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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丝雀破产后》TXT全集下载_19(1 / 1)

聂星琢把微博删除,想佯装岁月静好的模样,可是不行,那声“狼狈”彷佛贯穿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痉挛起来,冲过她和董乐白数不清的恩怨刺到她面前。*“姜哥,我要是你就不工作,赚的钱都花在聂星琢身上了,赚多少有什么意义。”明天周末,陈润铭拉着魏锐来恒荣找姜执待会儿一起去打牌,姜执刚开完一场会议,长达三个小时,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椅上缓神,舒缓的钢琴曲在一旁放着。陈润铭见姜执揉了揉眉心,知道差不多了,也开始叨叨起来,“我前几天听说的啊,聂大小姐定了款睡衣,画册里没有的款,十几万欧,有这钱买车不好吗买一件睡衣。”“姜哥,也就你愿意这么纵着聂星琢,换其他人铁定疯。”魏锐在一边坐着,没搭这个话题,见姜执睁眼,问道:“怎么样?”姜执点点头,随后旁若无人地问起杨庭,“玩偶服送到玫瑰湾了吗?”陈润铭忍不住调侃,“姜哥,要不是我知道你俩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都要以为你爱聂星琢爱得不成样子了。”杨庭对这些涉及姜总和姜太太感情的言论彷佛充耳不闻,只忙答姜执的问题。姜执刚想再问些什么,聂星琢打来了电话。陈润铭好奇似地凑过去,“我实在想不到你和聂星琢私底下怎么相处的,让我见识一下。”姜执扫他一眼,陈润铭站远点,立在办公桌旁,耳朵竖的老高。姜执如常接通,聂星琢的声音带点尽力压制的轻微颤抖,“姜执,我把定位给你,我们谈离婚的事。”办公室忽地冷下来,刚才缓神作用的钢琴曲此刻显得刺耳而尖锐。停顿半响陈润铭率先出声,“不是,聂星琢敢离婚吗她,她还以为她是聂家的大小姐啊。”魏锐听到也面露意外,过去示意陈润铭闭嘴,聂星琢说完那句话后就摁断了通话,姜执一言不发,魏锐刚想出声安慰,姜执起身,吩咐杨庭,“去海洋馆。”姜执没再停留,杨庭边安排司机边紧跟上去。“卧槽。”陈润铭怀疑人生一样,“姜哥还真要去找她?聂星琢又没胆子离,装腔作势姜哥竟然还愿意理她。”魏锐想得更多一些,聂星琢偶尔是嚣张了点,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他看向陈润铭,“这事你没掺和吧?”陈润铭一惊,“靠,你想什么呢,自从上次姜哥说过后我可一点这小祖宗的事都没敢沾。”他和董乐白关系好是好,但肯定好不过和姜执二十多年的发小关系,他私心里是想帮董乐白一把,也不会逆着自家兄弟的意思从聂星琢那边下手。陈润铭:“我可真没掺活这事,我要不要去找姜哥解释一下?这要是被冤枉了我可比窦娥还冤。”魏锐被他喊得脑子疼,“姜执心里有数。”陈润铭一想也是,就放下心来,而且自家兄弟离婚这件事不管能不能离成对姜执都没什么损失,他也不怎么担心,转而八卦起来,“你说他俩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去查一查。”魏锐看陈润铭还来了劲,警告了句“谨言慎行”。*聂星琢坐在海豚馆的休息椅上,已经到了闭馆时间,或许是保镖和馆主说了什么,倒也没人喊她走,她也没心情管这些。她在给姜执打过电话后又点开了微博,董乐白的最新微博不再是那张和董芊的照片,而是转发的恒荣关于义工熊项目的声明,表明是董氏旗下直白公司参与其中。恒荣的声明里只写了董氏,没有写具体公司,不然她应该可以避过今天的自取其辱。聂星琢仍然端正坐着,远远看过来依旧是漂亮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跳动的海豚。董乐白转发微博的下面是一片祝贺与夸赞,她这次翻得时间长了点,甚至看到了粉丝给董乐白和董乐白口中喜欢的那个人写的小段子,有破镜重圆的故事,还有年少时互相依偎长大后各分东西的,写得动情又引人。