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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1)

一旁的陈长平急忙行礼,恭送王爷!陈长平送皇甫和出门,陈夫人则急切地奔到床边,心疼地将陈天赐拥进怀里,忍了许久的眼泪哗哗地落,天赐,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伤口疼不疼?陈天赐最怕陈夫人哭了,忙忙地出声安抚她道,娘亲我没事了,你别哭了。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差点闯下大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夫人像被人一下刺中要害,扶着陈天赐激动地反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都怪我和你爹没本事,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陈夫人越说越激动,自责地拿手捶着自己的心口。娘亲,你别这样!陈天赐吓坏了,急忙拉住了陈夫人的手,然而陈夫人实在太过激动,哭了一阵竟难过地晕了过去!娘亲!娘亲!陈天赐吓到了,抱着陈夫人焦急地呼唤左右,快请大夫!好一阵忙乱,直到陈长平去而复返,局面才稍稍平定下来。好了,天赐。陈长平伸手摸了摸陈天赐的头,柔声说话,大夫说了,你娘只是暂时晕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今天也吓坏了,快回去休息吧。陈天赐拉着陈夫人的手,掩不住满脸的担忧,可是爹爹你身子骨弱,不要逞强。陈长平将陈天赐的手从陈夫人身上拿开了,你回去吧。什么也不用管,只管好好休息,万事有爹。好吧。眼下也只能依靠他了。陈天赐朝陈长平行过礼,听话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踏进房门,陈天赐一眼就看到了被皇甫和丢在书桌上的书本。犹豫了小会,他走向床边的脚步一转,在书桌上坐下,重新将书本捧了起来。他要早一点强大起来才行。少爷。阿定见他居然还不休息,上前进言,夜已深了,你还是休息吧。你身子弱,不能熬夜。陈天赐摇摇头,同时将书本放下,搓了搓手试图暖和暖和冰冷的手指,你帮我升个火炉吧,我有些冷。冷?阿定奇怪地应了声,而后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顷刻变了脸色,少爷,你在发烧!☆、第 21 章陈天赐想起了自己被剥了衣服压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后背的冰冷甚至比暴怒的皇甫和更让他难受。这幅身子见风就倒,想来是那时受的凉。大夫应该还没走远,我去把他叫回来!阿定放下手就要出门。陈天赐赶紧出声将人拦下了,今日事多,娘已经病倒了,我不能再病倒让爹爹忧心。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不是还剩几服药吗?你去偷偷拿了给我煎下,我喝了药就会好的。可是少爷阿定拿不定主意。陈天赐将首垂下,低声恳求,爹娘要是知道我生病了,说不定会不许我参加明天的考试。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你最清楚了,你忍心让我不能考试吗?陈天赐句句在理,又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阿定哪里禁得住,只能点了头,那少爷稍等,我去煎药。喝了药,陈天赐也不敢逞强,乖乖地放下书本睡觉去了。第二日起床,陈天赐只觉一个脑袋千斤沉,头疼得几乎起不来床。想是那药并不对症。阿定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着急,还是得让大夫看看才行。陈天赐不理他,得出发去考场了。我娘醒过来了吗?夫人还没醒。但是少爷,你的身子我没事。陈天赐笃定地回他,我保证一出考场就跟你去看大夫,现在我们先去考场。阿定劝不动他,只能听从吩咐,替他准备好笔墨纸砚,把他送上马车。若是陈夫人没有被昨日的事刺激到晕倒,面色苍白的陈天赐是绝对不可能走出陈府的。陈天赐也知道这点,所以一大早甚至也没有跟陈长平打招呼,自顾出门。刚到门口,就碰到了让他如此难受的罪魁祸首。却说皇甫和昨日离开后,越想越觉得自己鲁莽,所以早早便候在陈府,想跟陈天赐道歉。一见陈天赐踏出府们,皇甫和便快步朝他走了过来,天赐,我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陈天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家的马车,不用你管。皇甫和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抓过他的手。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如浸在冰水中般寒冷。你身体不舒服,还要去应考吗?皇甫和蹙了浓眉,心中顷刻被浓重的不悦占满。陈天赐身子不舒服,心情也差,如果不是你昨夜在冷风中剥我的衣服,我也不会这样。你要是还有一点愧疚心,请放开我的手,让我去考咳!