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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6(1 / 1)

众人忙顺着他的目光去瞧李清嘉。只见她得意一笑,随后一副害羞的样子, 低头道:“皇上谬赞了, 臣妾的舞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哪里能登大雅之堂呢?”她本想着皇帝会再夸她几句, 没想到皇帝却似陷入什么回忆中一般,良久不说话,随后, 竟直接去瞧沈楼。沈楼站起身道:“皇上。”等着他问话。皇上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哦, 楼儿,无事, 坐吧。”众人皆被皇帝这一出搞迷糊了, 不知他是何用意。只有沈楼和皇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个接着给王恕意夹菜, 一个继续盯着赵念真, 怕她说错什么话。李清嘉被撂在那里, 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面色有些不好看。皇帝这时才幽幽道:“李美人,如此良辰美景, 你不献上一舞,也着实可惜了些。”今日宴请的都是皇亲国戚,倒也没什么避讳。李清嘉换了神色, 满脸笑容地行礼:“是。”说着,便走到中央,随着众多舞女翩翩起舞。她面容艳丽,身姿曼妙,舞段轻盈,颇有飞燕之风。不时有惊呼声响起:“难怪李美人能如此受宠,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自然是能轻易将皇上的心勾了去。”“是啊......”李清嘉听见了,得意一笑。皇上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看得痴了。皇后见此,冷着一张脸,紧紧地抓住了赵念真的手。王恕意收回目光,看着桌上已经堆成小山的吃食,吃了一惊,转头朝沈楼小声道:“侯爷,我怕是吃不了这许多。”满满当当,面前的盘子已经快装不下了。沈楼侧身,笑道:“你太瘦了,多吃一些,一会儿还要守岁呢。”说着,又将一筷子酸笋炖鸡丝放到了她面前的盘中。王恕意哭笑不得,沈楼何时有了投喂她的习惯?看着眼前这么些吃的,王恕意深觉任重而道远。刚要开吃,便见一直手从背后伸过来,将她手中的筷子夺走,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王恕意有些发懵,扭头一看,只见赵念真正站在她身后,鼓起腮帮子吃着。这位公主竟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他们这里来了?“公主......”“怎么?”王恕意指了指她手中的筷子:“我方才用过了......”她就这么拿走使了。赵念真使唤人搬个椅子坐在他们旁边,边吃便道:“没事,我不嫌弃你。”......好吧。忙有人再递上一双筷子,沈楼接了给王恕意,他一双眼睛悠悠的瞥了一眼赵念真,似有不满:“公主,你的位置在那儿。”他指指皇后身边的位子,意味不言而喻。赵念真擦擦嘴,无奈道:“母后忙着生气呢,没空理我,本公主一个人坐在那儿,好没意思。”皇后如今正是心里难受,难免要挑人的刺儿,她可不想被无辜殃及。沈楼微微皱眉,他对他们的这些事不感兴趣,仍沉声道:“公主,请回去。”赵念真噘嘴,随后拉着王恕意道:“好嫂子,你替我跟楼哥哥说句好话吧。”嫂子都叫上了。王恕意瞧她鼓起一张笑脸一脸央求的样子,心下一软,转头朝沈楼道:“侯爷......”沈楼抿了抿唇,良久,扭头不再说话。这是答应了。王恕意捏了捏沈楼的手,笑了笑。赵念真在一旁啧啧称奇,谁能想到,沈楼这么个人,如今竟被她身边这个女子吃得死死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许久没露面的赵信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溜了进来,悄悄坐在了座位上,朝沈楼摆手。沈楼眼皮都没抬,继续吃菜。王恕意瞧见了,拉拉沈楼的袖子:“侯爷,三皇子在叫你。”沈楼放下筷子,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轻声道:“不必理他。”王恕意刚要再开口,便听身旁的赵念真大声喊道:“三哥哥。”她的声音极是响亮,丝竹声根本压不下,将正在欣赏歌舞的皇帝都吸引了过来。赵信顿时猛地拍了一下额头,他这个妹妹,天生就是来坑他的!王恕意眨眨眼睛,与众人一起发愣。沈楼嗤笑一声,接着给她夹菜:“吃吧。”这......怎么吃得下去?王恕意拿着筷子,就是不敢举起来。“老三,你怎么如今才来?”皇帝抬手,让李清嘉停下。赵信无奈站起:“风寒雪大,出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便回去换了身衣裳,所以来的迟了些,还请父皇责罚。”