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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26(1 / 1)

她饭量小,又嗜甜,饭前喝了一碗益气补血的甜汤,手心热乎乎的,不再发凉,再扒了两口饭便吃不下了,坐在桌前小口吸着柿子肉。这会儿正是吃柿子的时节,柿子软烂甜糯,汁水充沛,甜到人心尖儿去。岳金銮吃的满手都是,吮了吮指尖,认真舔着柿肉。秦恕撩开帘子进门,恰好看见她吃柿子的样子,驻足看了好一会。灯草悄然将桌上收拾好,行礼退了出去。门被带上,房里数盏灯与莹莹烛台皆只照着岳金銮,将她眼角眉梢被甜出的笑,还有唇畔沾上的小块柿肉照的亮晶晶,她舔去柿肉,心满意足的捧着薄薄的柿皮,摸了摸小肚子。“真甜呀。”秦恕眼神一暗,大步走了过去,“吃的什么?”岳金銮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答,“吃的柿子。”秦恕将她抱上床,翻身而上,“我也要吃柿子。”岳金銮指着桌上一筐柿,“那你去吃呀,还有,多着呢。”她被亲了个底朝天。秦恕抚上她的腰带,指尖一扣一扯,“我只想吃怀里这个。”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吗(沧桑点烟第七十七章她唇上还有柿甜。秦恕解开她衣带, 指尖划过她里衣一角往上撩,他指上带着经年握笔持剑的薄茧,岳金銮最柔软的肌肤禁不住他粗粝的摩挲, 弓起身体躲开,可他的手如影随形,牢牢将她扣在怀里。岳金銮学小猫咬人,“你走你走!”“好好好,我不吃。”秦恕怕她挣扎弄伤自己, 安抚的松开手, 我只帮你上药。”岳金銮云发散乱,又羞又恼,“不要你上药, 我自己来。”她想起早晨他帮她上药的画面,胸脯起伏的更加剧烈。秦恕起身拿药瓶,发现多出十几种,用处各异,都带着宫里的标识,他一一打开看了, 取了一瓶看似最对症状的,回到床边坐着, “你看不见,到时候涂的到处都是。”岳金銮拢紧双腿,“……你!”秦恕看她生气时也可爱,软红的唇像春日饱满的花瓣, 低下眼帘出神看了一会,只觉喉头渴的厉害。可又不能被岳金銮发现,不然她又要甩尾巴走人, 便故作正经,“我找灯草巧巧她们来帮你上药?”岳金銮泫然欲泣,“不行,她们还没出阁,怎么能帮我上药。好丢人。”她薄面皮红的像要滴血,秦恕摸了摸她的脸,“我去找府里的女官?”才大婚第二日,宫里派来教房事的女官还没走,太后的意思是先在府里呆上几个月,以免两个小年轻这个不懂那个不懂,等岳金銮有孕,宫里再换一批养孩子的女官来。岳金銮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哽咽,好像被欺负惨了,捂着脸道,“不要,我都不认识她们,也好难堪。”她勾住秦恕的手指头,羞涩艰难的启齿,“还是你来吧。”秦恕为今晚打算清心寡欲而蓄起来的定力,一下成空。·上完了药,岳金銮无情地将秦恕推下床,拉上帷幔,“你今晚睡书房。”秦恕攥住帷幔最后一条缝隙,“……不行!”岳金銮扯了两下帷幔,见扯不动,索性松手背过身去,“我不是让姑母告诉你,今晚我不和你同房吗,你不去睡书房,难道要我去睡?”岳贵妃今天的确找秦恕提过关于他们同房的事。但她提的较为委婉,只字不提让他睡书房的事,毕竟大婚次日丈夫睡书房,传出去实在难听。秦恕也不会肯的。“你当真要我睡书房?”秦恕安静了一会,忽然淡淡问。岳金銮不想,但是她怕秦恕半夜再压着她来上一场,那她真的要死了。“你去吧,待我养好身体,你再回来。”岳金銮声音软和几分,“等到后天,后天夜里你再回房睡。”