聂星琢想,还好她们不知道直白公司合作的恒荣少东家就是董乐白喜欢的那个人,不然评论区还不知道怎么狂欢。方恬中午和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当时还真把义工熊项目的形象大使当成了底气,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和姜执站在一起致力慈善的人会是董乐白。聂星琢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董乐白多厉害啊,第一条微博代表得到了姜执的肯定和喜欢,第二条微博代表抢走了董芊的关心与热爱。她不知道自己的难受和哪一条有关,但她切实地明白,她一点都不想和姜执继续生活了。姜执来到海洋馆的时候看到聂星琢正在发呆,他揉揉眉心,走过去,聂星琢回神很快,她站起来,姜执神色寡淡,眼里也没有过多情绪,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聂星琢抬头看他,直入主题,“姜执,我们离婚吧。”姜执:“原因。”声音疏冷沉静,聂星琢忽然觉得好笑,她被姜执和董乐白狠狠打了脸,姜执还问她原因。可她已经没有心情对呛,只平静问道:“义工熊项目是恒荣和直白公司在合作,对吗?”“我说过,你如果和她有关系,我们直接离婚。”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姜执再次揉了揉眉心,解释道:“直白是董氏旗下公司,在定下项目后我就已经全面放权,直白公司参与是直接从法务部走的合同。”聂星琢这回真的笑出了声,“那你知道直白是什么意思吗?董乐白把你和她的名字合在一起创建的公司!这个公司承载了你们的感情,你让这个公司参与恒荣的项目,难道不是认可这段感情的意思吗?!”姜执理解不了聂星琢的逻辑,也不再试图理解,只条理清晰地讲清事情经过,“义工熊项目不是恒荣的核心项目,而且董氏作为合作方连logo都不会出现,旗下分公司更只是个名义上的事情。董乐白没有直接通过董氏让直白公司参与,而是找了第三方王董,爷爷和王董交情不浅,给个面子并不什么要紧事。”聂星琢冷笑,忽然摘下手上的婚戒用力一扔,“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太太的面子,你知不知道你和董乐白合作我会变成笑柄!”姜执在她扔掉婚戒的一瞬不耐忽地显现出来,聂星琢鼻尖一酸,用力忍住源源不断翻涌而起的酸涩,“不耐烦了是吗?这就不耐烦了?不耐烦离婚啊!”聂星琢推开姜执就想往外走被姜执拦住。或许是被聂星琢决绝的“离婚”勾起情绪,姜执眉间笼上一层薄戾,言辞也不向先前那么和善,“离婚?离婚后你能做什么。你以为聂家还护得住你么?你父亲因为公司的事已经焦头烂额,离了恒荣,谁帮你们振兴集团。星琢,你遇到问题能不能多想想,不要什么都由着性子来,你现在想离婚,离婚后的烂摊子谁给你处理。”聂星琢眼眶一刹红了,眼泪像积蓄已久一样突然掉了下来,鼻尖也越来越酸,她伸手擦,今天画了淡妆,防水,可她怕把化妆品揉到眼睛里,也怕揉进皮肤里,她无措擦着眼泪怕的要死,也就在这一瞬,她忽然意识到,在她的丈夫为了一个答应都没答应过的追求者打她脸的时候,她意识到她心动过。可姜执欣赏喜欢的是她从小到大都讨厌的人,姜执看不上她,一直都瞧不上她。姜执说得那么明白,聂星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都在颤,“那不离了。”姜执自己都没有发现地松了口气,刚要伸手给聂星琢擦眼泪,聂星琢绷着唇后退一步,“我出去住,你想养谁养谁,养到玫瑰湾也没事,反正在你眼里,我什么都管不了,我就是你养来逗趣的,你给董乐白投资,你和她在一起,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姜执扯松领口,气息都沾了莫名的燥意,“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不要带情绪理解。”