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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乞丐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1 / 1)

陆喃气的身子发颤,朝他吼道:“陶然手脚才不会不干净呢,一定是你把她赶出去了!”“你是怎么跟你爹说话的!”陈氏一拍桌子站起来,“她算什么东西,我可是你亲爹!”“你才不是!”陆喃红着眼眶瞪着陈氏,攥着袖子的手一直在发颤,他却梗着脖子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陶然!”没等陈氏发飙,他眼泪唰的就落下来了,哽咽着说道:“我爹一定不会这么对我。他肯定会疼我,肯定也会和我一样喜欢陶然……”陈氏听着这话心里发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我还不是怕你吃苦吗?我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谁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跟我顶嘴,好像我错的多严重一样,又有谁能理解一个当父亲的人为了孩子好的心啊!”父子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哭,一个站在桌子旁抹眼泪。陆轴和陆顷听说陈氏和汤圆来这儿后急忙赶来,到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陆轴赶紧过去安抚陈氏,陆顷则是掏出怀里的巾帕替弟弟擦眼泪。等两个人情绪稳定都不再哭的时候,一家四口才坐在正厅里准备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清楚。苏糖来的时候,四个人才刚坐下来,气氛低沉压抑的很,陈氏和汤圆两个人皆红着眼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不对劲,他有些不安的揪着手指头,小声的说道:“那、那我明天再过来。”陆顷揉了揉眉心,朝站在门口一脸局促的人招了招手,说道:“过来,你也听听吧。”既然都要娶他了,这事自然不用避着他说。等苏糖小心翼翼的在陆顷身边坐下后,陆轴就开始说话了,“汤圆,你真的非她不嫁?即使她给不了你优越的生活?”陆喃一脸坚定的点头,“她一定不会饿着我。”儿子态度很明确。“我不同意。”陈氏开口,“她还不配做我儿媳。”好嘛,夫郎态度也很明确。陆喃抿了抿嘴,被泪水洗涤过格外黑白分明的两个大眼睛看向陈氏,认真的说道:“如果她不配做你儿媳,那我更不配当你儿子。我失忆后,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陶然对我特别好。她不图我任何东西,她喜欢的是蹲在食为天墙角要饭的我,不是州府家的少爷。我喜欢她,喜欢她是个厨子会为我做各种好吃的。我更不图她任何东西,不在乎她是厨子还是什么。从我回来您就总说我不孝顺不记得你们了,说我跟你顶嘴,嫌弃陶然只是个厨子,可就是因为她我才能活到现在。除了陶然,我谁都不嫁。如果您不承认他,那您就再最后一次怪我不孝顺吧。”话落,陆喃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理会众人吃惊的神色,走到陈氏面前站定,双膝跪地,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陈氏脸色苍白心中大骇,汤圆这是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第48章 你要等我陈氏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酸闷无力,难受至极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含泪摇头。一向乖巧性子软糯的汤圆,今天竟然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胡闹!”陆轴首先出声训斥道:“这种话能随便说吗?”陆顷也赶紧过去伸手要扶起倔强的挺直腰背跪在地上的陆喃,低语道:“爹在这事上做的是不对,可你不该说这话。你先跟他服个软,你和陶然的事还有我和娘支持你呢。”陆喃攥紧拳头红着眼眶紧抿着嘴,不管陆顷怎么说他都不吭声,跪在地上也不起来。陈氏哭的泣不成声,“我倒是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厌我嫌我,要不认我这个爹……”陆轴冲陆喃使眼色让他先认错,可对方却把头倔强的扭到了另一边,她只好说道:“我已经让人喊陶然过来了,你要是把你爹气出个好歹,我待会儿就把她再赶出去。”陆喃咬紧牙红着眼眶瞪了陆轴一眼,攥着袖子的手微微发抖,最后还是语气生硬梗着脖子的朝陈氏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孝顺,您别生气。”听完这句话陈氏哭的更是厉害,觉得儿子冲他服软也是为了那个陶然。