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目的何在,难道就为请圣上表态吗”涂绍昉疑惑,郡主冷笑:“闵昭仪的名声好吧好得让我想吐,送份礼物给她”“储君不便说话,永福郡主的圣眷无可比拟但在朝堂上的分量不够,唯有三皇子有这个气魄和力度,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涂绍昉讶然:“提议册立新后、接三皇子回京、再由太子妃提议五皇子和三公主的亲事,一环扣一环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捉虫\o第072章窗外的夜色更浓重了, 黑暗像头随时要冲破牢笼的困兽被阻隔在窗外, 安静之中的压抑如无边的黑暗般一点点蔓延。沉默许久后,傅归晚抬眼看他:“这世上,女人应该靠谁”“以郡主的处事作风, 显然你认为靠自己。”涂绍昉忽然有些心疼。“我四岁拜师,老师教导我的第一句话:在这世上, 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除非我能找到可以倚靠的肩膀,傅归晚牵牵唇:“父母、兄弟、丈夫、子女, 谁也无法代替自己来走这条人生路。”“你已经这么累,何苦把这辈子搭上”涂绍昉劝道:“郡主,我们相交很浅,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有那么执着于后位,为何还要去演这场戏”“交浅言深, 世子爷犯忌讳了。”傅归晚收起涌出的伤感, 请他落座, 问何事“二皇子和傅二姑奶奶有私情之事, 太子问如何解决比较妥当,我建议姐夫去捉奸,姐夫说除非郡主同往否则免谈,相信郡主也想把事情解决吧”“你可真有想法”这糟心的师兄搞什么,捉奸都闹出来了。“郡主没兴趣可以拉上三皇子、四皇子作陪,到时候你先走, 有他们两位皇子在,太子殿下自然也会留着,您说对吧”傅归晚:“”看在能恶心赵鸣轩那混账的份上,她忍默认道:“你看着办吧。”涂绍昉应下,再问:“谢侧妃,郡主说过将来有机会告诉我内情,大半个月了,郡主的心情应该缓和好了吧。”“初一的时候你和项四在一起”她记得这两人好像是凑在一起的。“是,我们相约逛街。”“”两个大男人还相约逛街傅归晚默默吸口气,喝口茶压压惊,淡声说道:“那天看到了吧,谢侧妃逛一趟珠宝斋,五百两就花出去了。探子更告诉我,谢侧妃为流光阁的常客,每月大概会光顾两回。”“郡主,谢侧妃很受宠,她每月想出府自然不算难事。那天人家说的很清楚,进宫自然得选两样体面点的首饰。”伶俐劲呢,就不知多问句吗傅归晚小小郁闷下,哼道:“人家说你就信啊,这一年多来她挑选的珠宝首饰一般少则上百两,多则三五百两。人家那天可属于正常的花销,用于日常穿戴非同一般时至少要戴上千两的首饰,衣着打扮绝不比二皇子妃差半分,懂吗”“什么”涂绍昉好笑道:“那这位谢侧妃每月得多少用度二皇子再宠这位也不能这般糊涂吧”“朝堂之事阴谋诡计分析的头头是道,怎么这会儿又糊涂了”傅归晚叹气:“二皇子那点家底能供得起每月花销几千两的小妾吗”“三年前真定府贪来的赈灾款项加上其他生财途径,或许这一两年富足,未必供不起。”“有其他生财途径还能铤而走险吗二皇子可胆小啊,何况山匪能操作的成分太大了,有谢副都指挥使在前,你以为20万两的赈灾款项,他能分到几成”涂绍昉目光微变,猜度道:“谢鹏远若是五皇子的人,二皇子恐怕白担勾结山匪的名,真正能得到的能有个三五万两就不错了。”“所以,你觉得可能吗”傅归晚别有意味的笑:“二皇子府每年的用度不超过三万两,赵珩博他自己每月才用千八百两,他给侧妃额定每月花销总共才80两呢。他可能会私底下供着小妾如此铺张吗我帮着算过,谢侧妃去年的用度大概贰万一千两,比二皇子本人还多上万两。”“绝不会是那位兄长,请郡主直言吧。”傅归晚笑起来,在他面前扬了扬手掌,在对方有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又收起两根手指,比出三根青葱纤细的手指。“三”涂绍昉目光大变,砰然站起,震惊道:“郡主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很意外”傅归晚挑眉,示意他先坐下,将那段往事娓娓道来:“谢鹏远最初就是想把妹妹送给三皇子,甚至他成功了。