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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尾巴》TXT全集下载_2(1 / 1)

第5章 柠檬我睡在金叶榆卧室里,睡醒的时候他不在,可能出去吃早饭了,虽然是个网文作者,但他不是完全不出门的,他跟白领都一样,不过他的工作室在家里而已。我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揉揉毛毛躁躁的小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我一打哈欠就会流泪,尤其是早上,二十年都没变过,男儿流下了多少黄金泪,可给我心疼坏了。金叶榆屋子还是很整齐的,我找拖鞋去踩,顺便把他的被子卷了三卷堆在墙角,我才不会叠,宿舍扣分都没本事让我叠,你一个软软糯糯吃我阿精的凭什么。我活动了下脖子往客厅走,金叶榆胳膊不比我的棉花枕,若不是给他点男人的面子,我是脑壳被撞了才会枕着他睡觉。我刚从冰箱拿出冷藏的水来,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大清早太悦耳了。“桌上有柠檬温水,别喝凉的。”他从我手里夺走那瓶冰水,又扔回冰箱去。我喜笑颜开,“庭微哥你回来了。”杜庭微还穿着牛仔裤和衬衣,浅麦色的衬衣卷起了袖口,露出一节有力的小臂,衬衣看起来一点不平整,应该是坐了很久的车才回来。“嗯。”他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那哪是温水,我接过来的时候杯身都是烫的。“你刚做的啊。”我喝了一口,不烫嘴,但不舒服,大热天的,我挺怕热的。喝一口就不喝了,扔在桌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撑着脸问他:“哥你一回来就冲柠檬水啊,衣服都不换。”这个屋子里金叶榆最大,28,杜庭微24,我最小,22,可我从不叫金叶榆哥哥,杜庭微也不叫,从前是我觉得他配不上,傻里傻气的,后来是觉得我喜欢他,喜欢他的话他就得跟我平着,不能比我高了,这样的恋爱显得有代沟。而杜庭微,我叫他哥哥,是他作风做派确实很像一位哥哥,我小时候就想有个哥哥的,因为领居家小孩的爸爸喝醉酒撒酒疯的时候,他的哥哥总会把弟弟护在身后,挡下他爸一耳光或者一飞脚。而我们家就不会。“嗯,你不是早上起床习惯要喝水嘛。”他说着又去冰箱里拿出那瓶冰水来,把我那杯倒回水晶壶里回锅。我们三人一直都这样,吃过的东西相互不嫌弃,吃火锅时从锅里捞出来一个半生不熟的丸子,我咬一口可以丢回锅里,熟了后谁捞到谁吃。杜庭微运气不好,多是他捞到,吃多了也会撒气,那次就把一块咬了一大半的红薯块扔到垃圾桶去,结果金叶榆控诉那是他吃过的,八百年不咬一次,一咬赶上了嫌弃,没把我乐死。杜庭微从水晶壶里给我倒了一杯匀温的水,我抬头一口气闷了,他又给我满上,我们酒桌文化搞得好,一点不用劝,全都自己来。“对了,你事情处理怎么样,都妥了吗?”杜庭微家里有钱,爸爸是老总,妈妈是老总他秘书,听金叶榆说杜庭微上头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他爸跟原配生的,大他七岁,一看就是抢家产的。家里有家业的话怎么也该学学跟这方面有关的专业啊,可他本科学法,而且也不好好学,上学期间就到处浪。当然,这是金叶榆说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自己毕业了,没有读研究生,没有出国,也没有继承家业,和我们挤在一起,自由择业,反正他一幅画是我半年工资,确实不愁吃喝。“嗯,算妥了吧。”