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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宠后手札》TXT全集下载_21(1 / 1)

距离太远?这下,蒋琬琰哪里听不出他是在暗讽自个身高的事情,心头怒火不禁更盛几分。孟静如旁观着两个后辈打情骂俏,虽觉颇为新鲜,但也晓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碍事儿。索性悄然起身,向唐琛作了个福,而后再无声地退下。孟静如离开的时候,顺带捎走了满屋子的宫人,只留帝后二人独处。蒋琬琰乍见己方势单力薄的,便想偷偷溜走。可她才刚跨出前脚呢,便被唐琛粗暴地揪住后领,一把拽了回去。蒋琬琰面色微红,细如柳叶的眉毛也顿时皱紧,道:“你……你别仗势欺人。”唐琛此时明显正在兴头上,分外地好商量,当即就回应道:“行,朕让你一只手。”蒋琬琰闻言,忽觉自己像是误入狼口的羔羊,毫无反击能力,只得任他玩弄,由他宰割,内心委屈到了极点。唐琛似乎察觉到怀中人儿,莫名低落下来的情绪。心头微叹,接着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抱至怀里,动作轻柔而充满怜惜。“傻晏晏,你怎么这样傻。”“你仔细回想看看。”他边耳语着,边亲吻着她的耳垂。“哪次不是你轻轻一撒娇,朕就全身都软了。随后不管任凭你开出什么条件,都只管答应。”这个吻一路蔓延。唐琛先是沿着蒋琬琰可爱的耳廓轻咬,再逐渐转战到她白皙的玉颈,与那两瓣如榴花沾水般,殷红水润的丹唇。吻得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含混不清。“不,准确来说……”蒋琬琰囫囵说着:“应当有一处是硬的。”唐琛见她这般没脸没皮,三句不离男女情爱之事,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咱们能不能纯情点儿?”蒋琬琰登时惊讶地瞠大双眼,满目皆是不敢置信地说道:“都是两个孩子的爹娘了,你还跟我谈纯情?”唐琛薄唇含笑,按住蒋琬琰的双肩,便将她扳转过身来抱紧。“其实不管有孩子,没孩子,朕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只增不减。”“可以纯粹,同时也可以爱火缠绵。”说罢,男人略显冰凉的嘴唇猝不及防地压下。蒋琬琰连忙阖上了双眸,可最后却只感到他在自己的唇角轻啄一口,触觉若有似无。她眨了眨眼,像是在细细地品味着那个快如雷电,却异常酥麻的吻。正当唐琛以为,自家媳妇是彻底地怔住时。她却突然一改过去乖巧的常态,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使劲儿往下拽去,来了个狠狠地强吻。……六月初八,帝后自皇宫启程,沿途旌旗蔽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江宁而去。蒋琬琰独坐在宽敞的马车内,眉眼俱笑,显是难以遮掩兴奋的神情。而这时候的她,压根没有料想到这趟即将开始的旅程,极有可能会改变自己与唐琛的未来。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快完结了!第59章 郎情妾意(6)对于骑术, 蒋琬琰其实是懂点儿皮毛的。她既出身在武将世家,即便家中父兄再如何的小心呵护,也不至于全然排斥这类活动。甚至有几回, 便是蒋骁将她抱至小马驹的背上, 并亲自牵着缰绳, 带领马儿在围场里跑走。蒋琬琰这回本来也是打算骑马的。因为马车内部即使再如何宽阔豪奢, 空气到底也不如外头的新鲜。可无奈她的技术实在过于蹩脚,出发前稍不留神, 竟差点儿从马背上摔落,吓得周围仆从个个脸色苍白,险些窒息。