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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4(1 / 1)

韩初夏闻言,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她顿了顿才说:“他说要回来找我,让我一定要等他。”韩初夏本来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结果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来。她是一个很坚强也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她决定了的事,真的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自从她和学长分手以后,安雨濛和剪年不是没有劝说过,她都是充耳不闻的模样,让两人也甚是无奈。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头来,还是学长的一通电话切实管用。剪年拍着韩初夏的背说:“这不是好事情吗?你是感动得哭吗?”韩初夏吸了吸鼻子,轻吼道:“什么叫好事情啊?等等等,这句话说了多少年了,现在还是这句话。凭什么他让我等我就得等啊,他不是说要留在那边就职不回来吗?那就别回来,永远都别回啊!”剪年知道当初韩初夏死都不和学长复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学长的博导对他非常好,已经给他做了后续就职的安排,学长的学业结束以后就能直接留校,一边当老师,一边搞研究。这样的工作机会就意味着安稳的体制内的教师名额,这种工作机会本就是学长那种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最大的愿望了。学长是一个书生,他这一生能和学生和学术为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学长将这件事告诉韩初夏,希望她能去那个城市里和他在一起,两人一起奋斗,然后永远在一起。可是韩初夏不同意,她有自己的事业,两年之内还有望升职。她有自己的父母,很需要她在身边就近照顾,哪怕只是一周回家一次,也好过远在他乡一年半载回来看望一眼。她不能因为学长一个人就抛弃事业,留下老人,远走他乡,她做不到。两个人若要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必定有人得妥协更多。时隔这么久,妥协的人是学长,他的导师一直在劝说他留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这份工作和学长的性格很相配,也是他的梦想。学长考虑了这么久,最终的决定是:“我要去找那个等了我很多年的姑娘。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这么多个春夏秋冬我都没有在她的身边,她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讲。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比工作和机会都重要,对我而言,她才是最重要的。”剪年知道韩初夏这是心里苦,分手的这几个月里,她又何尝好受,可她若不是这样的破釜沉舟,两人最终也很难走到一起,既然现在学长已经做出了决定,剩下的,就是韩初夏的态度了。剪年欢欣的说:“初夏,你别哭啦,这么高兴的事,简直应该开香槟庆祝啊,还哭什么呢,来来来,我陪你喝酒啊。”韩初夏郁闷的说:“你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啊,为什么要庆祝啊?”剪年嘿然道:“我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啦,学长马上就要回来和你在一起了,当然值得庆祝了。你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学长决定是下得晚了一点,让你苦等了这么久,可是你也知道学长那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不敢保证的事就不会说出口,既然他亲口跟你说了,就是认真的,你只要等他回来迎娶你就好啦。哎呀,我好开心啊,我要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安安。”虽然剪年说的字字在理,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只以结果论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是完美的结局,可是作为当事人的韩初夏,真可谓是百感交集。