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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蜜桃》TXT全集下载_30(1 / 1)

“宫里的玩乐,再怎么惹笑也不会很过分吧?”李凤鸣从小没太多机会顽皮,此刻看着四下无人就有点跃跃欲试。两人都想说服对方,就这么笑嘻嘻拉扯半晌。跟着就来了两拨人。一拨是廉贞和闻音的四哥闻声;另一拨是平成公主等女眷。李凤鸣先前还没觉得非要这锦囊不可,眼下凭空多了这些竞争者,她心中就突兀蹿起一股胜负欲。她想也不想,飞身就往树上纵跃——自从和亲来齐,每天早上都被辛茴或王府侍卫打得上蹿下跳,那也不是白挨的。只要她能豁出去,跟个猴也没多大区别。但突然生出胜负欲的显然不止她一人,游戏场面可不讲什么地位尊卑。就在李凤鸣刚有动作时,对面的廉贞与闻声也同时跃起。这两人都是真正高手,李凤鸣双脚离地还没两寸,就极没面子地被他们顺手拍回原地。闻音急急冲过去扶住李凤鸣,口中恼道:“四哥!你怎么能和淮王妃动手?!”闻声还算给妹妹面子,听到这声唤,足尖在树干上一点,旋身飘然而下。人还在半空,冷笑声就兜头甩向闻音:“廉贞也动手了,你怎么光说我?”其实这话很平常,可闻音自己心虚,总觉自家四哥意有所指,当场就红了脸。树梢上的廉贞原本已捏着那锦囊,正得意垂眸往下,听见闻声这质问,又看下头的闻音羞得快要燃起来,这就隐约品出点奇怪意味。心头微震,脚下晃了晃,他便从树梢落下。闻声自动退出,廉贞功亏一篑,这让平成公主看到了机会。她扬声笑喊:“钟情!”钟情是执金吾钟辂家的侄女儿,年方十五,自幼习武,这在雍京贵女中很少见。小姑娘英姿飒飒,极富朝气。李凤鸣不确定自己打不打得过她,再看着廉贞重新跳了起来,心中正发急。猛地瞥见又来了新一拨人,其中有道熟悉的身影,她脑子一热,便脱口喊帮手:“萧明彻!”喊完话音尚未落地,她便立刻助跑腾空。几乎就在瞬间,一道玄色身影便掠风而来,单手凌空托住李凤鸣的腰身助力。就这样,李凤鸣与廉贞、钟情几乎同时碰到那锦囊。萧明彻眼疾手快,非常不客气地左踹廉贞、右挥钟情,最终确保李凤鸣得偿所愿。取了锦囊落地后,李凤鸣假惺惺眯眼笑,对廉贞和钟情抱拳:“是我喊了帮手,胜之不武,多有得罪。”说着还用手肘碰了碰萧明彻。萧明彻松开环在她身上的手,惯例冷漠脸:“承让。”新年节下,年轻人凑到一起热闹玩个趣而已,胜负已出,大家都很有风度。廉贞爽朗笑笑:“王妃哪里话。不过我可得说清楚,绝非我技不如人,实在是没料到淮王殿下会出手。”“淮王妃不必客气,”钟情也落落大方地还礼,“淮王殿下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级都轻而易举的,我输得不冤。”萧明彻是和大长公主等人同来的。在齐国风俗里,这种游戏玩乐通常只有年轻小辈参与。大长公主是齐帝的妹妹,高着一辈,身份也贵重,按理不该出现在这里。可她不但来了,还要“主持大局”。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瞟了李凤鸣一眼,最终看向萧明彻。“老五,钟家小姑娘这么敬重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锦囊便让给她吧?”大长公主这话偏心得莫名其妙,别说李凤鸣了,连一旁的平成公主都愣了愣。在场无人接话,林中只能听到令人尴尬的风声。未几,萧明彻转头看向李凤鸣:“给她。”钟情尚未成年,说到底还是个半大小孩儿。这众目睽睽之下,萧明彻既说出口,李凤鸣就根本没得选。但她心里并不太愿意,所以一时没应声。