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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1)

我就知道天上不会下馅饼,都特么的套路。不过先听听他问的啥玩意,若自己不想回答,大可不必搭理他,毕竟口说无凭。跟自己玩套路,嘁!“问吧。”郎郁尘双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其一呢,道友姓甚名谁?”“我叫郎郁尘,野狼的狼,软白玉的白,尘土飞扬的土。”郎郁尘飞快地答道。只是这后边的解释是不是有点颠三倒四?“狼兄,你这番解释倒把我给整糊涂了。”司洛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人还真的挺逗。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些许喜欢。“说重点,第二个问题呢?”郎郁尘有些不耐烦道。“今早上那碟红烧猪蹄是何人所做?”司洛扬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杂念,依然好脾气地问道。“你就问这个?”郎郁尘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偷偷下山买的。”司洛扬对这个毫无诚意的答案自然是相当不满的,前边以为郎郁尘是个草包的想法竟是错误的。此人心机深重,还防着自己,司洛扬如是评价。郎郁尘也表示十分委屈: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谁做的猪蹄哇!说到猪蹄,郎郁尘蓦地良心发现,想起了叶少漓,心中更是郁结难舒。自己已经半年未见少漓了。郎郁尘心烦气躁,遂地回转身,也不搭理杵在一旁的司洛扬,径直走到瞭望崖边,就着那块青石板复地躺了回去。司洛扬被郎郁尘如此冷落,心中甚是愤懑,是时候给这个再三藐视自己的草包尝点苦头了。正当他准备要下黑手之时,一道耀目的光芒闪现,郎郁尘腰间的凤竹扇成功地引起了司洛扬的注意。相对于那红烧猪蹄,这扇子才更是吸人眼球,如此极品仙器怎地就落到了这么一个无才无德的草包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司洛扬愤然朝前走去,十分熟络地挨着郎郁尘坐下,那张邪魅的脸瞬间切换成热情奔放模式。郎郁尘侧过脸,问:“老司机,你坐过来干什么?我跟你很相熟?”“狼兄,这里有何好看的?”司洛扬依旧满脸笑意,只是笑的有些森然。“看天看地看花看草不成哇!”郎郁尘悠悠道,对于司洛扬的心思丝毫不察。“不看看我吗?”司洛扬迫近,奔放的近趋浪荡。郎郁尘愣了愣神,将人粗略打量了一番,挑起一边唇角,哂笑道:“我为何要看你?”“因为我想与你亲近亲近,还望狼兄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司洛扬又朝前靠近了几分,额角的两缕发丝撩在郎郁尘面颊上,撩拨的郎郁尘心尖一颤。我靠,赤/裸/裸/地勾引?郎郁尘恶趣味瞬间被挑起,这朗朗乾坤下,你还能吃了我?郎郁尘翻坐起身,抬手捻起司洛扬额前那缕发闻了闻,一副□□迷心的模样:“真香!”司洛扬见鱼儿似乎上了钩,眸间光芒闪动,带着几分贪婪诱惑,道:“不如……在此地?”郎郁尘心里一个趔趄,我擦勒,就地解决?可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无呐!郎郁尘眼珠子滴溜了一圈又一圈,不如脚底抹油?司洛扬见郎郁尘不太情愿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道:“难不成你想在上?”这突如其来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郎郁尘头顶轰然炸响,竟让牙尖嘴利的他失了声。“还真是?”司洛扬见郎郁尘依旧不松口,沉默即是默认,遂地一咬牙,为了那把扇子,忍一时屈辱又如何?