好在最后唐琛及时策马赶到,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才结束了这场惊魂。他半是责怪半是玩笑地问道:“前几日是谁说,骑上一段路不成问题的?国丈沙场驰骋多年, 若是得知自家闺女连上个马都能崴脚,不知作何感想。”蒋琬琰又羞又恼地抡起粉拳,像打沙包般重重地捶了他一记。力道很足,估计能让他疼个……一瞬间。“你一日不嘲笑我, 难道会浑身不舒服么?”蒋琬琰气鼓鼓地质问完, 随即撅起嘴,语带不满地说道:“放我下去。”唐琛心知她就是个小姑娘的性子,火气上来的时候劝都劝不住,但一股气儿却消退得极快。用不着多长时间, 便会恢复成往昔那副温顺可爱的模样。思及此, 他不禁微哂,“话是你说的, 届时可别反悔。”蒋琬琰闻言,却没有片刻的犹豫,当即回答道:“陛下放心好了,臣妾今日就算疰车,犯恶心,在马车里晕过去,都不会与您共乘一匹马儿。”唐琛听罢,连半句挽留的话都不说,径直放她下马。临走前,蒋琬琰还故意轻哼一声,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她脚踏着高底翘头履噔噔噔的走进车内,一屁股坐在唐琛事先褪下的外袍上方,颇有几分示威的意味。然而,对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明显并未往心里去。区区衣服罢了,她若能因此感到解气,那么即使踩在脚底摩擦,他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驿道上,不过半日的光景,蒋琬琰便觉有些枯燥乏味。她慵懒地抬起手,将帘子掀开一小半,接着把脑袋往外探了探。而映入眼帘的画面,便是穿着黑色劲装,身姿高挑挺拔的唐琛。他并不贪快,始终保持着马车相等的行进速度,紧跟在蒋琬琰身旁,仿佛是她的专属侍卫。蒋琬琰目光掠过男人那张冷峻的侧脸,眼球打了个转,随后轻飘飘地移至他的下身。只见有条玄色云纹衣带束在腰际,使得那件本就紧身的上衫,愈发贴近唐琛精实的身躯。除此之外,他更在腰带上斜插着两三柄缀满珠玉的弯刀,顿时为整体增添不少锐气。蒋琬琰禁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语调微微上扬,轻浮地吹起口哨。“这身材,这脸蛋,平时不多穿些劲装短靠的,着实是可惜了。”唐琛挑起眉毛,斜睨她一眼,语气里透露出淡淡的玩味。“皇后莫不是以为,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儿就能够讨好朕?只可惜,朕早已听腻了文臣武将的各种马屁。”他语气微顿,唇角的笑意愈深,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愈发挑衅。“普通的小手段,朕还真看不上眼。”他若不提起,蒋琬琰几乎都快忘记自己不久前才铮铮立下的誓言。她当时是怎么说得来着?哦,原话似乎是——臣妾今日就算疰车,犯恶心,在马车里晕过去,都不会与您共乘一匹马儿。……此时此刻,蒋琬琰只恨不能让时光倒退回去,逼当时的自己闭嘴才好。她深深吸上一口气,再扬起自认最甜美无害的笑容,说道:“那陛下倒是教教臣妾,如何能让您龙心愉悦呢?”听到这里,唐琛总算肯板过面孔,用正脸面对着她道:“别成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说些实际点儿的。”蒋琬琰沉吟半晌。她与唐琛当了这么多年夫妻,哪里会不知道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当即红着张脸说道:“臣妾想与陛下共骑一马,想让您从身后牢牢抱住臣妾,也想……”尾音未落,蒋琬琰突然嘶地一声,发出略显痛苦的低吟。唐琛猛然转过头来,却见她缓慢地伸出红润的小舌,小心翼翼地察看上头算不得深的口子。原来是不小心咬伤舌头。唐琛在安定心绪的同时,也难以克制地低笑出声。蒋琬琰并非大剌剌的性子,犯下这般少见的失误,只怕是被方才那句无比羞耻的情话给绊住了唇舌。