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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两百七十五章(1 / 2)

周玉婷,也就是周小姐,她今日可是被气的不轻,看她不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戏也是一出接着一出。

赵平安说她猖狂,私心里,她也是承认的,但起码她有这个猖狂的资本,可赵家这几个人又凭什么这么说她?

想起赵平安,再想起赵平悦,周玉婷转过身子瞥了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屑:“你不过是个刚脱离平民的举子,家里就一个低品小官的兄长撑着,连官场是什么、大户人家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切”了一声,想到赵平安刚刚的眼神,甩了下头发,又补了一句:“一家子大脚,也不怕被人耻笑。”

“耻笑?”前头的话都不在意,唯独这最后一句,倒是令人很是无语。

“何以两足残缺,步履艰难却又为美?周小姐,比起被控制思想,闭塞了双足和头脑的你,到底谁会被耻笑?”赵平安看着她,认真质问。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能受得了缠足之苦的女子,皆是经受住了考验,忍常人所不能忍的高洁女子,她们的品德和一言一行,都值得我辈女子向往,学习,哪像你说的那般。”

说到这个,周玉婷俨然一副对牛弹琴的模样,而眼前的赵平安,就是那头奇蠢无比的笨牛。

“那没撑过裹脚的女子又该怎么说?”赵平安诚心想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便也这么问了。

而听到这里,周玉婷面色一变,抿了抿唇,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初的某件事一般,心有所感。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又说服了自己的内心,一脸坚定的对着赵平安张口道:“若是死了,那也是她们德行有亏,禁受不住妇德的考验……”

赵平安瞳孔猛地一放大,向前行了两步,面色极差:“照你这么说,经受不住考验所以才该死吗?那周小姐,你告诉我,谁告诉的你女子必须要受这个考验?又是谁来判定裹成一双小脚就代表妇德就能好?”

周玉婷被他这副阴郁的架势吓得后退,樱唇张张合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去如何反驳,到底也只说了三个字。

“你不懂。”

“我不懂?”听她这么说,赵平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哭该笑。

既为被这些封建教条所害的无辜者悲哀。

也为这些备受蒙骗、屈从迎合于父权社会的女子悲痛。

但此时,见这周小姐被这陋习迫害,还为其说话,摆明就是一副斯德哥尔摩重症患者的模样,他着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是不懂,女子好好一双脚,本应撑起整个身躯,为何要生生将它折断,始致其步履维艰。”

“什么叫步履维艰?女子娇柔才是美。”

周玉婷强自为自己辩白,却听赵平安紧盯着她,继续质问:“美?美在哪里?即便外表被重重遮掩,修饰,解开那裹脚布依旧是不堪。”

“你闭嘴……”

“在你看来这是美,在我看来,这就是畸形审美?”

“一派胡言,你这人,满口的胡言乱语,小心我回去告诉我父亲。”

说到这,原本有些露怯的周玉婷也反映了过来,自己还有他的一条命脉可以要挟:“我记得你家哥哥,也就是那个姓姜的就在翰林院做编修,你得罪了我,你哥哥也别想好过。”

“呵!”

赵平安轻笑一声,心道:这是说不过不占理,又想着拿身份来压他了。

翰林院御史中丞,的确有这个资本,不过他也得先过了他师傅那关再说。

对了,还有个沈煜,听说沈煜也被得罪的不轻,璟王加皇后,一个弟弟,一个媳妇儿,想来会向着谁,陛下自有决断。

眼前,想让他低头,没门儿,窗户缝儿都没有。

赵平安假模假样的对着周小姐一拜,周玉婷还当他是屈服了,刚要讥讽两句,便听他接着道:“若有这个本事,你大可以试试,不过我还是觉得,周小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怎么恶心我们,在下着实佩服至极。”

周小姐“……”

好一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小子,自私自利,天不怕地不怕的,还真当官场那么干净。

她今日且先不跟他争吵,他不是能耐吗?他不是谁都敢得罪吗?他不是想挑战礼教礼法吗?

且等着吧!

回了家后,周小姐将这番话添油加醋的告与了她娘,惹的周夫子一肚子窝火,紧接着,这话二次添油加醋的又经由她娘的口传到了周大人耳中……

替相公穿戴好了衣物,系好了腰带,周夫人小心问道:“玉婷固然有错,可那姓赵的姐弟接连挑衅,还说出那样的话,官人可要为玉婷做主啊!”

周大人倒是淡定,挺着腰背,略微整了整医冠,才又道:“那家人可查过,什么来历?”

周谨然做事向来小心,说是欺软怕硬也不为过,此时问询,想来是已经打算着替女儿做主了。

周夫人与他琴瑟和鸣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当即眉开眼笑的解释道:“玉婷早就叫人查过了,也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有个在翰林院做官的兄长,还不是亲的,狂的很。”

“翰林院的?叫什么名字?”

“说是叫姜鱼林,官人可听过这人的名头?”周夫人问。

周谨然阖着眼,想了想,幽幽的道:“有点印象,不过是靠着脸得了个探花的小子罢了,不过你刚刚还说那个小子是今年参加会试的举子。”

见此事有戏,周夫人不吝啬于继续添一把火,当下又忙不迭的说道:“不错,他一个小小举人,还未得功名,属实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若是会试过了,指不定要怎么兴风作浪呢!”

