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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128(1 / 1)

d,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没有好话,现在的读书人还不知道如何具体查找朝代兴衰原因,只要设计到朝政的,一有过错就先找皇帝的茬儿。高纬猜接下来他不是骂高洋就是骂便宜老爹高湛。反正高纬一个附体的,也不在乎了又不是骂他“然武成怠政,虽风度高爽,经算弘长,文武之官,俱尽其力,有帝王之量,但但爱狎庸竖,委以朝政,帏薄之间,多多荒唐之事”难怪他说的磕磕巴巴的,这批评也太尖锐了,他一边说,还一边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春日未到,额上却是热汗涔涔“高颎你大胆”几名宗王冷着脸,气势汹汹地盯着他看,看样子,若不是皇帝尚未发话,他们恨不得一拥而上将他剁成肉酱。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厮说得太特么对了,简直就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娄皇后生的这几个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疯,一个赛一个的荒唐,个个本事不凡、雄才大略是真的,但除了高演偶尔会装装仁慈贤明之外,其他就特么没有个好鸟不过这小子挡着儿子的面骂老子,死定了,皇帝必然大怒。此时不斥骂他、讨好皇帝,难不成还要拍着巴掌叫好吗就算是高延宗这等钢铁直男也晓得千万憋住了,偷偷的乐,别把巴掌拍出声来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尴尬,高湛的荒唐真是传到国外去了便宜老爹的“美名”传遍天下,先不说残暴之类的了,他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好色,高湛时常精神恍惚,而且还有头疼症状,有一次恍惚之间,看见一个五彩斑斓的东西从天上飘下,然后又变成了一个美女款款而来高湛觉得很神奇,但是名医徐之才果断告诉他:“你这是色欲太多,身子太虚了”然后然后高纬也不愿意想下去了。他面上浮现一抹怒色,狠狠地剜了高颎一眼,道:“齐桓公也好狎乐、宠幸佞臣,朕未曾听闻其使齐国衰颓”这就是杠上了诸王乐得看戏,等着高颎这个“海归”远亲被恼羞成怒的皇帝拖下去砍了,谁知道高颎没有被吓趴下,反而回敬道:“自先帝始,大齐国势日衰,这是不争的事实”“高氏诸帝,神武以雄杰之姿,始基霸业;文襄以英明之略,伐叛柔远;文宣怀诡谲莫测之才,网罗才俊,明察臣下,外内充实,边界无警,胡人不敢南下,周人不敢东顾;孝昭逆取顺守,外敷文教,内蕴雄图,然享年不永”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先帝好奢华享乐,宫室庙宇,皆金碧辉煌,牢废何止亿计。赋敛日重,徭役日繁,人力既殚,币藏空竭,乃放纵诸佞幸,卖官鬻爵官吏争相贪敛,民不聊生,邺城以内诸州,所在征税,百端俱起当时,某听闻,齐国境内妇人,皆剪剔以着假髻,危邪之状若飞鸟,至于南面,则髻心正西始自宫内为之,被于四方,有传闻言,天意若曰元首剪落,危侧当走西也,又为刀子者刃皆狭细,名曰尽势幼童戏者好唱高末,这高末之言,盖高氏国运将近也,有亡国之兆”“你放肆”诸王们纷纷拔刀出鞘,高纬回头,平静的目光犹如一盆冰水将他们从头浇到脚面,让他们一动也不敢动,悻悻将刀子插回。高纬又扭头扫视了高颎几眼,神情莫测,高颎已然下马,屈手弓腰,一眼不敢发,内心惊怖比之前更甚仿佛连那厮杀声也远去了,高颎什么也听不到,脑子一阵阵的空白,强撑站着,良久,只听皇帝道:“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看来,你是有国策要献给朕喽”“国策不敢当,这只是某的一得之见”高颎心里舒了一口气,将一叠纸张奉上,洋洋洒洒,竟有上万之言此时,高颎的算盘也就明了了,正是以言论吸引皇帝的注意,然后将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将胸中才学全数托出,换得一次青云直上的机会高颎自幼便以敏捷聪慧闻名,通晓内政,多智谋,知兵事,尽管父亲高宾和宇文护的死敌独孤信有关系,但还是渐渐展露头角,他本为齐国公宇文宪的纪室,但宇文宪被宇文护贬为庶人,高颎也被一撸到底,远放边州,可以说这辈子算是毁了。