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换成傅云帆一脸大写的疑惑,他抬起头来,问:“我什么时候定了餐?”“不是吧?我刚才经过门口,刚好碰到送餐的外卖员,他说是刑侦大队傅队长点的餐啊!他还给我报了一遍电话号码,是你的号码没错啊!”阿元一脸怀疑人生地说着。傅云帆快步走到了茶水间,看着桌上摆满的色香味俱全的外卖,顿时醒悟了过来。他一拍脑袋,回头对着后面跟着的一群不明真相的饥民说:“是我点的,我差点忘了,大家赶紧吃,随便吃,趁热吃。”有了傅云帆这话,大家放下心来,食欲大增,一窝蜂地挤进了小小的茶水间,开始瓜分着诱人的食物。“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傅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你看看你,一有吃的就不要节操。什么叫又高大了许多,傅队的形象一直都很伟岸好不好!”“哈哈哈,你还要不要脸。”“喂喂喂,别抢,都斯文点,那是我的。”傅云帆看着大家嘻嘻哈哈地一边吃一边闹着,默默地退了出去。125 第125章傅云帆默默地研究着小崔交给他的资料,似乎是想要把那廖廖几个字看出花来,解读出一万种可能。他记得易洲曾经说过,他的父母都是孤儿,那么是不是极大可能曾经在恒峰孤儿院住过?虽然这表面上看起来跟案情并没有什么关联,但傅云帆就是有种奇怪的预感,这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某种不一般的联系。可是这资料上面,并没有记录到姓易的,有没有可能易天安只是后来改的名字?会不会他其实就是那几个没有全名的孩子其中一个?至于易洲的母亲,傅云帆记得易洲提过她姓程,可这资料上也没有记录到姓程的女孩。傅云帆感到眼睛干涩,他紧闭着眼,用指腹揉着鼻梁。他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车钥匙,快步走了出去。“傅队,你去哪里?我们给你留了饭!”阿元冲傅云帆的背影喊到。“我去福利院走一趟。”傅云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傅云帆打通了各种关系,才让福利院的院长从家里开车赶回来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傅警官啊,我说你们警方怎么查案查到我们这里来了呢?”院长泡着茶,热情地招呼着傅云帆,说:“来尝尝,今年的新茶!”“刘院长客气了!”傅云帆接过茶杯,小酌了一口,说:“果然是好茶。网上的新闻相信刘院长也看过了吧,虽然暂时还不知真假,但当时恒峰孤儿院的孤儿搬迁到你们福利院的事属实吧?所以我们就想请院长配合一下,看看能不能提供到相关的资料,好让我们警方能尽快找到案情的突破点。”“配合警方办案,那是应该的,我们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经翻查了档案把当时交接的一些资料交给了你们的同事吗?你也知道,那时候的档案保存还不规范,能找到那点资料也实属不容易了!”刘院长放下了茶杯说。“我知道,那叠资料我也已经看过了,只可惜记录得太简单,很多信息都看不出来,所以才只好再次麻烦刘院长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下福利院自四十五年前开办以来的历年资料。”傅云帆说。“进来吧!”刘院长缓缓地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傅云帆赶紧跟上前,只见刘院长从一大串钥匙里抽出其中一条,**了里间一间房子的门锁里。门一打开,就飘出一阵陈旧的味道。“这里就是档案室,福利院历年以来所有的资料都保存在这里了。这些资料涉及到孤儿的身份,本来是不便对外公开的,但你们张局给我电话了,既然是为了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我们单位配合调查也是责无旁贷的。”刘院长站在门口说。“那真是太感谢刘院长的支持与配合了。”傅云帆激动地说着,已经忍不住想要马上走进去。“那就请便吧。”刘院长说:“可惜之前的何院长已经仙逝好几年了,不然可能能记得当年的一些情况也不一定。我当这个院长不过也就十来年时间,对当年很多情况也不清不楚的,恐怕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你就先看着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问题就喊我吧!”“那就辛苦刘院长了。”傅云帆说着,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一目十行地查阅着档案柜上的年历。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针也已经走过了零点。刘院长早就已经回家了,来接替他的年轻工作人员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夜色浓重,整个福利院此时似乎只有傅云帆一个人在醒着,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上的几份资料。一九八零年,记录的满十六周岁离开福利院的孤儿名单上有一个叫程灵姗的,如果傅云帆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易洲的母亲。而在一九七四年的交接档案上并没有记录到这个名字。