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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路上发现夫君被废了》TXT全集下载_35(1 / 1)

这人实在是让她喜欢,她便没能忍住,也亲了亲拓跋子楚的眼睛。赵灵微:“好好好,我知道你待我认真。”两人又亲了一会儿,拓跋子楚才问道:“昨夜……你除了痛楚之外,可还有愉悦?”赵灵微撅了噘嘴,摇了头。拓跋子楚:“当真一点也没有?”赵灵微鼓了鼓脸,点头。拓跋子楚:“不要害羞,如实回答。”赵灵微犯难了。她要不要……骗骗自家驸马?不行不行,她都这么疼了,要是还在这种事上骗了人,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赵灵微于是道:“你光亲……亲我的时候。我喜、喜欢的。可你……那样以后,就真的只是疼了。”见拓跋子楚居然如此将信将疑,赵灵微也有些不高兴了。她赌气说道:“你那么不相信,不如把你那儿割破了再来和我洞房,你看你愉不愉悦!你要是那样都能舒服,我就不姓赵了,跟你娘姓贺楼!”第89章自“洞房”的第二日起, 赵灵微一连三天都没让自家驸马碰她。当然,她还是准拓跋子楚亲她、抱她的。只是不许对方真的和她做……一定得脱了衣服才能做的事。如果拓跋子楚问起她, 或者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盯着她看,一看就是好长时间, 公主殿下便说疼, 说她还疼着。赵灵微这会儿大约也能懂一点怎么看拓跋子楚的“眼色”了。如果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是清澈的。抑或是透亮地看着她,对她笑。那便只是在对她说着喜欢。可如果那双眼睛的眼底透出灰色, 眸色沉沉,甚至是像暴雨前的乌云那般。那就是……想这样又那样她了。就比方说,这几天的夜里,在他们就要吹了灯歇息时,拓跋子楚便一直都是那样看着她的。那让赵灵微已经不敢只是穿着亵衣睡了。她得连里衣都得穿得好好的,才敢和拓跋子楚同塌而眠。可几天一下来, 赵灵微便能明显觉出自家驸马这几日一直都没睡好。“攻打安定郡的事, 还得再等几天。我得与舅舅商议一番, 让他想办法把拓跋缺引开一阵子。否则的话,即便把安定郡打下来,也无法保证粮草的运送。“只是如此一来, 我们便不能只是打一个安定郡了。安定郡得拿下, 附近的几个郡县, 也得一并拿下来, 直至能把朔方、灵武、以及安定这三郡与掌控在贺楼氏的怀朔镇, 还有听命于我的另外两个边镇连起来。”拓跋子楚把这些复杂的事给赵灵微解释得很简单。就好像他经常给那些连字都不识几个的麾下猛将做的那样。这当然会让赵灵微很明白他的意思。“好。”赵灵微应道:“一来, 朔方郡原本也有一些屯粮。二来, 我在灵武郡的时候,便已经开始用金银换粮食了。我觉得……再坚持大半个月是不成问题的。”在赵灵微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拓跋子楚便一直看着她,并还给她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烛火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层暖色的光。而他看向自己的模样,也让赵灵微既是觉得心中妥帖,还又心动。她想……想好好地亲近对方一番。但她每每一想到那日拓跋子楚从榻下爬起来时那仿佛就要发狠的样子、还有他身前那事物的形制与模样,公主殿下就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些怕。得、得再过几日可能才会好。“子楚……”“嗯。”拓跋子楚轻轻应声,好似在笑着问她想说什么。赵灵微:“你说……我们要不要分房睡几日?”此话一出,拓跋子楚脸上的笑意就淡了。拓跋子楚:“为何?”赵灵微抱起拓跋子楚的一条胳膊就靠进他的怀里,说道:“我看你这几日好像都没睡好。就想着……你要不要先不和我一起睡了。等过几天……过几天我……”“不需要。”拓跋子楚想也不想,便说道:“我不和你分房睡。”说完,他便吹了灯,一点也不给赵灵微商量的余地,抱着自家太子妃就躺到榻上。只是灯都熄了,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事要和对方说。拓跋子楚:“明日阿史那兄弟要去城里一富商摆的酒宴吃酒。我的军中不常备酒,他们自前几日喝了我们的喜酒,就一直馋得厉害。”“你也想和他们一起去?”