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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TXT全集下载_54(1 / 1)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受?”姜明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那不然呢?”小崔自信地说:“我们老大这么阳刚,易洲他这么漂亮,难道还不算属性分明吗?”“半桶子水还装专家呢?”姜明嘲笑着说:“你没听说过美人攻吗?”“美人还能攻?”“废话!美人攻最带感了好吧?”“小明啊小明,枉费老大一直对你这么好啊,你竟然一心想看他被压!”小崔假装痛心疾首地说。“哈哈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又不是我绑着他逼他被压的,那都是他自愿的。我们要尊重老大的快乐,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姜明越说越没边。147 第147章傅云帆回到了车上,迅速地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四十五年前一宗分尸案的档案。年代久远,记录得很不详尽。尸块是在恒峰山停止运作的大半年时间后才在不远处的海边被偶然地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都腐烂得只剩下骨头了。经过化验,死者为女性,年龄大约13到16岁,身高大约一米五八,身材偏瘦。由于当时侦查技术有限,根本就无从查起。当地民警走访了附近的很多居民,都没有发现有失踪人口,案件最后不得不被搁置。“看来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遇害的很有可能就是何丽丽。”傅云帆说。“假设死者就是何丽丽,那么杀她的人到底是谁?孙庆平和那三个老师又为何会在那之后突然失踪?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易洲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摸着方向盘。“会不会是,何丽丽的死与孙庆平他们几个有关?”傅云帆大胆地假设着。“就算是,他们也没必要走。当时的恒峰孤儿院本就是他们只手遮天,根本就不用太过于害怕事情会被发现。”“难道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孙庆平他们几个根本就没有走。他们不是失踪,而是都死了。”傅云帆把档案复印件放回文件袋里。“你不要在这里放火。”易洲半开玩笑地说。傅云帆没好气地把文件袋折好,塞进包里,说:“行行行,回家记得提醒我烧掉。”易洲抬手一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做饭估计太晚了,你想去哪里吃?”傅云帆躺在靠背上,望着晚霞,说:“说起来还真是有点饿了,要不们去吃烧烤吧?”“烧烤?”易洲想到了下午在烧烤摊上的张疯子,不禁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从下午馋到现在了吧?”傅云帆一转头看向易洲,兴奋地问:“怎么?你也是吗?”“我不是。不过你想吃的话,我可以陪你。”易洲温柔地笑着。“就去小区附近的那一档吧,味道不错,环境也干净。”傅云帆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系好了安全带。“好好好,这就出发。”易洲启动了车子,又不忘侧过头看了傅云帆一眼,笑着喊了一声:“小馋猫!”“事情的大概脉络好像已经摸出来了,但也仅仅只限于推测,一切暂时都还没有实证。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怎样才能引出幕后的人走到台面上来?”傅云帆回到家里,蹭掉了鞋子,躺在沙发上又开始琢磨起案件上的事。易洲把傅云帆乱丢的鞋子摆放整齐,又细心地从他的包里拿出那个文件袋,走到卫生间里把档案烧掉。他把手洗干净又擦干,走到沙发前,半跪着理着傅云帆的头发,说:“先别想太多了,你这几天东奔西走的,很累了吧?先去洗澡,好好休息一下。”“这算什么累啊,如果我不是被停职的话,估计也是连续加班,连觉也顾不上睡。”傅云帆说着,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马上扭头看着易洲,解释到:“宝贝,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我真的不累,你不要误会啊!”易洲坐在了地上,顺势往沙发上一靠,仰着头看着傅云帆,笑了一下,却又似乎很认真严肃地说:“你不用解释,对你,我从来不会误会。”傅云帆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还被绑在胸前,另一只手轻柔地摸着易洲仰起的脸,指尖扫过他完美的下颚线,眼神沉醉地说:“所以我的一片真心你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我清清楚楚的何止是你的真心。”易洲用气音说出来的这句话暧昧且挑逗。傅云帆俯下头,几乎贴着易洲的脸,呼吸出来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打在易洲的脖子上。他用指尖似有若无地在易洲的脖子上划着,划到他淡淡的一颗小痣上,忽而停了下来,说:“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的这颗痣真的很性感,简直要了我的命。”