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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一勺心尖肉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1 / 1)

邹劭竟生出几分释然的情绪来。他贪恋对方带给自己的感觉,痛苦、欢愉,只要是碰触,只要会相拥。覃谓风的拳又用力松开。他没挥手打过来。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环上自己的腰,脸埋在了肩窝上。一系列动作顺畅自然,像是曾重复过无数次那样。“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闷声说着,鼻息间混着潮湿的热气打在锁骨部位,让人有想咬人的冲动。“外面太冷了。”对方顿了好久才继续说道,“但我还在呢。”衣服浸过水,紧紧贴在身上,给人以亲密的错觉,温度在相触的每一寸角落处升腾起来,逐渐灼烧衣物,烧光皮肉,只留下内脏和骨骼。心脏会由于喜悦而高高悬起,迟迟未落,浑身供血不足,以至于呼吸急促,指尖发冷,头脑也愈发晕眩了起来。他甚至想不起来,拥抱的时候手应该摆在哪。“不冷了。”邹劭回应道。整个人还有些怔愣着,只能紧紧攥住人肋后方的衣物,以此确保真实的感觉。身体外侧贴紧的冰面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艳丽的火,让他整个人逐渐回暖,呼吸间也有了热乎气。“风神。”良久,邹劭轻声说了一句,“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假的,是不是因为今天是……所以才……”覃谓风直起身来,手却没离开。“如果是呢?”他说。“那我也挺开心的,目前为止。”他对上覃谓风的目光没有躲闪,仿佛真的无所谓似的。但覃谓风清楚,那不是无所谓,是不敢有他求。覃谓风轻轻舒了一口气,一只手按着人的后颈往下拉,同时抬头迎了上去。印象里,两个人接吻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这是第一次覃谓风主动。舌尖相抵的一瞬,邹劭发现自己从没忘过。没忘过拥抱时手应该放在哪,也没忘过接吻时应保持多少下每分的心跳频率。每一次说喜欢,每一次相碰触,每一次情动时的引子。从不敢忘过。直至雨声停止,天光破开云雾,折射出七种颜色悬在地平面上方,邹劭才微微把人放开。他们身上都湿得不像样子,冷意后知后觉地漫上来。“邹劭,你要跟我在一起吗,认真的。”覃谓风开口。他明知故问,只想一再确定。天色骤然放晴,像是从山洞口钻出,被正午的烈阳打了满身。“要。”邹劭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咬字不重,却有始有终,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认真的。”覃谓风眼角轻轻动了一下,只是转折了细微的弧度,看上去却温和了不少。像是有点开心。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依旧是粗长章节~感谢捧场!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y.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6241158 ;念 ;第71章 ch71“我上去换个衣服洗个澡。”邹劭说道,“你宿舍有点远,要不先在这凑合下算了。”“那你室友……”“室友有什么?谈个恋爱还不能让室友知道了?”邹劭半开玩笑,“况且他们的项目这几天都有比赛,不在宿舍。”身上实在潮得难受,覃谓风跟邹劭乘电梯到了楼上,几乎从楼梯间里走出来就正对着邹劭的寝室。邹劭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顺带着自己的学生卡递给覃谓风,“你先去洗吧。”覃谓风没动地方,眼睛盯着邹劭的桌角。桌角上摆着笔袋,边口处一截褪了色的红线窜了出来。“你……”他看着那边缘,蓦地说不出话来。邹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放了两年了,以后我再买一对新的。”身上本就不脏,覃谓风十来分钟就洗完回来。邹劭接过学生卡走进浴室,几近是仓皇的步子。他将凉水开到最大,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太热了。