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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团宠她超能打[穿书]》TXT全集下载_22(1 / 1)

顾尘光道:“你先将逍遥剑法使出来我瞧瞧。”司予依言拿出桃枝剑,将逍遥剑法的全部七招从头到尾使了一遍。因她剑术底子打得好,动作也算是行云流水。顾尘光一边将手中竹竿的棱角削至圆润,一边道:“很不错,不过还有精进的余地。逍遥剑法,讲究的是古朴拙重,变幻无方。”他手腕一翻,做了个起手势,“我使给你看。”顾尘光一袭白衣翻飞,将一招简单的逍遥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威力十足。司予是在藏拙,并非真是废物,自然看得出顾尘光的剑术有多么高深,她心中不免震惊,如今这位顾尘光似乎比书中更能打。他还不到十七岁,怎么感觉他的功法境界似乎已经并非只是上清境了呢?她自己是穿书女,因为各种各样粗壮的金手指,才能在小小年纪将佛门的般若心法练至顶层。可这顾尘光连男主都不是,只是个衬托男主的反派boss,怎么会有如此高的修为境界?她轻轻皱眉,因为她的存在,这个世界与书中的不同之处越来越多了。顾尘光将竹竿递给司予,自然地走到她身后,握起她的手,一招一式地耐心为她纠正。他虚扶在她腰侧,道:“手臂抬起,腰需挺直,不得弯曲,重心下蹲。”司予是个听话的好学生,立即按照顾尘光的指点,蹲下了身子。可惜幅度没掌握好,蹲得太低了些。顾尘光的手原本虚虚笼在司予的腰侧,因她下蹲得太猛,顾尘光来不及收手,手指尖便不小心触到了一处柔软之处。等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时,顾尘光的脸“唰”的红了。他猛地放开司予,连退了几步。从前那个从小喜欢黏着他的小妹妹,果然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啊。从小顾尘光便是这样教司予剑术的,所以司予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司予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手中的竹竿不小心戳到了顾尘光,忙追过去,拉着顾尘光的袖子,道:“顾哥哥,你怎么啦?”顾尘光勉力让语气听起来淡然:“没事。”不过,他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却移开了视线,不敢看司予。司予瞧着顾尘光这副窘迫的模样,看了半天,突然就恍然大悟了。他该不会是……害羞了吧???不过就是教她练了个剑法,站得近了些,竟能害羞成这般模样?她一个女儿家都没觉得如何,顾尘光还是不是男人了?司予心中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见顾尘光还要后退,她索性跳了起来,像小时候那般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笑道:“顾哥哥,你的脸红了。可是你脸红什么呀?”少女绵软的身子紧贴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他鼻尖,顾尘光这下子连耳朵尖儿都红了。他抓着司予的肩膀,轻轻往外推了推:“予儿,快起来,莫要胡闹。”司予心中发笑。一时间竟想起二人初见之时,她问他自己好看吗,他那张涨红的小脸。原本因为他来了华阳门,多少会有些长进,没想到竟然还是这种一言不合就脸红的性子,一点也不像未来会成为魔尊的人啊。“谁胡闹了?”司予佯装不开心地连退了几步,哀怨地将顾尘光望着,“好嘛好嘛,那顾哥哥不喜欢予儿,我起来便是了。”急得顾尘光忙道:“我没有不喜欢予儿,我……”磕磕绊绊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半深远远地打断了。“顾师弟,你怎么来了?”江半深提着两只空桶正往这边走来。走得近了,司予突然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隐隐约约的臭味。司予:???他今天竟然大清早去打扫茅厕?是想一臭一整天吗?蠢不蠢?嗯,不愧是男主角江半深啊,提着两只冲茅厕的空水桶,竟也走出了走路带风的潇洒气场。第59章顾尘光这个人, 端方自持,礼节上从不会出一丝差错。可司予却敏锐地捕捉到,此时此刻的他, 却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司予:……所以温润如顾尘光,也会嫌弃扫茅厕的江半深么哈哈哈。江半深毫不知情, 甚至还放下水桶,往顾尘光身边走近了几步。“顾师弟,我正要去寻你,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递过去,“顾师弟涉猎颇广,可知此处是哪里?”