两天两夜,怎么也够养身子了,还多算了一天,岳金銮很满意。一天不够,还要两天。秦恕眼底发沉,盯着她后脊背上清秀漂亮的蝴蝶骨半晌,一言不发的转身撩帘子出门。岳金銮困得打哈欠,灯草进门拨蜡烛芯,忧心忡忡的问,“王妃,这样对王爷,是不是不大好?”岳金銮从帷幔里伸出一截落满红印的小臂,看得灯草面红耳赤,她在床上低低的道:“你还未出阁,待你嫁了人,你就知道厉害了,我若不赶他出去,明日我别想起身了。”她真困了,蜷在被子里极快的睡过去。灯草悄悄带上门出去,对上门外一双冷沉的漆眸,差点叫出来。是秦恕,他压根没去书房。“王妃睡了?”秦恕嗓音淡淡,听不出缠绵的欲念,还是一贯冷淡清肃。看着极其克欲一个人,平时看不出,只有府里人知道,他就爱把岳金銮一个人折腾哭,夜里不睡的折腾成那样。灯草不好拦着他,“睡是睡了,只是……”秦恕没有听她的只是,转身进门。灯草没办法,只能在窗下轻咳一声提醒岳土豆,然后红着脸走了,她只能帮到这儿了。岳金銮梦里听见有人轻咳,奈何累坏了睡得沉,压根没醒来。隐约觉得自己单薄的身体被控制着,她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柔柔躺着任由摆布,,她梦里梦见她成了只兔子,挨狼咬来咬去,下意识哭了出来,湿嗒嗒的眼泪沾满了枕头。有人擦去她的眼泪,可她还是酸痛并交,但也有暗暗的愉快,勾着她一丝丝的失去理智。她的唇被咬了不下十几回,那个吻辗转到了她的耳垂上,叮了两口,沉声问她,“还要不要我睡书房了?”她忍泣不回,狼便更加凶恶,岳金銮实在忍不下去,才抽抽搭搭道,“不要你去了,不要你去了。”房里哭了大半夜,秦恕才跟外面要了水。洗干净身子,岳金銮累得随时要睡过去,秦恕将她抱在怀里,大掌抚了抚她平坦的小腹。岳金銮紧张的一下睁开眼,委屈的推开他的手,“不要了。”秦恕便松开手,低声问,“饿不饿,让厨房做甜汤送来,他们说你晚上也没吃什么,我摸了,肚子是瘪瘪的,对胃不好。”岳金銮只想睡觉,摇头强撑着精神,亵衣里藏着一片片的红红白白,“不吃了,不要吃了。”她嗓子哑了,软的可怜,好像要化作一滩水。秦恕温柔的扯来被子裹好她,没有再问,让厨房要了碗甜汤来,亲手一勺勺喂给她喝。滚烫的甜汤里混着花蜜、赤豆和小白圆子,滋味甚好,可惜岳金銮已经无暇去品味这么好吃的食物,只想着躺回床上睡。秦恕是气她赶他去书房睡,半夜里突然闯进来,缠着她要了好几回,她知道他还没尽兴,又放了她一马,否则怎么也得再缠上一两个时辰。喂到嘴边的甜汤,岳金銮下意识喝了,她是猫舌,怕烫,秦恕吹了吹才喂给她。岳金銮小口小口慢慢喝了半碗,实在喝不下,摇摇头,“不喝了。”秦恕没有再强迫她,“甜不甜?”汤里放了不少蜜,自然是甜的,岳金銮道了声甜,秦恕将她喝剩下的半碗一口喝了,将她放回床上。“我也觉得甜。”岳金銮娇无力的笑笑,她侧头要睡着,后背抵上来一个热乎乎的坚硬胸膛,她瑟缩了一下,本能的想推拒,但被秦恕拢住手掌,温柔的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口。“别怕,我不动你了。”岳金銮这才得了允诺般,昏昏沉沉睡着了。梦里还是那头狼,不过也奇怪,那狼不吃兔子了,抱着兔子睡得正香。次日岳金銮果真没能起身,她趴在床上,被子盖到腰,背上错落着新的红印,灯草撩起帷幔时,看得眼珠子都没地方放。还以为昨夜秦恕算温柔的,没想到这狠劲一点也欠缺。灯草心疼的将岳金銮扶起来穿衣,“身上疼不疼,我帮你上药,贵妃娘娘给了不少药。”岳金銮娇娇的靠在灯草身上,耳根发红的摆摆手,“不要了。”她可不敢真的让灯草上药,她不好意思的。