虽说得到那扇子方法有许多,不过这个方式无疑是自己最喜欢的。再说了,此人长得也不错,看一眼还挺有感觉,就当他是个美人也不亏,还能吸食他的阳元。正当司洛扬内心天人交战之际,郎郁尘早已像离弦的箭跑远了。珍爱生命,远离老司机。老司机你好,老司机再见。郎郁尘一路哀嚎,我为何要去招惹一只泰迪精?然而司洛扬很快就拦住了郎郁尘的去路,毕竟双足狂奔怎敌御剑飞行?“狼兄,别跑啊,你瞧我都宽衣解带了,你撂下我不太好吧?”司洛扬一边说着一边佯装着继续解腰带。“喂,你是不是有病,我何时说要与你那个啥了?再说了,老子对你一点兴趣也无!”郎郁尘气的直磨牙,想自己堂堂一大老爷们,竟然跟个良家少女似的被色狼追着求欢,这简直毁人三观。郎郁尘不由地心中暗骂着自己,郎郁尘呐郎郁尘,你以后还是少嘴贱罢。“莫非狼兄已有心上人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不过火已经被燎起来了,现在再解释为时已晚!”司洛扬终于露出凶狠面目,抬手欲朝郎郁尘抓去。“不是姑娘!”郎郁尘脱口而出。“哦?莫不是个公子?”司洛扬倏地收回手,意味深长地看着郎郁尘,一颗想探究到底的心写在脸上毫不掩饰。“干你屁事!”郎郁尘眸间划过一丝慌乱,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若与他硬抗,绝对会被打成猪头。溜走?不成,已试。喊人?不成,没人。千里传音??可传给谁?玉旻?石千源?试试罢,郎郁尘一手飞速地朝前袭去,先下手为强。另一只手掏出传音符,默念了几句法诀,便朝空中拍去,不料那符咒并未飞离出去,司洛扬早已料到他会这一手,竟然一口气布了三道结界!郎郁尘眸子黯了黯,既然躲不过,倒不如放手一搏,谁死谁手犹未可知。司洛扬祭出法器,却不是剑,而是一截软鞭。郎郁尘心下暗道,这是个什么玩意,软塌塌地确定能伤人?“咻咻……”软鞭上闪动着道道蓝色灵流,像一条毒蛇一般朝郎郁尘身上招呼。哎哟我去,这是鞭笞?难不成平日里这个淫棍就这么招呼与他欢好之人?口味真够重的!郎郁尘也无暇多想,十分被动地左躲右闪,不多一会便左支右绌了。“砰!”一个不小心,一鞭子带着凌厉攻势狠狠地抽在郎郁尘白皙的脖颈上,霎时留下一道赤红。火辣辣疼的郎郁尘直抽气,心中的怒气值蹭蹭地爆涨。“滋味如何?要不你便从了我罢,这样少吃点皮肉之苦,况且,我床上功夫好的狠,准保你飘飘欲仙!”司洛扬轻佻一笑,言语愈发恶俗不堪。“做你的春秋大梦!”郎郁尘怒喝一声,一道如霹雳般的火焰直逼司洛扬的脑门。司洛扬万万没想到这草包还能御火,这乍然一道火焰袭来,未来的及闪躲,火焰燎到了他额前的两缕发丝,不过瞬息之间,那发丝便灼成灰烬,只余丝丝带臭的烟雾,额角也被灼成一片黝黑。“你!”司洛扬极为震怒,满目杀气,遂地收了软鞭,祭出长剑,寒光泠冽,熠熠生辉。郎郁尘嘲讽的笑意还未荡漾开来便僵在了脸上,这他娘的要来真格的了?郎郁尘掏出腰间的凤竹扇,全身高度戒备。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以不变应万变,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郎郁尘一脸悲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嘭!”一声巨响,结界被强拆,不及郎郁尘反应,一番红黑相间的身影掠过,随即便听得司洛扬一声惨叫。“你……”司洛扬面色煞白,唇边挂着血丝。石千源甫一抬手,司洛扬便被捆成了粽子。我去,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掐点来的?你他大爷的再来晚一点,我可就菊花残满腚伤,笑容也泛黄了。“抱歉,是老夫管教无方,在此给你赔罪了。”石千源押着人,给郎郁尘深深作了一辑。“老匹……”司洛扬欲张嘴,却被石千源封了道闭口诀。“先生,麻烦您管好您家的野孩子,我看他是需要泻火!您老得空给他找个老中医瞧瞧!”郎郁尘收了凤竹扇,愤然离去。