陆喃道完歉却很委屈,心底阵阵发凉,越发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他紧抿着嘴唇垂着头不再言语,任由陆顷把他拉起来站在一旁,至始至终心底再难受再委屈却倔强的没流眼泪。“汤圆都认错了,你别再跟他计较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陆轴轻抚着陈氏的背柔声说道:“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咱们待会儿跟陶然谈谈,总不能这么跟儿子一直闹下去吧。汤圆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认定什么就很难改变,何况他还不记得咱们了,别再因为这个事让儿子彻底跟我们疏远了感情。”陈氏哽咽着直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在陆轴的安抚下倒是慢慢的止住眼泪。就在这时,管家来报说陶然来了,陆轴边安抚性的拍了拍陈氏的手,边开口让人把她带进来。陶然从昨天被赶出去后就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酒楼还没开起来她就先被发现了,现在贸然去提亲陈氏更不会同意。其实陶然知道,即使自己把酒楼开起来了,陈氏恐怕也不会把汤圆嫁给她,这才是最大的难题。就在陶然苦思冥想对策的时候,就有人来找她,说陆大人请她去一趟陆府。陶然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大概可以猜到一定是跟汤圆有关。果然她刚来正厅就看见陈氏吃人的眼神和眼眶发红的汤圆。“陶然。”陆喃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像是在外被人欺负的孩子看见家里的大人一样,跑到她身边站定,手扯着她衣角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下来了。陶然心疼极了,也顾不上还有人看着呢,慌忙扯着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眼泪,柔声说道:“我在呢我在呢。”本来扯着她袖子的陆喃这才委屈的扑到她怀里,哭出了声,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身子哭的发颤。陆轴看着刚才一脸倔强红着眼眶憋着眼泪的儿子,此时在另一个人怀里放声痛哭,心里挺不是滋味。明明跟她们才是亲人,如今却处的像是仇人一样,让儿子心里头埋汰她们,不愿意跟她们表露感情。陆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氏,发现他也有些怔忡,想来心里头也不好受。毕竟随便拉个人她都能看出来,汤圆明显跟陶然更加亲近依赖。陶然不知道她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汤圆委屈成这样,但却不妨碍她心疼。“不哭了,嗓子别再哭哑了难受。”陶然伸手抚着他的背,侧脸贴着他的头发蹭了蹭,柔声在他耳边说道:“汤圆哭多了身体里没了水可就成了元宵了,一走路就掉面粉,那多丑是不是?”陆喃措不及防的被她逗笑了,埋在她怀里的脸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抽噎着松开抱着她腰的手,嘟囔道:“元宵也好吃。”“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要是想吃,回头我就给你做。”陶然笑着低头用指腹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陆轴看陶然对汤圆语气温和,眼底的宠溺更不似作假,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汤圆为了她和家里人闹成这样,希望她值得汤圆这么做。“你看,汤圆跟她明显还是比较亲近,咱们若是非要拆开两人,岂不是伤了汤圆的心。”陆轴凑过去跟陈氏低语。汤圆为了一个女人都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陈氏心底对陶然怎么可能有半分好感,只能是既厌恶又无力。就算陆轴这么劝他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没什么好脸色给陶然看。好在陶然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得到陆轴同意后,拉着汤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找你来的原因恐怕你也能猜出个一两分来,就是为了你和汤圆的事。”陆轴叹息一声,声音无奈又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我这傻儿子,为了你竟要跟我们断绝关系……”陶然心猛的一抽,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攥紧,难以置信的看向身旁的人,声音有些哽咽,“汤圆。”