岳金銮问:“秦恕呢?”虽然成亲了,可是她还是下意识叫他的名字,改不过来。灯草忙道:“王妃放心吧,王爷上朝去了,一时半会的回不来。”第七十八章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秦恕昨日将回门礼备好,等下朝带岳金銮回岳家。他昨夜还算体贴,留了半个晚上给她休息。岳金銮天生肌肤胜雪, 极少搽粉,点个唇便艳色赛过外面所有的小娘子了,但今天却往身上搽了不少。秦恕有分寸,没在她脸上留什么咬痕,但身上未能幸免。昨日去见岳贵妃时, 被她提了醒, 身上这些痕迹,要是今天回门让爹爹娘亲他们见了,指不定要把秦恕留下来喝茶, 进行一番老岳父的深沉谈话。岳金銮挑了身衣领高的衣裳,这时节风大,穿的厚实些也不奇怪。确保没有一处红印再能被人看见,她才松了口气,用过早膳后伏在美人榻上补眠。半梦半醒不知什么时辰,岳金銮听见外面传来的步伐声, 问了句,“是夫君回来了吗?”步伐声散去不少, 只留下一串最沉的大步朝她走来,秦恕弯腰拨正她的身子,“这么盼着我回来?”岳金銮含烟的眸子怔怔看了会,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 “还真的回来了。”“还能有假?我一下朝就赶回来见你。”秦恕坐下,下意识捏了一下她手心的温度,“身体好些了吗?”岳金銮呆乎乎的, 小脸粉白。他用指尖扫了扫她忘了眨眼的长睫,岳金銮扑了扑眼睛,羞怯别过脸,“不疼了。”秦恕若有所思,“看来宫里的药膏果然更管用。”岳金銮红着脸,胡乱踢找着地上的鞋子,“不和你说了。”两只绣鞋被她踢得远远的,她弯腰去捡,秦恕先她一步捡起两只鞋,另一手托着她白生生的脚踝,“抬脚。”岳金銮乖乖翘起两只毛绒绒的羊绒袜,秦恕为她穿好鞋,抬头看见她软乖的小脸听话的半垂着,盯着他手上动作看的出神。象征少女的刘海梳了上去,光洁的额心贴着殷红花钿,黑白分明的乌眸流转灵动,时不时闪过笑意,像有细碎的桃花流淌在她的小溪里。发觉秦恕久久不动,岳金銮脚都伸酸了,不满地踢了一下小脚,“好了吗?”秦恕道:“好了。”他淡淡叫她的名字,“銮銮。”岳金銮茫然抬头,被他亲了一下眉心,这吻温柔似静夜的月,不带半分欲望。“不要离开我。”岳金銮无奈,“你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我怎么会离开你,嫁都嫁了,红纸婚书天地媒证,我走不掉的。”秦恕拥她入怀,分明抱过千百回,却还期待着下一回,“你想走?”岳金銮头摇成拨浪鼓,“不想。”秦恕道:“就算想,我也不会让你走。”他故意冷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磨进她的耳中,“你要是敢走,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锁在房里,你再也别想出去,每天只能看着我,只能念我的名字,只能对我笑。”岳金銮呆着小脸,好像真被吓到了,被他拢在怀里,像只萝卜被人抢走的兔子。秦恕揉揉她细软的耳垂,放柔了声音,“吓着了?我胡说的。”岳金銮没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用手搭着他结实的小臂,“要是我不走,你能不能许我一个奖励?”秦恕低眉,“说说?”岳金銮伸出一根手指头,“今晚让我休息。”秦恕气得笑了,“得寸进尺。”他怕她消失怕她离开,谁知她在他怀里窝的舒舒服服,压根没想过跑出去这一茬。岳金銮扯他袖子,“好不好?”秦恕看她眸子里眼巴巴的渴望,压低了声音道:“看你表现?”