☆、无情虐狗惶然不安的郎郁尘撒开脚丫子狂奔了几里地,跑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郎郁尘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加修炼,至少先学会御剑,坐以待毙的感觉实在是糟糕的狠!不知不觉竟然跑到绝尘阁前,阳光照在湖面上落下粼粼波光,迂回的长廊上氤氲着淡淡云烟,倒有几分仙家圣地之感。郎郁尘思绪翻腾,蓦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之感,想靠近,想触摸,那道结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无情诅了郎郁尘的去路。虽说郎郁尘天生擅长解各种阵法,也能破各种结界,奈何修为不够,知其道而力有不逮。不过他却能打开叶少漓设的结界,郎郁尘也不知为何,可如今叶少漓也不在身边了……郎郁尘有些颓丧,索性就地而坐,双目望天,阳光竟有些刺目,抬手遮了眼,极目远眺,一阵心酸失落油然而生。茫茫群山,自己渺若微尘。忽闻远空中一声鹤鸣,郎郁尘惊觉起身,眯着眼睛望了望,一袭白衣飘飘,鹤舞腾空。这不是那个鸟人玉旻吗?你飞就飞吧,你吵吵个什么玩意?!“师叔!”寇兰很快就发现了郎郁尘,冲着这边大声呼喊。郎郁尘定睛一看,呵,好家伙,这两人大白天的在天空开飞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郎郁尘已经够心酸了,这会还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心中愤愤然。我今个儿出门没看黄历,这都是些什么事呐?“师叔!”那个不识趣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且声音越来越近。“别叫了,老子不聋。”郎郁尘拔腿就跑。“玉旻,师叔为何见了我们跟见了鬼似的?”寇兰纳闷,歪着小脑袋看了看玉旻。玉旻笑了笑,寇兰是真的纯良天真,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道:“不用管他。”啊?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出去逍遥快活不带师叔哇?寇兰小声道:“师叔被先生教训了一顿,该是伤了……我们真的不带他下山散散心嘛?”玉旻心口一噎,恨恨表示自己好想堵住寇兰喋喋不休的嘴。“玉旻,我们带上师叔好不好?求你啦。”寇兰轻轻扯了扯玉旻的广袖。阳光过于灿烂,玉旻有些躁。“玉旻?你在想什么……”寇兰声音渐细,因为他发现玉旻脸色有点不对。“我说错话了吗……”寇兰耳尖泛红,心如擂鼓。“我……唔……啊……”玉旻终于忍无可忍,将寇兰未说完的话都嚼碎在唇舌中。而这一幕恰好被郎郁尘瞧了个真真切切。你俩亲个嘴还刚好在老子头顶掠过,这火热的画面把郎郁尘刺激的想自戳双目。你他娘的故意的吧?这一对狗男男!嗷呜……郎郁尘掏出凤竹扇,啪地一声打开,呼啦呼啦地扇起来,什么鬼天气,竟然有些热。凤竹扇已激活认了主,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郎郁尘这才发现这个宝贝的珍贵,就这么呼哧呼哧地扇了几下,背后的歪脖子柳树竟被吹的摇摇欲坠。可我也不会御风呐!郎郁尘为了不祸害那棵可怜的歪脖子柳树,赶紧停下了动作。原本以为这只是把普通扇子,原来却是个稀世珍宝,倒是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只是这玩意打哪来的?郎郁尘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石千源说过,它是一把用龙骨制成的扇子,是仙器。这八成是真实的了,石千源何等身份,他绝无可能欺骗自己,再说,郎郁尘脑海里浮现出司洛扬看这扇子的眼神,如狼似虎,贪婪凶狠。好一头恶兽!郎郁尘惊惧不已,原来那老司机并非仅仅只是好色,他还觊觎他的宝贝。呸,臭流氓,臭不要脸!