傅云帆说完,俯**,在易洲的脖子上热烈又迷醉地亲吻着。手也没闲着,已经在熟练地解着易洲的领扣。易洲按住了傅云帆的手,一挺身把他压在身下,贪婪又克制地说:“乖,你手还没好呢。昨晚已经不小心又碰撞了一下,我……”“没事,我都好得八**九了,明天就去拆绷带了。”傅云帆伸手把易洲的眼镜脱掉,嘴角含笑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禁欲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以把持。扫黄打非工作组应该把你关起来,你简直就是欲望的具象体,引人犯罪啊!”“那就劳烦傅警官把我关起来吧!”易洲无奈又宠溺地笑着说。“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关得牢牢的,你永远也别想逃。”傅云帆勾住易洲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正当他们缠绵热吻中,傅云帆突然想到了什么,叫停了易洲,说:“老婆,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什么?”“就是昨晚事后我发现你衬衫肩膀的位置有一个淡淡的类似口红的印痕,那是怎么回事呢?”“有吗?我都没发现。傅警官果然观察入微啊!”“别扯开话题,赶紧从实招来。”“那你昨晚干嘛不问?”“昨晚不是看你累了,想先让你休息嘛。本来想着今天一起来就向你兴师问罪的,怎么知道一忙起来就又什么都忘了。所以啊,趁我现在还记得,你赶紧坦白从宽。”“这么听来,傅警官对我这个嫌疑人还是很信任的啊。”易洲有点小得逞地笑了一下。“废话,要不是信任你,我昨晚就该把你揍一顿了。不过啊,信任该信任,你作为有家室的人,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说不过去啊,你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解释。”傅云帆假装生气地说。易洲捏了一把傅云帆的脸,把昨晚的经历原原本本地交待了出来。“这个解释,傅警官可以接受吗?”易洲问。“我勒个去她个周安琪,竟然敢占我老婆的便宜,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份上,老子非得……”傅云帆举着拳头说。“非得怎样?”易洲实在是憋不住笑。“好了好了,不说她了,耽误了老子的正事。”傅云帆说着,又开始对易洲动手动脚。“先洗澡。”易洲抓住了傅云帆的手。傅云帆一听,坏坏地笑了一下,说:“洗澡?看来我家洲洲大宝贝是迷上了浴室play了啊!”“你走不走?不走我抱你啦!”“走走走,一起走。”傅云帆推着易洲一起往浴室走去。“说开又说,你这样一把把人家女生推开真的很无情啊,哈哈哈。”“……”“做得好,以后都得这样,记得了啊!”“……”“你这么讨厌跟别人有身体接触,那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也很讨厌我啊?哈哈哈。”“不是,你不一样,你又不是别人。”“我说一开始的时候,刚认识的时候。”“你不一样,一开始就是不一样。”傅云帆还想问什么,就被一片温热的柔软堵住了嘴。“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易洲喘着气,在傅云帆的唇边说:“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毫无保留地紧紧抱在一起。”人生总有例外,你会永远特别。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的心早已经完完全全地被你占据。“浩哥,接到了报案电话,报案人称他的丈夫只身前往崇海后,一直没有音讯。她昨天才看到关于恒峰山碎尸案的报道,现在正坐高铁赶过来。”大将急冲冲地对陈浩说。“丈夫失联了这么多天,现在才来报案?”陈浩表示很有可疑。“其实也不奇怪,她跟我们隔了整整一个省,又不会上网,看不到报道也是很正常的。”大将说:“她已经在高铁上了,大概下午四点就能到。等见到她人,就可以把这些疑点好好问问了。”“嗯,到时候你过去车站接一下她,一到步就马上接回来。”陈浩说。“好,我到时候跟明儿一块儿过去。”大将从陈浩手里的面包袋子里抽出了一片方包,说:“这个人很关键,如果她真的能确认尸体的身份,或者就能带我们走出死胡同了。”陈浩把整袋方包都塞给了大将,看了一眼手表,说:“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电话。”陈浩躲在商都的吸烟区里,远远地就看见傅云帆走过来。“你手好了?”陈浩问着,递过去一根烟。“刚去医院拆的绑带,现在舒服多了,包着多不自在。”傅云帆接过烟,还顺势甩了甩手臂。“你注意点,别太用力,骨折哪有这么快就痊愈。”陈浩说。“别婆婆妈妈的,找我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吗?”傅云帆低头点燃了烟,猛地抽了一大口。陈浩把刚才接到报案的事跟傅云帆说了,傅云帆吞云吐雾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认为这里面即使有诈,也一定会夹着真。这个报案人必须得好好会一会,我直觉从她那里一定会问出推进性的线索。”“嗯,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陈浩说。傅云帆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又对陈浩说:“再给我来一根。”陈浩从兜里拿出烟盒,傅云帆马上一手抢了过去。