顾尘光犹豫了片刻, 才以两根手指将那张纸捏过来。司予捂着鼻子, 凑到他身边去看。那是一张手绘的地图,画风比较粗糙,一看就是江半深自己画的。这哪能看出来是哪里?顾尘光看了半晌,道:“隐约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是哪里。江师兄, 我是否能将这张纸带回去,去藏书阁里细细翻找对比?”司予好奇道:“六师兄, 你找这地方做什么?”江半深道:“师父丹药的材料中,有一位帝皇草,正是长在此处。”他这般说,司予便知道了。“六师兄, 踏灵渊中便有这种帝皇草,你于大寒之日,去踏灵渊里采摘就行啦。”江半深眉头紧锁:“踏灵渊?你能确定吗?”“能啊。”司予胡诌道, “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因为觉得这名字挺霸气,所以印象非常深刻。”帝皇草生长在危险重重的踏灵渊中,极为难得。原书中,江半深曾去踏灵渊采摘过帝皇草,丢了小半条命,重伤回来,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说起来,书中的江半深战损乃是家常便饭。可现今的江半深,想要他受一次伤,竟比登天还难,也是奇怪。顾尘光道:“江师兄,你何时去踏灵渊?我随你一起。”估摸着江半深与顾尘光的关系的确不错,因为江半深听得顾尘光这般说,竟并未有推辞,而是直接感谢。这么危险的事情,别人主动说要帮你,你就这么不要脸的接受了?吓得司予连连摆手:“顾师兄不能去!”开什么玩笑?进入踏灵渊便是九死一生,江半深自己受伤就行了,可千万不要拉上顾尘光。顾尘光可没有江半深的主角光环,搞不好直接挂在踏灵渊了。顾尘光和江半深都没料到司予反应如此大。顾尘光在司予脑袋上一揉,笑道:“予儿说说,我为何去不得?”司予被问得有点纠结。她又不能实话实说,一时情急,竟编了个相当拙劣的借口:“顾师兄,这是我们赤阳峰内部的事情,如果要麻烦你来帮忙,那我们多不好意思啊。”她扭头看着江半深,劝道:“六师兄,你说是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外人了嘛。”江半深自认与顾尘光情谊深厚,若是今日之事二人易地而处,他亦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忙,是以先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听司予这般说了,才觉得她说得有理。这算是一己私事,他不该为了一己私事,叫兄弟陷入险境。“师妹说得对。”他道,“顾师弟,踏灵渊太危险,我自己去便是。”司予在一旁帮腔:“对呀,我六师兄一个人完全搞得定。”她心道,只要有她在,江半深就别想拉着顾尘光涉险!眼前这师兄妹二人一言一语,说得顾尘光的心越来越沉。从前那个喜欢粘着他、一有事就请他帮忙的小丫头,如今到底还是与他生分了。她将江半深划为自身阵营,一口一个“我六师兄”,自豪又亲昵。却将他远远地不假思索地推开去。他早就发现,若有第三人在场,她从不像往日里那般亲昵地唤他“顾哥哥”,而是中规中矩地叫他“顾师兄”。他先时也没细想,如今觉得闷得难受。“外人?”顾尘光面有戚色,轻叹了口气,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半晌才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同为华阳弟子,何来外人一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情绪。司予奇怪地看向他。他的面部肌肉有些许僵直,似乎快要挂不住脸上的笑容了。而他的眼睛却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浓郁的黝黑的深不见底的双眸中,有种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但这些不正常的细微的表情,在顾尘光脸上停留的时间很短暂。很快的,他又恢复成往日模样。“江师兄何必对我如此客气?踏灵渊这种地方,两个人去,胜算大一些。”一番话气得司予直跺脚。顾尘光这个大傻子!白瞎了她找得一堆理由!“既然两个人去胜算大,那么六师兄,我陪你去便是了。何苦麻烦顾师兄呢?”顾尘光看着司予,轻声道:“司师妹,何谓麻烦?”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音,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终于消失了。江半深这才终于察觉出什么来。他看了看傻子司予,又看了看顾尘光,迟疑道:“顾师弟和师妹是旧识?”司予看白痴一般看着江半深。她和顾尘光旧识得还不够明显吗?这个傻子该不会以为顾尘光是因为与她一见如故,才专程来辅导她功课的吧?顾尘光道:“自幼相识。”江半深道:“怪不得。”