她在这几个月里内心的挣扎和煎熬,起伏和不定,流过的泪,买过的醉,齐齐涌了上来,她就只想闷头灌醉自己。剪年埋头发完短信给安雨濛以后便想出去叫些酒进来和韩初夏一起喝,她站起身来才看到江月还站着呢,她笑起来说:“刚才在电影院你也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吧?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什么餐厅也该关门了,你也将就在这里吃一点吧,虽然环境不如酒店,但是味道还是真的很不错,这个我可以保证的。”江月就连表示异议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被剪年牵起了手,直接拉到菜架边上选菜去了,依旧是这么不给人说话机会的性子。剪年递给江月一个铁盘说:“你看这菜品,超级丰富是不是?荤素都是齐全的,想吃什么你尽管拿啊。”江月见那菜架只是用简易的孔板组装起来的,连一点遮挡都没有,就那么裸放在空地上,更遑论低温保鲜的问题了,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卫生,肉类还可能不新鲜,可也不能什么都不挑,那也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第一百六十六章 江月输给了臭豆腐于是,江小月同学惆怅的选了一些看起来还算干净新鲜的蔬菜。剪年是这家店的老客户了,她又饿了,呼噜噜的捡了一大盘子自己喜欢吃的菜,站起身来一看江月选的那点只够喂猫的东西,蹙眉道:“这怎么吃得饱啊?”剪年想了一想就把江月选的那点菜一并放在自己的托盘里面了,然后又带他去看那生龙活虎的小龙虾和游来游去的大鲫鱼,问他道:“要不要吃这个?老板给你现杀,可新鲜了,鲫鱼肉吃起来甜甜的超级好吃。”江月还算喜欢吃鱼,顺从的点了一条大鲫鱼,剪年却说:“那怎么够呢,老板,来两条!”然后她便对江月挤眉弄眼的说:“我也喜欢吃,多点一只,免得跟你抢。”两人点好了菜,走到帐篷边的时候,剪年忽然问道:“兔头肉好吃吗?”江月愣了一下,想起剪年之前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使坏,给他吃了一块那么辣的兔肉不说,喂的方式还那么的不可描述。他尴尬的抿了下嘴,老实的说:“好吃,就是辣了一点。”剪年嬉笑了起来,贴过去在江月唇上轻啄了一下说:“我刚才交代老板给你少放辣椒了,不过你也答应了要学着吃辣的,加油哦。”说完剪年就又留恋的在他唇上磨蹭了一阵子,蹭得江月心痒难耐,双手圈了她的腰,顺势就要搂紧了吻下去。剪年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帐篷。江月转头就看到两人动作十分亲密的影子被投映在帐篷上了,一想到韩初夏就在里面,会看到的,他便马上放开了剪年。剪年不是没看出来江月明显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就连吃都不是很愿意,可他仍然能毫无怨言的努力配合她的节奏,这让她很受用,于是便和他亲昵一番,作为奖励。韩初夏虽然喝得醉眼朦胧,但还是什么都看到了,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剪年完全是一副偷吃到了甜甜蜂蜜的小表情,韩初夏从内心深处抗议:“请不要这么虐狗!”很快老板就把剪年点的冰啤酒给送进来了,一并还拿了一摞薄薄的塑料杯子。剪年将两个塑料杯子一堆叠,在江月和自己面前都摆上了,然后开了啤酒倒满了两杯。江月根本没见过那啤酒的牌子,更没有用塑料杯子喝过酒,更何况,桌上还只有韩初夏开始点的已经冷掉了的烤肉串,这酒是要怎么喝啊?剪年看着冰凉的啤酒就开始嘴馋了,端起杯子来对着江月说:“我们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来,碰一个吧。”江月只好端起杯子来,软软的塑料杯,稍微一用力,啤酒都能被挤出来,他小心的拿着,指尖传来冰凉的触觉。剪年与江月的杯子碰了一下,也并不会发出声响,她展颜笑道:“干了啊!”眼看着剪年一口就喝完了整杯酒,江月有些为难的说:“我开车来的啊。”剪年想想也是,驾车不喝酒嘛。可她的眼里还是有掩不住的失望情绪,江月看见了,也不管那见都没见过的牌子的啤酒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一仰头他就喝干了。冰啤酒的凉爽刺激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冰得他脑仁疼。江月放下杯子来说:“我请人代驾好了。”剪年果然高兴起来,脸上有了欢欣的颜色,她抬手轻抹了一下江月唇上的啤酒泡沫,问他:“好喝吗?”江月是一口闷下去的,现在回味起来,只觉得:“没什么味道。”剪年嘿然道:“冰过以后喝着味道是淡淡的,不过一会儿配上烧烤你就知道了,超级好喝的,解辣,解渴,舒服得很。”用酒解渴。