平心而论,那番话并不足以让唐琛感到满意。他甚至挺想探究蒋琬琰后续那未说完的话语,到底是有多么令人难为情,方能紧张得咬住舌头。只不过,她现在看上去怪可怜的,倒让他舍不得多加为难。“上来。”唐琛主动伸出手臂,示意马车里的人儿抓紧自己。蒋琬琰这会儿早已懒得矫情,立刻用小手回握住他。借着双方十指交扣的这股力量,唐琛稍一使劲,便将她拽上马背。整个过程轻松的,仿佛只消耗体内不到三成的力气。“张开嘴巴,给朕瞧瞧。”唐琛说罢,立即作势要去扒弄她圆如朱樱的小嘴,惊得蒋琬琰双眼微瞠。她刚刚因为舌尖突如其来的刺痛,双眸中酝酿出了一层水雾。这时再刻意睁大,那抹湿润瞬即凝结成豆大的泪珠,沿着粉颊滚落,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唐琛原先就对蒋琬琰无甚抗拒的能力,这下一经诱惑,更是情难自禁起来。他俯下头,满是怜惜地亲吻着由她眼角渗出的苦涩。低沉的声线,带着如同醇酒一般致命的吸引力,“宝贝儿乖,不哭了。”蒋琬琰本来倒是没打算哭鼻子,但当她听见这道异常温柔的嗓音后,却反倒开始抽抽噎噎的,啜泣个不停。“都怪你,都怪你……”这怪罪来得实在无理。唐琛骤然心想,难怪他周遭的男人皆谓宠妻要克制,万万不可超过应有的度,否则将会沦于溺爱,进而铸成反效果。道理他都懂,可仍旧止不住牵起蒋琬琰幼滑如丝的小手,搁在唇畔细细地吻。“你倒是说说,朕何处做错了,嗯?”蒋琬琰闻声,目光有些呆滞。她倒也自知理亏,索性不再答话,径直转身把脸埋进他宽广的胸膛,哼唧几声。唐琛薄唇轻扬,一手拍抚着她纤细的后背,另一手则攥紧缰绳,尽可能地让马儿维持平稳而缓的步调,好让蒋琬琰能偎靠得更舒适些。什么克制什么适度,都见鬼去吧!媳妇儿这么可爱,谁受得了?在这段小插曲过后,帝后一行由陆路转换水路,统共耗费约莫十日的时间方抵达江宁。行宫与京都相距两千多里,可说是彻底地远离了规矩森严的皇城,故而也无需再谨守着礼数,可以稍微宽一宽心。蒋琬琰迫不及待地命人搬来行李,住进历代帝王相继歇过脚儿的明水居,同时也是当今专供唐琛休憩的殿宇。不同于京中的狭窄逼仄,江宁行宫明显空旷许多。以两人目前同住的明水居为例,其占地近乎上百亩,并非压根不是普通的居室,而是十数座围绕着人工湖辟建的大小院落。整体建筑兼顾壮阔气势,与细致景观,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这段期间内,京地的官员虽无法像平时那般,事无巨细的上报。但驿使每日皆会将要紧的文书火速传递过来,因此倒不至于耽误了朝政。总归,唐琛得已空置出不少闲暇时间来陪伴心爱的妻子。晌午过后,蒋琬琰随手翻阅了几页江宁图文志。书中详细记载着各行政区的面积,道路名称,风景名胜以及地方特产,为从外地而来的游客,提供十足便利性。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儿,似乎无法提起兴趣。唐琛见此情状,不由出言劝说道:“其实论起出去玩儿这件事,地点还是次要,咱们能够携手同游才是顶顶重要的。 ”蒋琬琰听后也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正欲阖起书本,视线却忽然被地图中的某处给吸引住,动作瞬间定格。“我们去这里,好么?”唐琛伸长脖颈望去,待他看清那特别以红叉标记出来的地点以后,顿时僵直了身子,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这……恐怕有点不合规矩。”他实非那种古板,而不懂情趣的男人,但是——蒋琬琰那根宛若青葱般纤白的手指,所点出的地点,正是在江宁这块赫赫有名的烟花巷儿。严格来说,此处并非是世人理解中,供富贵子弟纵情享乐的青楼楚馆。相反,若想入内不但需出示户籍以证实身份,还得携带明媒正娶的嫡妻同行。同理,河房里并没有设置陪酒助兴的侍女,只提供舒适且饶富乐趣的环境,让夫妇能够借此增进感情,极受当地高门世族的吹捧。