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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温柔地杀死狂犬[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1 / 1)

……毕竟说了那样的话。她会怎样去解读当时的发言呢?绿谷时常苦恼地思考着。啊啊,为什么偏偏说的是那一句呢?作为一般发言来说太让人害羞了,但提到那方面的含义,又好像有点不够直接……哪怕当时直接说了“我爱你”——“绿谷,你有看上期的杂志投票吗?”坐在床边的澄忽然问道。绿谷连忙收回走神的心思。“什么?”“就是这个啊。”澄读出了投票主题,“‘你心中的动人情话no.1’……结果公布的第一名是这个哦。”她继续说道。“我要成为你心中最强大的英雄。”“……哎?”绿谷呆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等等……不是、那个……我——”“我有好好接收到你的心意。”澄专注地看着他。“不止这一次,应该说是,以前的每一次——虽然有点坏心眼,不过我本来是打算等到你直白地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再回应你的……不过我想,就在这里也不错。”她露出很浅的微笑。“大概是因为,这句话太动人了吧……”话音刚落,澄被拥入一个怀抱。采取主动的一方只是紧紧抱着她,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青涩得惊人,但也正是因此,他激烈的心跳听起来尤其真诚。“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是个胆小鬼。”他用颤抖的声线说道,“即使如此,你依然愿意等待我,我真的很感激。”“现在轮到我来追赶你了。“未来——”“未来,请允许我,和你并肩走下去。”→轰焦冻1.理性作为英雄的轰焦冻给人怎样的印象呢?如果这是一个街头采访,而其中正好有年轻的女性粉丝,她们或许会一面发出羞涩的尖叫一面发表“高岭之花”,“根本就是王子”,“帅气得过头,不知不觉就all in了谷子”之类过激言论。而若要更客观地看待,大概得票最多的答案会是强大,可靠,冷淡还有理性,这一类关键词吧。甚至,哪怕从身为恋人的澄的角度来看,也会赞同这几点——包括理性。轰焦冻确实是个理性的人。他出身名门,教养良好,能力卓越,容貌英俊,气质凛然……虽然在少年时期还有点电波系和天然呆嫌疑,在成为职业英雄后,就迅速地成长和成熟了起来。而对于和澄的关系,也是如此。虽然是年下的那方,但不知从哪个时期起,他忽然地就变得成熟——他的体贴到了一种无微不至的程度,他从不和澄发生争执,永远把关系中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他对待恋人时的一举一动仿佛是最优解模板……一般人的恋爱关系或许会是纠纠缠缠跌跌撞撞生长的两束藤蔓,但轮到了轰和澄,就成了两棵笔直茂盛的乔木。——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当爱情变得如此“正确”,似乎又有点令人怅然若失。今天是确定关系的三周年纪念日。一切都和这几年一起度过的许多节日和纪念日一样,轰特地预留出了假期,然后他们在夜景漂亮的高档餐厅就餐,接着是艺术展和交响乐会,最后,轰把澄送到了公寓楼下。“等等,澄。”在她离开之前,轰这样对她说。其实就算他不说,澄也不会转身离开的,因为她很熟悉接下来的步骤。他取出一个盒子,交给了澄。“纪念日快乐。”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它真的非常美丽,世界上大约很难有女性不为它心折,澄看得出轰一定在这上面花了很多心思……还有金钱,但她的注意力却忍不住偏移到了另一件事上去。收下礼物以后,再接下来的步骤,就是吻别了。如此一来,这个夜晚也就完美,正确,理性地落下了帷幕。……是这样吗?——要这样吗?澄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在轰正要说什么之前,她迅速地合上了盖子,把项链塞还给了轰。“澄?”他没有因此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只是疑惑地问道,“不喜欢吗?”“不是,谢谢,我很喜欢,但是现在我不想收下。”