江月深深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爱着一个酒鬼。韩初夏自己闷了半杯子酒下去:“你们接着虐!我受得了!”江月终于坐了下来,就连酒也喝得下去了,剪年终于放了心,距离他远了一些,过去挨着韩初夏,一边给大家倒酒喝,一边和她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老板上菜的速度很快,什么泡椒凤爪,盐水花生,烤肉,烤串一样样的都开始端上来了。剪年是常客,不免照顾一下江公子,每样菜上来都会悉心的介绍一下,希望他都尝试着吃一些,可别饿着了。老板每次临走都还能听见剪年正不遗余力的跟江月夸奖他家的东西有什么特色,有多好吃,顿觉这孩子不仅懂吃,对他还这么认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决定一会儿给她打个八折。江月就算是吃烧烤这种极度平民化的食物,姿态都是极为优雅的,所谓优雅就是能直面一切困境,又能不失气度。剪年看到江月吃烤鲫鱼的手法,真真觉得作为一个女生,她实在是太粗糙了,而江月才是真真当得起精致二字的人。张爱玲曾经说过,恨鲥鱼多刺。剪年也恨,恨鲫鱼刺太多不能大口大口的吃这美味,有时候一口肉咬下去,发现里面有小毛刺,理都理不出来,只好整口都吐出来,万分可惜。江月见她吃得那么狼狈,关心道:“你不会理刺吗?”剪年不得不承认:“是很不会。”江月那时候方才明白,善良是什么,善良不仅仅是会把自己的爱心献出去给需要帮助的人这一种形式。善良还可以是不同情对方,但是却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并不以此为傲。老板出去以后,问题来了,醉了的韩初夏怎么办。剪年摇了摇韩初夏的肩膀,她醉眼惺忪的抬起头来,望着剪年说:“怎么我们还在这儿啊?我想在床上睡……”韩初夏就那样嘟哝着,又趴回桌子上了,她是喝醉了埋头就大睡的人,酒品很好。剪年无法,望着江月说:“你怎么样?醉了吗?”以江月的酒量,喝啤酒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他的双眼明亮,足以说明他有多清醒。第一百六十七章 手剁了,就没了剪年向江月求助道:“既然没醉,你能抱得动初夏吧?把她抱到你车上去睡,她在这儿趴着很不舒服。”江月摇头道:“不行。”剪年疑惑的蹙眉道:“你别看初夏个子高,其实也就比我重那么一点点而已,你都能抱着我走那么远的路,抱初夏肯定是没问题的啊。”江月坚持道:“不行。”剪年发现瞒不过江月,只好说实话了:“好吧,初夏是比我要重那么小十几斤,那我在你旁边扶着她给你减少重量好不好啊?”江月铿锵的说:“当然不好了,手剁了可就没有了啊!”剪年顺口就问道:“手剁了?为什么要剁了?”江月帮剪年回忆道:“早先才说了,我要是抱你以外的女生就剁手,我不敢抱她。”剪年气结,这种非常时期,当然是非常处理,这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跟她较真呢?江月却是一脸正气,不管剪年怎么说她不介意,说这是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江月就是不答应,他只说一句话:“我说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剪年心中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最后总归还是剪年扛着韩初夏往外走的,路上江月象征性的帮忙搀扶了两下,他很刻意的在回避和别的异性产生身体上的接触。剪年真心觉得她懂了什么叫做矫枉过正。剪年的长裙本来就是直达鞋面的长度,现在这样弯腰驼背的扛着韩初夏,裙子便在地上一路横扫了过去,必定是脏了,可把她给心疼死了。刚走到车旁边的时候,代驾的师傅也已经到了,他惊讶的看着剪年扶着一个女生,而旁边的男生却不帮忙的样子便马上上去帮手了。剪年的肩上一松,终于能直起腰来,她挺直了背脊便呼出一口浊气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师傅不解的说:“这种事怎么不让你男朋友来呢,看把你给累的。”剪年喘匀了气才申辩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这话江月就不爱听了。他们今天晚上做的所有事,怎么着也应该被称作约会吧?她对他亲也亲了,调戏也调戏了,欺负也欺负了,现在来说不是他的女朋友?!她若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能任她对他各种耍流氓吗?江月还没来得及发作呢,剪年便补充了一句说:“他只是我的追求者,我还没答应呢!”江月竟无从反驳,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安雨濛是一个大写的小公主,她拥有的一切,都令这世上绝大部分女孩子羡慕不已。