“你闹饥荒呢这是?”陈浩问。“为了你好,你少抽点。”傅云帆说着,半眯着眼靠在墙上,开始享受第二根烟。“你慢慢享受,我先回去了。”陈浩说着,转身就想走。“慢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傅云帆示意陈浩走过来一点。两人贴在角落里,一边抽着烟一边小声地交换着情报。“可以啊老傅,我甚至都怀疑停职只是假象,真相是张局派你出去当前线卧底了。”陈浩震惊地说。“废话,我傅云帆是浪得虚名的吗?不过啊,还是得有赖于你和一帮兄弟的里应外合。”傅云帆对陈浩嘚瑟地戚了一下眉。“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出那个叫何长生的关键人物。”陈浩说。“没错,不过先不能声张。”傅云帆凝重地说。“什么意思?”“对方的手段我们都看到了,他冷静残忍且计划周全,几乎没有破绽。而且他总是能走在我们前面,这就证明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甚至可能有我们意想不到的眼线。能查出何长生,是我们的秘密底牌,如果他真的很关键,那泄露出去就对我们非常不利。”陈浩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小心处理。”傅云帆熄灭了最后一根烟,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老子现在还有要紧的事去办。”“什么要紧的事?”陈浩问到。傅云帆推开了吸烟区的门,一阵清新空气涌入,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骚里骚气地说:“老子还得赶着陪我老婆去购物呢!”148 第148章易洲前几天就接到了邀请,今晚将出席易奕的两岁生日派对。如果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参与这种家庭气氛浓郁得让人窒息的宴席的,但这次不一样,他必须要去,他正等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去易氏大宅好好地摸一下底。无论是易蒋还是易氏大宅,都让他感到疑点重重。“买这个吧,小男孩应该会喜欢。”傅云帆拿起了一辆小火车,放进了购物篮里。“这个好像也不错,都买了吧。”傅云帆又往购物篮里放进了一只电子狗。“还有这个,看着就挺好玩的。”傅云帆又把手伸向了一把玩具枪。“云帆,不如我们直接把这玩具城买了吧?”易洲看着塞得满满的购物篮,哭笑不得。傅云帆闻言,停住了手,对着购物篮沉思了一下,说:“这里多吗?我觉得不多啊,完全不会多好不好。这些玩具多有意思啊,不买多可惜啊,我小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好玩的玩具呢?”傅云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贪婪地握住手里的玩具不肯放手。易洲看着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说:“要不我把这里给你买下来吧,你想怎么玩都成。”傅云帆顺着这句话一想,突然灵机一闪,兴奋地说:“买下这个玩具城就太夸张了,也实在没有必要。不过啊,弄一个游戏室还是挺不错的,我之前就想过了,但是后来一直没有时间,就搁置了。你想想,弄一个游戏室,我们放假的时候可以待在里面玩一整天,多爽啊,哥带你吃鸡,保证没问题。”“也行啊,不过我们首先得先换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易洲一脸认真。“这么快就嫌弃我的陋室了?”傅云帆假装不高兴。“也不是嫌弃,只是你说好的给我买个大一点的衣柜没有着落,说好的给我弄一个音乐室也没有着落。”易洲憋着笑说到。傅云帆一听,自知理亏,尴尬地陪着笑,解释到:“你都看到了,我这不是一直在忙吗,等忙完了这一阵,我肯定马上去办,你千万不要拉着我啊!”“等你忙完了这一阵,又有下一阵了,我们的傅警官,工作繁忙啊!”易洲故意气傅云帆。“怎么?这么快就嫌老公工作太忙了?”傅云帆趁机又在嘴上占着易洲的便宜,然后又把挑好的一箱积木拿在手里,说:“把这个也拿上吧,看着就好玩。”易洲看着满满的一大购物篮,还有傅云帆手里拿着的一箱,无奈地问:“云帆,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多吗?”傅云帆掩饰着自己被玩具迷惑的真相,语重心长地说:“虽说你这次是有特殊任务在身,但怎么也是小孩子的生日派对,基本礼数还是必须要做到位的。听我的,全带上吧,准没错。”“好吧……”“走,去买单。”他们正在买单,易洲突然接到了苏怡的电话,通知他下午有一个紧急会议需要他到场。易洲放下了手机,赶紧接过傅云帆手上的大包小包,轻声地训了一句:“手还没完全康复,谁让你提东西了。”“怎么啦?公司那边有事?”傅云帆问。“下午有一个紧急会议,需要我到会。”易洲说。“你也好几天没回公司了,反正这边暂时也没啥进展,你就赶紧回去一趟吧。把东西放车上,下班了直接过去正好。”傅云帆说着,又见缝插针地调侃到:“怎么说你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总裁啊,工作可不能耽误啊,不然以后谁来养我啊,哈哈!”“行行行,先吃饭吧,然后我送你回家。你今天啊哪儿也别去了,就给我老实地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易洲一手提着两大袋玩具,一手牵起了傅云帆的手。这是易洲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主动牵起傅云帆的手,傅云帆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更多的是奔涌而出的甜蜜。