杜庭微说话总是模棱两可,从来不给准确答案,比如你问他,饭好吃吗,他说还行,你问他景好看吗,他说尚且。只有一个问题我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我问他我好看吗,他说很好看。“那阿榆能继承到多少东西啊?”我没打什么歪心思,我现在只是单纯想知道他能有多少钱,毕竟他以后就没有靠山了。而且网文作者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思枯竭,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本身就不是特别火的作者,万一几年过去直接过气怎么办。我可以挣钱养他,我毕业后也没读研究生,因为在酒店做得好又有经验,酒店直接在大四下半学期签了我,月薪刚开始七千,现在做了领班,涨到一万八,尚可,但我知道我的工资有青春饭的成分在,我怕哪一天我两突然都失业了,那时候就真的需要夫妻双双蹲天桥了。他就是愿意,我还不愿意。“存款大概二十五万,老家的房子空置着也是浪费,租又没人要,农村里有点讲究,毕竟姨母姨父属于非正常死亡,卖了的话,我联系过人,大概十二万到顶,还看金叶榆打算,土地那边政府要修铁塔,年前就已经给过补偿款了,一共八万,姨父姨母之前捐给了山区,已经花完了。”金叶榆说杜庭微在大学玩的疯,我却不觉得,杜庭微办事特别牢靠,每次只要是我求他的事,他都办的合情合理还带附赠惊喜。比如我以前翻译菜单时碰到一个词不太会,着急现用,给金叶榆发了后他写文没来得及回我,给杜庭微发了,不过一分钟,它把那个词的前世今生全搬出来了,最后还语音给我搞了下发音问题。我永远记得我播放那个语音时旁边我小徒弟的脸,她问我对面是不是位法国帅哥,能不能给她介绍一下,我说不能,她问为什么,我说你能接受吃什么东西都只吃一半吗,我这哥们就喜欢吃别人剩下的,囫囵的不行,于是她没再问。大概觉得抢饭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这个存款还行吧,在北京算不得什么钱了,不过还好他不用掏房钱,那不娶老婆不生孩子话,挣多少花多少,还行,给我两留个棺材钱就好。我打了个哈欠,嘴刚一闭上,眼泪又顺着眼角留下来,杜庭微伸手抹掉我眼角的泪,他玩乐队,指腹不比金叶榆细腻,有点粗糙,我悄悄一挪,眼角就被磨的微疼,我潜意识闭了只眼睛。他看着我,好久才怔怔问道。“小烛,你为什么,会睡在金叶榆的房子里。”夏烛深和杜庭微名字均出自诗句,只有金叶榆出自金叶榆第6章 牙膏我手指摸了几圈玻璃杯沿,略微有些心虚,倒不是因为他是金叶榆弟弟我心虚,而是因为他像我哥哥我才心虚,你想想啊,那种刚从厕所抽完烟出门撞见班主任的感觉。“那个,我先去洗漱哈哥,你也收拾收拾。”我拉开椅子脚下抹油就跑了,这尴尬的情形谁不跑谁傻逼。我们屋子两室一厅一卫,得亏全是汉子,若是几个姑娘合住,那早上起来得是超市9.9抢购现场。我从墙上的牙刷架上拿下牙刷来,三人位的固定夹,金叶榆的是灰色,放在左边,上边还沾着水。我拿小指戳了戳,想起他咬自己手背的情形,一口好牙啊,幸亏没咬我背上,不然我可不管什么床上床下,我得扇他。放中间的是我的,蓝色,最右边是杜庭微的,粉色,当时买的三只装,他来迟了,就只得了粉色。但我觉得他和粉色挺配的,豆浆油条那样,现在夹子上位置是空的,大概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我从洗漱台上拿了牙膏,牙膏我们不用一个,金叶榆喜欢用夹心的,就刷一嘴蓝泡泡那种,家里洁厕灵就那个色,我有阴影。我就喜欢原始的白色,刷个牙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杜庭微和我一样朴素迷人,所以我们这只用的快些,一起买的,洁厕灵那只才到三分之一,我们这宝洁已经到尾了。