傅云帆仔细对此了好多年的资料,发现一九七四年从恒峰孤儿院转来的那几个没有全名的孤儿后来都消失在档案中,而又凭空出现了好几个没有转入资料而后又出现在离院档案上的人。傅云帆通过年龄的对此判断,推测恒峰孤儿院转入的那几个没有全名的孤儿可能后来都在福利院这边改了正式的全名。那么易洲的母亲程灵姗估计就是当年恒峰孤儿院的一员。“法医那边的报告出了,那副埋在地下的骸骨生前的年龄大概是二十到二十五周岁,男性,一米七五左右,体格偏瘦。死亡时间保守起见在四十年以上。”傅云帆读着法医出具的报告,问:“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这个人会不会是当年失踪的院长或者工作人员?”小崔问。“我对比过资料上记录的年龄,1974年的时候孙庆平已经四十多岁了,不太符合。不过倒是有一个工作人员的年龄在这个范围之内。”傅云帆看了大家一眼,说:“方中山,资料上记载他是1950年出生的,到1974年正好24岁。不过除了年龄之外,我们查不到他更多的资料,所以一切暂时都还言之尚早。”“对了老傅,你昨晚在福利院待了个通宵,查到什么信息没有?”陈浩问。傅云帆摇了摇头,说:“几十年前记录的档案残缺不全,实在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我对比过几年的档案,唯一可以推测出的就是之前在恒峰孤儿院没有全名的儿童,后来应该都在福利院改了正式的名字,不过这个发现好像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小崔一拍桌子,说:“我就说了嘛,那边没有多少有价值的资料,最有用的那一本我们已经复印回来了。”大将接过话,说:“那个孙庆平,就算在世的话,现在也已经有差不多九十岁了吧。查过公安系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跟他同一个年份出生的一个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孙庆平当年要么就直接出事了,要么就后来改名换姓了。”傅云帆点了点头,又问:“李维勇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陈浩摇了摇头,说:“他在银沙滩下车之后就直接失去了踪迹,我们已经全范围搜查过一遍了,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这么大个人还拖着行李,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除非他有人接头,而这个接头人极有可能就是指使李维勇开车经过案发点附近的人。”傅云帆的电话响了,他抬起手示意陈浩等一下。“喂,你好。”傅云帆接起了电话。“好,我明白了,我马上过去。”傅云帆挂断了电话。陈浩问:“什么事了吗?”“找到李维勇了,不过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傅云帆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对陈浩说:“耗子,跟我出去走一趟,其他人留在这里待命。”李维勇的尸体在离银沙滩不远处的岸边被游客发现。银沙滩本来就是一个无人管理的天然沙滩,它附近还有很多没有被开发的地方,一般没有多少人会到那边去,碰巧今天有一家人一大早就来到了这个少有人驻足的新鲜地,只是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不是海浪与美景,而是吓人的尸体。尸体的表面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否因溺水而亡,还要等法医部门进一步的鉴定。傅云帆隐隐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他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不见周边有可以藏人的隐蔽处。“耗子,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傅云帆靠近陈浩,低声地问。陈浩一个激灵,马上四周张望,只见现场只有他们公安机关的工作人员,而且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地认真工作,并没有人看向他们。“没有啊,你太敏感了吧?”陈浩说。“可能是吧。”傅云帆应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那边是不是有一个村子?”傅云帆指着山的方向问。陈浩顺着傅云帆的手指方向望过去,说:“对啊,是有一个村,昨天我们搜查李维勇的时候就派人进去过一次,不过村里就剩几户老人了,年轻人都搬出去了。”傅云帆点了一下头,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说:“我看那里最好还是得再仔细搜一次。”“你怀疑李维勇出事前曾在那里落脚?”陈浩问。傅云帆缓缓吐出一口烟,说:“既然从天眼监控上找不到他的踪迹,就证明他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一带。再说,他的尸体现在又在这里被发现,就更验证了这个可能性。这四周围除了那个村,还有哪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没有年轻人,只有老年人,难道还不是最安全不过的藏身点吗?”