无论是她天生的美貌还是她那满箱满柜的衣服鞋帽,一盒一盒的珠宝首饰,别人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才能买一只ysl的口红,她却因为喜欢随手就收集了一百多支,甚至是她身边那些短暂停留的美貌小鲜肉们,都让人望之生津。安公举日常并不是个很爱炫的人,因为她的素颜已经够美,化妆与否纯粹就是看心情,至于陪剪廷奕参加联欢晚会这种事,简直可以列为她生命中之——头等重大要事。如果不是剪廷奕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一定会为了那一支舞定制专属的舞裙。安雨濛多爱费雯丽啊,她曾想过,有一天,她要身穿一条白色的复古蓬蓬裙和心爱的男生跳一曲华尔兹,可能是在某个舞会上,可能是在她的婚礼上,那是她一直都憧憬着的一件事。因为时间太紧了,安雨濛只能在她万千衣裙中选择了一条有长裙摆的白色礼服裙。那本是一条v领的礼服裙,穿来跳舞也是很恰当的选择,但这是第一次和剪廷奕一起公开露脸的场合,若不能给剪廷奕留下足以印刻一生的印象,她也就不是安雨濛了。安雨濛将裙子送去找裁缝改了一改,于是,她的整个背部也就全都露了出来。为了让裙子的肩带不往两边滑落,裁缝专门在肩颈处为她增加了一条连接线,线上缀满了珍珠。这条裙子既然是用来跳舞的,当然是怎么样华丽就怎么做了,于是裁缝又用黄豆大小的圆粒紫珍珠串成了一条线,在线的末端坠了一颗珍贵的水滴形状的大珍珠。安雨濛试穿的时候,轻轻一旋身,裙裾飞扬,背上的珍珠更是随着她的动作摇荡起来,在灯光之下,发出耀目的光。安公举很有自信,她这一身装扮,一定能够收获全场所有的视线,满满的期待着晚会的到来。剪廷奕回到部队上以后,一切就不是那么方便了,甚至就连联系安雨濛都是做不到的,直到联欢晚会的当天,安雨濛才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剪廷奕从部队上打来的。那些大一的新兵们,无论男女都已经在部队上封闭式训练一个月了,说长不长,但是对于学生来说,这日子还是很难熬的,考虑到孩子们想念家人,部队上特别允许今天的晚会家长们也可以来参加,不过因为通知得太晚了,能来参加的也就只有本地的家长们了。学生们那天也得到了可以给家里打电话的机会,一个个抱着电话就欢天喜的说得停不下来,想起以前在家里过着的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再忆起这段时间在部队上所受到的敲打,就连衣服都是自己亲手洗的,顿时觉得好委屈,好多人都哭了起来。剪廷奕作为一个严厉和温柔并济的教官,自然免不得要对学生做一番心理疏导,等他忙完了来给安雨濛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就显得十分疲惫了。安雨濛关切的说:“小奕,你还好吧?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吗?”剪廷奕马上振奋起精神来说:“没事,就是最近口号喊得比较多,嗓子有点累,说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就低了。”安雨濛忙点头道:“哦哦,好的,那你不用大声说话,我听得到的。”剪廷奕仿佛是笑了一下,语气轻松的说:“今天晚上七点我在营区门口等你。”安雨濛嗯嗯的应着,剪廷奕和她约定好时间就准备挂电话了,安雨濛却忽然叫了一声:“小奕!”剪廷奕不明所以的说:“嗯?”安雨濛嘟哝着说:“几天不见了,我好想你哦。”剪廷奕闻言便沉默了。安雨濛纠结着要不要问一句“你呢”,却又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纠结着没有开口,却也没有挂断电话。在长长的沉默以后,安雨濛就觉得她是真的等不到他的回应了准备挂电话算了的时候,听见剪廷奕用并不大的声音说:“我也想你了。”安雨濛听过情话吗?不要太多啊。安雨濛在乎别人说的情话吗?不要想太多啊。就连安雨濛自己都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她会因为如此朴实无华的一句话,高兴得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安雨濛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化妆换衣服准备去了,因为心情太好,她一直都在唱:“我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所谓天有不测风云的意思就是说安雨濛花了那么大工夫改出来的一条裙子可谓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全都露了,结果那天下雨了。所谓一场秋雨一层寒的意思就是说那天降温了。可是安公主此人,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便会雷打不动的执行下去,所以她依旧穿上了那条露出很多肌肤的裙子,为了御寒,她多配了一条羊绒的披肩,加带了一把透明的雨伞。