这种不带色的就是比他的便宜,他是按压盖,我们掉了个档次,是螺旋盖。我直觉觉得今天这牙膏得出点事,果然,忙着卷着尾巴挤牙膏哪,手刚一松,啪嗒一声盖子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我老眼昏花一叹气,简直想连刷带膏全扔马桶里,勾着腿搭着的拖鞋还没放下去,杜庭微推门进来,看看我那样子,猜的八九不离十。“盖又没了?”我点点头,把没了头的牙膏摆在他面前,心想你进来前不就心里有数了吗,还问。杜庭微捞了把膝盖处的裤子,蹲在地上帮我找,我乐得自在,挤了一长条牙膏,张嘴塞进去。没刷两下,他就轻轻拍我脚踝,“退一点。”找个盖子屁事还这么多,有什么办法哪,谁还能翻哥哥的脸哪。我妥协地退后一步,一手撑着墙面甩腿,一手管着嘴巴进进出出,他就挤在我和水池中间,伸手往柜子底掏,他低头找东西的样子实在太乖,跟楼下小黑狗刨土似的,我没忍住,把牙刷叼在嘴里,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头。杜庭微头发很软,摸着会上瘾,不像金叶榆,粗的跟树枝子似的,扎手。杜庭微挨了两下狗摸,实在忍不住了,抬起脸来想训一训我,结果没成想便宜货还挺热情,他一抬起那张俊脸,啪嗒,挤多了的牙膏残渣就从我嘴角滑下来,端端坐落于他的左边眼角。这尼玛还得了,杜庭微爱干净那好比我爱钱,如今这场面跟别人当着我面撕钱有什么区别!“哥……这牙膏它,有些……丝滑。”杜庭微轻轻眨了下左眼,美人骨像动辄惊人,若不是这一团牙膏堵在这里,我都觉得他去了趟郊外后开始头脑发热,不顾形象地朝着我疯狂wink。杜庭微蹲着一点表示也没有,我便明白这牙是刷不成了,我侧身把牙刷扔进牙缸,保龄球一样差点推倒一片。张嘴往水池子里吐干净含着的泡沫,然后半蹲在杜庭微这张油画前,认认真真捧着他的脸,替他擦去眼角的浓墨重彩。我有样学样,照猫画虎地抬起指腹给他擦牙膏,我的手既不像金叶榆细腻,也不像杜庭微粗糙,金叶榆虽然家在农村,但他是家里的宝贝,没干过重活,离开村子后又开始写作,所以没留茧子。而我不同,我上了大学干的都是精细活,没再摧残过手,可之前伤的不浅,养不回来多少。我看着他的脸,想起第一次吃麦当劳甜筒的那年,颤悠悠抓住,心尖一晃,结果圆圆一坨晃到了地上,虽然很气,但还是利索地抄起筒身从地上刮起尚在安全领域的星点。我就抱着那样的心思去他眼尾刮那团浆糊,拇指边角一擦而过,他是真正男子汉,他看着我的目光都未曾躲闪。我把那团牙膏捻在手里,掩盖了我指上消失的纹路,这才意识到我刚刚恍惚了。双目对视的时候,我有一刻,曾把他认做了灯光只影下,被情欲折磨又厚待的金叶榆。太像了,眼睛太像了,明明是表兄弟,眼睛却像的如同复刻,大概是各自像了自己的母亲,而她们的母亲,又是同卵双胞胎。我曾经为了这双眼而心脏狂动过,满地萧瑟见了碧海蓝天,现在想想,若是当初见到的是杜庭微,我会不会就改变了喜好的对象,把发射给金叶榆的心跳和欲望,转个轨迹全数砸在杜庭微身上。那样的话,大概现在屁股会痛。杜庭微思路是正常的,他把我从不适宜的设想中拉出来,掐了下我的脸。我没躲,也没生气,我只允许他掐我的脸,因为哥哥都是这样又心疼又可气地对待自己的弟弟。我乖了他也高兴,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轻问我,“你腿麻不麻?”我低头一看,随即点点头,果然半蹲使人血液不太循环,我说我这会儿怎么胡思乱想的这么多,原来弯曲也会令人麻木。“你不说的话它大概也不会麻。”我毫无理由的指责,他却笑着应下。“是,怪我,还趁你不备提醒它。”他轻轻抓着我的胳膊,大概是想站起的时候顺带把我捞起来,结果他自己八斤八两,站起的一瞬别说捞我,差点砸死我。两人像迷途的蝴蝶误入了蛛网,倾了力狼狈地抵在墙上,他双手困着我将自己的身量撑住,闭着眼睛低头思故乡,估计还没从天旋地转里走出来,重获光明的前一刻还轻轻甩了下脑袋。