聂星琢情绪忽然崩溃,声音都带点歇斯底里,“你让我怎么不带情绪!你都把我的脸打成什么样了,用代表你和董乐白爱情的公司来做恒荣的活动,还要我去宣传,你知道我多丢人吗!我嫁个人为什么要做你们爱情的笑话!”姜执的心也像笼上了一层阴霾,但他没有深思,看聂星琢实在激动,知道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他没有再多加解释,压下涌上的不明情绪,仍沉稳安排道:“你现在需要冷静,我送你回玫瑰湾休息。”“我不回去!”聂星琢摇着头,她擦不掉脸上的泪,她不看都知道自己现在多狼狈,索性捂住脸,“我很冷静,我要回南衡。”姜执胸口浮上的不明情绪越来越多,聂星琢的眼泪从手指间流出来,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他忽然道:“星琢,别哭了。”聂星琢避开他就要走,姜执揽住她的腰把人带到怀里,“找到戒指再走。”“我不要了。”聂星琢挣脱却没挣开,“我说了我不要了!”聂星琢背靠着被他箍在怀里,姜执口吻又恢复了一贯冷清,“星琢,等我找到,或者我让保镖进来找,你现在都走不了。”聂星琢眼泪还在往出冒,人却笑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姜执要和董乐白合作,要一起做慈善,以后也都会知道他们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不曾开始却各自认可的感情,她都这么丢人了,保镖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样子也不过多丢人一点而已。她放下手,垂着头,声音甚至有点丧气,“那你叫保镖进来,我不想和你两个人待在一起,一秒钟我都受不了了。”姜执把她扳过来,聂星琢的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可怜又脆弱,可不合时宜的,姜执忽然有了亲她眼睛的想法,他也这么做了,担心刺激到她薄薄的眼皮,只很轻地碰了一下,在聂星琢推开他之前就已离开。他不曾深想他的做法,离开后脱下外套罩在聂星琢头上,把人打横抱起,聂星琢挣扎着要下来,这点力气对于姜执来说像是小猫挠痒,姜执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姜执抱着她刚出海洋馆聂星琢就听到方恬着急的声音,“星琢!”董乐白的微博发了这么久,方恬一定刚看到就赶过来了,聂星琢想看看她,可胳膊被姜执困着也动不了,姜执把聂星琢放到后车厢,偏头让拦着方恬的保镖把她放过来,平静吩咐司机,“升起隔板,去南衡文化区。”保镖一让开方恬就冲了过来,忙上车看她的小闺蜜。姜执看着宾利离开才返回海豚馆,一直在海洋馆外面守着的杨庭也跟进来,姜执冷静吩咐,“打电话给董氏,立即更换旗下参与义工熊项目的直白公司。”杨庭垂眼应“是”。姜执顿了下,又道:“让工作人员把灯都打开。”海豚馆很快亮如白昼,姜执丝毫没有假手于人,开始寻找聂星琢丢掉的婚戒。*方恬看到聂星琢的脸也险些跟着哭出来,“他打你了?我去给你报仇,停车,停车!”聂星琢又累又难过,听到方恬的话又忍不住提起手拍了下她,“我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沦落到被人打吧。”方恬这才放心,拍车门的动作也安静下来,心疼地看着聂星琢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解释道:“我刚看了本虐恋情深的小说,被带偏了。”聂星琢半闭着眼,“女主现在怎么样了?”方恬把聂星琢搂到怀里,慢慢道:“成了女总裁了。”明明刚才在海豚馆也是默默流泪,可就方恬音落的下一秒,聂星琢忽然不顾形象地趴在方恬怀里嚎啕大哭。