他以往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妹挺聪明,怎么这时候竟然愚笨成这副模样?看顾尘光神情,分明是把她当做亲妹子一般看待了。可她却一口一个“外人”“不该麻烦”等话语,关系撇得这般清。如此伤人心,也不怪顾尘光难过。江半深清了清嗓子,试图拯救一下顾尘光的忧伤:“顾师弟,师妹她也是怕踏灵渊危险,你会受伤。”谁知顾尘光还没答话,司予忙跳了出来,大声道:“对呀,万一顾师兄受伤了,我们得多自责。”江半深:……顾尘光道:“是我执意要去,如有意外,你们也不必自责。”他对司予道,“司师妹,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了。下午再来教你。”说完,也不等二人回话,长袖一挥,落尘剑现于脚下,直接御剑走了。他速度极快,以至于司予的那一句“顾师兄你哪里不舒服”卡在嗓子里,愣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司予奇道:“顾师兄他怎么了?他是不是生气了?怎么还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江半深深深地看了司予一眼,拎起两只水桶默默走了。司予也没纠结太久,她按照顾尘光方才的指点,将逍遥剑法练了几遍,直练到日上中天,才丢掉竹竿往厨房走,听闻五师兄今日去山下小溪中捞了新鲜肥美的鳜鱼。一进厨房,一个白色的小影子便风一般跳上她肩头。“吱吱吱吱吱吱吱!”是空见。有外人在时,空见不飞也不说人话,是以大家都以为它是司予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小白貂。司予听得懂它的语言,知道它说的是“老子吃他一块鱼肉是看得起他!他竟敢赶老子走?”接着,就看见五师兄伍方方举着个擀面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叉着腰告状:“小师妹,你这只小白貂,它把一盘子鳜鱼全吃光了!”司予:???她揪着空见的后颈肉,将它提溜到眼前:“一块鱼肉?嗯?”空见摸了摸,梗着脖子犟嘴道:“吱吱吱吱吱吱吱(老子口误不行吗)!”“小师妹,有一条鳜鱼是要拿去给师父的。”伍方方看起来快哭了,“现在再重新捞鱼烧鱼,也来不及了啊。师父他老人家的脾气……”司予:……哦,那是有点棘手。几个师兄一合计,觉得今日这祸事的罪魁祸首乃是小师妹的小宠物,且原本小师妹抽到的签子便是要哄师父开心,而这些日子师父闭关,小师妹这活计还一直没机会去做。于是大家便愉快地决定,牺牲小师妹,造福全人类。山洞外,赵伯元扣了扣石壁,大声道:“师父,我来给您送午饭。”不一会儿,山洞的阵法禁制便解除了。司予心道,怪不得那夜松虚老头知道她破了阵,敢情他是在洞口安了个监控!伍方方将一盘炒时蔬和一颗夜明珠郑重交至司予手中:“小师妹,马到成功啊!”司予将夜明珠卡在腰带上,露出半颗在外面,懒得再搭理这群不仗义的师兄,头也不回地进了山洞。待走了十几步,空见才从司予肩头离开,飞在前方探路。司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再遇见周鼎。”空见翻了个白眼:“小孩儿,你莫要被他骗了。周鼎那小子二十郎当岁,那个糟老头子才不是他!”司予也学它翻了个白眼:“你与他分别时,他二十多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永远二十多岁,长生不老。”空见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它做出个撸袖子的动作,“好啊!这小子终于又叫老子给逮到了!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司予奇道:“你们有仇?”空见把一排小米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仇深似海!老子要扒他的皮!”它大声叫道,“周鼎呢!周鼎!给老子出来!”司予道:“别叫啦,周鼎又不是哈巴狗,你一叫就出……”她一顿,将未说出口的“来”字默默吞了下去,因为那个名叫周鼎的老头子,真的像哈巴狗一般,被空见叫出来了。第60章空见整个灵一蹦三尺高:“好啊你个周鼎!你还真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要活扒了你的皮!”它怒气冲冲地飞向周鼎, 然后……直接从他的身体中穿过,一脑门撞上了墙。司予笑道:“你可没办法‘活’扒了他的皮。”周鼎却仿佛没有看见空见似的,只向着司予急切道:“我等了许多天, 你终于来了。你说我认错了人,可你若不是寺师姐, 为何丹田中会有她的一息?”司予一头雾水:“什么一息?”周鼎道:“你……就没有发现身体有些奇怪吗?”司予想了想,迟疑地问道:“前辈所说,可是指我丹田有缺?”周鼎问道:“还有呢?”司予沉默了。莫非他连自己体内有一股不受控制的炙热灵气这件事情都知道?