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自觉谦虚的说辞并未引来叫好,让他感觉这帮人还是憋着要看他的笑话,也就不再谦虚,转身拿过一个药包来。
他托在手里,让站在前面的人看一下。
“这味药是大家常见的三七,相信大家对三七是比较了解的了。大家来看一下……”
秦越边说边拿出一块,只见他手里有一块根状物,看着色泽黄亮,并且块体比较饱满。
“这是典型的三七药材,大家看,这块三七饱满颜色也好,是好东西。但你们知道吗,三七有春三七和冬三七之分。请大家看看,这块是春三七还是冬三七?”秦越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让那些人看。
那些看药的人看过之后,都有点懵。他们只是听说过三七,并知道三七是提高人体技能的好东西。并且已经有人那干三七磨粉当茶喝了。
但对春三七和冬三七的说法,还是感到新鲜,更别说如何来区分了。
秦越见众人不再答话,又转到柜台前,从药包里拿出另一块来。
“这是两块三七,在一个药包里,大家看看有没有区别。”秦越摊开手掌,又让那些人看。
有人拿起了两相比较,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秦越拿着给他们看,一边说:“这一块长得肉层厚,紧实,色泽焦黄,是块上品。”说着,又拿钱另外一块,给那些人指点着说:“这一块,看着成色也不错,但皮上有点皱褶,看到没有,里面的肉层也有一点空腔,不细看分辨不出来吧?”
有人拿过去,仔细的看了后,确实发现了两块三七细小的差别。
秦越又说:“这块肉层紧实的就是春三七,是药用价值最好的。而这一块就是冬三七,是采收过红子的。大家想一下,这采过子的三七很大养分都传给了种子,它的药效还有法跟春三七比吗?”
秦越的话一说完,人群里出现了一阵窃窃私语。那店铺经理脸上有点挂不住,说:“大家别听他胡说,这十个手指还不一般长,这药材怎么能都长得一个样子?”
秦越笑着回头,看着药铺经理有点发窘的脸,说:“我只是在给大家讲点常识,你不用这么激动。”
药铺经理手一摆,说:“哪个激动了?三七确实有春东只说,但采收季节不同,怎么可能会掺到一起去卖?”
药铺里很多人对经理的解释感到合理,不住的点头。这采收的季节差着好几个月,谁会等上那么长的时间去上市交易?
秦越笑笑,说:“经理的话很有道理。但大家知道的,不要说药材,就是大蒜都有人放进冷库囤积了,要想把药材保存几个月,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的目光有被吸引到秦越的脸上,秦越接着说:“冬三七的药性差,自然买的人少,价格也就低了很多。那时气温本身就低,也有利于保存,也就更容易做手脚。当然了,我没说人家这百年老店做手脚,但这药品里有没有以次充好,那只能是大家来评判了。”
秦越的话说完,众人的眼里多出了几丝对店铺经理的质疑。
那经理看着众人脸上有了异样的表情,赶紧推诿着说:“我们老店最看重声誉,当然不会以次充好,这一点大家还是可以放心的。”
秦越放下手里的三七,又去拆另一个纸包。
打开纸包后,露出一些略弯曲,长短不等有分支的根茎物。颜色呈棕灰棕褐色,看起来有纵皱纹和一些横长皮空。并有一股豆腥气散发出来。
秦越把那纸包给药铺经理看看,问:“经理,这是你们店的东西,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那经理看看,说:“当然知道,这是豆根。”
“那这是那种豆根呢?”秦越接着问。
那经理用眼角瞟一眼秦越,不屑的说:“豆根就是豆根,能有什么分别。”
那经理的话还不曾说完,秦越忍不住哈哈笑几声,说:“经理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此物是豆根不假,但不是普通的豆根,并且分南北,地理不同,药性不同。这可不是随便一句豆根就说的过的。”
看药的人很多对秦越的这番说法产生了强烈的认同,中药材确实存在地理不同药性不同的特征。就像水果中的橘子,江南为橘,江北为枳。
而药铺经理只是说豆根,显然是不够严谨。一个卖药的人对药材如此的不严谨,那不是拿着人命开玩笑嘛?
秦越拿着手里的药包,到人群里去,朗声说:“这豆根分两种,一为山豆根,一为北豆根,两种药材名字相近,外形也相似,但药理却是差着一大截嘞。”
那经理听着秦越的说辞,有种想冒虚汗的感觉。
他在想,要不要阻止秦越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