澄回答道。“我姑且确认一下,轰,明天还是你的假日没错吧?”“是的。”“很好。”她说。“那就走吧。”“……澄?”“我想去东边的港口,轰。”澄看了一眼时间,“大约有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从现在出发,时间还很宽裕……我们刚好能在那里看日出。”轰微微握紧了手中的盒子。“可是……”“我不想现在就和你分开。”她坦诚地告诉他。“轰,我不想现在就和你道别。”……啊。轰低头看她,在她的双眼中确认了,自己很好地维持住了表象。没人看到他的伪装正在一点点碎裂。轰焦冻是个理性的人,他完全可以是。——唯独在她面前不行。2.感性他没想到这个夜晚会以这种方式得以延伸。——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轰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非常平静。这是他在这几年学会的事情。三年前的今天,他向她倾诉了心意。现在再想起来,轰可能要对当时冒冒失失的自己皱眉……但无论怎样,她的回应是,“好的”。在三年后的现在,他们因为一个听上去有些儿戏的理由在夜晚的公路上飞驰,但谁都没有对此提出质疑。“这里不行。”驾驶座的轰忽然降低了车速,澄前倾了一点儿,远远地看见了“道路修缮,禁止通行”的路标。“这就没办法了。”她微微失望地说,“轰,回去吧……”“等等。”没有犹豫地,轰戴上而随身携带的单片镜式协战设备,他启动开关,城市道路微缩地图展现在他面前。他用了半分钟来确认路线。“走吧。”于是,此夜的旅程得以继续。澄望着轰的侧脸,渐渐又勾勒出了以前那个倔强少年的轮廓。……对了,轰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开始的轰焦冻,和现在是不同的。他也曾被冲动驱使,因为恋情中由爱产生的阴影和澄争执过……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感情用事和任性而已。就是那一次,他对未来产生了恐惧。爱是会被消磨殆尽的。轰焦冻从父母身上知道了这件可怕的事。他知道自己的不成熟会被对方包容,但是任何人若是被伤害了,都不免留下伤痕,等到这伤口深到无法痊愈……他们之间的羁绊也就走向了末路。——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让伤痕出现好了。所以,从某一天起,他强迫自己改变了。经过三个小时的行驶,燃料也悄悄见底,于是轰在沿路的加油站暂时停靠。在摇下车窗之前,他顿了一下,脱下外套递给澄。“先穿起来。”看到澄照做了以后,他才继续了动作,当午夜的凉风送进车内,却被带着他体温的外衣隔绝在外时,一个念头忽然从澄的心中升起。——他真的有改变过吗?那是在汽车重新启动起来的时候。“轰,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吵过一次架。她问道。轰没有马上说话。“为什么提起了这个。”过了一会,轰才回答道。“是很久以前了吧。”“大概是吧,但我一直都深深地记得这件事。”轰立即紧张了起来,他用力握紧方向盘,又不着痕迹地放开。他侧过脸,观察着澄的表情。“争执的起因是……那次发生的爆炸事故。职业英雄的你,和在救援组织注册过治疗系个性的我,都恰好在现场。”澄似乎在回忆着细节。“当时的事故原因还不清晰,甚至很快就发生了第二次爆炸,所以出于安全考虑,组织方决定让大半救援人员和已得到救助的民众一起撤离现场,剩下的继续从事救援……”——“我和你都选择了留下来。”澄说。“不管怎么说,那次事故的伤亡被及时控制住了,但是,在事情结束以后……”“为什么不及时撤离?!”澄第一次见到轰这么生气。“我……”我认为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危险到这种地步。她还没说完,就被轰打断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心情。”他说,“仅仅是想到可能会失去你这件事——”澄猛地明白了,他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解释。轰他只是,在觉得不安而已。他们在现场遇见过彼此,但澄只来得及对他说一声“注意安全”,然后就奔赴向下一个救助地点了。她明明看见了分别时他的眼神,却直到现在才明悟其中的含义。“可是,只有我被指责了这件事,是多么不公平。”