安雨濛开车到达营区的时候,想了一想,终究还是没有带披肩下车,只撑开了伞走到营区门口去找剪廷奕。门口果然有不少兵哥哥整齐的站在那里迎接家长们,安雨濛穿得那样醒目,走在人堆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大家老远就看到她走过去了。安雨濛一眼过看去也没有找到剪廷奕,正自疑惑间就有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少年过来对她敬了一个礼,然后锵然的说:“请问您是在找剪教官吗?”安雨濛连忙点头,少年说:“剪教官今天太忙了,刚刚才有时间,他回宿舍换衣服去了,让我来接到您就直接带您去礼堂,请您跟我走吧!”那时的雨不大,纷纷扬扬的纤细雨丝,如雾如露,只能打湿路面而已。少年没有撑伞,宽大的帽子檐也足够挡雨了。安雨濛撑着伞缓步跟在少年身后走着,她来过,知道路还远,于是和少年搭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剪教官啊?我也没有跟你说呢。”少年略微沉默了一瞬,终是诚实的说:“剪教官交代我去门口接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少年说完,麦色的肌肤上竟透出了薄薄的红色,他很少接触女生,更何况还是这么美又穿着这么性感的女生,他根本就不敢再正眼看她,只因为眼神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好,只是和她说话而已,就让他害羞得厉害。安雨濛闻言便甜蜜的笑了起来,剪廷奕对她的定位还是很精准的嘛,这一点让她觉得非常开心。第一百六十八章 颠倒众生的公主部队的礼堂占地面积非常大,容纳千人都不是问题,穿着土灰色迷彩服的学生、穿绿色军装的教官以及穿着花花绿绿颜色便服的家长,大家都是被安排得整整齐齐的分开坐着的。安雨濛被安排在家长区靠前排的位置,面前几步远就是舞台,方便她一会儿上场表演。因为是在部队里这样严谨的地方,就算是天性活跃的安雨濛也收敛了许多,虽然她非常想见到剪廷奕,也还是乖乖的坐在原位上四处张望着,并没有到处乱走。学生和军官都是以班为单位陆续进场,一个个不仅面目严肃,步伐整齐,而且目不斜视。待到人都到齐坐定了以后,礼堂里也已经是座无虚席了,满眼不是土灰色就绿色,就像小草生长在泥土上一般。不管是学生还是军官,个个都是纪律严明的,他们不仅鸦雀无声,个个还都腰板儿笔挺的坐着,精神面貌特别好,看着甚有气势。主持人是两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一男一女,看着小,像是学生。两人的主持功底在安雨濛这种专业的人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她的兴趣严重缺缺,只顾着用眼睛寻找她的小奕在那绿色阵营的哪个地方坐着。部队里的晚会果然和安雨濛想的一样无聊,虽然是吹拉弹唱轮番上阵,但是一来并不是专业水准,二来上去表演的人个个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几组人看下来,安雨濛都没分清楚谁是谁,审美就已经疲劳了,她只觉得他们统统都长得是一个模样,反正男生女生一律短发,有时候是男是女她都还不一定能分得出来呢。安雨濛见台下的观众们都坐得端端正正的在看节目,就觉得这可真是她看过的最呆板的无趣晚会了。你们就不能恣意的笑起来,开心的吐槽起来吗?谁看晚会不交头接耳的啊?你们累不累啊?太无趣了,我强烈要求小奕来陪我看!就在安雨濛愤愤然的神游天外之际,节目依旧在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下去,现场的气氛也终于因为主持人的积极调动,台下群众的参与而渐渐的热烈了起来。直到主持人报幕的时候叫到安雨濛的名字的时候,她才忽然如梦初醒一般:“啊,到我了吗?终于可以见到小奕了吗?我都快要等成织女星了。”安雨濛站起身来的时候,坐在她身后的家长们自然就看到了她露出在外的光洁的裸背,那几串耀眼的珍珠,以及那颗又大又闪耀的坠在她腰窝处的水滴,她一动,珍珠就轻轻的荡漾起来,甚是撩人。安雨濛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舞台边上,却没有上去,她在等她的搭档。江月轻笑起来:“那你还点。”剪年哼哼:“美食当前,就算吃不到全部,能吃到一二也是好的啊。”这个理由,江月服。他将被剪年糟蹋得已经残缺不全的那条鲫鱼夹到自己盘子里来,再将自己那只鱼的肚子全都给了她,还不忘叮嘱道:“也还是有刺的,慢点吃。”那么大的长刺,就算是手残如剪年也能理得出来,于是美美的享受了一番之后,她嘀咕着:“张爱玲恨鲥鱼多刺,我却恨鲫鱼的肚子肉太少啊!”韩初夏早就是没眼看那两人恩爱甜蜜的状态,一个人默默喝酒吃菜,所幸人生还有美食相伴。这家店的菜确实做得好吃,江月不仅吃光了一条半鲫鱼,还尝了很多不同的烤菜,觉得那道烤土豆片尤其好吃。剪年每道菜都逼着江月试了一下,就连他觉得闻起来就超级可怕的臭豆腐,她也硬是给他喂了一口下去。