在李凤鸣惊讶的瞪视下,萧明彻从她手中抽走那个锦囊,隔空抛给了目瞪口呆的钟情。李凤鸣看看那接下锦囊就红了脸的小姑娘,再看看直视对方的萧明彻,心中震惊控诉:还能不能做点人事了?这么小的姑娘你也去撩拨人家?!萧明彻略偏头凑到她耳边,轻道:“回去再解释。”李凤鸣冷笑嗤鼻。解释什么?解释贵齐皇室萧姓男子,骨子里自带祖传的水性杨花?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3 19:26:54~2020-08-15 21:57: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头头家的阿纹鸭 4个;火炉冒泡、□□.、脑壳两个旋儿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mm、旅寻 4个;mmm 3个;pinkmartini、515、小红杏出墙、忧郁的仙女、脑壳两个旋儿 2个;33029lxt、dzhwdy、momo、颜諍、明湖、子夜望星、幽晓米、小步鱼曲、梓非渝、阿纹家的头头鸭、木昜、lethe、mima_喵、奶油巧克力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mm 80瓶;阿娥呢 50瓶;曲什么惠 30瓶;白祈、年少不知愁滋味、上官嗷嗷 20瓶;ppan 17瓶;yaluji、果果陆、li、一懒无娱、那天惊蛰、garfield786、h 10瓶;公子凌玹、yutooo 9瓶;北月南辰与晴空 6瓶;蔚藍之歌、米糕、锦年、42615315、既晓x 5瓶;祈雨娃娃、郭郭、li琦、醉美不过流年 2瓶;月下弦歌、子夜望星、merrylautner、我想粗去丸、璇玑、戈戈月半蔚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9章按理说, 李凤鸣不该是个管不住自己脾气的人。只是个游戏玩乐而已,她并不在意锦囊里的东西是真是假,更没有非要不可。可当萧明彻从她手中抢过锦囊扔给钟情, 也不知怎么的, 她心中毫无征兆就蹿起一股邪火。那火越烧越旺,从胸臆间慢慢燃向头顶, 蔓延至四肢百骸。若非她还记着这是个什么场合, 真想当场扭头就走。在她沉默地调整气息、努力平复心情时,那个先前还炙手可热的锦囊却好似变成了烫手山芋。钟情捧着那锦囊呆愣片刻,举步走到李凤鸣与萧明彻面前, 满脸讪讪通红。“多谢淮王殿下美意,也多谢淮王妃爱护谦让, 但我不能要。”李凤鸣的不快只是冲着萧明彻与大长公主, 对这无辜的小姑娘倒无恶感。见她窘迫到不知该如何自处, 便强压火气, 极力和颜悦色:“怎么了?”钟情的脸已红到耳根,语气虽急切,却听得出诚恳。“年节游戏, 输赢各凭本事和运气。既不必顾忌地位尊卑, 也没说年岁大些就必须让着小的, 这是古来就有的规矩。”虽是尚未成年的小姑娘, 但这番话风骨端正, 足见家中教养良好。但到底涉世未深,心思没那么圆滑周全, 根本没想到自己这话同时将大长公主和萧明彻的脸打得脆响。话音刚落,萧明彻倒还是面无表情,但大长公主的脸已沉沉拉下。围观人群神色各异, 平成公主更是干咳两声示意。这让钟情隐约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愈发面红耳赤,额头急出一层汗来。这姑娘活泼敢斗却又讲道理,李凤鸣打心底里瞧得上。眼见她不知该如何进退,便忍笑替她解围。“无妨,我喜欢你,愿意给你。若觉过意不去,你下午要是再寻到一个锦囊,就给我做回礼,可好?”