岳金銮看见他凑过来的脸,犹豫了一会,揪着他领子亲了上去,婚后她头回主动,小心翼翼的像个雏鸟,扑闪的软睫蹭的他轻痒,忍不住想笑,看岳金銮亲的认真,便牵唇搂住她腰。“夜里还让我睡书房吗?”他记仇,岳金銮软软的垂下眼睛,“昨晚不是说过,不让你睡了。”她这儿亲一口那儿亲一口,吻技青涩的像颗酸青梅,挠的人心里起起伏伏,只想痛痛快快按着她亲。秦恕忍了一会,直到她闭着眼睛胡乱亲到下巴,才终于忍不住把她提起来,“我没教过你怎么亲人?”岳金銮搭下耳尖,“没有呀。”秦恕淡淡叹了声,扶住她腰道:“那跟我学。”岳金銮乖乖跟他学,学的小脸通红,趴在他肩头喘气,“秦老师。”她像个勾人小妖,黏在他身上,亦纯亦媚的问着,“我学的好不好?”秦恕盯了她一会,忽而觉得今夜她的休息也安排不上了。“好,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到岳府时已是午时,一下马车,温采采便拉着岳金銮上上下下打量,“还好还好,挺精神的。”她突然看着岳金銮的唇,“嘴巴怎么这么红?”岳金銮:“……涂、涂多了口脂。”温采采取笑她,“是回门又不是赴宴,涂那么红干什么,自家人还要这么隆重。”岳金銮轻咳着回头瞪了一眼秦恕,“那不一样,我现在是王妃了,当然要隆重些。”秦恕回给她一记温润尔雅的笑容。她可没忘记嘴巴这么红是谁的杰作!“快跟我进去,你们俩怎么慢吞吞的,你爹爹告诉我,定王老早就上朝了,一下朝便赶着回府,我们还当你们会早些来,还备了早膳,这午膳的时辰都要过了。”温采采推了把板着脸的两尊门神:岳昭、岳金吾。他们还当岳金銮在王府受了气,今天不能回门,正打算上门跟秦恕约架。岳金銮只能硬着头皮背黑锅,“我今天赖床了,夫君多等了我一会,所以这个时辰才来……”温采采拧她鼻尖,“你呀,出嫁的姑娘了,还赖床,幸亏定王不嫌你。”这话出嫁那日岳金吾也说过,不过娘家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如若秦恕真的敢嫌弃,早就一纸和离书甩过去了。秦恕跟在其后淡淡笑着,适时解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非缠着要给她画眉,画歪了,又擦了重画,才浪费这么些时辰。”温采采看了眼岳金銮纤长姣好的眉,一下懂了年轻人那点儿事,“不提了,吃饭吃饭。”温采采去招呼下人传菜,秦恕挨着岳金銮,执起她的手,低声询问,“夫人,明日留给我半个时辰,我给你画眉?”第七十九章岳金銮的眉都是自己画的, 她爱细而长的弯月眉,笑时格外好看。秦恕的手修长好看、骨骼分明,执笔能写一手风骨清正的好字, 持剑能挽出利落如月光练色的剑花,若是画眉,是不是也能画的很好看?岳金銮心动地点点头,“那你明日给我画。”秦恕说好。席间岳昭看了秦恕好几回,欲言又止, 等吃完饭, 请他去了书房。岳金銮被温采采拉去喝茶。岳金吾也在,搭着眉眼像只大犬,无精打采听母亲教训。“你今年几岁了, 你妹妹都嫁人回门了,你怎么还没着落,那么多家的女孩儿谁不好,我看了个个都想领回来当女儿,还配不上你了?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要把我气死?”岳金銮吃茶看热闹。岳金吾难得回京一回, 回来就要挨训。二十好几的人了,成日在军营里和人插旗单挑, 见到女孩子就脸红,连看着人家都不好意思,漂亮妹妹送他的香囊手帕,他每回都拿的手软, 回家唉声叹气,茫然无措锁在柜子里。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一件自己能用上的。