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全是刚刚雨中覃谓风主动的拥抱和亲吻,一向严谨的人变得凌乱,带着几分讨好与示弱意味,将他的心搅烂成一滩水。以及覃谓风刚刚从浴室回来的时候,发丝上垂着的水珠滴落在胸前,眼眸里还有些热气氤氲的湿。自己的衣物明显宽大,被某个撩而不自知的人自做聪明地挽起来,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脚腕。本能的吸引像是藤蔓般,附在人的骨髓处。继而扶摇直上。他站在淋浴头下,等着浑身的燥`热慢慢平复下来。直到走进宿舍的时候,目光仍然下意识回避着。“怎么这么久?”覃谓风没注意到邹劭矛盾的眼神,“我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吧。”“等下。”覃谓风被邹劭一把拉住,回头只见对方眼周泛红,像是野兽泛起拼命撕咬的欲望,却被神智狠狠压制着。覃谓风一愣,目光微微下滑,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根本掩饰不住。邹劭看着眼前的人,只觉颅内烧起一团火,那火顺着喉管蔓延,将咽喉处的液`体瞬间烤干,声带摩擦缺乏了润泽,便哑得开不了口。但那火还在肆虐着,掠过心脉,腹腔,到更往下的地方。蛰伏已久的占有欲渐渐抬起头来,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想和他做亲密的事。人固有七情六欲,无能免俗。但现在不能,还太快。“你回去吧。”邹劭哑声说道。最好现在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顺带着把目光勾起的温度也一并带走。覃谓风迈了步子。但不是往外走,是朝里进。邹劭在想些什么,他也清楚得很。他目光再次下滑,轻声道,“需要我帮你么?”眼神像钩子,声音也像,不是能挂鱼饵的软钩,而是带着锈气的尖锐。钩子剐过铜墙铁壁,却能在邹劭面前收起满身的锐利来。仅因为这一句话。拦火的草垛豁然倒塌,转而背叛成为成生火的利器,尖鸣着一同顺着风势咆哮。邹劭向前迈了一步,眼神已经将对方剥得彻底。他明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意思,却仍是故意问道:“怎么帮?”上次“帮”是在医院的夜里,有了黑暗的掩护,人总是要放纵一点。但现在不同,是白天,白天能做的事,都必须是光明正大,且问心无愧。覃谓风错开目光,伸手捏住了邹劭运动裤腰带处的绳头,慢慢向外扯着,绳结处的纹理压制着摩擦,直至最后腰间一松,绳结彻底散开。他看似敢得很,心里却在忐忑着。散开的不仅是绳结,还有脑中那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邹劭单手把书桌上的杂物扫到一边,另一只手拽着人肩膀处的衣料拉到桌前,手劲发着几分狠,俯身把人压了下去。“你想怎么帮?”邹劭又问了一句。“你想要我怎么帮?”邹劭低下头,鼻间呼出的热气打在对方颈侧,灼出一片薄红。“风神,你想要我么……”一句话迸溅出遍地的火星,尽数点燃起将行而未行的导-火-索。覃谓风抬起头勉强回应着,被邹劭向后一推,狠狠撞在桌面侧沿。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闷响。覃谓风的面颊和眼角都由于紧张和无措泛上了一片绯色,似是都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只是在邹劭后腰处梭巡着。动作未见有多用力,指尖像是隔靴搔痒地游走着,在荒原上点起一片难以纾解的火。邹劭忍无可忍地反客为主,翻身把人压了下去,眸色暗了暗,连嗓音都变得喑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邹劭低头咬住对方的下颌,“我说让你要我,但没让你在上面要我……”“你!”覃谓风手腕被邹劭按着,眼尾色泽宛如红梅初绽,却又夹杂着几分委屈与不甘。邹劭心下一软,道:“你要是非想在上面,我也可以配合你。”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覃谓风终于妥协一般地错开目光。冬夜里,梅花瓣被一点点剥落,露出白皙而劲瘦的内里深处,那采-花人却不忍径直折断枝干,只是在花蕊边缘浅浅摩梭着。几近结霜的温度却被这简单的动作灼得泛出热气来,汇成水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流下。