今天是七夕,酒吧里格外热闹,男男女女借着酒意把节日的气氛推向高潮。易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一期一会的办公室里,这里的隔音做得很好,所有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他从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他的父母跟恒峰孤儿院有没有关系?跟这起案子有没有关系?也不能怪他多虑,这段日子接连几起案子都跟他牵扯上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联系,他实在是无法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从一开始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份遗书开始,到最近在易蒋家里发现的那盆蝶恋花,再加上这中间的种种,换谁也无法再说服自己这一切不过只是巧合。那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吧,他设计让父亲送了命,接下来也会正如父亲遗书上所说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他。易洲这么想着。可是这中间几起案子的受害人又是什么关系,易洲与他们毫不相识,如果非要把这几起案子都强行与自己扯上关联,好像又实在有点牵强。易洲不禁皱起了眉。易洲把眼镜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一旁,用指腹轻轻地揉着鼻梁。孤儿院。难道那个人在孤儿院就与父亲相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在几十年后还能有这么浓烈的杀意。电话铃声响了,打断了易洲的思绪。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调整了一下状态,接起了电话,温柔地说:“云帆,开完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很吵杂的声音,傅云帆扯着嗓子喊:“这里很吵,我听不到你说什么。我就在你酒吧里,你的保安不让我进你的办公室,你出来开开门!”126 第126章易洲听着,赶紧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门一打开,就看见傅云帆站在门口。傅云帆一见易洲开了门,就马上走了过去。门边的保安反应迅速地想要把傅云帆拦着,却被易洲一挥手制止了。易洲向保安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关上了门。“你这隔音做得很不错啊。”傅云帆说着,躺在了易洲刚才起身的躺椅上,仰着头闭起了眼,看起来很是疲累。“这椅子挺舒服的,回头我也买一张放办公室里。对了,还有收拾收拾一下房间,给你买台钢琴。等这手头上的事情完了之后空一天出来把这事情都搞好,还有换个大一点的衣柜,也不能忘了。”傅云帆闭着眼睛说。易洲走过去,半跪着拉着傅云帆的手,满眼心疼地看着傅云帆疲惫的脸,说:“我陪你回家休息吧?”傅云帆也紧紧地拉着易洲的手,笑了一下,说:“不了,虽然今晚我轮休,但案子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在这里眯一下眼就回局里了。”易洲知道傅云帆的脾性,只要一天没有破案,要他安心地休息是不可能的。他温柔地摸着傅云帆的脸,说:“那你就在办公室眯一下不更好吗,何必要特意跑过来,来来回回怪折腾的,况且这个点数,路上又塞车。”傅云帆抓住易洲放在他脸上的手,半睁开眼睛,笑着说:“今晚不一样,今天是七夕,我想跟你一起过。”“傻瓜,什么七夕不七夕的,什么日子不都一样吗?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在意这些节日。”“对啊,好像是没什么不一样的。那你就当我只是随口找一个借口吧,而实情是我想你了,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过。”傅云帆眼神饱含深情地凝望着易洲,让人完全无法怀疑他的真心。“宝贝,你这么跪着,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求婚呢。来,上来,让老公抱抱你。”傅云帆张开了双手。“没点正经。”易洲笑着骂了一句,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在办公椅上坐下。他这个地方大概是从没打算要接待客人的,整个办公室就只有这两张椅子。“宝贝你跑那么远干嘛,快过来,让老公好好看看你。”“别闹了,你等会不是还要回局里吗,赶紧休息一下吧,我不吵你。”“可是我不累啊,我就想见见你。”傅云帆说着,起身上前,走到了易洲身边,坐到了办公桌上。他看着易洲近在咫尺的近乎完美的脸,**一下子就冲破了禁锢,浑身瞬间欲火翻腾。他情不自禁地弯**,勾住易洲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易洲的回应一贯的热烈又温柔,两人如胶似漆,忘情地拥吻。“宝贝,我想要你。”傅云帆声音沙哑地喘着气。“别闹,在外面呢。”易洲按住了傅云帆伸向禁区的手。“这里是你私人的地方,怎么能算是外面呢!没事的宝贝,又没有别人会进来。”