陆喃低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眶发红,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抬起头看着她,含着哭腔小声道:“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也同意了。”我都同意了,当然不能反悔嫁给别人,你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对,不管如何,我都是要把你娶回家的。”陶然笑了,眼尾发红,松开拳头伸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傻瓜,咱们一定会成亲的。”陆喃重重的嗯了一声,眼泪随声而落,滴在陶然手腕上,烫的她心尖一颤,“不哭了。”陆轴也是一声叹息,按住一旁脸色难看一脸隐忍的陈氏,说道:“我这儿子一心在你身上,你是什么态度?”“我要娶他。”陶然一脸坚定,“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娶他。”陆轴倒是笑了,“我陆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却也不缺你那点东西。汤圆说过,嫁儿子而不是卖儿子,我们不图你东西。”一听没有任何要求,陶然不是松了一口气,反而是提起了心,微微皱起眉头。陆轴看着陶然的神色,摆了摆手,“别那么紧张。既然要娶我儿子,但还是要按我陆家规矩来的。”陶然只觉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了,“什么规矩?”“我和他爹还有顷儿,每人提一个要求,你若是能做得到,就可以娶汤圆了。”陆轴说道:“我作为汤圆母亲,先说吧,”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笑了笑,继续道:“成亲后绝不纳侍,不管如何,你不能负了我儿。你可能做到?”这对于陶然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了,“自然。”她毫不犹豫的态度倒是没让陆轴放心,在娶进家门前这话是怎么说好听就怎么说,但是一旦娶回家,那可就不一定了,“我的意思是即使将来汤圆无法生养,不能为你陶家传宗接代你也不能纳侍。”陆轴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自私,可儿子的性子她最了解,如果日.后陶然纳侍负了他,恐怕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更让他好受些。陶然微微侧头,眼神温和的看向紧抿着嘴唇看向她的汤圆,笑着将自己的胳膊横在一旁的小桌子面上朝他伸出手。陆喃愣了愣,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抬头看见她鼓励的眼神,才试探性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手心里,等看见她笑意更浓的时候,陆喃才知道自己做对了,见她是想牵自己的手,也抿着嘴唇跟着笑了,手指被她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心却被她这个人所捂热。陶然看着身旁一脸笑意的汤圆,对着那双黑白分明干净澄澈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爱他,不会因为任何条件改变,我想厮守终身的人也是他,而不是别的。子女是缘,有缘我们就要,无缘我们也不强求。将来若是汤圆喜欢孩子想当爹,我们可以收养一个,如果不喜欢,那我就带他去各地有名的地方逛逛,没了孩子,我们也会无牵无挂潇洒自在许多。说养女防老,没有也没事。等将来我们两个都老了,我一定会比汤圆多活那么一天,我会先把他安顿好再去找他,免得我先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会害怕。”陆喃本来还认真的听着,后面听她说这话就攥着她的手指直摇头,不愿意她再说这些,陶然却笑着将他手握的更紧,轻声说道:“我夜里看不清东西,将来你可一定要提着灯站在奈何桥头等我过去,不许先离开。”“我、我不要先走,我要和你一起,我牵着你的手给你指路。”陆喃第一次听陶然说这些话,也是第一次知道陶然说的话除了能让他脸红外还能让他哭。一旁一直都安静不多话的苏糖听到这儿的时候也哭了,他低着头不敢让人看见,直到面前突然多了一块帕子。陆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虽然没说任何话,却让他觉得整个心都安定了下来,“我也要和你一起走。”“……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陆顷话虽这么说,眼神却因为他的话而变软。对于陶然的回答陆轴心底是很满意的,爱一个人自然想要和他白首到老,只是她嘴上却说道:“你话说的好听,希望你也是这么做的,我可是会一直看着的。”话外的意思是我这儿你算是过了。第49章 陶家人陆轴这一关好过,可陈氏那里就没这么容易了。陶然深知这个道理,等陆轴说完话后便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他。陈氏脸色难看,满满的瞪了陆轴一眼,起身竟直接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说。