但或许是老天不忍他抱负不展,在半道上“偶然”碰见一伙人把公人杀了,一路送到齐国,尽管他后来知道他们是为了要挟自己的父亲高宾为齐国办事才挟持他,但是和齐国皇帝召见过一次之后,皇帝似乎对他颇为看重,他预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与父亲本就是出自渤海高氏一族,与齐国宗室同出一脉,现下又颇得皇帝青眼,而他也考量观察过了,这个皇帝年少英睿、勤政爱民且极为自律,正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君王此时不出头,更待何时一时沉寂,高纬摊开纸张仔细的阅读。高颎心跳如鼓,自己的前途就在这一线之间了,这是生死一线被纸张挡着,他看不到高纬的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意,“朕学姜太公钓了这么久的鱼,这鱼总算是上钩了”高颎并不知道,高纬的目标本来就是他,至于之前的各种阴差阳错,纯属偶然第一百八十六章不回寒风在耳边絮絮低语,山脚下,新一轮的竞争开始了序幕,彪悍的鲜卑男儿们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木棍,几股洪流相互驰逐着,扬起了半人高的雪尘,他们的战场在莽莽平原,而高颎的战场就在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君王的面前,若是能在这一关通过,他就能一展抱负,从此青云直上他恭谦地低着头,心里急迫地祈祷能得到认可高颎花费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根据大齐和大周的情况,拟定的一份国策,从经济、政治、军事、民生等多个方面提出的综合性的策论。高纬默默地看了许久,偶尔抬头,审视地扫他一眼。那眼神自然是满意的。从这厚厚一沓策论之中,可以看出高颎有能力、有智慧,不是政治小白,更可以看出他在里面倾注了几多心血。高颎参照北齐官场的文风,并没有一上来便引经据典、宣扬文采,而是一上来便列举了两国从各个方面此消彼长的力量对比,继而分析了原因何在,该如何做,后果是什么,而且纵观分析了之后几年的两国国势的走向,每一个见解都有其独到之处,显现高颎高人一等的政治眼光。尽管他还年轻,很多想法、对策都不够老辣,还比不上祖珽等混迹政坛多年的老臣,可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全能人才。什么都会并不能说明什么,什么都精,这就有些可怕了。这样的人,就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才,他们深知朝政、国势、军队是相互依存的,身为文臣却并不会将目光局限于民生,身为武臣也不会把手脚蜷缩在军旅,他们的目光永永远远在审视上上下下的每一个瑕疵,从容的掌控大局,这样的年轻人才正是高纬所需要的高纬越看到后来,越觉得自己当初让人绑票是正确的选择。好在高颎父子虽然是周臣,但对于北周并没有啥归属感,天下还未一统,就都算是乱世漂泊之人,在动荡的乱世,一个政权往往支撑数年不到便会轰然崩塌,人人都没有上保险,又怎知道以后会如何呢也就不指望他们能有多忠诚了,这点道德瑕疵不必拿出来说事。高纬大概是看到特别满意的地方,面露微笑,赞道:“卿来大齐不过月余,竟了解我大齐如此之多的弊政”一字“卿”让忐忑不安的高颎欣喜不已,瞬间满血复活,挺直了腰杆,道:“不瞒陛下说,臣在长安之时,便听闻过大齐朝内的不少事情,到了陛下身侧,也曾到晋阳附近州郡探访民生,之前便有过不少想法,臣不过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记录下来而已,陛下临朝,朝政为之一清,臣也是有耳闻的,若说谁能革除大齐立国以来十余年的弊政,那一定是陛下呵呵,以陛下之圣明,这许多弊政,在一二年间,当可扫除一空”诸王都暗自撇嘴,心道这个高颎真会顺着竿子往上爬,陛下不过稍稍显露了亲近之意,便马上不要脸的自称臣子了,这龙屁拍的还挺有水平不过也算是这高颎机灵,撞对了陛下的胃口。