郎郁尘指尖划过扇骨,温润如暖玉,在天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龙骨,龙骨……郎郁尘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脑海里灵光乍现。少漓。郎郁尘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难不成是叶少漓用自己的龙骨制的这把扇子?那得有多疼?郎郁尘被这个发现骇的捂住胸口,那滋味光想想都疼!还有,石千源为何说自己有龙脉护体?难得动脑子的郎郁尘破天荒般地将前因后果仔细梳理了一遍,上次虽说他也察觉到一丝端倪,却未往自己身上引,如今他倒是明白了。按理说,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受了那么多惊吓,还被冷沧澜一剑贯心,自己应该早就嗝屁了,可自己却好好地活着。这说明,自己的心脏好了?还有这腿,莫名好了?当初郎郁尘以为是让自己穿越的人或者系统良心发现,所以还了他一双健全的腿,如有机会再跟人家道声谢谢。现在看来,不过是叶少漓剜了自己的肉,剔了自己的骨给自己修复那只残腿。所以,是叶少漓让自己穿越的?可总感觉不太像。可要不是叶少漓让自己穿越的,那又是谁?还有叶少漓为什么莫名对自己那么好?那落尘又与自己有何瓜葛?妈的,郎郁尘暗骂,我果然还是适合做个糊涂蛋,这玩意想多了容易变傻。你本来就傻啊!内心深处有一个诚实的声音在呐喊。郎郁尘想把这个老是不和谐的声音揪出来暴打一顿。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少漓少漓啊,你他娘的才是真傻,做好事还不留名,这精神实在是可歌可泣。有因必有果,所以少漓的报应就是我?郎郁尘阴测测地想,大约他前世欠了自己?所以还债来了?嗬嗬,那感情好,我就笑纳了。你能不能要点脸?郎郁尘,你的心呢?……在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之后,郎郁尘静下心来,敛去窃喜的心思,忽然很想去找到叶少漓,将人抱在怀,真诚地道一声谢谢。人家又不缺谢谢。心底那个不和谐的声音乍然响起。那他缺什么?郎郁尘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他缺不缺,他都要道声谢谢,以示自己感恩的心。我觉得你缺心眼。心底那个声音放弃挣扎,不再多言。郎郁尘也懒得理它,他可不想做一个精分患者。郎郁尘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追踪符,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笑:少漓,俺来啦!符咒落拍在凤竹扇骨之上,金光闪烁。郎郁尘催动着符咒,追踪符腾空而起,化作一缕烟尘飘飘忽忽地朝绝尘阁飞去。什么?少漓竟然在绝尘阁?这抹烟尘被结界诅了去路,只得原地打着旋儿。郎郁尘急的挠心挠肺,心里念的人近在眼前,自己却在门口无可奈何。好你个冷沧澜装死装的那么真切,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叶少漓竟然被他囚禁了起来,如此说来,把自己困在入香居八成也是他没跑了。咦,果真如此就好办了,郎郁尘想到了那块通灵牌,试试不就知道了?郎郁尘从乾坤袋里摸出那块令牌在结界处一挥,结界很快便消散开去。冷沧澜,你大爷,竟然将老子关了整整半年!郎郁尘气极,真想一把火烧了绝尘阁以解心头之恨。“郎郁尘,你竟敢私闯绝尘阁!”古池面沉似锅灰,与那木人适时出现在了长廊入口处。郎郁尘一手叉着腰,一手轻摇着凤竹扇,垂眸俯视着古池,想起曾经木人欺负自己的样子,忽地哈哈大笑。螳臂挡车,不知死活。今非昔比,经年耻辱,一并偿还。郎郁尘目光陡转,凤竹扇破空旋转,带着强大的灵压,将那木人扇出数十丈,直到渺如一点。古池好歹有几百年的修为了,虽说资质不好,不过实力也不在郎郁尘之下,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小小的身躯,大大的能量,猛然一掌朝郎郁尘袭来,罡风猛烈。“古池,你这可是如来神掌?”郎郁尘挑了挑眉,一边闪躲,一边调侃。