三皇子想要娶谢玉颜为妻,贵妃不答应,甚至连让三皇子纳之为侧室都决计不允,母子之间都闹得有些僵。”为此,昌和帝特意赏赐三个精挑细选品貌俱佳的通房给三皇子,然而没用;皇帝夹在中间都有些为难,池丞相看不过去就给出主意,让二皇子纳了谢玉颜。“可三皇子如何能答应他们三个僵持大半年也没结果,直到赵鸣轩他坠马,谢玉颜一顶小轿入了二皇子府。”“自此后,他们就藕断丝连了”“算,也不算。”傅归晚语气很淡:“知道谢玉颜入二皇子府,他发狂几天又冷静下来,向圣上求了道圣旨,你应该能猜到什么内容吧”“封谢氏为侧妃”涂绍昉肯定道,又惊讶:“谢侧妃的侧妃之位居然是三皇子求来三皇子用情很深吧”傅归晚捧起茶杯轻啜一口,没作答,涂绍昉失笑:“郡主在为三皇子不值”“如果没有后续发展,我会认为至少他没有真心错付;如果没有上回你告诉我的事,我至少不会怀疑谢玉颜对他有过真心。”想讽刺两句都讽刺不出来,傅归晚平铺直叙:“谢侧妃每个月都会书信一封,他把那些信视若珍宝,但从不回信。可能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昔日所爱变成兄长的小妾,也可能他不知道在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之后该怎么面对心爱的女子,或两者兼而有之。直到前年下半年丹霞宫传出风声,三皇子开始好转偶尔还能有个笑容,谢侧妃的信也逐渐变了味道,一封信大半的内容都在诉苦乃至哭诉她想求个胎却不得。”涂绍昉斟酌着组织言辞:“所以,三皇子给谢侧妃送补品帮她调理身子助她早日怀胎,包括有送银两”傅归晚嗯了声:“每个季度送一万两银票,燕窝、鹿茸、银耳等补品更是一次的量就足够吃四五个月。算下来,每季会送过去大约一万五、六千两银子,相当于每个月送五千多两。1年半,18个月快有10万两白银了”“”三皇子傻吗涂绍昉继续斟酌措辞:“用情再深也不可能没点理智吧那位已经是他兄长的妾室,不涉及钱财往来还好,还能有关怀的幌子;这么拿他的银钱,摆明在拿他当肥羊宰啊。”“对啊,而且谢玉颜从始至终只有信送来,连包药材一瓶补药都没送过,连做点最起码的样子都没有,还能有真心吗偏偏赵鸣轩这混账真就愿意被勾住,还能怎么办”“老师和师娘知道这回事”涂绍昉拧眉。“哪能不知道圣上、权尚书三兄弟连相爷也知道。哦,相爷是我告诉他的,圣上他们最多能生气,嘲笑就别想了,我只能找相爷共鸣。”“那便不该吧,师娘何等烈性哪怕老师能暂且容忍,师娘绝不可能容忍”“人家摆明想拿赵鸣轩当肥羊宰,谁能忍”傅归晚没好声道:可我们都低估双腿致残对三皇子的打击了。故而只能等,等赵鸣轩他逐渐恢复些,只有等到他和个正常人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出手,否则为这点小钱影响他康复,多得不偿失”“为何不告诉三皇子真相”涂绍昉不解。“因为他腿残”傅归晚顺口就道:“他腿残他最大,全天下都欠他,必须顺他的心意,你以为能跟他说些什么我拿走那个女人的信,他都能拿鞭子抽我;换作你,你敢说那个女人一个不好,他能拿花瓶砸死你,你死都白死了;谁让他腿残了,你没残疾”这么憋屈涂绍昉恨声道:“老师去年过70大寿,师娘今年也要过70大寿了,本来能够好好安享晚年,全没了三皇子既然能在真定府做无名师爷,难道还和正常人差很多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在真定府时我已经逼他斩断,昨天当着圣上的面还逼他起过誓。”傅归晚勾唇而笑:“这么大的肥羊,谢玉颜哪能放过瞧着吧,很快就有好戏了。”这就好,虽然与他无关,可他知道了,实在不想忍这么憋屈的事,涂绍昉饮下半杯茶,肯定道:“换言之即便我没有发现他们兄妹与五皇子有牵连,谢侧妃也快病逝了。”“那天看到那张脸,我是真想抽几鞭过去。”傅归晚目光阴沉,冷漠的开口:“圣上曾看好谢鹏远,并未因他妹妹的事产生偏见。当年赵鸣轩坠马后如果还想娶,圣上与贵妃都决定同意了,如果赵鸣轩不愿意耽误人家,或许谢玉颜还能有圣旨赐婚,嫁得高门。没想到他们从始至终就想着押宝,根本没真心。