了下,没反对,“我们缺人手,可以把他们叫过来,刘心沉稳让他蹲点,但跟踪还是让小四上。”脸上笑容戏谑,“双胞胎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刘双志想想也觉得妙,翘着大拇指赞道:“长得一样就是最好的脱身办法,高,实在是高。”绮芳收拾完碗筷,来到前面铺子跟三虎要点猪血,天气潮热,中午做毛血旺吃,吃点辣的祛祛湿气,出一身汗,身体就舒服多了。正蹲在肉案后面拿盆子倒猪血,头上突然传来三虎的讥讽,“哎呦,小偷不在家好好反省,还到处乱跑,这是出来为下次动手踩点来了?”起身一看,佘庆丰背着手进了肉铺,他这几天过得显然不错,面上不见一点颓丧。屋里还有几个买肉的人,都凑到一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绮芳见佘庆丰被当面指指点点依然面不改色,心说这人不顶着锅盖出街,是打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的主意,出来锻炼心志了?佘庆丰瞥了眼突然出现在柜台后的绮芳,了然一哂,道明来意,“我找金镰侃。”刚起了冲突,就来找人,不知道的以为你跟金镰侃相爱相杀呢?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跟我来。”绮芳端起盆率先往后门走。院子里只有金镰侃一人,见到佘庆丰进来,眼睛眯了眯,出声讥讽,“以为你起码要面壁思过半个月才敢出门,倒是低估了你的厚脸皮。”佘庆丰被讽也没脑,背手打量院子一圈,目光在墙角的谷物袋子上驻足很久,才转向金镰侃,“那天贡院人太多,我们俩也没说上几句话。余绮芳应该告诉了你我的目的,我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还是那句话,宝贝人人想要,能者得之。今天来主要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佘庆丰黑色瞳孔闪出自信的光亮,“当年你家的酒被我们搬回去好些,这么多年,酒的所有配方已经被我们解析透了,没你那东西我们照样能酿出好酒。”见金镰侃变了脸色,目光又移向绮芳,“我这次输在太轻信,余绮芳谢谢你给我上了重要一课,将来我会好好报答你的。”说完背着手,不紧不慢原路返回。见他的身影被珠帘盖住,绮芳挑挑眉,道:“两军交战,他这是专门来咱们跟前叫阵?”小金怒不可遏,“他不是无的放矢,撂下这几句话,想扰乱我们的军心,解析酒方他们一直在做,我能猜得出,但我不相信他们能彻底弄明白,弄明白还能费劲巴拉打《酒经》的主意?哼!”小金已经反应过来他的来意,冷笑道:“他还算有点本事,最后一部分还没影呢,他就敢来做铺垫,他这么说的真正意图是为未来谈判做准备,他怎么就那么自信最后一部会到他的手里?但我真生气了,他竟然敢威胁你,而且是亲自上门当着我的面威胁你,他这是在生生打我的脸。”佘庆丰在学校过得春风得意,人确实有些狂。绮芳不以为意,“放几句狠话有什么?早晚让他好看。”真想像奶奶一样,上手揍他一顿,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好好治治他的厌女症。小金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跟绮芳面对面,弄得绮芳莫名其妙,就听他开口致谢,“别再想他的“报答”,我还没正式感谢你,这次能付出这么少的代价把东西找回来,你居功至伟,我才应该好好报答你。”虽然不求感谢,但有人看到你的付出,并珍之重之,绮芳心里当然高兴,小金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上没移动,看得她不好意思了都,脸色红了红,捡起落在石桌上一枚桂花叶子,夹在指尖把玩,半晌才轻轻道:“你要好好的。”“嗯。”小金狭长的眼尾飞起,重重点头,我们都好好的。小金的报答不是嘴上说说,他把它称之为连环感谢。绮芳没有午睡的习惯,午饭过后在自己卧室里看书,家里静悄悄的,金镰侃在楼下叫她的声音就格外响亮,往楼下看了一眼,金镰侃划船过来的,船停在她窗下的水面上。早晨她过去做早饭时,金镰侃说中午几人都有事,不用她做午饭,她就提前回了家,上了船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忙完了?”金镰侃立即划动船桨,回头看她一眼,神秘道:“还差一个步骤。”这事干的还分好几步?绮芳满心疑惑,直到金镰侃将船划到幽水桥,见桥下的石板上有个正在不停蠕动的大型麻袋包,惊得瞪大眼,猜到了里面的人,用口型向金镰侃确认,“佘庆丰?”小金笑着点点头。绮芳赶紧转头在四周查看,光天化日把一个大活人套麻袋,被发现就糟了。好在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幽水桥离城墙近,是个死角,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小金在绮芳耳旁悄声解释,“你放心,我们有人在路口守着。”说完递给绮芳一根木棒,用眼神示意她动手。绮芳咽了口吐沫,看向麻袋包,佘庆丰被小金他们头朝下放着,此刻正撅着屁股在石板上蠕动,姿势都摆好了……刚说完想要像奶奶一样揍人,结果还真实现了,有点激动怎么办?说起来幽水桥跟她还有点缘分,当年就是在这里原主被人行凶,才导致她的穿越。到底动不动手?绮芳没犹豫几秒,快步跳下船,挥起木棒朝佘庆丰屁股的位置使劲揍了一棒子。佘庆丰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这一棒子既是为我也是为原主打的。麻袋里想起一声闷哼。过瘾!绮芳又挥下一棒子,这一棒子是为所有被瞧不起的女人们挥就的,谁说女人智商就不如男人,活该被花言巧语欺骗,让男人支配做坏事,女人也能行,也可以揍男人屁股。麻袋里的人在激烈地蠕动。绮芳最后挥下两棒子,这次纯粹是私刑,佘庆丰你意图盗取别人的传家宝,逃脱掉处罚,那就揍你个屁股开花。打得有点狠,麻袋里的人疼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动不动,吓了绮芳一跳,不会死了吧?小金踢了麻袋一脚,听闷哼声又响,哼笑一声,给在街角把守的小四一个手势,带绮芳上船离开。今天主要让绮芳过瘾,他就不动手了,他的仇要留到最后再一起报。回程路上绮芳还难抑兴奋,“套人麻袋不是黑灯瞎火的时候动手吗?你胆子真大。”小金得意笑笑,没多解释,套麻袋在大白天套,难度大才更过瘾,套佘庆丰的麻袋一点都不难。佘庆丰这几天几乎天天出门,遇见熟人像没事人一样,热情打招呼,状元街一天能逛三回,这么做还真有效果,有些人没亲眼所见,对他本来存着一份好印象,都认为他被他给冤枉了,还替他委屈上了。既然你这么贱,别怪我对你下手,今天趁着佘庆丰回家时,在酒厂人少的高墙外动手把人给掳了。“怎么样?我这个报答方式你满不满意?”小金一脸求表扬的样子。绮芳狠狠点头,“满意,特别满意。”揍人太爽了,尤其是揍佘庆丰。“佘庆丰不是爱挺胸抬头装无辜吗,这下让他挺胸抬头撅屁股装无辜,哈哈哈。”想象的画面太美好,绮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金目光宠溺看着绮芳笑倒在船舱,还没完呢,我还有报答没送给你。第二个报答其实也是赶上了好时间,绮芳的生日快到了。这个大家都知道,小喇叭润生早在一周前就开始到处说,“姑姑的生日和我差一天,姑姑说要做个大蛋糕,我们两个一起吃,我是小寿星,要吃月亮那么大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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