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清晨的白瓷砖太凉,突然刺到我还未唤醒的肌肤上,给我舒服地嗯了一嗓子。杜庭微才治好了失明,又陷入失聪,他奇怪地抬头看我,眼睛被一阵眩晕给搅混了,茫然、迷离,还有些许慌张。靠太近了,我差点又被他迷惑,当做金叶榆一口咬下去。其实不像,他们除了眼睛外哪里都不像,金叶榆虽然帅气,但是是糙汉子那种帅,即使没有不修边幅,家庭环境的原因,他看上去缺少杜庭微这样冷漠高贵又温柔绅士的气质。杜庭微下巴要比金叶榆分明些,脖颈也更加细长,而且他身上的肌肉,是真的群山,可以力拔山兮那种,他举哑铃时我看过,被汗浸湿的白色背心,当时我在吃奶油蛋糕,蛋糕它突然就不香了。总之通俗点来讲,金叶榆长得更接地气更平易近人些,杜庭微这种,有点可望不可即了。“哥,几?”我怀疑他这种眼神看着我,或许看到的是一堆花色的乱码,于是试着伸出三根指头试他。他低下头,发丝扫到我的下巴上,我痒的噘嘴眯了眼,想起之前阳光下被挠过的猫脖子。“嗯,挤。”他说。这一屋子渣男,别谈三观第7章 糖丸我和杜庭微站在镜子前齐刷刷吐泡沫,洗漱架上放不了那么多东西,他的牙缸上个月被我飞扬的袖端轻轻一带就搞地上摔碎了,正好也算打理家务了,于是我们用同一个,反正我两不在同一时间洗漱,就没想到今天碰着了,也不耽误。我喝了一口水,嘴边的泡沫沾了杯沿一圈,像融化的棉花糖,我把反边给杜庭微送过去,他可能没料到我这么好心,接过一转,又齐刷刷转回来了,直接将我残留的白泡染到他殷红的唇上。我看着有点幸灾乐祸,每次杜庭微吃我咬剩的半个丸子时我也这样开心。小时候邻居家那小胖子特别神气,夏天的傍晚热的人恶心,村子里没空调这种东西,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端着掉了花色的饭碗蹲在大门口吃。我拿个窝窝头蹲在我家石墩子上抓蚂蚁的时候,隔壁小胖子就捞着一筷头色香味全的炸酱面吃。白色的面条裹着咸香的褐色酱料,擦细的黄瓜丝被染的不辨本体,他边吃边砸吧嘴看我,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在可怜,等筷头挑到里头的香菇粒了,脸一酸,转头尽数全丢进他哥的碗里,再从哥哥碗里捡几个肉渣过来,他哥就骂臭小崽子,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一下。筷子上的油脂因为这一弹指而溅到小胖子脸蛋上,哥哥赶在小胖子开口叫嚷之前就手忙脚乱去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哄,哥哥刚瞎了,小胖不哭,小胖子哼一声顾不上支吾了,埋头苦吃,两分钟后去捞第二碗。五岁的记忆,按理来说是记不清的,可我印象特别深刻,像拿木刻的刀子雕在自己血管上一样,像廉价的芯片植入了心脏一样。刚来北京的时候,手里没钱,经常吃不饱喝不好,一天就只吃中午一餐,早晚就靠喝水,晚上饿到胃里紧缩疼痛。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村子里包着油菜花的弯弯绕绕的小路,想起家门口那被磨平了棱角的小石墩子,想起那一碗冒着热气散着香味的炸酱面,也想起那一对好像从生下来就没有烦恼的兄弟。想起从前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波动,手上用了些力,刺硬的毛刷划过我的牙龈,我看着镜子中呲着一口红牙的我,突然笑出声来。杜庭微吐掉泡沫洗净嘴角,抬头看我,“笑什...你牙怎么了。”他扔下牙刷捧着我的下巴看,那扔保龄球一样的动作和我如出一辙,没有擦干的水珠从嘴角天然上扬的弧度流下来,砸在他厚实的胸膛。