“好好好,”钟情猛点头,小鸡啄米似的,“要是我运气不好没寻到,那这个……”李凤鸣笑眼弯弯:“若运气不好没寻到,这个也不必还。回头你请我吃顿好吃的,咱们就算有来有往。”闻音挽着李凤鸣的手臂,帮腔笑道:“对。淮王妃喜欢吃糖面人儿,你得帮她寻个全雍京城最漂亮的糖面人儿!”“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钟情总算如释重负,眉开眼笑。一场无事生非的人为风波就这么消弭于无形,大家又重新招呼着继续游戏。李凤鸣瞥了瞥大长公主,冲她扯出假笑。*****虽说对钟情那小姑娘观感良好,但李凤鸣对萧明彻是有恼怒的。不管他有什么隐情,未经她同意就从她手中抢东西去做人情,这就让她满心不痛快。下午再进林间寻响春铃时,李凤鸣拉着闻音去了别处,半道遇见平成公主与钟情等人。钟情惦记着要还李凤鸣一个锦囊,便请她与闻音也来结伴。平成公主也帮着热情相邀:“待会儿咱们若寻到锦囊,不管真假,都算淮王妃的。”皇后命人在林中藏了九个响春铃,一上午只被找出了三个,钟情手上那个便是其中之一。其余已被找到的假锦囊,都是些混淆视听的,里头装的是用木雕风铃模型。谁拿到这种假风铃,晚宴时就得当众抽签完成一桩玩笑事。李凤鸣这人有点吃软不吃硬。小姑娘钟情合她心意,平成公主态度也友好,她自是欣然接受邀请,什么都好说好商量。“那就结伴。不过也不能都给我,有一个过瘾就行。”一群不怀什么恶意心思的姑娘凑做堆,无忧无虑的单纯玩乐,各有各的美好,其乐融融,真是世间最好的风景。像钟情那样自幼习武的齐国贵女不多见,所以女子在这种游戏里很吃亏,往年抢到锦囊的大都是男宾。但今次有李凤鸣这种很乐于上蹿下跳的,又有钟情这样厉害的帮手,一众女眷在下午总共寻到三个锦囊。可惜运气不太好,三个锦囊都是假的木风铃。大家一番商量后,由李凤鸣、平成公主与闻音各拿了一个。*****晚宴时,李凤鸣与萧明彻仍是共席。席间李凤鸣连个眼角余光不愿给身边人,只是端着酒盏左顾右盼,最终将目光定在太子夫妇身上。早上太皇太后失口说太子“印堂发黑”,虽是糊涂之言,但李凤鸣联想到太子妃无故小产的消息,就越看越觉得太子气色不对。许是察觉她的目光长久未移开,太子妃竟看了过来。四目相交,太子妃突然眨了眨眼,红唇微动。李凤鸣完全没读懂她的意思,一时有些愣愣的。就在她发呆时,旁侧的萧明彻碰了碰她的手肘:“看什么?”李凤鸣斜眼给他一记冷笑,收回目光坐正。丝竹歌舞中,得到响春铃的人依次向大家祝酒。廉贞、闻声这两人今日好像撒开了手脚大杀四方,运气也爆棚。总共九个响春铃,他们两人手里加起来就占了五个。这东西只是图个吉利彩头,多拿多占也没意思。廉贞得了三个,便分出两个送给太子和恒王;闻声有两个,就送了一个给容王叔。之后,寻到假风铃的人便依次前往帝后席前抽签。廉贞今日除了得三个真的响春铃外,还不幸拿到个假的。于是他又抽到了“为容王叔捶腿一炷香时间”的可笑要求;闻声也得了个“在雍京城巡夜打更三天”的见鬼差事;平成公主要“全文抄写《静心经》两遍”;闻音则需“亲自为中宫花圃浇花五次”。执金吾钟辂的三儿子钟文元最惨,要去畔山学宫做半个月杂役。很快就轮到了李凤鸣。也不知该说她手气好还是不好,抽到的签上要求:明日起,迎一位年幼的皇子或公主回自家府中小住十天。据说往年也有先例。在座各家若非皇亲国戚,就是齐帝信任的世家重臣,权当让孩子去亲戚家玩几天,多走动,倒也不算突兀。皇后说了四位小公主小皇子,最小的四岁,最大的九岁,让李凤鸣自己挑。都是齐帝血脉,这要是带回家,十天里就等于供了个活祖宗,半点差错也出不得。李凤鸣对这些小皇子小公主都不了解,惴惴半晌,最后咬牙挑了六岁的十八公主萧宝珍。萧宝珍的生母只是齐帝后宫最低阶的美人,在她两岁那年不幸病逝,之后她便被记在皇后名下,平日养在中宫。