傻子怕是要单身一辈子。岳金吾闷了好一会, 才道:“就是不喜欢。”温采采和岳昭的意思是,儿女婚姻皆由自主,只要品行端正,家世清白,门第低些也不要紧。重在一个喜欢。但岳金吾迟迟没个中意的,外面谣言四起,都说他有内疾,好男风。温采采气得噎住,“你出去!”恰好温杏抱着豚儿进来,豚儿已然会说点简单的字音,乖乖唤了声“表舅”,葡萄大眼水汪汪的盯着人看,笑起来还有两点小梨涡。岳金吾喜欢小孩儿,夺门而出的背影一滞,笑着摸了两下豚儿的头。温采采捧着茶冷冷道:“喜欢自己生。”岳金吾:“……走了。”温杏好奇地坐下,“表哥这是怎么了?”温采采抱着豚儿爱得不行,笑弯了眼睛,提到岳金吾却没好气道:“满京城待嫁的闺女都为他相看了,他一个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娶天上仙女,我是管不着了,随他去吧!”大家都知道温采采说的是气话,岳金銮和温杏哄了她一会,豚儿又可爱,温采采的心情很快好起来。温杏将目光转向岳金銮,“阿柿,我给你的书如何,好用吗?”岳金銮拈着蜜饯,差点闪着舌头,“……还不错。”其实早烧了。秦恕光是现在就让她要死要活,真学了书上那么多花样,十个她也遭不住。想到这儿,岳金銮养的差不多的腰又有点酸。温采采:“什么书?”岳金銮没出声,温杏见这儿都是已经人事的妇人,但到底房事私密,收敛着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教人夫妻和睦的。”经过事儿的稍一点拨便懂了。温杏逗怀里的豚儿,“豚儿很快便要有弟弟妹妹了,开心吗?”豚儿去扯岳金銮的手指,“妹妹。”众人都笑,温杏合不拢嘴,“豚儿想要妹妹呀,那你求求姨姨。”大约岳金銮是吸引孩子的体质,年纪小的孩子都围着她,秦蓁也是追着她长大的,醒过来看不见她都要哭。岳金銮轻轻兜住豚儿的小手指,孩子细软的小指像小团棉花,按的她心里也绵绵的,“这孩子的事可说不准,况且才成亲,没有那么快的……”豚儿还小,分不清弟弟妹妹的区别,转口又要弟弟。温杏将豚儿抱起,神神秘秘地挨着她道:“你与定王年纪轻,身体又好,这孩子是迟早的事,定王在你之前可有过婢女?”婢女自然是指宫里教皇子人事的。岳金銮垂眸拨着手上的银铃,声音因为羞怯格外小声,“没有,他好洁,不让人伺候。”温杏瞧了眼她梳的高高的妇人发髻下细白的玉颈,粉掩的再好,也能看出那粉白之下似有似无的烙印,她掩唇直笑,“快了快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娶了心爱之人,房里一个多余的也没有,这定王倒是自觉。照这样下去,最多明年开春便能传出好消息了。秦恕从岳父书房里出来,岳金銮抱着豚儿坐在花园秋千上等他。她知道秦恕也喜欢小孩,便问温杏借了豚儿。秋千在一株好几十年的银杏下,深秋的季节,但凡天上多几缕淡云闲风,银杏都能摇晃着筛下不少金灿的叶子。仆人先前扫过,一阵风过后,地上又满是金黄,天地都被一层柔软的金浪裹挟着推向岳金銮。豚儿很乖,窝在岳金銮怀里。她坐在秋千上轻摇,幅度不大,恰好能被风拂起她鹅黄的裙摆和衣带。秦恕在台阶上站了好一会都没能移开眼神,他的目光从她眼波里流连到笑唇上,被养护的极好的明珠,散发的每一丝流光都惹的身处黑暗的人贪恋。他好像在做梦,分不清那个充斥绝望的梦境与眼前幻象谁更真实,他想到她时心还会疼,抱着她连眼睛都不敢合上,怕睁开又回到承明殿冰冷的长夜里。不同的是,眼前幻象有温度。银杏飘落、风里银铃、豚儿在轻笑,还有她似蜜如甜的香气。这是他这一生唯一不敢面对和撕裂的假象。