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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御史夫人明显愣住了,然而皇甫和意外地耐心,就这么举着碗等她动作。御史夫人无法,只能将挑过的红烧肉放到皇甫和的碗里。皇甫和终于满意,就着碗里的红烧肉开始开心地吃饭。这一顿饭因为皇甫和后半程几乎再没说过话,所以十分顺利地吃完了。吃过饭,皇甫和居然也没再闹腾陈天赐,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就告辞回去了。天赐送走皇甫和,御史夫人将陈天赐拥在怀里抱了半日,但是安慰的话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我没事了,娘亲。陈天赐从御史夫人怀里出来,扬起笑出声宽慰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绕着狗走就是。御史夫人看陈天赐极力讨好自己的样子,更加心酸难忍。孩子还这么小这么柔弱,可是做父母的居然保护不了他。陈天赐看御史夫人的眼眶都红了,只怕她哭,于是转开了话题,娘亲我有些困了,想午休了。恩。御史夫人压压情绪,柔声对他,你好好休息。陈天赐自是点头,起身将御史夫人送出房间。送过母亲,陈天赐便让阿定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水湿了帕子,陈天赐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脸擦了好几遍,一直擦到他原本白皙得过分的脸上都在泛红。只是该死的,残留在颊上的点点酥麻为什么怎么都擦不掉?☆、第 17 章陈天赐身体一好转便起了个大早,从陈府后门溜出来,回私塾上学。他来得早,学生们都没有到,私塾里只有岑夫子在整理一会讲学需要的东西。见着岑夫子,陈天赐赶紧上前,拱手行礼,夫子,学生有礼了。这几日病中,疏懒了学业,还请夫子责罚。天赐呀。岑夫子看见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让他坐下了,正巧我有事想同你说,你先坐下吧。陈天赐恭顺地坐下,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岑夫子斟酌了一会才开口,还有半个月就是今年的县试了。我已经决定推荐向栋去考试,但是你岑夫子顿了一下,刻意看了看陈天赐的神色才继续开口,你忘记的东西太多,我担心你是不是能够应付这次考试,所以很是犹豫该不该将你的名字一同报上去。夫子。岑夫子话说完,就见陈天赐郑重地回他,请让我参加今年的县试。岑夫子对上他澄清而坚定的目光,心中不忍,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天赐,你近来确实非常用功。但是做学问,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况且县试每年都有,我觉得或许你明年再考比较合适。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一定会加倍用功读书的。陈天赐拍着胸脯,依旧十分坚定地回他,我希望能够参加考试,还请夫子成全。若是再考不过岑夫子担忧地补了一句。话说陈长平之所以每次提到童试就痛心疾首,就是因为陈天赐和林向栋自十二岁起参加童试,连续三年连童试中的第一关县试都过不了。后来两人的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呆在私塾,便开始各种逃避考试,久而久之,岑夫子也懒得推荐他们去考试了。这一次两人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岑夫子看在眼里,心中欣慰的同时,自然也希望两人能够通过县试,一洗前耻、扬眉吐气。只是两人中的陈天赐因为一场意外,早把从前学的东西忘得干净,眼下时间紧迫,能通过考试的几率实在不高。岑夫子心中计较着,却听陈天赐脆生生地顺着他的话应了句,今年考不过,我明年还考。那就听夫子的话,等到明年再考不好吗?却是林向栋从外面进来,听到两人谈话,忍不住插话进来。走进来先跟夫子行了礼,林向栋看向陈天赐,他的脸色还有些泛白的脸,明显风寒还没好全便出来了。想到这些日子陈天赐学习的艰难,林向栋止不住心疼,继续道,还有半个月,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的。那么辛苦还考不过的话,到时京城里那些子弟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我不明白。