我笑的更厉害了,他却有些急,抬起牙缸给我喂了一口水。“把口漱了给我看。”杜庭微严肃起来的时候语调很好听,我会忍不住听他的话,明明是一朵玫瑰,却总是装作兰草。我不是小胖子,我以前常常在想,若是我有个好哥哥,我一定不会跟他顶嘴,不会跟他撒脾气,我会把自己碗里的肉全部夹给他,再从他碗里拿走他不爱吃的东西,他可以随意弹我的脑门,磕破也没关系,我会擦掉血跟他说哥哥我不疼。我看着镜子里皱着眉头的杜庭微,然后乐得咕嘟咕嘟暴风漱口,他就捏我的耳朵,力度轻的连耳垂的颜色都没有变上丝毫,像小胖子那时被弹的脑门,他嘱咐我,“轻点漱。”我鼓着两个腮帮子,更加想笑了,肩膀一抽一抽,眼看就要呛到,他抓着我的后颈把我头按下去。“吐掉。”他说。那我可不吐了嘛,咕咕两下吐了一池子血水。他托着我的下巴转过来,想牙科大夫一样张口给我示范,“啊...”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时候大家打预防针的时候家长总会从大夫那里买个糖丸,一针下去就开始糖衣炮弹,我记得那个小姑娘的家长也是这样哄她的,“啊...妈妈给你喂糖,不哭奥。”“啊...”我张开嘴给他看,弧度越大我越开心。他无奈叹口气,“没让你张这么大,嘴角崩坏了,合一点,算了。”他把左手拧开水龙头,在水流下清洗了自己的手指,明明刷牙前才跟消毒似的洗过,这是得多爱干净,我感觉我以后都不配和他站在一起尿尿了。微凉的手指翻开我的下嘴唇,轻轻拨开来向两边打探,我想起我昨天在金叶榆体内的探索,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忍不住闭合嘴唇把他的食指咬住。杜庭微再一次被我搞蒙了,反应两秒,没让我松开他,反而道:“乖,左下边破皮了,别用手撕,自己用舌头轻轻刮掉,我一会去给你买西瓜霜。”未免大题小做了,可我很享受,把以前的补回来也好,把未来的预支也好,我就是想留住一点暖罢了。我点点头,其实还想再叼一阵看看他反应来着,结果我呵欠又来了,杜庭微趁机把手抽出去,换了另一只手潜伏在我眼角等着。其实我本来没泪了,以前不怎么打瞌睡,今天呵欠多了,眼泪也流多了,我不爱哭,所以预留的水分很少,今天算起来已经超额了,可我的五官被他这个动作扰到了,鼻头不自觉的酸起来,眼角不为人知地流下一滴披着伪装者的泪。啊,又透支了。他把我的泪抹去,“快洗脸,我先去给你做吃的。”“哥,你也没洗啊。”他在水龙头下又冲了一遍手,“早餐不用脸做。”我把毛巾从架子上拉下来递给他,“用啊,你往锅里瞅的时候脸上的灰尘就被蒸汽熏软了,然后随着你眨眼就全抖到锅里了。”我这种看起来傻逼其实仔细想想非常有道理的话不是谁都能想象的出来,他果然犹豫了一下,然后重新打开水龙头,把脸搓了一遍,哗哗作响,我其实特别想冲他后脑勺来一巴掌,妈的,会不会轻点洗,不怕秃噜皮了。事实证明任何产品效果因人而异,他不但没秃噜皮,反而更加出水芙蓉了,杜庭微真的很会长,这张脸,冷漠不忧郁,温柔不滥情,昳丽不柔气,高傲不少礼。“云一緺,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说书人口中的皎皎君子,大概也就这般模样了。他接过我手中的毛巾,匆匆一擦整齐放回架上,然后踏步出去,我叫住他,“哥。”他回过头来,“嗯?”我把短袖拉到肩上,露出自己的胳膊,我跟他说:“哥,你给我打个针呗。”他看看我,又瞧瞧我的胳膊,半天才伸出拇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我那因为疫苗而留下的小小疤痕。“哥你要配音的。”我是真的在欺负他,可他也真的惯着我,他清清嗓子,给我biu了一声,我咬了口自己的唇珠,眯着眼睛冲他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指尖在裤子上划过一道,然后微微捏拳。