皇帝皱眉:“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稳重,也不知和楼儿学学。”听见皇帝提到他,沈楼放下筷子,没什么表情。“父皇教训的是。”赵信忍不住心里嘟囔,沈楼也是近日才稳重了些,往日可比他要不守规矩的多。哎,只叹,他如今找到了心上人,竟也开始安分起来,反倒显得自己是个异类了。皇帝点头,让他坐下,招呼李清嘉到他身边。李清嘉弯起唇角,动作轻柔地给皇帝斟了一杯酒,又说了一些趣话,逗得皇帝哈哈大笑。赵念真翻了个白眼:“父皇的眼光也是够差劲的,嫂子,你说是不是?”被无辜叫到的王恕意张了张嘴,拿了块芙蓉糕给她,笑道:“公主,吃这个吧。”她可不敢随意议论皇帝。赵念真一把将芙蓉糕塞进嘴里,气鼓鼓的样子。到了放烟花的时辰,众人忙起身去瞧,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分外璀璨夺目。恐怕只有皇宫才能有这样多的烟花瞧,王恕意一时瞧呆了。沈楼凑到她耳边:“喜欢?”王恕意点点头,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动作摇晃。“等回去,我买一堆给你放。”一朵烟花绽放,正好映照着王恕意的脸。方才声音太吵,王恕意没听清:“侯爷说什么?”沈楼笑着将她拉回座位上坐下:“没什么。”王恕意笑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揉揉红红的脸颊。隐在人群中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随后很快离开。王恕意察觉,扭头去瞧,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烟花放完,众人都回了座位继续说笑。赵信来到沈楼身边悄悄与他说了什么,沈楼面色一沉,下意识地去瞧王恕意,只见她面色微红,正被赵念真拉着说话。沈楼沉声道:“知道了,多谢。”赵信摆摆手:“你也不必那么紧张,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沈楼皱起眉头,转身将王恕意拉近自己身边,沉声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他的手抓地有些紧,王恕意有些没反应过来,摇摇头:“没有,怎么了侯爷?”沈楼微微松了口气:“没什么。”也许真是他们多心了,那宫女并没什么不妥?“楼哥哥,你没看见我们正在说话吗?”赵念真对沈楼拉走王恕意的行为表示不满。沈楼没理她,站起身来拉着王恕意就要走。周围人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沈楼就要退席?王恕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沈楼带出了宴席。赵信无奈的摇摇头。皇帝注意道沈楼的动静,问道:“楼儿怎么了?”赵信起身回道:“回父皇,沈楼身子不舒服,便带着王娘子先回去了,临走前让儿臣向您告罪。”“呦,侯爷身子一向好的不得了,怎么今日却突然不舒服了?别是身边那位给传染的吧?”李清嘉在一旁捂嘴笑。赵念真扔个瓜子壳到她身上:“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李清嘉被气得不轻,赵念真这丫头专跟她过不去,看她有时间了不教训她!皇后忙瞅了一眼皇帝,冲赵念真喝道:“念真!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快下去领十个手板。”赵念真噘嘴,转身跑了。皇帝摇摇头:“她一个孩子,跟她计较什么?”皇后笑笑,又替她告了一遍罪。皇帝让赵信坐下,对一旁的内监道:“去派人看看楼儿到底怎么了,叫人回来回话。”“是。”*“侯爷,不是要守岁吗?到底怎么了?”王恕意被抱上了马车,转身问道。沈楼摸摸她的脸,似是有些急切:“等回去了再细说。”一扭头,朝人吩咐道:“现在立刻叫人请许太医到侯府,快去!”“是!”王恕意一头雾水,但也没在问什么。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沈楼觉得慢,一把夺过马夫的鞭子道:“下去!”那马夫忙跳下去,跟着马车走。路上积雪已扫,马车一路狂奔回府。负责宵禁的侍卫远远的瞧见沈楼的马车,也不敢拦,躲在路边让他们一行人过去。“哎?伯阳侯不在宫中吃酒守岁,这时候出来做什么?”“闭上你的嘴吧,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主子们的事儿你也敢打听?巡逻去!”......“吁——”马车停下,沈楼掀开帘子,只见王恕意正倚在车上,眼神迷离,没有精神的样子。沈楼心里一咯噔,忙去叫她:“恕意!”王恕意努力掀开眼皮,叫了一声侯爷,声音几乎听不见。?轻&吻&喵& 喵&独&家&整&理&她这是怎么了?