冷意更甚,采-花人只手挡住漫天风雪,寒梅却依旧连着枝干一同颤着。梅花自是不怕寒的,只是没有花瓣蔽体的缘故。“你抖什么?”邹劭放慢动作,指尖抚过对方的眉眼轮廓,撩起一片泛着冷意的汗珠。他的眸子中有着料峭春寒,也蕴着并不会强势到将人灼伤的焰焰明火。那擅长在琴键上游弋的指节一节节缩紧,继而将散落在一旁的布料攥出一份好看的形状。混乱着,却交错着。邹劭轻呼一口气,极有耐心地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又一根根地握在手里。“很痛吗?”“……还好。没关系,我能忍住。”覃谓风顿了几秒闷声说道,由于牙关紧紧咬着,颧骨突起的位置微微上移。“我不要听你说还好。”邹劭几乎用着全部的定力才没有将那枝干完全折下来,还留着些丝丝缕缕的连线,无力地垂着,被他一只手托了起来。“如果痛就告诉我,或者咬我,怎样都可以。”覃谓风眼皮轻轻颤了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压抑着破碎的呼吸声,一字一顿道,“当然,痛啊。”“但是,没有你,当初,说分手时候,痛。”——这句话他早该说出来,端端正正地说出来。但他向来把内心情绪隐藏得很好,死要面子。如果他不愿开口,对方又不去问,完全可以让肚子里的苦水烂在泥土里。再激烈的情绪映射到他身上,都要首先被冲淡几个色度。但现在,他在喊痛。他在主动扯掉胸膛上薄薄的皮肉,挖出心来给对方看。看真心,也看伤口。邹劭看着他,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从心脏冲出来,全都堵在喉头,酸酸涨涨地钝痛。每一分苦楚都感同身受,不敢独享,也不敢承让。是他心狠,逼着对方放弃;是他自作聪明,却抄了一条好远的路,蜿蜒曲折,被棱角抹伤了颈。是他弄巧成拙,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人,明明是不忍他辛苦半分的人,明明是那么犟,那么不愿意开口的人,就留他一个人在那反复想。想着为什么要分手。凭什么要分手?情深而不自知,亦不懂他人心思。两年的时间足以使一个人脱胎换骨,也足以使精打细做的园子彻底荒芜。其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一环出了差错,便连蛀虫何时繁殖的都无从知道。只是何其有幸。他们今后,还有很多个两年可以一起走。邹劭没有言语,只是在对方眸里映出的水光中,温柔而坚定地把那梅花枝干最后一丝连线也扯了下来。他提着花钻进山洞里,洞内狭隘,身侧嶙峋的乱石压得他生疼。但随着他向前走,两侧的火光却燃了起来,温度灼热得令人喘不上气来。他不懂抑扬顿挫,不懂起承转合,只是凭着最本能的直觉毫无章法地探索着,举手投足间方寸大乱。几滴水从花枝干切口处流淌了出来,像是甘霖潇洒漫过干涸的河底,霎时间寒冬转春归。雨水应着跪在地上的人们求雨的呼唤,洋洋洒洒落了满地。润泽过每一丝枯槁的裂口,消融进泛着嫩绿的草尖,共鸣着每个人赤诚的心脏。他感觉到对方狠狠咬在了自己肩膀处的位置,混杂着不知从哪里蔓出来的热气,使这雨幕间醉得一塌糊涂。他一遍遍抚掠过枝干的断口,那花却是安静得很,只有每次擦过的一瞬才发出细微的声音。那花本是美的,还是热烈的,他也是喜欢的。但握在手里,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对不起,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邹劭用融进骨血中的力度把人抱紧,一遍遍贴着他耳侧低声说着,不论对方现在能听进几句。“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再也不会了,一辈子也不会了。”作者有话要说:引用七夕番外里的一句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因为有喜欢在做正功。”感谢小可爱们的一路捧场鸭!再次翻牌 念 的营养液~第72章 ch72疯了。这是两个人同时具有的念头。每一份毛孔都在为对方毫无保留地敞开着,每一丝神智都在为这场不计后果的狂欢而谢罪自焚。太快了。但还不够快。时间似乎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在原地苟延残喘着,从第一刻,到最后一刻。呼吸像是一捧蒸气,撩拨过荒原,顺着胸膛的沟壑,在小腹处烧成了滚烫的白开水。那水用了数不清的时间蒸成热气,又花费同样多的时间逐渐冷却下来。邹劭用指尖轻轻扫过覃谓风的颈侧,看着他呼吸逐渐平复下来。“风神。”