之前李凤鸣按月往中宫接受皇后训导时,曾见过她两次。依稀记得那小妹子话少,笑起来文文静静,似乎不是那种跋扈事多的难缠孩子。皇后笑着拍拍李凤鸣的手背:“别怕,宝珍儿性情乖巧,她的乳娘和贴身侍女也会随行。”于是就这么定了。*****宴散出宫,李凤鸣上了马车就扶额小憩,还是不想理人。萧明彻小心蹭过去要抱她,被她一脚尖踹在小腿肚上。虽踹得不重,但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滚”字。其实萧明彻完全能躲得过,但他没闪没避,老老实实挨下这脚。“消气了?”“没有。”李凤鸣闭眼冷哼。萧明彻主动将长腿伸出去点:“那你再踹。”“你以为我不敢?”李凤鸣火气腾腾地坐直,不但很不客气地连踹好几脚,还在他鞋上狠狠踩了个印子。萧明彻活像个受气包,全程坐得端端正正,等她发完脾气,才认真道:“这下消气了吧?我可以解释了吗?”“气消没消,要听了解释以后才知道,”李凤鸣重新斜靠窗边,横眉冷对,“用嘴解释就行了,少动手动脚的。”“若在宫里得了响春铃,按例就需要当家主母连续三日在城中‘施春粥’,什么人都能近前。”白日里虽有人向李凤鸣解释过“寻响春铃”该怎么玩,却没细说到这一桩。连闻音都忘了告知她这个。见李凤鸣愣住,萧明彻试探地再度伸手。她未再抗拒,萧明彻便将她揽过来,谨慎贴着她的耳畔,小声道:“钟情与平成公主她们刚进林时,无意间说起一件事……”那时萧明彻和廉贞刚好在假山后头等闻声,就听得一清二楚。钟情说,金吾卫前些日子发现雍京城突然来了群行迹可疑的魏人,名牒上的身份是客商,看体格却像练家子。金吾卫细细将这些人盘过,又暗中尾随了几日,但他们除了没进行正常的商事交易外,并无不法举止,于是便作罢。“最近执金吾钟辂又想起这群魏人,再派人去查,就发现他们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李凤鸣周身绷紧。“城中查无踪迹,城门、码头也无谁见过他们离开。”萧明彻是上过战场的人,最怕听到“不见了”这三字。不怕对手凶狠,也不怕对手逃遁,就怕对手突然消失。“若咱们得了响春铃,你做为当家主母,就得亲自出面去施春粥。到时鱼龙混杂,场面很不可控,你可能会有危险,明白吗?”一群扮做客商的练家子,不远千里从魏国来到齐国雍京,又不做正常的商事交易,还在金吾卫放松警惕后突然消失……难道还能是来请李凤鸣回国继承皇位的?“宫里人多眼杂,你又在女眷那边,我不好特地过去找你说,就让廉贞和闻声联手,尽量抢在你们前头将九个响春铃都找齐,”萧明彻拥紧她,哭笑不得,“谁知你运气那么好,一进林子就找到个真的。”假的木风铃与真的响春铃形状虽一样,装在锦囊里的坠重感却有区别。萧明彻拖着她上树后,只稍近看就知那个是真的。李凤鸣的真正身份是秘密,魏国有人可能会来暗杀她,这种事也不能让外间看出端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萧明彻不好做得太明显,赶巧大长公主开了口,他便顺势扔给钟情。那些形迹可疑的魏人千里迢迢来雍京,若目标是李凤鸣,肯定不会胡乱节外生枝。钟家的当家主母出面施春粥不会有任何危险,换了李凤鸣就未必了。要护李凤鸣周全,就必须重视所有异常细节。哪怕最后查实只是巧合,那也好过大意轻忽给了歹人可乘之机。“既明日要迎萧宝珍到咱们家小住十天,这期间你就有充足理由不出门,谁也不会怀疑,”萧明彻道,“我怕那些人盯着咱们府中的动静,就委托廉贞设法暗查,闻声也答应帮忙。”他希望能在十天内将这群人找出来,以绝后患。不管是金吾卫的事、太子的事,萧明彻都可以耐心地谋定而后动。但那群不知所踪的古怪魏人关乎李凤鸣安危,他是半点耐心都没有。