第43章王恕意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浑身上下使不了力气。她听见有人在喊:“许太医怎么还不来!?”声音急切,带着一丝慌乱。王恕意越发昏沉。“恕意!”沈楼轻轻拍着她的脸,“别睡!一会儿许太医就来了, 你醒着, 别睡!”王恕意想睁开眼睛点点头,却发现无能为力,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着她不断下沉, 坠入无可挽回的深渊。她开始头痛, 好像有根针在扎她的脑袋,她只好捂着脑袋在床上不住地翻滚, 。“侯......爷!”沈楼心都要碎了,急忙握住王恕意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因为疼痛, 王恕意出了一身汗,发丝湿透黏在她的脸颊上, 衬得一张脸更加苍白。王恕意不停地挣扎,痛苦出声:“我......我疼......”沈楼眼圈发红, 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猛地转头冲外头喊道:“一刻钟!许太医要是再不到, 你们也不必来见我了!”掷地有声, 散发着浓浓的寒意。“是!”那些跟着他多年的侍卫, 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在他们眼里, 沈楼从来是放荡不羁、胸有成竹的,面对任何事都能从容应对, 如今,他们竟觉得他此刻分外惊慌失措,仿佛在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等了片刻, 许太医还没到。王恕意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脸色也愈加苍白,疼痛使她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只能紧紧的抓着沈楼的手,不停掉眼泪。沈楼眼睛通红,见她如此痛苦,一向镇定的脸上开始变得慌乱。他咬咬牙,在她耳边道:“别怕,我很快找人来救你。”说罢,他将王恕意放下,转身大步出去。小潭和清荷正好走到门口,见沈楼一阵风似的从里头出去,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除夕之夜,王恕意不在,小潭便去找清荷说话,不想听见有人喧闹,她们便想着过来看看,正撞见沈楼。侯爷和姑娘不是到宫中赴宴去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她们还没问,便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呻/吟声,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姑娘!”她们冲进去,看见王恕意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在床上不住痛苦地叫喊,杨嬷嬷正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到自己。“姑娘!怎么......?”怎么去了一趟宫里,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们帮着杨嬷嬷按住王恕意,不住地流眼泪。“太医呢!?”“侯爷已经去请了。”清荷和小潭只觉得度日如年,怎么还不来?众人正急得不行,只见沈楼拽着许太医的衣领,将他拖进屋里来,随后,猛地推到床边,沉声道:“救她!”他满身寒意,气势逼人,让人看了忍不住发抖。许太医背着药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胡子都没捋,便去瞧床上的王恕意。他面上一愣,眉头开始深锁。王娘子这症状......“劳烦两位姑娘按紧夫人。”他开始上前诊脉。......沈楼瞧了王恕意一眼,随后闭了闭眼睛,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所行之处落下几片残雪。有下人上茶,沈楼捏着拳头,幽幽道:“出去。”那下人被吓得差点打翻茶盏,忙不迭地出去了。沙漏不停地流动着,本该是欢欢喜喜的除夕之夜,侯府里的氛围却压抑的要命。沈楼直直地坐在那里,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但满府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侯爷此刻正万分的焦虑,一颗心都系在一旁床上痛苦的女子身上。众人都屏息不敢多言,于是整个院子便只听见王恕意痛苦的叫喊声。许太医额头的汗都开始滴下来了。夫人在宫里吃了什么?看这症状,也不似一般的毒药。他行医多年,竟从未见过。他用银针插入王恕意的百会穴和太阳穴,先替她止痛。随后割破她的手指,拿起烛台仔细观察,越看,眉头皱地越紧。......