邹劭叫了一声,对方目光轻轻滑了些许,似是并没有力气开口。“过两周要跟我去舞会吗?”“……不去。”邹劭长呼一口气,“你不跟我去,别人拽我当舞伴怎么办?”覃谓风目光又扫过几个角度,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你敢找试试。“你先睡会吧,醒了再去吃晚饭。”邹劭扯过蹬在角落里的被子,把两个人身子蒙了起来。覃谓风看上去倦得很,不出一会儿呼吸就趋于平稳。长而黑的睫毛覆在柔光下,像是要破茧而出的蝶。颈处的白像是最虔圣的脂玉,而凌乱交错着的红像是最色`欲的蛊惑。很难有人会拒绝这种矛盾混乱的美感。——他要把天使从天堂拽下来,在人间为他建一座独享的伊甸园。-两周后,傍晚。邹劭骑车等在紫荆楼下,手里捧着一束花。那花并非姹紫嫣红地艳着,而是呈于黄白交接的颜色,热烈地绽放在纸捧的边缘,散发着清冷又勾人的幽香。之前的舞培上也有推送讲过舞会礼仪,男孩子一般穿着正装皮鞋。邹劭身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外搭一条领带。满溢的热情与西装衬出的禁欲感杂糅在一起,偏偏眼尾还带着一丝不正经的邪气。他看见覃谓风从楼道中走了出来。与他的侵略性截然不同,对方一身上下都是银调的白,将眉目间的清冷染浓几分。但当对方的目光抬头与他相接的一刻,寒意倏然消散,融成了一弯粘稠的水。邹劭听很多人说过,第一次参加舞会容易紧张,尤其是男孩子。他刚刚还不以为意,直到覃谓风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呈现在眼前。仿佛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紧张是什么滋味。带着小部分生理性的生涩与惶恐,内心的悸动轻而易举被撩起,像是被愉悦地俘虏。“送给你的。”邹劭拿出藏在身侧的花束,举到人眼前。覃谓风一愣。随后,邹劭看着他单手接过,像是细微吸了一口气,随后笑意如同一颗难以察觉却诱人的痣,若有若无地点缀在眼角。素色,果真配得很。“谢谢。”他轻声说了句。挨不住邹劭的软磨硬泡,覃谓风坐在了车后座上面。车座被邹劭特意改成了软垫,但坐上去还是不舒服,只因座位高度相对于覃谓风的腿长来说过于矮,以至于他要特意把腿曲起来才能不挨地面。但这个姿势容易重心不稳,整个人随着车转弯而摇摇晃晃。而邹劭的车技并不好,尤其是载人的情况下。车把手像是有了自由意志一般四处乱窜,每经过十字路口与减速带都要共振一番。“风神,你坐不稳可以靠着我。”邹劭带了点笑,微微偏过头。覃谓风无动于衷,又过了一个减速带,差点没直接从后座上弹下来。“车技很烂。”覃谓风面无表情地评价道。“的确。”邹劭笑着向后伸出一只手,“那稍微迁就我一下可以吗,男朋友?”覃谓风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不只是迁就骑车的车技,还有某处不知轻重的力度,某时年少无知而自作聪明的抉择。都需要互相迁就。但当他径直看进那双眼。身后是落日霞光,尽数铺开在撒满细碎星点的眼底。眼角仅是简单地弯下来,却成了世界上最著名的摄影师都不敢还原的角度。他下意识将手伸过去,便立刻被温暖覆上。邹劭转回去,右手伸在后面,肘关节处微微拉回来一些,感受到覃谓风配合着自己的动作,也向前探了探身子。身后载着沉甸甸的温度,车把手愈发不稳起来。他抓紧对方的手,又向前拉了些。彼此都在用着力,却也都在故意卸着力,像是一场双方都不愿用力的拔河赛。只想顺着绳,朝着他走去。更近些。身后的温度越来越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甚至已经触在了一起。即使邹劭背对着覃谓风看不见,却完全可以想象出这是怎样一个互补的姿势。“再往前一点。”邹劭的声音顺着风传过去,“抱紧我。”覃谓风没有动作,邹劭也没催着,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手指间却愈发扣紧。单车在操场转角处拐弯,掠过交错杂乱的树荫下,夕阳被筛成细密的光,尽数砸在两人的衣角上。覃谓风的手微微一动。他顺着拉扯的力气把自己向前拽了半寸,仅是由于这点细小的距离,他的的前胸可以触到邹劭的后背。甚至可以更紧一些,压平衣襟处扬起的褶皱。邹劭没办法回头,只能用全身除眼睛外的细胞去看着对方。却能看得细微如斯,深邃入骨。自己的另一侧腰渐渐贴上了一只手心的温度,那手从侧腰处绕过,继而环在身前。“抱住你了。”身后的人轻声讲。是刃尖坠水,刺中含蕊,是桀骜之人情至深处的温柔。最难承负。等到排队入场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夜间的空气泛着凉意,却因为身边的人而变得分外可爱起来。