若是一上来便谄媚行事,陛下老早就把他拖出去砍了,怎么会容忍他到现在更别提顶着寒风听他扯皮了,陛下讨厌臣子谄媚事主,他喜欢有一说一的人、有才能的人,高颎这一把倒是赌对了高颎看皇帝看得差不多了,方才接着开口说道:“天道深远,或未易谈,吉凶由人,抑可扬榷。臣观齐有全盛,统辖天下膏腴富庶之地,西苞汾、晋,南极江淮,东尽海隅,北渐大漠,六国之地,大齐独获其五九州之境,大齐分得其四料甲兵之众寡,校帤藏之虚实,折冲千里之将,帷幄六奇之士,比二方之优劣,无等级以寄言其太行、长城之固自若也,江淮、汾晋之险不移也,帤藏输税之赋未亏也,士庶甲兵之众不缺也,前王用之有余,而至今将尽陛下,当革除弊政,才可挡西、南二朝呀”高颎一揖到底,高颎将策论收好,扶他起来,“卿之意,朕自明矣。爱卿的一些观点,朕看了之后收获极大,我大齐坐拥天下精华,天下人口得其六,若是能够革除弊政、改善民生、整顿六军,来日一统山河也是未可知之事,朕本欲现在就授予爱卿一个显要官职,不过”高颎心中一咯噔,而后连忙表示,“能得陛下垂青,已是臣之大幸,臣不敢奢求太甚”高纬一听,高颎这是以为高纬不想用他,着急了。于是笑道:“爱卿不要多想,只是朕去年颁诏,三月之时,邺城考举,招天下贤才,今后,非考举中举之人不予官身,卿总不能让朕破例吧”这点小心思被揭穿,令高颎一阵尴尬,不过听到皇帝并不是这个意思,他马上又振奋起来,又是一揖到底,道:“臣一潦倒士子,胸无点墨,岂敢让陛下破例臣只求陛下给臣一个名额,臣定然竭尽所能,去博上一博”言语之间透出的是满满的自信,比这个实打实的才学,高颎自认不输于人,既然皇帝想要他从正经门路讨个出身,那他便去好了。怎么看,也是考举出身的士子更加荣耀显赫一些,他将来是要做宰相、治理天下的,这履历得要出众,能不要沾上污点便不要沾上污点,大齐后进官员多会从考举中脱颖而出,他若是破例了,少不得会被扣上谄媚事君的帽子,他高颎就算要争前程,也要争得堂堂正正,方能服众高纬满意地点点头,心道一个活字招牌来了,去年招收的那些士子并无多少身怀大才之人,大多数都是中庸之资而已,高纬就算是想提拔一两个,搞出名声,传播天下,也不可得。而高颎就不一样了,高纬已经知道他能力不俗,可以放心提拔,他若是考上,高纬再授予他官职,一两年之内便做出政绩,又得高纬重用那么这名声不就打出去了吗全天下读书人都会知道还有还有高颎这么个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邺城大比之中一举夺魁,得到君王重用,成为一代名臣接下来还用想吗这妥妥的就是读书人心目中最美的梦想呀如此一来,涌入北齐朝堂的人才就会源源不绝既然高颎已经是他的臣子,那就要将他的作用发挥到极致高纬心里飞快地敲着算盘,邺城的考举事宜是赵彦深、斛律孝卿、郎茂等人在负责,高纬要提前打好前站,让人暗示他们一番,“这个小伙子是朕罩着的”排名不用说也知道,绝对在前十之列高颎大喜,连忙作揖拜谢。高纬笑而不语,此时旗下鲜卑猛士的选拔才过了一小段,仅仅选出了百余人,却很不巧地飘起了雪花,天呈现青灰色,雪势渐大,慢慢模糊了视线“陛下,雪下得大了,先行回营吧”刘桃枝按着刀上前,牵过了高纬胯下战马的缰绳,高大凶猛的辽东马在他的手下温顺的就跟绵羊一般。他过路的时候众人纷纷让开一跳道路。诸王们望着他,目中隐隐有憎恨之色,当他扫视过来的时候,又纷纷避开刘桃枝这个血腥的刽子手,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高家宗室的鲜血,诸王都欲除之而后快,只是,叫人郁闷的是,这人是天子养的鹰犬,动不得呀一群人下了山道,高纬忽然道:“南阳王”高绰悚然一惊,下了马,步行上前,皇帝从马上俯视他,见他低眉顺眼的,很是拘谨。高纬很有亲和力的笑道:“不必那么紧张,这里没有外臣,都是自家人”高绰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牵马的刘桃枝一手状似不经意地按在剑柄上,纷纷大雪落在他的斗笠上,斗笠檐下那张普通憨厚的脸却显出森森杀气,高绰一阵紧张,暗自捏紧了拳,仍是恭谦道:“臣遵命,敢问陛下何事召见微臣”“朕想让你主理查核贪腐官员的事宜,你能做吗”皇帝刚刚颁布诏书,清减朝官,现在,便命他查核贪腐官员嘶,陛下这是何意看来有人惹陛下不高兴了高绰心里思索一番,觉得这会得罪很多人,一时间居然不敢应答,高纬再次将目光扫视过来,微不可查的拧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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