王恕意渐渐地不再挣扎,她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一张脸面无血色,在烛光下看着,甚至有些发青。沈楼仍在一旁一动不动地坐着,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那块墨玉,愣愣地想,他的恕意万一.......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再想下去。他用手抚着额头,随后,双手轻轻垂下。时间从没像如今这般难熬过。天色将明,忙碌了半夜的许太医开始慢慢松了口气。王恕意的病情已经算稳住了。许太医擦擦额头的汗,转头去找沈楼。“侯爷。”沈楼仍是那个姿势坐着,没有反应。许太医又叫了一声。沈楼猛地抬头,眼神犀利,像是旷野中被惹怒的饿狼。许太医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他还等着回家吃饺子呢,可不想死在这儿啊。侯府侍卫来请他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半路遇上沈楼,便被他一把拽到马上,狂奔到侯府。见沈楼如今这样子,他的腿有些打颤,沈楼要是疯起来,自己说不定也要遭殃。沈楼见是他,神色缓了缓,闭了闭眼睛,开口道:“好了?”许太医见他正常了些,方缓了口气,揉揉有些发酸的老腰,恭敬道:“是,夫人的病情已经暂且稳住了。”沈楼猛地站起身,瞧了王恕意一眼,只见她微微皱着眉,正安安静静地睡着,脸色也不似原先那般苍白。他眼睛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随后,他看着王恕意,问道:“是什么?”许太医郑重道:“应该是往生水,老朽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它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本是无毒的,但与特定的食物一起食用时,便会发挥作用,能使人精神萎靡,随之头痛欲裂,长久还会出现幻觉,伤害亲友,最后人往往会经受不住折磨选择自我了结。”与鹤顶红等烈性的毒药不同,它发挥作用的过程十分缓慢,食用者要日日忍受精神的折磨直到死去。给夫人下此药的人,实在是心肠歹毒。沈楼越听脸色越冷。他怜爱的看着王恕意的脸,轻声问道:“能解吗?”许太医面色有些不好,他低头道:“在下无能,只能暂缓夫人的病情,要想根治,还要找到下药之人才行。”那边小潭清荷两个丫头听见这话,已是六神无主,都忍不住哭起来。两人砰的一声朝许太医跪下,咚咚磕头:“太医,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她到了今日也才十九岁,不能......”她不能有事。沈楼轻脚走到床边坐下,握着王恕意纤细的手,看了她许久。他以往最喜欢看她安静的睡颜,柔和精美,像是上天画好的一副精美的美人画。可他如今只期望着她能睁开眼,和自己说说话,告诉自己,她很好,这一切都是骗他的。沈楼轻轻拨开王恕意脸上的发丝,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他站起身,沉声道:“照顾好她。”随后,便拿起一把剑,大步出了屋子。他的脸色犹如寒冰一般,直接上马往街上奔去。新年第一天,早有人出门要去亲戚家走动,是以虽天色刚亮,街上的人倒是也不少。众人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过,扬起了一地的雪花,纷纷扭头去瞧。这大过年的,谁骑着马在街上乱跑?见人远了,众人都各自散了,接着去串门。沈楼骑着马,直往李家奔去。下了马,只见府门紧闭,沈楼拍了拍门,站在外头静静等着。不久,有人将门打开一条缝,不耐烦地问道:“谁呀?!”沈楼一脚将门踹开,那人紧跟着跌在地上。沈楼抬脚大步往里走。那人看见他手中的剑,忙道不好,别是大清早的有贼人闯进来了吧,于是便捂着屁股拼命喊道:“来人!有贼人进来啦!”管家李福听见,忙过着棉衣出来,打眼一瞧,竟是伯阳侯。他怎么来了?李福扭头轻喝道:“喊什么喊!挣开你的狗眼看看那是谁?!”转头忙堆起一张笑脸冲着沈楼道:“侯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是来找老爷的?可是不巧,老爷到刑部侍郎江大人家吃酒去了,要晚些时候才回来呢!”沈楼停住脚,笑道:“我找你们夫人。”李福只觉得沈楼的笑有些渗人,他眼睛一转,瞥见沈楼手里的那把剑,登时警铃大作。他讪笑道:“夫人......也跟着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儿改日再来吧。”沈楼嗤笑一声,接着往里走。李福还想阻拦,沈楼一脚将他跺趴下。“哎呦!”