赵灵微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问他:“你是在问我……答不答应你过去?”拓跋子楚:“嗯。”拓跋子楚:“我会早些回来。”赵灵微:“那你可得早点回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了话,待到说完之后,赵灵微便好笑了起来。她撑起身体,亲了亲拓跋子楚的眼睛,又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见他此时看着自己的样子只是盛着满满的喜欢,赵灵微这才大着胆子说了实话。“我今天其实……没在疼了。但我就是……就是还有点怕。”拓跋子楚抬起手,放在赵灵微的脸颊边。赵灵微便抓住拓跋子楚的手,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你若真的……真的想,我也可以像那天在浴堂里的时候一样……一样帮你……”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赵灵微的脸有些烫烫的。甚至于……她的眼睛都在看向拓跋子楚的时候,带上了一丝无知无觉的媚色。可拓跋子楚却是对她说:“过来,躺好休息。”他侧卧着把赵灵微搂进怀里,亲了亲自家太子妃的额头,说道:“你不必如此讨好我。”说着,他又加了一句:“永远都不必如此。”赵灵微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她眉眼带笑地看着拓跋子楚,而后便在这人的怀里又蹭了蹭。赵灵微:“我现在可想和我表姐当面说声谢谢了。”这还是赵灵微第一次和拓跋子楚提起对她来说如此不重要的人。太子殿下似乎是很不明白:“何故?”赵灵微:“如果不是她抱着想要害我去和亲的坏心思,派人和那么多来神都的使团说我是大商第一美人,我哪能就遇到了你呢?”赵灵微对上那双让她很是着迷的琉璃色眼睛,说道:“其实,我肯定不是我们大商的第一美人。我姑姑承安公主就比我美。但她早就有驸马了,也比你大了十多岁。不过,她驸马倒是没比你大几岁。可能……就五六岁吧。”拓跋子楚露出一本正经的不赞同,捏了一下赵灵微的脸:“你喜欢你姑姑的驸马?”“哪能啊!”明明是在说自家姑姑美,却被太子殿下问她是不是对姑父有意思。赵灵微被这话说得一惊,连忙否认道:“你在想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说。谁家姑娘要是敢多看我姑父几眼,她得要人狗命。以前我们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还拿这笑我们的小姑爹呢。”公主殿下自己也被她说的那句“要人狗命”给逗笑了。她又凑近了拓跋子楚一些,让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蹭了蹭。赵灵微:“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招人。我也得凶起来才行。要是谁家姑娘敢来勾.引你,我也要她狗命。”拓跋子楚有些忍俊不禁:“好,依你。”说他勾人吧,他还真就勾上了。看着子楚太子现在的模样,赵灵微都觉得自己有些燥了。她坐起身来了些,去亲拓跋子楚的嘴。这么亲着亲着,拓跋子楚便也坐了起来,甚至直接托了赵灵微的腰一把,让人坐到了自己身上。待到这个吻结束之后,两人就都带上了些许的喘。他们就这样看了彼此好一会儿。待好一会儿之后……赵灵微才一下笑了起来。她又亲了亲拓跋子楚的眼睛,也接着说起了那些让她现在想来很是有趣的事。“还有我表姐陈伊水,虽然我不喜欢她,也觉得她看起来又装又假,但若只论外貌,她其实不比我差。“那时候她看上了我们的豹骑将军,就到处找文人墨客赞她貌美,说她是神都第一美人。”拓跋子楚:“但是豹骑将军喜欢你。”赵灵微:“!”这对于拓跋子楚来说,似乎是早就已经肯定了的事。见自家太子妃如此模样,他甚至还疑惑地问:“不是吗?”赵灵微:“你、你为何这样说?”拓跋子楚:“他的钩镰枪上有你的县主封号。你并非皇帝,而他乃大商第一战将。若非喜欢你,为何要如此珍惜地带着你送他的兵器?”早在赵灵微第一次向他问及俞松谋的下落时,他便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只不过,那时他还是“贺楼楚”,也没法说出他知道俞松谋的钩镰枪上有着赵灵微的县主封号。并且,他与自家太子妃之间的感情,也还没有现在那么好。因而一提起这个人,他便是满心的妒火。赵灵微眼睛往下看,不往拓跋子楚的脸上看。赵灵微:“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兵,是以……”拓跋子楚:“说实话。”