我把衣服拉下来,彻底圆满了,用完不认账,不再理他,自顾自打开水往脸上泼,水温有些凉,我睁着眼睛接受洗礼,它们差点淹死了我的眼球。然后杜庭微突然拉了我的衣襟,我抹掉脸上的水珠看他,他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糖,糖皮有点劣质,不像从他账户里购入的,大概是村子里孩子塞给他的。他让糖乖乖躺在手心让我观赏,我颤着睫毛看它们。“给,乖孩子的糖丸。”他说。我爱上小杜了,真的第8章 奶黄杜庭微刚把奶黄包端上桌子,金叶榆就跟狗闻着味儿一样回来了。他一进门碰到在洗手间洗手的杜庭微,脸上笑的和我见了钱一样,杜庭微依旧淡淡的,就只是不冷不热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饭厅。我很不爽,不是因为他进来没先招呼我,我不是小气的男人,我想砸他一脸包子是因为他现在居然一身运动装备,脸蛋上泛着淡粉的光,头发上还带着薄汗。他尼玛居然出去跑步了!这是在侮辱我吗?他妈昨晚叫的跟坟前叫魂一样,今早跑去摩擦大腿压缩菊花,这是在当着我兄弟的面打我的脸啊。金叶榆看了我一眼,可能我眼神太唬人,他又没屁眼的转回去,问杜庭微村里的事情,杜庭微一早上也折腾累了,跟他说的内容已经简化成跟我说的一半了,然后就着我喝过的杯子喝了口柠檬水,递给我一个奶黄包,起身抽了湿巾擦了擦手指。“你要出去吗?”金叶榆早已习惯我这个老幺在家里享受的特权,也嫉妒不来,自己抬了一个咬着,被冒出来的奶黄烫着还嘶了一声,我心里暗骂活该,该把下面那张嘴也烫烫才好。“嗯。”杜庭微向来和这个表哥没什么话可以说,现在舟车劳动回来又在卫生间和我进行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更没话可说了,我心里继续骂活该,叫你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我舌尖舔着上排牙,死盯着金叶榆,这兔崽子能耐,居然不敢回头看我一眼,典型的穿上裤子不认人。正琢磨怎么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地骂上几句,杜庭微就从我手里拿走了奶黄包,掰开两半又吹上几口再给我送回来。“小心伤口,别烫到。”我舔舔嘴唇,面朝着金叶榆,捧着半边奶黄包伸着舌尖舔里面的夹心,又用牙齿把金黄的汁液阻到口腔里,假装细嚼慢咽,再吞下去。金叶榆这孙子一看脸就挂不住了,又扯过脸去,杜庭微没兴趣看我舔奶,绾了绾袖子站起来,金叶榆就把尴尬往杜庭微身上赶,“你出去干嘛啊?”杜庭微似是有些不高兴了,他情绪不写在脸上,写在眼里,你要端详着、注视着、思虑着,才能知道他是悲是喜,是哀是愁。“出去给小烛买点药。”金叶榆这才开始正视我,“你,你哪里伤到了。”听听这屁话,杜庭微都掰开奶黄包让我小心着伤口吃了,还尼玛问我伤到哪里了,服气,这是眼被包子烫瞎了,还是心被高潮糊住了。“嘴巴。”他把手里剩的一口包子塞进嘴里,问我:“嘴怎么伤到了?”我正搔首弄姿想胡扯调戏他一番,杜庭微就忙赶来拆我的台,“刷牙刷破口腔内壁了。”说完十分潇洒地将手里的湿巾投到垃圾桶,伸出修长的手指当着我的面在膝盖处缓缓抖了抖,然后意味深长瞧了我一眼,转身就去玄关换鞋走了。我手里的半边包子随着他的关门声掉到桌子上,整个人都不甜了。我他妈,我刚刚拿脚趾在膝盖上划来划去的对象居然是冰山美人杜庭微!我说金叶榆怎么跟个死人一样眼都不抬一下,搞半天勾错腿了。这他妈可太尴尬了,谁家饭桌上春心泛滥的小屁孩会偷偷勾搭无动于衷的老父亲,这得多叛逆,多滥情。我面朝天花板叹气,艹,这形象可怎么挽回,这比看gv当场被杜庭微抓到还让人肝肠寸断啊。