闻声做为大理寺司直,审案经验丰富得很。只要抓到人,就一定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真正来意。但凡确定那些人真是来暗杀李凤鸣的,不管他们是魏国哪一方的人马,萧明彻都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齐国。*****直到回了淮王府,在自己小院门口停下脚步,李凤鸣才从混乱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认认真真对萧明彻执了歉礼:“对不住,我该先问清楚缘由。胡乱对你发脾气,是我的过错。”知错就要认,这点教养李凤鸣殿下还是有的。她不止口头道歉,还蹲下去亲手拍拍他衣摆上、鞋面上的鞋印。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了。萧明彻弯腰握住她忙碌的手,拉着她站起来,大度得很:“不必如此。你只是拈酸吃醋罢了,我不生气。”“我发脾气是因误会,以为你……”李凤鸣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最后索性恼羞成怒,胡言乱语。“反正,总之……谁在为你拈酸吃醋?我甜着呢!”为了力证自己所言不虚,李凤鸣猛地捧住他的脸,对嘴亲了下去。消受了半晌美人恩后,萧明彻环紧她的腰肢,噙笑哑声:“你不是个好人。”“我怎么不是好人了?”“先摸了我的鞋,又来摸我的脸,”他微微抬眉,假意抱怨,“总变着法将我弄脏。”末尾两个字咬音重重的,很是故意,仿佛在释放某种暗号。李凤鸣也跟着挑眉,红着脸笑:“那你想怎么样?”“是你将我弄脏的,难道不该是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帮你洗干净,”李凤鸣忽略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烫,装得云淡风轻,“一起沐浴吧,省水。”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5 21:57:34~2020-08-18 01:1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果果陆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碗酱 3个;偏遠南方之北、kirrrrr 2个;明湖、子夜望星、忧郁的仙女、小青山、火炉冒泡、点点是满满、木昜、鱼崽儿、吱吱唧、云、梓非渝、嗒嗒哒、阿纹家的头头鸭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sllmhl 160瓶;赵小八 50瓶;kirrrrr、小青山 36瓶;头头家的阿纹鸭、37120814 30瓶;不完美小孩 28瓶;神烦起名、13725527、果果陆、黎 20瓶;嗒嗒哒、耶啵啵、夜黯玉钩冷、华如风 10瓶;ri7n 6瓶;czj1968、鱼饼是个鱼饼、六个橙子、沉沉、沉菇凉、阿玥、万崽不吃香菜 5瓶;mima_喵 4瓶;头秃少女 3瓶;林秋霞的小迷妹 2瓶;柒柒肆拾玖、石榴玫瑰、子夜望星、戈戈月半蔚、我想粗去丸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0章宫宴次日, 淮王府就迎来了十八公主萧宝珍。按照李凤鸣在宫宴上抽到的签,萧宝珍将在淮王府小住十日。