他就是个下人,这侯爷能不能轻点,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孟氏这些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刻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外头一阵骚乱。她皱着眉头刚要骂人,便听见有人掀开帘子进来。水晶珠帘哗哗作响,随后归于沉寂,没了声音。孟氏觉得不对,急忙睁开眼睛。只见沈楼正背着手站在塌前,幽幽的看着她。他笑起来,轻声道:“夫人,好久不见。”说着,便将剑抽出来,抵上了孟氏的喉咙。第44章满屋的丫头吓得乱叫, 见沈楼没管她们,纷纷跑了出去。孟氏气了个半死,这帮小蹄子们, 她平日里待她们不薄, 如今她被人拿剑指着,她们竟跑得比兔子还快!冰冷锋利的剑抵在脖颈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破皮肤。孟氏从来养尊处优, 何曾见过这阵仗, 吓得牙关有些打颤。“侯......侯爷,您......这是做什么?”公然到一品大员的家里, 拿剑指着他的夫人,他也太无法无天了,一会儿她便要进宫向李美人告状去。沈楼见孟氏不断后退, 轻嗤笑一声,轻声问道:“夫人, 您前几日进宫做了什么?”他这句话一出口,孟氏便明白了他来的目的。李美人得手了?她眼神开始四处飘忽, 想拖延时间, 等人来救她。“侯爷, 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美人近日有些烦闷, 我不过是进宫陪她说话解闷罢了, 还能做什么?”沈楼眼睛冷得吓人,他轻笑一声:“是吗?”随后, 便抬手将剑往上划到孟氏的脸上。冰冷的剑身贴在脸颊上,孟氏瞪大了眼睛,身子开始发抖。沈楼勾了一下唇角, 手上猛一使力,剑身便划破了孟氏的脸,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啊——”孟氏凄厉的叫喊,去看摸了脸的手,上面沾满了鲜血。她的脸破相了,意识到这一点,孟氏猛地站起身要去要去找沈楼算账,却见沈楼笑着拿剑指向了她的另一半脸颊。孟氏顿住了。对一个女人来说脸有多么重要,这世间谁都知道,沈楼这是杀人诛心。“夫人,想起来了吗?”沈楼轻声问她。孟氏咬紧嘴唇,哭道:“侯爷!我方才说的确实是实话,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李美人,我们真的就是拉拉家常而已啊!”她眼泪鼻涕一通流,不住赌咒发誓。沈楼已经没了耐心,随口道:“夫人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说着,便转身。孟氏猛松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沈楼不像是能轻易放过她的人。她念头百转,立时吓出一身冷汗,跑过去跪在地上喊道:“侯爷!我说!我都说!求您别伤害时儿!”他一转头,肯定会去找李时,她那个傻儿子,她最是清楚,最是受不得苦的,沈楼敢轻易划破她的脸,不定会对李时做出什么事来。沈楼转身,将剑收起来坐下:“夫人还不算太笨。”随后,声音一冷:“说吧。”孟氏捂着脸,忍着疼痛开口:“前些日子,美人要我们给她找一种药,我进宫就是去送这个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将责任都推到李清嘉身上。沈楼伸手:“解药呢?”孟氏摇头:“没......没有解药......”沈楼猛地站起。“真的没有!”孟氏怕他不信,连忙道:“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给不给解药又有什么分别?我将那往生水的原料给了李美人,便没再管了,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用!真的!”看沈楼这样子,不难猜到,那药是给王恕意喝了。想到这里,她心中隐隐有些痛快,但面上并未显露。沈楼眯起了眼睛,静默片刻,便起身道:“来人。”不知从何处,有几名侍卫出现在屋子里,皆身形高大、黑衣蒙面,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气。沈楼摸着手上的剑,轻声道:“带上她。”说着便转身出去。“是!”“你们放肆!......我是官眷,你们敢随意抓我?!......侯爷!......沈楼!呜呜......”那几个侍卫手脚麻利地将孟氏捆了,堵上嘴巴套进麻袋里,给抬了出去。李时急急忙忙的赶来,正好看见沈楼带着人从清心阁中出来。“侯......侯爷......”因前些日子被沈楼打了,李时现在看见他还有些发怵。沈楼冷冷地看他一眼,随后也不理他,直直地往外走。李时这时才瞧见那只麻袋中露出的蓝色衣角,他神色一震。他想上前阻拦,却不敢动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楼将人带走。他忙跑进清心阁中,找了半天,没有见到孟氏的影子,心里便道不好。“母亲呢?!”李时抓住一个丫头,怒气冲冲地问道。丫头满脸泪水:“少爷,奴婢不知道,侯爷进来没多久,夫人就不见了。”