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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1 / 1)

可这不是员外郎家里的么?他很快一扫,就看到了被压在奚文骥身后缩着脑袋没露出脸差点没看到员外郎,葛文沣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吓了京兆尹一跳:“怎么了?”“员外郎怎么会在这里?”葛文沣在下面只听到奚侍郎和五皇子的事,没听全,因为太过激动差点没注意到。京兆尹也怕耽误事,赶紧说了一遍,葛文沣等听到还有几个空白的宣纸,像是意识到某些可能新,他抖着手立刻小心翼翼让京兆尹拿过来,开始在火上烤。谢彦斐在葛文沣上来的时候已经深藏功与名坐在了后面角落,当成被吓到了,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葛文沣。他虽然想将奚文骥他们给揭露出来,可没打算把自己也折进去,他今日的举动虽然太过巧合,可只要自己不太出头顶多也就是怀疑,至少没到对付的地步,可他要有人把这些线索蹿起来,葛文沣这个从头到尾都参与过的刑部尚书是最为合适的。不枉他让影青废了不少心思扮作于容琅案子的一位“受害者”报案引葛文沣过来。葛文沣真没让他失望。葛文沣身为刑部尚书虽然出头会得罪那些人,可他身为朝廷命官那些人还真不敢随便动手,他就不一样了,一个闲散的王爷,一点实权也没有,反而比葛文沣更容易下手,他得好好护着自己这条小命。有难……葛大人你就先上吧,本王会替你善后的。葛文沣这会儿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被谢彦斐故意为之,他此刻激动坏了,一想到也许郑尚书的案子有了眉目,他就恨不得将这些纸一起烤了,拿到他想知道的,可同样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宝贝,若是真的有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证据确凿,这两位想否认都没用。葛文沣先烤了员外郎身上最开始藏着的那个,随着字迹一点点显露出来,葛文沣饶是猜到这种可能性,可真的看到,面容凝重下来。而京兆尹看到上面的字迹,更是脸色黑沉。员外郎上面的字多一些,却与奚文骥的那张连在了一起:争吵,失手杀他,牺牲换位。葛文沣与京兆尹齐齐倒吸一口气,葛文沣更是瞧着已经知道大势已去虚软坐在地上没形象的员外郎。只是这几个字,葛文沣联想到之前的“杀新尚书”,这两张宣纸,能组成一件事,由员外郎牺牲掉自己,主动去用某件事与新尚书发生争执,争吵中因为意外失手杀了新尚书。员外郎与奚侍郎从未接触过,自然不会引起怀疑,如此一来,之前他们觉得奚侍郎要害新尚书太过孤注一掷也就说得通了,他只需要配合员外郎,让员外郎往上冲动手,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葛文沣咬着牙,“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这些东西到底是谁写给你们的?或者是谁命令你们的?”否则若真的是奚侍郎想要这个位置,为何不直接联系员外郎,反而还有人给奚侍郎写信吩咐?如果没有奚侍郎手里这张这“杀新尚书”四个字,他们也许只会当简单的两人密谋为奚侍郎铺路,可如今这上面的话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就像是……就像是奚侍郎两人也是听命于别人的。谢彦斐听着葛文沣的话嘴角扬了扬,葛大人还真没让他失望,接下来他就不必说什么,以之前这么多事想必用不了一天的时间葛文沣就能把那些事串起来。尤其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本来只是一桩桩一件件单独的,可因为奚文骥的关系,一切却都有了关联。魏姨娘与于容琅偷情,在奚侍郎外室的院子里。一个小小的外室竟然敢在曲峰寺陷害五皇子,之前可以当成是意气用事,可这外室是奚侍郎的人。诚王府里员外郎的一个庶女为了嫉妒不惜毒害胞姐陷害奚姑娘,最后只是虚惊一场,本来无关紧要,可因为这两人认识,也与奚侍郎有关。奚夫人被下毒,也与奚侍郎有关。一桩桩一件件,最近发生的事竟然大多数都与奚侍郎有关。这足够让葛文沣往深里去挖。奚文骥嘴巴严,可这不还有一个吗?员外郎的嘴巴可不一定就严实。尤其是随着葛文沣将岳大姑娘拿来的那些她以为是岳大人构陷胞妹毒害的“证据”,却被证实实则是有人写了配合诚王府下毒,牺牲掉两个庶女,让奚姑娘受到六皇子的连累。如此一来,也就证实了当初诚王府发生的“人命案子”的确与奚侍郎扯不开干系。事情牵扯太大,葛文沣重视起来,与京兆尹对视一眼,把奚文骥与员外郎分别关押,刚好这时候明贤帝听说五皇子遇刺的事派来的禁卫队以及御医也到了,葛文沣怕事情生变,干脆亲自护送着奚侍郎,京兆尹押着员外郎,其余人则是带回刑部,进了宫。