古池神情凝重,并不搭腔,一心扑在如何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绝尘阁。郎郁尘始终秉承着将逗比欢乐多的原则发扬光大,他痞笑道:“喂,你再这样,我可把你捉起来卖了,当个童工可还行?”语气略凶残。“你!”古池被羞辱地满脸通红,掌风愈发狠戾,湖面腾起阵阵涟漪,长廊栏杆也被劈坏一大片。“喂,这可是你劈坏的,与我无关的呐,你可得跟冷师兄说清楚了,不要找我赔钱。”郎郁尘赶紧澄清事实,并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古池的攻势不减反增,招招致命,环环紧扣,不容郎郁尘有可乘之机。看来这个古池是不打算放自己过去了,既然阻止自己去救叶少漓,那便是敌人。郎郁尘收起戏耍调笑的心思,绝定好好同他过过招,斗斗法。郎郁尘心神归一,灵海翻腾,身形虚晃,不过一息之间便化作无数道幻影,古池有些目眩,两眼一抓瞎,胡乱地乱劈一阵后,却是一个也未击中,身心疲惫不堪。郎郁尘就势一拳将人打向湖心,古池犹如一块从天而落的大石头,重重跌进了水里,随即溅起了一大片水花。灵流还在郎郁尘的拳头之上嗞嗞作响。这一拳将古池打的不知今夕何夕,他稀里糊涂地爬上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终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郎郁尘,你这个逼崽子!而逼崽子郎郁尘早已身随心荡。找叶少漓去喽!☆、土地公公郎郁尘一直觉得绝尘阁格局简单,至少不若擎天楼那般复杂,可事实却教会他做人。兜兜转转一个时辰,郎郁尘随那领路的烟尘却只在原地徘徊。郎郁尘仔细检查过,并非什么鬼打墙,也不是什么法阵幻术所致,偌大的内院空无一人,只有杂乱的山石,凋敝的花草树木,看起来凄凉寥落。难不成这冷沧澜把叶少漓藏地底下了?郎郁尘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如今自己孤身前来,竟连一个帮手也无,即便找到叶少漓,又如何脱身?就凭自己也能与冷沧澜抗衡?更何况现在困局依然无法解,寻到地方,却找不着人,不行,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若论钻地技术哪家强,土地公公必须有姓名。但人家土地公公可是个神仙,即便是个芝麻小仙,那也比凡人拽。郎郁尘挠了挠头,也不知这土地公是否真的存在,倘若有,又会不会搭理自己?试试?试试就试试,试试又不要钱!郎郁尘于掌心腾起一道漓火,不由分说便朝地底下打入,地面霎时灼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小洞,青烟袅袅。郎郁尘朝着洞口大呼:“土地小老儿,出来!”声音裹挟着灵力,穿透力非常,连地表都颤了几颤。良久,毫无动静,只见一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土地公,郎郁尘哀嚎道:“这所谓的土地公根本就是瞎扯淡!”藏在仙府的土地公打了一个十分凶狠的大喷嚏,你才是瞎扯淡,你全家都瞎扯淡。老夫睡个午觉,你在上边吼吼个什么玩意?本神岂是你一介凡人所能使唤的?现在的凡人都这么暴躁吗?土地公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鸟他,于是他安逸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郎郁尘面颊覆着一层薄汗,追踪符所显示的位置就是此地,以自己现在对符咒的操控熟练度,是不可能出错的,可自己的修为还未达到能翻天覆地的本事。郎郁尘懊恼地一掌拍在地面,漓火不熄不灭,除非操纵者自己灭去,这一掌下去,漓火便在地下四下乱窜。“嗞嗞……”一阵轻微的怪声至地底下传来,郎郁尘耳廓微微一动,怎么回事?郎郁尘抽抽鼻子,我靠,竟是烤肉的香味?“哎哟喂!谁家的熊孩子没看牢?”土地公刚步入梦乡,忽地觉着屁股蛋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好家伙,竟然是火!