我很抱歉。澄,我非常地……轰又产生了那种空白感,但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无法轻易地将话说出口。但随即,澄看向了他,用怀念而柔软的目光。“选择留在那里面对危险的人,明明不止我一个人,如果说我犯了错,你也是一样的——理智的你为什么会注意不到这一点呢?当我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另一件事也很快被察觉到了……”她说。“我是深深地,被你爱着的。”轰踩下刹车。澄向前望去,看见了正处于检修中,被路障隔断的横桥。再越过这座桥,就是码头了。虽然距离不远,但这里的视野远比不上码头的开阔辽远,如果是为看日出而来,大概多少会有点令人失落。说到遗憾,或许是有一点的。不过。“抱歉,轰,想看日出只是借口。”澄对他说。“我只是想要和你待在一起而已。”“谢谢你,我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3.**天际开始微微泛白。澄也觉得应当给这次的约会画下句号了。“轰,能给我戴上项链么?”他沉默地照做了,澄在他的臂弯里停留了一会,轰将项链扣好以后,退开了一点,凝视着她的眼睛。对于现在的时机来说,吻别尚且太早。但他现在想吻她并不是因为他们将要分别。被轰亲吻时,澄稍稍有点意外,然后她很快发现,这并不是她所习惯的,温柔而克制的吻。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和侵略性,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等到他结束了这个深吻,她才发觉自己被衣衫凌乱地按在了车座上。“我一直都在害怕你离开。”他说。“我常常觉得我愿意做任何事,来把你留下来……包括过激的那些。”“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然后,孕育我的孩子。”轰焦冻闭了一下眼,他没有想过会有把内心的这一部分展现在她面前。“我希望从每天睁开眼睛,再到睡去,就所看见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画面都是你。”——“但是。”“但是,澄,我所有的**和你的幸福比起来都不值一提。”——“到最后,我忽然发现,如果非要做出选择……我希望你能够永远遵循你自己的自由意志。”“仅此而已。”轰焦冻觉得自己大概是用尽了自制力来把手从她的腰上移开,接着把对方散了一半的纽扣一颗一颗系回。他回到原座,刻意不去看她,而是把视线投向车窗外。……马上就要日出了。他想着。在意识到此夜只余尾声的刹那,轰陡然升起了不满足感。“还有时间。”他低声自语着,打开了车门。“轰……?”“跟我来。”因为他的目光很明亮,所以澄不知不觉地被他说服,轰牵着她的手向前走,脚下的海潮声让人觉得很宁静。在逼近被阻断的位置时,轰停了下来,面向着日出的方向,他发动了个性。琉璃般的阶梯拔地而起,一级接一级地结到最高处以后再向下,最后形成了一座完全剔透的霜色虹桥。他们一起向上走去,登上它的每一步都宛如梦境。“轰。”澄想,她现在产生的冲动大约是因为,此刻她太靠近天空了。“我从未觉得你是我的束缚。”轰不禁回头看她,而就是这一瞬间,第一缕阳光倾落在了两人身上。“我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到你身边,我一直相信我能因此到达很远的地方……你不是牢笼,轰。”——“你是翅膀。”第60章 糖果匣子宇智波斑在夜色已深的时候回到了族地。在战国时代, 对于没有国家归属, 仅仅以“族”为单位活动的忍者们来说, 就像单独在外行动时不得暴露姓氏, 对族人的聚居地点必须慎而又慎地严格保密也是非常重要的生存准则之一, 这些残酷的规则深深地烙印在出生于乱世, 而侥幸存活至今的忍者们心中。宇智波斑憎恶这一点, 但一直在被战争剥夺至亲的他又比谁都明白,只要这世间一日不改变它狰狞血腥的面孔,人们心中的创伤, 以及由此而生的种种死去与活着的不幸就一日无法改变。守卫在族地入口的宇智波族人很远地就察觉到了斑及其所带领的小队的归来,没用多久, 这队宇智波的精锐忍者们悄无声息地出现, 为首的宇智波斑走上前,一身肃杀仍未散去。“没有减员。”他言简意赅地说。“父亲和泉奈那边情况怎么样?”“族长的小队也刚刚抵达不久,关于伤亡情况……”年轻的守卫露出一点不忍的神情。“人数没有减少, 但是有人受了很重的伤。”