赵灵微:“……”她这嫁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她稍有一点点隐瞒,都会被觉出来!眼见着拓跋子楚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赵灵微只得豁出去道:“他……他有和我奶奶说过,想娶我……”这还得了?拓跋子楚一下就起身,把赵灵微按到了榻上。赵灵微自救一般,连忙说道:“但他出身寒微,是以……”拓跋子楚:“那我便明白为何他此次出兵魏国会如此兵行险招了。”说着,拓跋子楚便将赵灵微那松开了些许的里衣又向外拉了一些,将手指放到她的亵衣里面,渐渐往下。拓跋子楚带着些许的不悦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赵灵微被那慢条斯理又带着些许危险的碰触给弄得一阵战栗。赵灵微有些着急了:“你、你就会说我。外头还说你不近女色呢。你说说,你就是这么……这么不近女色的?”见拓跋子楚有些迟疑,赵灵微便立马接着说道:“自打我们第一天见面起,你就不像是个,不近女色的!”“我近过。”沉默了片刻后,拓跋子楚便道:“但我不喜欢那样。”什么什么?赵灵微一听这话,便连自己衣服散了都不管了,连忙追着说道:“说说。你和我说说。怎么近的,又是不喜欢哪样?”“不说了。”说罢,他便又把赵灵微搂进怀里,也亲了亲她的发顶,道:“太子妃在怀,孤不提其她女人。”厉害了。能耐了。还能在她面前用“孤”来自称了。赵灵微一口咬在拓跋子楚的肩膀上。只不过被咬的那个,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赵灵微咬着不放。拓跋子楚则是搂着她,哄着她入睡。赵灵微就这么咬着,咬着,睡着了。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赵灵微还是在想着她的“贺楼小可怜”昨日夜里说的话。她对于拓跋子楚曾经近过的是哪个女色不感兴趣。却是很想知道他近的是怎样的女色,又是如何便在那之后就……不近女色了。说实话,在她得知魏国主如此好色,可魏国太子却是不近女色,年已十九却是身边连个姬妾都没有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人或许有何隐疾。又或者……那就是个性格暴戾之辈。甚至他还有可能厌恶女人的靠近。要不然,赵灵微离开神都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无边落木萧萧下。可子楚太子分明就不是。他……哪儿哪儿都是好的,还待她极好,甚至是能任她欺负。公主殿下若在出嫁时便知魏国太子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可真说不好得欢天喜地成什么样呢。沉琴:“公主,奴看到……太子和那他几个部下一起出门了。”赵灵微:“嗯,那就出门呗。”沉琴:“奴还听他们说……是要去喝酒。”赵灵微:“没错。酿酒要用五谷,我这儿为了省粮食,都已经不许酿酒了。他这是被他那几个部下带出去蹭酒了。”童缨这会儿正在替赵灵微收拾屋子,也把那些魏国饰物上的灰给掸一掸。听到沉琴这么和赵灵微遮遮掩掩地暗示,便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沉琴怕是在想,怎么这子楚太子和公主才洞房四天,就已经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正替公主担心呢。”赵灵微不明白:“洞房四天,怎么就不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沉琴着急道:“公主,才四天啊!新婚燕尔,难道不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么?喝喝喝,这酒有什么好喝的?难道还能有我们公主香么?”赵灵微:“……”赵灵微本就有些心虚,也不好和自家侍女说……他们的洞房,其实根本就还没成呢。可越是如此,她的话便越是说得冠冕堂皇。赵灵微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口腹之欲是口腹之欲,床笫之欢是床笫之欢。怎么能有了一样,就想不得另一样了呢?就像我今天呀,就想吃葱醋鸡了。”*傍晚时分。拓跋子楚同他手下的阿史那三兄弟一起来到了朔方郡内的城北金兆巷。据说,城内的那位富商便是在此请客。