嘿,这地底下还真有人?等等,是人还是……鬼?郎郁尘压根也没想自己真能把土地使唤出来,所以,当听到那一声惨叫,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个孤魂野鬼,他赶紧起身弹开几丈远。若自己真被索命,便大可装无辜:我只是路过。你好天真。郎郁尘觉得最近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声音话有点多。一团乱糟糟的白雾突然而至,带起灰尘满天,从中出来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老头,拄着一根狗头拐杖,一脸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郎郁尘心里打了个突,这就是传说中的土地公呐?只是这个样子有点挫啊,一身泥土味,头发似鸡窝,那个屁股还有点……焦黑……所以,刚刚那烤肉?哎呀妈呀,闯祸了!“老爷爷,我错了……”郎郁尘恭恭敬敬打了个辑首,满脸憨厚诚挚,这认错态度一向最积极。还以为是个熊孩子,不曾想是个大小伙子,土地公怒气陡然爆增,操起狗头拐杖就朝郎郁尘臀部招呼,一边打一边囔囔道:“臭小子,让你烧老夫屁股!你烧,你烧,你还烧不烧?”郎郁尘双手抱头鼠窜,一边告饶:“爷爷你别打了……要是打废了可咋整呐……我家可是世代单传!”土地公正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听郎郁尘这么一说,顿时一脸迷惑:我打的是他屁股,又不是前边那玩意,跟世代单传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个年轻人,竟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土地公追了一会便不行了,即便是个神,也不得不服老,土地公只得停下来将气喘匀了再说。郎郁尘见土地公消停了,于是挤出一丝市侩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靠近,讨好般地关心道:“爷爷,您累啦?”“废话,你来追追看!”土地公冷哼一声,气鼓鼓道,两道白眉都气的飞了起来。郎郁尘瞥了瞥嘴,心道,我为什么要自己追自己,我又不傻。“嘿嘿,爷爷需不需要我替你捏捏肩?”郎郁尘探出手正要上手,土地公忽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扑通!”一声脆响,土地公竟扑倒在郎郁尘面前,神色慌张不已。这是什么神操作?难不成被本公子的倾世之貌给迷倒了?所以拜服在我的身下?长得好看杀伤力如此巨大吗?瞧这老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自己还不知算老几呢!激动个啥玩意。忽然觉得自己装了一手好比,郎郁尘嗤笑出声,随即生生憋住:“爷爷,您起来,有话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所谓老头膝下有黄金呐!”不对,自己说的啥玩意?“你是……落……落……神……”土地公哆哆嗦嗦吐噜了几个字,便瘫坐在地,一脸菜色。洛神?开什么玩笑,洛神是女子,我可是公的。郎郁尘走近,蹲下身来,土地公慌忙往后挪。“爷爷,我这么可怕吗?我不是你说的什么洛神,我可是个男人!”郎郁尘咯咯笑出声来,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你五百年前不是灰飞湮灭了吗?落神,你该不会是阴魂不散回来复仇?”土地公浑身抖如糠筛。郎郁尘怔忡,竟一时无语,满脸写着问号。“落神,殿下他……他其实待你极好的,你若不甘,便投个好胎,重新来过,依然能得道升天……你你……毕竟不若我这下等小仙……”这番话在郎郁尘听来不过是土地公在胡言乱语,宛若一个智障。不管事实如何,郎郁尘对自身那些乱七八糟的诡异事件毫不在意,眼下他要找叶少漓才是正事。