然后过了好几秒,易洲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人潮密集的公共场合,不情不愿地又把手松开了。“怎么啦?我长得也没那么丢人吧?”傅云帆笑着说。“不是……”易洲紧张地解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看到易洲紧张得语无伦次的小表情,傅云帆笑得更加欢了,他说:“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生气。没事的,我明白,那我们回家再慢慢牵吧!”易洲沉默地走着,没有说话。傅云帆紧跟着他的脚步,然后在他身旁慢慢地说了一句:“不过啊,总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地牵着你的手走在阳光下。”下午四点,易洲从会议室里出来,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喂,你好,请问是易洲先生吗?”对方的声音明显经过变声处理。“你是哪位?”易洲问。“你不用管我是哪位,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现在马上开车过来,地址我稍后会发信息到你手机。记住,是一个人过来,不要耍花样。你一个人过来我可以保证不伤你,但如果你不老实,那我就什么都不能保证了。”“你凭什么?”“就凭我手上拿着的这枚蝴蝶指环。”“……”“我知道你轻易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已经把图片连同地址一同发送到你手机了。我劝你马上启程吧,我的耐心可没你那么多啊。”对方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易洲马上打开信息,果然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图片,是一枚蝴蝶造型的指环,跟易洲记忆里的那枚完全一样。在看到图片的那一瞬间,易洲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当时的那些片段又一片一片地从记忆深处涌上眼前。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有这枚戒指的照片?又为何会知道易洲与这枚戒指的关系?易洲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哪怕明知道是陷阱,他也必须要试一试深浅。易洲根据对方发来的地址,来到了高铁站附近的一处民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锁。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积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了。易洲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尽量不碰触到任何东西,但还是无法避免地在铺满灰尘的地上留下了脚印。他检查过这屋子里的三室一厅,都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的脑中随即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心头一慌,马上给傅云帆拨了一通电话。幸好,没让他等很久,电话才响了两下就接通了。“你的重要会议结束了?”傅云帆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并没有什么异样。易洲听到傅云帆的声音,才终于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说:“嗯,刚散会。”“一散会就打电话来查岗吗?我可是很乖的啊,一下午都在家里,哪儿都没去,不信你可以查监控啊,易总。”傅云帆笑着说。“嗯,那就好。”易洲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五点半了,加上塞车的时间,从这里出发到易氏大宅差不多也要一个半小时。“你差不多也要出发了吧,礼物别忘了拿。”傅云帆叮嘱到。“嗯,知道了,你晚餐自己叫个外卖吧。晚上再想吃什么就发我微信,我回来的路上给你买。”“嗯,等你。”易洲挂断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只有灰尘的房子,皱起了眉头。今天的交通状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易洲赶到易氏大宅时已经超过七点了。由于他们家是没有亲戚的,所以邀请来的都是商界好友。唯一与往常的商界名流聚会不同的是,这次邀请的都是有小孩子的名流,一时之间,整栋房子都充满了孩童的欢笑与吵闹。易蒋拿着酒杯周旋在宾客之中,纪纱子抱着易奕跟在身后,热情地打着招呼。“二少爷来了。”管家凑到易蒋跟前,小声地说。易蒋抬起头,顺着管家目光所示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易洲正提着礼物从人群中走来。易洲向易蒋点了一下头,然后抱歉地对纪纱子说:“路上塞车,来晚了,实在是很抱歉。”“没事,宴席也是刚开始。”纪纱子笑着应到,看到易洲手上提着的礼物,又说:“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这小孩子啊,玩具多得家里都放不下了。”