“汤圆,给你爹留点时间,他慢慢的也就想通了。”被夫郎怒视的陆轴跟个没事人一样,安抚性的看向紧抿着嘴唇目光随着陈氏背影的儿子。陆喃微微垂下眼眸,轻轻嗯了一声。到陆顷这里她倒是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而是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好对他。”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一个情绪内敛的姐姐对弟弟所有的疼爱。陆顷她不想听陶然说,她要看陶然以后会怎么做。眼见着这就要结束了,苏糖眨巴眨巴眼睛举起了手,舔了舔嘴唇脸蛋微红,“还、还有我呢。”他也算半个陆家人呢。陆顷要娶苏糖的事并没有人告诉陶然,所以她猛的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好,你想说什么?”苏糖嘿嘿一笑,站起身挺直腰板站在陆顷身旁,抬起下巴说道:“你要像你说的那样对我弟弟好,不然、不然我和夫子就会把他接回来住!”他的话倒是让陆顷微微发怔。她想说却没说的话,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替她说了出来。陶然莞尔一笑,点头,“自然。我自然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这自信满满的语气让苏糖下意识地想冲她翻白眼。等两个人说完,陆轴才单独的把陶然叫到了书房。到底是自己亲儿子,陆轴虽说不看重陶然有多少家财门第如何,却还是担心汤圆跟着她会吃苦会委屈。陶然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要开的酒楼跟陆轴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遍,让她放心,娶了汤圆肯定不会委屈他。再最后就是陈氏的态度了,汤圆要嫁人,当爹的肯定最有发言权。看陶然皱眉,陆轴倒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安心做你的事情,汤圆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四,不如让他再陪我们半年,毕竟年前出了那档子事,等入了秋你再来提亲如何?”陶然犹豫了。这段时间太长,还有大半年呢,万一中途陆家人再变卦了或是陈氏在两人婚事上做了什么变动委屈了汤圆可如何是好。陶然恨不得此时就把汤圆娶回去自己看着宠着。陆轴作为一个人精如何看不懂陶然的神色,也知道她心底的忧虑,保证道:“既然过了我这关,这门亲事我陆家是认定了,定不会再出什么变故。汤圆他爹就是那种性子,你等他慢慢的接受这件事,所以秋季迎娶,是最好的选择。你放心,这大半年里,汤圆可以随时出府去看你。”说到这里,陆轴停顿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道:“但是在成亲之前,你不可以做逾越底线的事。”她话里所指有两层含义,一是不能“抱”汤圆,二是不能和别的男子亲近或是纠缠,否则,陆家定不会认她这个儿媳。陶然自然将这事应下。虽然陈氏没吐口同意,但是两人的亲事也算是定下来,陶然心底一阵满足,回去之前拉着汤圆手的时候还在笑。汤圆自然想跟她一起走,可酒楼暂时还没装修好,陶然都是跟陈敬挤在一起凑合着睡,她哪里舍得委屈汤圆跟过去受罪呢。再何况,抱着吃不着,不是更煎熬难受吗。跟汤圆分开后,陶然便一心放在酒楼上。有了她在旁边监工加帮忙打下手,一个星期后酒楼正式装修完毕。酒楼取名叫招招鲜。在这之前陶然写信跟何天说了下这里的情况,顺便咨询了一下酒楼名字如何。对于她和汤圆的事何天倒是毫不吝啬的夸奖陆轴这人不错拐弯抹角说她走了狗屎运,但对于酒楼的名字,何天大笔一挥字迹潦草,满满的一页白纸上就写了一个字:俗。……管它俗不俗,好用就行。信尾何天假装不经意的提起一句,问她陶家人有没有找她麻烦。陶然从正月十六到现在来这里都将近有两个月了,期间并没有接触过任何陶家的人,所以便回她说没有。信才寄出去没两天,短时间内陶然自然不能立马收到何天回信,加上酒楼明天开张事情又多,她就暂时把这事放在脑后了。直到第二天,酒楼里来了两个长相跟她有六七分相似的人。酒楼刚开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陶然和陈敬两人并排站在门前台阶上,跟来看热闹的人说了些讨喜的话,又说酒楼开业前三天里的优惠。陆喃跟着陆顷过来给陶然捧场。看着站在那里的人,他就觉得心底一阵悠然的自豪和欢喜。那是他要嫁的人啊。陶然自然看见了人群里的汤圆,眼神虽看向大家,余光却不自觉的瞄向他。等终于营业之后,陶然把陆顷汤圆和苏糖安排在了厢房里,才去后厨和她培训的几个学徒一起准备饭菜。在开业之前,陶然还是招了两个学徒,虽说厨艺不是多么精湛,却是会做基本菜的。第一天生意还算不错,陶然做完今天推得特色菜之后便指挥学徒做些别的菜,自己抽个空去了趟二楼看看汤圆。说来也巧,她刚撩开帘子从后厨出来的时候,正好门口进来两个客人。小二热情清脆的招呼声让陶然下意识地往门口瞥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定在了原地。同样,门口的两人也在看她。