唇上轻痒,秦恕睁开眼,岳金銮已抱着豚儿来到面前,她偷亲了他一口,笑得生动娇艳,一点也不像假的。“怎么在发愣呀,爹爹找你说了什么,不会骂了你吧?”“没有,岳父只是找我说了些你的喜好,他不放心你。”秦恕淡淡道。岳金銮刚要点头,突然被狠狠抱住,怀里的豚儿爆发出稚气的啼哭,她僵直身体,小心地问:“秦恕,你怎么了?”秦恕嗅着她颈上香气,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他不想松手,“想你了。”“哈?”岳金銮歪了歪头,“才一个时辰没见而已。”“一个时辰,很长了。”岳金銮知道他离不开她,纵容的被他抱了好久,才小声道:“你把豚儿都吓哭了,快松手,表姐知道要心疼豚儿的。”他方才一刹那释放出的独占欲连她都觉得压迫,何况是柔弱的小孩子。秦恕这才松开她,一手搭着她腰,一手把玩豚儿的小手。那么点大的孩子,软的近乎没有分量,与他的大手在一起,像可怜的小猫爪爪。秦恕当真喜爱孩子,亲自抱来逗了好一会,豚儿不哭了,含着泪窝在他怀里吮手指。秦恕道:“豚儿,叫姨父。”豚儿:“姨姨!”秦恕纠正,“不对,是姨父,姨姨的夫君。”豚儿想了一会,“乎乎!”“姨父。”“卟卟!”豚儿叫不出来,索性吹了两个泡泡,和秦恕赌气。秦恕:……岳金銮笑得肚子疼,“他才一岁多,平时都叫的爹爹娘亲,还是第一次叫姨父,肯定不会的。”秦恕闻言认真看了过来,他素来整洁的容不下一丝褶皱的衣袖,被豚儿揉的皱巴巴也不生气,纵容的离谱,“那我们生一个,等它一岁,第一个教它叫娘亲,第二个教它叫爹爹,好不好?”一片银杏叶无声垂落,划过他温柔沉情的眉宇,他说:“我想听。”·回了王府,秦恕上书房处理公务,岳金銮在院子里坐秋千。没有几个女孩儿能挡住秋千的魅力,尤其月下荡秋千,好像在坐月亮船。岳金銮晃来晃去等秦恕,灯草急匆匆走进院子,附在她耳边道:“王妃,表少爷没了。”她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表少爷是谁。不是那个便宜表哥卫兰颇吗?岳金銮没有怜悯,语气更是冷淡,“还没到他行刑的时间,怎么没了,病死了?”“不是,是自尽。”灯草道:“……是卫家给他传了话,让他彻底死心,他大抵是觉得干耗着也没意思,撞墙死了。”岳金銮从秋千上走下来,“和卫家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刚知道的,表少爷是卫家血脉。”灯草低低地道:“如今继承爵位的是卫家二老爷,当年卫大老爷本是私出,带着府里的婢女私奔了,在乡野里定居,生下表少爷。卫大老爷虽是私生子,但也娇惯养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没过两年便想带妻儿回京,结果病死在路上。留下妻儿上京认祖归宗,卫家不肯认,又过了几年,那婢女也死了,表少爷被当地的温家远亲收养,没想到遇上天灾,远亲一家子也都死了,他便借温家的名义上京来了岳家,心里还是想报复卫家,才弄出那么多事。”“他见岳家不救他,便求卫家看在父亲面上开恩保他一命,卫家还是没肯……他便自尽了。”人一死,一切都水落石出。岳金銮对卫兰颇实在没什么感情可言,想起只有恶心,潦草摆手不想听下去。夜里秦恕来房里,他果然没动她,给了她一整晚的时间休息。岳金銮睡觉爱抱东西,未出阁前抱枕头,嫁人了抱秦恕,这样才睡得着。她睡着睡着做了噩梦,哭着醒过来擦了秦恕一身的眼泪。秦恕哄着她,她才又睡过去,嘀嘀咕咕说了句梦话。秦恕低头去听,听见她说,“秦恕,有你在,再也没有人会欺负我啦。”第八十章秦恕下朝回来, 岳金銮还没醒。她是粘人精,晚上一定要挤到他怀里睡。