谢彦斐本来就是演戏,他这次假装遇刺,除了引出这件事之外,令一个目的就是怕万一天鹤派给奚文骥的那些密信上写的东西不够清楚,他到时候完全能用遇刺这件事盖在奚文骥的头上,让他暂时无法脱身,只是奚夫人下毒这件事他也当不成奚侍郎。不过没想到也该奚文骥与员外郎差不多该有这一劫数,进展的极为顺利,接下来就交给葛文沣,他不必再插手。明贤帝因为他遇刺的事,自然会亲自出手让人审讯逼供奚文骥与员外郎,从天鹤派对待两人的态度,能看出奚文骥此人比较重要,也就代表他嘴巴严,更为让人信任,这个员外郎应该是后来被收拢,用什么东西威胁住了员外郎。这次天鹤派要牺牲掉员外郎来成全奚文骥,也就是用员外郎的命来换奚文骥的升迁,只要抓住这一点稍加利用,不信没有人不怕死,到时候只要员外郎这边吐出一点关于天鹤派的事。那天鹤派只要冒出头,接下来只需要跟紧那四个人,找到老巢,再想办法一举给掀了。谢彦斐演戏还是要演全套的,等禁卫一来,他直接就装晕了。等被抬到宫里,明贤帝早就急得不行,看到谢彦斐昏迷不醒的模样差点炸了,让所有的御医都过来,结果就看到随行赶过去的几个御医谷欠言又止,明贤帝看他们不看诊,“你们都聋了?朕让你们给五皇子瞧瞧怎么回事你们站在这里没动是想干什么?”几个御医赶紧跪下来:“回禀皇上,不是老臣不为五皇子看诊,实在是进宫的途中已经查看过了……五皇子手臂上就、就一道寸许的伤口,我们到的时候已经都不流血愈合了,实在是伤势很轻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只需要养两天即可……不用我们再出手。”明贤帝一愣,明白过来,“可老五怎么还晕了?”几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五皇子……是吓晕的。”明贤帝:“…………”他默默看了看几个御医,默默去看跪在那里的京兆尹与葛文沣:“老五真的没事儿?”京兆尹两人也在马车里瞧见伤口了,默默点头:“回禀皇上,王爷的确无碍,只是被刺客吓到了,估计等下就能醒了。”明贤帝这才松了口气,慢慢坐了下来,可想到竟然有人敢刺杀老五,眼睛又冷下来:“跟朕去御书房!还有你们,不要把小伤不当回事,守在这里,五皇子什么时候醒过来检查了的确没大碍再走。钱全,你等在这里,老五要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朕。”钱全默默应了,恭送明贤帝等人离开。葛文沣等人随着明贤帝去了御书房,跪在那里两人把之前在茶楼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葛文沣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皇上,微臣斗胆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知要不要禀明。”明贤帝因为谢彦斐的遇刺很是重视,若是不查出来,有一就有二,老五万一真的出事……“说!”葛文沣道:“皇上,今日这件事着实奇怪,从奚侍郎与员外郎两人手里的东西来看,他们是想密谋害了新尚书,由员外郎出手牺牲掉自己给奚侍郎铺路,如此一来,应该是奚侍郎吩咐员外郎。可两人同时都收到了,就像是……奚侍郎上头还有人把控着二人,奚侍郎与员外郎二人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两枚棋子。”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明贤帝面容沉凝下来:“葛卿家觉得会是什么人把控了奚侍郎两人?”“这……微臣一时间也想不到,不过,微臣还有一些猜测,既然奚侍郎想要尚书这个位置,那之前因为奚侍郎为人正直在朝中为官勤勤恳恳就不足为信,如此一来,当初郑尚书的死因为奚侍郎的为人从未怀疑过就不成立,那有没有可能……奚侍郎与郑尚书的死有关。当初郑尚书好端端的出事会不会也与奚侍郎有关。当初郑尚书是死在宣平侯府,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再细想,魏姨娘与于二公子偷情的地方就在奚侍郎外室的院子里,会不会……这位魏姨娘与奚侍郎也有牵扯,目的,就是为了尚书之位。而这次五皇子遇刺,微臣也大胆猜测,是不是当初因为五皇子误打误撞把魏姨娘送了进去,而身为同样棋子的魏姨娘被毁,那些人气愤不过,这才刺杀报复的五皇子?”葛文沣说完,整个御书房陷入一片死寂,这也只是葛文沣进宫途中想到的,他说出来之后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否则,五皇子这么一个要实权没实权,甚至连个王妃的岳家都没得到支持的除了吃喝玩乐顶着王爷头衔一无是处的皇子,怎么看都不会有人动手刺杀啊?明贤帝更是脸色难看之极,他也觉得葛文沣分析的很有道理,老五这般善良淳厚心思简单又不惹事的,怎么看只有魏姨娘那件事,他咬着牙:“给朕查!让朕彻查,之前的案子合并一起去查,葛文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全权处理,无论是谁,只要有牵扯,都需配合你的审查。