说到这里,周夫人又补了一句:“日后若是中了庶吉士,进了翰林院,兴许还要到官人手底下为官。”

“那也得他能考的上才行,考上了才有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周大人没有半点神情变化。

对于这两个人,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显然是成竹在胸。

以往还有以举人之身做官的,但如今朝廷官职紧缺,进士们都不一定轮得上什么好的官职,更别说举人了。

没考上,就等于没有官职,科举考试他动不了手脚,不好出手干涉,但他若是考上了就有趣了……

不管去了哪个部门,总有他周谨然的几分面子在,收拾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几句话的事儿?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话虽是难听了点,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欺负他女儿,还想着全身而退。

做梦!

而此时,会试阅卷的官员们也是齐聚一堂。

比起考生来说,考官们也并不自由,一行人早早就到了朝廷设立的批卷房间,若说有哪里好的,只怕也只有生活条件比考生们要强些。

从考试开始,一直到结果出来,所有批卷官员都不可以离开这些批卷房间,也是防止考生出了考场之后与考官见面,泄露答案。

官场宗亲关系错综复杂,防不胜防,自然要能避则避,免得弄出不必要的纷争。

不过,说起这一次的考试,与以往不同,连考官们都听说有不少的考生在此次考试中使用了炭笔来打草稿,倒是引起好一番的讨论。

“说起来,这炭笔才出来多久,他们这么快就用上了?接受程度倒是不错。”

“嗐!不是接受程度不错,能中举的哪个是傻子?这炭笔出来不久,本官就有听说过,也买来试过,确实好用。”

“的确,不怪考生们,这炭笔不用磨墨,有笔有纸就能写,还不用担心墨水滴到纸上,不考虑好不好看,比起毛笔来说的确是快出许多。”

“只可惜写出的这字……实在是不堪入目。”

“这倒是……”

说着,其中一位说话的考官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炭笔出来,又拿了张纸,自己先是写了几句诗,才又拿给诸位考官们看看,也试试。

看着纸上笔画带勾的字体,众人有说有笑,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一群等待着改卷的官员挨个都写了一首自己作的诗,就着上面的字迹,也跟着探讨探讨。

古人常说,只要境界到了,烂笔也能写出好字,他们倒是想试试,用这样的笔,怎么才能写出好看的字。

软笔用习惯了,硬笔总是不大顺手的。

众人你写一首,我写一首,大家写的都不好,众人也时不时的调侃两句,今日只是试试这笔的字迹,所以每首诗后还署了各自的名字,留待比较,

纸张从头传到尾,不一会儿便写满了一张纸,众人审美也都差不多,很快便挑出了其中写的最不错的一首,再瞧瞧后头的名字,赫然是云逸。

还是主考官大人最先开的口:“云逸,你这字写的不错。”

云逸起身拱了拱手:“大人过奖了。”

“不是过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下官惭愧。”

“……”

等到主考官大人与云逸一轮客套过后,众人也跟着品评:“还别说,云逸写出的字跟咱们写的的确不一样,瞧这一笔一画,一撇一捺,字迹规整,定是在家中练了许久。”

“的确是写的不错。”

听着众人的夸赞,云逸腼腆的笑笑,只一脸谦虚的道:“诸位大人折煞下官了,写字的功夫下官比不上各位大人,只是在家中苦练了许久。”

众人见他不自傲,也不吝啬,继续夸奖:“你就别谦虚了,这炭笔才出来多久,?即便是在家时比我等练得久了又能久多少?”

云逸想说,起码他比他们多练了两年,但考虑到赵平安,考虑到不给姜家惹麻烦,这个锅也只能由他暂时背下。

两年前,赵平安中秀才的时候,他就有关注过这炭笔,无意之下还跟着学了制造的方法,尽管眼前的这炭笔与之前相较还是做了改良,但到底是用柳条烧制出来的,眼下还是不便公布于诸位大人眼前。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两年前他还在在鹿鸣郡学政处为官,如今却是被调来了京都,尽管有家族在背后为他谋划,但能够这么早的回到京都也是他运气好。

不过,说起赵平安,也不知那孩子如今怎样了?是不是还在筹备着举人考试?

两年未曾联系,主要还是当初没留下地址,若是要找,还得托那炭笔店代为传话,不过,若是那孩子争气,早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有缘自会相见。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会试阅卷。此次参加会试者愈千人,阅卷是个大工程,而前期的准备工作就更是繁琐,足足花费了三天,才将参加会试的考生们的试卷誊抄、对卷完毕。

事实上,会试不仅是考试严格,试卷的批改也是层层把关,收上来的试卷统一要进行糊名易书。

糊名易书是两件事。

糊名,顾名思义,就是对考卷上考生的名字,包括所有的个人信息都要进行隐藏,免得有考生在上头留下记号,又或是有熟悉的考官认出自己门生的名字加以包庇,所以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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