管家识趣地马上把易洲手上的礼物接过,而易奕好像听懂有玩具要送给他似的,笑着朝易洲伸出小手。“我们小奕在跟叔叔说多谢呢!”纪纱子笑着说。易洲朝易奕笑着,小奕笑得更欢了,扭着身子想要扑到易洲怀里。“带小奕过去那边跟小孩子一起玩吧。”易蒋对纪纱子说着,又转头在侍应的盘子上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了易洲,说:“来,我带你见见几个合作伙伴。”易洲跟在易蒋身边与各位商界名流碰面,聊了几句之后,借故上洗手间离开了宴会。家里的工人们都在一楼招呼着宾客,楼上空无一人,易洲趁着大家不注意,走上了二楼。他来到了易蒋夫妻的房门前,手刚想推门,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间收住了。他往背后的楼梯口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跟上来之后,一个转身走进了对面的书房。易蒋的书房非常整洁,所有的东西都似乎按照着特定的规律整齐地摆放着。作为一个资深强迫症加洁癖症患者,易洲深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遵从它主人的性格和习惯进行摆放的,不能随意乱碰,哪怕动了一点都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他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书房里的一切。在办公桌正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慎终如始,则无败事”,字体苍劲刚健、入木三分,落款是易蒋本人。书柜里井然有序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不过最多的还是各类财经典著,易洲快速地扫描了一遍,并无特别的地方。易洲在墙壁上发现一处暗格,但他非常理智地选择不去靠近。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接近保险柜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随时都会引发警报,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了。书房里大部分柜子都装有密码锁,几个没有带锁的柜子里都是装着一些文具用品,并没有重要的文件或者资料。书桌上更是整洁得宛如样品展示处,看来要从这个以“慎终如始,则无败事”为座右铭的人身上找到破绽是不太容易的事。易洲贴在门上听了一下,确认走廊上没有人之后,才迅速推开门走了出去。149 第149章他站在走廊上,听着楼下传来的欢快音乐与小孩子的笑声,确认暂时还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他朝走廊另一边的尽头看了一眼,慢慢地走了过去。大概是经常会有工人进去打扫的原因,易天安与蒋箐箐的房间还是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且看得出来,房间内的所有布置都有意保持着原样。床头挂着易天安与蒋箐箐两人的合照,一人身穿中山装,一人身着旗袍,眉目温柔,好一对璧人。在这一瞬间,易洲忽然想起了他的母亲,只是不知道他的母亲生前是否也与这个她心爱的男人有过这么一张美好的合照。房间里属于易天安的物品好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蒋箐箐的衣物和饰品。不过这也很正常,卧室一般来说都是妻子的领地,这个规律好像在大部分家庭都能成立。梳妆台上摆着一个镶钻边的相框,里面是蒋箐箐少女时候的照片。相框旁边放着一本相册。易洲抬头看向墙边的一排玻璃柜,好几本大大小小不同规格的相册整齐地放在里面,那么为什么唯独这一本会放在梳妆台上?如果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有意要保持着原貌的话,那是不是代表易天安出事之前曾经把这本相册拿出来看过?易洲一边细心地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快速地翻看着相册。里面的照片都是年代比较久远的了,大概能推测是在易天安与蒋箐箐刚相识不久还没有结婚的那个阶段。里面的照片很多都是一群朋友出去游玩的合照,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且已经泛黄,但还是能看出相片中的人物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样子。易洲翻看着,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照片中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易天安与蒋箐箐外,还有陈贤齐和另外一个女孩,从女孩的衣着打扮和神态来看,应该是蒋箐箐的侍女。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公园,易天安搂着蒋箐箐的肩膀站在中间,陈贤齐和另外一个女孩分别站在两边,照片中的蒋箐箐笑得羞涩又甜蜜。易洲用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发给了傅云帆,并标注了一行文字:左一为陈贤齐。他合上了相册,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种珍贵的珠宝饰品。