金叶榆个死人终于也有点诈尸的反应了,他姗姗来迟地问候:“小深,你口腔里伤的重吗,还疼不疼,怎么刷的牙,还伤到口腔。”我看着他关怀备至的那双眼睛,那叫一个火上浇油啊,还不是你哥两这多情的眸子害的!没办法,先捞上一个吧,做都做了,还后悔有什么用,杜庭微再看吧,反正我在他那里调皮惯了,也说明不了什么,他要问我就说我勾搭错了,他能把我怎么着。“想你想的。”金叶榆也是个初尝禁果的大龄恋爱男,我这甜言蜜语一出,他肥宅铁汉也抵不住我这柔情似水,笑着招招手让我过去,跟招妓似的,一点不庄重。我拖鞋刚为了勾搭人都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往地下扫荡两下没寻到就没耐心了,直接起身踩着凳子上了桌子,一米宽的小木桌我抬腿越过,小心着没踩到那一碟奶黄包,然后身子放松一掉,就跟小孩踩空一样直接跌坐他怀里,反正他那东西不压也坏。他被我的动作惊了,还没做好准备就接了个财神,突然一下被压的大腿酸,食指戳我的眉心训诫,“你个小东西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吃饭的桌子就直接跨过来啊。”我咬他耳朵,“你都吃我下面了,还在乎这个?”他大概被引诱着想起昨晚,把头偏了偏避开我的啃咬和舔舐,这我就不满意了,都给你一天时间消化了,还这么扭扭捏捏是几个意思啊,我拔吊有情也得你合菊有意啊。“阿榆,昨晚不舒服吗?”他没答我,眉峰微微有些曲张,好似我现在逼供他的是什么跨世纪的难题,又或者生和死的抉择。我不得不说,金叶榆真的很容易惹火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要应不应的为难劲,娘们兮兮,婆婆妈妈,一丁点干脆力儿都没有,论起魄力,连酒店的鸭子都比他富有些。他身上的缺点我可以列出三本新华词典来,可因着我喜欢他我就可以把这些缺点都变成他的优点,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臭味相投,不过是相似的人报团取暖,而这个人又曾经给过我一块碳而已。我自问,若不是那些无意间敲打了我心扉的温情瞬间,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像金叶榆这样的男人的,理想型那怎么也得是杜庭微那型的,再不就是王祖贤,如果我直的话。我把他的下巴拧过来,胡茬扎进我的指缝里,痒痒麻麻。我强迫他跟我接吻,满腔的牛奶芝士味在洞房花烛后的清晨是最好的催情剂,不情不愿的人也开始攫取我嘴里的香甜,明明我们吃的是同一包装里的同一物品,可总觉得对方口中的味道更加迷人销魂些。轻微的喘息荡在屋子里,和空气中的奶香混为一体,浪漫又颓靡。我手往他裤腰里伸去,他一把攥住,“小深,客厅里哪,别闹。”我咬着他的下嘴唇,像在惩罚他留下初夜的新娘跑路一样,“后边不疼吗?”他有些羞涩,又偏过头去,我拽累了,直接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后边伸进他的裤子,他一个人激灵,问我干什么。还能按干什么,总不能喂你菊花吃包子啊,“我检查检查,昨晚肿的厉害,伤到你我心疼。”我昨晚压着他从晚上八点硬硬软软,一直干到凌晨三点,我自觉,没带套也知道疼惜他,预感要射的时候都拔出来射他背上了,再不就是射他脸上,这个他不太喜欢我也没敢继续,我怕兴头上他穿裤子走人,那样我得憋死。他绕到背后把我作乱的手抓到胸前,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没事,我又不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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