舞会开始之前,会有新生歌赛的前三名分别在池中唱一首歌,邹劭是第三个上台。事前覃谓风并不知道。邹劭是三人中唯一的男生,他有着暗光与喧闹声也磨不平的五官棱角,是那种在一群人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类型。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唱的是高一学生节那一首,不过经过了很大的改编,拿掉吉他配乐,换成了轻钢琴曲伴奏,将激烈的摇滚音改编成了轻缓的抒情歌。本是不加修饰的直白歌词,却也被他唱出了一层雾来。时隔三年,声调间少了些青涩,多了几分醇熟;少了些张扬,多了几分稳重。喑哑低沉的温柔声线回荡在舞池中,像是砂纸打磨过耳蜗,通电的神经元一直导到心里。若是闭上眼睛,这该像是一首诉说情意的歌。——不是唱,是诉说。因为这歌声有着盖过曲调的演绎力与张力。这是只有对着心上人才能诉出的声音。一曲终了,没有人鼓掌,没有人移开目光,甚至没有人动作。音乐熄止,但邹劭还维持着手拿话筒的动作,像是还欠一个结尾。舞台上,引观众悬念不忍绝的表演方为上佳。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邹劭真的没再发声。他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向台下走去,随后在人群前排牵住了一个同样亮丽的、白色的身影。这才是他这一首歌真正的收尾。开于口,收于心。大多数人恍然大悟,甚至有人吹了声口号。但邹劭没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转瞬间带人隐进了人群之中,灯光也在此时倏然变暗。随即,从四周打过来隐晦的亮,仅使人眉眼增色,在这斑斓中依稀可见。他牵起他的手。“喜欢吗?”邹劭轻声问。两个人的身高并未差距太大,大概是低头与抬头间,便可相触的距离。但没有人先去压缩中间那一层空气,将它咽进喉中。“喜欢。”“那更喜欢歌,还是我?”邹劭笑着问。悠扬的音乐响起,灯光也随之变化,转动着,跳跃着,闪烁着。双向奔赴的目光,终于缠绕着热气交错在一起。“你怎么把舞步记得这么清楚?”在邹劭把人踩了三次后,无奈问道。覃谓风拉着人向斜后走了一步,错开了即将撞到他们身上的人,随后开口。音乐音量并不大,但他声音很轻,以至于邹劭仅看到了他的口型。但出乎意料地,瞬间就懂了他要说什么。他说:“万物皆可量化。”“那我呢?”邹劭问道,“我被量化成什么?”覃谓风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舞池很大,但每一对舞伴能涉猎到面积的不过方圆几米。在西方电影里,美貌却贫困的公主总能嫁给英俊且潇洒的骑士;在中国民间故事中,也自有英雄配巾帼,温润公子配江南烟雨。他们不穿长裙,没有公主,也未沾过江南。但他们有同样蓬勃跳动的心脏,有同样直挺骄傲的骨骼,有同样坚定追逐着,契合得严丝合缝的灵魂。他们相爱着。“你可量化。”你是剖切图中的基准线,是帕雷特最优解,是线性规划的凸侧交点,是可行域内的最大值,是二维象限法中的右上角,是理性人心中永远不会亏损的边际量。我和歌,更喜欢哪个?“当然是你,my prince.”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有番外】撒泼打滚求评分,码字不易,喜欢可以给个满分嘛!历经三个月,第一本终于写完辣(虽然还有些舍不得)!我知道这本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也非常感谢一直冒泡的小可爱们,你们的冒泡有给我超级大的动力!没冒泡的小天使也非常感谢,竟然可以忍受蠢作者的渣渣文到完结,一定是真爱!感谢所有天使的捧场!邹劭和风神的故事主线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啦(再次抹泪舍不得)!很高兴和大家走完了一本书的故事呀(鞠躬),如果可以接着一起走完很多本我会炒鸡荣幸哒(再次鞠躬)!下一本应该(一定)是会有进步的呀~以后的话我应该古/现/幻,主攻/受/不明都会写~站稳强强不动摇!在这里可以求个作收和预收嘛,不要这么早相忘于江湖嘛,我很努力滴。下一本《骑君妄上》 朝堂+前世今生+强强+东方玄幻色彩+正剧江屿上辈子是个街边算卦骗钱的,可惜命格不好,三天两头被小凶兽砸场子。这辈子混成个“练剑手抽筋,读书必春画”的浪荡皇子,结果他掐指一算:自己是个归隐田园,孤独终老的命。