“恬恬,我真的,真的好难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铛铛铛铛给小金丝雀投喂的地雷~第50章 第50次投喂海豚池外没有找到婚戒, 姜执从池内找到那枚婚戒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水从发梢上滴落, 姜执握着美人鱼婚戒, 靠在休息椅上,周身的低气压明显。杨庭不敢上前打扰, 他一时想不清老板为什么要亲自去找,无论是吩咐工作人员还是贴身保镖, 这种事情老板都完全没有必要亲历亲为。姜执也不怎么清楚胸腔处翻滚而起的情绪意欲何为,带着莫名的燥意,从冰凉的水里拾起婚戒的时候不知名的燥意才稍稍褪去。他起身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带出来的水意都消散不少, 姜执去休息室换了衣服,神色寡淡地往外走。杨庭紧随其后, 海洋馆门口新开来了一辆迈巴赫,杨庭衡量措辞, 在司机为姜执开门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姜总,您是回玫瑰湾还是平野?”姜执动作稍顿,上车后冷淡吩咐:“回玫瑰湾。”司机被低气压笼罩, 一路上丁点动静都不敢发出。玫瑰湾的帮佣已经收到消息, 第十五栋灯光明亮,姜执回去时李姨忙上前, 还朝后看了看, 疑惑道:“先生,太太呢?”姜执没有回应,李姨虽是姜家老人, 可姜执难得外露的心情极差,她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等姜执一言未发地上了二楼后,一众帮佣又小动作地回到帮佣房。姜执去了主卧,下意识的行为,等看到卧房展现的旖旎华丽才回神,阳光房放着拆开的玩偶服,还给玩偶服摆了动作。不知道想到什么,姜执莫名牵了牵唇。姜执分明觉得聂星琢因为董乐白参与义工熊项目就生气到要离婚是在无理取闹,是聂星琢牵扯进和董乐白的私人关系后产生的不足为道的一件事,在他看来甚至有些不可理喻。可在聂星琢离开后,他的脑中却一直闪着聂星琢泪流满面的画面,他从来没见聂星琢哭过,忽然哭到连声音都带了哽咽,姜执险些以为是自己真的欺负了她。姜执坐到沙发上,他甚少抽烟,这会儿却罕见地有了冲动,只手头没有烟,他也没去拿,目光淡淡看向外面,漆黑一片,一颗星星也无。他不曾深思自己的情绪,却想起了聂星琢窝在他怀里羞怒又娇俏的漂亮模样。*聂星琢在大哭后几乎脱力,一回到南衡就缩在床头沉沉睡去,方恬小心翼翼地把聂星琢扳正,给她盖上软被,又开始帮她卸妆,最后烫了毛巾为她敷眼。方恬担心聂星琢明天眼睛肿起来,定了闹钟震动,定时起来查看。聂星琢睡得并不好,身心疲惫,梦里也浑浑噩噩,小脑袋里趁机涌上许多东西。一会儿是她曾经梦过的小时候朝姜执要抱抱结果姜执不情不愿,一会儿又是她随口一提她要开公司结果姜执不留情面地拒绝,口吻中都是不信任,还有陈润彬和她说过的姜执对董乐白的欣赏。聂星琢在睡梦中无意识捏紧了被角,下唇被咬得发白,姜执和董乐白说的话在她梦里翻来覆去地重现,心口处涌上许多酸酸涩涩的难过。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脑袋很疼,人又懵着,甚至一时都没有分清这儿是哪里,等慢慢反应过来,梦里的许多情绪都淡去,连昨天歇斯底里的争吵都恍如隔世。只记得梦醒时留下的唯一印象,姜执不喜欢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她,姜执欣赏喜欢的,是那个同样瞧不上她的董乐白。方恬拿着平板把亮度调到最暗在一旁工作,见聂星琢醒来,给她倒了杯热水,聂星琢眼眶还微微红着,她皮肤白,一点红便十分明显,方恬担心,“要不要让医生看看?”聂星琢随意点点头,方恬看了眼时间,“文化区的医生还没上班,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待会儿过去。”方恬边说边翻通讯录被聂星琢拦住,方恬看着小闺蜜无辜的眼神,一秒意会,比她更无辜,“我家没有请家庭医生。”聂星琢:“那我不看了。”方恬:“……”可以见得她的小闺蜜被照顾得面面俱到了。