陈天赐说了几句话只觉身上的力气都用尽了,最后声音嘶哑地咳了起来。皇甫和见他苍白的脸上飘着几朵不正常的红云,不容抗拒地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火烫!你烧得厉害,必须立刻去看大夫。皇甫和心中焦急,拉过陈天赐的手就想带他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陈天赐只担心自己赶不上考试,甩开皇甫和的手便往自家马车走。见他不领情,皇甫和也恼了,几步上前就把陈天赐扛带肩上,不由分说地将他往自己的马车走去。陈天赐看着自己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拼命地捶打着皇甫和的背企图挣开他的束缚,皇甫和,你放开我!我要去考试!不就是个县试吗?比命重要吗?皇甫和冷喝了句,一个手刀直接将激动的陈天赐劈晕了。陈天赐只觉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已经躺在王府的床上,皇甫和就在床边,窗外日头高悬。你醒了?皇甫和见他醒来似乎还挺高兴,一边将他扶坐起来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刚才大夫给你扎了针,现在烧已经退了。陈天赐默默转过脸去不说话。已经正午了,赶去考场也没有用了。先喝药吧。皇甫和知道他还有些脾气,也没在意他的冷淡,只从秋月手中接过药碗,仔细吹凉了送到他面前。没想到陈天赐却冷着脸将手一挥,打掉了他手中的药碗。皇甫和满脸的喜悦顿时僵在脸上。陈天赐甚至不看他,径自下床往外走去。站住!皇甫和怒喝出声。陈天赐不理他。皇甫和气冲冲地几步追上,一把将人拽了过来,不就一个县试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陈天赐终于转过脸来,可那张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冷,王爷天纵英才,这小小的县试于你而言自是不值一提。但是很抱歉,我陈天赐就是出类拔萃的笨,区区一个县试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能考好。你知道为了这个县试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根本不在乎吧。皇甫和没由来地觉得慌,急切地想表白自己的心意,天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以为你喜欢我?陈天赐突然冷笑出声,微寒的目光里皆是锐利的刺,你凭什么喜欢我?皇甫和被他突然的抢白问得一愣。陈天赐昂首朝他靠近了一步,每一个字里都是咄咄逼人的指控,你破坏我的婚事,毁了我的学业,闯进我家意图对我不轨,害得我娘亲哭到晕厥。你从未做过一件对我有益的事。我请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陈天赐大声说完,轻轻一挣,便将手从失神的皇甫和手中挣开了。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陈天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镇西王府。出了王府大门,就见陈家夫妇焦急地等在门口。儿子一大早就被皇甫和给劫走了,陈家夫妇哪里坐得住。尤其是陈夫人,根本顾不上身子不适,非要跟陈长平一同到王府要人。奈何镇西王府守卫森严,两人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只能在门口干等。陈天赐见着两人,满腔的委屈汹涌而出。奔过去扑进陈夫人怀里,他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他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哭,会让父母误以为自己在里面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知道他不该把所有的怒气都泼在皇甫和身上,因为即使他不拦他,病中的他也可能坚持不到考试结束。他还知道,即使他没有生病,他通过考试的几率也不大。可是他就是难过,就是愤怒,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辛苦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不甘心多日来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心里真的只有学习。☆、第 22 章那以后陈天赐意志消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躲在家里修养了好几日。到第三日,心情抑郁的陈天赐终于想通。到书房将书包里的书籍和笔墨重新整理了一遍后,他打算重整旗鼓,再战考场。从书包里把被他翻得有些发皱的论语拿出来,陈天赐在书桌前坐下。正要打开书本,房间的窗口突然哒地一声,被人从外向里打开了!陈天赐吓了一跳,本想叫人却迟疑了一下,因为想起林向栋有时会爬窗进来找他。但是陈长平好像说过,林向栋他爹通过关系问过了,林向栋十有八/九能过县试,所以现在他应该正被他爹关在家里准备两个月后的府试。