此处倒的确像是一座府宅,却让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在阿史那雷向门口那人出示了自己的请柬后,四人便一同进去了。但在拓跋子楚走进这间宅子的外门时,他便听到门外有一男子和外头守着的人打起了商量。“哎哎,你就让我进去吧。”“不行啊,真不行。这儿今晚被包了。”“可我想眉儿了啊。”如此话语便如同轻柔的薄纱,被风吹着碰了拓跋子楚的耳朵一下。可不等他想一想,府中负责接待宾客的人就很快走向他们,说道:“欢迎几位来元将军的宴上做客。元将军已然在里面等着几位了。”元将军……?拓跋子楚转头去看阿史那风。可做大哥的还没说话,三弟阿史那雷就已然赶着上来回答了。“殿下。”他很轻地唤了拓跋子楚一声,而后便道:“那请客吃酒的富商,姓元。他做梦都想试试当将军的滋味,就把这里包下来,唤亲朋好友都来体会一番了。”接待他们的那位小厮乐呵了,说道:“我们这儿的主人,原本就是真将军。是以,府中一干人等都知道怎么服侍将军,也知道将军宴请时,都是怎样的排场。今日,定不会让诸位失望。”听到这句,拓跋子楚更觉古怪。可阿史那雷却是高高兴兴的。他说道:“成,我们也是去真将军那里喝过酒的。你们要是安排得不像,不好,我们可得和元金天说啊。”是啊,他们这一行四人,就没有一个不是“将军”的。像不像,好不好,可不就是他们能说了算的吗?但……阿史那雷似乎也是装得太好了一些,看着就是这么的……比平平无奇还要出彩了那么一点点。当他们一路走近府中的正堂,便听到了舞乐之声。把自己伪装成了军中一名小校尉的阿史那雷心安理得,带着自家的几个兄弟还有殿下一起在宴席上入座。只不过,他们几人哪怕只是拿着无名无姓之辈的帖子来此,其身形与气度也依旧会引人瞩目。而负责上菜倒酒的侍女就更是一看到拓跋子楚便连眼睛都挪不开了。“奴给公子倒酒。”说着,那人便故意在倒完酒后要把杯子给打翻,显然是存了心思,要借着给面前之人擦酒的机会擦到人身上去。怎料拓跋子楚一个侧身,便全然躲开了原本应该翻在他身上的酒液。第90章“贱奴!”太子殿下虽未发话, 但他的模样看起来,可真不是高兴的样子。于是阿史那雷便率先发话骂了那侍女一声。他看着被洒在桌上的酒,可真是心疼坏了。“怎么连倒个酒都能把杯子给打翻了!快, 快把桌子给擦擦。”说罢, 他就干脆从侍女的手上抢过酒壶,又把倒了的杯子拿了起来,殷勤地给自家殿下倒酒。“来来来, 大人,喝酒。”出门在外,“殿下”一词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听到。阿史那雷这便改了称呼,却是殷勤不变。只是他这么骂了人之后, 那原本还有着些许小心思的侍女也不敢再造次了。在擦了桌子之后, 她便连忙起身。只是走了个倒酒的,还能再来一群跳舞的。弹琴的心思不在弹琴上。她们边弹琴,边往席上的宾客那儿抛媚眼。跳舞的倒是有在好好跳舞。只不过跳着跳着, 便往宾客这儿抛袖子了。这些人与其说像是被请来表演的乐团,不如说更像是被豢养在府中的乐妓。拓跋子楚吃着面前的火炙羊肉, 喝着酒。他的视线向着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正表演着舞乐的那么多人里,竟只有正中间那个弹着琵琶唱着曲的男子是心思都在乐声与歌声之中的。太子殿下是拿着小角色的请柬进来的。故而, 他并未被安排在靠近主座的位置。可舞姬们的袖子却依旧在他的桌前甩了又甩。连带那抱着琴,边弹边跳舞的乐女也踩着轻盈的舞步, 让脚踝上的铃铛在他的周围响了又响。可惜,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这位长得如此出众,令女儿家们心动雀跃的少年郎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毫无兴趣。他就只是顾着喝酒,也只是顾着用耳朵听那乐声。很快,宾客之中的许多人便都怀里抱着个乐妓,让乐妓来喂他们喝酒了。如此便可谓是酒色双全了。只不过,如此情形却是让太子殿下由初入这里时的心情不错逐渐变为了眉头紧锁。坐在边上那桌的阿史那风自是看到太子的这般模样了。要说他心里不慌,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又还只能,也只敢在心里叹气。唉,早知如此,他就不来了。太子殿下是不知道。就算这会儿猜到了些许,也肯定猜不完全。可阿史那三兄弟却是都知道的。这哪里只是城中富商做的普通宴请?人分明是把朔方郡近来最为受人喜欢的,有着“将军宴请”这一噱头与演出的妓院给包了下来,邀宾客过来,一起喝酒助兴玩女人呢!但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如此情根深种,至于几天吃不到嘴,就到外头来打野食吗?