然而,唐琛一时还是有点儿不好接受。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该说点什么好呢……晚安吧!第60章 郎情妾意(7)唐琛从小生活在皇宫里, 接受最严苛且谨慎的礼仪教育。饶是偶尔起了玩兴,悄悄带着蒋琬琰出宫,去的也多半是庙宇禅寺等正规场所, 甚至连人群复杂的集市都鲜少去, 更别提青楼这种淫迷于声色的场所。他这辈子都没考虑过。虽说当前民风开放, 士人逛青楼只要不过度纵欲, 无人会特意拿来说嘴。但蒋琬琰也知道,唐琛在律己这方面有多严厉。皇子们多得是在成年以前, 就禁不住诱惑与宫女私自暗通款曲的。以致那些皇子妃刚过门儿,正室的位置都还未坐稳,便得忙于和丈夫养在后院里,那一窝子的侍妾斗法。这般糟心的事情,在天家里算不上稀罕, 但蒋琬琰却从未有过体会,因为——唐琛比她更厌恶那些不守本分, 满心想着爬上龙床的女子。蒋琬琰支着下巴,观察起唐琛不断变换的表情,心知他这是有所为难,不由说道:“罢了, 这里其实也无甚有趣的, 不论周遭景致或者歌舞皆比不得行宫。”唐琛闻言,忽然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看向蒋琬琰。眼神中毫无丝毫感情,反倒满是探究之意, 盯得她有些头皮发麻, 不禁微恼地伸手拍了下他的大腿,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唐琛薄唇轻启, 一下子却不晓得该怎么说出口。实际上,早在几年前他便略有察觉,自己和蒋琬琰在某些部分来说,还是挺不相同的。比如说,蒋琬琰会向往寻常人家谈得小情小爱,会沉浸在市井街道的烟火气中,也会对那些通俗的事物感兴趣。相较于当个好皇后,维持良好的修养德行,智慧才情,气度仪容,以成为普天之下所有女子的表率。唐琛觉得,她心里或许更青睐平凡而自在的生活。思及此处,他如墨的眼眸沉了下去。接着,愈加爱怜地抬起手来,轻抚蒋琬琰鸦青色的发丝,道:“待将来禹哥儿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咱俩便带着些轻便的行囊去四处游历,不受那些无谓的拘束,可好? ”蒋琬琰只当作他是在开玩笑,当即笑言道:“好,我们可以先去呼伦贝尔看星空,再趁着秋季,到黄山一览枫红层层的景观,还有苏杭,桂林……”眼见她那张小嘴开开合合,似乎并没有打算歇息的样子,唐琛却是猛地倾身向前,含住了她丹红的双唇。“唔。”蒋琬琰皱了皱眉,像是在为他打断自己的行为而抗议。而唐琛仿佛故意逗弄她似地,吻吻停停,直吻得蒋琬琰连话都说不清楚。良久,他才安抚般的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些地方,朕都记住了。”听到这里,蒋琬琰愣怔片刻,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态度,并非如同自己所以为的玩笑,反倒无比地认真。由此,她连忙摇头回绝道:“陛下心系家国,肩负重任,实在用不着理会臣妾无理的要求。”“有理也罢,无理也罢。”唐琛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在掌中捏了捏,蹭蹭指腹,又缓慢地摩挲一阵,才接续着说道:“前半生都是你,单方面地在配合我的生活步调,往后余生,朕愿意尝试着带给你,简单而朴实的日子。 ”蒋琬琰眸光微闪,如蝶翅般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覆住那动情的双眼。“陛下待臣妾这样好,值得么?”唐琛沉默地将她揽进怀里,明明什么也没说,可话语却都含在了眼底。为红颜而弃江山,并不符合他的性子。唐琛心中谋算的从来都是,以千山当盾,万水作防,仗剑天涯只为一人。换句话说,虽然皇朝与她,两者缺一不可,但他坚持手握重权的目的,仅仅在于能够更好地护蒋琬琰周全。否则国土泱泱,即便少一座城池,多一座废墟,又有何妨。