斑不再在此处停留, 他发动瞬身之术, 像一阵冰冷的, 黑色的风, 越过用作隐蔽的树林, 接着穿过族地的建筑, 在划分为宇智波一族族长居所的核心地带停了下来。“斑。”父亲宇智波田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来, 不出意料, 他率先关心的是这次斑所处的那面战场的情况。“任务如何?”“委托完成了。”他说, “对方雇佣的是千手一派的忍者,但是实际属于千手的人只占少数……没有遇见千手佛间和柱间。”宇智波田岛点了点头,却看不出有什么满意的情绪。“只要一方雇佣了宇智波,另一边就必定会选择千手,反过来也是一样……就算我们不主动与千手一系为敌,也无济于事。”田岛平静而冷酷地说。“更不要说不管是千手还是宇智波,手上都沾满了对方家人和亲友的鲜血——斑,你明白吗?”斑沉默了一会,他现在有更关心的事,并不愿意和父亲继续这个话题。“父亲,泉奈怎么样了?”“……泉奈没事。”宇智波田岛皱起眉头,看起来对斑的回应感到了不满,但还是回答了他。“他带着伤重者去了澄那里。”斑对父亲颔首,然后便离开了。以武力闻名的宇智波一族,在个体间也依然存在强弱差异——其中既有斑和泉奈这样不世出的天才,也有囿于资质,一生都无法跨入强者之境的普通忍者。然而澄似乎又是其中格外不受偏爱的一个。她是宇智波田岛的妹妹与旁系宇智波的孩子,在被孕育之时,母亲就在战场上受了伤,后来出生的澄先天性地体质虚弱,几乎无法修习体术和攻击性忍术……出生在乱世间的宇智波家,却早早地被断绝了强大的可能,这无疑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当时已经失去过两个儿子的田岛对妹妹断言道:“她很快就会死的。”不久,她的丈夫也被无尽的争斗夺去了生命,再后来,死亡终于降临到了田岛的最后一个同胞身上。最后,田岛对她保证道:“我会照顾好澄,她会成为我的孩子。”斑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田岛没有兄弟活到成年,就像斑只有一个泉奈。宇智波田岛埋葬了他的五个儿子,但斑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同自己的至亲手足死别。自己大概不是没有憎恨过父亲把年幼的孩子们送上战场的冷酷的。斑想着。但是,在目睹了田岛与妹妹的告别,立誓要保护好唯一的弟弟泉奈的他,第一次与父亲产生了共鸣,深深地体会到了他的哀恸。从今天起,父亲再也没有可以彼此支撑和依靠的人了。跪坐在父亲身边的斑想到了泉奈,随即,他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另一个失去一切的人。那个小姑娘比斑年幼很多,因为身体的原因,比同族的同龄孩子看起来还要娇小又柔弱。让斑吃惊的是,她并没有哭。时至今日,他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当时澄的眼神……她是哀伤的,但她的哀伤未免也太过纯粹了——她并非在为自己的失去而痛苦,也未曾畏惧此后自己的命运,她的全部悲伤都倾注向了弥留之际的亲人。斑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的泉奈悄悄地握住了那女孩的的手,但澄轻轻地挣脱了,然后俯下身去,亲吻了母亲的额头。仿佛是被人世最后的祝福所安抚,被亲吻的人便露出很浅的微笑,停止了呼吸。那小姑娘把手递给身边的泉奈,泉奈没有犹豫地握住了,斑静静地看着,然后,大概就是从这一刻起——他的理想有了更为鲜明的轮廓和形状。如果这个世界,不会再让像他们这样的孩子悲伤就好了一切的开始,大约是因为恐惧着变成孤身一人的斑,遇见了孤身一人的澄。查克拉是这个世界特有的能量,而忍术是最普遍的,运用查克拉的方式,澄曾经对此非常好奇,所以在确认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连宇智波的基础火遁忍术都无法承受时,澄不免感到了失望。好在后来,她逐渐摸索到了查克拉的运转原理,发现即使不以忍术为载体,查克拉也能直接作为自身治愈特性的增幅器使用。发觉澄具有医疗忍者的天赋的田岛试着传授了她医疗忍术……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澄的天赋所在。对于全员攻击型,忍体幻术领域各有擅者,偏偏在医疗系方面长久以来都是一片空白的宇智波们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结束治疗以后,被强烈的痛苦折磨的伤员也逐渐平静下来。