傅云帆贴着易洲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吻着,手完全不在意易洲的阻止,一直往下伸。“而且,办公室play,一听就很刺激,对吧?”傅云帆在易洲的耳旁挑逗地说。易洲被傅云帆挑逗得举手投降。他这一松手,傅云帆的手就马上直闯禁区,直接撩拨起易洲最本真的**。“宝贝,你明明也很想要对吧!”傅云帆爱抚着易洲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说。两人一边拥吻着,一边动作熟练地解着对方的衬衫扣子,直至衣衫凌乱,半遮半掩半赤裸。易洲闭着眼,深喘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坐上来。”傅云帆跨坐在易洲的腿上,易洲紧紧地抱着傅云帆,两人肌肤相贴,互相厮磨着,毫无保留地感受着对方爱的温度。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完全释放的快感中缓过来。傅云帆整理着衣服,还贱贱地笑着说:“现在这个办公室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犯罪痕迹,想来你以后都不能安心地在这里冥想了。”“这样很好啊。”易洲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自己又在茶几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躺椅,示意傅云帆过来坐下,说:“我喜欢我的生活里每一处都有你的气息,这样才能让我感到安心。”傅云帆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走到躺椅上坐下。他把手搭在易洲的大腿上,仰着头,笑着说:“怎么?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对啊,离不开了,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让你一辈子都逃不掉。”易洲说着,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傅云帆的额头。“我发觉你真的挺像那些小说里描写的斯文败类变态狂,怎么,玩过了办公室play,又想试试禁锢play吗?”傅云帆没皮没脸地说。“你要是有兴趣想试试,也未尝不可,我乐意奉陪。”易洲嘴角勾起了一个魅惑的笑容。“好了,说正经的。”傅云帆趴在易洲的腿上,抬着眼一脸正经地问:“说实话,你到底想不想试试那个?”“哪个?”易洲戚着眉,一脸迷惑。“就是那个啊!”“到底是哪个?”“你来。”傅云帆示意易洲低下头来。易洲俯**,傅云帆贴着易洲的耳旁轻声地说着。易洲恍然大悟,震惊地看着傅云帆,问:“你想?”“我想啊,要么你考虑考虑让我试试?”傅云帆不知真假地笑着说。“你想都别想!”易洲捏住傅云帆的脸,笑着说。“或者,要是你想试的话,我伟大一点,让你试试。”傅云帆说。“是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易洲好笑地看着傅云帆,作势要把他推倒。“别啊,我开玩笑的,你该不会真的想试吧?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吗?”傅云帆紧张地抱住自己。“骗你的。”易洲好笑地看了傅云帆一眼,喝了一口柠檬水,说:“你既然不能接受,又何必要惹火上身!”傅云帆接过易洲手中的杯子,也喝了一口,认真地说:“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为了你,我可攻可受。只是你这么一下子太突然了,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易洲听着,温柔又宠溺地看着傅云帆,摸着他的脸,说:“你是傻瓜吗?”“没事,我说真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傅云帆认真地说。“我们现在这样,不足够吗?”易洲问。“足够啊!”傅云帆说:“我只是……好爱你!”“我也是。”易洲说着,又再一次温柔地吻了一下傅云帆的额头。“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基啊?竟然不能接受analsex。”傅云帆好笑地说。“我没说过我是基啊。”易洲说。傅云帆一愣,抬起头来紧张地看着易洲。易洲语调轻柔地说:“我的确是天生就不喜欢女生,但这么多年了,除了你之外,我也没有喜欢过别的男生。我想,要是没有遇到你,我可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无论男女。”“宝贝你这个心机boy,现在功力越来越深了,情话说得信手拈来,差点让我招架不住了。”傅云帆拉着易洲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我说的都是实话。”易洲认真地说:“就算在失去记忆的那十年里,我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动过心。我曾经以为我没有心,后来重遇你,才发现原来我的心早就给了你。”“我也是。”傅云帆细细密密地吻着易洲的手,说:“在失去你的那十年里,我的确做过很多糊涂事,但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我心里无可代替。”