许多年过去,当唐琛早已不再年少,他才恍然领悟当时先皇百般焦急,令他早日娶妻生子的原因,并不是区区开枝散叶这般简单。而是因为像他们这样,长年浸染在权势斗争中的皇室子弟,整颗心脏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凉得透顶了。唯有成家以后,面对着自己娇美可人的妻子,以及稚气脆弱的幼子,方能激发那潜藏于内心深处的良知与怜悯,进而达到仁民爱物的境界。他蓦地收拢手臂,把蒋琬琰搂得更紧了些,同时开口回应,语气流露出明显的笑意。 “朕寻思了一阵,好像是有那么点儿不值得。”话音落地的刹那,蒋琬琰当即抬手掏了掏耳朵,待确定自己的耳朵并没有进水以后,她的目光里顿时浮现几许茫然。所以说,这男人为什么偏偏不按牌理出牌!?她当下便动手揪住唐琛的衣领,迫使他仰起头与自己对视,“说句好听话,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明明是金口,为什么吐不出玉言呢。”唐琛依旧笑着,坚实的身躯与她紧紧贴合着,蒋琬琰甚至还能感受到从他的胸腔,隐约传递过来的震动。“还笑?”蒋琬琰额上两条淡青如远山的黛眉,皱巴巴的像是打了个死结,说话口气更是赤条条的威胁。“信不信,我让你笑不出来啊。”唐琛闻言,却是笑得愈发欢快。“你现在倒是长本事儿了,不错,性子火辣辣的也挺带劲儿。”说罢,他长指一伸,便挑起了她清瘦的下颔。蒋琬琰哪里肯让他独占上风,瞅准了时机,一下子咬在唐琛那根略带薄茧的指头。贝齿来回啮咬着他干燥,却不粗糙的皮肤。然而,唐琛非但没喊半句疼,反而略显嫌弃地轻啧一声,道:“怎么就这点力气?午膳没吃饱么? ”蒋琬琰这下几乎能够肯定,唐琛就是铁了心要和她作对,不由缓缓松了口,问道:“看样子,陛下今儿个是打算独自睡书房了?”唐琛听后,圈着蒋琬琰的力度愈发加深,虽然不至于弄疼她,却彰显出几分霸道与强势。“说不过朕,就用这套老掉牙的招数?皇后可真是能耐。”蒋琬琰压根不理会他的激将法,立即出言回击道:“老掉牙又如何?有用才是顶要紧的。反倒是陛下自个儿应该想一想,为什么总是败在相同的招数下。”语落,唐琛突然把头靠在了她香软的肩膀上,无奈叹息道:“因为我爱你。”这句话来得实在出乎意料,况且他平时也不是好说肉麻话的性子,因而蒋琬琰几乎是毫无准备地,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唐琛当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毫不掩饰愤懑地轻斥道:“你这是什么反应?不喜欢么。”蒋琬琰在短暂的出神过后,倒也极快地清醒过来,忙不迭澄清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儿吓着……不是说惊吓那种,是……是惊喜!没错,是惊喜。”唐琛静静听着她辩解,半晌,忍不住轻嗤道:“越描越黑,你还不如闭上嘴巴。”蒋琬琰估计是真的在反省,这回竟然罕见地没有反驳,而是乖巧地依言把嘴唇抿成一线,不再吐出只字片语。唐琛见状,不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淡淡一哂,言语间尽是不容置疑的态势。“无论你喜欢与否,朕都得把剩下的话给说完。你若是有哪怕分毫的反感,也都给朕忍着,别表现出任何一丁点的不耐烦……”末了,他的声音却一点点放软,最终变得温柔彻骨。“否则,即使是朕也会感到伤心的。”蒋琬琰先是一愣,继而垂下眼眸,注视着正偎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目光是足以溺人的似水柔情。“陛下只管说,臣妾都听着呢。”“晏晏。”唐琛一字一顿,无比郑重地说道:“朕会爱惜光阴,用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来待你好。