瞎几把乱扯,打乱了老子的思绪。郎郁尘站起身来,既然这小老头如此惧怕自己,想必命他帮忙寻找叶少漓的藏身之处,他定然是唯命是从了。“小老……爷爷,你帮我找个人呗。”郎郁尘商量道。“落神要寻何人?”土地公见郎郁尘言语客套,并无半点凶狠阴戾,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他叫叶少漓,长得嘛……挺好的,具体的我也不会形容,反正你在这一块地下寻找,应该会找着。”郎郁尘道。土地公愣了愣,寻个人连样貌都说不清么?不过这叶少漓是谁?土地公只知这三界之中长得好看又带漓字的只有暮漓君了,那不是太子殿下吗?这两人的孽缘早在五百年前便断了,那一日天神下凡降旨告知众仙,魔道妖孽落尘已被暮漓君斩杀,暮漓太子重回天宫,与帝君共享万世升平。只是像土地公这等小仙断然是不知暮漓君在凡尘中的名字。“落神,你要找的是你什么人呐?”土地公纳罕,看郎郁尘这一脸薄汗,想必此人很重要,只是……三界众人谁不知这落尘最重要的人由此至终都只有暮漓君。难不成他在这五百年间已经移情别恋了?郎郁尘心里暗骂道,这小老头还挺八卦的,管的有点宽。不过他问的问题倒真是难住了郎郁尘,叶少漓是自己什么人呐?朋友?感觉不太像。亲人,这更不是了。陌路人?没那么生疏。所以,他是我什么人?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或许,是恋人?好像还不够。郎郁尘一手扶额,这个问题可真让人头秃!想不清楚就甭想了,找人要紧,郎郁尘长吸了一口气,将土地公扶起来,好声好气道:“爷爷别问那么多了,你帮忙找一找。”土地公双手触到郎郁尘温热的皮肤,心下暗惊:竟是个大活人!大魔头落尘复活了?!!土地公不动声色地应承下来,狗头拐杖于空中挥舞了一阵,霎时间大批山岭野怪涌了过来,土地公一声令下,又四下散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有几只小蚯蚓爬了过来,土地公拐杖凑近听取了蚯蚓的话,随即转告给了郎郁尘。只见土地公于地上划拉了一个巨大的圈,又念了几道咒语,符纹毕现,罡风阵阵,席卷着满地的残花落叶,拍在人脸上丝丝作疼。漂浮在空中的引路烟尘朝中心飞去,瞬息间隐没。“少漓在那!”郎郁尘飞入法阵中,斑斓的光影道道扫在郎郁尘身上,似刀刃一般,将郎郁尘的衣衫割裂了几道口子。郎郁尘忍着疼痛看了一眼法阵,心下了然,遂地拍出几道灵符,凤竹扇在阵眼处旋飞。土地公退后好几步,不再插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修为造诣如此深厚,而且还跟落尘长得如此相像,倒是令他见了世面了。只是自己身份低微,凡事还是选择性地眼瞎为好。法阵中的罡风愈发猛烈,土地公拄着拐杖打了个趔趄,慌忙将拐杖插/入地面,随即推出一道灵力,助了郎郁尘一臂之力。有了土地公的加入,凤竹扇很快破了阵眼,一声炸裂之声传来,阵破了!随即露出一道石门,冷气从门缝里泄了出来,白烟萦绕。“有结界……”土地公只觉得这个结界很是面熟,这不是二殿下所设的吗?土地公在这万秋山好几百年了,对于冷沧澜那是相当熟络了,只是自己身份卑微,实在是不配与这天之骄子多说一字半句的。土地公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还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比较好。毕竟这可是二殿下的地盘,自己竟然带人破了他的法阵,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吗!而郎郁尘却大喜过望,对于土地公半道中溜走丝毫不觉,他暗道,这要是冷沧澜的结界那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他忙掏出通灵牌,结界果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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