至于奚侍郎与员外郎,给朕问,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给朕问出他们到底受谁指使。”明贤帝越想越觉得心沉下来,户部尚书的位置在六部是掌管户籍的,若是真的有人有意在这个位置上做文章,短时间还好,长时间……怕是他手下的这些臣子中,岂不是蒙混进来的不法之人越来越多?今天他们敢谋害五皇子,下一个指不定就该对他这个皇帝下手。明贤帝的重视让葛文沣与京兆尹赶紧应下来立刻去查办,而他们刚离开御书房,外头有大太监禀告:“皇上,裴世子听闻五皇子受伤在宫外求见。”“裴世子?”明贤帝本来已经站起身打算去看老五,想了想,神色复杂下来,也不知道老五醒没有,他对于老五的心思很是纠结,若是让老五与裴世子继续相处下去,他怕老五情根越来越深重,万一裴世子日后娶妻生子,老五得多伤心啊?可要是不让老五见裴世子,想到老五那可怜的模样,明贤帝就心生不忍,这孩子因为面容不好一直很自卑,万一……万一再戳到痛楚再恢复到以前对他这个父皇不理会怎么办?最后明贤帝心里两个小人一直拉锯争执,最后,他叹息一声:“让裴世子进宫,带他去五皇子歇着的内殿。”御书房外的大太监很快应了,去回禀。明贤帝想了想,提前去了养心殿的偏殿,老五这会儿躺在那里正在修养,他过去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动静,眼睛一亮:“老五醒了?”御医赶紧回禀:“皇上,五皇子已经醒了,这会儿在用膳。”明贤帝松口气:“行了,你们退下吧,朕进去瞧瞧。”等下裴世子要过来,还是不要让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万一跟他一样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对老五对裴世子都不好。谢彦斐装晕也没装多久,等明贤帝离开之后就醒了,让御医来检查了之后,就让他们离开,可这些人刚刚看皇子的模样哪里敢就这么随意离开,除非五皇子离宫,他们打算还是守在这里,力保让五皇子不出一点意外。谢彦斐觉得这么多御医在不自在,可也没说什么,他在茶楼折腾这么久加上失了点血也饿了得补补,就让人上了膳食开始吃,等明贤帝来的时候,他吃到一半,抬头看到明贤帝进来,一双眼湿漉漉的。于是众宫人就看到之前还一副饿狼扑食的五皇子此刻一副病怏怏弱兮兮的瞅着刚踏进大殿的皇上:“父皇,儿臣以为要见不到你了……”众人:“……”还没走远的御医:“…………”五皇子啊,你那点伤,真的我们当时到茶楼的时候已经愈合了,我们甚至都没用上劲儿。可等听到明贤帝也走过去,重重握住五皇子的手一副怜爱的父慈子孝的模样,他们默默还是赶紧走人了。谢彦斐把戏演足了,只是等明贤帝催促他继续吃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对了,裴世子听说你受伤要进宫,父皇已经准了,这会儿估计到殿门口了。”“咳、咳咳!”谢彦斐本来正喝汤,差点呛到,什、什么?世子来了?世子来干嘛的?他突然想到自己手臂的小伤,暗角一声不好。他之前跟影青说的自然不是受伤,他当时怕影青不会同意,所以就说的只是演戏,两根短箭擦过手臂的衣服弄破就好,影青让他放心,他派去的人肯定不会伤到王爷分毫。他这么对影青说,知道影青会告诉世子,知道他不会受伤世子也就不会阻止了,可他却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要是不受伤,效果怎么够大?所以他狠狠心当时来的时候就在手臂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加上他穿得多,血流得本来就不多,一会儿就愈合了,等短箭划破衣服他捂住手臂的空挡,用手劲儿把伤口又重新撕裂了,因为力气没掌握好,倒是流了不少血,因为血是新鲜的就像是刚刺伤的一样。可这些跟说好的不一样,怕是世子担心了。谢彦斐有些心虚,再听到明贤帝这么说,赶紧去套外袍,等慌忙套完,就对上明贤帝奇怪的目光,他低咳一声,解释道:“父皇你不知道,儿臣与世子关系好,父皇你都这么担心,更何况世子,他眼睛不好,还是不让他知道儿臣受了伤的好,否则,他该多担心啊。”明贤帝觉得自己的心脏更加抽抽,老五竟然为了世子担心要这么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只是不想让世子担心,老五这是……多在意世子对世子已经用了多深的感情啊,他是不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可对上老五信任的模样,他硬着头皮:“这……说的也是,世子眼睛不好,的确受不了刺激。”谢彦斐松口气,穿戴好,御医又走了,他还能吃能喝的,他就装成只是装的受伤蒙混过去。裴泓得到谢彦斐受伤的消息时即使信任自己的影卫的身手也是心思不宁,他一直让影卫打探着茶楼的消息,等听到说是真的流血受了伤脸色大变,可他知道不能这时候过去,不能坏了王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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