好到让你觉得亏欠于我,好到让神明都觉得是你亏负了我,等到下辈子再将你许给我当妻子,还这份情债。 ”“你说,好不好?”最后这几个字,他是抬起头来直面着蒋琬琰说的。问句末时勾起的尾音,缱绻而撩人,似要将万千温柔悉数纳进声线中。蒋琬琰迟疑片刻,却没有如他预期的回答问题,反倒是呐呐地说道:“原来你这张嘴,还是说得出花儿来的。”唐琛听罢,正想出声斥责她的不解风情。下一秒,却听她继续讲道:“陛下现在说这话,臣妾可不敢相信。等到来日臣妾白发苍苍,容颜迟暮的时候,再重新考虑罢。”唐琛停顿半晌,随后低低地笑了开来,墨黑的眸底流转着光芒。“也行,待到那会儿朕再好好地说予你听。”眼看自家男人那张俊朗的脸庞浮现出丝丝宠溺,蒋琬琰不禁软着嗓子,娇滴滴地上前搂住他的窄腰,道:“其实,臣妾此生能得到陛下如斯的珍爱,已经不敢再有奢求了。”语气微顿,她又接着用万分虔诚的态度说道:“倘若真有来世,只愿这回由臣妾先动心,让陛下也能体会到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一万多字,因为不想急促的敷衍,所以请个几天假酝酿结局。等到写完一并发,等同于养肥的概念。最迟最迟最迟,不会超过下周二,到时候我会把文章状态改成已完结,可以稍微关注着。结局……我觉得还是有点意思的,可以期待鸭。第61章 霍容辞篇霍容辞回到东宛以后, 对于在业朝的种种经历是半字不提,依然故我的与三五好友相约小聚。他自身因为有事耽搁,所以稍微迟到了点儿, 抵达现场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横陈了十来支酒瓶。霍容辞见着这阵势, 不由出言打趣道:“喝得这么凶猛, 别是把酒当成清水灌了吧。”“你小子总算来了, 啊?”华袍男子边说着话,手中的酒瓶仍高高举着, 显然并没有轻易罢休的念头。“霍容辞,我跟你说,你若是再晚些过来,恐怕都见不着我清醒的样子了……”说罢,他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酒嗝。霍容辞闻言, 却只是摇头笑了笑,并无半分怪责之意。放眼整个东宛, 能像这样对太子爷口出不敬,事后还好端端杵在原地,不受任何处分的,除了他萧瑞川以外, 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而萧瑞川这人, 确实是有和霍容辞称兄道弟的资格。他父亲恪王,非但是手握重兵的骠骑大将军,更是东宛境内仅有的异姓王爷。身份尊贵,同时为表满腔忠诚与热血, 主动将自己的妻子儿女统统送进宫里, 由皇帝老子亲自监管着。虽说是监管,但人类到底不是冷血动物。老皇帝眼睁睁看着萧瑞川, 在自己面前从个头矮小的萝卜头,逐渐拔高长成容颜清俊的公子哥儿,便也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当作亲昵的晚辈对待。在霍容辞看来,这位恪王是个极有见识,且城府阴沉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就能将最为亲近的家属推至虎口当作人质,换取荣华利禄。这样狠戾的男子,若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只怕通体皆是渗人的漆黑。思及此,霍容辞再度看向坐姿不羁的萧瑞川时,眸子里那股森冷的寒意驱散了几分。“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在座不过五、六人,皆是年龄相仿的权贵子弟,平日里交情甚笃,说起话来也没有那许多的顾忌。萧瑞川仰头一倾,连续几口白酒咕咚咕咚下肚后,便倾诉般地说道:“咱们东宛双姝,第一不用我说,正是辞哥你那小青梅赵令杳,至于第二呢……”“真是个恶心人的贱婢。”话落,萧瑞川缩了缩脖子,似乎连在脑海中回想起对方的样貌,都觉得一阵恶寒。霍容辞向来不关心这些,但偏偏总有吃饱了撑着的闲人,会把城中流言半强迫地传进他耳里。