不会吧……见司予不说,周鼎也不逼问, 只道:“丫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知道什么?”“知道你体内为何有寺师姐的一息,知道芸芸众生中她为何偏偏选择了你, 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谁。”老头子今天镇静又理智, 一点也不像那日发疯的模样。他看着司予,脸上一副“这些事情神神秘秘却吸引力十足,我猜你一定想知道,不要强撑了,你快问我吧”的表情。司予原本确实非常好奇, 否则不至于念叨着要再次遇见周鼎,她想弄明白那个叫寺玉的经常入她梦的女人, 究竟是谁。但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个女人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那个女人曾经做过的事情也决不会影响到自己。可是,如今听周鼎这般说了, 她看剧多年的小雷达突然便开始滴滴作响。“一息”这个词,在修真界中就很灵性了。短短一瞬之间,她已经脑补了几十万字的虐文剧情, 什么寄生,什么替身,什么千辛万苦补全魂魄,什么喽啰舍身真主归来。听起来就像是会开启一个又虐又难的副本的样子。既然这样,那便算了吧。一息不一息的,那都是原书中那个早死的小炮灰的事情,如今这具身体的壳子,已经变成了她,一个外来穿书女。那个叫什么寺玉的,大约已经死了万八千年,那便让她好端端地死下去吧。她,司予,并不想做任何人的踏脚石,也没有那个能力、精力与心情雪中送炭、助人为乐。人生嘛,就该吃喝玩乐逍遥快活,她又不是这本书的女主角,不过一个小小背景板罢了,这种危险的剧情,能不开启便不开启吧。司予干脆利落地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毕竟好奇害死猫。“抱歉。我其实……不想知道。”周鼎:……一点也没从她脸上看出“抱歉”二字。他着急地看向空见:“她不想知道,难道你也不想知道吗?那可是寺师姐的一息啊!”空见一脸鄙夷:“寺玉是谁?她的一息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老子为什么要知道?”此言一出,周鼎震惊:“你竟说出这种话来?你如何能这般对她?”空见翻着白眼:“老子怎么啦?那寺玉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她又不是老子的老娘,老子凭什么要对她客气?老子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你看不惯拉倒!”周鼎指着空见,又是震惊,又是生气,声音都打着颤:“你怎么能?你怎么敢?她可是你……”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司予好奇地问道:“她可是它的什么?”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仿佛是一只手掌紧紧地捂住了周鼎的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说出下半句话来。看得司予干着急:“嗨呀!急死个人了!你倒是快说呀!”挣扎了半晌,周鼎终于放弃了。他苦笑道:“她竟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了。”怅然长叹一声,“怪不得,怪不得。”他似乎又想发癔症了。“是我对不住寺师姐,是我对不住她啊。”话说一半大喘气,确实让人有点着急,但既然决定收起好奇心,司予便狠狠心,与周鼎告辞:“老前辈,我要去给我师父送饭,就不与你多聊了,回见啊。”一句话将周鼎从癔症的深渊中拉出来。他急忙拦住她:“你不能走,你身上有寺师姐的一息。若是将她所有气息收集起来,或许……她便回来了。”“想什么呢?起死回生,还是死了几千年的起死回生,就还挺难。”司予诚恳道,“老前辈,估摸着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呀。你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我却没有义务来帮助你。”周鼎仿如溺水之人,好容易抓到司予这根浮木,又如何肯放她离去?他双手结印,猛地向上一推。一个泛着青光的八卦阵,骤然出现在山洞顶端,淡青色的光芒如落雨一般洒下来。司予惊了。在她这个小辈面前,一言不合就动手,也太为老不尊了吧,臭不要脸!她一时看不出那是什么阵法,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忙眼疾手快地丢下手中那盘时蔬,抱着空见就地一滚,远离了八卦阵的作用范围。可事出突然,即便是她反应灵敏,也还是被那淡青色的光芒照了片刻。气得空见大骂道:“你他奶奶的还要不要脸?”