“痊愈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澄小声对他说,“别担心。”守在一旁的宇智波泉奈不禁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澄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打算站起来,却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查克拉输出而有点脱力,泉奈托了她一把,拉着澄的手走出治疗室。“泉奈,我要看看你的眼睛。”澄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不要紧……”触及澄的目光以后,泉奈知道自己大约拗不过对方。“好吧。”他靠着墙坐下来,澄跪坐在泉奈身前,仰起脸来,两人很近地注视彼此的眼睛。澄先眨了一下眼,一枚勾玉出现在她瞬间染成赤色的眼中,泉奈随即打开三勾玉写轮眼,澄仔细观察过查克拉在对方眼周经络的流转和走向,这才放下了心。“没有问题。”“我告诉过你的。”他们先后收起了写轮眼。“泉奈,要不是你和斑都喜欢乱来……”澄有点生气地戳了一下泉奈的肩膀。“澄,是你太严格了。”他显然没有受到什么震慑,笑着捉住了澄的手指。“还有,我说过你得叫哥哥才行吧……”“泉奈,我不是小孩子。”澄认真地望向他,泉奈微微一怔,不自觉地被她的目光吸引。她说。“你不用把我当成孩子。”“……你是我妹妹。”他下意识反驳道,等到反应过来以后,依旧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多依靠我一点吧,澄。”泉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这个话题再一次地,被轻轻揭过了。“对了……”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件物品,放进澄手中,然后松开了她。“从火之国的商人那里拿到的。”落在澄手中的是一盒糖果。根据当下的生产力,这样的糖果也不会是什么精致的甜食,但绘着花鸟兽图画的木制小盒子被制作得很好看,澄把它拿在手里,迎着光线看盒子表面的画,略带粗糙质地的彩绘颜料看上去有一种荒疏的美感。“我喜欢这个。”少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光是注视着这样的她,就不禁让人的心变得柔软。“我得去父亲那里了。”他站起身,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澄还在看手中的糖果盒,轻应了一声。泉奈离开內间,在走廊上迎面撞见了斑。“哥哥?”他惊讶地喊了他一声,然后大致打量了一下对方。宇智波斑卸掉了外甲和长刀,仅着一件黑色和服,看来并不是刚刚到达的样子。“没事吧,泉奈?”“遇到了埋伏,不过伤势最重的人的情况也已经控制住了……”斑默默地听着,泉奈接着说道。“哥哥是来见澄的吗,她就在里面——我先去找父亲了。”斑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兄弟俩各自错身离开。澄听见拉门的声音,以为是泉奈折返回来,但她抬起头,看见的却不是他。“斑,你回来了。”澄看上去有点高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这里。”斑的强者之名已在当时的忍界声名鹊起,他是个仅仅站在战场上,就会给敌人带来压倒性威势的可怕忍者,但在面对眼前的少女时,他将身上那些会让人联想起血和刀锋的气息收敛得很好。斑坐下以后,澄把糖果盒收起来,靠近了斑,似乎相对她的体型而言,斑还是高大了一些,她要直起腰,才能足够接近地,看清楚对方的眼睛。斑索性圈住她的腰,将她托起来,让澄半跪在自己的膝上。澄似乎惊了一跳,但她很快发现这样的姿势确实要轻松许多,斑微抬起头注视她,发动了三阶写轮眼,澄捧住他的脸,拇指很轻地拂过他的眼角。“……斑。”她说,“难道在你离开的三天里,一直都保持着开眼状态吗?”斑没有否定,澄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想法,在任务中再怎么警惕也不为过,但是——”“澄,我很强。”“就算是这样……”“还有,不回到这里,我无法放心下来。”