因此,他早在来这以前,便已经得知了萧瑞川遭到未婚妻戴绿帽的事情。“她恶心你,你不会恶心回去么,这还需要人教?”霍容辞自顾自地落座在主位,长臂一伸,拿了瓶犹新开封的茅台酒后,慢条斯理地往自己杯子里倒。他语气虽有些怠慢,却在在流露出皇族与生俱来的傲气与矜贵,让听者无法生出丝毫厌恶之意。更何况,萧瑞川早已习惯他话中带刺的风格,这会子倒是没怎么动怒,只道:“人家根本没把我搁在心里,如何恶心得到她?”霍容辞闻言,不仅没有出言安慰的打算,甚至还神色自若地补了一刀,道:“她的确是不把你这个人看在眼里,但却无法不忌惮萧家的势力。”他这段话说得点到为止,可立场却清清楚楚地展示出来。只差没有直言,有权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萧瑞川思索半晌,最终叹上一口气道:“罢了吧,我可比不得你,连对娇滴滴的美女都狠得下心。 ”他刚说完,旁边立刻有人插话道:“这姑娘也算运气好,如果今儿个是当着辞哥的面上红杏出墙,只怕哭爹喊娘,跪地求饶都没用。 ”萧瑞川听后,满是嫌弃地摆了摆手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令杳对待咱们辞哥,那叫情深意切,这两者岂能相提并论?”霍容辞并未选择打断,而是等到他们各自把话说完,才不疾不徐地答道:“第一,我眼光蛮高的,那种女人没资格出现在我面前。第二,我从没答应过要娶赵令杳,所以劳烦你们别再挂在嘴边当玩笑话。我自己是无妨,但总不好败坏令杳的名声。”萧瑞川看着他,目光直愣愣的。在场的人中,当属自己与霍容辞关系最为紧密。而他对女人冷感这点,萧瑞川虽然清楚,却仍旧认为赵令杳会成为那个例外。原因无他,家世背景气质品貌学识,还有身材样样拔尖儿,即使娶回家当个摆设看着,都无比舒心。简直娶不了吃亏,娶不了上当。萧瑞川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只可能有一种原因。他咽了口口水,略带疑惑地问道:“辞哥,你不会是这趟去业朝的途中被哪个小妖精给迷住了吧?”霍容辞“嗯”了一声,说:“确实是这样。”话落,他便亲眼目睹了萧瑞川的脸色先是由白转青,再从青变为紫,到最后甚至成了结巴。“那那那赵令杳怎么办?她可是铁了心要嫁予你的。”“我会替她相看合适的夫婿。”霍容辞说着这话,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方与自己毫无干系。这让向来对他心存敬重的萧瑞川,难得地翻了脸。“你把那女人偷偷地养在哪儿?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瞧瞧究竟是何等的绝色,竟值得你这般糟蹋令杳的真心。”霍容辞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专注于手中的酒杯。 “我若说,那女孩儿不肯随我回东宛,你信么?”此言一出,却是让萧瑞川当场愣住了。“辞……辞哥,对不住啊,我……”他吞吞吐吐半晌,愣是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聚会进行到这时,已然变了味儿。霍容辞顿时兴致全无,只想尽早回到太子府沐浴更衣,卸下这一身的疲倦。“若真是兄弟,又何须解释。”抛下短短两句话后,他便立马起身,准备离开这间满地狼藉的包厢。然而,当手握住门把的刹那,他脚下的步伐却毫无预兆地顿住,接着便说道:“我明白你担心令杳的心情,但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会负责到底。 ”说完,他也没等回应,当即头也不回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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