剪年见江月一副吃到了极为奇怪的东西却又隐忍着不能吐出来的为难模样,高兴的笑了起来说:“我可喜欢吃臭豆腐了,你就算吃不惯,好歹也要闻习惯啊,我经常逛街都会吃一份的,你要每次都这么难受可怎么办才好呢。在你和臭豆腐之间,我肯定是选臭豆腐的啊!”江月完全咽下去以后,还喝了整杯啤酒来冲刷嘴里的味道。他刚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每一个字都听到了,他才不要和臭豆腐争宠呢,简直是拉低格调。于是他俯身在剪年耳边说:“我什么都能忍,但是请你吃了以后不要吻我。”剪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端起酒杯来,一边慢悠悠的品着酒,一边望着江月直挑眉,那表情,一看就没安好心。江月有些后悔了,他细细的一想就觉得剪年最近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不太愿意的,好像越是他不习惯的,不喜欢的,她越是要强迫他做。他有点害怕,有朝一日剪年会边吃臭豆腐边吻他,他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跑走。三人吃好了以后,剪年招呼老板算账,老板进来就一直在问几人吃得好不好,剪年当然是赞不绝口,江月也礼貌的回应了,韩初夏没声儿,她已经喝得醉趴下了。老板一清点,三人喝了两打啤酒,菜钱算完之后,老板说:“你们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今天的啤酒我请客,给菜钱就行了。”剪年闻言便说:“老板不用客气,我们常来是因为你做的菜好吃,你这小本生意,给免这么多钱不合适。”剪年说着就把啤酒钱都加在一起给了,老板和她推拒不过,最后只好都收了。在江月的记忆中,剪年是个很随和的人,别人的好意她一般都不会拒绝,而她这么执着的要给老板那么多钱,他也没搞懂原因。后来有次两人一起买东西,江月亲眼看到剪年和商贩杀价杀到不亦乐乎的程度,便问起了今日的疑惑。剪年“哦”了一声说:“烧烤摊的老板要供着两个孩子上学呢,很需要钱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观众席上站起来一个高挑的女生,穿着露出腰窝的裙子,她有着绝美的背影和窈窕的身材,满足了兵哥哥们对于女神的幻想。剪廷奕从人群中起身走下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虽然女朋友很美是一件不错的事,但是穿成这样到男多女少的部队上来,我就不太乐意了啊。”都说男人最懂男人在想什么,安雨濛这样的美女到了饥渴的兵哥哥面前,那就是望梅生津的事儿啊。剪廷奕走过去,很自然的牵起安雨濛的手来,仿佛牵过无数遍那样的干脆利落。安雨濛转头笑望着他说:“小奕,舞步都还记得吗?”不仅记得,每天的训练结束以后,剪廷奕都会回到宿舍了跳上几遍才睡觉,就是希望真上场的时候能完美发挥,至少不拖安雨濛的后腿,闻言他便笃定的点了一下头。安雨濛高兴的说:“太好了,那你一会儿只需要把我抱紧一点就好了。”剪廷奕多想说:“请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可是我这么血气方刚一人,真的会多想的!!”两人到了舞台上,面对面的站着,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剪廷奕深深的弯下腰去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安雨濛一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一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肩上的五角星在灯光的照耀下,闪亮极了。华尔兹这种舞蹈是很高雅的,要求男女双方都要穿正装或是礼服,军装作为一种制服在这种场合下也是合理的。安雨濛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剪廷奕穿军装,他很适合,可以说,无比适合。浅绿色的衬衣领子折出极为平整的痕迹,规整的被压在绿色的外套之下,笔挺的军装上甚至没有多一丝的褶皱。安雨濛终于知道为什么剪廷奕是那样锵然的性格了,因为他长年都活在这种一丝不苟的规范之中。剪廷奕握住安雨濛的手的时候觉得她的手有点微凉,在这样的天气里只穿这么一点点,确实是太少了,女生为了美丽,真是很拼。剪廷奕的另一只手贴上了安雨濛光裸的后背,凸起的蝴蝶骨有着极为柔顺的弧度,指尖传来细腻滑嫩的触感。剪廷奕从来没有这么大面积的接触过女生的肌肤,虽然他一再的告诉自己,那只是背而已,只是背,但他还是觉得那皮肤的触感简直好得让人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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