聂星琢情况不严重,方恬也没强求,先去收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聂星琢靠在床头盯着遮光帘失神。方恬不知道聂星琢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只以为是这次董乐白参与恒荣项目的事闹得太狠了聂星琢面子上过不起,圈腿坐在床上痛斥道:“董乐白简直无耻,我昨天还以为你老公慧眼识珠让你做形象大使,结果他竟然瞎了眼和董乐白那种女人合作,我的雀雀受委屈了,等雀雀养足精神手撕了那对狗男女!”聂星琢偏头看她,“恬恬,我刚才想了很久,发现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好。”方恬反驳,“雀雀你画画那么好看,在佛美就有一群人想请你画画,油画专业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夸过你的灵气,他们说你是未来的写实派大家,我都记得呢。”聂星琢声音很淡,“可我在油画方面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建树,只有一幅毕业作品被翻来覆去地夸,我就误以为自己很厉害。”她曲起腿,上身微微前倾抱住小腿,小脑袋枕着臂弯。聂星琢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喜欢姜执,可姜执却不喜欢她,为什么姜执会喜欢董乐白都不喜欢她,是不是她真的很差劲。姜执说她离了婚什么都做不了,董乐白说她是一个花瓶,仔细想想,她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方恬安慰聂星琢,“你还这么年轻,以…”聂星琢打断她,“不止这样。”“我爸爸在破产前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找我避风港,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如果离婚还会给父亲添一大群麻烦。”“我进自己家公司,爸爸派了一群人帮我我都能弄得一团乱。”方恬看着身形单薄的聂星琢,她的小闺蜜那么耀眼,怎么会怀疑自己,她险些哽咽,“雀雀……”聂星琢彷佛只是陈述,情绪并没有很大的波动,说完无辜看向方恬,“我饿了。”方恬也跳过那个话题,点点头,“我去给你做饭。”聂星琢情绪大起大落,方恬只熬了粥,又准备了几样清淡小菜,聂星琢没吃过方恬做的菜,先尝了口,细嚼慢咽,表情难辨,而后挑剔道:“不好吃。”方恬:“……?我觉得还可以啊。”聂星琢又尝了一口,“唔,我以为美食博主做的菜都很好吃的。”方恬:“……我让保姆给你做。”聂星琢一点没客气,把菜往方恬那边稍微推了推,坐等方恬家保姆的服务。保姆从方家来到这儿的时候聂星琢眼睛都亮闪闪的,等菜做好后眼睛里的亮度才下去,方恬先一步让保姆离开,聂星琢评价道:“恬恬,你换个保姆吧,这些菜色相太差,而且营养搭配一点也不均衡。”“……”方恬:“我妈说这个保姆有过一段营养师的履历。”“噢。”聂星琢尝了口,“阿姨被骗了吧。”方恬:“……我觉得可能是你尝多了顶级营养师准备的食物,所以有点不适应。”聂星琢只喝了一小碗粥,不太满足地撑着下颌,“可能吧,看来我得请个营养师。”“恬恬,你有睡衣吗?”聂星琢不太开心,“品牌都把衣服送到玫瑰湾了,南衡我没放几件,都是旧款。”方恬虽然家里也开了家公司,算是富贵,但和聂星琢这种有能力进行极致奢华的还是有质的区别,而且她一向主张独立自主,大学期间就自己赚够了全部学费,追求吃穿不愁,衣服也常穿新款,但还从没有过睡衣都不穿旧款的时候。她知道聂星琢前不久定了件十几万欧的睡衣,问道:“我倒是有几件刚买的,但最贵的只有一件一万八的,你穿吗?”聂星琢点点头,她也不是每件睡衣都要走顶级高定,也得看她喜不喜欢。方恬觉得骄傲的小闺蜜很可爱,关心道:“你以后准备怎么办?”聂星琢看她一眼,“就待在这儿啊,你提醒我了,珠宝和衣服都得和品牌说一下送来南衡。”