要怪,就怪他们前两天经过这里的时候,那不小心在宅子门口打翻的酒实在是太香了。那竟让他和他那二弟都被三弟的嘴给骗了过来。阿史那雷几杯酒下肚,便愈发的没眼色了起来。“大人,正常的,正常。有钱人宴请,找几个乐妓来作陪,这不是正常的事吗?”这时,阿史那雷的怀里已经抱了一个舞姬了。可那舞姬人是在阿史那雷的怀里,一双媚眼却是在不断地往旁边的拓跋子楚身上飘。此时的拓跋子楚已然喝了不少酒了。他头也不回,就对那舞姬冷声说道:“把眼睛收回去。”若在平时,他怕是连这句话都不会说。可此时的子楚太子却是有了些许的醉意。是以,他竟在这句话之后还又加了一句:“否则,我家娘子定要你的狗命。”这话实在是可爱得很。先前还在偷偷看着他的舞姬干脆要同他调笑起来。“小相公,小小年纪竟已娶妻?”拓跋子楚实在是心烦得很。他也不答话,从座上站起身来。太子殿下虽身形虽然高大,却是有着少年的清瘦身材,一张脸也看着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此刻他却是一手提着个酒坛,另一手则将两百斤的阿史那雷拎了起来,也让那原本倒在阿史那雷怀里的舞姬毫无防备地滚到了地上。“不早了,该回了。”这句话是对坐在一旁的阿史那风说的。阿史那风连忙说好。可今日晚宴中的重头戏却是就在此时到来了。十几位妆容与衣着都极为精致,甚至是隆重的“夫人”走入了正在奏着乐的厅堂之中。她们巧笑盼兮,也都盯着座上那位请客包了场的城中富商,用酥到骨头里的声音唤了一声“将军”。今晚将这里包了场的城中富商见此情形,连忙从座上站起身来,并应起了声。“诶,诶!”此人在激动之余,甚至连面前的桌案都给踢翻了。“众位夫人,快过来,过来!”夫人们自是带着盈盈笑意走上前去。这位元姓富商连忙抱住这十几位夫人里长得十分丰腴的一位,把脸埋在她的胸上狠亲一口。“诸位!这位就是步六孤弗最爱在冬天抱着睡觉的冬雪夫人了!冬雪夫人长得丰满,也是极有风情,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软乎乎的。“各位再看这位夫人!这位就是几年前让步六孤弗一掷千金,从青楼里买回去的美娇娘,花魁石榴夫人!”此人显然是对步六孤弗的一众姬妾都已很是了解,甚至是如数家珍,便在激动之下和今夜到此的宾客们介绍起来。他每介绍一位,底下宾客就都为他欢呼叫起好来。然后,他就把美娇娘塞到重要宾客的怀里,让夫人们各自领着客人到她们的厢房去。如此情形,真可谓是宾主尽欢。拓跋子楚看到这里,还能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他横眉冷对阿史那三兄弟,问:“这就是你们说的,过来蹭个酒喝?”三兄弟见到如此模样的太子殿下,简直要给跪了。他们的确没见过子楚太子在未戴着面具时发怒的模样。但他们认得太子殿下发怒时的那双眼睛啊!可偏偏,那元姓商人还要在此时过来触他们的霉头!“这位,这位便是阿史那将军帐下的呼延校尉吧!我看呼延校尉少年英雄,血气方刚。如此,定得找一位精通十八般奇技淫巧的夫人,才能好好地度一番良宵。不若,我便把这位丛玉夫人交予你?”这位元姓商人原本没想直接把一位“夫人”推给个校尉的。只是他看这位“呼延校尉”实在是气度不凡,又还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么一个莽汉给提起来。不仅如此,这位少年还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让那样的三位壮士都听令于他,以他为先。这样,便让宴请宾客的元金天有了结交一番的心思。那位丛玉夫人长得很瘦,盯着拓跋子楚时的眼神,就仿佛是在吐着信子的艳丽毒蛇一般。这分明是主人家想要讨好年轻宾客的一幕,却是莫名之间有了一种剑拔弩张之感。而偏偏,主人还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不必了。”拓跋子楚扫了麾下的三名大将一眼,对那富商说道:“军中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说着,他那正稳稳地提着人的手就发力捏紧了阿史那雷的衣裳。因为他手腕上稍稍转动的动作,阿史那雷的衣服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阿史那三兄弟的心中一下出现了俩字:完了。“走!”拓跋子楚压低了声音对三人说出了这个字。而后,阿史那风与阿史那金便只敢低着头一路往前走了。如此情形实在是让元姓富商感到奇怪得很。但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还杀气腾腾地提着个壮汉走出去了。