听傅云帆说着,易洲好像突然反应起什么,有点忍隐地说:“之前你不是一直在跟女孩子交往吗,其实那样挺好的,你就不该再来招惹我。”“你这什么话啊!”傅云帆也认真了起来,严肃地对易洲说:“易洲,我警告你啊,别动不动就给我说这种混账话。你可以吃醋,可以骂我,可以打我,我都认了,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爱,更不能离开我,听清楚了吗?”“知道了,我不过就随口一说。”易洲赶紧解释。“你知道吗,虽然我之前的确有过几个交往对象,但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你知道吗,我一看到你,一靠近你,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无法压抑自己。我想拥有你,我想要你,你手心的温度,你口中的热度,你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我沉溺,让我无法自拔,让我沉沦其中,让我醉生梦死。”傅云帆说着,眼神迷离,伸手要去摸易洲的脸。易洲握住傅云帆的手,用舌头轻柔地舔着他的手指。傅云帆粗喘着气,声音沙哑,“你这个妖精,我迟早要死在你的手里。”易洲单膝跪在了地上,解开了傅云帆才刚穿戴整齐的皮带。“洲洲,别,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傅云帆话还没说完整,一阵滚烫的刺激就再次攻上了头。他握住躺椅的把手,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你这个妖精,你就杀了我吧!”傅云帆说着,闭起了双眼。易洲与傅云帆走出办公室时,酒吧已经打了烊,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做着清洁的工作。傅云帆的车就停在酒吧门口易洲的车隔壁,一般除了老板本人,谁也不会把车就这样直接拦在人家的店铺门口。傅云帆下车时曾遭到门口保安的劝阻,说这里禁止停车。可傅云帆一句“这是你们老板的车”让保安不敢再多说什么。易洲把傅云帆送到车前,傅云帆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易洲说:“那天早上我赶着时间出门去省里,一顺手把你的表给戴错了。”“说什么你的我的,这表很适合你,你戴着很好看。”易洲微笑着说。“好看是好看,但不太适合。这几天我戴着这个表,总担心会被人举报我贪污受贿。要不是为了方便看时间,我就不戴了。”傅云帆说。“胡说。”易洲体贴地给傅云帆拉开了车门,还不忘关切地说:“慢点开,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局里要是不忙的话,就睡一会吧,我看你这几天都累坏了。”“哦,我知道了,要是有人举报我的话,我就坦白公开我被金主包养了就好了。”傅云帆笑着说,“你回去也早点休息,不要总是熬夜。老公不在家,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睡觉,知道吗?”“这不是傅云帆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把男声。傅云帆和易洲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年纪跟他们相仿的男子正向他们走过来。该男子上衣领躺开,领带歪歪斜斜地搭在脖子上,手里还夹着个公文包,走起路来步履有些不稳,显然是喝得不少了。“你认识?”易洲小声地问傅云帆。“嗯,大学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傅云帆应到。说话间,该男子已经走到了傅云帆面前,他热情地笑着说:“大学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你,缘分啊!”傅云帆客套地回应着,“班里也组织过几次聚会,不过你忙,没参加罢了。”“那是,忙啊,没办法!”男子开始借着酒意吹起了牛皮,“这几年生意做得大,分不开身,经常也想跟老同学好好聚一聚,但的确腾不出时间来啊。”“是是。”傅云帆应付式的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表,说:“我今晚还有事,下次有空再约吧好吧?”该男子一手拦住傅云帆的车门,易洲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点不太好看了。傅云帆赶紧向易洲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息怒。127 第127章“我听说你在市公安局当队长了,班里就数你最出息了,难怪以前老师就经常表扬你后生可畏。我都记着啊,你看,虽然我学习不怎么样,但我记性好啊,我都记着。”该男子滔滔不绝地说:“我记得你以前理论成绩好,实操也出色,是校里的大红人。不像我这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瞎了高考这么好的成绩,考了个不适合自己的学校。不过我现在也不赖啊,生意做得很大,虽然浪费了四年的专业,但总比那些在这个系统底层里苦苦挣扎的人好太多了。你看,我刚又签成了一笔大买卖,我的合作商都遍布全亚洲了。”傅云帆实在是没有兴趣在这里听他吹牛皮,但又碍于同学的情面,不好拆穿,只好笑着说:“那真是恭喜你了。”“这是你的车啊?”该男子拍了几下傅云帆的车门,说:“牧马人啊,好是好,可是不够档次啊。