周鼎道:“她体内有寺师姐的一息,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你且放心,我只是在将那一息逼出来给你们看。”司予皱了皱眉,从地上爬起身。这个周鼎怎么这般死缠烂打?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因为直觉这件事情非常危险,所以她并不想掺和。谁想看那一息?她不想,空见那个懒鬼肯定也不想。“老前辈,我师父的午饭被你弄成这样,师父他老人家是会骂我的。我要赶紧去向师父他老人家请罪,确实不能与你多说了。”司予掉头便走,可谁知没走两步,忽然身体剧痛起来。她低低□□一声,站立不稳,扶着墙壁跌落在地。吓得空见忙扑了过去:“小孩儿,你怎么了?”他扭头冲周鼎狂喊,“你到底对我家小孩儿做了什么?”“我说了,丫头体内有寺师姐的一息,我不会伤害她。”周鼎闭起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你们感受到了吗?这便是寺师姐的一息啊!”他有些激动,“果然是寺师姐的一息,被封印在丫头的丹田中了。我就说,我断不会认错的,她身上果然有寺师姐的一息。”空见气道:“什么狗屁一息!她为何会痛成这样!”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头滚落,司予只觉得浑身像被千万只毒虫啃噬,又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炙烤,又痛又烧,难受得厉害。她体内的炽热灵气竟又失控了。往常这股炙热灵气都是一年发作一次,可如今距离上一次发作,甚至还不足半年。难道……她体内的这股炙热灵气,便是周鼎口中的寺玉的一息?什么鬼东西!司予蜷缩在地上,痛得神志都有些模糊了。望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空见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冲着周鼎怒吼道:“别管你那什么狗屁一息了,你快停下来,我家小孩儿快痛死了!”沉浸在激动与喜悦中的周鼎,这才发现司予的异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将那一息逼出来给你们看看罢了,她为何会痛成这样?”空见急疯了:“这话该老子问你吧?你再不停下来,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它手足无措地绕着司予打转,“小孩儿,是不是你体内的炙热灵气又发作了?”周鼎神色一变,道:“不对,这一息的封印早已解除,只是暂时被人为短暂压制。它已经频频活动多年,莫非是寺师姐即将回来?”空见急得快哭了:“此处离极北之地遥远,又没有那女人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这样压制是不行的,压不住,丫头早晚会因此暴毙。”周鼎皱眉道,“你们去寻全息之灯,将寺师姐的气息集全,再从丫头身上剥离下来。”见司予这样痛苦,他其实也有些慌,因听见了“炙热”二字,便慌不择路地在司予四周布了些阴司寒气。“可好了些?”阴司寒气让司予感受到丝丝凉意,稍稍缓解了些痛苦。说起来,在这炙热灵气第一次发作之时,夜姬也确实用过类似的方法为她缓解疼痛,只是这种做法到底会损伤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可此时的司予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稍稍缓了过来之后,便立即使用了鬼降术。她需要更多的魂魄,需要更多会让她感觉寒冷的东西。随着女孩儿的吟唱,周鼎终于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忙道:“不要召唤他们!”可此时再阻拦,早已来不及,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白色的魂魄被召唤过来。这些魂魄都是死在华阳山上且无法投胎之人的,经年累月,多之又多,有许多都是华阳门弟子。那些华阳门弟子的魂魄先时还有些茫然,后来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她是寺玉啊!杀了她!”周鼎急道:“丫头,你如今身体虚弱,他们又怨念极深,且都是玄门弟子,极难控制,快叫他们走!”司予身上又痛又烧的感觉好不容易消退了一些,却又遇见了这种事。她忙进行驱散,可就像周鼎所说,这些魂魄不肯听从她的指令。鬼降术一旦失控,便会反噬施咒之人。司予只觉得心口剧痛,喉头一甜,接连吐出几大口血来。吓的空见当即哭出了声:“小孩儿你怎么了小孩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莫要吓老子!”周鼎一边布下阵法抵挡魂魄,一边对空见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拦住这些魂魄!”