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晓回过了神,手里正在削的苹果也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何雨墨,“凌雪,那瓶香水,你喜欢吗?”“当然喜欢!我每天早上出门之前,都要喷一点!”“紫晓,你对我真好,我们第一天认识你就送了我那么贵的礼物……”说到这,何雨墨忽然想到了什么,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支撑着坐了起来,“对了,紫晓,我也有礼物要给你!”杨紫晓看何雨墨居然坐起了身,甚是惊讶,赶忙做到何雨墨的床沿,扶着何雨墨,“凌雪,你今晚受了惊吓,还没完全恢复,别乱动啊。”何雨墨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笑的春光般灿烂,“我都快习惯了,这一阵子呀,我受的惊吓可多了!”“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所有受的惊吓都没有程卓出狱之后这段时间多,”“先是和我大伯打赌,然后又是我迷路被流氓欺负,后来在一场拍卖会上,我还看到一个老坏人死在我眼前……”啪!当啷!接连的响声吓了何雨墨一跳,低头一看,杨紫晓的手微微颤抖着,苹果和水果刀都掉在了地上,双目无神!何雨墨有些吓到了,轻轻晃了晃杨紫晓的胳膊,“紫晓,你怎么了……”杨紫晓眨眨眼,找回了神志,慌忙从地上捡起来了苹果和水果刀,拿手帕擦了擦,继续削起来,“没事儿,雪儿,刚才走神了,差点切到手……”何雨墨眼看没事儿,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紫晓,给你的礼物在箱子里,程卓拿去做安检了,一会儿他回来我拿给你!”杨紫晓笑了,和之前一样,笑的非常温婉,“你呀,先好好休息,”“礼物不会长翅膀飞走,不急这一会儿,”“你先睡一觉吧,对回复元气会有些帮助!”何雨墨点了点头,缓缓又躺下了,这时,外投有人敲门,杨紫晓放下手里的苹果,走去开了门,是一个船员,拎着两个箱子站在门口,“夫人好,这时程卓阁下和何雨墨夫人的行李,船长让我送回来!”杨紫晓接过行李箱,给了船员一些小费,船员摘帽敬礼,走开了。杨紫晓看了一眼箱子,对身后说:“凌雪,你们的行李送回来了,”“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可以给我啦!”身后没有回应,杨紫晓扭头一看,何雨墨已经沉沉睡去,美眸紧闭。这时,杨紫晓脸上的笑,消失了,缓缓走到床边,放下了箱子,双手微微颤抖,“何雨墨,造化弄人,”“你如果不是程卓的妻子,那该多好!”程卓一路走的飞快,脚下生风,火急火燎,大步流星的走下了一楼船舱的客房区,不知为何,程卓内心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海上安详的夜色下,还隐藏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一拐弯,离自己的客房只有最后几步路时,正好撞见一名船员,看见程卓,船员停下,敬了个礼,程卓甚是警惕,也停下脚步,询问道:“这大半夜,你在客房区转什么?”“你们船长,不是安排你们都在礼堂做行李安检么?”船员楞了一下,又鞠了一躬,“先生晚上好,我是刚才接到船长命令,让我送东西过来!”“什么东西?”“程卓先生和何雨墨小姐的行李,安检完了,我给他们送过来!”一听这话,程卓忙追问,“你两手空空,是已经送到了?”“我问你,我和雪儿的房里可有异样?”船员听程卓这样说,猜到他是程卓,更加毕恭毕敬,“您就是程总吧!我们船长吩咐了,您和夫人是船上的贵宾!”“回程总的话,您和夫人房内没有异样,船长夫人在您屋里,陪着何雨墨小姐呢!”船员还想说什么,程卓却没心情听,径直往前走去,更加眉头紧皱,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自己房前,猛地推开房门。屋里很是安静,只点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隐约能看见杨紫晓坐在舷窗变的小桌子上,还在削一个苹果,程卓毫不客气,冷声质问,“你在这做什么?”听到程卓的声音,杨紫晓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苹果,站起身迎了上去,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程总,凌雪刚睡着,”“我们到外面去,说话小声一点!”说着,带上房门,和程卓门到门站在门口,“程总,您对我似乎有些偏见,”“我和您夫人交朋友,您是不是不太赞成呢?”程卓冷笑一声,压低嗓音,“何以见得?”“我杨紫晓,并非不知趣的人,您的态度我是看得出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您每次见到我,脸上都带着敌意?”杨紫晓说着这些话,脸上始终保持着端庄的笑容,这样的神情,见一两次,会觉得这女人大方得体,但是每次见到她时,脸上都是这个笑脸,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浑身发毛!程卓鼻尖一哼,“你自己心中,难道没数么?”“你丈夫姓杨,你也姓杨,还真是巧合的缘分啊!”杨紫晓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些,声音也变冷了些许,“程总您过度敏感了吧,我为何不可以姓杨?”“我嫁给我先生之后,改随夫姓,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吧!”程卓嘴角微微一扬,现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哂笑,“那冒昧一问,杨夫人婚前的本姓,是什么?”杨紫晓盯着程卓的脸,看了数秒,没有说话,再开口时,笑容又重新挂满脸上,“有时间纠结我姓什么,不如陪陪凌雪吧!”“你回来我就放心啦,那你陪着凌雪吧,我先走了。”说着,绕过程卓,走到了房间外,却又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带了一瓶香薰,点在凌雪的床头,”“主料是檀香,还有香水百合,可以安神助眠,”“就让它点上一晚,明天早上凌雪一觉醒来,就能完全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