走在前面的那个眼中划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惊讶,而后者则一脸的不耐烦嘴角更是带着淡淡的讽刺。凭借着这六七分相似的脸,加上两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龄,陶然顿时知道这二人是谁了。走在前面步伐沉稳气质稳重的是陶家老大,也是陶家现在的家主陶众,而后面那个气质轻浮一脸不耐嘴角冷笑的是陶家老三陶匆。陶然心底微微泛起嘀咕,她来桃州这么久,陶家人都没有任何动静,然而今天她酒楼才刚刚开张,怎么陶家老大和老三就来了?如果说是来为她这个“亲妹妹”酒楼捧场的她可不信,说是来找麻烦砸场子的她却深信不疑。何况从陶匆毫不掩饰的眼神中,她就明显的感受到了浓厚的敌意和嘲讽。来之前陶然跟何天说过这事,如果见到陶家人就说自己失忆了,因此陶然应该是装作没看见两人继续往楼上走才对。实际上她也就这么干了,除了起初对视的一眼外,陶然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刚才看她们只是眼睛随意一扫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神色。陶匆急脾气,一看她这样心中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陶众转头看了她一眼,虽没说任何话,却将陶匆的火气暂时压了下去。两个人要了一间楼上的厢房,坐定,等小二端完茶水出去后陶匆就憋不住了,气的伸手拍桌面,“我就说她贼心不死,你非不信我的话,你看看她刚才那个自以为是的神色,不是陶然又能是谁!”“何天说她失忆了,不认识我们很正常。”陶众神色淡然,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陶匆顿时冲她咬牙瞪眼睛,“万一要是她跟何天串通了呢!装作失忆又回来桃州,背着我们做小动作,贼心不死的惦记着你屁.股下的家主位子呢!”陶众因为她的话眉心跳了跳,冷冷清清的眼睛看向她,道:“何天不会。”陶众相信何天陶匆却不信,依旧气冲冲的埋怨她,“她刚来我就说要把她弄走,你非得拦着,现在好了吧,她在桃州还开了个酒楼,日.后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悠,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想弄死她!”最后一句话,戾气极重。“她是你二姐。”陶众皱眉,语气微冷,“这话以后不许再说!”挨了陶众斥责,陶匆脸色更难看,伸手端起桌上茶杯,发泄似得一饮而尽,将空的茶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这话我这两个月跟你说过数次,今日再讲最后一遍,如果陶然回来有异心,何天定不会放她走。”陶众语气缓了缓,“既然她失忆了,不记得那些糟心事,你又何必再提?这才是事前你说要为难她,我拦着你的原因。如果她只是回来办自己的事,你我又做什么再去招惹她呢?今日你我只是寻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以验证她是否真的失忆而已,并非来找事的。何况咱们之前也派人跟踪调查了一番,她的确没在背地里做任何事情。”陶众软了语气一下子跟她说了这么些话,陶匆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跟姐姐赌气,只能梗着脖子小声嘟囔道:“也许她是装给咱们看的呢,毕竟陶然的心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隐忍着骗过何天了呢?到时候闹出事来,又是一大麻烦。倒不如把她赶出桃州,离的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听着这话陶众倒是摇摇头笑了,一向不苟言笑的人突然笑了,陶匆就知道一定没好事,果然看见陶众一副无奈的神色,“那她要是在别的地方搞小动作我们岂不是更不清楚,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呢,再说,何天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了吗。”陶匆眸子一亮,两手一拍,说道:“那我们要不要用那人来要挟她听话?”闻言陶众又瞪了她一眼。暗叹道,三妹这脑子,要不是有自己护着,肯定活不到现在。第50章 想她了陶匆的那些馊主意陶众自然是一个也不赞同,不管陶然过去作为如何,都始终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作为长姐,陶众对两个妹妹都比较宽容疼爱。“你把你那些搬不上台面的想法都给我消化在你肚子里,以后提也不许提。”陶众无奈,看陶匆一脸不服气,只能说道:“你要是实在怀疑,我们不如今天就把话跟她说明白问清楚。”直接了当的说清楚,总好过于陶匆出的那些个馊主意。“行!我这就让人喊她过来。”陶匆立马起身唤来小二,说要见陶然,跟她有话说。楼下门口的陶然刚把陆顷汤圆送走,就看见小二在找她。问清楚想见她的人是谁后,陶然理了理衣袖便去了二楼。这些事,到底是要面对的。免得留下什么隐患。