那么迅速的又攀上五皇子,再用二皇子作幌子,这还不够,还要死死抓住三皇子,可算要把皇家的皇子们玩得团团转了。”“郡主以为二皇子是否真的宠爱谢侧妃”涂绍昉疑惑:“毕竟三个人纠缠过一段,如今三皇子又帮他养小妾,他居然能不介意”“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啊。”这师兄怎么想的傅归晚无语,解释道:“谢侧妃最受宠,后院其他女人看在眼中只会以为是二皇子在私下补贴。你不是都查过了,她在皇子府的风头快直逼正室,她更时不时挑衅主母,二皇子妃经常被气得跳脚,可端得一副好手段,把两个男人全攒在手心里了。”“郡主刚刚说过,二皇子自己每月才用千八百两,倘若他没有供着这个小妾,他难道都不怀疑谢侧妃凭什么过得这么奢侈吗”“还有谢鹏远做挡箭牌嘛。”“那么二皇子粗心大意得实在过头了吧”涂绍昉冷笑:“身为二皇子的侧妃还敢大把大把的收三皇子的银两,也得看圣上是否能允许我以为谢鹏远有眼光有能力有分寸,没想到竟也这般糊涂,把妹妹送上绝路不够,把自己也要搭上了。”“自然以为圣上不知道,此事没外人知道啊。”这师兄怎么就转不过弯,傅归晚无奈:“否则还敢那般明目张胆吗”“谢家兄妹可归在五皇子和闵家麾下。”涂绍昉猛然意识到:“莫非五皇子和闵家在暗中以此勾住三皇子,进而利用操纵权家难道这才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王牌,所以装得异常安分,认为一切胜券在握”“”难道你只对朝堂大事阴谋诡计洞察秋毫吗把这个不知能否算郁闷的郁闷咽下,端起茶蛊喝了口,顺着他的思路考虑,傅归晚目光微变:“闵尚书在兵部已被架空,可他自己一直没察觉。”“我原以为闵老头志得意满等着天上掉馅饼,这才在兵部没有动作,看来错了。”涂绍昉笑起来,笑得阴冷:“人家自大得意皆有根源依据。看来他们早已设想好,想在暗处操纵全局榨干三皇子和权家怪不得他能装得那么安分,安分到真像无心储位,原来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啊”“外祖家为他如此筹谋,五皇子不可能不知道吧”傅归晚垂着眼睑,浓密而卷翘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杀气。看来五皇子还真是众皇子当中最狠毒的那位了,他今晚也算重新认识了涂绍昉讽刺:“设想很好,心思够深够狠,但也太过自以为是根本不堪一击。用个女人甚至是给别的男子做小妾的女人来牵制三皇子进而想榨干权家这么异想天开的主意哪位想出来的,闵尚书闵贵妃呵,简直不知所谓”“赵鸣轩自己也说觊觎兄长的小妾,他得有多龌龊没再续前缘的想法。”傅归晚眸色渐深,淡淡附和:“他应该没必要说谎。”“总算三皇子还有点脑子,否则都得气得老师和师娘折寿了”涂绍昉端起茶杯给自己灌杯茶水降降火,执起茶壶再倒一饮下,心情才平复些。“真定府灾款一案,你觉得闵家和五皇子需要贪墨灾款来敛财吗”郡主突然问。涂绍昉一怔,梳理头绪,说:“撇开他们的暗中布局,路还长着,单闵贵妃为掌宫妃子就不知有多少人家在巴结,为20万两白银铤而走险没必要吧”“我也这么想,重头看去越来越觉得像冲我而来。”傅归晚目光幽幽:“灾款被抢走,灾情急剧扩大,朝廷追究会闹成什么样而不追究再拨下款项也会那般,如他们所料的那样傅宗敏贪了,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保我的二叔祖,削减我的圣眷;我不保,我在傅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傅归晚眸光冷极了,恭维道:“好算计”“还有人心”涂绍昉提醒:“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有多自以为是,心思就有多深多毒,怪道居然能想出这等阴狠而可笑的计策来算计三皇子与权家。郡主试想,三年前没有你借苏轻炎的名义来救灾,真定府的灾情控住不住得死多人灾民当时的府尹为何敢贪因为他们家有位圣眷无双的永福郡主无论你是否会保,只要灾情扩大死伤惨重,永福郡主在民间的声誉必定一落千丈,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