“……”直到听见这句话,澄的睫毛颤了一下,表情柔和下来,斑知道这代表着她接受了自己的解释。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在这样的世道,怎么会有人觉得力量本身还不够具有说服力,却要去关心那些在活着的时候,人人都将其压抑在躯壳深处,而在死后就化作虚无的感情呢。她不是对残酷一无所知的人——事实上,在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享有那种奢侈——然而,斑猜测远离正面战场这件事大概还是对她造成了一点影响。因为,如果她曾经和自己站在同一个战场,澄就会明白面前这个叫作“宇智波斑”的男人究竟是多么强大的存在……然后,她也就会了解对于他的大多数担忧,都并不像她自己想的那么……必要。……是这样吗?斑其实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推动了现在的情况,并沉溺其中的,都是宇智波斑本人。他和泉奈,或许还有其他人,大约都在她身上寻求着某种事物,这是本应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他们都不曾拥有的某种事物。“这几天你有睡过觉吗,斑?”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没有。”“田岛舅舅今天还要召集家族会议,在开始之前,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说完,怀中的澄推了他一下,斑放开手,那女孩退出他的怀抱,拉过他的手臂,斑顺着她的力道靠近她,遵循了她的意愿,枕在少女的膝上。斑看向她的指尖,然后是展开的和服袖子,他的视线追随着从袖口处开始蔓生的花枝图案,一直到在她的肩上绽放的花。他的目光继续向上移动。像许多的宇智波那样,女孩有白肤黑发,脖颈处露出的一点肌肤色泽亮得醒目,也显得愈加脆弱。斑追寻着她身上的某种特质,与此同时,他也隐隐意识到了一件事。这种特质是不为这世界所容的。说是经验判断,或是单纯的预感也好……斑认为她并不适合在这样的世界上生存,或许就在不远的未来,她终究会——……不会让你死的。于是他对自己说。我会保护她。澄低下头,与他对视。“斑,你会认为,我称呼你为兄长比较好吗?”宇智波斑听见她问自己。“随你喜欢。”斑回答道,“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这一点不会随着称呼改变。”“说的也是。”澄笑了,她的手温柔地覆下来,盖住斑的双眼。“睡吧,斑。”斑闭上了眼睛。“好。”第61章 你的愿望泉奈听见斑的脚步声从外间经过时, 拉开门探出了头,当时的斑背着长刀,似乎是正要出门,却并没有穿护具。“去训练场吗, 哥哥?”泉奈问道,“好久没交手了,我也可以一起去么?”斑还没回应, 女孩子也扑在泉奈的肩头,抬起脸望向他。“好久没看泉奈和斑交手了,我也想去。”斑淡淡地说道。“走吧。”泉奈忍不住有点雀跃,他回头看了一眼澄。“澄, 帮我拿一下忍刀。”他的刀就挂在一旁的墙上, 澄很轻易地就够到了,她刚刚用双手将它抱在怀里,就因为平衡不稳而小小地惊叫了一声。“这样比较快。”泉奈轻松把她打横抱起, 站了起来。“你真的有在长身体吗, 澄?就连和我们家契约的忍猫都比你重一点哦?”“那忍猫也会这个吗——”澄一边说着一边不轻不重地伸手拽了一下泉奈垂下来的一缕头发。“疼……澄,这是偷袭。”“是大意的泉奈不对。”斑转过脸去,然后扬起嘴角。斑和泉奈从幼时起就展现了卓越的战斗天赋, 自开眼以后,两人在宇智波族内被寄托了极高的期待, 被认为是最有希望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两人。随着年龄的增长, 他们的实力以惊人的速度增强着, 时至今日, 在家族中也只有泉奈和斑能担当彼此的陪练角色。当他们出现在训练场上,在那里的其他人都自发地退到一旁,给两人让出场地。澄坐在训练场边,远远望着面对面站在中央的的泉奈和斑,忽然有什么扑到了腿上,她低下头,发现宇智波的孩子们都靠了过来,6岁的宇智波镜扑闪着黑曜石般的眼睛,趴在膝头看自己。“澄!”“你好呀,镜。”澄弯腰,把最年幼的镜抱起来,其他的孩子也纷纷围着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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