陶然站在门口倒是先礼貌的伸手敲了两下门,手才刚落第三下,门就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陶匆双手扶着门,见她来了,才起身让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趾高气昂的看着她,问道:“陶然,你可记得我是谁了?”她这种态度陶然浑然不在意,抬脚迈过门槛走进去,声音淡然,“之前只是怀疑,现如今听着你这话,我要是再不知道你是谁,岂不是说明我在装傻了。”陶然站在桌子旁,冲陶众拱了拱手,“陶然见过陶家主。”陶众虽然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说话。“你看,我就说她没失忆吧,一切肯定都是她为了回来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陶匆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攥住陶然的衣襟,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你这次回来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你又在算计着什么!”“陶匆!”陶然神色平常,倒是陶众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命令道:“松手!”陶匆自然的不服气,也不情愿。陶然忽的一笑,手搭在攥着自己衣襟的那只手上,微微用力扯下来,一把甩开,理了理衣服,说道:“我从两位的衣着相貌上可以猜出两位是谁,但并不代表我要低声下气的接受你的质问。”“我来之前何天跟我说过我之前的事,对于以前的种种我也受到了惩罚,被驱逐出陶家。如今再次回来不过是为了我未过门的夫郎而已,你们是谁身份如何,对现在的我来说皆是陌生人,毫不相关。你们若是愿意来这吃饭我自是欢迎,若是有别的试探我也不介意。但希望你们掌握一个度。”“说的好听,什么我们是谁身份如何对你来说都是陌生人,”陶匆脸色阴沉,质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何去取我陶家的钱!如果不是提钱,你这酒楼又如何建的起来!”“这钱的意思你们难道心里不清楚吗?”陶然问,“被赶出陶家打发几张银票,从此以后不许再踏入陶家大门。如此交易算来这钱自然是我的了,至于如何花,怎么花,何时花这也是我的事。我只提取了我要用的钱而已,如果你要是追究这些我也不在意,权当是我问陶家钱庄借的了,等日.后必然慢慢奉还。我做正经生意,为的是我家夫郎,今天咱们索性一次性把话说个清楚明白,免得以后再来纠缠不清。过去种种都从我去陆县那天翻了个篇,如今回到桃州的是陶然也不是陶然,虽有陶姓,却绝对不做陶家钱庄的人,如此,你可算满意?”陶匆认识了近二十年的那个陶然从来都是一脸阴翳少言寡语,绝非这等能说会道之人。莫非,真的是失忆了?“你陶家老二往日也不是个不露脸的人,如今你在这桃州开个小小酒楼,被人看到了丢的可是我陶家人的脸!”陶匆心里虽有些怀疑,嘴上却还是这么说了出来。“我陶然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和本事开的酒楼,有什么丢人的?就算本钱来自陶家,但也说是借的了,日.后必然奉还,如此你还想如何?”陶然慢慢冷了脸色,“我有手有脚,在哪里扎根落脚是我的选择。我又不承认自己是陶家的人,更不认你是我的谁,要是你觉得丢人那便是你的事了,和我无关。”“你!”陶匆在嘴上讨不着任何便宜,不由得有些怒意。“够了。”陶众从刚才听到现在,此时抬手止住陶匆的话,转头问陶然,“桃州繁华,酒楼更是不少,你这小小的招招鲜可有在桃州扎根的把握?如何竞争的过别家?刚开业食客们冲着新鲜劲过来,但你如何留下这些人成为你店里的常客呢?”陶众的这番疑问倒是出乎陶然的意料,但她意外的只是陶众居然没问她如何失忆,而是问起了她的酒楼。说到酒楼陶然自然没了刚才和陶匆对话时的不耐烦和针锋相对。陶然看得出来陶众这人跟陶老三不同,加上之前何天说的,只要陶老大问的,除了你不是陶然这件事,别的都实话实说。陶然信何天,便按着她的说法做了。将自己的打算和留住食客的策略跟她说了一番,期间陶众认真倾听,没有一丝不耐轻视之意,偶尔还会提出一两条别的建议,倒真像是两个准备一起合伙干事情的伙伴一样。两人越聊越有话题,看的一旁喝闷水一肚子气的陶匆几次想插话都没成功。她气过之后也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后来也觉得这法子不错。但这话她自然不会说,心底对陶然失忆的怀疑却淡去几分。一番谈话结束,陶众觉得自己这二妹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她没见过失忆过的人,却觉得陶然现在也不错。最后临走之前,陶众才开口说钱不让陶然还了,就当是她入的一分股了。同时还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她,不用以陶家老二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合作伙伴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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