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到那手持烟袋杆的老者,看似其貌不扬,但却功力深厚。
这是来者不善啊。
秦越暗想,出门在外,不可生歹心,但却要防,防止突然出现的人身攻击。
天下修行的人不在少数,不可能摸清人家所有的来路。就像这突然出现的老者,谁知道他是来给百年老店出头的,还是受了哪门哪派指使出来找茬的?
秦越并没有怕这突然出现的老者。他自身已经是锦段位中阶以上的高手,再加上段涯,也是个硬家子练手,就他俩对付一个老者,相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秦越并不想去招惹麻烦。他是出来买药的,又不是出来混江湖寻事打架的。
秦越往路边后退了一步,算是给来者让出了一条路,然后再没敢露出任何的举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只见那老者目不斜视,脚步一路走来也没有丝毫的停滞。
但就在那老者走到秦越的正脸时,手里的那杆烟袋忽的抡起来。
那老者口里念道:“你吃我一下子说话……”
烟杆带着风声直接冲着秦越的面门砸下来。秦越心里一惊,其实早有防备。脑袋一偏,脚下移形,秦越直接向后退出两步。
那老者的烟袋没有砸中秦越,反手一撩,烟杆上的铜头奔着段涯的心口就去了。
段涯不愧也是练过功法的,右手臂往起一荡去抓那烟杆,左手已经一个摆拳去打那老者的头部。
那老者也是有备而来,只是身形一缩,空着的手变化掌形,一下拍到段涯的前胸,嘴里叫声‘去’。只见段涯‘噔噔噔’连退后几步,一个下盘不稳,跌坐在地上。
段涯的身材算得上彪形大汉,体重能达到双九之数,那就是一百八十几斤的重量。竟然只是被老者单掌一推就稳不住身形跌坐在那里,可见人家的功力非凡。
秦越没有急着去上手开打,只是两手抱拳,说:“敢问大叔,我们也没有得罪你老人家,怎么见面就动手呢?”
秦越没有叫对方大哥老弟之类的称呼,在不了解当前情况下,也不好叫人家大爷。对方身体拘蒌,算是半个残疾,要是对方脾气乖张,对‘大爷’过敏,反口一句‘你大爷’就不好了。
所以,秦越称呼对方大叔,也算折中的办法。
老者一抬眼,额头上出现三条横纹,更像是经历了很多的岁月沧桑。声音低沉的说:“小子,敢在这里街上撒野,我倒想问问你们的来路。”
靠了,看来这老东西是百年老店请来的帮凶,这是寻仇来的。
秦越在心里骂一句,嘴上说:“大叔,我敬重你是个人物,但听把话说清楚。”
那老者点点头,带动着半个身子上下的颤动:“小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自以为懂得一点药材,就敢胡言乱语,拆了别人的台面,痛快了你的嚣张。今天我要教你一点规矩。”
“大叔且慢。”眼看老者要动,秦越抬手朝他一摆,说:“我们本来是冲着他老店的牌子,去买一点正品好药的,但他们拿次品出来糊弄,还要强卖,被逼无奈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还请大叔见谅。”
段涯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待要动手。只听见秦越在跟老者唠叨,心里暗想,这人家都动手了还唠叨啥?但老大说话不能打断,只好攥着拳瞪眼盯着老者。
秦越并非怕跟老者动手。但他明白,要是跟一个老者动手,那就是得罪了全里街的人。
这里的发展相对落后,那乡里人情就会浓厚一些,容易抱团。真要是得罪了人,他们两个外乡人肯定站不住脚。那买药的事也就泡了汤。
还不如服个软,就此把事推过去,也?安然的买到药材。要是动手打架,肯定得不偿失。
秦越的想法是好的,但老者却不为所动。说:“我看你小子能说会道,在我曲烟袋的面前耍嘴皮子,就是讨打的货。”
老者说着,脚下快速移动,手里的烟杆挽个花,再次朝秦越的头上打来。
秦越侧身闪过,脚上一个滑步到了老者的身后。但他并未动手,只是后退着离开老者足有五六米远。
段涯才不会考虑那么多,几步上来起脚就往老者的身上踹。
这一脚,要是跺到老者的身上,怕是他那拘蒌的身子能变直,那也就改了他的姓氏,别姓曲了。
然而就在段涯的脚要挨到老者身上时,曲烟袋整个人‘哗’的一下转动起来,瞬间从段涯的腿下穿过,同时勾住了段涯后面的那只脚。
段涯一脚跺空,收不住向前闯的势头,但后脚又跟不上,‘咵嚓’一下,一百八十多斤的人就像肉馒头,一下摔倒在地上。
这时间,里街上没有行人,都在家里躲晌,也就少了看热闹的
人,只是把这些精彩给错过了。
曲烟袋放到了段涯,又朝秦越打过来。
秦越实在也不想平白的得罪人,脚下退着步,嘴里说道:“曲前辈,有话好说,何必动手。”