陈天赐迟疑的同时,那人已经从窗口外钻了进来,高大的身影让这间小小的书房显得有些局促。陈天赐看到来人止不住皱眉,王爷?皇甫和轻咳了声掩去尴尬,你爹娘死活不许我进你家门,我也是逼急了。陈天赐捧着书重新坐了回去,神情淡漠,你来做什么?而今陈天赐已经破罐破摔,左右刺杀王爷的大罪都犯下了,怠慢王爷也就不算事了。不过皇甫和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发怒,反而诚挚地朝他靠近一步,低声道歉,天赐,我错了,对不起。陈天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惊讶。皇甫和在他心里就是霸道和蛮横的代名词,这样的人也会低声下气的道歉?只听皇甫和继续道,前些日子你对我说的话,让我反省了许久。你说得对,我从未做过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陈天赐听到这里只觉心里一个秋千狠狠荡了一下。果不其然,皇甫和自信地指了指自己,信心十足地宣布道,你喜欢读书,所以我决定亲自教你功课,助你登科中举。陈天赐的目光默默从皇甫和身上移开,伸手翻开了手中的论语,多谢王爷抬爱,草民在岑夫子处上学,只要王爷不捣乱,很快就能学有所成。皇甫和浓眉蹙起,不满地将手按在陈天赐的书页上,你努力读书不就是为了他日高中吗?岑夫子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落榜书生,他若是能金榜题名,怎么会沦落到在一个小小的私塾里教书?碰!陈天赐猛地站起,重重地拍在书桌上,怒喝出声,皇甫和,岑夫子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许你侮辱他!皇甫和觉得自己的态度极其谦卑,实在不明白陈天赐为什么突然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呀陈天赐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着了,你太自以为是了,皇甫和!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岑夫子?状元郎真的比私塾先生高贵吗?岑夫子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正直、最博学的老师,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皇甫和只觉得陈天赐说得太偏颇,你对我有偏见!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糟老头子?这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陈天赐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你给我滚出去!皇甫和见他真恼了,急忙出声替自己辩驳,不是,天赐。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善良、正直、博学,我还骁勇善战你给我滚啊----皇甫和赶紧捂住了耳朵。等皇甫和把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时,察觉有异的阿定已经把陈家夫妇带到了陈天赐的书房。陈夫人冲进门里,二话不说便将陈天赐紧紧抱住,而后视死如归地对上皇甫和,王爷若还想欺负我儿,便从臣妇的尸体上跨过去吧!而紧随而至的陈长平不仅没像往常一样拦住自己的夫人,反而走到陈夫人和皇甫和之间,言语客气却跟自己夫人一般坚决,臣宁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还请王爷移驾回府。我皇甫和对着这一家三口只觉百口莫辩,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陈长平一直看着他出了院门,这才转回书房,揽臂将相拥而泣的妻儿抱住了,没事了,天赐,万事有爹呢。陈天赐抹了抹眼泪,从陈夫人怀里探出头来奇怪地看着他,爹爹,你这个时候怎么在家?陈长平微愣了一会,而后哈哈笑道,最近都察院没什么事,爹爹清闲得很,请假休息几天。哦。陈天赐乖巧地应了声后,没一会又抬起脑袋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父母,问,刚才爹娘怎么都要死要活的?没有啊。陈父陈母齐声答。可是刚才你们真的好紧张,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当然没有!陈父陈母再度异口同声。好了。陈长平拉了拉陈夫人,在陈天赐再度开口之前出声道,爹娘还有事得先走了,你要是没事就多温书。好的,爹爹。陈天赐按下心中疑问,柔顺地应道。恭送父母走出书房,陈天赐神色恹恹地坐回书桌旁,重重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应该对皇甫和发脾气的,爹娘都被他吓坏了。以后还是得敛着些脾气,不能跟皇甫和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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