他睡姿规整平和,一宿都不移一下, 有时夜半醒来,怀里就多了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她抱着他腰睡得像小猪。醒着时分明很怕他,一睡着便投怀送抱。早上他起身,她不肯起来, 就占住他的枕头和位子再睡一觉。好像他睡过的地方就是风水宝地, 她也要沾沾灵气。秦恕坐到床前哄她起床,她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细滑似豆腐, 秦恕玩心大起,忍不住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岳金銮被他捏成小包子,气呼呼打他的手,“不许捏了。”“起来就不捏你了。”秦恕俯身把脸凑上去,“我让你捏。”岳金銮揉眼睛, 怔怔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你说饼饼长大了会不会嫌弃它爹爹, 二十岁还在和它娘亲玩小孩子的把戏。”秦恕低声笑了一会,手心朝下,轻轻搭在她小腹上,“我们有饼饼了吗?”岳金銮看了看亵衣下薄薄的小肚皮, “应该还没有,这才多久。”这几日小肚子有些酸疼,不是房事的缘故, 算算日子,是月事要来,来了月事证明没有怀上。才成亲一个月,秦恕要的勤,岳金銮快到日子每天提心吊胆,还以为真要怀上了,特地去卫府向刚出月子的韩舒枝请教育儿秘方。秦恕亲了亲她的唇,“那我再努努力,不让饼饼等太久。”他的手扣在她腰上,指尖故意蹭了蹭,“快起来,夫君给你画眉。”原本回门的第二日要给她画的,但一早宫里传召,她还没醒,秦恕急着进宫,把这事耽搁下来。岳金銮怕痒,笑着躲他,被摁在被子里教育。好险擦枪走火,岳金銮扯着秦恕的衣带,瑟瑟提醒他,“你还穿着上朝的衣服,仔细弄脏了。”秦恕沉声夸她,“夫人真心细。”岳金銮楚楚可怜的笑,“应该的。”秦恕这阵子公务多,陪她的时间少,处理完事情她都等他等睡了,秦恕怜惜她年少,夜里都是安安静静盖着被子和平共处,憋了好几日。食髓知味的男人岂有这么好对付,岳金銮怕他今晚又狼上身,扯了月事当借口,“等我身上干净了,我们再慢慢造饼饼。”秦恕记得她的小日子,“不是还有几天?”“这月来得早。”岳金銮心虚不敢看他,“抱我过去画眉,今天不许食言。”她软骨头,黏在人身上便不走了。秦恕抱她坐在梳妆台前,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摆满了台前,秦恕依稀认出几个他送的,其他的用法一概不知。岳金銮拈起螺子黛教他,秦恕学着往她眉上描去,她要看镜子,秦恕按着她肩不让她看。“画完了再看。”“……你不会画的很难看吧?”岳金銮不放心。秦恕手一顿,“应该还不错。”岳金銮听着他奇怪的语气更担心了。秦恕画完眉毛,又在她脸颊上抹了两下,岳金銮怀疑道:“你在做什么?”秦恕答:“我看街上女子画了面靥,也想给你画。”岳金銮:“你用画眉毛的画脸?”秦恕疑惑,“不行吗?”岳金銮夺过镜子一看,眉毛画的还行,但两边脸上多出六道黑乎乎的长横。左三道右三道,像她小时候沾墨水在睡着的他脸上画的大花猫。岳金銮:“好哇,你故意的!我也要给你画!”小猫生气扑过来,秦恕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扣着她爪子,还是不留神被她在脸上涂了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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