陈天赐正色看他,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半分,我认真学习,努力考试,有什么值得他们笑话的。林向栋一下愣住了,竟是一句话也回不出来。我明白了。却是岑夫子含笑看着陈天赐点头,我替你报名就是。陈天赐喜不自禁,忙忙朝岑夫子行了个礼,多谢夫子成全。学生们陆续进入学堂,陈天赐和林向栋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林向栋拿出自己的本子,递给陈天赐,这是你交待我做的笔记,这两天夫子教的东西我都记在上面了。太好了!陈天赐接过笔记,欣喜之情溢于眉梢,也不多话,即刻翻开了迅速阅读,想在夫子讲学之前读完,好跟上今天的课业。林向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感慨许久。差点忘了。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着并不转头看他的陈天赐道,县试是二月十五,正好是你生辰的第二天。这样看来,你的生辰怕是过不好了。陈天赐只不以为意地应道,不就是生辰吗?不过也罢。这可是你十八岁生辰呀。林向栋出声提醒他,十八岁生辰是成人的大日子。你不想操办的话,你父母可同意?听到这话,埋头读书的陈天赐可算是抬起了头,爹爹那里倒是好办,不过娘亲的话他沉思一会后,看向林向栋,散学后你陪我去街市逛逛好不好?好友相求,林向栋自然不会不应。散学之后,他便领着陈天赐来到私塾附近的街市上来买东西。陈天赐看看天色,也不磨蹭,直接进了一家首饰店,告诉老板自己想买一只玉簪子。老板看两人打扮便知道是两个公子哥,自然热情地将店里最好的玉簪子都拿了出来。陈天赐看了半天,挑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簪问老板,这只簪子怎么卖?老板伸出两只手指,笑着回话,这位公子好眼光,这簪子成色好,但是一点也不贵,只卖二十两银。陈天赐听到这话便将簪子放下,拉过阿定问他,阿定,我还有多少零花钱?阿定掏了掏口袋,拿出二两银子和几个铜板,少爷,你一个月的零花钱是三两银。上个月的你已经花光了,这个月也就是跟张家姑娘出去的时候花了些,剩下的都在这里了陈天赐默默地将阿定手里的银钱拿过来。本来还打算把这个月剩下的零花钱给夫子的,可是眼下却连买簪子的钱都没有。老板,我只有二两银。你这有便宜点的玉簪子吗?陈天赐转向老板,楚楚可怜地低声问道。老板愣了一下,最终笑着回话,有,有。公子来我们这是来对了,我们店什么样的首饰都有,您随我往这边来。三人随老板来到另一个柜子旁,只见老板拿出一排簪子,放到陈天赐面前。这排簪子明显比刚才看的簪子次了许多,陈天赐又仔细挑了好一会,最后拿了两支征询林向栋的意见,向栋,你看这两个簪子我选哪一支好呢?啊林向栋把到口的哈欠吞下,眯着眼睛看了看陈天赐手中的簪子,我看都差不多,有差吗?当然有差。陈天赐不可思议地望了林向栋一眼,这明明是两个款式,不过两个款式我都还蛮喜欢。你看这支颜色透亮一点,但是簪子的末端有点瑕疵。这支呢,颜色比较翠绿,但是看着有些暗沉。唉我实在是有点纠结,你说要哪个好一些?唉林向栋跟他一起叹气,你买东西的架势真是像足了我姐。永和街一共就五家首饰店,她能浪费一个下午跑遍五家店,就为了挑耳环上的一个纹饰。我看你这样子,比她真是不遑多让!哼!陈天赐对着他轻哼了声,你根本不懂女孩子。这话一下就把林向栋逗笑了,我不懂,你懂呀?我陈天赐及时打住,不再理会林向栋,只是转身将其中一支玉簪交给老板,我要这支,麻烦老板帮我包起来。买了簪子,陈天赐心情愉悦地自己捧着,也不用阿定沾手。林向栋看他这样子,止不住坏笑,天赐,你这么用心挑礼物,可是要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是哪家姑娘呀?不会在张家那个丫头吧?陈天赐摇头,送给我娘的。林向栋始料未及地愣住了,天赐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孝子?陈天赐扬唇浅笑,我娘对我这么好,送她个礼物让她开心一下有什么不好。两人有说有笑,都没注意到斜后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冲过来,强大的力道一下便将陈天赐撞到地上。陈天赐还来不及痛呼,手中的玉簪子已经脱手而出,自半空落到地上,摔成两截。林向栋见他摔倒,赶紧蹲下身子去扶他。哪里想到陈天赐痛得眼泪涟涟,可还是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趴在地上大声道,别管我,拦下那个人,让他赔我簪子!☆、第 18 章林向栋听陈天赐这么说,赶紧弃了陈天赐去拦撞人的人。没想到那人也不躲,回身对上他们,冷笑了声,不用拦,我就在这里。