谁还能拦?又有谁还敢拦?富商只得把丛玉夫人推给了另外一位爱玩儿的宾客。他自己,则美滋滋地抱着冬雪夫人,享受起了今晚的快活夜。外头,拓跋子楚在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便把阿史那雷给丢到了地上。他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将酒坛子砸碎在了地上,冷冷地看着人。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在月光洒落的雪夜之中,竟显得有些渗人。“竟敢将孤骗来这等地方。阿史那雷,你好大的胆子!”阿史那风不禁摇起头来,阿史那金则是低着头,不说话,也是谁的眼睛都不敢看。“你们让孤回去以后如何向太子妃交代!”阿史那雷的酒意还在头上呢,被这么当头一喝似的问了,便脸上一片茫然地问道:“那就……就不交代了?”说罢,他还指天发誓道:“我阿史那雷向天发誓,今日之事,绝不会向太子妃殿下透……”拓跋子楚:“给我住嘴!”说罢,他便将三兄弟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唤了出来。被他点到名的,便跪到了地上,低着头道:“末将在!”拓跋子楚:“我要你们明日一早……”太子殿下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那是从隔壁那间亮着灯的厢房里传来的男欢女爱之声。女人突然尖叫一声,而后便用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啊”了起来。拓跋子楚:“明日一早就去我府上,向孤的……”男人将女人的衣服全都扯光,而后就抱着人,从榻上站了起来,将两人的影子印在了窗户纸上。拓跋子楚:“向孤的太子妃负荆请罪……”太子殿下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的。那男人似乎是知道外头有人在,因而故意把怀里的女人抱到了屋里的柜子上,让外头的人能从窗户上的影子上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以此来达到炫耀的目的。“叫!叫得再大声一点!”“不行了,奴快不行了……”那女人似乎是爽得不行,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起来。她喘着,喘着,并时而发出那听着像是失控了,实际却是收放自如的叫声,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将声音慢慢拔高。“饶了奴……饶、饶了……啊啊啊!”太子殿下停了话语,转过身去看向那间屋子里的影子。在思索了片刻后,他竟是问了阿史那雷一个让其匪夷所思的问题。“你的那几个小妾在和你上床时,也是这么叫的?”阿史那雷这会儿酒意已经醒了许多了,跪在那儿老老实实地说道:“没、没她花样那么多……音调也不会这么圆着打颤。”拓跋子楚:“给她穿上衣服,然后把她绑了。孤有话要你们问她。”这……?三兄弟还从没接到过这样的命令,不禁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莫不成……这女人是个细作,被殿下发现了?阿史那风看向他们的殿下。只见子楚太子的眼中虽有些醉意,人也站得不是很稳,却好像……还是清醒着的。很快,太子殿下便又说道:“把那男的也给我绑了。孤要……好好审审他们。”第91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听命于谁?”“在此地埋伏,目的为何?”这便是军中发现细作时最常问, 一般来说也会最先问出的几个问题了。现在, 太子殿下便把这四个问题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问那刚被捉来的女人。阿史那雷与阿史那金嫌给人穿衣服实在是太费事。他们便用箭把那屋里的蜡烛给射灭了, 而后棉被一裹麻袋一套,把人给装了过来, 也省了再给人蒙眼睛的功夫了。那女人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惊吓, 拓跋子楚还没问呢, 她就什么都想招了。只是这、这第三第四个问题, 她究竟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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