传闻萧向翊将军面目奇丑却文武双全,焚酒一剑定江北,泼墨一文拔头筹。天子赏识他进京,希望这位名扬天下的外族将军坐上“太子伴读”的位置。结果萧向翊在满朝文武震惊的目光中,指了指角落里不吭声的小皇子:但臣掐指一算,唯与这位皇子有缘得很。篡改台词,打算扮猪吃老虎的江屿终于苟不住了。忠臣每日进宫死谏,把江屿寝殿堵得水泄不通:此大逆不道之徒心怀不轨,该杀!江屿把剑藏在床下打了个滚:本王意在归隐,尔等莫扰本王孤独终老。将士日夜给萧向翊飞书,累死了一个连的鸽子:你本可假忠太子,勤王摄政,整天给那拔不出剑的废柴小皇子按摩,你有病?几日后,京城人尽皆知:拔不出剑的傻皇子平定八荒,携满身凶煞之气铲除残党余孽,打着归隐田园的旗号隐上了龙位?江屿:朕是寡人,孤独得很。马甲终于兜不住了,一傻一丑拔剑决斗,却斗到了床上江屿:大胆佞臣,你竟敢欺君罔上!萧向翊:非也,臣只想,骑君妄上。懂玄学窥天机真龙受 x 拔刀逆天改命凶兽攻江屿(受)x 萧向翊,背景架空,甜虐酸爽,he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哎呀呀 ;w.y.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3章 七夕番外时间线在两个人都上大学之后,短小,纯糖。晚课后,两个人从六教奔至学堂,选了个第一排靠近电源的位置。邹劭算着数学作业,覃谓风依旧在写着令人头秃的算法题。木头质的地板隔音并不算太好,走廊外学生走动的声音细细簌簌响起。屋子里温度宜人,伴随着笔摩擦纸面的细微声响,让人不免有几分倦意。邹劭一只手按着下巴,另一只手掏出了一副耳机。乐声传来,将一切杂乱的声音隔绝在外。但还是困。体育特长生白天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训练,对邹劭来说倒算不上累,但训练后回归作业题却让他格外头冷。要不是覃谓风在这,他早就回寝室床上悠哉自得去了。邹劭对着题目盯了两分钟,看着黑色小字逐渐模糊重影,干脆把书本一堆趴桌子开睡。迷迷糊糊间像是有人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动作被刻意放轻,衣服搭上的瞬间还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闭馆的铃声吵醒,但又懒得立刻起来,便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趴着。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起来了,闭馆了。”那人轻声说道,大部分音量却被耳机中的音乐掩盖过去。教室里整理书本书包的声音响起,覃谓风也不那么担心怕会吵到别人,干脆一把扯下邹劭的耳机,微微放大了音量又说了一遍。邹劭脸埋在桌子上憋着笑,一动不动。覃谓风无奈,“你再装睡,我自己先走了。”邹劭维持着这个姿势微微侧过头,眼睛由于没有立刻适应光亮,有些半迷着。右眼似是轻轻眨了一下,像是睡意朦胧间的无意识举动,又像是在撩人而不自知。偏偏下半张脸隐藏在黑色的一次性口罩下面,叫人看不清神色。覃谓风佯装淡定把书包整理好,心跳却有些许加速。“你猜我刚刚听了什么?”邹劭起身伸了个腰,揉了两下刚刚额头上被压出的红印,半开玩笑地说道。覃谓风的目光在他和耳机间徘徊片刻,随后用两只手指捻起耳机,试探性地凑近耳边。“这么紧张干什么?”邹劭轻笑着垂下手臂,碰触到覃谓风的手背,便又得寸进尺地蹭了两下。覃谓风捏着耳机愣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人背着书包从他们身侧经过,遮挡住了来自教室另一侧的视线,邹劭手腕一转,指尖顺着力气勾紧了对方的手,把自己向前一带,隔着两层口罩,贴了一下对方唇角处的位置。周围同学都在收拾书包往外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但覃谓风还是迅速往周围扫了一圈,瞪了邹劭一眼微怒道:“你敢……”“我敢。”邹劭趁对方不注意又凑上前去亲了一下,“我刚刚从教室里出来就想吻你了。”“……”-月色并不清凉,伴随着周围发黄的路灯隐约晃着,骑车速度稍快一点便能嗅到迎面扑来的空气,充斥着丁香花味与草木香气。两个人从学堂门口出发,经过大礼堂前的大块草坪,在老馆门前转弯,顺着蜿蜒的校河曲行,奔向宽敞空旷的学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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