萧宝珍这小公主性子文静,并不是那种闹腾的孩子。但从她到淮王府第一天, 萧明彻就觉度日如年。因为她终究只是个六岁小孩儿, 平素养在皇后宫里,甚少接触外间, 多少有点认生。萧明彻虽是她同父异母的皇兄, 但两人年岁差得大,皇子进中宫的时候又不多,兄妹俩很少见面, 跟陌生人没两样。况且萧明彻对外向来冷漠脸,并不分大人小孩儿。萧宝珍每次被他看一眼就忍不住要裹紧小披风, 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倒是李凤鸣这五皇嫂, 笑脸和软, 之前进宫接受皇后训导时又曾与萧宝珍见过, 小公主到了淮王府,只认得她,自更愿意黏在她身边。李凤鸣见着这小公主, 总是容易想起自己的妹妹, 对她便多了几分怜爱与耐心。眼下朝中各部尚未开朝复印, 有些事暂无法推进, 李凤鸣也趁机偷个闲, 带着萧宝珍在府中吃喝玩乐,顺便整理心情。这一大一小总黏着, 萧明彻就被冷落得仿佛不存在。幸亏他要忙着追踪那帮神秘消失的魏国客商,倒也没太多空闲顾影自怜。但那帮行迹可疑的魏国客商实在藏得深,廉贞动用了不少人脉, 花了四五天,竟也没寻到他们的蛛丝马迹。萧明彻愈发不安,李凤鸣却心怀侥幸:“我在行宫躲了小半年,回府后又很少出去。或许他们见无机可乘,早就走了?”“我觉得没走。”萧明彻很是烦躁,却实在没有头绪。李凤鸣安抚道:“就算没走,这一时三刻寻不出,急也急不来。凡事欲速则不达,你别只盯着这一桩了。金吾卫的事准备得如何?”“大致布局就是之前咱们商量的那样,细节上还需再推敲。初步预计在惊蛰春祭时收网。”关于金吾卫的这个局,单靠淮王府完不成。宫宴那天,萧明彻已趁机与几家可靠同盟交换过意见。李凤鸣只知大概,并没有细问。说到底还是齐国皇室内斗,她这魏国人掺和太深总归不合适。点到为止,为萧明彻提供些许助力就够了。眼见萧明彻胸有成竹,李凤鸣噙笑颔首:“好。”*****元月初九,有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登门,求见淮王府谋士岑嘉树。中年书生来自宝山郡,与岑嘉树算是同乡。齐国读书人谋生的出路并不多,有些落魄多年的士子听闻同乡有了前程着落,便会设法寻到面前,请求搭把手引荐主公,跟着混碗饭吃。府中众人以为这中年书生也是这般,都没多想,只让岑嘉树自去应对。哪知岑嘉树与中年书生在偏厅茶叙半个时辰后,就心急火燎跑到议事厅找萧明彻。“殿下,夏望取士舞弊案,有进展了!”这案子一直是东宫在咬着。但太子明显就是因为查这个案子才惹来刺杀,而萧明彻在表面上又奉圣谕在查太子遇刺案,所以这事与淮王府多少也扯得上点干系。萧明彻跟着岑嘉树去了偏厅。与那中年书生密谈两炷香时间后,他心中已有定见。不过,这些日子下来,他已深知李凤鸣对“同盟”这个身份的坚持,便没当场独断,而是前往后院去寻李凤鸣商量。*****李凤鸣正带着萧宝珍在暖阁里吃冬枣。萧宝珍的生母只是低阶美人,生母过世后才被记到皇后名下的。毕竟不是亲生,又是个公主,皇后在她身上不放什么指望,便谈不上多精心。但也没苛待她,年岁到了该学什么就给学什么,有病有痛也关照,吃喝用度都是公主该有的规格。所以萧宝珍对冬枣这东西并不陌生。可她到底只是个小孩儿,虽性情文静,也免不了有几分贪鲜好奇。李凤鸣这冬枣竟是沾着新奇的秘制花酱吃,萧宝珍没见过这种吃法,小脸都亮了许多。李凤鸣也是闲的,并没有大大方方任小公主自己吃,而是先带着她学了一篇文赋,然后要她背。背对一句给四颗,若背错就要倒拿走两颗。眼看自己面前的冬枣一会儿多一会儿少,萧宝珍的小心脏被提溜得个高高低低、起伏不停,背得愈发磕绊,错漏百出。这几日朝夕相处,她与李凤鸣也算混熟了,没人瞧见时就亲昵许多。