可惜,空见的技能只能攻击实体,对着这些魂魄却是无可奈何。被那些华阳门弟子的魂魄煽动,越来越多的魂魄成群结队向司予扑来,就像是要撕裂司予似的。空见又怕又气,对周鼎嚷道:“若是我家小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跟你不共戴天!”面对成山似海般的失控魂魄,周鼎强撑的阵法结界已摇摇欲坠,他苦笑:“因为寺师姐,你早就与我不共戴天了。”空见道:“老子不知道你说的寺师姐是谁,可是这小孩儿是老子的宝贝,老子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就在阵法结界即将被冲破的前一刻,它锋利的爪子划破自己的胸膛,将心头血滴在那阵法上。阵法瞬间光芒大盛,青色与金色两种光晕流转不息,逼得近在咫尺的魂魄们连连退到几尺开外。“你疯了?竟用心头血!”周鼎道,“快止血!你会消亡的!”第61章“你才疯了!”空见痛得连张牙舞爪的气势都弱了, “若不是你,我家小孩儿能遭这罪吗?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司予勉力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将空见送回风回铃中。再反手拔下桃枝剑, 化为长剑,在左手手掌一划, 鲜血涌出。她便就着自身鲜血,在半空画出一道血符篆,而后凭借符篆之力,使出了饕餮术。淡紫色的饕餮光影张开大口, 吞噬下所有扑过来的魂魄。周鼎忙道:“莫要吞噬他们,他们都是华阳门弟子!”勉强使出饕餮术,司予再次脱力。她躺倒在地, 大口喘气, 闻言看了周鼎一眼,淡声道:“不吞噬他们,便让他们来撕碎我吗?”眼前这个小姑娘,眼神淡淡,语气亦淡淡, 可是这种淡淡情绪却让周鼎心中一凛。是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啊。果然,寺师姐的一息觉醒了!赤阳峰上魂魄太多, 无论饕餮术吞噬多少魂魄,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魂魄前赴后继地扑上来。饕餮术渐渐式微。司予心中焦急。周鼎是个拎不清的糊涂鬼,招了这么些麻烦不说,关键时候还不顶用。好不容易苟到现在, 她生怕自己就此凉在这山洞中,那可真是太亏了。就在饕餮术即将消散的那一刻,庄严肃穆的道家吟唱突然在这山洞中幽幽响起。那吟唱仿佛是从天际间传来, 有着涤荡一切污秽的魔力。是松虚真人吗?司予只觉得自己焦躁的情绪一刹那平息下来。身体的痛楚稍稍缓解,她有些瞌睡。意识模糊中,她仿佛听见周鼎在他耳边不断大声喊道:“去拿全息之灯,结出寺师姐气息,方可自救!”司予觉得,自己哪怕还有一丝力气,都会冲这糟老头子大喊一句“结你妈!”,她这是遭得什么罪!感觉自己没有昏迷多久,再次醒来时,司予冷得打了个喷嚏。冷?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很浅的寒潭之中。此时仍旧是白天。这是一处狭小的山谷,三四丈长、三四丈宽的样子。四面环山,扬起头只能望见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天空。这里气温极低,山壁的下层挂着冰霜。寒潭冷得就像冰窖一样,却没有结冰。这是哪儿啊?司予的脸都冻僵了,她呵了呵手,揉一揉脸颊,毫不意外地揉下一层薄薄的冰霜。虽然冷是冷了点,但体内的炙热灵气却不再四处乱窜地折磨她。夜姬努力了许久,可这股灵气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什么好方法驱除,既然无法驱散,便只能用寒冷压制。然而只是压制,到底不是长久之法。她感受着风回铃中空见的状态,发现它虽然还昏迷着,伤势却不重,这才放下心来。便一边勉力往风回铃中输送了些灵气,一边又往水里缩了缩,让水面淹没到她的脖颈处。余光瞥见水面的反光,有一白衣之人御剑从天而降。是赵伯元。“大师兄。”司予冷得发抖,说话时连牙齿都在哆哆嗦嗦地磕着,“我这是在哪儿?”赵伯元看着冷得缩成一团的小师妹,脸色苍白,唇色发紫,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却仍旧在故作坚强地冲他笑,似乎是怕他担心自己。他早已将这个唯一的小师妹看作自己的亲妹子,不免心疼不已。“此处便是后山。后山共有七处四面环壁的寒潭,这里是最小的一处。”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她,“小师妹,这里有三颗药,你一天吃一颗。师父交代了,你受伤颇重,须得在此处呆满三天后,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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