彼时陈天赐已经被阿定从地上扶起,顾不上身上的擦伤,陈天赐几步走到那人面前,抹了眼泪怒气冲冲地说话,你摔坏了我的簪子,赔钱!那人蹙蹙眉,你不先问问我是谁?我管你是谁,摔了我的簪子就要赔。陈天赐喊了几声,理智渐渐回来。打量了一下来人的衣服,他底气更足了,你穿的是官服吧?那就更加别想抵赖了!我告诉你,你不赔钱的话,我就去官府告你!林向栋在一旁轻轻拉了拉陈天赐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提醒他,天赐,这位是楚涟楚侍卫,曾曾经在镇西王爷当过侍君。说起来这个楚侍卫也是个非常值得八卦的人物,一般在王府当过侍君的男人,多半对这段历史十分忌讳。但是楚涟不一样,他似乎对皇甫和真的上心了,总是想方设法地想回到镇西王府。我早就想见见御史家的公子了。楚涟看着陈天赐,不屑地笑出声,果然跟传言中的一样,男生女相,弱不禁风。你就是靠着装可怜勾引王爷的吧?陈天赐眼下不止生气,还很暴躁,我说这位公子,我跟你提赔偿,你岔开话题是不是想赖账?楚涟是吧?不想明天收状纸,现在就把钱赔给我!你楚涟脸色白了白,最后还是拿出了钱袋子,你的簪子多少钱?陈天赐朝他伸出一只手,簪子钱加上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一共二十两。楚涟的脸又往下沉了沉,但还是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银锭。陈天赐正要接,楚涟却将手腕一转,银锭落到了地上。陈天赐吸口气,望了一眼银锭后看向楚涟,钱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可真够趾高气扬的。楚涟哼了声,王爷可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最长不过三个月,我等着你被他厌弃的那一天。我倒要看看,那时的你落魄成什么样。怕要让你失望了。陈天赐当仁不让地怼了回去,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要在陈府放鞭炮庆贺,说不定还要大摆宴席,请你来喝酒呢。哦?楚涟转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这么说来,陈公子对王爷有诸多不满呀。陈天赐凛了凛神,望向楚涟的眼里带了几分愤慨,我确实不喜欢皇甫和,但我也不会蠢到在大街上说他的坏话。楚涟咬了咬牙,愤愤地转身离开。哇林向栋不可思议地走到陈天赐的身边,望着他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天赐,我都不知道你口齿这么伶俐,当街对骂也不输人呀。陈天赐无语地望他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那厢阿定早早地将地上的银锭捡了起来,送到陈天赐面前,少爷,这是刚才那个眼瞎的赔给你的。噗!陈天赐笑出声来,因为这一段插曲引出的不快顿时被抹平了。倒是林向栋一脸的不服气,阿定居然比我还会哄人,我居然被一个小厮比下去了!好了。陈天赐拿过阿定手中的银锭,对林向栋笑得灿烂,我们去把刚才那个簪子买下来吧。你你小子二两的簪子非要人家赔二十两,原来是一直惦记着这个呀!陈天赐回到陈府的时候已是天黑。儿子晚归,陈夫人本就担心,待见了陈天赐,看见他脸上有擦伤立刻紧张地将人带到椅子上。又见他衣服上有污迹,赶紧将他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果然手臂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阿定!你是怎么照顾少爷的?陈夫人一边招呼人将伤药拿过来,一边厉声质问阿定。陈天赐赶紧拦下下跪的阿定,出声解释,娘亲,我今天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你陈夫人看出陈天赐护定了阿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心疼,好孩子,你要乖。下次走路要当心知道吗?陈天赐望着她笑,我知道了,娘亲。陈夫人本来要哭,见他笑得和暖,又止不住笑,你这孩子,要什么时候才会照顾自己呀。娘亲,陈天赐突然唤了她一声,神秘兮兮地说话,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陈夫人只觉奇怪,凑过来朝陈天赐靠近了些。陈天赐翻出袖子的玉簪子,在陈夫人低头的时候轻轻地插进她的发间,而后低声赞叹,娘亲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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