眼见自己面前的冬枣已被扣到只剩六颗,她便自暴自弃,一头扎进李凤鸣怀里耍赖。到底年岁小,这一起急,竟急出了小奶音:“五皇嫂欺负人!”李凤鸣最受别人撒娇,玉雪可爱的小公主奶声奶气,又急又笑地在怀里拱来拱去,她真是浑身都酥了。“好好好,罢了罢了,整盘都给你吃。”正笑着,就听窗外传来萧明彻的沉沉冷声,字字幽凉:“萧宝珍,你是没长骨头吗?”小孩儿被他吓得一激灵,赶忙坐正,扭头看向窗外那张冰块脸。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脸严肃:“五哥,我长骨头了。”李凤鸣好气又好笑,随手抓了颗冬枣隔窗丢过去:“你算个什么兄长?”成天吓唬小孩儿。“出来一下,有事与你说。”萧明彻接住那枣,话是对着李凤鸣说,冷眼却睨向坐姿端正的萧宝珍。说真的,此刻他深深觉得,这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十八妹有点“面目可憎”。小小年纪就很不像话,竟敢对他的妻子行埋//胸之举。他忍住没冲进去将这小家伙拎起来丢出府,实在是个仁慈的兄长。*****让侍女进去照应萧宝珍吃枣,李凤鸣才放心走出来:“出了什么事?”“夏望取士舞弊案,证据确凿了。”李凤鸣一愣:“哪来的证据?你早前不是说,去年出现在檀陀寺寄唱会上的那个恒王府师爷,全家都被灭口了?”去年五月初五,李凤鸣与闻音去檀陀寺寄唱会那天,萧明彻、廉贞、福郡王夫妇也在。当时李凤鸣与闻音亲眼见到有人寄卖夏望取士名额,很久以后才听萧明彻说,最后出面完成那笔交易的,正是恒王府一位师爷。但东宫的人刚查到那师爷没多久,师爷全家就被灭了口。虽做成了全家“悬梁自尽”的假象,其实用脚趾头想都知是怎么回事。恒王确实够狠绝,也够利落,应对很及时,正好抢在太子之前将人证物证都毁了。但他绝对没想到,那师爷生前留了一手。师爷将恒王与吏部侍郎王安志来往的两封书信悄悄留下,并命人辗转送给了一位家在宝山郡的挚友保管。师爷全家被灭门三个月后,消息传到了宝山郡,那位挚友便带着那两封书信进京来了。“他在京中无门路,不知该如何上达天听,就来寻同乡岑嘉树帮忙,”萧明彻道,“我看过信了。王安志的笔迹我不熟,但认得恒王兄的笔迹。”“你曾说过,你们当初是循着那师爷的踪迹,才会出现在檀陀寺寄唱会上。”李凤鸣眼珠滴溜溜一转,问出个让他措手不及的问题。“也就是说,你早知师爷曾送书信出京?若我没猜错,师爷全家被灭门的消息,也是你派人传到宝山郡的吧?”萧明彻噎了噎,倒也不隐瞒:“不止传到宝山郡。”当初他只知师爷暗中派人送信出京,也没查到送去何方。师爷被灭门后,他本着姑且试试的心态,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渠道,将这消息往各地散播。在今日看到那两封信之前,他并不知师爷送出的信中具体内容,只推测应是师爷自保反击的杀手锏。“法子虽笨拙,却有效,”李凤鸣双手叉腰,欣慰笑叹,“现在有人拿着信来,你打算怎么做?”萧明彻垂眼盯着她:“我想将信暗中交给太子。你意下如何?”白送这人情给太子,太子阵营的人只会更加认同萧明彻。如此,将来若恒王居上,太子不幸倒了,这帮人中的幸存者必将迅速向萧明彻靠拢,他就不必担心无力招架恒王。若是恒王倒了,太子总不能冒着让拥趸们寒心的风险,公然对萧明彻行“兔死狗烹”之举。现阶段帮着太子对打恒王,但不过分出头,这是李凤鸣早先为萧明彻规划的最有利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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