李时猛地将她推倒在地,捏紧了拳头。原来,那麻袋里装的真是母亲。沈楼也欺人太甚!竟直接上门抓人,与那些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李时扭头大喊道:“快去告诉父亲!快去啊!”随后,他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将头捂了起来。*“呜呜——”皇帝坐在龙椅上,有些奇怪的指着麻袋问沈楼:“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一夜未睡,此刻正是困顿的时候,还没睡下,便有人通报沈楼要见他。他一进门,便将一个麻袋丢进了殿里,听着声音,里头貌似装着一个人。沈楼恭敬道:“请皇上将李美人叫来。”皇帝微微皱起眉头,难道是李清嘉近日又惹事了?他冲身边的内监点点头。内监道:“是。”皇帝捏捏眉心,无奈道:“又跟清嘉有关?”他昨夜派去侯府的人回来回话,说是沈楼的那个王恕意生了病。如今,见沈楼这样子,他也猜到了七八分。于是只能轻叹道:“清嘉也太不懂事了些。”沈楼垂下眼睛,神色一冷,她给王恕意下药,在皇帝的口中,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一句不懂事。“皇上,李美人可不是不懂事,而是其心可诛。”沈楼抬起眼睛,直视皇帝。皇帝移开视线,叹了口气。这孩子,不讲情面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沈楼收回眼神,转身将孟氏从麻袋里放出来,看着她轻声道:“夫人,将方才对我说的话再跟皇上说一遍。”他拿掉孟氏嘴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孟氏大口喘气,知道这是在宫里,她忙扭头去瞧皇帝。“皇上,侯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进我们家将我抓走套进麻袋,您可要为臣妇做主啊!”竟是直接不认账。她早就想明白了,在宫里,皇帝就是他们李家的靠山,只要皇帝偏袒李美人,便是偏袒李家,如此,他们家就能一直屹立不倒,就算沈楼也拿他们被办法。所以,她才不会在皇帝面前承认他们所做的事情,方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沈楼嗤笑出声。孟氏又道:“皇上,我们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但老爷他好歹也是您的臣子,就算看在李美人和您的面子上,侯爷也不该这么无法无天,公然捆绑李家官眷!还划伤了我的脸!求您,为臣妇做主!”她将一顶不敬君父的大帽子扣在了沈楼头上。皇帝瞥了一眼沈楼,只见他满脸讥笑,神色嘲讽。皇帝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来人,将孟夫人松绑。”“是。”孟氏大喜过望,她就说,皇上还是向着李家的。皇帝看着他们二人,有些头疼,沈楼从前与李家并无矛盾,他向来不屑于和这些人打交道,可是因为王恕意的出现,他们竟成了敌人,水火不相容,这个不起眼的王家姑娘,可真是有本事啊。他冲沈楼道:“此事,便到此为止吧,朕会派最好的御医跟你回去,一定将王娘子治好就是了。”沈楼眯起眼睛,皇帝又想粉饰太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沉声道:“臣要等见了李美人,才能回去。”皇帝皱起眉头,可到底没再说什么。“皇上,李美人来了。”李清嘉聘聘袅袅地走进殿内行礼,满面笑容,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皇上。”她扭头一看孟氏也在这儿,只见她脸上一道血痕,很是吓人,便问道:“这是怎么了?伯母脸上是怎么回事?还有,您什么时候来宫里的,我竟不知道?”孟氏刚要开口,便听沈楼轻声道:“周莲。”孟氏一愣。“夫人可还记得她?”沈楼面上笑着,眼睛里却无满是冷意。孟氏背后开始出起冷汗。周莲那丫头竟然在沈楼手上?那丫头知道的可不少,别的她不怕,若是那件事被捅出来,皇帝定不会再像如今这般偏袒李家,说不定还要治他们的罪......沈楼在威胁她,可她偏偏只能被威胁。孟氏一咬牙,忙跪下道:“美人,您怎么能给王娘子下药呢?如今趁着人还有一线生机,还是赶紧将解药给侯爷吧!”李清嘉霎时变了脸色,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如今乌云密布。她咬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忙去看皇帝,只见他不住地揉着眉心,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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