方恬毕竟是工作的人,而且很多事都亲历亲为,这会儿见到就随口问了句,“雀雀,你有钱吗?我这儿还有存款。”虽然是商业联姻,但她的小闺蜜昨晚都哭成那样了,以聂星琢的性子再花姜执的钱也不太可能。“……”聂星琢茫然地看着方恬,她结婚后都是从姜执那里走账,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钱。方恬看聂星琢表情也知道她的小闺蜜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看了下存款,“还有快七位数,你节约点应该够一段时间,我转给你了。”聂星琢绞尽脑汁,“我结婚以前去过一次典当行,钱应该打过来了。”她当时想买《雪人探春图》,聂在春说被她提前截胡了,聂星琢没了心情就随手填了个卡号,现在早不知道具体是哪张卡。“我找不到了。”聂星琢不见外地收了方恬的救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方恬,“恬恬,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方恬开始了一直想进行的养雀计划,看着小闺蜜萌萌的表情心都软了一大半。*恒荣大厦。今天的七十二楼比往常更寂静,总裁办的低气压从助理办公室蔓延到各部门,连文件翻阅声都比以前低了几个度。“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再有下次就不用来七十二楼了,直接去人事领辞呈比较实际。”姜执的容错率原就低,莫经理今天犯错简直正撞枪口,一个大男人抱着文件一句话不敢说,见姜执没有吩咐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和正要进来的杨庭遇上。杨庭朝面色发苦的莫经理点头致意,走上前去,“姜总,董小姐打来了电话。”他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和莫经理一样苦不堪言,他身为特助,撞枪口的机会比别人大得多,他现在衷心希望老板和太太能尽早回归正常。姜执声音冷淡,“接进来。”干练的女声很快出现,“阿执,你忽然从义工熊项目中撤掉我的公司,我希望得到一个理由。”“恒荣有无条件更换董氏旗下公司的权利。”董乐白:“阿执,这并不像你的作风,是聂星琢在和你闹吗?我和聂星琢关系不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阿执,我相信你不会公私不分。”姜执没有和董乐白继续谈不会更改的项目安排,话锋忽转,“董小姐,我没有投资过你,更没有和你共同注资过公司,我拒绝你也没有难言之隐,你更改公司名,引导群众为公司赋予我们之间从未存在过的感情意义,你请谨言慎行。”警告意味明显,董乐白稍怔,又少见的温柔道:“阿执,我的确因为自身刻骨铭心的感情而为公司更名,但我从没想过试图影响你,聂星琢会在意是因为我们的个人恩怨,或许会对她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影响,但你也是商人,我们都清楚生意场上不可能面面俱到。”“我对你的心里路程不感兴趣。”姜执冷漠不耐,“聂星琢是我太太,影响到她和影响到我没有分别,言尽于此,劝你最好收手。”他没有等回应,径直结束通话。姜执背靠办公椅,捏了捏眉骨,他昨晚在主卧坐了整晚,整夜未眠,天微亮时又前往公司,一上午都在工作,可聂星琢的身影还是止不住撞进脑海,逼得他分神。他拿过手机,编辑短信,“星琢”两个字删添数次,其他的一句没有编辑出来。姜执把手机扔一边。她冷静了自然会回来,没必要多此一举。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曾经№消逝给小金丝雀投喂的营养液x6~感谢喵小姐的温存在巷子里给小金丝雀投喂的营养液x20~营养液破300了,开心~过几天我加个更,然后昨天因为卡文没更新超不好意思,我会尽快补上的!