易洲突然有种莫名的预感,他将会在这个房间里找到那枚蝴蝶戒指。他这么想着,心跳开始加速,手指都隐隐有些发抖。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视线集中在饰品柜里,仔细地寻找着。易洲把每一个抽屉都仔细地翻了一遍,却没有收获任何线索,他非常矛盾地在失望中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突然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看向桌面上摆放着的那个相框。照片中的蒋箐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微笑着看着镜头,一副无忧无虑的青春模样。照片只拍了她的半身,右手拿着一把小扇子,左手撑在脸旁。易洲把相框捧起,认真地观察着她左手中指的一枚指环,由于角度问题,戒指只露出了一小部分,完全无法看清楚它的式样,而且黑白的照片也无法从颜色上来进行判断。虽然毫无依据,但易洲莫名地怀疑照片中的她手上戴着的就是蝴蝶戒指。他用手机对准照片拍摄了一张,发给了傅云帆,并紧接着又发送了一行文字:留意左手中指上戒指。傅云帆在家里吃着泡面,突然收到了易洲发来的微信,他打开来一看,根据之前在陈贤齐家里看到的照片,即使不用易洲标注,他也能认得陈贤齐年轻的样子。傅云帆仔细地打量着这张照片,虽然照片骤眼一看没什么特别,但仔细一分析,根据蒋箐箐的表情和与易天安两人的亲密动作,当天应该是发生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而这四个能站在一起拍照的年轻人,关系应当也是非常密切的。已知陈贤齐与易天安当年的关系很好,那么他们一同出游并拍下这张照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另外一个女的是谁?傅云帆把照片放大,他看着照片上女孩的脸,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一定是在哪里曾经见过。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傅云帆感到一阵心慌。他在手机上敲了一行文字,想让易洲注意安全,可是信息还没发送出去,就又收到了易洲发来的另一张照片。傅云帆看着易洲发来的蒋箐箐少女时代的照片,他看到后面的文字让他留意戒指,但是他暂时还无法把心神放在戒指上,因为蒋箐箐的脸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照片上蒋箐箐的眉眼、鼻子、嘴巴、耳朵甚至脸型都在傅云帆的脑海中不断地变化又重合,重新拼凑成一张张相似又不相同的脸。傅云帆大惊,猛地回过头去翻看上一张照片。上一张照片拍的景比较大,人脸没有那么突出,所以傅云帆刚才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但后面一张照片,几乎是脸部特写,且拍摄的时期更早,让傅云帆几乎无法控制可怕的联想。他想着想着,又再一次把视线放到蒋箐箐旁边的女孩上,这一回,他终于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她。看来一切都并非偶然,有些人早就在背后设计着要断送某些人的生命。易洲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必须要制止他。傅云帆马上拨打了易洲的电话,可是对方的手机显示占线。傅云帆紧张得坐立不安,连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可是最让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显示好几次占线之后易洲的手机就彻底地关机了,再也打不通。易洲小心翼翼地把相框按照原位放好,看了一眼手表,自己离开宴席已经很长时间了,再不赶紧下楼恐怕会引起怀疑。他离开了蒋箐箐的房间,回到走廊上,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管家正往楼上走来。“二少爷,原来你在这啊?大少爷正找你呢。”管家恭敬地说。“嗯,我随意地走了一下。”易洲淡定地微笑着。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是郑穆青的来电。易洲一手扶在栏杆上,侧过身接听了电话。郑穆青的语气有点不自然,问:“你现在在哪?”易洲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马上识趣地走下了楼。易洲说:“我在易蒋家里,今天是小易奕的生日。”“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要跟你说。”“说吧,什么事?”“算了,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现在能出来吗?”易洲听到一群小孩子的笑声越来越近,他贴着电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很重要的事,在电话里不方便说,见面再说吧,你现在出来,我在……”好几个小孩子相互追逐着跑上了楼,又笑又叫的,让易洲没听清郑穆青说的话。“你说什么?”易洲护着手机问。“我说你现在马上出来,在你家附近的天女滩等,我现在就过去。”郑穆青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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