怎么说你也是一个队长啊,别的能省,这个可不能省啊,别出了门让人家看不起。”傅云帆不觉得牧马人哪里档次低了,大概是这个老同学太高估崇海公务员的收入水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傅云帆还记得,他开这个车回局里的第一天,局里的领导还暗示过他不要太张扬。不过傅云帆觉得牧马人开着舒服、看着又好看,而且自己的收入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就没有多加理会。“我这一打工的,有个车代步就可以了,不能跟你们当大老板的比啊!”傅云帆应付着说。“你瞧瞧,瞧见没。”该男子突然走到隔壁,摸着易洲的车,说:“这是我的车,得二百多万啊。本来想载你兜兜风,让你感受一下名车的马力,可惜我今晚喝了酒,你是警察,我可不敢酒驾啊!下次,下次,下次带你兜风。”该男子话刚说完,他身旁的豪车就亮起了眼。只见易洲站在傅云帆的身后,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拿着车钥匙。连傅云帆都替该男子感到尴尬。“这是你的车?”该男子震惊地望着易洲手上的车钥匙。“不,这是傅警官的车,我是他的司机。”易洲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答到。“是吗?是我认错了吗?”男子装模作样地去看了一眼车牌,然后一拍脑袋,说:“哎呦,你瞧我,喝多了,眼花,一时没看准车牌。我也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车,不过好像停在隔壁马路了。”“没事,车有相像,看错了很正常。”傅云帆友好地给了对方一个台阶。“那先走了,我还叫了代驾呢,让人等久了也不好,下次约啊!”该男子满脸尴尬地快步离去。等该男子走远了,易洲才缓缓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奇葩的人啊?”傅云帆坐上了驾驶座,无奈地一笑,说:“大概是为了丰富人生阅历吧。好了,我真的得回局里了。”易洲体贴地为傅云帆关上了车门,原地站着,直至目送傅云帆的车驶出了视线。第二天一大早傅云帆就到达银沙滩隔壁的那个小村庄。“傅队长,就是这里面。”一个年轻的民警站在一间老房子的门外,指着里头说。傅云帆拉起警戒线,钻了进去。陈浩紧跟随其后。这间老房子大概是已经空置好多年了,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灰尘有几尺厚,蜘蛛网遍布了每一个角落。傅云帆在年轻民警的带领下,走进了最里头的一个房间,只见桌子上放了好几瓶矿泉水,还有几盒吃过的快餐散落在地。木板床上铺着一张酒店专用的白色床单,床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傅云帆没记错的话,行李箱的外形跟在监控上看到的李维勇的那个行李箱一致。整个房间虽然东西很少,但还是明显能看出剧烈打斗过的痕迹。傅云帆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行李箱,只见里面都是一些随身的衣物。他仔细地翻了一下,在箱底找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有一些名贵的饰品。“老傅,你看。”陈浩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条领带。他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捧起领带,若有所思地说:“昨晚的验尸报告表明,李维勇是昨天凌晨被勒住脖子窒息至死而后才被丢进海里的,这条领带会不会就是凶器?”傅云帆接过领带仔细地端详着,他越看越感觉不妥,这领带的风格怎么那么眼熟啊,好像家里的衣柜还挂着几条差不多样式的,他不禁陷入了不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陈浩打断了傅云帆的沉思。“啊?哦,没什么。”傅云帆回过神来,把领带递给了陈浩,说:“装起来。”傅云帆继续在房间里一寸一寸地仔细地搜查着。陈浩说:“估计李维勇下了车之后就直接躲在了这里,他的接头人到底是谁?后来又为什么要杀他?”突然有一个发亮的东西晃了一下傅云帆的眼,他定睛一看,是窗缝里**来的阳光照射到门角边某件小物品上反射出来的光。傅云帆把门拉开,蹲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支银色的钢制签字笔掉落在门缝里。傅云帆小心翼翼地把钢笔捡起来,他这回彻底的无法淡定了,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钢笔上刻着一个y。这是易洲的笔。“傅队,领带上没有提取到指纹,但法医部门那边检验过了,说领带的宽度与李维勇脖子上的印痕相符,极有可能就是凶器。”小崔汇报着说:“至于那支钢笔,我们在上面提取到了指纹,经过对比核实,证实是属于易洲的。”傅云帆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感觉意外。从他在现场发现那支钢笔的一瞬起,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是有人处心积虑计划周全地要把易洲拉下水。傅云帆并不意外,但陈浩反而有点不太淡定,他一听到钢笔上有易洲的指纹,立马转头看了一眼傅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