以后我努力每晚九点更新,如果更不了就在评论区请假,就算是我们的约定啦,主要是鞭策我自己(x第51章 第51次投喂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周, 聂星琢和姜执没有缓和的现象, 更谈不上搬回玫瑰湾, 倒是聂承誉明天要回国,凌晨两点多到明城。聂承誉不让聂星琢去接, 她也没逆着父亲意思,但晚上就去了聂承誉春节那会儿安置的中世纪欧式洋房, 准备聂承誉一回家就冒出来让父亲感受到惊喜。聂承誉久不回明城,董芊四处旅游,回来也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欧式洋房空置许久, 没有安排固定的帮佣,只有阿姨定时过来清扫, 聂星琢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感受到冷意,后悔没把方恬拽过来陪她一起。她在床上躺着和方恬聊天, 本想等聂承誉回来再睡,但困意上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聂星琢是被外面的动静乱醒的, 声音由远及近, 又由近到远,她摸过手机, 不多不少, 正好三点。她在床上缓了五分钟睡意,艰难起来睡眼朦胧地开门出去,三楼亮着灯, 聂星琢慢吞吞上去,想着待会儿一定要让聂承誉知道,她是在用美容觉的时间给父亲惊喜。大约是走的急,聂承荣只带了管家回国,她上楼时刚见管家进去书房。刚回家就去书房,也不知道先休息。聂星琢加快步伐,书房的门未全部闭合,她靠近刚要探出小脑袋喊一声“surprise”,管家的声音先一步传出,“先生,喝药了。”她一时顿住。聂承誉接过药,“lintter那边来消息了吗?”“lintter集团表示理解,同意eric代您和他们商谈。”管家给聂承誉拿了毯子,“先生,您这次太任性了。”聂承誉这才喝药,放下水杯时咳了两声,笑道:“公司的事能慢慢来,女儿可不行。”他说完又握拳放在嘴前咳了起来,管家给他拍背,“小姐要看到您这副样子,得多心疼。”“不就咳两声,要不了命。”聂承誉摆摆手,靠在椅背上,吩咐道:“我生病的事别和星琢说,我不在的时候让她受委屈了,不能再让她担心。”管家道:“您在小姐面前能忍住咳嗽?”“有什么忍不了的。”聂承誉开玩笑,“忍不了就和星琢说她香水味呛的,你在旁边搭腔,她保准信。”管家也跟着笑,“那小姐得两个月不理您。”“岂止。”聂承誉想到往事,“我还得天天在她跟前服软,要是一天忘了,那小祖宗能翻天。”聂承誉不知道想到什么,遏住咳嗽,唇角笑意渐缓,“我怎么就为了公司把女儿搭进去了。”管家安慰,“先生,当时情况特殊,您也是为了护好小姐。”聂星琢安静站着,她原想见到父亲后狠狠告上一状,再把受的委屈全盘托出,顺便要点零花,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悄悄翻回卧室。其实她一直不清楚父亲在忙什么,无论是聂氏破产前还是破产后,聂承誉总是在忙碌,她对公司一窍不通,只知道聂氏产业囊括众多,却极少清晰地感受到,父亲处理好这些需要付出多少。聂承誉在她面前,从未表现出力不从心,一向都运筹帷幄,所以家里破产她也不曾过多放在心上,她的父亲无所不能,她可以永远做聂家的小公主。父亲为了护好她,付出过多少辛苦。她总得做点什么,即使帮不上忙,维持现状也是好的。窗外月光婆娑,聂星琢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早晨七点,聂星琢从卧室出来,眼尾弯出困泪,下楼的步调却轻快,一夜之间帮佣已经就位,见聂星琢下来笑道:“小姐,先生在餐厅等您呢。”聂星琢拐进餐厅,聂承誉好奇,“起这么早?”“爸爸,”聂星琢径直坐到餐椅上,不太开心地抱怨道:“你回来也不叫我,我早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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